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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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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晗稍有犹豫,最后还是走到药柜前,思量了一会,给霜姐儿抓药。
  霜姐儿发现,李墨晗抓其他药草的时候都很痛快,唯独几味药,每次要去打开抽屉,就犹豫了,最后绕开那几个抽屉,去抓其他的。
  为此,霜姐儿特意注意了下,那些抽屉,都是最左边的一排,怕是值钱的都是那些,李墨晗不舍得给她。
  于是她自顾自地从屋里拿起桑皮纸,将那一排药草,一样抓了一些。
  李墨晗见了一惊,当即阻拦:“霜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不过是拿你些药草,瞧你紧张的。”说着,已经自顾自地包好了。
  李墨晗看着她,没说话,双唇紧抿,看上去像生闷气。
  霜姐儿越发得意了。
  霜姐儿临走时,李墨晗将她送到门口,小心叮嘱:“霜姐姐,是药三分毒,这些可不能乱吃。”
  “我自然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这样最好。”
  很快,霜姐儿就高高兴兴地去了明姐儿的院子。
  见霜姐儿走了,柳香当即抱怨起来:“这位表小姐怎么跟土匪一样,拿别人的东西是硬抢的。”
  李墨晗却不甚在意,再次回了屋子,吩咐道:“过来帮我选身衣裳,一会早饭,怕是要认识这家人了。”
  住过来第一天,他们可是有足够的理由过来蹭饭吃。
  “小姐,您怎么都不生气的样子?”柳香也跟着进来了。
  “药可不是能随便乱吃的。”李墨晗扬起嘴角,笑得狡黠。
  在选药的时候,她动作迟疑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霜姐儿拿走那几味药。
  他们觉得洛氏对待痴儿,肯定是小心谨慎,给李墨晗的药草,就算乱吃也不会有问题,说不定还是补身子的补药,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来占便宜。
  殊不知,孝亲王妃给的单子,可不仅仅是初学者的药草。
  果不其然,早上去吃饭的时候,她就见到了传说中的表婶。
  表婶看上去很显老,竟然比洛氏还显老态,眼角都是皱纹,笑的时候更是明显。
  听说,她要比洛氏还小五岁呢。
  表婶嗓门很大,也很亮,一整个早上,耳边都充斥着她说话的声音。
  霜姐儿那土匪一样的性格,多半是跟她学的。
  她进来之后就夸洛氏显得年轻,滋补得好,一个劲地说着,若是有什么好的滋补品,一定要给妹妹点,让妹妹沾沾光,也漂亮漂亮。
  唯一的不同,就是霜姐儿是明抢一般,表婶却将洛氏夸得花枝乱颤,一副失散多年的姐妹模样。
  李墨晗好艰难,才在饭后插上嘴,跟白姨娘说起:“白姨娘,前几日我去看望老祖宗,说起了冬哥儿的病情,跟她商量了药单,现在给冬哥儿换药,说不定冬哥儿能好。”
  白姨娘本来被刘氏弄得有些笑容牵强。
  原本是她的弟妹,却跟洛氏那般亲热,白姨娘看着心里不舒服。
  听到李墨晗这么说,她当即来了精神,问道:“当真?”
  李墨晗治病,没人敢相信,但是孝亲王妃就不一样了,年纪放在那里,阅历也是有的,医术也没人敢质疑什么,自然相信。
  “嗯,不过很繁琐,需要看冬哥儿的情况,才能改药。”
  “那……能否请孝亲王妃来帮冬哥儿看看目前的情况?”
