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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叶府嫡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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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推开,有个男孩子这样问道。
“是的哥哥。”
答话的是个女孩子。
罗纱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努力想了半晌,直到那二人来到她床边了,她才迟钝地想起来,是方才在她屋里伺候、给了她那碗汤的女孩子。
想到那碗汤,再联系自己如今的状况,她有些明白过来,自己或许是被人下了药了。
这时,她听到男孩子吩咐女孩子将她背起来带走。
女孩子明显很是迟疑,“哥哥,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万一公子生气……”
“公子在哪儿还不知道呢!我可信不过这位夫人。公子现在如何我们不知道就也罢了,她是世子夫人,怎会不清楚?”
“可国公夫人也不知道啊!再说了,夫人手里有信物。”
“信物?那个东西公子一直带在身上,夫人是他枕边人,想要取到太容易了。我们怎能凭她一面之词就相信她的话!”
男孩儿顿了顿,又道:“穆家的世子向来是要尚公主的,如今公子居然能为了她让皇帝松口,这位夫人,不简单。”
女孩子没接话,男孩子急了,低吼道:“爹爹他们不明白也就罢了,你怎的也鬼迷了心窍,相信这人?她能哄了公子和国公夫人,万万不能哄了咱们去!”
女孩子小声嘟囔道:“可上次公子带她来,就说明公子信任她了啊!”
“上次是上次!”男孩子恨铁不成钢道:“如今公子不知下落,她手里又有家主信物。要知道,历代家主,从没有将信物给妻子的先例。公子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现在她却得了那样重要的东西,谁知是不是她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听他这一番说辞后,女孩子静默下来,又不说话了。
“你糊涂了!”男孩子咬着牙说道:“爹爹他们若没有疑虑,也不会背地里说起这些,然后被我们听到了!”
他这句话果然见了效,女孩子开始帮忙背起罗纱,只是还是低声说了句:“爹爹和叔伯们最后还不是信了夫人,不然也不会听从夫人的吩咐,去安排人了。”
男孩子急了,低声催促道:“你别管那许多了,快点吧,不然阿江他们那边也拖不了多久。还有,你想想,如果不将她送走,她要将阿哥他们弄去扮作突厥人不说,接下来说不定还要待在咱们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这样可疑的人,多危险。爹爹他们糊涂了,我们不能糊涂!”
罗纱这时感受到自己被女孩子背着在往外行了。
她一直在昏沉沉听着他们的对话,身体动弹不得,心里五味杂陈。
是她托大了。
她以为,那样就能让北地的人相信自己。
可是这些人与她非亲非故,不过才见过一次面而已,又怎么是几句话就能当真信了她的?
就算是有人相信了,可也有人在怀疑!
是她自己不够小心,怪不得别人!
虽则她中过剧毒,体内对毒物有一些的抵抗,可时间久了后,她依然挨不住那迷药的药性,跌入黑暗,晕了过去。
☆、122归来,决断
既然事情已经商议出眉目了;过些日子必然会有许多北地人要陆续出去;未免到时候又有物又有人太过于引人注意;这几天就需要将一些必备之物预先运送出去。
主事者觉得此事并不太难;就将此事交给了一些自告奋勇的少年人,想着刚好可以锻炼他们一下。
入夜,守城人看到这几个少年带着狗儿将要出行;还带着几口箱子;奇道:“你们这是怎的?要在晚上走吗?”
北地风大;晚上尤其冷;基本上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行。
为首的少年拍拍车子,嬉笑着说道:“咱们这也是为了不耽误事儿;万一明日里商议好了要往外走人呢?那时再开始运东西;车子和狗儿也不够不是。”
守城人觉得粗粗一听好似很有道理,仔细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太对。正要细问,少年们已经朝着城门外行去了。
望着他们的身影,守城人正感叹着年少就是好,那么冷的天也挨得住冻,抬眼一看,就见远处一个车子正朝了这边驶来,驾车之人的身影和动作很是眼熟。
少年们刚“咦”了声,守城人突然认出来人,“啊”了声后急急朝着那边奔了过去。
“是公子!公子来了!”
