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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只想当元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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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兄弟俩拖家带口收拾起来没那么快,以及靠山王可能还要进行的各种教育。
这天,他们终于要在第二天走人了。
当晚杨素和罗艺在书房了谈了许久,杨素走后,罗艺叫来了罗成。
罗艺:“你觉得杨素怎么样?”
罗成:“他不是您老友吗?怎么还问我?”
罗艺瞪眼,“跟你老子还打太极呢?”
罗成严肃,“他很嚣张,就怕其实没那个嚣张的资本,迟早栽跟头。”
罗艺很赞同,抚着他刚蓄了没几年的短胡子,感叹道,“幸亏你没什么姐姐妹妹的,不然搞不好这回就上了杨素贼船了。”
罗成讶异的抬眼看他。
“杨素有意拉盟友,联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罗艺说。
罗成了然,看来是把主意打在杨玄感身上了。那倒是该庆幸他和杨玄感都没什么姐妹了,不然多了这么层关系,只怕以后真的扯不清了。
第二天北平王府的人离开,后面跟着武家兄弟带着家眷仆从,浩浩荡荡的一大波人,场面十分壮观。
杨玄感代杨素把他们送出城外。罗成和他骑着马落在队伍最后。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没带你在长安找找乐子呢!”
终于要回家罗成心情不错,“来了好些日子了,幽州那边离不开父王。”
杨玄感不满,“那你可以多留些日子啊。”
罗成还没说话,他又自己在马背上一拍,“还是算了,你在这留着留着估计就走不了了。”
没想到他倒是看得透,罗成笑道,“长安不是我久留之地,以后有机会欢迎你来幽州。”
这话倒是带了几分真心,杨玄感这人虽不着调,怎么也比那些都是弯弯绕绕的人相处的简单。
“希望吧。”杨玄感叹道。
罗成见他眺望远方,目光深邃,像是带着向往,越发肯定了他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杨玄感收回目光,语气莫测的说道,“我快要成亲了你知道吧!”
罗成不知他的用意,点头道了声“恭喜”。
杨玄感讽刺一笑,“确实是喜。”
说罢看向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罗成,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没等反应,他率先调转马头,一声招呼没打的飞奔而去。
徒留罗成在原地沉思,羡慕吗?或许吧,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隐隐猜到杨玄感隐藏在不羁皮囊下的秘密,却没有深思,毕竟,不管是长安还是杨玄感都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这一走,也就过了。
杨玄感骑马狂奔,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他却仿佛毫无所觉。
是了,不管他如今看起来多逍遥,他还是羡慕罗成的。
明明他们都差不多的出生,明明他们都有过人的天赋,罗成被精心栽培,是幽州未来的希望,他的人生却仿佛已经可以望到尽头。
小时候,天资初显,为了安皇帝的心,他被亲生父亲当成了表明自己毫无野心的工具,一枚弃子。
而皇帝不管信不信都是乐见其成的,这平衡就这么维持下来,十几年了,久到他都习惯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自己,他爹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多可笑,或许是把儿子当成弃子的惩罚,他爹这些年女人不少,却再也没得个一子半女。
当然,也可能是遭了暗算,毕竟有个废物儿子和只有个废物儿子是不一样的。
而如今呢?他爹又希望得到个合格的继承人,可这世界上的事哪有样样都如意的呢?
他看的太清,如今形势早就不是他爹以为的那样了,无力改变,只能任凭沉沦。
他的路像是还没开始,却已经进了死胡同。
策马到了寻欢阁,杨玄感吧马鞭一扔,一旁的小厮连忙接过。
寻欢阁的妈妈殷勤的迎上来,“哎哟,我的小王爷,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杨玄感坏笑着说,“小爷我这不是来了吗,嫣娘在吗?”
说着抛了块银子给她。
那妈妈立刻笑的更欢了,“在在在,嫣娘每天都等着您呢!”
