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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叶府嫡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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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她冷眼看着语蝶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心中缀意难平。
    接连地诬陷她,如今却连个道歉都没有,就这样算了?
    没这样的道理!今日若不讨回个公道出了这口气,自己就不姓叶!
    “……姑娘?姑娘?”
    罗纱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缓缓回神,问道:“怎的?”
    红月看着罗纱煞白的脸色,有些担心。方才她叫了许久,又推了罗纱几下,罗纱才回的神。
    姑娘心里的委屈她也知晓,可她有心无力,不知该怎么替姑娘出头,于是便咬了牙低声道:“姑娘若是想做些什么,尽管吩咐。咱们旁的没有,对姑娘的一颗心可都是真真的。”
    罗纱愣了愣,看到红月眼里的担忧,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好说,晚一些就有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且让她们都做好准备,按我的吩咐行事便好。”
    红月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沈秋意行了过来,担忧地望了望罗纱,说道:“我带颂青先回去,三姑娘好像是在等你。”
    罗纱就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语梦。
    方才三姑娘肯开口相助,罗纱定然要谢她一谢的,方才被孙姨娘的事占满心神,居然就忘记去寻她了,如今看到语梦主动等在这儿,罗纱松了口气。
    她忙谢过沈秋意,朝语梦走去。刚迈出两步,忽地想起一事,便问红月:“方才没看到四姐姐,她是去寻姨娘了吗?姨娘去哪里了?”
    “听说老爷刚回了府就让李姨娘给孙姨娘收拾屋子去了。”
    罗纱听了,心里又寒了几分。
    这定然是孙氏的主意,不然叶之南再怎样,也不至于就能想到让一个姨娘来给另一个收拾屋子。
    她边走边心中拿定主意。
    孙姨娘有了身孕是吧?那说明年后叶之南赴任的时候,必然不会带了她去。
    只要她留在家中,自然就有拿住她错处的时候。
    罗纱下定决心,已经来到了语梦跟前。她忙扬起个笑容来,说道:“方才走神了,没看见姐姐,还望姐姐莫怪。方才的事情,多谢姐姐相助,罗纱感激不尽。”
    罗纱认真向她行了个礼,语梦侧身避了,也不说话,只笑看红月。
    罗纱便吩咐红月到一旁等着。
    看着红月走远,罗纱回转过来,问道:“姐姐方才为何帮我?”
    “那当日妹妹为何帮助姨娘?”语梦口中的姨娘,自然是生母周姨娘。
    “算不得帮忙,”罗纱老实说道:“无论二姐姐找谁问我,我都是那句话作回答,绝不更改。没得因了我的一句话,就牵连姨娘招了她的怨气。况且,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周姨娘是个老实性子的,在这府里尤其难得,仅凭这一点,罗纱便不愿因为自己搞得她惹了麻烦。
    语梦笑说:“就算是举手之劳,也得看人肯不肯抬这个手。
    “我今日等妹妹,不过是想同妹妹说几句话。姨娘一再教导我,知恩要图报,万事不求,只为心安。姨娘还同我说过,从前这府里,一顶一的好人便是夫人,如今众姐妹中,最值得一交的就是五妹妹你。”




☆、22夜访暖春院

看着语梦离去的背影,罗纱皱了皱眉,带了红月离开。
    语梦的意思,其实很好明白,头一句所说不过是说,今日她做的,是为了报当日罗纱帮助周姨娘的“恩”。
    但后一句就稍稍费思量了。
    提起母亲程氏,用的是“好人”,提起罗纱,却用的是“值得一交”。
    两者是不同的。
    罗纱也不明白语梦这一番话是在向自己表明立场,还是说想寻求庇护,但不管语梦今日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此时是没有那个功夫去细想的。
    左右若语梦有所求的话,定然会再主动找她的。
    回到晴夏院,罗纱就拜托了沈秋意继续照顾叶颂青,她则忙里忙外地吩咐人做事,没过多久,金秋院的金燕便来传话说,老夫人要大家都去她那儿用晚饭。
    罗纱明了地应了下来。
    这是肯定的,今日叶之南回来,怎么也要聚一聚的。
    李姨娘这时来寻罗纱一同去,顺便看看她怎么样了,见罗纱神色如常,她便放下了心,可也松不下这口气,正要问罗纱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国公府那边,就瞧见晴夏院内众人正忙里忙外的,似是在准备着什么。