  “老祖宗怕是不会过来了。”
  白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孝亲王妃如何亲和,也不会来看她这个妾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不给孝亲王府面子的贵妾。
  “说得也是。”
  “初步的药单我有了,今日就给冬哥儿换药吧。”
  白姨娘扯着袖口,考虑了良久,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之前大夫的方子开了一阵子了,完全不见好,冬哥儿日日遭罪,她可真怕冬哥儿也因此落下什么病根来,十分着急。
  李墨晗虽然是痴儿,但是心肠好,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定然不会有害冬哥儿的心思。
  就算想害,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冬哥儿出了什么事,李暮秋自然不会放过她。
  思来想去,她还是咬牙同意了。
  李墨晗带着白姨娘身边的侍女,到自己的屋里抓药,没一会,明姐儿就过来了。
  明姐儿拿着李墨晗的单子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丑的要命,一看就是李墨晗写的字。
  “不是说,是孝亲王妃出的单子吗?”明姐儿疑惑地问。
  “老祖宗病了,拿不起笔。”
  明姐儿也听说了一些,却不知道孝亲王妃突然病重的缘由,只是盯着单子看了半晌,又将单子交还给李墨晗,还很是郑重地给她行了一礼。
  “七妹妹挂念冬哥儿,还去跟孝亲王妃要单子,明儿在这里替冬哥儿谢谢七妹妹。”
  她回了一礼,却在心里暗暗算着,这位明姐儿,真是一点错误都没有。
  规规矩矩的庶女,没有半点逾越,叫洛氏母亲,叫白姨娘姨娘,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她抓好了药,跟明姐儿叮嘱了一些煎药时需要注意的,便将包着药的药包给了明姐儿。
  明姐儿十分认真地听了,临走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明姐儿问她:“你那时,是学中医的吗?”
  “嗯?”她没懂明姐儿的意思。
  “中医药大学?”
  “呃……什么?”她是真的不懂她的意思。
  明姐儿没有再问,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离开。
  回去的时候,才听洛氏说起这家人。
  “我昨天的时候,看过这一家老小的,怕是这表弟混得也不行,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今年都十七了,也没说亲,也不知是怎么打算的,由于不熟,我也没好意思问。”洛氏跟惠姐儿介绍着,同时收拾些东西,要送给表婶。
  “我总是不大喜欢这家人。”惠姐儿嘟囔着。
  “日后也是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好好相处才是。”
  “娘,您不会要将这些都送给表婶吧,这头油可是大舅母给您的,听说是她老家带来的,可贵了呢!您也只有三盒。”
  “没事,关照下总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李墨晗在一边冷冷地提醒了一句:“你这般对她好,她日后不一定会多感激,反而会觉得是理所应当,到后期,只会索求无度。”
  洛氏听了,不由得好笑,走过去揪李墨晗的脸蛋:“你啊,不该跟你三姐姐学,这般护财可不好。”
  说着,就带着东西,去隔壁寻表婶说话去了。
  李墨晗看着洛氏离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却无可奈何。
  “晗姐儿,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这家人?”惠姐儿问她。
  “没有喜欢不喜欢,没感觉。”
  “那你刚才也拦着娘。”
  “对不能信任的人,还是忌惮一些比较好,娘这样,怕是……”
  怕是会吃亏。
  惠姐儿则是嘟囔着:“其实我一直惦记着那个头油呢,结果没捞着,真是的。”
  

☆、得失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到了秋至。
  京里来了信,不仅仅是举荐书,还有丘泽先生给李诉柯的书信,内容是让李诉柯提前进京,了解些情况,提前拜入一位先生门下,这样日后也省去许多麻烦。
  虽然说,国子监是统一教学生的地方,但是师傅,还是只能有一个。
  比如,擅长写字,就拜入书法大师的门下。
  擅长作画,就拜入绘画大师门下。
  专读一门,其他选择性学习,全能型人才,毕竟还是少数。
  到时,丘泽先生会给李诉柯举荐。
  不过,李诉柯这番提前过去,怕是就不能回来过年了。
  洛氏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一方面积极地给李诉柯准备,将提前做好的衣服都给他装好了。一方面,又开始感伤儿子要单独出行,且不能回家过年,心疼儿子,还舍不得儿子。
  这个纠结。
  李暮秋自然是为儿子高兴的:“丘泽先生这般安排,就说明还记挂着柯哥儿的事,到了京里有丘泽先生帮着安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日后,柯哥儿也会有出息。”
  洛氏点了点头,却还是一副悲伤的样子:“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第一年离开我,多少有些舍不得。”
  “你这般留着孩子,只会误了他的前途!”
