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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玲珑酿酒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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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是很难避免的,但你做得对,拒绝总比拖着要好。墨公子会明白的,感情没办法强求。”潘婷安慰道。
玲珑不语,潘婷见气氛有些沉闷,便转移了话题:“总之你要记得。嫁了人以后就不能再像从前那么任性了,适当的时候也要考虑你夫君的感受。对了,娘给你带了这个。”
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几本书:“这是《女四书》、《列女传》和《贤媛集》,娘知道你不爱看这个,但临时抱佛脚你也得背一背,不然成亲后一定会吃亏的。”
玲珑捧着一大把书,眉角直跳,然而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掉下巴的事。潘婷清了清嗓。脸红地将一本小薄册子塞给她:“那个,这个你也看看,洞房花烛的时候能用得着。”
玲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本《闺房秘术》,顿时满头黑线。潘婷也觉得尴尬。却怕玲珑不懂,还是硬着头皮为她讲解一番。玲珑也不好意思说她很精通,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潘婷从闺房事扯到三从四德上,又从三从四德再讲到闺房事上,翻来覆去讲个没完,简直比复读机还厉害。到最后,直接留在玲珑屋里休息了。
母女俩几乎聊了一夜,大多时候都是潘婷在说,玲珑在听。直到四更天时。两人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在睡意朦胧之时,玲珑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
她真的很感谢潘婷,不仅感谢她收留了她,而是她给了她一个母亲能给女儿的全部,甚至更多。
陈关飞和潘婷,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她这辈子永远也放不下的亲人。
钦天监拟定的大婚日期是在六月初六。六六大顺,还真是个好日子。玲珑可以当个六月新娘了。
婚礼的前一天,敏豪风尘仆仆地从南方回来。他去游学已经走了将近十个月,晒黑了不少,个子也比玲珑高出了一大截,让玲珑怀疑他是不是出去吃了催长素。
可惜性子还是没变,见到她就一顿啰嗦,无非是她突然成亲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之类的,对于未来的姐夫坐轮椅这件事他更是炸毛了。玲珑的耳朵都被他讲出茧子来了,他还是没完没了。玲珑不耐烦地一瞪眼,他就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指控她抛弃虐待儿童。天知道十四岁也算儿童吗?
玲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完了,她忽然觉得她弟弟啰嗦起来比三姑六婆更磨叽。
六月六日,玲珑在青溪侯府等待迎亲队伍。
一大早,她还没睡醒就被拎到梳妆台前坐好,西凤谣和玉美人早早就来了,帮她一起折腾。水佩兰似乎真的很喜欢玲珑,亲自帮她上头梳发。佟嬷嬷拿着齐整的棉线过来,玲珑觉得她笑得阴森森的。
“佟嬷嬷,我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就不必绞了吧?”玲珑嘿嘿干笑着道。
“那怎么行?姑娘,今儿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该有的规矩可一样都不能少。”
“就是!快点开了脸,好化妆!佟嬷嬷,快点给她绞!”西凤谣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玲珑白了她一眼,她却不在乎。佟嬷嬷上前,用棉线在她脸上绞着根本不存在的汗毛。玲珑疼得龇牙咧嘴的,想说大婶你用不着那么认真,意思一下就行了。可佟嬷嬷明显是个敬业的,不到两秒钟她的脸就红了个透。
接着豆沙带着丫鬟开始帮她上妆,好在化妆品是御用的玉女桃花粉,涂在脸上不会变成面具脸。侯府的丫鬟也都是化妆的好手,细粉打底,用指尖轻轻挑了些殷红的胭脂膏,用水化开抹在唇上,又涂了些在脸颊上,均匀地轻揉,直到两腮的胭脂与原来的肌肤融为一体。轻白红嫩,甜香满颊。
西凤谣一个劲儿地说胭脂不够红,让豆沙她们在多涂点,玲珑抗议,坚决反对她们将自己的脸变成猴屁股。可反对无效,水佩兰也说大婚时就该红艳艳的。
之后,玉美人指挥丫鬟将大红嫁衣拿来,一层一层地帮玲珑穿上。十二件式的大红礼服,裙摆曳地,用料是薄如翼的顶级蝉丝,图案是由宫里最巧手的绣娘绣的凤穿牡丹,色彩艳丽,栩栩如生。
这简直就是坑爹。十二层衣服,在炎热的六月天穿,不起痱子也会窒息。