    李姨娘心中就有几分明白过来。
    但罗纱却不告诉她是想怎么做,也不让她插手,只拜托她帮忙照顾下叶颂青。
    李姨娘细细思量了下,觉得罗纱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没什么可担心的,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沈秋意也受到了晚饭的邀请,她到了前院后看着忙着的众人,不明白罗纱是想做什么,问她,她也只是笑着挤挤眼,说:“报仇用的。”
    沈秋意只当她小孩子玩笑,没当回事儿。
    眼看着要到老夫人说的时辰了,罗纱只得压下心中的兴奋,准备去金秋院。
    她只带了秋月跟着,临行前仔细叮嘱了陈妈妈与红笺、红丹二人,让她们务必准备好要用的东西,省得等会儿回来后,要用时临时找,费功夫。
    待几人做了保证,罗纱才放心地离去。
    进院子时,罗纱正同李姨娘和沈秋意轻声闲聊着,便没注意看旁边。直到有人轻声唤了她句“五妹妹”,她才侧了侧头,才看到了二少爷叶怀书。
    其实她都没怎么见过这位二哥哥的,因为叶怀书自出生后便身体孱弱,待孙姨娘走后,老夫人极其难得地留他在金秋院住下来亲自照料,只是也轻易不敢让他出屋子,生怕吹了风更是病得厉害,因此除了去学堂外,连用餐,他都基本是在自己卧房用的。
    就这样,他也还泰半时间都在病着,直接耗去老夫人不少心力,可也坚持着让他去学堂,只是每次必有四人随行护着他罢了。
    罗纱只当他是听到叶之南孙姨娘回来了,所以难得地出了屋子,便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屋。
    哪知却被叶怀书叫住了,“五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姨娘会意,与沈秋意带了叶颂青先进屋,罗纱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看向叶怀书,道:“二哥哥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好,反正旁边没什么人。”
    她可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私密话好说。
    叶怀书刚要开口,嗓中便涌起一股不适。他掩住口轻声咳嗽了半晌。
    罗纱担忧地看着他,“要不我们进屋去说?”作势就要往里走。
    叶怀书拉住了她,说着“无妨”,又咳了几声才停歇下来。
    他敛敛神色,朝罗纱深深一揖,“今日语蝶做错了,我代她给五妹妹道个歉。”
    他也是孙姨娘所生,与二姑娘语蝶一母同胞。
    罗纱见状侧身避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没的她做错了事情却要你来替她赔罪。”
    叶怀书心思通透,一下子就明白了罗纱意有所指,急急说道:“如果可能的话,还请五妹妹高抬贵手,放过二姐这次吧。”
    “二哥哥这话说的好笑,”罗纱说道:“若是劝说有用的话,二哥哥为何不去劝劝二姐姐,让她放我一马?想来二哥哥是觉得劝二姐姐没用,因此就来我这儿了。”
    叶怀书神色黯然,“她与我……并不亲厚,我说不动她也拦不住她。”
    看到他满脸愧疚的样子,罗纱顿了顿,终究是有些不忍心看到这孱弱的白净男孩为难的样子,便道:“有些人,不是说拦就拦得住的。就算你身子好,就算你能拦住一次,难道你还能次次拦住不成?”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那单薄的身影,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别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你身子不好,切忌思虑过甚。”
    说完,她便自顾自进了门。能说的她都说了,做与不做,想不想得开,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叶怀书望着她的背影,便是一叹。
    晚饭过后,罗纱将叶颂青托付给李姨娘,便急匆匆回了晴夏院。待到李姨娘与沈秋意一同领了叶颂青回来了,罗纱也已经准备停当。
    “姨娘等下和四姐姐、三哥哥留在屋子里,听到什么也别出来。”
    她这样叮嘱李姨娘。
    李姨娘看罗纱坚定却又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担心不已,说道:“你可当心些!”虽说她不希望罗纱像已故的程夫人那般委曲求全,但也不希望罗纱因为胆大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姨娘放心,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罗纱笑得非常笃定。
    由于接连冤枉自己,老夫人和叶之南今天都对自己怀着一份愧疚之心。今晚发难,他们出于愧疚和对安国公府的忌惮,只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总得让她一个受了冤的小姑娘发泄发泄么!
