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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叶府嫡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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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瞧罗纱,神色间便有了些微的不同。

    “往年穆小子也常来家里玩,以后你们两人无事,就多来看看吧。”她这样说道。

    罗纱没想到外祖母主动同自己讲话,不由一怔,待反应过来,便很是高兴地答应下来。

    穆景安听到罗纱开心的声音,就眉眼带笑地看了她一眼,谁知就这一眼,又被老国公揪了出来当做错处,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说。

    国公夫人倒是觉得两个孩子这样很好,不待老国公说完,就半拉半推地与他上了马车。

    穆氏瞥一眼在旁边由衷地替二人高兴的程博文,暗暗叹了口气,招手让罗纱来了自己身边,给她正了正发簪,理了理衣襟,携了她的手好生叮嘱了会儿,也跟着上了车子。

    罗纱转眼见到大表嫂潘氏也正要走,忙唤住了她,见左右无人挨得近,就匆匆问起邱氏的事情。

    “……表嫂可是认得她?”

    潘氏本想说那时或许是自己认错了,可看着罗纱那笃定的样子,知道那天的推托之词罗纱根本就没相信。她思量了下,说道:“说认识倒也算不得,只是在旁人家里见过,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罗纱听她如此说,知道她是不会说出在谁家里看到的了,便问她是在哪儿见到的邱氏。

    潘氏踌躇了下,只匆匆说了两个字“南边”,便同她道了别。

    但是就这两个字,也已经足够了。

    思及前些日子邱氏识得苦瓜的事情,罗纱心中有了计较。

    那时她就不明白,邱氏怎会识得这样南边的蔬果。

    如今再听潘氏如此说,她就明白了。看来,邱氏就算不是南方人,也必定是在南方待过段时日才是。

    可是,这与叶之南当初告诉她们的有关邱氏的情况有着很大的差异。

    到底是叶之南说了谎,还是说,邱氏连叶之南也瞒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肉无能星人表示……开头那段……我尽力了……

 95坠子和

    不管罗纱对邱氏的事情有多么好奇;她都没有时间再探究了;因为当日下午;她和穆景安就离开了箐州去往京城;而长公主和定国公穆青涯则是回了国公府。

    两人来到京城时,已经是时近傍晚。休息了一夜后;第二日准备进宫面圣。

    罗纱刚刚收拾停当;这时红绣拿了一封信来。

    前些日子红倚红绣姐妹两人很是消沉了几天;后来发现罗纱待她们与以往并没任何的不同之处后,方才慢慢放开了心结;回到了以往的样子。

    红绣见罗纱示意她将信先搁下、准备从宫中回来再看时;便笑道:“姑娘,信是少爷写的。”

    她口中的“少爷”会是谁,罗纱自然知道。

    因为这次罗纱成亲;许多亲朋赶了来。程家人离开箐州的时候,还有些亲戚未走,叶颂青是嫡长子,便比程家人稍稍迟了几日离去,留下帮着长辈们送走客人再去荣昌府。

    罗纱听到是他的信,就迟疑了下。

    昨夜里听了穆景安的一番话后,想到等会儿要见到皇上,她心中着实有些忐忑,故而方才不想看信。

    可是叶颂青说好了等回到荣昌府后再给她来信,怎么算,时间都还未到。他这样提早写了信来,怕是有要紧事情。

    罗纱想了想,还是让红绣将信拿了过来,准备先大体看看说的是什么。

    谁知一见到里面的消息,罗纱就沉默了。

    ……孙姨娘死了。

    说是突然抱恙,拖了一两日没能救回来。

    罗纱想起她们刚离开箐州的时候,阿二和阿三并没跟来,而是迟了三四日方才追上来的。想来,这事情,是他们做的。

    罗纱静坐着,望着手中的信笺,半晌,将纸张折了起来收好,轻舒口气,问红绣道:“景安准备好了吗?”见红绣答了声是,她起身让红绣帮着整理好了衣衫,便出了屋子。

    上了马车后,她依偎在穆景安身侧,喃喃说道:“我知道是你做的。”

    穆景安默了下,明白她说的是哪件事,就轻轻揽住她。两人相依偎着,一路无话,到了宫中。

    殿宇巍峨,罗纱却无暇细看。她心中只想着昨日夜里穆景安和她说起的事情。

    当时已经熄了灯,两人相依着躺在床上。罗纱本想问明日里见到皇上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只是她问出口后,穆景安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可还记得,我曾经答应他,等我们成了亲后要将一张图送给他吗?这次进宫,我还得将东西送去。”

    罗纱原本以为这次来京只是为了谢恩,毕竟他们的婚事是由皇帝亲赐,如今经穆景安一提醒,方才想起来,当时赐婚的时候,穆景安就提起还有张图。

    想到那时候皇帝拿到坠子时欣喜的样子,罗纱心中一动,问道:“那图……是做什么用的?还有这坠子,又是做什么用的?”

