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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叶府嫡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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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之前,罗纱只当他特指的是今日所遇到的那几人,直到方才自己又梦到了前世时梦纺院的那一幕,才惊觉一事。
穆景安刚开始得知孙氏有奇毒后,回去就着手查了她家底细,可当时连他都没查出来那些毒的来源和藏匿地点。
后来罗纱得知紫云妹妹嫁到孙家没多久就莫名死去的事情后,就让程博文给穆景安带过一封信,拜托他查查孙家人“暴毙”的状况。
她当时也只是脑中忽然闪过的念头罢了,就也没催着程博文。
待穆景安收到信时,已经是他跟着大军要离开的那天,在他向程博文辞行之时。
穆景安那时需要忙的事情太多,这事儿也就没能详细地查,不过也给了罗纱个确定答案,那便是之前七年,孙家上下或暴毙或无故失踪的丫鬟、妾侍以及女婿,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人。
这些是有卷宗可查的,其他的还不知有凡几。
虽说孙家算是个富有的商家大户,且很多大户人家都有些阴私之事,但他家的这数字也着实有些太多。
当时罗纱只是觉得证实了孙家狠毒,并未想其他。方才做梦时想到了孙家人的阴狠外加藏有奇毒,再联想到穆景安的话,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难道他是在暗示……六皇子和盛家兄妹与那孙家人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毕竟穆景安当年答应她待他有了空闲后会再好好查一查孙家,但是具体结果,却是还没向她提起过。
只是若真的如此,为何又不同她讲?
第二天一醒来,罗纱刚起身收拾完毕,就想去寻穆景安问个明白。谁知红倚却告诉她,穆景安去见客人了。
罗纱不解,待红倚细细说了,她才知晓了事情原委。
今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盛家兄妹的父亲就来了安国公府,还带来了两口大箱子,说是为了昨天两个孩子做下的错事特意来赔礼道歉的。
他口里说的是这番话,但看他神情,显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这盛父也是个有傲气的。
他虽然觉得自家孩子先挑起了事端是不对,可是穆家世子却是将自家两个孩子打成了重伤,比那叶家姑娘伤得要重得多许多,因此说起来,这事儿本来就是自家更吃亏,其实没什么可愧疚的。
偏偏,安国公府欺人太甚!还硬将自家孩子赶了出去!
他们是国公府就了不起?孩子们的祖父也是屏阳伯!
如今他会来这样一趟,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家不对在先,“理”字上过不去罢了,不过其中的细节问题,却是有待商讨的——
叶家姑娘被自己儿子伤了,而自家姑娘被穆家世子伤了,这其中的道道,若是宣扬出去,还指不定能出来什么效果!如今且看安国公府的态度,自己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他们!
他心里这样想着,自然就带到面上来了。虽然口上先说了来赔礼,后面却是扬言要讨个说法的。
盛永治的眼睛像父亲,盛父也是眼神阴狠之人,此刻他脸上带了几分自傲,却更显神态倨傲。
国公府的管事见他这副样子,就先好生招待了他去厅里,后去将事情原原本本禀报了安国公。
安国公向来是只对自家人和颜悦色的,听那盛父如此样子,只说将人轰出去了事。最后还是盛氏求了穆氏,由穆氏前来劝了公爹一番,安国公这才答应了手下留情。
穆景安刚好在,听了管事的话后就将那盛父的心思估摸出了七八分来。
他一直笑看着,待安国公松了口说不轰人了,这才自告奋勇说由他出面去搞定此人。
盛父在厅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等来了回禀的下人。
他本想见见安国公的,谁知下人却说:“昨儿我家老太爷见表姑娘被盛姑娘伤着了,就气得病了,如今起不来身。”
盛父一听就知事情不对出了岔子。
明明伤了表姑娘的是自家儿子,怎么就成了自家姑娘了?
待他想细问个明白,那下人已经退出去了。
盛父心中烦躁。
他想过几种可能,偏偏没想过安国公府会不认账。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正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下人禀道,穆家世子来了。
不待盛父开口,穆景安先发了火。
“昨日你家姑娘伤人在先,如今怎的还要向我们讨说法!”
盛父气极,怒道:“你重伤了我的女儿,如今倒是要反咬一口?”