刚一套上,玲珑就觉得有点上不来气。就在这时。外头有丫鬟敲门叫道:“老夫人,迎亲队伍马上就进门了!”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玉美人急忙将一只精美华丽的凤冠给玲珑扣在头上。数双手在她身上摆弄来摆弄去,直到一切都结束后,玲珑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望着镜子中自己的新嫁娘模样。
色如芍药,艳比牡丹。她本身就不是个太爱照镜子的,平常也不怎么化这么弄的妆。现在一看见自己如此妖艳的感觉。不禁挑了挑眉,一瞬间,竟觉得镜子里的脸有些陌生。
可其他人都说好看,连喜娘都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子,当然玲珑认为这肯定是恭维。目的是想多要打赏。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爆竹声震天响。她心头一跳,忽然紧张了起来,她似乎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要结婚了。于是腿有点软,手也微微发颤,恍惚间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丫鬟早就在外边催了,西凤谣也没工夫管玲珑的小情绪,直接把鲜红的盖头往她脑袋上一扣。房门就被打开了。
外头的热闹声更大了,玲珑知道肯定有好多人,可她都看不见。只能被喜娘扶着,小心地往前走,一路上她看见了不少鞋。刚走到门口,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姐,我背你!”
声音里虽然有很多不满,但更多的是期待和笑意。玲珑这才想起来,婚俗里有一条,新娘子必须由娘家兄弟背上花轿。
玲珑还没反应过来,就顺着喜娘的帮忙,让敏豪将她背在背上。顺从地趴在弟弟身上,这时候她才感觉,她的弟弟真的长大了,他的背虽然仍有些单薄,但却很宽,已经像是一个男人的背了。
她突然想起了刚传来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乡下的小泥娃,成天就知道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叫“姐”;她想起他当时被潘氏抢走时,她心中的愤怒;她想起两人流浪到平安县时,他因为怕他抛弃她而大哭的情形;两人在破庙里相依为命。
似乎已经到室外了,鞭炮声越来越大,硫磺味越来越重,围观人也很多。喜娘唱着吉利话,玲珑从盖头下看见了大红花轿的一角。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敏豪的声音,他低声道:“姐,你一定要幸福!”
她心中一颤,只觉得一阵酸涩,眼圈竟然红了。喜娘已经开始喊,叫她快哭,可是她终究没哭出来。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送进了花轿里。爆竹声又响起,一声“吉时到,起轿”,她只觉得轿子悬空,便晃晃悠悠地向前行进了。
她的心突然开始发空,仿佛丢失了什么,塌了一块,让她慌得难受。
送嫁的过程整体来说还是很圆满的,唯一遗憾的是新娘子没有哭嫁。
热闹的围观队伍中,一个拐角处,陈关飞夫妇远远地站着。望着花轿远去,潘婷欣慰又伤感地擦着泪,笑道:“咱们的玲珑终于长大了!已经出嫁了!”
“嗯!”陈关飞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勉强笑了笑,望向远处,心里既开心又失落,居然有种参加葬礼的感觉。
小燕终究是要飞的,做父亲的也只能盼望着她能过得幸福。
街旁的房顶上,一名黑衣人背着手,迎风而立,远远地望着那花轿渐行渐远。他的身影笔直却又孤寂,一种浓浓的悲伤随着他的情绪散发出来,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眶发红。
玲珑,你到底还是嫁给他了,你可知道你的无情有多伤人!
水流觞由于行动不便,并没有亲自来迎娶,而是作为他表弟的云翎玉代为迎亲的。皇上更是将一切宫规全免,直接拉上太后皇后前往幽王府参加婚礼。
一路上鼓乐喧天很是热闹,到了王府门口,踢轿门也免了,喜娘直接扶玲珑下轿,跨了火盆马鞍,进了礼堂。
屋子里有不少人,前头有一抹明黄大概是皇帝,往旁边一看她能看到轮椅的轮子。喜娘这时才将一根红绸子递给她,另一头自然交给了轮椅上的水流觞。
水流觞今天也穿了一身大红喜袍,当他看见她走进来时。眼睛一亮,随即又一黯。由于他行动不便,好多规矩都省了,就连迎亲都没法亲力亲为。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那抹婷婷玉立的红影,他忽然觉得有点愧疚。
傧相赞礼,二人拜了天地。其实从头到尾都是玲珑在行礼。按照喜娘的低声提点,跪这跪那。
水流觞见状,心里更有些憋闷,仿佛有点上不来气。这表情在旁人看来却像是心不在意,一时间新郎关于新娘不满意的想法开始在旁观者的心中萌芽。
礼毕后,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则去后院宴客。
玲珑坐在玲珑馆的床上。直接掀了盖头,唉声叹气地等着挨饿。喜娘本想说不能接盖头,可被玲珑冷冰冰地瞅了一眼,便识相地闭嘴。
玲珑现在只觉得全身难受,今天太热。让她出了一层汗,湿湿黏黏的难受极了,让她恨不得扒光身上的所有衣服。十二件套简直就是坑祖宗!