杨玄感边向里走去边和她调笑着。
罢了,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加更,长安终于写完了( ̄^ ̄゜)
第18章 受困荒山
两年过去,文帝驾崩,隋炀帝杨广继位,隋朝翻开新的一页。
而此时,南诏边境一处荒山。
赵莃喘着气摊坐在地上,身上的铠甲破了好几处,伤口还在向外面渗着血丝。
发丝上血水混着泥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整个人狼狈不堪。
旁边跟着二十来个士兵,个个身上都有伤,看起来是穷途末路了。
她捂着手臂上刚刚添上的伤口,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心底有些绝望,突围又失败了,又死了两个人,难道他们这一队人,真的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两个月前南诏举兵,来势汹汹。
她这两年一直在军队历练,没有大的战争,山贼土匪倒是抄了好几波。
这次南诏来犯,她父王就把她一块带了来。
十天前她带一队人绕到后方偷袭,没想到中了对方的计,被迫上了这座荒山。
这里是大隋边境和南诏最近的地方,他们从正面上山,后山就已经是南诏的地盘了。也因此,镇南军无法支援,他们只能被围困在此。
十天了,他们带的干粮、荒山上有限的食物马上就要消耗殆尽,可两次突围都没有成功,反而徒增伤亡。
赵莃苦笑:真的就要山穷水尽了!
哦,他们应该庆幸这上山还有条不小的河,不然只怕早就撑不住了。
可现在,大家伤势严重得不到治疗,还马上要断粮了。
“郡主。”
说话的士兵年纪看起来比赵莃还要小,他腿上刚刚中了一箭,此时拖着伤腿在地上挪过来。
赵莃缓缓抬起头,两年了她脸上褪去了那点婴儿肥,少女的面容更加精致。
可此时她面带泥污,一脸疲惫,没一点金尊玉贵的郡主样子。
她没说话,静静的望着他。
那人又开口,“郡主,我们从后山突围吧!”
赵莃沉默,后山是南诏的地界,相比之下防守是要宽松一些,可他们一直没走那里,还不是因为要是进了南诏哪怕突围成功也是九死一生吗?
其实,就他们这点人,现在去哪里还不是给人包饺子的呢?
另一个伤着手臂的大汉猛然站起,“就去后山,大不了站死,老子也不想窝在这饿死,忒窝囊了!”
他的声音洪亮,带起了大家的士气,都开始鼓动赵莃再试一次,马革裹尸也比饿死病死在这体面。
赵莃沉默片刻,“好吧,今晚消息一下,明天日出前行动。”
按理说那时人睡得最沉,守夜的人也容易疲惫,是最好的时机。
可在敌我力量悬殊如此大的时候,成败单看天意了。
大家重新瘫软在地上,把剩余的食物全部吃了,反正背水一战,估计再也吃不上了。
夜里,那伤脚的少年士兵过来,“郡主,我一定会护你回去的。”
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赵旭安排在她身边的,武功比一般士兵高了不止一点半点,之前的突围,也是他一直护着,她才没受什么大伤。
赵莃轻笑,“你护着自己吧!我们都要好好的回去。”
少年也跟着笑道,“我们会回去的。”
少年走后,赵莃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这是她防身用的,也是最后时刻拿来了结自己的。
她知道,南诏现在还没有攻山,一方面是觉得他们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另一方面只怕是知道她也在这里。
不管被活捉了是拿去威胁镇南军还是折辱他们镇南王府,都是她不能忍受的,明天不管成败,她都不能落入南诏人手里。
如果可以,尸体都不能留给他们。
赵莃把玩着手里的短剑,这是她哥去年送她的生辰礼物,削铁如泥的利器。
过会儿,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层透明的胶质薄膜,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人·皮·面具了。
这是她师父早年留给她的,若是这次流落南诏,凭着这个或许可以躲过一劫。
重新把东西都塞进怀里,赵莃靠在树边闭目养神。
第二天凌晨,距离日出还有约莫还有半个多时辰,所有人都肃穆的站着,等待着他们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人太少,他们干脆都集中在一起,孤注一掷,能多活一个算一个。
一行人偷偷摸摸到了半山腰,还是惊动了夜间巡逻的南诏士兵。
紧接着,就是一番殊死拼搏。
黑暗中,赵莃只知道不断挥舞手中长剑,直至渐渐麻木。
黑暗中猩热的血染红了她的铠甲,飞溅到她的脸上、长发间。敌人的,战友的,自己的,染红了她的眼。
力气逐渐抽离,意思也开始模糊,赵莃内心苦笑:看来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挥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对面长矛眼看就要刺穿她的胸口,却再也没力气去挡。
横空穿出一只长木仓,打偏了长矛,赵莃偏头,少年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郡主,撑住了。”
他一只脚依然有些行动不便,身上伤痕累累,却决绝挡在赵莃身前。
赵莃重新提剑杀敌,两人力竭之前,终于抓住机会逃离敌军包围圈。
但这还不是结束,他们在前面往山下跑,后头大批的南诏兵追着。
这并不比砍人轻松,何况如果甩不掉后头的追兵,他们进入南诏地界也是死路一条。
直到被追着跑到了那条大河边,两人对视一眼,现在这个季节河水还挺凉,伤口遇水也容易恶化,但对他们而言,这已经是唯一的生机了。
没有别的战友和他们一起跑来,想来都是凶多吉少。
赵莃这时候到觉得有些平静,轻声说:“要活着,阿穆。”
那少年洒然一笑,“郡主也是。”
眼见追兵将至,赵莃回头望了一眼,“分开走。”
这时候一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分开倒有可能转移他们注意力。
阿穆点头后,两人毫不犹豫,冲着河道两头游去。
赵莃顺着水流往下,阿穆终究还是护着她的,下水的刹那率先逆着水流游去,把更省力的一边留给她。
赵莃仅是顿了一下,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游,现在没有计较的时间了,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只有拼尽全力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赵莃顺着水流游了不知多久,也许她命不该绝,南诏兵射下的箭没有伤到要害。
直到接近晕厥,她从水里稍稍冒出个头。
居然真的甩掉追兵了!