“信口雌黄!”穆景安断然说道:“昨日里伤了叶姑娘的,明明是盛姑娘才是!而盛姑娘,也不过是在和护卫的打斗中被误伤了的!”
穆景安说着,上下打量了盛父一遍,勾了嘴角笑道:“难道盛大人觉得,盛家下人的证词,还比不上我的有力不成?”
“我想,不行就去舅舅那儿问上一问,到底是我说的作数,还是你盛家那帮子奴仆说的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穆景安让阿二将叶颂青带走绝对不是因为叶颂青这家伙说错了话,而是嫌他在这儿既煞风景又碍事啊!!
可怜的小青青……
╮(╯_╰)╭
55金玉……
罗纱来找穆景安的时候;他已将盛父说走正要去寻罗纱,两人倒是在半路遇到了。
问及盛父这次的到来;穆景安笑答道:“那人不过是想通过下流龌龊的手段来达成极其卑劣的目的;好在本公子目光如炬,已经用刚正之气将他吓跑了。”
见罗纱虽然嘴角微微扬起,但眉目间似有愁容,穆景安便道:“盛家之事你不用担心,他们若是还敢搞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罗纱倒是被他此时刻意摆出来的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正逗笑了;摆手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穆景安知道罗纱一向不和他兜圈子,又见罗纱独自前来一个人都没带;心中思量了下,屏退了左右。
“你可是发现了孙家与六皇子、盛家有什么关联?”待其他人离远后;罗纱如是问道。
很显然穆景安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笑容就凝滞在了脸上。片刻后他长长一叹,说道:“你是从昨日我说的话里猜到的?”
“嗯。当时就觉得你话只说了一半,想了一晚上,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见穆景安半晌不说话,罗纱问道:“可是我猜错了?”
穆景安沉默许久后,说道:“目前还有太多事情还没弄清楚,一时间也不好同你细讲。其实事情与你无关,你是被牵连进来的,倒是不至于有太大危险,给你匕首防身不过是防止万一罢了。”
罗纱便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猜测的也没有错,只是身边的情况没有自己所想得那样糟糕罢了。
这天晚上阿四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还带回了长公主的那株红珊瑚。
当他将东西大喇喇摆到桌上时,穆景安与其他三人对于他的完好无损都很好奇,于是问道:“你怎的没事?”
阿四默了默,说道:“主子您说的,这事儿由您事后跟夫人细讲,我就这么跟夫人说了。”
“然后?”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看着正满脸无辜地指着红珊瑚的阿四,穆景安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咬着牙连赞了两句“很好”。
两天后,红珊瑚盆景就又回到了罗纱的屋子里。虽然东西看上去是一样的,可罗纱心中明白,东西其实已经换过了。
红倚给的药疗效很好,罗纱的伤势好得很快。
只是经过盛家兄妹一闹腾,穆氏再不肯让她出门,只准她在府里闲逛,赏花宴上一应需要置备的物品首饰也不让罗纱出去看,都是让铺子里的人将东西拿进了国公府让罗纱挑选的。
一应事务安排妥当,第二天便要去勇毅侯周家赏花了。这日下午,穆景安来了览芳苑寻罗纱。
待穆景安在屋内坐定,阿一看了眼红倚,红倚会意,寻了借口拖着红月红丹去了外面,红绣也退了出去,将门从外面带上了。
等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阿一,穆景安才开口说道:“你可知你大伯母、叶侍郎之妻也要来赏花宴?”
罗纱颔首,“听舅母提起过。”
看着穆景安少有的犹豫样子,罗纱说道:“你可是找她有事?”
穆景安又思量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想你明日帮我寻到她,私下里给她带句话。”他顿了顿,道:“就说‘切忌以卵击石’好了。”
这句话里的警醒意味很重。罗纱心中一凛,继而疑惑,“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怎么不自己同她讲?”