    其实她已经对坠子的用处好奇已久,但她却是一直将疑问憋在心中。如今在静谧的夜里,她放松到了极致,听到穆景安提起来,不由地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只是她话出了口,却又有些后悔。这些事关穆家私隐,也不知当不当问,就又道:“若是不方便,也不必……”

    “有什么不方便的?”穆景安笑着,将她往怀里揽紧,“往后所有的事情都要你我共同面对,这件事,你也应当知晓。”

    他问道:“你可知,穆家最不缺的是什么?”

    “是什么?”罗纱重复了遍,细细想来,“难道是权?或者……钱?”她话说出口,自己先否决了,“不对,若当真是两样,他不会那样急着要才是。”

    “不错。”穆景安说道,捏过她一缕发拿在手中把玩,慢慢说道:“其实穆家最不缺的,是人。”

    “人?”

    “对!”穆景安侧过身望向她。虽是在黑夜里,罗纱却能在月光下看到那双眸子散发出的奕奕神采。

    “后人只道当年是穆家先祖同太祖皇帝共同打下的这片江山,但实际领兵的,却是穆家先祖,那些将士真正听命的,也是穆家先祖。大家原本想拥立先祖为帝,只是先祖不愿被权势束缚,拒绝了。待太祖皇帝登基为帝后,那些将士,愿意为官的便跟了太祖皇帝去,想留下来陪着先祖的,就成了穆家军、穆家人。”

    听到穆景安如此说,罗纱好像抓住了某处关键,问道:“那当时是跟着先祖走的人多,还是跟了太祖皇帝去的人多?”

    穆景安绕着她的发的手一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自然是来穆家的人多。”

    他叹息了声,说道:“先祖也知太祖皇帝生性多疑,就把大部分的将士同他们的亲人悄悄送去别处,暗中安置好了。等到太祖皇帝稳固了权位,想要对穆家和穆家军发难的时候,却找不到那些穆家军了,就也没敢动穆家。”

    “原本先祖那样做只是想保住将士们的性命,结果却是他们感激先祖的一番苦心,沉心隐在那荒凉之地,一代代传接下来训练着后人,守护着穆家。”他将罗纱紧搂在怀里,隔着衣衫点着她胸前的坠子,“这东西,便是如今历代穆家家主的信物。我给舅舅的那个,却也不是假的,而是当年太祖皇帝未即位前,穆家家主的信物。”

    罗纱讶然,她没想到那东西如此重要,于是摸着坠子就想要将东西拿下来还他,却被穆景安制止了。

    “母亲也说,东西留在你那里更好,你就暂且收着它吧。左右穆家人都识得我,对我来说,有没有那东西,一样。”

    “那真正的图呢?”

    穆景安倒是笑了,“哪儿有什么图?那地方是爹爹亲自带了我去的。说起来那附近也着实容易迷路,我这样好的记忆力,也是爹爹带我走过六七回了,往后才能独自寻到。我说有这么个图,不过是怕他反悔我们的亲事罢了。”

    稍稍滞了下,他又道:“况且……我们也得给他这么个图,让他找到那么一些人。不然,若他时时惦记着穆家,穆家就丝毫动弹不得。长此以往,指不定哪天,穆家和穆家军,就都不在了。”

    他将罗纱抱紧,蹭了蹭,喃喃说道:“若不是有这隐着的穆家军在,穆家怕是早已没了的。”

    她努力挣脱穆景安的怀抱,问道:“那二叔领着的穆家军,不是穆家军?”

    穆景安看看自己空了的怀抱,满脸哀怨,但看罗纱急切的样子,就又笑了,“是穆家军,只不过是明处的。”

    见罗纱松了口气,他又接道:“就连阿一阿二他们,也是明处的。阿隐,也只能算是半暗处的。”他遥遥指向屋外,说道:“我们总要有所防范。真正隐在暗处的,不会示于人前。”

    “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当真有人?”