他这话一喊出口,少年们的脸色刷地下白了,只是掩在厚厚的帽子后面,在黑夜中根本看不出。
穆景安下了车子,见到守城人后,头一句话便是“听说母亲和罗纱来了这儿?”
“是啊!累了一天,都已经歇下了。”守城人牵过狗儿,与穆景安并行着往前慢慢走去。
想到等会儿便能与罗纱重聚,穆景安的面上多了几分柔和。
前些日子他们在南地收到了叶之南故去和穆青巍与突厥人开战的两个消息后,穆青涯便接手了南地的事宜,让穆景安回来北地看看。
当初让人假扮罗纱她们的事情便是穆景安安排的,虽然这些日子为了妥当起见他并未安排两地间讯息来往,但也知道罗纱这时应当是身在北疆,加之当初同穆青巍商议好的对策,故而穆景安并未在箐州停留,直奔北疆而来。
他是在某天黄昏时到了罗纱她们在北疆的住处的。
当时他刚进大门就碰到了叶颂青,叶颂青告诉他长公主同罗纱为了要事出门去了,前一日清早刚走,而且要离开一小段时间。
听了这些话穆景安便知道,母亲和妻子这是去了穆家人所在的北地,便丝毫不停留,转身就出了大门直奔这边而来。
他方才快要到时算了算,自己应当只比罗纱她们晚了一日到达而已。
饶是他身体强健,可从南地开始一路奔波,紧赶慢赶了这些时日,到底也是累了。只是想到能见到罗纱,他才拼了一股子气劲儿片刻都未停歇,一直到了这里。
想到娇妻,他柔和了眉眼,带了笑意,一转眼就看到了那几位少年人。
少年们忙向他行礼。
看到他们身旁的车子和狗儿,穆景安笑问:“你们这是要出去呢,还是刚回来?”
“其实我们……”其中的唯一一个女孩开口欲言仿若有话要说,被她哥哥用胳膊捣了下后,她嗫喏了半晌最终闭了口。
穆景安微微蹙眉。
女孩儿的哥哥忙上前说道:“我们这是刚回来呢。嗯,刚回来。”说着他不顾守门人的讶异眼神,朝着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后,就要使唤狗儿折返回去。
穆景安瞧着他们车子原本朝着的方向,又看着他们试图转回弯去,突然出口将他们唤住,说道:“慢着。”
几人的身子就僵了僵。
穆景安直直的盯着为首的少年问道:“阿良,你说,你们这是准备出去呢,还是刚回来?”
阿良便是女孩子的哥哥。
他踌躇了下,硬是一口咬定道:“刚回来。”
穆景安扬眉看他,他在穆景安犀利的眼神下,最终支撑不住,垂下了头。
穆景安却也不再开口问。
他绕着几个箱子两圈,每个箱子都用手指轻轻叩了叩,到了第二圈结束时,他退了两步回到方才叩过的一口箱子边,眼神如刀地扫视了几个少年,看着几人先是紧张而后转为惧怕的神色,他眸色倏地冷到极致,伸出右掌拍向箱子。
木箱顿时碎裂开来。
穆景安怎么也没想到里面会是这番情形。
望向里面蜷着的熟悉身影,他先是惊疑而后震怒,一脚踹向阿良将少年踢飞了几丈远,抱起罗纱头也不回地朝里大步行去。
“将他们几个给我绑了送到责罚堂!还有,你也一起过来!”
守城人听到他远远丢下的这两句话,忙扬声应下。
一个时辰后,各处的主事者都被唤到了责罚堂的正屋,旁边的两间屋子也挤满了人,基本上各处的先生和教头们也都到全了。
大家基本上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穆景安回来了有事要召集大家说。
初时众人都很高兴,因为穆景安回来了。只是在听说穆景安说的聚集之处在责罚堂后,很多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地方轻易不开,除非是有做极大错事需要惩治某人的时候,方才会让大伙儿聚集在那里,大部分时候也只是需要主事的人去而已。
怎的穆景安如今一回来就要大家去责罚堂,而且还让所有的教授之人都去?