  “得给柯哥儿身边安排几个得力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这是自然。”李暮秋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不如将表弟家的寒哥儿带去做伴读吧,两个人也搭个伴。”
  洛氏当即摇头否决了:“寒哥儿去了,肯定不能把他当下人使唤,只能是带入国子监跟着读书。柯哥儿去国子监,本来就是得了恩惠,却不知深浅的,又带去个表弟,不知道丘泽先生会如何想。”
  李暮秋想了想,也同意了:“说得也是。”
  这些日子,洛氏也在后悔,当初没听李墨晗跟惠姐儿的劝。
  她将表弟妹当姐妹,初期给了刘氏不少贴补的东西,没想到刘氏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
  到后来,来李家串门的时候,拿李家的东西都毫不犹豫,后期干脆连招呼都不打,若不是她发现了,跑去问,东西就成他们白家的了。
  最过分的是,洛氏为李诉柯做衣裳,订了一批布料,送到府门口卸货。
  刘氏见了,竟然直接让人给搬进他们院子去了。
  后来洛氏去要,刘氏居然不高兴地嘲讽:“瞧瞧表嫂,怎得这般小气,不过是几匹布料,你们又不缺这些。我们家日子过得紧,眼看冬天就没衣服穿了,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冻死不是?”
  若是其他的,洛氏怕是会忍了。
  但是给孩子的东西,洛氏不会忍。
  这些布料是洛氏订的,做了大半个月才做好,还都是挑的好料子,为的是李诉柯到京里不至于穿得寒酸了,自然不会将布料给了他们,当时落了脸子,将布料要了回来。
  之后,就再没去过白家,刘氏再来见客,自然是不肯见了,于是刘氏只能往白姨娘那里跑了。
  现在,李诉柯要去京里了,白家还来占便宜,想着寒哥儿跟着李诉柯去了京里,到国子监之后,虽然说不上多有才华,也能结交些贵人,这才来跟李暮秋说了。
  李暮秋也没多想,只是含糊地回答,说再考虑。
  事情到了洛氏这里,洛氏自然不会同意,当即回绝了。
  这人啊……真是得寸进尺,给他们些颜色,他们就能开染坊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开了眼界了。
  另外一边,冬哥儿的身体在渐渐好转,眼看着就要完全康复了,只是被病折磨得极为虚弱。
  白姨娘见冬哥儿渐渐好了,也特别高兴,几次三番地往李墨晗的屋里跑,拿些糖果、水果地哄着她,暗示让她再去孝亲王府走一趟,再换一张调理的单子。
  其实,冬哥儿好转以后,每日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就可以了,没必要一直吃着药。
  可惜白姨娘不懂,就觉得孝亲王妃给的单子是好东西,吃她给开的药,身体就能更快的好。
  没办法,她只能装模作样地去了孝亲王府,去见孝亲王妃一面,不然白姨娘是不会死心的。
  这恐怕也是女人的天性,为了孩子,什么都能牺牲,丢掉面子去求求自家嫡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墨晗去了孝亲王府,特意挑了上午,却还是碰到孝亲王妃在小憩。
  最近孝亲王妃的身体越发不行了,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只能去大舅母甄氏那里给甄氏请安。
  甄氏平时看到李墨晗,反应都很平淡,行礼的时候应一声,偶尔问两句话,就没别的了。
  今日甄氏似乎特别开心,看到李墨晗来了,特意拉着她问:“晗姐儿,过几日逸哥儿就回来了,你高兴不高兴?”