    “嗯。”

    “那,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应当不会。舅舅目前不过是想寻到那些人罢了,应当会先拉拢他们,不成了再另作打算。若是不成……他或许会放他们一条生路,或许,会灭尽他们。”穆景安抿了抿唇,“若是后者,他下一个要下手的,便是穆家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就算是后者,我也要保那些人平安无事!”

    罗纱听了心中大惊。

    是啊,若不是有所忌惮,穆家怕是早被寻了个缘由被皇家……

    难怪!

    难怪历代都要让公主嫁入穆家,恐怕为的就是想让公主们注意着穆家的动向,也用那扯不断的血亲关系来约束穆家!

    如今穆景安将东西给了皇帝,皇帝方才同意罗纱进穆家的门。

    猛然地,罗纱想到了长公主。

    一方是夫家,一方是皇家,长公主杵在中间,该有多为难?

    可是很显然,她选择了帮助穆家。

    想到长公主寂寥的背影,罗纱一阵心酸,叹道:“母亲,她,不容易。”

    “嗯。”穆景安听罗纱提起这个,就是一叹,“幸而母亲一心为穆家,不然,穆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平静。只是如今我们成了亲,往后这些事情,就要你我一同担起来了。”

    罗纱听他话语中一直将她与他联系在一起,心中更加坚定,极为认真地应了下来。

    难怪,难怪她和穆景安的联系在赛马会前就被切断。

    那时她刚从赏花会上回来没多久,想来是皇帝得知了赏花宴上穆景安待她不同,就盯上了她,进而从中阻挠两人的联络,试图从中发现什么。

    而穆景安自两人赐婚后,就再也没私自向她递过什么消息,看来也是想在那人眼底下低调行事,不再被那人揪住把柄。

    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人都防得如此之紧,那么长公主行事的低调,便不难理解了。

    可是,那人是长公主的亲哥哥,穆景安的亲舅舅啊。而且还是,看起来无比疼爱他的亲舅舅!

    想到这儿,罗纱心中一下下地疼,像是有把钝刀,在她血肉上一下下砍下去。

    她环抱住穆景安,贴紧他的胸膛,闷闷地说道:“没事,只要我们一家人心齐,不会有什么事的!”

    穆景安就笑了。

    他的笑声通过胸腔传到罗纱耳中,低沉而动听。

    此时两人走在宫中,罗纱望着青石板铺就的路,明明太阳很大,阳光很刺眼,可她依然脊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只觉得每一步迈出去,都无比沉重。

    给他们引路的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穆景安小时常来宫里,公公跟他极熟,就边走边同穆景安说道:“许久没见世子爷了,您可有段时日没有来宫里了,陛下还常念叨您呢。”

    穆景安就笑:“前段时间忙着亲事,分不开身。”又望了眼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

    公公笑着不答话,看了眼罗纱,说道:“世子夫人好性子。”

    罗纱正沉浸在思绪里,冷不防他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顿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穆景安携了她的手,说道:“她初次来,未免紧张了些。”

    公公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就笑了笑。

    皇帝正在御书房等着他们。

    二人行了礼谢过恩后,皇帝就给两人赐了座,问起来穆景安近日的情况。

    偷觑了眼皇帝,罗纱看到他如今脸上丝毫瞧不出假意的笑容,想起昨日里穆景安的话,全身由内而外一阵阵泛着冷意。

    若是让旁人看到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定然觉得这果真是关系极好的舅甥。又有谁知道,两人一人在狠狠算计,一人在拼命提防?

    罗纱静坐了没多久,皇帝便让人领罗纱去别处吃点心。

    “御膳房刚送来的,热乎着呐。”领着罗纱离开的嬷嬷这样说道。

    罗纱就甜甜地笑了,一脸的满足。

    她进屋对着一堆的点心,心里想着昨日里穆景安的叮嘱,稳住笑容硬下心来一口口吃进嘴中,又一口口努力往下咽。

    点心其实很香甜可口,酥脆适中,只是罗纱也不知里面有没有掺了东西,味同嚼蜡。

    ——若是真加了什么东西,就希望来之前红绣给她塞在荷包中的药丸,能够管用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来寻她了。罗纱正要松口气,一听到来人所说的话,她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皇上和世子爷吵起来了!”