    可若今日不动手,那改日再来,或许他们便不会袖手旁观了。
    罗纱清楚地认识到,这两位长辈,可都不是什么“好记性”的。
    不过说起来,今日她的运气倒是极其不错。由于老夫人的坚持,孙姨娘今儿晚上歇在了金秋院,让罗纱少了许多麻烦,不然若是她听见动静“动了胎气腹中疼痛”什么的,罗纱少不得要头疼两分。
    如今有祖母在,定然不会让那些个“烦心事儿”扰到孙姨娘的。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好的开始,罗纱眯着眼笑得开心。
    语蝶正在屋中由灵珠伺候着准备卸掉钗环,就听门外传来吵杂声。她刚要让灵珠出去看看,门就“砰”的声被人踢开,语蝶眼睁睁看着两个粗壮婆子如入无人之地般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灵珠斥责了一句后,还没来得及高呼出声,就被其中一个婆子捂住嘴拖了出去。
    语蝶哪儿见过这种架势?登时就有些吓傻了。
    听着耳边传来灵珠低低地呜咽声,语蝶抖着身子看着另一个婆子逼近自己,想跑,却丝毫动弹不得。
    “二姑娘,您是自己乖乖走出去呢,还是我来……”
    那婆子也不自称为奴了,直接比划了个“拖”的动作,大喇喇问道。
    语蝶气得浑身发抖,却总算是有些缓过劲儿来了。
    “你给我滚!”她努力说道,只是声音发颤,带着丝尖刻,更多地却是暗哑。
    婆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啧啧叹息道:“看来是不吃敬酒的了。”说完不顾语蝶挣扎尖叫,几步跨了过来,双手架在语蝶腋下将她往外拖去。
    语蝶嘶叫出声,婆子不知从哪儿摸了块布子,直接堵在了她的嘴上。那布子泛着股子霉味儿,熏得语蝶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哪敌得过粗使婆子的蛮力?不过三两下,就被丢到门外绑住了双手。
    看着暖春院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语蝶这才发现院子里灰压压站了许多人,一些提着灯笼,还有的手中持了棍棒,另有几人守着个正烧着的大火盆。
    当中最显眼的是两个端坐的身影,其中一个,不是罗纱又是谁?
    语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难怪婆子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可不就是晴夏院的么!
    语蝶有心想怒吼两下,奈何嘴被塞住,只发得出极低的呜呜声,任她花了极大力气,远处的罗纱却是半分都没听见。
    她正吩咐陈妈妈派人过去守住各处。
    “姨娘们和哥哥们姐姐们的住处都守好了,院门也给我守住——特别是院门,谁也不许进谁也不许出!”
    陈妈妈低声问道:“李姨娘和四姑娘三少爷那儿……”
    “更得守好!”罗纱坚定道:“千万别让他们出来了!”
    陈妈妈转瞬便明白了罗纱的意思。
    如今罗纱将他们的门守住了,那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都不出来的话,就是被逼的。
    若是没守着就不出现,那便是她们不肯出手帮语蝶。
    不一样。
    见陈妈妈领了命去分派人手了,婆子们才过来禀道:“人带出来了。”
    罗纱一歪头,看到语蝶被堵住的嘴,厉声斥道:“谁准你们这样做的?拿走!”
