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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叶府嫡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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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纱便让阿二与红绣便上前仔细查探了一番。只是两人走回来的时候,神色都颇为凝重。
“怎样?”罗纱问道。
“若是没弄错的话,应该就是我说的那种毒……”阿二虽说话语听上去是在怀疑,可看他神色,分明是非常笃定的样子。
罗纱不由心惊:“府里不是没进过绿豆吗?”
“或许……她是将东西一同带回来的?”
听到红绣这样问,罗纱想到孙姨娘的算计与狠毒,不由心中发凉。
是啊,那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早有打算。
或许在她没回来府里之前,就想这样对付自己与哥哥叶颂青了?
此刻防得了一时,也幸运了一时,可万一呢?
万一再出点岔子,那该如何是好?
罗纱望着附在紫云身上的白布,头嗡嗡作响,再不愿多去想紫云的问题,转而琢磨自己近日应当如何。
原看着那人怀有身孕,就没立即对她下手。可看现在的状况,若不是一次将她处理妥当了,她仗着自己手中有毒,还当真要无法无天了!
一路沉思着回了晴夏院,罗纱觉得有些烦闷,就又捏了捏眉心。
伸手去拿白云裳给自己的香囊,却发现在宴席开始前自己换衣裳时,搁在了床边忘记戴上,她便直接回了卧房。
罗纱正嗅着香囊中的药香气,红倚端了杯茶来,笑着对她说道:“姑娘定是有些累了,不妨饮一杯茶歇歇。”
罗纱心烦气躁,顺手接了过来饮了一口,谁知茶水入口先苦后甘,隐隐带着药味却极淡极浅转瞬即逝,只留下馥郁芳香在唇齿间。
小口小口地将一杯饮完,罗纱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是奴婢做的药茶,这次随钱管事去接世子爷时刚巧拿了些,世子爷全让奴婢给姑娘带来了,说姑娘年纪不大却总是劳心劳力,用得上这个。”红倚说到最后,已然在掩着口笑了。
罗纱虽说心气平和了许多,可沉重之感却挥之不去。
她在心中暗暗谢过穆景安,慢慢转着手中茶盏,问道:“穆景安他可有喜欢的东西?”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可红倚转念一想就明白她是想寻东西作为答谢,忙笑道:“我家世子爷什么都不缺,姑娘不用费心。”
“可是承了他的情,总得有个法子谢他才是。”罗纱缓缓说道。
“世子爷想的什么,咱们都不明白,也没有问的道理。但奴婢知道,若是世子爷想要什么,那必定得到手,若是不喜欢的,便是看也不看。姑娘这样胡乱费心思猜,若是对了还好,错了的话不过是白费心思。奴婢觉得,姑娘若真想知道,倒不如亲自问问世子爷。”
“亲自问?”罗纱露出个浅淡笑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她想着,等孙姨娘之事一了,钱管事红绣她们也回了定国公府后,自己怕是与穆景安再没多少瓜葛了。
这样的念头闪过,她心中泛起了说不清的惆怅。
刚进屋的红绣听到罗纱的话就笑了,“姑娘说笑了,世子爷能把咱们派到姑娘身边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来之前世子爷可说了,若姑娘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几个的脑袋加起来也不够赔的。”
罗纱一听这话就怔住了。
想到那个肆意畅快的少年,她心中忽然涌起了酸酸甜甜的陌生滋味来。只是她心中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思量,这种感觉不过只出现了稍稍一瞬,就被她忽略过去了。
☆、42大年夜
第二日一早;阿二阿四两就来向罗纱辞行。
虽说红倚她们年岁不大不够沉稳;可有钱管事在;二人也就放了心。
罗纱感激穆景安多次相助;有心想送他些礼物,可那家伙什么都不缺她也不知送什么好,前一晚翻箱倒柜地折腾到半夜才决定送他几个扇套。