人们一进到堂内,最先看到的就是跪在中央的阿良、阿江他们几个少年,而且阿良的嘴角还沾着干涸了的未擦干净的血迹。
自己一双儿女都在此内……阿良的父亲看到此情此景后,隐隐想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太真切,只得将满腹狐疑压入心中,同其他人一起去了旁边静静候着。
待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就有离门口较近的人轻声呼道:“公子来了!”
穆景安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内,大家就不由得骚动起来,上前问他此行可顺利。
看到穆景安疲惫的神色后,有人就开始怀疑起来。
这些少年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使得穆景安都未休息一下,直接就赶了过来?
听说方才穆景安是抱了罗纱回了屋子的,而且还很愤怒的样子……
难不成这些少年被罚,与罗纱有关系?
稍微听到点消息的人便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少年们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罗纱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穆景安如此。
穆景安只稍稍同大家寒暄了几句就行出人群,示意大家安静。
想到方才罗纱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沉了沉,踱步到前面,指了地上跪着的少年们,声音冷凝地问道:“你们可知他们做了什么?”
环顾众人,见大家都已经噤了声,他的视线在阿良父亲那儿稍作停留,便转为望着地上的少年们,沉着声音说道:“他们几个将罗纱迷晕了丢在箱子里准备送走!”
他的话一出口,大部分人震惊不已,只有几位年纪最长的老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时有人迟疑着问道:“公子会不会是弄错了,他们怎么会……”
“弄错?”穆景安冷哼道:“我亲手将罗纱从箱子里救出的,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弄错!”
“罗纱是谁?嗯?”穆景安缓声问出口后,顿了顿,猛地提高了声音,如金石碰撞般铿锵有力地说道:“她是穆家的主母!是我的妻子!是我穆景安结发的妻子!而你们——”
他怒指地上跪着的几人,“而你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家何曾见过他这样暴怒的样子?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
少年们的头垂到了地上,阿良的妹妹已经在低声啜泣。
“还有你!”他转向了守城人,看着露出疑惑神情的守门人,厉声说道:“为何他们有恃无恐?因为他们不担心会露出马脚!因为就算他们这样做了,只要将罗纱藏得好,就不会被发现!”
“为什么?因为咱们这儿像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断没有怀疑自家人的道理,故而守城的人从来不会去查验运出东西时箱子里面到底里面装了什么。
“原本这是好事,说明我们一条心。可如今呢?如今却成了疏漏,成了掩护自己所做错事的捷径!”
穆景安一番话说完,屋子里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只是被穆景安眼风一扫,立时全都噤了声。
老者们捻须听着,微微颔首。
“穆家人向来只听命于家主,这是穆家传统,你们一直认真遵守着,这很好。
“可是罗纱拿着家主信物、又是我的妻子,如今她只是转达了我的命令,让你们来依着这件事情的进展来提前做些安排。她并未干涉过多,你们就已经这样对她了,就因为‘她不是穆家家主’这个借口。
“那倘若我没有赶回来,等到你们扮作了突厥人跟着二叔出发了,是不是二叔在路上吩咐你们依着形势做上几件事情,你们也能凭着自己‘只听家主命令’这条‘信念’,而置大局于不顾?!”
他看似只是在指责几个少年人,但明显意有所指,是说给众人一起听的,故而这些话一出口,人群便骚动起来。
见大家都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穆景安暗暗叹了口气。
他毕竟只是经常来一来,不是长久住在这儿。如果没有发生罗纱这件事情,他当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现这个疏漏。
命人将少年们和守城人拖下去打板子,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他话锋一转,说道:“这也是我的疏忽。”
“现在的情形同以往不一样了。如果大家想要堂堂正正走出去、生活在外面广阔的土地上,就断然再不能如此行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北地的事情基本上差不多了。
后面就要介绍那啥啥事情的进展了。
然后皇帝也要那啥啥了。
啊!
眼看着这是快要结局的节奏了?
好像是没太多章节了。
☆、123所谓合作
罗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思维有些混沌;甚至一时间,都想不起自己经历过了什么。
她觉得有些热;动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腰身被人箍住了。愣了下神;她侧过脸;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那样熟悉;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愣神间她已经模糊地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再闻着鼻端传来的熟悉的味道;只得自嘲地笑笑。
当真是太思念他了;方才出现这种幻觉。
穆景安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八成是自己睡迷糊了吧!
