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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叶府嫡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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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邱氏明显就是个不容易亲近的,愿意主动接近老夫人就也罢了,怎的语蝶还能得她青睐?

    眼见叶怀瑾绷着脸看上去很不耐烦地坐着看都不看邱氏和语蝶,语诗也只是偶尔扫一眼她们那边,其他几人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罗纱心中疑惑更甚。

    难道语蝶有什么不同之处,刚好入了这邱氏的眼?

    她暗想了会儿丝毫没有头绪,这时语蝶唤了她一声,说道:“五妹妹,你是去过了那赏花会的,看过的听过的自然比我们多、比我们好,不如给我们讲讲现在流行的衣裳样式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不是。”

    看着语蝶面上带着的明显的挑衅意味,罗纱有些明白过来。

    敢情这邱氏是想同语蝶一起来对付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看着那两人在那边两人做张做势地聊着衣裳和吃食的话题,还不住地扯上自己,罗纱敷衍了几句后觉得无趣,寻了个借口,跟老夫人说了声,也不去看邱氏那难看的脸色,先行告退了。

    她实在想不通,父亲怎么会寻了这样一个人回来成亲!几个月前过年之时,还一点都没提起过呢!

    不过这疑惑在心里搁了没多久就也解了开来。

    “……你是说,她有了身孕了?”

    罗纱正在晴夏院的屋内用着点心,听到红笺的话后,由于太过于讶异,一个好好的杏仁酥就被她不小心用力掰成了两半。

    红笺很肯定地点点头,说道:“虽然老夫人没有明说,但是大家猜都猜出来了。老爷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大夫回来,如今就住在外院,每天都要给夫人看诊把脉的。”

    红笺不是随口乱说的人,她这样讲,那此事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的了。

    罗纱讶然,但记起很多人都要等过了头三个月才会说出有孕的事情来,就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感叹这件事来得真是太快了。

    红笺见罗纱还没注意到最的点上,就又重复道:“那大夫是跟着老爷和夫人回来的。”

    见她如此,罗纱心头忽然跳出个念头,可又有些不敢置信,就低声问红笺道:“你是说,那大夫是父亲特意带回来给她诊脉的?”

    红笺用力点点头。

    罗纱真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既然特意带了大夫回来,那必然是回来成亲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那邱氏还真是个厉害的,竟然能让叶之南做出这种事来……

    都有了身孕了,叶之南和老夫人肯定会让她进叶家门的,只是她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又是先有孕后进门,这样都能一跳成为继室,就连罗纱也不得不赞一声,此人好本事。

    方才不知她有了身孕,有些问题就没想明白。如今知道了这一出后,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自从几年前孙氏产下死胎后,家中再没添丁,如今继室有孕,她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嫡出子女,老夫人自然是小心对待。

    可是……邱氏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罗纱盯着桌上装着点心的碟子愣神细细思量半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忙唤来红倚说道:“你帮我去寻钱管事和沈先生,请他们去书房一见。”

    红倚赶紧领命下去了,跟着她一同进来的红绣见状,忙问罗纱道:“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她们不得不多加提防。

    罗纱见了红绣紧张的样子,笑道:“没什么大事。”她望着金秋院的方向,缓缓说道:“不过是有些人见不得我好罢了。”

 66要准备好

    当罗纱告诉钱管事和沈秋意;希望他们夫妻俩能搬出叶府;去到她给他们置办的那个宅子里住时;钱管事一句没多说一句没多问,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罗纱看着疑惑的沈秋意和笃定的钱管事一同走出书房,微微笑了。

    沈秋意虽然不解;可还是回到他们所住的跨院中;方才问道:“前两日罗纱回来的时候你就让我收拾东西;说是准备搬走……你是怎么想到她会如此安排的?”

    钱管事为她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温和地笑道:“你没发现,红月和红丹没跟来吗?”