肚子咕噜噜地响,新郎官能出去吃饭,新娘子倒好,一天没吃东西,现在只能呆在这屋里等着挨饿。
“姑娘,你饿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豆沙见玲珑没精打采的。忙道。
“豆沙,还是你对我最好啊!”玲珑感激涕零地道。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一名俏丫鬟端着托盘进来,规矩地屈了屈膝:“王妃。王爷怕王妃饿,叫奴婢先送些点心来给王妃垫补垫补。”
玲珑淡淡地道:“放下,出去吧。”
丫鬟答应一声,放下东西就走了。
豆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这王府里的丫鬟架子倒大,见了女主子也不报上姓名,不卑不亢装给谁看!”
玲珑只是哼笑了一声,拿起点心开始吃。
“姑娘不生气?”豆沙疑惑地问。
玲珑微微一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着什么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下来后,玲珑坐在床上,差点睡着了。忽然,豆荚跑进来招呼道王爷来了,豆沙急忙帮玲珑将盖头盖好,整理好裙衫。
很快,房门被推开,一群人笑嘻嘻地鱼贯而入,为首的水流觞却微微皱眉。喜娘热情地上前说吉利话,接下来按照旧例,举行了坐床撒帐等事。接着,在一群人的起哄中,水流觞拿起玉如意,挑去了玲珑头上的盖头。
玲珑终于重现在了光明之下,盛装艳服,仪态大方,华丽的妆容让她显得比往日更加精美,经过被烛光一照,红艳的嘴唇更是为她增添了一份妩媚。荷粉露垂,杏花烟润。
来看热闹的人眼睛都直了,倒不是有多倾国倾城,而是认识她的人平常看她轻装素面的样子看习惯了,偶然盛装一回,自然会惊艳不已。就连水流觞也愣了一愣。
西凤谣与有荣焉地哈哈笑道:“哟,幽王殿下,你怎么看新娘子看呆了!”
水流景则吹了个口哨:“原来五嫂也这么美丽动人啊!”
“幽王殿下的眼睛都看直了!”
水流觞脸微红,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就在这时,人堆里一个温润的嗓音忽然响起:“陈姑娘今天可真水灵,和王爷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明明是夸赞,却带着一股子酸味。
玲珑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循声望去,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云梦甜。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留仙裙,绣着精美的喜鹊登枝图案,打扮得那叫一个光彩照人,不过细看之下,她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拧成抹布了。
于是,玲珑只是将目光旦旦地掠过,直接无视之。
这举动让云梦甜脸色一白,她本以为玲珑看见她,至少会露出一点慌乱、哪怕是排斥的表情,然而都没有。她将帕子攥的更紧了。
接下来是喝交杯酒,玲珑和水流觞各拿一杯,在众人的注视下,对视了一眼,套住对方的胳膊,饮尽之后,玲珑脸色泛红,艳若桃花。
随后,生的子孙饽饽被端了上来,夹起一只,两人一人咬一口,寓意为“早生子”,就是吃生的东西怪恶心的。
整套理解全部完成之后,那帮闹洞房的人又闹了一会儿,才在水流觞越来越冷的脸色下,不甘不愿地退出去,关上门。其中尤其以云翎玉闹得最欢,临关门时,还不忘挤挤眼睛说了句:“**一刻值千金!表哥表嫂,祝你们早生贵子!”