虽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什,可好歹是她自己慢慢绣起来的。本是准备几年等叶颂青大些后用的,如今先送给穆景安了——左右那家伙整天捏着扇子摇;送他扇套早晚使得上。
阿二觉得穆景安待她亲厚她不必如此客气;就想推辞。可阿四却拦住了他;谢过罗纱后将东西收了起来。
“在下必会亲自交到世子手中。”
“有劳了。”罗纱笑说道。
两人便坐了钱管事他们来时的马车匆匆离去。
虽说紫云的事情发生得突然,但年总是要过的。
罗纱给院中每人都包了红包,在清晨的爆竹声中分发给了大家,让每人都沾沾喜气,去去晦气。
早几日罗纱就给了红月她们五十两银子,好好准备了些东西,这晚虽说她与叶颂青不在晴夏院用饭,可也让红月和红丹负责,好好置办置办了几桌酒菜,让大家一起好好地过个年。
毕竟院中伺候的人都是安国公府过来的,父母妻儿大都留在了那儿,如今独身一人在这院子里又过了一个新年,心中难免黯然,罗纱所能做的也就是让大家多些开心罢了。
至于红笺和陈妈妈,罗纱在听说红蔻在老大夫那儿诊断后确定并无大碍后,特意给了她们母女三人十几天的假期,让她们正月十六再回来,跟家人好好聚聚,顺便也能让红蔻这小丫头彻底放松一下。
除夕夜自然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要的就是“团圆”二字。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罗纱就带了叶颂青一同去金秋院。
由于刘姨娘的事情,老夫人待罗纱亲近了许多,只是罗纱待她同往常一样淡淡的,老夫人热乎了几次后就也恢复到了以往。
倒是刘姨娘见了罗纱后,依然客气恭敬如同她前些日子在银冬院时一样。
不过二人有一点是相同的,便是都对孙姨娘冷淡了许多,连同常年伺候老夫人的周姨娘也是如此。
这让罗纱很是欣慰。
跟着罗纱兄妹俩伺候的是红倚紫艾她们,钱管事留在了晴夏院与院中诸人一同过年。
这几日罗纱和叶颂青进进出出都是带着那两对孪生姐妹花,老夫人和叶之南惊讶过后也就淡定了。
自家姑娘和定国公世子关系良好,这是好兆头,他们乐见其成。
只是有人不高兴了。
但孙姨娘不高兴自然不光是由于这几个丫鬟“趾高气昂”的关系,还因为刘姨娘的事情。
刘姨娘是庶长子和庶长女的生母又是老夫人的亲侄女,而叶之南疼爱李姨娘,因此这两人前些年一直隐隐地压在孙姨娘上头。
可后来刘姨娘被拘在了银冬院,而李姨娘不愿跟叶之南去任上失了宠,因此孙姨娘虽说一向低调,可最近这几年在各方面都是姨娘中最为拔尖的。
如今刘姨娘却忽然被放出来了,而且据说是罗纱同意了的,这件事带来的相应一连串后果,由不得孙姨娘去多想。
虽说她脸上不显,可到底心中十分介意,面上就带不出过年应有的欢乐样子来。
刘姨娘见孙姨娘不高兴,她就非常高兴,本想刺孙姨娘几句,被老夫人狠狠瞪了几眼后也只得强压下自己活跃的心思,不同孙姨娘多讲一个字儿。
叶之南就稍显落寞了。
沈先生不在这里,他颇为牵挂,可他几次向罗纱明里暗里打探沈先生消息,她都是一问三不知,偏偏新来的几个丫头又总是一副根本不知道沈先生是谁的样子,思及此,叶之南难免有些抑郁。
他一抑郁,这屋里的气氛就活跃不起来了。
罗纱看叶之南神色,拉了叶颂青说要敬父亲一杯,推了李姨娘去给叶之南倒酒。
叶之南本就偏爱李姨娘,此刻见了她小意奉承着,就也心中欢喜,往日的柔情蜜意涌上心头,方才由于沈秋意而泛起的惆怅神思渐渐淡了。
孙姨娘看得银牙紧咬却也无可奈何。
虽说她有了身孕,可老夫人今年谁都没给例外,包括刘姨娘在内,都不能同桌用饭。只是孙姨娘给了把椅子,却也是在屋子里最角落处,离众人还不如站着伺候的李姨娘和刘姨娘近。
眼看着几日没好好和叶之南说说话了,若是他的心再被李姨娘重新拢了去,怕是等他年后一走,自己落了单后境遇更加悲惨,于是孙姨娘扶着腰在那边在那边娇柔地哼了几声,希望能引起叶之南的注意,那样的话,老夫人她们也不敢太为难她。
叶之南想转过头去看看孙姨娘,谁知罗纱带了叶颂青到了他跟前,说让叶颂青背诵背诵沈秋意教习的功课给爹爹听。
叶颂青很给她面子,负着小手梗着小脖子硬是将那些诗词背得一字不错抑扬顿挫。
叶之南本是因听了沈先生的名字才注意了下,后来发现叶颂青功课确实用心,便渐渐高兴起来,问了他些问题。