不;也可能是她依然还在昏迷后陷入的梦中,只是被她当做了现实而已!
这样想着,虽然觉得有些热,可身子既然动不了,罗纱就也不再动弹分毫,只闭了眼准备继续睡去,想着过会儿或许能真正醒过来了。
谁知她刚合上眼,头顶就被人蹭了蹭,耳边传来少年不满的声音。
“你既然醒了为何不理睬我?”语气中竟还带了些许哀怨的意味。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他吐字时扑过来的轻微气息,罗纱猛地睁开眼睛,愕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穆景安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答非所问地说道:“唔,不热了,那就好。”说着将罗纱往怀里使劲搂紧了,叹道:“方才我回来后才发现你有些发烧,许是在外面的时候冻着了。”
罗纱隐约记得女孩儿要将她背出去,却记不真切,再后来的事情,她却是完全不知道了。
问穆景安,穆景安只说是她被那些少年人带了出去刚好被他碰见了,多的却只字不提,使得罗纱还以为是她被人刚背出门去就遇到了穆景安。
穆景安不许她多思多想,只让她靠在他怀里好好休息。
“他们不过是用了些迷药,药性过了便没什么了。如今受了些寒,再闷一身汗出来,寒气散出来就也好了。”
初时罗纱还不肯睡,想要问个清楚明白,谁知穆景安此时说道:“这些日子事情还很多,你若是累着了生了病,我还得分神照顾你。”
罗纱一听这话,懊恼地低声辩驳了几句。
方才她本来要睡的,是他说她只顾着睡不理他。如今倒好,他又反过来教育她了。
见穆景安只低低地笑也不辩驳,罗纱就也笑了,依偎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虽然有点发汗,竟也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罗纱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这时天已经大亮,穆景安早已不在房内,想来是一早就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红倚红绣见罗纱醒了,忙过来服侍她起身,又很是自责了一番后,禀告罗纱说屋外有十来人在等着求见她。
起初罗纱以为是那些管事之人需有事找她相商,就也没细问。哪知见了对方后,那些人却声称他们是昨日里那些少年的双亲,如今来代孩子赔罪了。
罗纱只知道有兄妹两人,看到有这许多人来,还说是双亲,就有些发怔,等到人走后细问过红倚红绣,方才知道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若不是穆景安及时赶回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罗纱后怕不已。但她也没表现出来,生怕穆景安又多担心她几分。
有穆景安在,事情安排地又快又顺利。相较于之前罗纱和长公主出马的时候,效率提高了两倍不止。
长公主和罗纱乐得清闲,拉了聂夫人,同红倚红绣一起,整日里凑做一堆研究哪些菌类更好吃,那种烹肉方式更可口。
穆景安傍晚回来吃饭,连呼好吃,又呼过瘾,比平日里多吃了两碗饭。
罗纱看着他瘦了些许,心疼得紧,不住地让他多吃些。
结果一顿饭吃下来,穆景安肚子填饱了,心思就也活泛了,眼睛里的绿光蹭蹭蹭地直往外冒,把罗纱看得是汗毛直竖心惊胆战。
长公主是何等人?一看自家儿子目不转睛盯着罗纱瞧的样子就知他在想什么,故而一用完饭就叫了聂夫人去她房里一起闲聊。
只是她到底还是心疼罗纱的,看着罗纱那紧张万分的样子,不由有些不忍心,临走前便叮嘱穆景安悠着点。
穆景安口里答应得好好的,等屋子里一没了旁人,扛了罗纱就往床上丢。
虽然被褥很厚,可罗纱依然被“摔”地七荤八素晕乎乎的。等她神智清醒些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眼看穆景安急乎乎靠过来,罗纱忙叫“等一下还没沐浴”。
可此时穆景安怎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随便在她身上肆意揉捏了番便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
罗纱刚开始还抗拒一下,而后脑子里乱哄哄地根本没法去思考了。
原以为穆景安累了一路,这样过去一次就也罢了。谁知才停歇了片刻,他又靠了过来。
罗纱浑身酸软得不行,没辙了,只能不住地求饶。
可穆景安憋了这许久,听到她的告饶声反而更加兴奋,不依不挠地抱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结果等到罗纱好不容易能捞着睡的时候,已经隐约听到鸡鸣声了……