赵莃慢吞吞的从水里爬出来,咬牙拔掉了肩膀上的箭。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浸到发白,她挪了几步,认命的在原地坐下。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是肯定走不远的。
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将身上残破的铠甲扒下来扔进河里,又摸出怀里的面具戴上。
最后,赵莃顺着一边隐蔽的草丛爬过去,她也不知道爬到了没有,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昏迷前,赵莃还在想:这次是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加更,如果还有显示更新的话应该是改文改错字哦!
第19章 身陷囹圄
被四周嘈杂的动静震醒,赵莃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嘶,真疼呐!
身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处理,每一处都在抽痛,不过好在她还活着。
她靠着墙壁慢慢坐起来,微微喘着气,意识才渐渐清明。
天,她这是到了个什么地方,几米见方的空间内阴暗潮湿,不见阳光,四周还都是石壁,看起来像个地牢。
她这么惨的吗?还是被南诏兵捉住了?
赵莃捂着身上似乎开始腐烂的伤口,身上提不起力,小脸也因为疼痛皱在一起。
唔,好像还有点发烧了!
这地牢里不止她一个人,还关着七八个女人。
赵莃强打起精神打量起来,这些女人小的约莫十岁出头,大的该有二十多了,没有穿囚服,但浑身都脏兮兮的,并且那麻木的面容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看到她醒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赵莃凝眸,不对呀,以她的身份被抓了应该会单独关起来吧!
突然想起什么,她抬手碰了碰脸。
还在,那应该没有暴露身份。
赵莃有一瞬间的安心,没有比暴露更惨的了,现在这样,多半是被当俘虏捉来了。
手往下放的时候顺势碰了碰胸前,可惜了,短剑还是没了。
这也算预料之中了。
没法得到其它有用信息,赵莃偏头看着旁边的女人,她也穿着身汉人的服饰,赵莃虽然也懂南诏话,但这个时候还是同族更让人安心。
只是她看着她片刻,那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只自己愣愣的坐着,她简直要以为那个个双目失明的了。
赵莃小心的开口,“你……”
那女人却猛的转过头来,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你醒了啊!”
赵莃心里一颤,这女人有病吧,好可怕!
她尽量使自己表情自然些,平淡道,“对,这是哪里?”
那女人接着笑道,“当然是好地方啊!”
赵莃心里更加没底了。
而且她们两个说话,周围剩下的六个人居然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这些人,到底都经受了什么?还有一个正常人吗?
她不再开口,默默闭上眼靠回墙壁。
算了,以她现在的身体,再得不到治疗只怕都撑不下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暗暗捂住双臂缩成一团,这地方,阴风阵阵,又冷又骇人。
看不见阳光,只有外面昏暗的烛火,她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
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好像是才过了一会儿,又仿佛已经好久,外面传来脚步声,赵莃猛的睁开眼。
接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也能听到的时候,她看见周围的女人面上也有了波动。
那表情很奇怪,混杂着恐惧和欣喜,看起来怪异得很。
终于有人走过来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就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拿着一个竹筐,走到她们这个牢房唯一的窗户前居高临下的说,“昨天那个大人很满意,这些赏你们了。”
他说着把竹筐扔进来,里面的女人一哄而上的过去抢。
赵莃冷眼看着,眼看那人嗤笑一声就要离开,提高声音道,“等等。”
那人似乎没想到有人会叫住他,绕有趣味的看着。
赵莃艰难的爬起身向他走过去。
没办法,喊话太费力了。
“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
那人惊讶的看她一眼,又恍然大悟,“你是新来的吧?”