    语蝶心下一喜,心里想着这罗纱果然是个性子软的,却不显到面上来。待布子一离口,她就“呸呸”连吐了几口,恶声恶气说道:“还不快把我放开!”
    “放开?”罗纱走到语蝶身边,奇道:“我有说把你放开吗?”
    她笑眯眯看了看绑着语蝶双手的绳子,拉了拉,不至于勒得太紧出来深印子,却也丝毫都不松动,就满意地点点头。
    慢慢转到语蝶眼前,罗纱背着小手一本正经说道:“我不让人堵着你的嘴,是因为如果听不到叫骂声的话,会过于清净,很无趣。至于放不放开……怜香惜玉什么的,我年龄小,是完全不懂的,还请二姐姐体谅一下。”




☆、23无需再忍

罗纱一声令下,十几个晴夏院里最是粗壮有力的粗使婆子涌进语蝶的屋内,将里面的家具箱奁搬了出来,除了实在沉得搬不动的床榻外,就连桌子椅子也一个都没放过,全放在了院中,齐刷刷的一溜看过去,煞是壮观,和语蝶的怒容映衬着,更是赏心悦目。
    听着语蝶不时的尖叫,罗纱笑得心花怒放,非常满意。
    “叶罗纱!你想做什么!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会放过我?”听着语蝶的吼声,罗纱又将那话在口中念了一遍,才嗤了声笑道:“那又如何!”
    她迈着小短腿,踱着方步子,大摇大摆说道:“我母亲是正室夫人,而你不过是个妾生的;我外祖是堂堂安国公,舅父是世子,而你姨娘的爹不过是个商贾……”
    她侧着脑袋朝语蝶一笑,“就算我今日里将你打伤了打残了,让你直不起身走不了路,你,又能奈我何?”
    语蝶望着那些人手里握着的棍棒,身子开始发颤,脸色也渐渐灰败下来。
    等她被吓得差不多了,罗纱才慢悠悠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是个心善的,断不会如此罢了。”
    语蝶的脸色便恢复了几分红润。
    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罗纱觉得无趣,懒得再逗她,转身走到那被绑得极其结实的丫鬟灵珠身前,停住了步子,示意婆子将她口里的布子也拿出来后,缓了口气,说道:“姑娘我心情好,给你个好差事。嗯,这样吧,等下如果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肯乖乖听话的话,就点点头;若是不肯,就摇头。”
    灵珠很是正气凛然地摇了摇头。
    语蝶在一旁高声赞扬了灵珠几句。
    罗纱回头朝语蝶灿然一笑,指指红笺手中的盒子。
    红笺会意,走上前来。
    罗纱掀开盖子,从中拿出个银元宝,放在手中摩挲着,对灵珠说道:“这盒子里,一共有十个这种元宝。从现在开始,我第一次问你你就点头的话,整盒拿走;第二次问你之后答应了,给你五个;第三次,两个……当然,只能问四次。问到第五次了你就算是答应了,这些也全都不是你的了。”
    说着罗纱指了指院中下人住的地方,道:“你不答应,我也可以让人将灵秀、灵韵她们带来。如今只是刚巧碰上了你在,所以头一个问你罢了。算你运气好。”
    她特意停了会儿,给灵珠留了片刻思考的时间,这才说道:“来,第一次。若等会儿让你做什么,你都能乖乖……”
    “若是让我揭露姑娘私密、做对不起姑娘的事,我是不肯的。”她口中的姑娘自然是语蝶。
    罗纱食指轻点嘴角想了半晌,说道:“好像我要让你做的并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点你放心好了。唔——你考虑得如何了?呐,第一次算已经过去了。那么,第……”
    “二”字还没出口,罗纱就听灵珠咬了牙说道:“好!我答应!”