回应他的是水流觞砰地关上的房门,云翎玉摸摸差点被夹住的鼻子,笑意盎然地去前头找乐子了。
☆、第一百十六章 洞房春暖
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龙凤红烛爆出了一朵花,发出啪地一声。玲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扫了水流觞一眼,却发现他正看过来。两人眸光一碰,她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当他的视线触及她水晶般流光溢彩的眸子时,只觉得心头一顿,心跳也随之加快了速度。他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耳根子微微发烫。停了一停,他终于还是先打破了沉寂:“咳咳,你饿了吧,咱们吃点东西吧?”
玲珑其实想说她不饿。刚吃过点心,这会儿又这么紧张,饥饿感早就闭塞了。可为了打破沉寂,她还是点头,低声说:“好。”
桌上已经摆了一桌精致的菜肴,正是为新婚夫妇准备的。两人都不太有胃口,但还是吃了点。玲珑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想了想,问:“皇上走了吗?”
“嗯,拜完堂他们就走了。”水流觞停顿了一下,“明天早上要去宫里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你有个准备。”
玲珑点点头。水流觞见她沉郁了下来,忽然有点后悔在这时候提这个话题,他本意是怕她明天紧张,所以才让她早点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适得其反:“你不用太紧张,我会和你一起去。”
玲珑点点头,问:“太后和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皇祖母对我很好,至于其他人,礼数到了就行了,不用太在意。”
玲珑点头。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水流觞叫丫鬟进来将东西撤出去,犹豫了一会儿,微微尴尬地道:“洗个澡吧。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呃,你先洗吧!”玲珑急忙说。
水流觞点点头,操纵着轮椅要往隔壁间的浴室去。玲珑见他行动不便,忽然脑子短路地脱口而出了一句:“那个,用不用我帮你脱衣服?”
话一出口,后悔不迭,她的脸顿时爆红,觉得异常丢脸。水流觞一愣,回过身来。眼里划过一丝戏谑,笑意盈盈地道:“好。”
玲珑忽然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蜘蛛在看黏在网上的猎物。
宽敞的浴室,正中央,一个汉白玉砌成的池子里香汤腾腾。四周壁画精美,轻纱帷幔曳地,看起来如梦似幻。
玲珑忽然想撞墙,本次成婚是在他的飒园里,她以为这儿的浴室和她的浴室一样,是用浴桶的,那他要洗澡的话,想要跨进浴桶肯定会很不方便。哪知道人家是用游泳池的,直接跳进去就完了。
水流觞笑看她一眼:“发什么愣?”
玲珑身上一个激灵。回头望着他,嘿嘿干笑:“我觉得你好像不用我帮你,我先出去了!”生硬地转身,快步走。
“等——等——”他懒洋洋地说。
玲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住,回过身问:“干吗?”
水流觞一本正经地说:“本王脱衣服的确不方便,你身为本王的王妃。难道想置身事外吗?”
谴责的语气,好像是在指责她不称职。
玲珑翻了个白眼,她敢说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看她尴尬的样子。靠!不就是脱衣服嘛,反正又不是脱我的,我扒了你吃亏的是你,我怕什么!
脱就脱!
大踏步地走回来,她蹲在他面前,开始一顿扒,像在给鸡拔毛似的。水流觞因为她的东扯西拽差点没被勒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道:“你不用这么心急吧?”
这话怎么这么歧义?
“我才没心急!”玲珑满头黑线地回答,终于摸到了盘扣的位置。这么复杂的礼服果然不好脱,连扣子的位置都如此隐秘。
他的婚服也有十来层,得知这个真相她终于心理平衡了。
三下五除二,水流觞很快就只剩下了一身红色的亵衣,纯红色的蚕丝面料,手感光滑。
她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解开了他的亵衣,露出一副精壮结实的胸膛。刚劲有力的肌肉近在咫尺,让她的脸忽然有些发烫。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了过来,让她脑袋有些晕,腿也有点发软。她猛地摇晃了晃脑袋,搞什么!她怎么会突然有一种想扑上去摸一摸的**。
“你怎么了?”水流觞见她在那儿直摇头,不像是在害羞,反倒像走火入魔了,莫名其妙地问。
“没事!”玲珑醒过神来,急忙回答,麻利地脱下他的亵衣。
上衣除尽的一瞬间,他结实的上半身一览无遗,一身肌肉完美得跟打过硅胶似的,刀刻般地有型,没有一丝赘肉。接着,她平静地解开他的腰带,脱掉了他的外裤。
只剩下一条中裤时,她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中裤的面料很薄,穿在身上,就像是在穿透视装,半遮半掩。她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她霍地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生硬地道:“脱完了,洗吧!”