 96真图假

    罗纱去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和穆景安两人都坐得安安稳稳的,但是屋子里却充斥着紧张的气氛,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因为两人的神色。

    皇帝满脸的志在必得;穆景安则是既愤怒又伤心。两人不言不语,仅仅是这样对望着,就让罗纱感到莫名的冷意。

    看来;是已经吵完了。

    罗纱这样想着,在迈过门槛的时候,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但只稍稍犹豫了一刹那便走了进去。

    她刚一进门行了没几步,就有脚步声快速贴近,两只手横插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罗纱微微蹙眉;那两名侍卫已经将手换做带鞘的刀,挡在她身前。

    罗纱抬眼看向穆景安的时候,又有两人走到了她身后,四人分立在她四周,将她堵在了中间。

    穆景安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也不顾皇帝在场,急匆匆走到她身边,看了眼那两把带鞘的刀,愤怒地对侍卫说道:“还不将她放开!”

    “你若给我真的图,我便将她放了。”皇帝气定神闲地走到二人身旁不远处,说道。

    “我给舅舅的本来就是真的!”穆景安失望地说道:“舅舅难道不信我吗?”他边说着,边望了罗纱的手指一眼,看到了她的手势,暗暗松口气。

    她将红绣给她带着的药丸吃了,那便好!若是她被喂了毒,那药起码可以护住她的心肺。

    罗纱听到皇帝的话却是悚然一惊。

    难道,他发现了图是假的了?

    可是只一瞬,她又镇定了下来。

    不对。本身就没有图,哪儿来的“假的”一说?必然是他疑心重,故而来试探穆景安的吧!

    罗纱想通这一点后,反倒是镇定下来。因为既然是试探,便应当不会下狠手才是。

    她正这样想着,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阵钝痛。极痛无比之下,又有一股血气向上翻涌,冲向喉咙。她努力闭着嘴想将这血气逼回去,可是喉头突地一阵恶心,胸口的钝痛紧随而至,她心神一颤,那股腥气就冒到了口中。

    穆景安本正同皇帝对视,谁知皇帝突然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知晓皇帝望着的是自己身后的罗纱那儿,大惊失色回头看去,正看到一缕鲜红顺着罗纱的嘴角慢慢流出。

    “罗纱!”他大叫一声,矮□子想去看她情形如何,却被两柄刀横着拦住。

    罗纱努力地想回给他个笑容,谁知刚扯了扯嘴角,又有腥气冒出来。她闭紧嘴,可喉头一阵阵发紧,她阻挡不住,伴着一声轻呕,更多的血冒了出来。

    胸口越来越疼,从刚开始的阵疼到了现在连续的疼。她支撑不住,跪了下去,缩成一团。

    穆景安急得声音都发颤了,“你,你可还好?”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

    都疼成这样了!都流血了!怎的还会好呢?

    皇帝负手而来,气定神闲对穆景安道:“若你交出真正的图来,这丫头就不会有事。”

    “我说过了!那就是真的!”

    穆景安再也顾不上面前之人是谁,怒气填胸暴吼一声。那平时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充满着悲痛与哀伤。

    皇帝却似乎很满意他如今的反应,可是微微颔首后依然说道:“我却是不信的。”

    穆景安怒瞪着他,胸口起伏半晌,别过脸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对着那几个侍卫,一人一脚狠狠踹了下去。

    那几个侍卫丝毫不动。

    穆景安急了,又朝他们狠狠踢了几脚,他们依然纹丝不动,将痛极的罗纱围在中央,不悲不喜。

    皇帝在身后哈哈大笑,穆景安身子一僵,跪坐到了地上,望向罗纱。

    随着他的动作,那两柄刀也缓缓下落,依然隔在他们二人中央。

    穆景安看着罗纱苍白的脸色和唇边的鲜红,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将这几个围着她的人,狠狠丢出去,折磨而死。

    可是,他看到,罗纱对着他,悄悄做了个手势。

    他懂她的意思,那是说,不。

    她不让他这样做。

    可是不这样做,她怎么办?