    罗纱缓缓绽出了个笑容。
    看着面上带了种视死如归般壮烈的灵珠,语蝶在一旁开始尖声叫骂。
    罗纱嗔了语蝶一眼,幽幽说道:“怕什么,我都答应了,不让她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不说出你的私隐来,这样的忠仆,哪里去找!”说着,她示意红笺将盒子交给了灵珠,又对灵珠笑道:“若是你任务完成得好,还有一盒等着你呢。”
    她声音刚落下,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红蔻便费力地抱着个同样的盒子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她是红笺的亲妹,都是罗纱乳母陈妈妈的女儿。今日晴夏院全体出动,罗纱特意叮嘱的也将她带来,见识一番。
    灵珠见到居然还有赏银,惊喜地瞪大了眼。
    罗纱见状,低下头掩去嘴边冷笑。
    她前世就知道,商贾出身的孙氏最爱笼络人的方式就是诱之以利。如今自己肯花出更多的银钱来收买她的人,果然有效。
    任她是孙氏的亲信又如何!还是抵不过银子的诱惑!
    “灵珠!你别忘了,当初你被人卖的时候,是谁将你买下来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语蝶忽然大声叫道,灵珠身躯震了震,神色开始转变。
    罗纱心下了然,语蝶这是想动之以情呢。
    好在,她早有防备。
    罗纱气定神闲刚要开口,一旁的叶颂青按捺不住跳下了椅子,朝罗纱呲牙笑了笑后,悠哉说道:“你今日若是肯乖乖听我们的话,明儿我就去问祖母要了你的卖身契给你。”
    他的话一出口,灵珠的脸上就露出了狂喜。
    可以不再为奴,又有原先罗纱答应下来的那些银子傍身,她随便怎样过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
    灵珠当下就要磕头,奈何双手被绑,只得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和少爷!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纱面上笑得自在,私下里却是恨恨地踹了叶颂青一脚。
    这臭小子!他这么点儿大哪懂得卖身契的重要性?
    肯定是方才自己在晴夏院吩咐红笺她们几个配合自己行事的时候,他将自己要说的话记了下来,关键时刻拿来显摆了!
    叶颂青朝罗纱眨眨眼,罗纱恼了不理他,只吩咐陈妈妈按计划行事。
    待婆子给灵珠松了绑,灵珠便乖乖立在了陈妈妈身侧。
    陈妈妈说道:“你是在二姑娘身边伺候的,那么你家姑娘的东西搁在哪儿,你可都知道?”
    “知道的。姑娘的东西都是由我负责看管的。”
    “很好。”陈妈妈说道:“我这儿有个单子,上面列着的东西,我说了哪个,你就把它给我找出来,交给红丹,你可做得到?”
    红丹适时地走上前来,灵珠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做得到。”
    “很好。”陈妈妈看了眼单子,又道:“第一件,柳黄色薄纱,今年八月份送到府里来的。”
    灵珠就有些迟疑,“那薄纱……当时一收到,姑娘就让人做成裙子了。”
    “哦,那倒是无妨,你将裙子找出来便好。”
    灵珠扫了眼那些箱子,走到一个前面,拿出腰间挂着的钥匙串。
    在钥匙伸进锁孔前,她犹豫了一刹那,但刹那过后,便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看到裙子的时候,就连罗纱,也不得不暗暗赞叹。
    国公府送来的薄纱,本就质地柔软颜色俏丽,而语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金丝线银丝线,在裙边和裙摆处绣了花纹和彩蝶,不用穿起来,单单是灵珠这样拿起来看着,就有种流光溢彩的鲜艳和美丽。
    红丹接过裙子,目不斜视地走到罗纱跟前,捧给罗纱看。
    任是心中惊叹,罗纱脸上也不露分毫出来,只淡淡说道:“丢进去吧。”
    红丹会意,走到火盆便后,单手将那裙子抓了起来。
    语蝶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不禁撑大了眼睛瞪着罗纱,“难道,难道你要把它烧了?”