    见沈秋意点了头;他负手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叹道:“紫环紫艾如今跟着姑娘;定然是公子的意思;而今阿隐也跟了来……”顿了顿,他想起沈秋意并不知阿隐是谁,又道:“依着公子和夫人的性子,若不是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会如此小心谨慎。想来是有人盯上了姑娘,他们怕有人对姑娘不利,故而作此安排。他们的用意,姑娘自然能明白。”

    “如今金秋院里又进了那个女人,还不知会闹出些什么事情来。为给少爷和她自己留条后路,姑娘必然会将先夫人留给她的物品以及晴夏院中的之物暗中转走。”

    他口中前面的“夫人”,是指的长公主,后面的“先夫人”,是罗纱的母亲程氏。

    沈秋意听到他的解释后依然有些担心,“可罗纱身边也没个妥帖的长辈跟着,我总归是有些不太放心。”

    “如今她身边能做成这事而不留痕迹的可信之人,只有你我。左右离得不是很远,我们平日里多看顾着些就是。”

    沈秋意的心思本是全然放在群书之上,平日里不会去想这些个弯弯绕的东西。如今经钱管事一点方才想通,虽然依然放心不下,可钱管事说的也在理,这事儿还真得她们夫妻去办,就只好颔首答应了。

    罗纱倒是没想到和他们夫妻俩一提,两人并不问缘由,即刻就收拾着要搬走了——显然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她了解沈秋意,知晓定然是钱管事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不由就笑了。

    穆景安身边的人,总是让人十分省时省力,需要他们做什么,根本无需多言,往往是几句话,甚至几个字儿就好。

    罗纱心知那邱氏一味为难她想让她同那几个兄姐一般顺服,不过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好处罢了。

    她这儿能吸引那人的,逃不出三样:自己晴夏院里的东西,母亲留下的嫁妆,还有就是叶家的家产。

    前两个,罗纱根本就不会让那女人沾到;最后一样,她也绝不会让那女人都占了去。该是她们兄妹俩应得的,一丁点儿也不能少!

    至于宋家人那边……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能防则防,防不住,那好好应对就是。

    罗纱单手托腮正想得出神,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忙急匆匆跑了出去,叫了红蔻说道:“你帮我将钱管事唤回来,我有事要问他。”

    钱管事本已快到了大门口,就又转了回来。

    到了晴夏院的书房,他本以为罗纱会问起院内的东西怎么运到他宅子那边的事情,哪知道罗纱一开口就是他没想到的事情:“你这易容之术是从哪儿学的?可有师兄弟吗?”

    她曾经问过穆景安,可穆景安从来不关注这些个琐事,自然也不知道,只说等她回来后再问钱管事便好。她这几日光想着和穆景安有关的事情,差点就把这个给忘了。

    钱管事一听罗纱的问题,沉思了下问道:“姑娘可是见到了其他会易容之术的人?”

    “是,那人技艺高超,景安当时若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也没有认出他来。”

    一句话说话,罗纱才发现那个少年的名字已经滑过了自己的唇齿悄悄溢出了嘴边,不禁稍稍失神了下。

    她说的,自然是那日在银楼中遇到盛家兄妹的那次。

    当时六皇子易容后隐在了他们带来的青衣人中,若不是穆景安要伤到盛永娴时六皇子出声阻止了下,就连穆景安都没有认出他来。

    六皇子身边,必有易容高手无疑。依着他和那盛家兄妹的性子,这绝对是个隐患,尽早查出来才好。

    钱管事细细思量了番,说道:“家母出身江南刘家,我的技艺是得她所传。若说还有旁的人会这个……除了刘家人外,只可能是王家后人了。”

    见罗纱不解,他笑道:“当年诚远帝流落民间之时,刘家家主的侄女曾在他身边贴身照料,诚远帝原本的容貌也是由她负责遮掩的。后来这个女子嫁给了王姓将军,虽说她答应过刘家家主不会将此技艺外传,但刘家向来只将技艺传给下一任家主,若不是母亲只得我一个孩子,怕是我也学不到。如果真有另一个擅长易容的人在,必是王家后人无疑。只是那些往事已过去了这许多年,我也只是听母亲提起过,再后来的事情,却也不清楚了。”

    罗纱问道:“寻到这王家后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家后人不难找,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得以学到这技艺之人,难保还姓不姓王,而且此人在不在本家,是不是嫡支,都难说。不过若是有人易过容,我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毕竟我的技法出自刘家,再怎么说也肯定比那人要强一点。”

    想想上次遇到易容六皇子也是机缘巧合下,下一次再碰到不知是什么状况下了,罗纱暗叹一声可惜,说道:“看机会吧,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碰到这事了。不过……若是可能的话,王家后人还是找找吧。顺便,再帮我留意下孙家人。”