如此过了几日,就也到了他们离去的时候。
其实只是安排扮作突厥人的事情倒也没花费穆景安太多时候,但他又用了些时日来告诉那些主事者应当怎么调整大家心态,务必保证这些人到时听从命令,就算是穆青涯和穆景安不在,也不会乱了大家的计划与安排。
北地安排好的人将会陆陆续续去往穆青巍那儿,这次罗纱他们走,却是一个人都不跟着,只等穆景安和穆青巍见过一面后,商议好一些细节再给北地送过信来告知他们。
待到一行人回到北疆的住处后,穆景安却被告知,有人去了穆青巍那儿,说是要找他,正在穆青巍那儿等着。
说起来,这事儿倒是也巧了些。
穆景安知道叶之南的事情后,就让替代他的人去了叶府处理事情。待到那边事情一了,替代之人就按照穆景安的吩咐去了穆青巍那里。
穆景安多年来经常有事没事就往穆青巍的军营跑,如今“穆家在南地的村子”出了事儿,他回到定国公府反倒不如来北疆找穆青巍合理了,故而如此安排。
说起来那替代之人应当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了这里的,如今他到了没多久,六皇子就也到了……
穆景安颇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六皇子找他来做什么?
要知道,往日里六皇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了。
好在人被穆青巍拖住了,六皇子还没见着那替代穆景安的人。只是六皇子急得厉害,穆青巍拖不了太久,于是穆景安刚到了宅子里收到了信儿,就急匆匆赶往穆青巍的营地,连口水都未来得及喝。
一进营地,穆青巍就引了他去六皇子处。
“他是易了容来的,只同我说了真实身份。不知为什么,他也不同我说是什么事情,只说要见你,说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明白。”
在路上时候,穆青巍如此说道,又问穆景安道:“你可知是什么事情?”
穆景安听了,越发疑惑起来,一点也摸不着头脑,便想着见了再说。
谁知一见面,六皇子先是同他寒暄叙旧,待到二人仅有的那丁点儿感情回顾得差不多了,才忽地愤慨地说道:“他对你们穆家所做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就凭他对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你也断不能忍下这口气!”
穆景安听了后,有些明白过来。
原来六皇子发现对付不了那人,就来找他做帮手了。
只是六皇子只字不提他自己受到的伤害,只说了穆家收到的伤害,怂恿穆景安动手……
思及此,穆景安就笑了。
或许这位表兄是觉得依着自己那张扬的性子,定然会沉不住气,稍稍一挑拨,便会听了他的话吧!
可是……
穆景安打量了下有些焦躁的六皇子,微微蹙眉。
他如今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这般沉不住气!
穆景安不紧不慢地坐到椅子上,挑眉看着六皇子,半晌后,缓缓开口,问道:“如今你肯定知晓了那件事情……舅舅可知你已经知道了?”
他说的“那件事情”,却是说,六皇子生母为那人所杀之事。
六皇子望着穆景安那仿若看透他所有心思的眼神,心中一凛,顿时明白穆景安所指是什么。他猛然觉得这表弟与自己记忆里略有不同了,暗暗惊了下,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穆景安淡笑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六皇子抿了唇,片刻后说道:“还未。他只觉得我最近总和他对着干是因为他偏心于五哥罢了,并未想到其他。”
“前些日子他还将我召去,说是他心里面还是更偏向我一些,故而我偶尔闹闹就也罢了,不要总和他对着干,”六皇子顿了下,又道:“他说他的忍耐力有限。”
“那就好,”穆景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六表兄如今该是同舅舅好生打好关系才好,他越是不提防你,你才越是好下手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
“表兄一直是明白人,怎的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是糊涂了。”
穆景安嘴角带笑,眸中神色却是越发冷然地说道:“他能在做出那种事情后多年来还对你‘照顾有加’,而你仅仅是得知了这件事情后就乱了阵脚,单就这点看来,表兄的做法已经落在了他的后面。”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我也不是急躁的性子!”