    “那是自然。”罗纱轻描淡写说道:“既然你不稀罕我送的东西,那我便没道理将东西留在你这儿,省得你看了心烦,我想起来气躁。”
    “衣服是我的!凭什么你烧我衣服!”
    “可料子是我给你的。没有这薄纱,任孙氏的弟弟再如何本事弄到那些个金线银线的,你也做不出这样的衣服来。”罗纱说着面色一冷,哼道:“国公府的东西,往后你都没资格再碰上一碰!你不是总说我仗势欺人吗?今儿我倒要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
    罗纱很是怜悯地扫了暴躁的语蝶一眼,不再搭理她,转过脸递给红丹个眼色。
    红丹会意,提了衣服便要往里扔。
    罗纱特特吩咐人用的好炭,盆中火烧得极旺,火苗一窜窜地,眼看着离着裙子边儿不过一尺距离了,语蝶嗷地一声大叫,朝红丹嘶叫道:“你个恶奴!”
    红丹用空着的手捂着嘴笑了,“哎呀,‘恶奴’?这诨号好!哟,没想到来叶家几年后,我也能得个响亮的诨号了,还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真真是受宠若惊。奴婢……啊,我可要多谢二姑娘赐号了!”
    说着,红丹便盈盈一拜。
    她一屈身,那裙子就也跟着往下落了几分,火苗刚好触到了它,瞬间就燃起了火。
    红丹夸张地大叫一声“我的手”,直接将裙子扔到了火盆中。
    罗纱凑到火盆旁,看着里面燃着的东西,嘴角勾起一丝笑来。她脸上的五指红印映着火光,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语蝶被唬得退了半步。。
    盆中火苗猛地窜了窜,慢慢又小了下来,只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味道,证明那裙子曾经存在过。
    语蝶委顿在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嘴里还不饶罗纱。
    罗纱根本不睬她,只示意大家继续干活儿。
    不多时第二样东西已经被抬了过来。
    罗纱就皱了眉。
    那是个沉香木做的小桌子,十分精巧,可以搁在桌子上椅子上使,不用的时候还能折叠起来。
    这东西罗纱很有印象。当时她不过一两岁,东西被安国公府送来后,怕两个孩子年纪太小被小桌子磕着,便暂时没用,就搁置在房中柜子里。
    有次孩子们同老夫人说话的时候,四姑娘语芙无意间提起这么个小桌子,语蝶听到了便吵着要,还不住地说好话给老夫人听。老夫人被她哄得开心,就让李姨娘先拿来给语蝶用,等罗纱大些了再还回去。
    李姨娘到底拗不过老夫人,只得照做。
    结果这几年,罗纱便再没见过这东西,后来听李姨娘提起,却是没要回来——语蝶说已经找不到了。
    如今再见,只余厌烦。
    眼看着她们要将这东西丢到火盆,罗纱不耐地说道:“砸了它!”
    火盆子待会儿她还有其他用处。
    这种木头做的东西……暂且还是不要放进来了。
    渐渐地,从小到大,凡是罗纱送到语蝶这里的,包括罗纱幼小之时,李姨娘帮着她安排送过来的东西,无论成了什么样子,全被翻了出来。
    金银首饰衣物布料的,全被丢到了火盆里。而那些个花瓶镜奁之类的,则当场砸了。
    心疼到了极致,语蝶高声吼叫:“叶罗纱!你凭什么砸我东西!送给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了!”
    “凭什么?”罗纱冷笑,“就凭我喜欢!你信不信,今儿我砸了这些东西,明儿我的日子该怎么过照样过!”