“还有一条裤子没脱。”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话说完,人已经出去了。
水流觞坐在轮椅上,噗地笑出了声。
玲珑像踩了轮子似的飞奔出来,摸着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心底暗骂自己白痴,干吗要脸红!想她两世为人,看见男人就应该像看见白骨一样,淡然视之才对。难道因为今天是新婚之夜,所以潜意识让她变成了一个害羞的新娘?
新婚之夜,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水流觞的腿不能用,那他的那个有没有问题?从前她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产生了一种期待与失望并存的矛盾心理。
反正对方是美男,对于两辈子没沾过男人的她来说,滚个床单也不亏。当然不滚床单她也不太介意,毕竟他们的这个夫妻关系来得比较勉强。
那到底是滚还是不滚呢?这是个纠结的问题。
水流觞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还穿着一身嫁衣,靠在隔扇上发呆,不禁问道:“你发什么呆?”
玲珑吓了一跳,愣愣地回答:“没事。你洗完啦?那我去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游泳池里洗澡果然是一种奢侈的享受,玲珑沐浴过之后非常爽快,连带着心情也舒服了不少。重新回到卧室,擦着头发往床上一看,差点掉了下巴。
水流觞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亵衣,领口松散地敞开着,露出一大片诱人的肌肤。强劲的肌肉就像是被包裹在海绵下的钢铁,上面几滴晶莹的水珠缓缓地滚落,微微湿润了衣服。乌黑的三千青丝不羁地披散下来,俊颜如玉。他半靠在床头上,微眯着眼睛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慵懒的黑豹子,看似无害,却蓄势待发。
玲珑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怎么总感觉这是一场色诱?
听到声音,他睁开眸子,烛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睛就像是五彩琉璃,剔透柔和。他淡淡笑道:“洗完了?”
“呃?哦!”她站在地中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习惯睡外面。”
“哦!”他的意思是让她睡里边呗。
他见她还是不动,眉一挑:“你不睡吗?”
“哦!”她嗓子里挤出一声,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就是个男人嘛,她干吗要紧张,她又不是什么纯白少女,就算身子是,但她的脑袋不是。
上床!睡觉!
她一骨碌爬上去,不料一个不小心,被他绊了一跤,砰地摔了个大马趴,幸好床比较大,没撞到脑袋。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玲珑爬起来,抖开被子,躺下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蛹,“咦?床上的枣和桂圆呢?”
“我让人收拾走了。”
“哦。”
室内一时间陷入无言,只能听见两人有些快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声问:“你不愿意吗?”
“哈?”太突然的问话让她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他强压下心中的沉闷,故作无所谓地轻声说:“你若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玲珑却侧过头看着他,脑子短路地问了句:“你能做吗?”
室内再次恢复了沉寂,少顷,水流觞的眼睛里突然窜出了两道火,猛地翻身,准确无误地扑倒在她身上,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玲珑闷哼了一声,她当然明白是她说错话了,男人果然刺激不得。
他的大手像蛇一样滑进她的衣襟,隔着肚兜,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她的身子开始微微战栗,几乎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了。独属于他的灼热气息围绕着她,他的嘴唇放肆地游移到她雪白的脖颈上,在上面咬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她轻微地喘息着,随着他柔软的双唇含住她敏感的耳珠,湿漉漉地舔舐着她的耳廓,她终于嘤咛出声。
他轻轻地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抱住我!”
她听话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再次封住她的嘴唇,这次引来了她的回应。他莫名地心中一喜,深深地纠缠住她的舌根,重重地吮吸着。
她能感觉到一阵灼热正抵在她的腿间,她忽然想,啊,原来他没问题啊!
☆、第一百十七章 婚夕
眼里火光一闪,玲珑忽然翻身做主,将水流觞压在了身下。他躺在床上,亵衣半开,乌黑的发丝呈放射状被他压在身下,向来冷凝的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红润的嘴唇微微翕动,竟然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动情模样。
狼血沸腾,她邪邪一笑:“爷,让妾身服侍您!”