穆景安只手托腮侧过脸笑看罗纱,一下下轻叩了桌子说道:“我和叶之扬不和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不是让我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两人极其不和,他却仍要提醒赵氏一番……
看来,这事是极其重要的了。
罗纱心中明白,这句话必须私下里说才行。
她不由默了默。
大伯母赵氏是那盛家兄妹的舅母,经过前些日子那一堆的事情后,她估计大伯母也是极不待见自己的。
一个极不待见自己的人,却要想方设法地凑上去说句悄悄话,不得不说,这还真有些难住了她。
只是,但凡穆景安开口,罗纱绝不会拒绝。
颔首道了声好后,罗纱问道:“要不要让她知道这话是你说的?我跟她素未谋面,恐怕我说了这么句话,她也只当是小孩子玩闹,当不得真。”
穆景安招手将阿一唤过来,让他打开了手中的盒子,推了它到罗纱面前,说道:“你到时戴上这个,她就明白你是我的人了。”
罗纱本来刚要去拿盒子,听他最后一句,不由得就手指顿了下。
待将那两寸见方的小木盒拿到手中时,她就也忘了方才一刹那一闪而过的感觉,不由得“噗嗤”笑了,指着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内里非常粗糙的木盒子,就外面一层打磨得还算光滑还上了漆,里面却是丝毫未加工过,边上的木头茬子还清晰可见。
里面放了一坨棉絮,棉絮外面一圈缠了个链子,是个金镶玉的手链。
穆景安掩唇轻咳了声,低声道:“去年我的生辰是在京城过的,本想遮着掩着吃个面就好了,谁知舅舅赐了酒席送到我家,接着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就都去送礼了。”
他指了那盒子无奈说道:“叶之扬这家伙就送了这么个东西给我。”
那盒子里礼物的寓意和穆景安咬牙切齿的表情着实好笑,罗纱觉得此刻大笑着实不好,便辛苦忍着。
穆景安见她这副样子,气得牙痒痒,三两下扒拉下那链子,不管不顾地缠到了罗纱手腕上,说道:“这下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可是你不是我了!”
没想到他自己点明了那暗讽的意味,罗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穆景安看着她的笑颜怔了怔,轻咳一声收回了方才一直搁在她腕上的手,低低说了声“我走了”,到了门口又回头叮嘱了句“你可别忘了”。
见罗纱笑着朝他摆手,穆景安难得地面皮红了红脚步滞了滞,片刻后,却也不再像方才那样着急了,索性打开了折扇慢悠悠地离去。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穆氏和程家两位少奶奶一大早就忙得不可开交,将需要准备的东西一样样置备好了,又安排好了在国公府住着的几位夫人和姑娘的车马。
待一切停当只需要上车就行了,穆氏这才带了两个儿媳急慌慌赶回厅里。
安国公和国公夫人不去,罗纱、叶颂青正和舅父程瑞达、几位表兄以及穆景安等在那里。
看到罗纱身边跟着的红倚红绣,穆氏颇为不放心,便准备让自己身边的一个大丫鬟跟在罗纱身边伺候。
罗纱还未开口,穆景安已经笑着说道:“姑姑不用这样紧张,红倚红绣可是很能干的。”
“你懂什么!”穆氏说道:“这次赏花会上见到的各府的夫人和姑娘可是极多的,她们俩再能干,也是在箐州待惯了的,对于这人情往来的事情,可不如我身边的丫鬟懂得多。”
穆氏说的在理,罗纱本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姑母的好意,一抬眼就看见穆景安正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
她猛然醒悟到,若是有穆氏的人在身边,自己去寻大伯母说话的时候,怕是会被舅母的人留意到。
穆景安本就想让自己悄悄寻到大伯母来说那句话的,此刻或许就是在提醒她这一点。
这样想着,她只得委婉地谢绝了穆氏的好意。
穆氏叹息道:“你这性子啊,跟你母亲一个样儿,生怕麻烦了旁人。可自家人,哪就那么多礼了?”
说归说,穆氏还是尊重了罗纱的意见不再安排人,又携了她坐同一辆车。
由于罗纱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跟着”,穆氏好生叮嘱了她许多事情。后见罗纱心思机敏,很多事稍稍一提点她就知道该怎么办,穆氏就也放下了心。
待到了勇毅侯府家办花会的别院,自有仆从走了上来,笑着将客人迎进去。
程博文正欲同穆景安、叶颂青一同进去,就被母亲穆氏叫住了。
“我还有话同景安和颂青讲,你妹妹对路不熟,你先带她过去吧。”
罗纱被穆氏拘在府里憋了许久,今日能出来,自然是极高兴的。别过穆氏她们后,她便同程博文一道行去。
只是行了没几步,她似有所感,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就见那飞扬少年正敛起神色静静地望着她这边,眉端微拧。
见罗纱看过来,少年怔了下,继而缓缓勾起了唇,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看到他开心,罗纱莫名地也高兴起来,回给他一个笑容后,回过身紧走两步追上程博文一同向里走去。
既然是送罗纱,程博文自然先带了她去拜见勇毅侯夫人。
周夫人与穆氏差不多的年纪,圆脸圆眼看上去很是慈祥。
待受了两人的礼又听了程博文的介绍后,周夫人对程博文笑说道:“我道是谁家姑娘生得这样漂亮,原来是你家表妹。你母亲呢?”