    穆景安心中大恸,伸出手去想握住她的手。那两个侍卫看了眼皇帝,见后者没有任何表示,就也没拦他。

    将冰凉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他想紧紧抓着,又怕弄疼了她。于是,只这样看着,却没有其他动作。

    也不知是不是他带来的暖意温暖了她的关系,罗纱觉得,如今已经没了血气上涌的感觉,只留下胸口极致的痛感,连绵不绝着,看不到尽头。

    她刚想对穆景安说句“我好多了,你不必担心”,才发现喉咙又干又涩,发不出声音。她轻轻咳了下,终于将这句说出口来,却又带出了血腥气。

    她见穆景安要起身,忙一把拉住他。

    她正蹙了眉用另一只手捂住口,就见穆景安盯着她的手,说道:“罗纱,你可知,我们这缘分,是天定的么?”

    罗纱怔怔看着他。

    他却没抬头,只定定地看着她手指的那一处,继续说道:“我想娶你,就让钱管事去叶家。可是你瞧不上我,觉得我脾气不好。那成,我改。好不容易我觉得自己改得差不多了,再想去寻你,你却是……”

    “我只想着尽快改好了再去见你,都忘了同你说声让你等着我,结果到了最后,你离我越来越远……”

    远到……他来不及娶她、来不及救她……

    他突然扬起脸来,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望着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的罗纱,“我那时就想着,若是再给我次机会,我定然要好好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他这样说着,忽地自嘲一笑,“可惜我又没有做到。”

    罗纱陷入他的话带给她的极大震惊之中。

    他说的是为了娶她而让钱管事去叶家,分明说的不是这次在晴夏院帮忙的事情,而是……暗指提亲?

    可钱管事何时提亲的?

    上辈子!

    她何时因了他脾气不好而拒了的?

    也是上辈子!

    可是,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他口中提到的事情,这辈子分明都没有发生过啊!

    除非……他也是重活了一回的……

    罗纱被这巨大的惊喜撞得头昏脑胀,嘴唇开合发不出声音。她欣喜地抬眼,却被他眼中的愤怒和恨意激得回了神。

    他要做什么?

    罗纱骤然紧张起来,用了最大的力气抓住了他。

    “我……我真的觉得好些了,你不必担心。”

    短短一句话,却让她又抑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穆景安看她痛苦的样子,当即用力拨开阻挡自己的两把刀,来到罗纱身边俯□子,搂了她问道:“你怎么样了?”

    罗纱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臂,笑着看向他。

    穆景安心中了然。

    她眼中的神色,他懂。

    在那赛马会之前,当他发现她也是重生过来之时,他也是这样,震惊且狂喜着。

    如今再从她眼中读出相似的感觉,给自己心窝子处扎了一刀都没眨下眼的穆景安,竟然觉得眼眶湿润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侧,细细磨蹭着。罗纱被他拥着,费劲了力气,才抬起手来,轻拍了拍他的背。

    两人正享受着这短暂的平静之时,一旁的皇帝终于悠悠地开了口。

    “我原以为你对这丫头用心,全都是装出来的。如今看来……”他似是非常惋惜地一叹,“你倒真是个情种。”

    穆景安根本不抬眼。他拥着罗纱微微发颤的身体,冷冷说道:“舅舅过奖了。若您觉得那图是假的,尽可以烧了撕了。”

    “哦?”

    “东西,我已经不打算要回去了,左右信物不在我手里,那图我就算要回去也没什么用了。您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再去寻真图。”他这样说着,将罗纱打横抱起来,准备向外行去。

    皇帝扬起了温和的笑容,说道:“景安你这话就见外了。朕一向体谅你,你也要理解朕的为难之处才是。”

    穆景安嗤了声,说道:“舅舅果然体谅我,竟然给罗纱下了毒。”

    皇帝见他这副样子,不以为忤,反而相信了那图应当是真的,心情开阔之下,穆景安说什么做什么,他暂时都不会计较,好心地解释道:“你这个傻孩子,你这么喜欢她,我怎么会给她下毒呢?”

    他望着罗纱,面带悲悯的微笑,说道:“我给她吃的,可是解药。”

    解药?

    窝在穆景安怀中的罗纱一听这话,不由心惊。

    她的毒,应当是孙氏下的无疑。可皇帝如今不仅知道她中了毒,而且手中还握有解药……

    原来如此。

    孙家背后之人,竟然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六皇子,而是皇帝!

    皇帝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两样东西——信物和地图后,明显再不怕穆景安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默认一般说道:“以前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既然你们肯乖乖听话,往后我便不会再如此了。”

    很显然,他觉得自己没有下狠手而只是“略施惩戒”、没给罗纱毒药而是给了她解药吃,算是极大的恩赐了。

    可这怎能算是一种恩赐?