叶颂青跟着罗纱一起听沈秋意天南地北地聊天,学到了很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因此回答起来倒也颇有些自己的见解,叶之南很是赞扬了他一番。
他就是靠的才学才有了如今的成绩,看到自家儿子争气,心情就也舒爽起来。
他又问起其他几个孩子的功课,见他们学的虽然也不错,但都不如叶颂青答得活泛,就回过去再赞了叶颂青一回。
叶颂青一时风光无限。
孙姨娘心有不甘。
叶怀书的功课不错她是知道的,她怀疑自己儿子藏拙,暗暗向叶怀书使眼色,可后者根本没理会她。
孙姨娘便面上带笑,轻轻抚摸向自己的小腹。
罗纱眼角余光看到了她的动作,垂首微微笑了。
孙姨娘到底坐不住了,婷婷袅袅地来到叶之南跟前,“妾来服侍老爷吧。老爷可是说过,妾的手艺是顶好的,就连夹的东西,都比旁人夹起来的好吃。”说着就眼角带媚地夹了个冬笋到了叶之南碗里。
她这样将两人的私密话说在人前,叶之南老脸有些挂不住地咳了声,却也想起了平日孙姨娘的好来,捏了她的手一下。
李姨娘被硬生生挤到了一旁,有些气恼,正想着如何是好,就听老夫人说道:“孙姨娘还怀着身子,这种事情就不要做了。你好好去歇着,让如黛来就行了。”
如黛是李姨娘的名。
听老夫人这样说,叶之南也反应过来,他刚要劝孙姨娘几句,就听孙姨娘说道:“妾不累,能伺候老爷,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担心的不是你,是我叶家的孙子。”老夫人淡淡说道。
孙姨娘知道此刻该乖乖听话为上策,可连日来的事情让她恼火至极,看到李、刘二人的“得意样子”更是觉得不甘心,加上怀了孕的人常常压不住脾气,孙姨娘直觉内心里有股子邪火蹭蹭往外冒,使得她到底没忍住,又分辩了几句。
老夫人皱了眉正要发火,这时罗纱开了口。
“姨娘不累是么?”
孙姨娘心中警铃大作,明知罗纱的话不能接,可心中乱窜的邪火还是让她不由自主说道:“是啊,都生了两个了,怎会还那么娇气呢,整日里这样歇着,都快歇出毛病来了。”
“太好了。”罗纱笑盈盈抬了头,期盼地望着孙姨娘说道:“我最爱吃姨娘做的汤圆了,既然姨娘想找点事情做,不如做些汤圆来,让我们也饱饱口福。好歹那活计也不用久坐,还能活动活动。”
李姨娘罗纱这样说,不禁嗔了她一眼。
她本就生得极漂亮,这一眼更是带出了万千风情,比起孙姨娘来可是强太多了。
叶之南一个没忍住,凑着众人不注意顺势掐了她的腰一把。李姨娘忍住没呼出声,偷偷拍了叶之南的手一下,却让他更加乐呵。
她们二人的小动作被在她们身旁的孙姨娘看了个正着,气得咬牙切齿却也说不出口来。
偏偏那边刘姨娘接了罗纱的话头也不放过她。
“虽说怀了身子需要注意些,可多动动对孩子也好。”刘姨娘说着笑问老夫人:“您觉得呢?”
老夫人就又想起了那假冒的老道士,一想到自己多年前就被这孙氏使计给哄骗住了,她的额头就一跳一跳地疼得厉害。
“我觉得这样不错。”她对了孙姨娘说道:“既然如此,你就麻烦些做点汤圆出来好了。”
罗纱似是恍然大悟般接道:“姨娘最好多做一些,”她笑着看过祖母、父亲和姨娘们后,又指了指自己和哥哥姐姐们说道:“我们都爱吃。”
☆、43博文来了
老夫人都发了话;叶之南自然颔首同意。
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李姨娘身上;孙姨娘的那些小动作他就顾不上理了。
汤圆自然要元宵节才吃;期间要准备食材;那些馅儿还得细细磨好,当年孙姨娘为了讨好众人可是亲手一样样做出来的,如今再做这么些人的分量,可要耗去不少功夫,而等吃完汤圆年也就过去了;便到了叶之南回任上的时间。
想通其中关节;孙姨娘滞了滞;环顾了下屋中众人,见叶之南表情认真,也只得笑着答应下来。
在孙姨娘闭关苦做汤圆期间,红月她们也没能闲着。
罗纱让红莲去金秋院跟小丫鬟们闲聊打探出了孙姨娘索要食材的比例,在院子里单独辟了间屋子出来让红月与红丹也照样做一些出来。
“只做芝麻馅就行,味道吃起来差不多就可以了。”她这样吩咐道。
罗纱本想着过年期间自己就如以往几年一样,除掉去金秋院一同用饭的时间外窝在屋子里不出来就行了,谁知这天,程博文来了。
罗纱听说他是独自前来,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了一股子失落,只是这种情绪在她见到叶颂青欢快的样子后,便消失无影踪了。
“表哥怎的这个时候来了?你可是专程来陪我玩的?”叶颂青扯着程博文的衣袖连声问道。
罗纱忙打断他,“表哥当然是有事才来,怎么会只是陪你玩呢?”