    对于上次穆景安提到的盛家兄妹和孙家之间可能藏有的关联,罗纱很是在意。

    旁人或许不知,她可是亲自领略过姨娘孙氏还有那盛家兄妹的狠毒的。他们这样暴戾的人又同时怀有奇毒,时间越长越麻烦,指不定还要出多少岔子。

    钱管事不明白罗纱为何对孙家人那么在意,但也不多问,恭敬领命后便离去了。

    罗纱不想同那邱氏见面,左右出晴夏院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而她最近心情起伏极大身子有些惫懒,命人同老夫人说了一声后,就决意好好窝在院子里暂时不再乱跑了。

    其实,待在这儿也不是完全没事情可做。

    在去安国公府之前,她将这些年攒起来的小匣子装着的画册、字帖和书册都整理到了一起搁在了沈秋意那里帮忙保管着,如今她回来了,而沈秋意夫妻俩又要搬走,自然就将东西给她送了回来。

    去之前不知道,如今她回来了,却是已经明白这些东西均出自穆景安的手。

    摩挲着着上面的字、上面的画,看着这些墨迹,她脑中便浮现出那少年精致的眉眼和飞扬的笑容,不由得就细细想象着他安安静静伏在案前一笔一划地勾勒出这些图案的样子……

    过了半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羞红了脸“啪”地将画册合上。轻轻拍了拍微微发热的脸颊,她环顾四周,发现屋内一个人都没,才想起来自己先前已经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

    拿着画册咬唇细想片刻,她轻轻笑了会儿,终究还是又将手中之物重新打开来,大大方方地看。

    原本她就能对着这些书册看上许久,如今带着思念之意,更是能对着它们半晌都不动一下,自然也就许久都没出屋子。

    谁知她正看得入迷,外面响起了红蔻的声音,好似是找她有事,却在门口被紫环拦下了。

    听着外面的低语声,罗纱忙扬声问怎么了。

    紫环还没开口,红蔻已经在门外嚷道:“姑娘,夫人又带了人过来了,我怕两位姐姐拦不住。”

    罗纱示意她进屋说,红蔻就忙不迭地推门进来了。

    “怎么回事?‘又’来了?方才她已经来过了?”

    紫环笑道:“这等小事本不需要姑娘你多操心,因而没有通禀。”

    红蔻说道:“刚才夫人来过两次,咱们院子的人都说姑娘累了,身子不舒服,因而起不来身见她,就将她拦住了。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进来,这次还带了好多人跟着,红倚和红绣两位姐姐就亲自去了。”红蔻很是担心地说道:“这回可是来了十几个婆子丫鬟的,我怕两位姐姐被她们伤到,所以来请示姑娘该怎么办。可方才紫环说不打紧的,不用惊动姑娘。”

    罗纱是知道那姐妹俩的水平的,当时那十个青衣人都不能将红倚红绣怎么样,这十几个丫头婆子自然不在话下。

    但红蔻不晓得,如今她担心红倚红绣,倒也是很好的,罗纱赞了她几句后,转而问道:“新夫人这样来,老夫人就没说什么吗?”

    说到这个,连红蔻这样实诚的孩子都有些愤愤然,“她带来的那个大夫说她胎不够稳受不得一丁半点的气,老夫人就宠着她惯着她,无论她做什么都不拦着,连刘姨娘劝上几句都会被老夫人呵斥一通,旁人哪还敢多说?”

    罗纱听了这话,莫名地就想起了当年的那老道士来。

    那时候,孙氏请了个老道士来信口胡说,竟然也将老夫人和刘姨娘给唬住了。如今道士倒是没了,来了个大夫……

    罗纱微微笑着。

    老夫人果然年纪大了,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都不记得了。而这邱氏也真不是省心的,糊弄人的水平与孙氏不相上下。

    不过也罢,左右这是她们的选择,自己去说些什么恐怕还要被人当做是坏心,反倒不如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问,由着她们去便好。

    红蔻还在这边忧心着红倚她们会不会受伤,门外就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清脆声音,分明就是红倚的:“呵,看她那架势,还以为能活动活动筋骨呢,谁知一个两个的这么不中用。唉,你也不用担心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就进得屋来。罗纱看红绣面带愁容,忙问怎么了。

    红倚笑道:“没什么,她不小心把新夫人给碰了下。”

    原来,方才邱氏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却不是空手来的,那些人袖子里都藏着短粗的棍棒。

    先前罗纱不在家,邱氏许多次想来这晴夏院看看,也没个借口。如今罗纱回来了,不让她进不说,还待她不敬,“母亲”都不叫一声就也罢了,偏偏自己想去“探病”,那丫头都不肯!