  “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挺惊讶的,参加军营不该这么快回来才对,难不成去了之后调皮捣蛋,被赶回来了?
  “这次是秦将军去处理事情,途经濠州,被然郡王逼得紧了,才暂时停留了一阵,然郡王走后,他们就继续处理事情去了。如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还会经过濠州,到时候,他们会在濠州调整两日,逸哥儿也能回府里住两天。”
  “这么好啊,哪天回来呀?”
  “这个说不准,得看他们赶路的速度了。”
  “到时候,我一定来找逸哥儿玩。”
  “嗯,逸哥儿见到你,肯定高兴。”
  李墨晗年岁小,跟逸哥儿关系好,知道逸哥儿会回来,也是美滋滋的,心中一直惦记着,这次逸哥儿回来,她说什么也得送逸哥儿一个像样的礼物。
  可是她如今,绣花不会,写字很丑,画画自然也不好看。
  她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是回去给逸哥儿准备些跌打损伤的药膏,这些比较实用,逸哥儿用得着。
  李墨晗回到李家后,就去跟白姨娘说了:“老祖宗说,冬哥儿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停药了,药吃多了,也会伤了身体。”
  白姨娘这回不质疑了,连连点头称谢,转而,又去查看逸哥儿的情况。
  明姐儿一直在白姨娘的屋里练字,看白姨娘离开了,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听说,霜姐儿病了。”
  “哦?什么病?”
  “吃错了东西,上吐下泻的。”
  李墨晗当即懂了,看来,霜姐儿从她那里拿的药,最近才开始吃,只是上吐下泻已经很轻了,吃多了,说不定会短暂昏厥,轻些也会头晕目眩。
  “真是可怜。”她回应了一句。
  还准备再说什么,刘氏就从外面进来了,应该是寻白姨娘说话,进来后,就将李墨晗跟明姐儿都赶了出去。
  明姐儿出了白姨娘的屋子,有些担忧地往里面看,李墨晗却没有那份心情,直接回自己的院里了。
  白姨娘并不如何欢迎刘氏。
  这刘氏巧舌如簧,能说会道,就是爱占小便宜,在洛氏那里已经讨不到好处了,就开始往白姨娘这里逛。
  秦氏前些日子已经在她这里搜刮去了银两买宅子,正是穷的时候,还没过渡过来,刘氏又来占便宜,她自然是不喜的。
  若不是因为刘氏是自己的弟妹,她才不愿意理这个女人呢!
  于是,问好的话就是:“你又来做什么?”
  “哎哟,姐姐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难不成冬哥儿的病情又反复了?”
  “怎么说话呢?”
  “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事情的吗,瞧你这不欢迎的态度。”
  白姨娘将冬哥儿交给侍女,自己带着刘氏进了里屋,自顾自地坐在了炕上。
  刘氏不需要白姨娘客气,自己就坐了上去,还脱了鞋子,盘腿坐好。
  她没好气地白了刘氏一眼,然后问:“我一直想问你们,到底找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我们新买的材料堆在那里,眼看就不能用了,只能再补材料了。”
  刘氏听了,当即笑眯眯地打马虎眼:“这不是正找着呢嘛,我们手头不宽裕,只能寻些便宜的,可那些房子,真真不是人住的地方。院子里的那些泥土,都被当家的整理了,上面还搭了个小棚子,不会有事的。”
  “没有钱就该想着如何做些营生,你们这样一直干等着,什么也不干,根本不是办法!”
  前些日子她也劝过弟弟,让他找份稳妥的工作去,实在不行,就去哪家店里做做店小二,或者是做做菜饭送送菜,能赚点是点。
  可是她弟弟嫌苦,不去做,他原来的工作可是文职。
  她就说,做做教书先生,或者代写书信也行啊。
  她弟弟就开始托李暮秋帮忙,寻个人家做先生。
  李暮秋寻了一处,弟弟居然嫌人家给的少,不肯去。要知道,她弟弟没什么名声,人家愿意给那么多,已经是给李暮秋面子了!