一记媚眼万种风情,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腰,勾勒着她动人的曲线,迷离之中,微微一笑:“有劳爱妃温柔一点。”
“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很温柔的。”她说着,直接撕开他的里衣,伏下头印上他的唇。
他搂住她,任由她放肆而为。她却像是一条滑溜的小泥鳅,在他的唇齿间东碰碰西碰碰,逗引出他的火又顽皮地离去。他再也忍不住,大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纠缠住她,不让她肆意离开。
他解开她的兜衣细带,大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摩挲了一阵,顺势再次滑上她的胸口。粗粝的指尖捏住那红艳的蓓蕾,让她一声娇哼颤栗不已。
室内的温度陡然上升,炽热的**在床榻之间蔓延。他只觉得身体里的火焰越燃越旺,几乎要爆开了,绯红着脸,双手搂住她的腰,低哑地要求道:“玲珑,乖,坐上来。”
她有些犹豫,身下半凉半热,心里异常紧张。他等了许久,却见她仍没有动作,心焦与渴望交织,豆大的汗珠灼热地在肌肤上翻滚。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握住她的腰往下一压。
一声惨叫伴随着一句满足的哼吟,这一刻玲珑想宰了他,偷袭!无耻地偷袭!
他却拉下她的身子,温柔地吻着她湿润的鬓发。温存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希望能帮她缓解疼痛。直到一股酥麻伴随着热流喷涌而出,她轻轻地动了动腰。让他发出一声似满足又似渴望的喘息。
她在他的禁锢下,再次紧紧地贴近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红绡帐里,呢喃细语,肆意爱怜……
一场春情后,玲珑咕哝地抱怨着,沉沉睡去。
水流觞努力地侧过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身上被自己种下的一颗颗草莓,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半抬起身,吻了吻她湿润的前额,重新穿上衣服。拉过轮椅利落地坐上去,出了内室,来到房门前,轻轻打开。
门外守候的入琴上前,恭敬唤了声:“爷!”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轮椅推了出去。
穿花度柳,来到一座精美的祠堂前,入琴打开门,推着水流觞走进去。室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茉莉香。同时还摆了不少漂亮的鲜花。正中央的墙面上,一幅肖像挂在那里。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衣,气质如兰,高贵典雅。
水流觞上了柱香,入琴退了出去,独留他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墙上的画像。
线香冒出的白烟盘旋而上。水流觞沉默了良久,轻声笑道:“母后,今天儿臣成亲了。她是个好姑娘,从来不把儿臣当皇子看。似乎除了母后和姐姐,她是第一个真心待儿臣的人。虽然儿臣仍不明白母后曾经说的“心爱”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儿臣愿意从现在开始,慢慢地去发觉。有她在,儿臣觉得很安心,母后可以放心了。”
声音伴随着那盘旋而上的香雾逐渐消散在空气里,忽然,他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冷,一阵锥心的痛从小腿逆行而上,很快到达了他的心脏。他脸色惨白地捂住胸口,额头很快便布满了汗珠。他强忍着高声道:“入琴!”
入琴推门进来,见此情形惊诧万分:“爷,又毒发了!”
“送我去暗室!”
入琴领命,抱起他,跃出门去。
灯笼椒。
云翎玉和花倾城刚从婚礼上回来,相约一起去吃水煮牛蛙。这时候已经接近打烊了,本以为酒楼里一定没人,没想到却看见一张桌前,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喝闷酒。
云翎玉折扇一转,饶有兴味地笑道:“嘿,小鬼头!”
花倾城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不解地问:“你认识他?”
“认识,玲珑的青梅竹马。”云翎玉暧昧地笑答,说着走过去,坐在墨羽身边,笑道,“小子,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咱兄弟陪你喝。”
墨羽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婚礼刚结束,我来吃宵夜。”云翎玉自来熟地笑道,无视墨羽差点将杯子捏碎,招呼道,“小二,一盆水煮牛蛙和一盆毛血旺,再来两坛上好的花雕。今晚不用急着打烊。”
小二自然认得这个丞相大公子,他们西老板的未婚夫,急忙去吩咐,端上酒菜来。云翎玉一搂墨羽的肩,笑吟吟地道:“小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这点你就不如花倾城,你看他,心心念念十几年和你同样最后没有结果,可他照样淡然自若,这才叫男人。”
花倾城摸了摸算盘,微笑着道:“翎玉,欠我那一万两银子你该还了。”
云翎玉急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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