程博文见罗纱去管教叶颂青,露出浅浅笑意,使得这个气质偏冷的少年瞬间眉目柔和了许多,“母亲不放心你们,让我来看看。”
罗纱听了后觉得奇怪。
虽说舅母一向关心自己,可也不至于大过年的就让三表哥过来,这些年来这可是头一回。
难道是沈先生的事情被舅母知道了所以担心?
待她将疑问问出口,程博文笑着否认了。
“没有,景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旁人轻易知道不得。母亲只是听我说起前些日子来了这里一趟且与你们玩得颇为投缘,就让我再过来瞧瞧你们,还叮嘱我以后要常来,好好照顾你们。”
听他这样说了,罗纱越发觉得稀奇。
表哥们自己以前见都没见过,怎的如今舅母反倒是让他常来了?
不过这倒也好。
叶颂青极爱和程博文玩,若能多见他几次,倒也不错。
眼看着程博文被叶颂青拼了命地拉着去玩的无奈样子,罗纱感觉尤其好笑。
穆景安待叶颂青,那是当小跟班使唤,白启正则是温和耐心地将叶颂青当做平等相待的朋友,而程博文,则是看似清冷地绷着脸由着叶颂青闹,不时还提点几句,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紧张得额角都有汗了。
罗纱不忍心看他这样遭罪,却又不想给他解围,因为那样便失了一项乐趣,于是就笑盈盈地在一旁袖手旁观地看着。
待叶颂青终于累狠了被王妈妈抱下去后,程博文才来到罗纱身边坐下。他正拿着帕子拭汗,转眼就看到罗纱正笑得欢快,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深深叹气。
于是罗纱就笑得更欢畅了。
程博文歇了半晌才缓过来,问她道:“听说你这儿有个丫鬟死了?可需要再找一个来?”
“不用,穆景安前些日子送了几人来,谢谢表哥关心。”
“他果然送了人来?”程博文讶然,又笑,“他待你倒是上心。不过也难怪,听景霖说,你还刚出生那会儿就喜欢缠着他。”
罗纱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硬是憋出了三个字:“有这事?”
程博文没见过罗纱这副惊讶到极致的样子,看了只觉得好笑,说道:“嗯,听母亲说,那时候姑母过世你昏迷了后,谁抱你你都像是梦魇了似哭个不停又吵又闹的,也就景安哄你的时候你能安稳些,后来那段时间便都是由他在陪着你了。”
想到自己方才提及了程氏的去世,程博文忙道了声谦,又见罗纱一脸纠结似是在拼命回忆,浅笑说道:“不用去想了,你那样小,怎会记得?”
罗纱默然。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没人提起过?
估计穆景安也是已经忘了的吧;那时候他也不大。
这次程博文独身前来,自然有随身的丫鬟小厮跟着。
远远看到红莲已经在和他带来的丫鬟搭上了话聊得热切,罗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把红莲弄来可真是捡了个宝,和谁都能扯上几句话。
谁知自己与程博文在这里闲聊着,红莲突然匆匆跑了过来,说是有事要对罗纱讲。
看她神情急切,罗纱便告了声饶,让程博文等自己一下,她则同红莲去了屋里。
“什么事?”
“我听三表少爷的丫鬟说,紫云还有个妹妹,前些天死了。”
“死了?”罗纱微微蹙眉。这样短的时日内,姐妹俩先后暴毙?
“是啊!而且我还听说,她妹妹是嫁给了一户商家的旁支做填房,那商户姓孙,而且我听着……”
她有些踌躇,罗纱却在听到“孙”字后隐约察觉了什么,忙催促她快说。
红莲咬了牙低声道:“我听着是和咱们孙姨娘娘家在同一个地方的,会不会是同一家的?”