  她是看出来了,弟弟这一家人过来,就是打秋风,吃白饭的,根本就是准备占便宜,不肯离开了!
  

☆、暗算

  刘氏笑得极为灿烂,好似一点都没看出白姨娘对她的不喜,谄媚非常。
  这可真是铁打的脸皮,磐石般的定力,让白姨娘一阵自叹不如。
  “我们自然也是着急的,幸好有姐姐跟姐夫关照着……”刘氏说着,却被白姨娘打断了。
  “以后莫要在外人面前叫姐夫!”
  到底,她只是个姨娘。
  “是是是,知道了。”
  “找我来商量什么事?”白姨娘问。
  刘氏看了看她,见她没方才那般不悦了,这才凑近她,说了起来:“上次说的亲事……”
  “那根本不可能!”白姨娘立即打断了刘氏的话。
  之前,刘氏居然来跟白姨娘提,要将霜姐儿许配给李诉柯!
  李暮秋一直打算靠李诉柯让李家出头呢,如今李诉柯有了去国子监的机会,李暮秋的眼光就更高了。
  之前,还张罗着要跟杜家小姐结亲,也算是娶了个不错的。
  如今,李暮秋连杜家都瞧不上了,更何况他们落魄户家的孩子。
  没想到,刘氏居然说:“我回去又想了想,让霜姐儿做妾也行。”
  “你也不想想,柯哥儿如果想娶个好人家的闺女,肯定不会先纳妾的。待柯哥儿成亲,说不定得等到在国子监里有出息了,才会考虑,那时候娶的媳妇,愿不愿让霜姐儿进门都是一回事。”
  “我们霜姐儿身家清白,长得也不错,怎么做个妾都不行了?你如今也混得不错的样子,我瞧着挺好。”
  “我跟老爷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从小就感情不错。你再看看霜姐儿跟柯哥儿,柯哥儿正眼瞧过霜姐儿吗?霜姐儿也是,别的不学,偏学你占便宜的毛病,跑到晗姐儿那非得拿些药材,现在倒好,上吐下泻的,几日没好了。就这样,还指望柯哥儿看得上,日后抬举她?”
  刘氏听她说得这么直白,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清了清嗓子,终于作罢:“那算了,不说这门亲事。”
  “怎么,还有别的亲事?”
  “你瞧着,寒哥儿跟惠姐儿,怎么样?”
  白姨娘听了一怔,却还是下意识地否定了:“就算惠姐儿不算规矩,却也不会低嫁了,你不用想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还有什么可说的?”
  “惠姐儿看上去厉害,实则没什么能耐,也好拿捏。你也说了,惠姐儿不算规矩,咱们就从这方面动点心思,若是惠姐儿犯了错,不得不嫁给寒哥儿了呢?”
  白姨娘被吓了一跳,心口突突地猛跳,她终于明白刘氏的意思了,她是要……陷害惠姐儿?
  “这……不好吧?”白姨娘还是有些忐忑,不敢答应这样的事情。
  平日里压压洛氏的威风,跟李暮秋拐着弯地说洛氏坏话,再搬来秦氏打压洛氏,这是白姨娘最大的能耐了。
  坏事……她还真没怎么做过。
  “你想想看,洛氏平日里那么欺负你,今年给明姐儿的衣服也少了两身,再看看晗姐儿、惠姐儿身上穿的,那料子,那款式。而且,洛氏她有钱啊,若是惠姐儿嫁了,再嫁的不好,定然会贴补好多嫁妆,到时候,我弄来惠姐儿的嫁妆,分你两成,你看怎么样?”