“母亲有事,让我带了表妹来拜见伯母。”
听他这样讲,周夫人就将穆氏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便扫了眼坐在她右手边的少女。
那女孩比罗纱大上两三岁的样子,与周夫人长得很像。原本她只顾着盯了程博文看还没什么想法,见母亲看向自己,才将方才程博文话语中穆氏所包含的意思细细琢磨了下,这一想,就也有几分明白过来。
思及自己的愿望可能就因了面前的陌生女孩儿而落空,她心中懊恼到极致,一双眼睛饱含敌意地看向罗纱。
56周家母女
那带了怨气的目光如剑般直直射向自己;罗纱想忽略也难。她程博文与周夫说话时悄悄望向对方,发现是个圆脸圆眼看起来很是乖巧的女孩子;绝对没见过,不由更加疑惑;搞不懂自己初来乍到怎的会惹到了她。
程博文本就性子清冷;因此只与周夫人客气地说了几句话后与罗纱告了别便自行离去;自始至终都没往女孩儿那边看上一眼。
女孩儿伤心地望了眼他的背影,更加怨愤地看向罗纱。
任谁被陌生人这样看着都高兴不起来;罗纱心中不快;正想着要不然寻个借口出去,就听周夫人说道:“你舅母等下就来;你且在这儿等一会儿吧。这样吧……你先同媛媛坐在一起说会儿话,你们年龄相仿;想来也能有许多话可讲。”
罗纱愕然看去,周夫人指的竟然就是那个少女。
虽然不知这对母女是什么心思,可罗纱自认没得罪过她们,没道理非要硬贴上去看人冷脸,便笑着委婉地谢绝了周夫人。只是周夫人说了让她在这儿等着,她就也没坚持非要走了,却是转了身子准备到门边人少的地方坐着。
她刚走了一步,旁边一个女孩儿猛地站起身来拉住了她,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坐下。
“你就和我一起好了。”她笑道:“我正愁没人和我说话呢。”
女孩子看上去与罗纱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与周夫人有几分相似的样貌,长相很是可人,加上她爱笑,神色间便多了些神采飞扬的活泼。
罗纱见她待自己的态度与周夫人、周媛媛她们不同,就笑着谢过了她后安心坐了,两人轻声闲聊了会儿,倒也算得上投契。
凑着周夫人与其他人闲聊的功夫,周宴宴低声对罗纱道:“我姐姐有时候脾气是怪了些,可人是极好的,你不要怪她。”
罗纱只是淡淡笑了下并不答话。
若那人不来招惹她,她自然不会将对方怎样。可那周媛媛的敌意那样深,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难,罗纱自认在那种情况做不到坐以待毙,便没有应声。
做不到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应承下来。
周宴宴有心想调解一番,可她知道错不在罗纱,见她如此就也不知该怎么劝解了。正犹豫着,就听有人迎到门口同人打招呼,她抬头看去,却是穆氏和程家两位少奶奶来了。
其实穆氏本打算等罗纱和程博文进来片刻后便赶过来的,谁知带来的礼品出了些岔子,少不得要处理了一番,就给耽搁了。
待到她将礼品交到周家的管事手里又匆忙赶到这儿时,就见罗纱和周家七姑娘正聊得热切,而一旁的六姑娘正眼神不善地瞧着她们。
穆氏暗叹了口气,因着自己来晚了使得罗纱受了些委屈;却也松了口气,因为自己的暗示起了作用。
周夫人和周六姑娘虽然没有明确说过,可她们这两年待程博文热切得那样明显,穆氏早已看出她们有想结亲的意思。
只是自打罗纱出生,穆氏便有将这个小外甥女娶到家中来的想法。后来随着罗纱长大,她的言行举止穆氏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甚是满意,就更坚定了这个心思。
长子程博义和次子程博延与罗纱年岁相差太大不是合适的人选,于是穆氏早就选定了程博文。
对于她的这个想法,国公爷和世子都是默认了的,因此穆氏从未担心过会出问题。
谁知周夫人母女却突然盯上了程博文。
大家同在荣昌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既然周家有了那个意思而自己不想接受,穆氏便决定想法子暗示她们一番让她们绝了这个念头,省得到时候点明了再直接拒绝,双方都不好看。
可巧,罗纱就来了,又正好遇到了这个赏花会,穆氏就借了这个机会。
谁知事情不凑巧,自己多耽搁了会儿……倒是委屈了罗纱了。
看着周媛媛的样子,穆氏暗暗摇头。
就算没有罗纱,自己也绝不会让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嫁给自己儿子!