    语蝶恨得牙齿发颤,死死盯着罗纱瞧,罗纱无动于衷,只当没看见。
    语蝶渐渐也不再开口。
    她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碎裂声,望着火盆中不住乱窜的火苗,泪流满面地看着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罗纱毁掉,神色越发地莫测起来。
    渐渐地,整个暖春院都弥漫着烧东西的味道,各种物品烧过的味道掺杂在一起,熏得人有种莫名地疲惫。
    罗纱望着满地的碎物,靠在椅背上,端坐不动。
    待到陈妈妈单子上的最后一样物品也被消灭了,罗纱这才长舒了口气,拍拍身边早就目瞪口呆的叶颂青,也不与他多说,只吩咐人收拾现场。
    在灵珠独自将剩下的原本就属于语蝶的东西收拾齐整后,婆子们就把家具物什又都搬回了屋里,丫鬟们则在院中负责清扫。
    罗纱将另一个盒子也交给了灵珠,又对语蝶说道:“如今孙姨娘有孕,今晚的事儿要不要让她知道,你自己掂量着来。左右她若是落了胎,于我是半点儿影响都没的。”
    语蝶朝她“呸”了声,含恨说道:“你少打我姨娘孩儿的主意!”
    罗纱笑道:“我打她孩子的主意?我只求她别来招惹我便好!”
    待众人收拾妥当,罗纱便命她们拿好带来的东西准备要走。
    灵珠叫住了她:“五姑娘,奴婢今儿晚上住哪里?”
    “自然是本来住在哪儿,就还继续住在哪儿。”
    “可是……”灵珠看看正一脸愤恨地望着自己的语蝶,有些迟疑。
    罗纱轻声笑笑。
    既然肯做出背主的事情,那就得承担住背主的后果!
    只是她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地叮嘱了语蝶一番。
    “其实你该谢谢灵珠的,若不是有她,我的人为了找出东西来,少不得要把你的物什全都翻乱了。如今能这样地顺利,真是多亏了她。”
    语蝶咬牙切齿地望着罗纱,罗纱大笑着领人离去。
    走出没多远,后面就传来了语蝶歇斯底里的叫声:“叶罗纱!你不得好死!”
    “死”字一入耳,罗纱有片刻的恍惚。
    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那身大红的嫁衣,又听到了那声“马惊了”……
    猛地回了神,她回首看了眼语蝶。
    不过八岁多的女孩子,面容尚且稚嫩,就随随便便将“死”字说出了口。
    罗纱轻蔑地嗤了声,拂拂衣袖,走了。
    只留下恢复了平静的暖春院,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24火盆的作用

回去的路上,红丹可惜道:“如果姑娘没有提点二姑娘那些话就好了。若是被孙姨娘知道了这事儿,那才是真的好玩呢。”
    陈妈妈压低了声音训她:“不懂规矩。这话能乱说的?若是被人听到,那姓孙的又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少不得要拿你说事儿。”
    红笺笑道:“娘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看看这路上,咱们一走,谁还敢挡着道儿啊?左右都是自己人,不妨事的。”
    其实她说得也有理。
    前面那些粗壮婆子开路,无论胆大胆小的,一见是晴夏院的,就都急急让开了;后面又有婆子们垫后,虽没刻意防范,可也没谁敢凑到后面尾随。
    虽说明知红笺的话没错,但陈妈妈还是觉得小心为上最好,便细细说了她们几句,见两人压根就没听进去,不由嗔了丹、笺二人一眼。
    罗纱笑看着她们,想法却与她们不同。
    虽说自己那样地警告了语蝶,可罗纱相信,就算语蝶不告诉孙姨娘,孙姨娘明日里,或者今晚,必定能从旁的法子来知道这件事——能从如今的地位爬到做第二任叶夫人,她的能力不容小觑。
    但罗纱却不担心她会借机将事情闹大。
    孙姨娘如今怀有身孕,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定然小心翼翼,不会让自己因了这事儿反应过于激烈——二少爷叶怀书身体孱弱,孙姨娘定然是还想再生个健康儿子的。
    因此,就算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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