“有这回事……”罗纱慢慢说道。
“是啊。而且听那丫鬟的意思,紫云的妹妹也是死得蹊跷,在夫家忽然暴毙。”
罗纱点点头,示意她不必多言了。
难怪紫云会去帮孙姨娘,也难怪她忽然被灭了口。
怕是两人因为紫云妹妹的死,起了什么争执吧。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好。
暴毙而亡啊……
那不正是说明了,孙姨娘手中的毒,的的确确是来自她娘家的吗?
思及此,罗纱赶忙回了书房给穆景安写了封信,又叫来红倚帮自己封了口。
本想把信给钱管事再由他想办法递给穆景安,都走到小跨院处了,罗纱又转了出来。
最终她还是将信交到了程博文手中,拜托他交给穆景安。
“……烦请表哥亲自交到他手中,不要被旁人知道。”
见罗纱说得郑重,程博文便将信小心收好了贴身搁着。
“你放心,我回去后见到他自会给他。”
罗纱稍稍松了口气。
若信是由钱管事递出去,穆景安定是以为她这边出了什么大事,急慌慌去处理,反倒不好了。
左右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半刻的,等程博文见到穆景安的时候交给他,待他有空闲了再彻底查一查就好。
虽说是过年,可程博文倒是比上次多待了些时候,又住了一日第三日清晨才离去。
在这儿多待了这一日,他倒是与叶颂青玩得好了许多。
他本是家中幺子,在家中的时候向来是哥哥们让着他哄着他的,而和穆景安一道的时候又是一切事项都由穆景安来安排,完全不用他插手,因此程博文是头一次遇到有人需要他去迁就需要他去哄的,慢慢地,倒也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到了临走的时候,他与叶颂青还真有些依依不舍了。
于是,在罗纱清亮的笑声中,程三公子微微红着脸,默默离去了。
元宵节这天很是热闹,叶府中也早早就挂起了花灯,各色花灯分布在府中各处,倒也喜庆漂亮。
叶颂青一大早就来拉罗纱起床,美其名曰一日之计在于晨让罗纱早起对身体好,其实是想怂恿她陪着自己去看各处挂花灯的热闹景象。
罗纱前一晚思虑过重一直在想事情,这天早晨便有些起不来,就吩咐红倚红绣将人丢出去。
怎奈叶颂青那小子软的硬的一起上,就算被红倚红绣抱到了院子里,也还引吭高歌破锣嗓音直冲天际,搅得罗纱实在是没辙了,只能无语地爬起来陪他,临走前吩咐红月和红丹将汤圆悄悄弄好,等着晚上用。
孙姨娘最终在元宵节那晚将汤圆赶制了出来,各个少爷姑娘都分到了一碗,老夫人、叶之南与姨娘们手中自然也少不了。
只是罗纱这晴夏院里也没闲着。
钱管事擅长易容,罗纱请他给紫艾、紫环两人的面容稍稍动了些手脚,让两人想办法将送去这些院子里的汤圆给掉了包。
元宵节之夜,本该是和和乐乐的一晚,却意外地糟透了。
先是老夫人上吐下泻,接着叶之南和刘姨娘也出了如此症状,不多久,李、周两位姨娘和几个孩子也开始有些拉肚子。
外院管事去请大夫,结果来人一检查,金口直断一锤定音:食物中毒!吃食中掺杂了不净之物!
当下老夫人就哼哼着让大夫帮忙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大夫查出来,是汤圆馅儿里掺杂了药物。
于是事情便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若是汤里出问题,那还能说是别人搁进去的。
可这馅儿……
那就不好办了。
老夫人和叶之南都谴责地看向孙姨娘,孙姨娘一时间有口难辩。
因为那么多的人在吃了汤圆后都出现了症状,偏偏有几人完全没事。
那便是孙姨娘、叶语蝶和叶怀书母子三人。
☆、44定案
老夫人此时顾不上多想;哼哼着谢过大夫后,赶忙让人煎药吃药。折腾了三四日,众人才陆续转好。
孩子和姨娘们不过拉了一日肚子便痊愈了;症状最重的老夫人他们第四日里也止了泻吐,只是身子依旧虚得发慌。
此时老夫人也不肯再拖了,刚能坐起来便立刻着手询问此事,将大家都叫到了一起,又让人将前几日被关在屋里不准出来的孙姨娘带了过来。
“老夫人明鉴啊!婢妾是绝对没做这种事情的啊!”