  “可是……”
  “还可是,你当舅母买宅子的钱能还你?你没有钱,日后明姐儿的嫁妆怎么办?让明姐儿受苦?”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给了白姨娘当头一棍,让她瞬间失去了抵抗力。
  “你想怎么做?”她问。
  “你同意了?”
  “你先说你打算怎么做,稳妥了,我才会跟着你干。”
  刘氏得了白姨娘这句话,当即笑了,且笑得花枝乱颤。
  她的法子,当然稳妥。
  李诉柯临行前,李家也张罗着办宴席,并没有之前杜家办的大,却还是递了些帖子。
  洛氏作为当家主母,还是自己儿子的宴席,自然得张罗着,以至于这几日一直忙的脚打后脑勺,没个停歇的时候。
  大舅母甄氏有些管家的经验,此时也过来跟着帮忙,让洛氏轻松了不少。
  惠姐儿原本很清闲,却被洛氏拽去跟着甄氏学习。
  “娘!我跟过去不是添乱吗?”惠姐儿不大高兴,张罗这些事情太累人了。
  “什么添乱?是帮忙!你多跟你大舅母学学,她是商户女,有些方面的确比我们厉害,你学会了,日后嫁人也能用到。机会难得,你还不好好把握。”
  惠姐儿不由得羞红了一张脸,怯生生地回答:“我成亲还早着呢,您先张罗着给二哥找媳妇吧。”
  “你二哥的条件随时都能找,你却需要积累本事,知道吗?”
  惠姐儿虽然不情愿,最后还是答应了,还忍不住问洛氏:“要不要叫晗姐儿一块?”
  “还是别了,带两个孩子,我怕你大舅母会烦,本来就是来帮忙的,不好添乱。”
  惠姐儿这才作罢了。
  后院里,没了洛氏跟惠姐儿,难得的清净。
  李墨晗依旧是每日看看医书,看看棋谱,偶尔练练字,也过得清闲,唯一着急的事情,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给逸哥儿准备药膏,而且是越多越好。
  后院里的两位姨娘也算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是偶尔去李暮秋的书房献献殷勤罢了。
  至于明姐儿跟初姐儿,也挺老实的。
  明姐儿热衷于茶道,写字跟绘画都不错,人也刻苦,总在屋子里练习。
  初姐儿认字不多,写字跟李墨晗差不多一个水平的,人也本分老实,因为不得宠,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也总是低着头。李墨晗对她不好奇,也就从来没关心过关于初姐儿的事情。
  只是,让李墨晗觉得有些纳闷的事情,就是刘氏来他们家里越来越频繁了,最近更是从后门,直接溜进白姨娘的屋子里,连声招呼也不打。
  她坐在屋子里的小马扎上,手中一刻不停地摆弄着药草,脑袋里,却在想这几日白姨娘跟刘氏的不对劲。
  刘氏她不喜欢,所以总是避开,最近也很少打交道。
  于是,她就开始回忆白姨娘最近的举动。
  人总是在做一些打算的时候,会有意或无意地露出一些马脚来,从一些细微之处,就能发现白姨娘的不对劲。
  李墨晗还在想,就被柳香打断了思路:“小姐,猪油已经没了,要不在去跟夫人要些去?”
  “最近母亲忙,别给她添乱了,我们自家过去取吧。”
  “好嘞,我这就过去。”
  “我也闲得紧,一块过去,我也走动走动,不然又得胖了。”
  她跟柳香搭伴去了厨房那边,她站在院里不动,晒太阳,柳香则是跟厨房的管事婆子要猪油去了。
  她站的久了,便寻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等了。
  谁知,却看到惠姐儿屋里的杏环跟白姨娘院里的侍女在说话,还特意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匆匆说了几句,就分开了。
  李墨晗看了之后扬了扬眉,同时用小手捶了捶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待柳香拎着猪油出来,到了她身前,她才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这几日一直在做金疮药,身体都要僵硬了,关节疼。”
  “您才多大啊!”
  “磨粉好累的!”