又施恩似的补充道,“你可是我们救回来的,要好好听话知道吗,你们将来都是要侍奉圣女的,那可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他说着吸了吸鼻子,“你身上这什么味,走远点走远点。”
赵莃面皮一僵,看向自己。
好吧,确实不好闻,她那些日子在山上就没好好清洗过,再加上伤口的血,湿了又干的河水,怎么还能好闻。
看着那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赵莃从窗子上的铁栏杆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那叫一个凄惨啊!
头发乱糟糟的拧成一片片,面具脸平淡无奇,身上的衣服混着血和泥,看不出本来眼色,肩膀到脖颈处一条伤痕狰狞,开始发白发烂。
刚刚是被这里本就腐朽的味道遮住了,现在仔细嗅了嗅,实在让人作呕啊!
赵莃嫌弃了自己一通,默默回墙角窝着。
那些女人已经把竹筐里的东西收刮一空了,现在每个人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狼吞虎咽的啃着手里的窝窝头。
赵莃揉了揉自己也饿的发慌的肚子,认命的闭上眼。
看那些女人八百年没吃饭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分给她的。
她在脑子里整理刚刚得到的信息。
那男人一来说的让那个大人满意,后面提到的圣女。
赵莃发觉,她可能不只是被当俘虏捉了那么简单。
这里待着是感知不到时间的,直到又有脚步声响起。
赵莃估摸着,想来是下一顿饭时间到了。
这下她也要过去抢一把了。
唉~,虽然有失风度,虽然那窝窝头看上去就倒人胃口,但是……
再不吃她就要饿死了。
想想自己千辛万苦保住一条命,要是饿死了,找谁哭去。
但她很快发现不对,这回的脚步声不像是一个人的。
而旁边的女人们听到后全都恐惧的瑟瑟发抖。
赵莃握紧了拳头,暗暗恼恨那些人拿了她的短剑,现在连一拼之力都没了。
这回打开的是门,赵莃看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遍布血痕的女人被推了进来。
那女人跌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紧接着走进来两个人,她看见那些女人一个个抖得更厉害了,直往墙边缩。
抬眼看去,一个是之前送饭那人,此时一脸谄媚的跟在另一个男人身后。
前面的男人南诏军士装扮,一脸傲慢的扫视她们每一个人。
就像打量货物一样。
那男人随手一指赵莃不远处一个女人,操着南诏口音,“就她了。”
那女人一脸恐惧却不敢多说一个字,旁边没被点到的女人也纷纷低下了头。
送饭的男人笑眯眯,讨好的说,“好嘞,待会洗洗干净就给您送去。”
男人:“恩,明天就要启程了,今晚紧醒着点,别又出了上回那档子事。”
“是是是,小的明白。”
那人率先走了,后头的一改谄媚,过来粗鲁的将那个面如死灰的女人拖走。
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都给我老实点。”
门重新被关上,赵莃指尖陷入地下,一手的汗。
她想,她或许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军营里都是男人,平时一只母猪都难见到,却也有有生理需求。
于是,就有了“红帐篷”的诞生。
这在打仗时,一些军纪不严的队伍里更加常见,士兵要发泄,“红帐篷”里的女人不够,就把手伸向了女性俘虏。
南诏这边她不清楚,想来也是异曲同工的。
感受着自己越发疲累的身体,赵莃苦笑,看来她还该感谢自己现在这狼狈模样了!
不过,他说的明天出发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还有什么她没猜到的。
第二天赵莃和那些女人一起被赶上了马车。
昨天那个女人还没回来,她不去多想,自身难保的时候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表面上和这些女人一样,目光呆滞的坐在车里。
余光悄悄打量着。
她们刚刚确实是从一处地牢里被压出来的,可是距离太短,她判断不出这是哪里。
让人奇怪的是,她们坐的居然是平常的马车而不是囚车,虽然很简陋,塞了好几个人也很拥挤,但确实不是囚车。
所以,这到底是去哪里?
马车开始颠簸,这是启程了。
赵莃犹豫片刻,看向她左边挤着的那个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南诏少女,用南诏语轻声问,“我们这是去哪?”
那少女掀了掀眼皮,嘲道,“去哪?吐蕃?突厥?也许是地狱呢,谁知道?”