六皇子腾地下站起身,在屋里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说道:“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他顿住步子,眼神幽远地望向窗外,似是在思念着什么,缓缓说道:“她去得那样早,我这些年来,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她……”
他突地话锋一转,恨然道:“他做过那样的事情后,竟然还能在我想念她的时候作出一副慈父的样子来宽慰。那样虚伪的人,让我怎么对他笑得出来!那种刻骨的恨,让我怎能憋得住咽得下!”
他这一番话说完,穆景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不多说一个字,起身就要朝屋外行去。
六皇子怔了下,忙横手拦住了他,问道:“你这是作甚?”
看着穆景安的神色,六皇子冷哼道:“原以为你是个有血性的,定然会做出些有胆识的事情来。如今看来,却也是我看走了眼!”
穆景安停住步子,偏过头看着他,嗤了声。
拨开六皇子的手臂,穆景安负手而立,语气缓慢地说道:“旁的我不多说了,我只告诉你,无论想做成什么事情,都必须耐得住性子,必须压得住心里头的那口气。不然只凭着一股子意气行事,那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六皇子听了后有些微地恼了。
他本是知晓一些皇帝对罗纱和穆家做下的事情的,故而此番前来想要寻穆景安共同谋划些事情,因他知道穆青巍手里的兵有多么强悍,而穆青巍无子,最疼爱的人是穆景安。
谁知他说了不过几句话,反被穆景安这个毛头小儿给教训了一番。
他本以为穆景安性子不沉稳,比起穆青巍他们更好说话一些。谁知道今日一见,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六皇子努力压制住火气,同穆景安又好生说了一番。可穆景安油盐不进,只一味劝说他。
一个多时辰后,六皇子见事情没有转圜余地了,也到底是压不下心里头的那口气,哼了哼后拂袖而去,连穆景安扬声挽留他用过晚饭再走的建议都不理会。
只是临出门时,他觉得自己还是得提点穆景安一番,便转回身子抛下了一句话。
“别看父皇疼爱你,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谁知就将你惯得成了这副样子,简直是不识好歹,分不清何人对你是真心,何人对你是假意!”
穆景安望着他怒然离去的背影,微眯着眼,微微扬了下唇角。
不识好歹?
分不清真心假意?
难道六皇子的意思是,他待穆家是“一片真心”了?
穆景安弹弹衣袖,眼中总算是浮起了一丝笑意。
方才六皇子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搁在他自己身上,倒才是真正的合适了。
说起来,也难怪那人最“疼爱”六皇子,待他与别个不同。
这两人的想法在某些方面倒很是相像的,只是性子略有些不同罢了。
不过……
想到方才六皇子离去时迟疑的眼神,穆景安又极轻地嗤了声。
他应当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的,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况且,会不会照做,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倘若照做了的话……
或许也勉强能算作是芝麻大的一点点助力吧
☆、124朋友
刚从军营送走六皇子没几天,穆景安就在宅子里迎来了第二个远方来客。
说起来这位客人来的方式和六皇子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六皇子是不请自来;这位是请了不愿来;六皇子是大摇大摆去到了军营;这位是被穆景安手下一个手刀砍晕了拖过来……
罗纱望望躺在客房床上昏迷不醒的十一皇子,再看看穆景安。
穆景安一脸无辜地回望了她一眼;转而面无表情地看向旁边的阿三。
阿三干笑几声后;说道:“这位小爷不愿意来,我劝不了他,只能如此了。”
罗纱问道:“他不愿意来?为何?”她瞅了眼穆景安,问道:“你没同他说是景安请他过来的吗?”
说起这个,阿三就满腹忧愁。
“说了!怎么没说!可当时十一殿下游兴正浓;说是第二天还要爬山第三日还得游湖,没时间来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还让我给公子爷带话;说,如果公子在二爷的军营里玩得不开心,就去寻他,他管吃管住保证公子在他那儿过得逍遥。”
“于是……就这样把人带来了?”罗纱奇道。
“那哪儿能啊!”阿三正说得起兴,想也没想顺口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当时说,保管公子到了那儿高兴得能连夫人都想不起来了,我瞧着殿下说得声音太大阿四又正走过去,生怕殿下再说下去就被阿四那个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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