    这样想着,她便觉得得好好惩治惩治罗纱,让她知道,对待“母亲”,得是个什么样子才行!

    大户人家的姑娘,哪有那么不懂规矩的!

    谁知来了后,她才发现这晴夏院的下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对双胞胎姐妹看起来娇娇悄悄的那么漂亮,偏偏十几个丫头婆子拿棍子都闯不过她们的阻拦。

    邱氏急了,捡起个被红倚从丫鬟手中夺过丢到地上的棍子就朝红绣丢去。

    红绣正被三个婆子围着打,看到一物飞过来,下意识就横手劈了过去。谁知力道和方位控制得太好,棍子照着原路返了回去直朝邱氏飞去。

    幸好红倚发现了,又抢了个棍子丢过去,恰好在空中碰到了先前那个让它稍稍偏了偏,可就这样,那棍子还是蹭到了邱氏的手臂一点儿。

    “只是稍稍碰到了一点点罢了,估计还不如小石子儿砸一下疼得狠呢。”红倚说道。

    红绣很是自责,“这下子,怕是她更有借口找姑娘的麻烦了。”

    红倚劝道:“也不是你的错。谁想到她一个当夫人的,还跟那些个恶仆一般乱丢东西砸人呢?”

    “左右她看我不惯,没有今日的事情,她也会寻了旁的借口,没什么。”罗纱安抚了红绣一番,又道:“她还能怎么样?顶多是挑拨下我和祖母的关系罢了,小心些提防着就好。”

    其实,罗纱本是劝慰着红绣时这样一说而已,只是想不到没过多久,倒是当真应验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还有个鱼妹纸很喜欢长公主~

  
 67点心

    见惯了面容相似的兄妹;罗纱看到刘卫才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他和妹妹叶老夫人并不像;不是一般的不像;而是完全不像。

    老夫人体态丰腴皮肤白净;看上去慈祥端庄;微笑不语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是和蔼可亲。

    可刘卫才就不同了。

    罗纱第一眼看见他时;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大家在等的刘家老舅爷——

    不同于老夫人的富态;他身材黑瘦个子矮小,须发花白,一双眼睛总是眯起来不住地到处乱看,偶尔会停顿一下;闪现出一丝精光。当他望向罗纱她们时;打量孩子们的目光那样地肆无忌惮;好似……好似在通过穿着举止衡量她们哪一个更为娇贵哪一个更为一般,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再看如今已经瘦了许多的刘姨娘,罗纱终于相信了以往无意间听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侄女像姑姑。

    刘姨娘与她爹的样子完全不同,同老夫人倒是有几分相似。这也是罗纱没想到刘卫才会是这副样子的原因之一。

    由于多年未见,老夫人很是激动,听说哥哥要到了,一大早就将孩子们唤了起来,跟着她一同去二门处迎接。

    刘卫才进到垂花门的时候,望着在门里的孩子们,很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这让他非常自豪,毕竟自己是商户出身,如今却能让一堆的高门大户人家的少爷姑娘出来相迎,这实在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当年刘家和叶家议亲的时候,叶家已经破败,而刘家虽然算不得很富,但是许下的老夫人的嫁妆却很是丰厚,两家结亲的事情在商定好嫁妆的数目后就定了下来。不多久,老夫人便进了叶家的门。

    后来借着新得到的钱财,叶老太爷置了些产业,才让叶家的境况改善了不少。只是他与刘家人到底不是一路的,渐渐地同刘家的往来便越来越少了。老夫人虽然有心挽回,可她当时也做不得主,只能由着叶老太爷。

    后来老太爷去世,刘姨娘又进了门,两家关系才又好了一些。

    可说到底刘姨娘过得还是不如意的。刘卫才气自己妹妹说过的话不算数,在刘姨娘进门前许诺过的那些话大都没能兑现;老夫人却因刘姨娘被关是安国公府的主意,虽然心中怜惜,可实在不方便将她放出来,故而虽然时时看顾着她,却不能将她放出来,于是两家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僵了。

    这些年过去,兄妹俩年纪都大了,往年时候攒下的怨气就淡了许多,这才有了刘卫才来探望叶老夫人的事情。

    商人也分三六九等,有见多识广气度非凡的,也有眼界不宽目光短浅的。

    这刘卫才就属于后者。

    一行人走上回廊,他望着梁上的的彩绘雕花啧啧称赞,走一路赞了一路,间或询问老夫人这些是什么时候修葺的,使了多少银子。老夫人开始时只当他是赞扬叶家,还颇为骄傲地回答几句,后来反应过来不太对味儿,就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再问,便只是敷衍几句罢了。