周媛媛本没看到穆氏进门,周夫人悄悄碰了她一下她才惊觉,忙收回目光笑着同穆氏行礼。
穆氏同几位夫人正笑说着走进来,神色淡淡地应了周媛媛一声后,又唤了罗纱坐到自己旁边,这才同端坐不动的周夫人寒暄起来。
穆氏是定国公的胞妹,又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身份不同于旁人。
虽说方才听了程博文的话大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看了周夫人的脸色后,大家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在观望。
如今众人见穆氏当真待罗纱十分亲厚,忙在与穆氏说话的空档,不时地夸赞罗纱几句。
罗纱自然是知晓她们这样的态度转换不过是因了舅母的关系,自己一个陌生小丫头不会被这些出身名门的夫人姑娘们瞧上,因此并未将她们的赞美放在心中,只是客套地应付几句,或者半侧过脸装装害羞。
不多时,她脸上的僵笑就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好在周夫人这时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就让孩子们散了各自去玩吧。外面到底热闹,她们肯定不耐烦陪着咱们这些老太婆闲聊了。”
罗纱就松了口气。
周夫人说话时语气听起来好似没什么,可穆氏看周夫人脸色,就知她在生气。
原因很简单,一是穆氏的拒绝,二是众人对罗纱的夸赞。
虽然罗纱年纪小些,言行举止却比大她一些的周媛媛更加端庄稳妥。那些夫人虽说有想讨好穆氏的心思,可说出的赞美之词也有七八分是真心的,听到周夫人的耳中,便有些刺耳了。
穆氏心中得意,却不表现出来,只是让罗纱自去跟姑娘们玩,她和两个儿媳则依然留在这里同各府的夫人说话。
罗纱刚起身朝外走去,周宴宴便追了过来。
罗纱挺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便和她一路边聊边行。
其间罗纱故作不在意地问她叶之扬叶侍郎的夫人可曾来了,却发现周宴宴根本不认得赵氏,罗纱有些失望,心想着只能另寻办法去找大伯母了。
勇毅侯家的别院很大,如今正值春季,草木葱茏柳枝正抽着嫩芽,各色的花朵有了这样的绿色相衬,更显娇嫩。
两人走在这样的树木花草中,正一路闻着花香闲逛着,突然听到远处的一个院落传出阵阵喝彩声。
罗纱问周宴宴那是哪儿,周宴宴刚答了句“菡萏院”,忽地一拍手,惊道:“哎呀你不提我都忘了!走,咱们赶紧过去。”不由分说拉了罗纱便往那儿去。
罗纱听穆氏讲起过,这里所有院子的景色都各不相同,就像方才的院中多是妖娆盛开的鸢尾花,而这菡萏院是以荷花著称的。
如今不过是四月的天,还未到荷花开放的时节,怎的菡萏院那边反而比别的地方热闹许多呢?
她心中疑惑想问个清楚,周宴宴却是卖起了关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听着菡萏院不时传出的热闹声响,罗纱觉得像是有比赛。可此时是赏花宴,别院中百花盛开,就算是办了诗会文会,也断不会选在这菡萏院。
待到进了院子看到其中的情形,罗纱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儿正举行着射箭比赛。
眼看又一批少年持弓走到池边,罗纱望见那离她最远、如今刚走到最里面那个位置的少年,不由莞尔一笑。
那般地姿容出众,不是穆景安又是谁?