出了地牢,大家的精神好像好些了,好歹那少女说的时候有几个人转头过来看她们。
赵莃没有再问,马车一时又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的“咕噜”声以及外面不时传来的吆喝声。
赵莃老实的靠着车壁。
看来,还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安静的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暴呵,赵莃听见有人用南诏语骂道,“臭娘们,还敢跑。”
接下来是鞭子抽下的声音,女人的哀嚎声。
赵莃按捺住自己想要去掀帘子的手。
这时候一点好奇心都要不得啊!
左边那南诏少女却笑起来,“看吧,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车里没人接话,只有她诡异的笑声。
这些人,都心理扭曲了吧?
她笑了几声,忽然转过头看着赵莃,把她吓一跳,飘忽着说,“新来的,要不是前面那个自杀了你也不用来这。享受吧,这是最后的好日子了。”
赵莃:“???”
她悄悄看向其它人,似乎对那人的话没有半点惊讶。
看来,是真的了。
居然还有人自杀了……
不过按照她原先的猜想倒是有可能,不过不是猜错了吗?怎么会……
随着马车向不知名远方驶去,她心里疑团越来越大。
她这,到底是进了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应该都是晚上更哦!
第20章 出逃风波
在这不安的日子里过了好几天,她们这队人马眼看要到达吐蕃。
这些天看守的人似乎也怕她熬不过去死了,还是给她准备了些药。
虽然劣质,好歹让她撑了过去。
临近吐蕃,她才算是搞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们这些人是去给圣女做侍女的。
所谓圣女,据说是南诏受过神明庇佑的妙龄女子。
而这些圣女,这回是南诏送给吐蕃和突厥的礼物。
至于她们这些侍女,平时赶路还好,那回是队伍在南诏边境歇脚,过得日子就叫人胆颤了。
“护送”的军官不敢动圣女,就每天拉她们去糟蹋,据说不满意的第二天全部人不给饭吃。
那些军官有些有点怪癖,之前那个女人就是受不了自杀了,所以才在路边捡了赵莃凑数。
总之,她猜的还是八九不离十的。
不过,南诏这么大费周章的送美人,只怕所图不小啊!
想想她已经离开镇南军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战事如何?
赵莃没有来过吐蕃,然而以她们现在的身份,当然是没有机会出去逛的。
不过倒是给了干净衣服,一个个看上去有了些侍女样子。
说是圣女的侍女,其实她们这些天连圣女的影子都没见过,只知道那几个圣女是坐在队伍前列的豪华马车里罢了。
她们这一车的女人一到吐蕃就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院门还落上了锁。
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赵莃看见她们惶惶不安的脸,她知道,她们是怕在地牢里的事再度重演。
赵莃偷偷看向那天被扔回来的满身血痕的女人,这么多天,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了些人气,唯独她还是那样一片死寂。
唉……
希望这回能躲过一劫。
不过她这些天伤势有了些好转,若是有个万一,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了。
她们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在这里过了三天,除了送饭的,再没人来过。
想来这是吐蕃的地盘,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忌。
她们重新被赶上马车的时候,赵莃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所谓的南诏圣女被留了下来。
她身边的男人身着吐蕃贵族的华贵衣袍,看起来道貌岸然,目光却是透着一股子邪气。
他们对面是这次来的南诏将军,看起来相谈甚欢。
赵莃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暗自冷笑,什么圣女,说的好听,看那女人那样,倒像是专门培养来做这一行的。
至于是礼物还是细作,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吐蕃收下了他们的礼物,会不会达成了什么协议?