    等进到屋里后,刘卫才径直走到了架子旁,看着上面的一个古董花瓶双眼放光,来来回回打量了许久后,心中估摸了个价钱,扭过头去问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自家哥哥这番作态暗暗叹气,摇了摇头低声给他说了个数字。

    刘卫才惊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差点提不上来,偏偏老夫人这时候瞪了他一眼,他就只得端了架子装作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心说这叶家自从儿子们做了官后境遇果然是不同以往了,财大气粗了许多,难怪看不上自己家了。

    恋恋不舍地搁下花瓶后,他又摸了好几把,方才一步三回头地去椅子那儿坐下了。

    老夫人见到他这个样子就有些不自在,暗暗仔细观察了下孩子们和屋中伺候的丫鬟,生怕有上一个两个的留意到自家哥哥的作态,从而瞧不起刘家。

    说起这个,其实此刻老夫人心里也颇为怨愤。

    虽说如今叶家比刘家要兴旺了,可这么多人在,哥哥就不能稍稍收敛下,背着人再做这些举动、说这些话吗?

    这成什么样子!

    邱氏因为有了身孕,老夫人便没让人叫她一同去迎接,只道是待会儿再过来就好。因此,邱氏进屋子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到了厅里,刚巧就看到了方才刘有才的举动和老夫人在意的神情。

    邱氏将老夫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就有了主意。

    罗纱看着邱氏若有所思的表情,暗暗提防着。

    前几日红绣不小心碰了邱氏一下,罗纱知道后立即遣了人去府外请来大夫给邱氏看诊。

    跟着去的紫艾过了没多久就来回报,说是她带着大夫去到金秋院的时候,邱氏正向老夫人哭诉自己被伤得很重。可当邱氏见了新请去的大夫后突然又说自己没事了,向着紫艾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后就甩手回屋,变脸极快。

    老夫人虽然看上去也有些不高兴,但也只说邱氏现在怀着身子,心情反复也是有的。

    罗纱却是心道这邱氏倒也不算太笨,若是被大夫发现了她胳膊上其实没什么伤的话,反而更是难看,倒不如见好就收,别将事情闹大为好。

    罗纱心知邱氏既然那次没有得逞,必然会在心里将两人之间的仇怨再添上一笔,少不得要日后讨要回来,故而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罗纱心中又多了几分警惕。

    这时,刘卫才自豪地说道:“我前些日子去了江南一趟,有幸见到了本家的家主。”见老夫人面露欣喜了,他才又慢吞吞说道:“她请我吃了一种点心我觉得味道不错,特意带了些来给孩子们尝尝。”

    罗纱这才知道老夫人她们居然和江南刘家有着亲戚关系,那江南刘家的家主,应该就是钱管事的母亲无疑。

    想想钱管事的为人处世,再看这刘卫才,罗纱明白此人应当是与江南刘家的关系极为疏远的了,不然也不至于才见了家主一面而已,就高兴成这副样子。

    老夫人听了刘卫才的话后显然很是高兴,忙命人将东西准备好端上来。

    邱氏这时站了起来,说这事儿是当媳妇的应该做的,要亲自去做这件事。

    她脸上表情温顺恭敬,老夫人非常欣慰,就点头允了。

    待她带着丫鬟们将盛了点心的小碟子搁到每人旁边的案几上,刘卫才笑道:“这点心是不同寻常,是清茶味道的,糕点里面掺了茶的香气,甚是不错。”

    罗纱朝红绣看了眼,红绣不动神色地用银针挑下一小块放到指尖捻了捻。她轻轻皱了下眉,罗纱不懂是什么缘故,但见她右手小指微微勾起,罗纱知道点心里起码是没有毒物了,见其他人都已经在吃了,就也拈起了一块来。

    刘卫才还在一旁解释着,说这点心基本上不太带甜味,而是以茶的清香微苦为主,味道独特。

    罗纱心道这味道应当是自己喜欢的,就将它放入了口中。

    谁知一入口,就是极重的苦味,这苦味还带了涩,搀和到点心的香味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罗纱忙掏出帕子将口中之物吐了出来。

    东西一出口,她便想着不对,抬眼朝邱氏望过去,就见语蝶和邱氏嘴角微翘对望了一眼。

    罗纱心道不好,这邱氏果然将东西做了手脚。

    果然,邱氏要笑不笑地朝她望过来,说道:“姑娘可是觉得老舅爷带来的东西不合胃口?也难怪,姑娘你前些日子在国公府待着,自然是吃不惯我们这样乡野小民的吃食了。”说着她就朝旁边示意了下,一个丫鬟就走了过来要将罗纱旁边装点心的碟子撤去。

    邱氏特意将“国公府”和“乡野小民”几个字咬得极重,其中暗含的意味非常明显——罗纱可是安国公的外孙女,当然瞧不上刘卫才带来的点心!