说来这射箭比赛的想法着实巧妙,罗纱环顾了四周后发出如此感叹。
平静的池塘两侧,一边站立着斗志昂扬的持弓少年们,另一侧,则是搁置整齐的箭靶。
大家均是隔着荷塘向对岸射箭,谁的力道不够箭在中途落下,便会掉进池中激起“噗通”水声,着实引人注目。
罗纱远远地望着那少年带了浑不在乎的笑意,懒洋洋拉开弓,稍稍搭眼看了下,箭离弦飞射而出,直中……
直中水面……
“噗通”一声……
罗纱眼皮一跳,目瞪口呆。
那家伙随便丢个石子儿都能打中飞鸟,怎的如今射个箭却能弱得如此离谱?
穆景安笑嘻嘻伸手又接过支箭,正拉弓要射,阿一在他身边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手一抖,不小心箭离了手正中对面靶上红心。
他蹙眉看了那箭一眼,将弓丢给阿一后朝着罗纱这边走来。
旁边挨着他射箭的少年拉住他似是要挽留,他指了箭靶痛心疾首地说了句什么,那少年好似明白了他的“苦衷”,就也随他去了。
周媛媛跟程博文“比较熟”,周宴宴自然也是认得穆景安的。见穆景安特意寻来好似有话要同罗纱讲,周宴宴便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
穆景安示意罗纱跟着他走到比较靠墙的僻静位置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方才听到这里很热闹,就来看一看。”罗纱指了那池塘笑道:“幸亏来了,不然那一下还看不到呢。”
穆景安没好气地横她一眼,说道:“你当本公子的真本事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荣幸见识到的?”
见罗纱脸上笑意不减反增,他就也绷不住笑了起来,咬牙切齿说了句“你给我忘了它”,片刻后又轻声说道:“你屋里的珊瑚被人盗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
小穆傻缺不?
哈哈~~~
~(≧▽≦)/~
57被牵连
“这么快?”罗纱惊愕。
前几天让阿四日夜不停地赶做那仿制的,便是想到了那些人既然势在必得;那么赏花宴开办的日子里便是动手来“取”的最好时机——程家里主事的人大都不在;只有安国公和国公夫人两位老人家在府里;再怎么说,也比其他时候方便动手。
穆景安还特意安排了阿三阿四留在国公府照应着,只是帮助的对象不是府里的侍卫,而是那些偷东西的人……
“既然如此想要,那就让他们轻松些得手好了,左右是个假的;被偷了去我们起码还能顺着藤摸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如大家都省点力气。”
虽然穆景安说得轻松;但罗纱明白他的担心。
那些人性子有多么狠绝;她再清楚不过。国公府并不好闯,若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法得手,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左右都要被偷,倒不如让他们顺利些得手,保证大多数人的安全。但又不能太过于顺利,省得再起疑心。
因此这次虽说安国公和国公夫人没事,但是侍卫却是被伤了几个,留在览芳苑的红月红丹也被迷香迷晕了。
只是没想到那些人那么心急,程府一行人刚离开国公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想办法潜了进去,到现在阿四将消息送回来,前后也才不过短短三个时辰左右的功夫。
“阿三已经去追他们了,想来不多久就能知晓他们的目的……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听穆景安这样说,罗纱颔首应下。
既然东西已经拿走,想来盛家兄妹和六皇子也与自己没有什么牵连了,毕竟当初的接触都是由那红珊瑚引起的。
至于六皇子他们为什么要来寻这东西,这就不是她该多管的了,自有穆景安去查清楚。
穆景安看着罗纱的侧脸,扇子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去左手,如此反复数次后,终于轻咳一声说道:“我听说姑姑她……”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不远处有人在扯着嗓子唤他,便是方才在他旁边射箭的那个少年。
想问的问题没能出口,穆景安颇为懊恼,扬声跟那少年说了声“等会儿”,那少年却也不听,依然笑嘻嘻地朝着这边走来。
穆景安暗暗叹气,急匆匆跟罗纱说道:“姑姑她……或许会和你说些很重要的事情,但你记住了,可千万别答应!”眼看少年就要挨到这边了,而罗纱依然一脸茫然,穆景安急急叮嘱:“特别是和博文有关系的,无论是什么,你都千万、千万不能答应!”
他的神情这样急切这样认真,罗纱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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