    这分明是将他们当做蝼蚁一般玩于股掌之上!偏偏他还极为贪心,非要被玩弄之人摇尾乞怜,过后还得向他感恩戴德!

    罗纱感受到穆景安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忙安抚地在他怀中蹭了蹭。

    她虽然也极为愤怒,可这个时候,面对着那个狠绝的人,绝不能乱了阵脚!

    穆景安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深吸口气,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暴怒。

    这时,罗纱苍白虚弱的样子刚巧映入他的眼中。想着她方才痛苦的样子,穆景安心中难过不已。

    他这才知道,罗纱体内之毒的解药居然如此凶狠。

    难怪!难怪擅毒的闻先生提起这解药时,都面露不忍!

    这样子连续一个月,别说其他人了,就算是他,都要极大的忍耐力方才能熬得过去,更何况罗纱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

    他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些,微微抬眼,看向那人明黄衣袍的一角,唇边淡淡地绽开一丝微笑。

 97解药

    罗纱心中一直绷着一根弦;丝毫不敢放松。直到穆景安抱着她出了御书房,她才松了口气。

    本想等到出了皇宫的之后问问穆景安有关前世之事,哪知她身子刚刚受损;这样猛地一放松,累极之下竟然昏睡了过去。

    她沉沉地睡着,再醒来,还未睁眼;就在规律的咕噜声中模模糊糊辨出了穆景安的声音。

    “阿四;你同阿二一起去。”

    穆景安的声音如此焦急,罗纱有些奇怪。她动了动想要起身去寻他;睁开眼,这才发现居然在马车里。

    难怪有咕噜声,难怪她方才觉得颠簸。

    她刚想撑起身子;哪知浑身无力,刚起来一点点,轻哼了声又倒了回去。

    一旁的红倚正在旁边看药材,见罗纱醒了,忙丢下手头的东西过来问道:“夫人,可要喝些水?”

    罗纱点点头,嘶哑着声音问道:“景安在哪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红倚没想到她开口就是问这些,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强笑着答道:“公子要同他们几人说话,怕扰了夫人休息,就去了另外一辆车上。我们……我们当然是回穆家啊。”

    回定国公府?

    罗纱疑惑。那样远的地方,怎的也不在京城穆府里稍作停留准备一下,就这样急匆匆回去了?

    罗纱有心要想,奈何全身虚脱无力,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红倚想要探头出去,罗纱知道她这声要通禀自己醒了的事情,忙制止了她,说道:“若他有事,就晚些同他讲吧。”

    她听着穆景安声音急切,想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吧。

    红倚应了声,扶着她坐起来,又给她背后靠了个软枕,方才喂她喝水。待到一杯水下肚,罗纱觉得好了许多。红倚又将一直用小炉子温着的热粥倒了一碗出来。

    “夫人睡了那么久,应当饿了吧。吃些粥吧。”

    罗纱一看粥里面的材料,就知道定然是特意给自己煮来喝的。

    红枣、桂圆、枸杞……这些都是补血之物,想来,是因了她今日失血的缘故,穆景安特意吩咐人准备的。

    罗纱心中温暖,靠在软枕上,由红倚喂着,小口小口喝着。

    坐在驾车的车夫身旁的红绣本在侧耳听着穆景安的吩咐,此时注意到车内二人的谈话声,往里边探头看来,见罗纱醒了,惊喜不已,撤回身子朝了另外一辆车的方向扬声说道:“公子,夫人醒了!”

    穆景安的声音骤然消失,车子齐齐停了下来。没多久,穆景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车内。

    他看到红倚手中的粥碗,顺手接了过来,红倚就退了出去。

    罗纱由他喂着又吃了几口后觉得力气恢复了许多,忙道了声饱了。

    穆景安知道她刚刚身子受损,也不易一次吃太多,就将碗搁到了一旁。

    罗纱见他额头鬓角微有薄汗,忙掏出帕子给他拭着,“看你急得……方才是怎么回事?”

    穆景安滞了下,笑道:“哪儿有什么事情,我不过是吩咐他们去做些事情罢了。”

    罗纱只笑看着他,却不说话。

    穆景安望着她微笑的容颜,片刻后,无奈地叹息了声。他倚靠着软枕坐到罗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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