孙姨娘掏出帕子拭着眼角清泪;面容哀戚;她作势要跪下。
老夫人压根不去拦;孙姨娘动作顿了顿,只能直挺挺跪到了地上。
老夫人问道:“我记得……你说你吃芝麻会过敏,所以一向给你们三人都只吃花生馅儿的,有这回事吧?”
“是,婢妾自小吃芝麻都会过敏,生怕两个孩子也像我这般,所以……”
“所以你们仨没事儿?行了行了,我明白了。”老夫人抖着手指着门外,“你,出去吧。”
“可是老夫人……”
“我说够了!”老夫人忽地拍了床沿大声说道,可是一时气急带的胃中又是一阵翻涌,喉头处感觉有东西要溢出来,忙示意金燕将盆子端过来放到自己边上,好在这次并不是呕症复发,吐了几口口水便好了。
孙姨娘还在那边哀哀地哭着,语蝶怒看罗纱,指了她说道:“定然是你搞的幺蛾子!说要让姨娘做汤圆的就是你!说要让姨娘给所有人做汤圆的也是你!”
想到红倚红绣她们两对姐妹花,语蝶怒意更胜,“你那院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往里面塞,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情!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龌龊事情?还请二姐姐说话前要搞清楚了在说话,凡是都讲究个真凭实据,别什么脏水都随便往我身上泼!”
罗纱怒斥之后,冷了声音说道:“我院子里的人,除了沈先生外,进去的不是安国公府的便是定国公府的,不知姐姐说的‘乱七八糟’的人是指哪一个哪一些,请姐姐和妹妹明说了,妹妹也好有个决断,回去后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给处置了!”
她顿了顿,轻轻抚了脸颊,瞧了眼老夫人和叶之南,放缓声音说道:“前些日子我院子里刚去了个丫头,晴夏院众人都伤心至极,能不出院子就不出院子的,姐姐若是想找人替姨娘顶罪,怕是找错了人吧。”
歪在一旁榻上的叶之南便记起了自己挥的那一巴掌,想到了语蝶对罗纱的诬蔑,腹胃难受之下依然扬了声音呵斥道:“你别什么都往你妹妹身上推,她年纪还小哪懂这些?倒是你,小小年纪整日里乱琢磨这些,我看你以后也别乱跑了,跟你姨娘一样在屋里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后叶之南厌弃地看了眼孙姨娘,烦躁地说道:“你以后就待在屋子里好好养你的胎,什么事都别管了。”
其实这次生病后最懊恼的莫过于叶之南了。
由于身体缘故,他不得不推迟行程,这样几天耽搁下来,时间就有些安排不过来,若是去迟了被上峰责怪,少不得要沾些麻烦。
一时间老夫人和叶之南都气得直喘气,倒是给了孙姨娘说话的时间了。
“老夫人、老爷明鉴,婢妾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恶毒之人啊。那东西怎么掺了进来的,婢妾是一点都不知道,还请老夫人明察,定然是有那坏心思的小人在给食材的时候就已经加进去了,婢妾连字都不识,又怎能认出那些个药物呢。”
罗纱眯着眼盯了孙姨娘瞧,心想这毒妇果然是能钻空子就钻空子,将事情果断推到采买之人身上了。
正合她意。
老夫人心里是不太信孙姨娘的,被她骗过一次了,再怎么样,都不会轻易再信她。只是老夫人现在身子虚,刚才又被气了一遭哼哼着没精神去管她。
可叶之南却是想起了这几年在外时孙姨娘的好来,犹豫着信了三分,吩咐人将负责采买的人带来责问。
罗纱看到这里就没了兴趣,以身子不适为托词回了晴夏院。
当晚叶之南趁着身子还好的时候去看望了下老夫人,等他出了院子,就听旁边有人柔柔唤自己。
叶之南四处看看,就见孙姨娘站在树下,月光照在她身上,半明半暗看不甚清,却有种别样的风采。
叶之南心中一动,走了过去。
孙姨娘低头拿着帕子拭着眼角,直说自己不好,不该听五姑娘的话做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结果耽搁了老爷的行程。
叶之南心中不快。
明明做汤圆一事最后拍板定下来的是老夫人,孙姨娘母女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咬定了是罗纱的主意。
她这意思,难道是说出这主意的人错了?
那错的也不是罗纱,而是老夫人!
思及此,叶之南冷眼去看身边的孙氏。
难道她暗指是老夫人做错了?
可老夫人的主意明明是极好的,问题出在了那些东西上!
孙姨娘一个妾侍,不承认错误说自己没管好食材让东西中间出了岔子就也罢了,还整日里总将责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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