可她再怎么担心,这时候都是无计可施,只能像物品一样被他们装上车。
之前那个南诏少女依然坐在她旁边,“看来我们是要去突厥了。”
其他人都抖了一抖,她们都听说过,突厥那些野蛮人,要是没食物了连人都吃的,比起吐蕃要更可怕。
赵莃指尖无意识的敲着车壁,那她到底是路上找机会溜呢,还是到了突厥再做打算。
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道伤有了愈合的迹象,可疤肯定是去不掉了,她好几天没看了,想来也是狰狞的吓人。
借道吐蕃,直达西突厥境内,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一路上,赵莃查看了四周的守卫,她还是有点把握可以偷偷离开的。
可是她看了看马车里,实在不能保证这些人会不会在她出马车的那一瞬就直接把她举报了,毕竟越被苦难折磨内心越容易阴暗,这些女的都已经不像是什么有善心的人了。
如果带她们一起逃,她现在也没那个本事和守卫硬拼。
思来想去,还是到了突厥再做打算。
进了西突厥地界,这些人也没有停留,一股脑的奔向了西突厥王庭。
这里应该就是她们的终点了,赵莃和另两个女人被安排在一位蒙面女子身后,想来也是圣女之一了。
好巧不巧,那个在马车上说话的南诏少女和她分到了一起。
当看见突厥文字的“大将军府”牌匾时,绕是赵莃镇定,眉心还是忍不住皱起。
他们宁朔和突厥天南地北的,一向没什么瓜葛,倒是这个大将军她远在千里都有所耳闻。
西突厥的只有一个人可以叫大将军,那就是他们的迩齐将军。
她之所以听说过,是因为这人在用兵上很有独到之处,就因为有他在,这几年西突厥都稳稳压了东突厥一头。
若是别的时候,她倒是很乐意去见识见识这样的人物。
但现在嘛……
她怎么这么倒霉?这种人府里肯定戒备森严啊!
然而她还能更倒霉,她和那个南诏女分在了一间屋子,那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的女人,简直让她的逃跑难度再向上串了一大截!
她们说是侍女,其实就是“陪嫁”的意思,拿来给圣女们撑撑场面用的。
来历嘛,都不是多干净,也就不需要她们真的去伺候人。
所以进来这大将军府,还是被圈养在一处小院子里。
赵莃伤势渐愈,跑路也要提上日程了。
一日深夜,赵莃看隔壁床的人睡着,轻手轻脚的摸出门。
刚刚走出去门还没关紧,就看见床上的人猛的坐起来,正好,面对着她……
想骂脏话怎么办?
赵莃内心问候了好几遍人家父母,想着她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去睡好呢,还是就这样走人,或者打晕她再走人。
就在她纠结的这一会会,坐在床上的人开口了,“我就知道你不老实。”
语气还带了些洋洋自得。
赵莃脸上笑眯眯心里麻卖批,“所以?”
“你要带我一起走。”她说的理所当然。
还是打晕吧!
那少女好像看出她的不善,“那天我就看见你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还想着你能撑多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算走了。”
这一路上她也看出来赵莃不是一般人,她想离开这里必须靠她。
赵莃皮笑肉不笑,“我为什么要带你走?”
赵莃活动着手腕,想让她知难而退,然后,恩…还是打晕更保险。
她果然警惕的往后一缩,“我也会些身手,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喊,外面的人一定会听到,看看咱两谁更快。”
她气势看起来很足,但赵莃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看出来是个色厉内敛的了。
可偏偏,这时候她不能和她赌,要真喊出声就麻烦了。
暗暗后悔刚刚没先假装答应她再直接过去一掌。
唉~她还是太耿直了!
“你真的会武功?。”
少女见有希望,喜道,“当然,只是我一个人不敢,我们一起也有个伴啊!”
赵莃沉默,要不就带着她,反正要是她太拖后腿扔下就是,居然还敢威胁她!
“行,那一起吧,不过要是你被抓了我可不会救你。”
她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好好好,你肯带我就好。”
她起来穿上衣服,两人就趁着夜色出逃了。
院外的守卫还好解决,赵莃直接翻墙而过,两个手刀劈晕了他们。
把门打开放她出来时,心里翻了个白眼。
连墙都翻不过去的武功,还想逃,找死呢吧!
两人一路上避着巡逻的守卫,也不知道拐到了哪里。
因为跟着个拖油瓶,好几次差点被发现,气的她都想把她推出去。
两人躲在黑暗的房间里,赵莃思虑着,要不等会她就甩了她自己跑?
这屋里静悄悄的,却突然传来“咔咔”的响动。
赵莃连忙拎着她躲进门后的架子下。
两人屏住呼吸,不一会传来脚步声。
赵莃凝神听着,应该是两个人,想来这屋子里还有密道。
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都能给她遇到,也是绝了。
影子被拉长投射到她们藏身的架子上,甚至唯恐越加急促的心跳声暴露了自己。
赵莃的突厥话很不过关,起码听正宗突厥人那么流利的讲话是很吃力的。
她竖起耳朵,也只听懂了“你娘”、“东边”、“威胁”、“奸细”这些词。
自己拼拼凑凑,也能猜了个大概。
不过好笑的是,被威胁的气定神闲,威胁人的倒是气急败坏。
她老实的在原地等着,希望这两人快点谈完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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