  “还不是您挑剔,非得自己亲自动手,不然我们两个也能帮您。”
  “送人的东西,自然要有诚意。”
  “是是是,不过说真的,您做的金疮药比旁人做的要细腻好多!而且有股子清香味。”
  李墨晗被夸了之后美滋滋的,笑眯眯地享受了一会,这才问:“你听没听院子里那些人议论,为什么表哥寒哥儿如今还未娶亲?”
  “这个还真不知道,只有人偶尔看过表少爷,好像长得不太好,脖子那有一颗痣,能有鹅蛋那么大,长得像刘氏,跟表小姐也不像。”
  “嗯,霜姐儿长得也算好看,应该是像表叔多些,表婶嘛……”
  “长得有些老,而且,一副刁钻相,看着就没福气,像我们家小姐这样的脸才有福气,看着就招人喜欢。”
  李墨晗一听柳香夸她漂亮,又忍不住开心了,笑得门牙都漏出来了,若不是掉了颗门牙,说不定会更可爱些。
  “算你会说话,回去赏你盒金疮药。”
  “哎哟,小姐,我的确挺想谢赏的,可是我要那个做什么?您巴不得我受伤啊?”
  “说不定过几日会受伤。”
  “啊?!”
  “你力气大不大?”
  “我干农活长大的,力气肯定大啊!”
  “嗯,你这几日练练拳脚,我回去做些蒙汗药,有备无患。”
  柳香一听就懵了,吓得不轻:“哎哟,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到时候再说。”
  “小姐,您别这样吓唬我啊,这……这是要跟谁打架啊?”
  李墨晗看着柳香这副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还想再逗她两句,就有人来禀报:“小姐,杜家的青哥儿来了,在夫人那呢,说是请您过去。”
  杜易青来了?
  他来做什么,难不成真是来看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可能有些平淡,大家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嗯……【为什么这句话怪怪的。

☆、喜欢

  待李墨晗去了洛氏的屋子,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杜易青也有去国子监的机会,却没有丘泽先生那般照顾的人。
  以至于,除了一封举荐信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在杜家人眼里,杜易青再早慧,也只是八岁大的孩子,多少会让人不放心。
  于是,在李诉柯办宴席之前,他们就来了。
  杜易青的母亲赵氏是一名清瘦的女子。
  别看杜易青年岁不大,赵氏却比洛氏要大上十几岁,无非是年近四十,还在竭尽可能地生子稳定地位,如今将近四十多的年纪,不能再生了,萱姐儿也就成了她最小的孩子。
  正因如此,萱姐儿差点害死李墨晗,也没被如何责怪,依旧天真烂漫。
  赵氏点染曲眉,微施粉泽,虽没有了年轻的妩媚姿态,却也明艳端庄。
  她的头上插着伽楠香嵌珠翠碧玺折枝海棠钗,简单去不失华贵,身上穿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暗花细丝褶缎裙,雍容华贵。
  杜易青自然跟随在赵氏身边,只是赵氏今日未带萱姐儿过来,怕是要谈正事,担心那个莽撞的孩子误了好事。
  毕竟,当初李墨晗落水,洛氏是心里十分不舒服的。
  都说触景伤情,若是看到萱姐儿就想到不痛快的事,他们要商量的事不好办了怎么办?
  这也是为了杜易青考虑。
  “结伴进京的确是好的,只是,我们也是得了丘泽先生的照拂,若是再领个人,怕是……”洛氏迟疑着,说了出来。
  洛氏在其他的事情上如何含糊,对孩子的事情,还是狠得下心的。
  万事,都得替孩子考虑。
  赵氏如今的年纪,也算是人精,说话办事也都稳妥,见洛氏面露为难,这才说道:“自然不是想去蹭丘泽先生的照拂,我们族里在京城也有亲戚,过去很可以投靠。我只是为了孩子考虑,路上结伴同行,总是有个照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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