    罗纱伸手将那碟子按住,眼神凌厉地逼退了那过来的丫鬟,这才看向邱氏和老夫人那边。

    东西没能撤掉,邱氏却并不在意,依然双眼露出得色。

    而老夫人,却是面色不豫。

    罗纱稍稍思量,就知道了其中缘由。

    老夫人好似特别害怕旁人瞧不起刘卫才,自己方才这一吐,在她看来,无异于当众给刘卫才难堪。偏偏邱氏又来了那么一句话,这下子不啻于火上浇油,更加让老夫人对自己不满起来。

    罗纱望着邱氏志得意满的样子,心知这点心做手脚的问题肯定还有内情,不然那人不会如此有恃无恐。

    思及此,她心念电转,也不急着追究点心的怪味是怎么来的了,转而先考虑怎么才能让邱氏现在不要这么张狂。

    她才来了多少日子?还真当自己在这个家里能横行无阻了不成!

    罗纱摸过案上的茶盏,放到唇边饮了口,突然有了主意。

    她笑看了眼邱氏,对了老夫人笑道:“这茶味的点心着实是好,带了淡淡的茶香气,可我却是有些吃不惯的。”

    她这话一出口,刘卫才倒也罢了,只想着这位既然是国公府的表姑娘,自然娇气了些,吃不惯也没什么,老夫人面上却是带出了几分愠怒。

    罗纱笑看着面露得色的邱氏,话锋一转,说道:“茶味虽香,可在我心里,再好的茶味也需得搁些糖进去方才妙,不然只有茶的苦气却没有糖的香甜,这味道还是不够足的。”

    说着,她唤了人来,吩咐道:“给我泡杯茶,搁些糖进去,”然后对了刘卫才和老夫人说道:“既然点心里无法搁进糖去了,倒不如索性在茶水里加些,那样吃着茶点心,再饮了带着甜香的茶水,最妙不过了。”

    她这番话说的颇没章法且看上去毫无道理,语蝶还在那边暗自思量着,邱氏却已经拿帕子掩了嘴笑,对着老夫人说道:“这茶的清香本是最好的,再加了糖,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待她笑够了,又转而对罗纱说道:“原以为姑娘是个雅人,却原来……”她话虽没说完,可话语中未尽之意却已经尽数显现在那十分不以为然的表情之中了。

    罗纱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

    看邱氏如此,罗纱笑得更是开心,“我倒不觉得茶水加糖有什么不好,反而是您,想法过于局限,不能体会到这其中的美好之处吧。”

    语蝶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横了罗纱一眼,想要阻止邱氏再开口,却有些晚了,后者已经眼中带了轻视施施然说道:“姑娘这话可就说错了,文人雅客,哪一个会在茶中放糖?会这样做的,无非是些不懂得欣赏的粗鄙之人罢了!”

    罗纱笑着反驳了下,邱氏脸上的得色越发明显,正想再讽刺罗纱几句,谁知老夫人突然发怒,拍案说道:“够了!吃个东西而已,犯得着说来说去的吗?”

    邱氏本在等着罗纱被老夫人斥责,谁知老夫人冷着脸看向她,说道:“你吃够了没?吃够了就回屋歇会儿吧!怀着身子的人,怎的还到处乱跑?还有,平日里说话积些口德,不要总是信口胡说。好的坏的,她一个国公府的表姑娘,还不如你懂吗?”

    邱氏不明白哪儿出了岔子,登时就愣住了。

  68、因由

    罗纱望着发怒的老夫人和莫名其妙的邱氏;看了眼面带怒容瞧向自己的语蝶;微微垂下了头;掩去唇边的笑意。

    邱氏说的本没错,只是她初来乍到,很多事情并不知晓。

    老夫人有个极特殊的习惯,那就是当她喝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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