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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毒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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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顾珉睿双目一冷,转望向牢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那外面是一片锦绣山河,谁能掌控,谁便是天下之主,便能随心所欲,不受他人控制。
  望着窗外的一点晴天,良久,他才道:“这万里皇城,我何时惦记过,唯一念想的只是一点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的父爱,可是父皇,他的心思,可有片刻在我身上过,若不是灵妃照拂,他又何曾正眼瞧过我。”
  所以,他便要让他瞧一瞧,他眼里不成器的儿子是如何登上那九五至尊的。
  可惜,还是差着一步之遥。
  顾辰风:“……”
  他说的是事实,他没法反驳。
  可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这种痛苦却是他促成的,他心里怎会不恨!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害死母妃的。”望向顾珉睿有些狰狞的脸,顾辰风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灵妃是好,可惜太好,不懂得后宫的险恶,一身幻术,迷惑了父皇的心,可也让一众后妃嫉妒得发狂,当年母后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将后妃们都团结了起来,更是派我故意接近你们母子,只为获取你们的信任,然后,伺机而动,不然,你以为我如何会替你拦了那大半的责打?”
  顾珉睿阴冷一笑,将一众事实毫无压力的说了出来。
  顾辰风原本平静的心霎时波澜起伏,心里面像突然被人剜了一刀,鲜血肆虐。
  “九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带来了朝凤鸟。”
  “谢谢二哥。”
  小男孩一脸天真的接过,脸上的笑容堆满了眉角。
  他的生日,礼物堆满了宫殿,没有一样入得了他的眼,可唯独对他送的礼物喜不自胜。


第一百零十八章 太子已死
  他日日看着,可却不知那鸟的羽毛上染了剧毒,因此差点一命呜呼,当时他还天真的为他脱罪,并不以为是他所做。
  现在想想,原来曾经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原来,自己曾经惦记的一点亲情,只是一种片面假象。
  原来,他一直不忍对他下杀手,他却在背后狠狠的给他一刀。
  “父皇寿宴时,向灵妃献计的是我,果然,灵妃听了我的话,徒手变了一条龙出来,父皇别提有多高兴,可一众朝臣并不是什么吃素的,只要母后娘家那边稍微煽风点火,你和灵妃焉有命活!”
  说着,他暗暗叹了口气,又道:“可惜呀!本想让萧家全部覆灭,却不想父皇就算听信天命,还是对你有所留恋,只赐死了灵妃,之后,还秘密赐死了母后,这后宫,从此就易了主,不过好在我还是当上了太子。”
  故事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砰——
  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顾辰风站起身子来,手里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刃上是冰冷的幽光闪烁,他一双眼寒凉的看着面前毫无愧疚之意的人,冷然启唇,“今日,你我仇恨一笔勾销。”
  下一刻,冰冷的匕首便没入男人的身体中,剑刃锋利至极,刺入身体极快,像是没有丝毫疼痛,可心里面有一块地方还是狠狠的沉落了下去。
  唇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这辈子,他欠他的,这一剑便算还了吧!
  周围突然黑了下来,迷迷糊糊中顾珉睿听见了前来送毒酒的人的脚步声音。
  毒酒入腹,撕心裂肺,他这一剑算是帮他免了痛苦,可他大半辈子都在算计他,他最后却帮了他。
  这一剑又怎么还得了!
  “太子殿下。”
  前来送毒酒的宦官声音。
  “回去告诉皇上,太子已死。”悄无声息的将匕首收回袖中,看着旁边颤颤巍巍的太监顾辰风冷淡开口。
  “是。”从顾珉睿身上敛回视线,恭声答应。
  而后,便端着毒酒退了出去。
  顾辰风轻轻闭上眼,而后再睁开,他深深的看了眼顾珉睿阖上的眼,蓦然转身,走出了天牢。
  他的心,从未向这一刻飘渺过。
  原本他该将他带到母妃的坟前,磕头认错,忏悔自己的罪过,可是这原本的一切又是谁一手造成?
  是那个教母妃幻术的道士?
  还是他们自己?
  原来,只是命运!
  沉沉叹了口气,他看向天牢外马车旁边的人儿,她静静的立着,一双眼,熟悉的看着他,等着他。
  从她手里拿过披风,他将她裹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幽兰般的气息,心平静起来。
  原来,他并不是一无所有。
  回到宸王府,夜慢慢静了下来。
  王府寝殿,已是一片黑。
  自秋风苑拆后,他们两人便是一直同榻而眠。
  原本宽大的床铺多了一个人也不显得小,只是温度不再是原本的冰冷。
  望着枕边人柔美的侧颜,顾辰风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可是心里还是有个角落发空,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竭力的想要留住,又不知该如何去留。


第一百零十九章 到了你就知道了
  所以,只能寻着心的本能,去窥探,去弥补。
  躺在床上,半晌没有睡意,突然想起拆了的院子,他命人在上面种了花,这一刻他想去看看。
  穿戴妥当,他离开床铺,动作轻柔,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拎着一盏灯笼,出了门。
  秋风苑,再也不是之前的景象。
  原本装横清雅的院落,此刻成了一块平地,平地里是大片火红的花,即便在黑夜中也能依稀看到它如火如荼的妖冶。
  彼岸花,唯有南方才有,知道她喜欢,便派人快马加鞭的去南湘运来,希望,她看到会莞尔一笑。
  手里烛光印在它们似血的花瓣上,顾辰风望着这大片的花,唇角却沉了下去。
  路途遥远,早让这些妖艳清冷的花现出枯萎之色。
  原本应该有的鲜红却带着略微泛白的病态,这皇城,人多热闹,还真不适宜养这些喜冷喜静的花。
  一路走过,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原本,他要给她一个惊喜,可这种情况她如何会欢喜?
  听说,越是阴冷潮湿的地方,这些花就会越加妖艳,而这阴冷之地,又大多是坟墓周围,那么它们便是靠死人的尸骨来种养,既然如此,那它们必然是极其喜欢血的。
  烛光印在素白的手心,望着那上面的几不可见的伤疤,顾辰风就想起庆功宴来。
  若不是她,他早死了。
  所以,舍弃一点鲜血又有什么呢?
  拿出衣袖里的匕首,他毫不犹豫的向手臂划了下去。
  伤口的疼痛让他吸了口冷气,看着嫣红的血落在彼岸的花瓣上时,心却是喜悦的。
  匕首是萧然给的,上好的寒铁所铸,刃口极其锋利,割下去不会有太大的疼痛,可是伤疤却极其难好,他的这一下怕要一个多月才会好转了。
  一点血不能洒遍整片花林,于是,每到夜晚来临,顾辰风都让一众侍卫来割血喂养。
  这样下来,王府里的侍卫们个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虚弱的样子。
  可好在那片彼岸花终于开出了最原始的样子,即便是在迷离的阴雨天,也尤为炫目。
  雨淅沥沥的下着,宸王府,碎石道上,细雨溅起一层白蒙蒙的细雾,宛如素白飘渺的云纱。
  一雨成冬,这一下便犹如寒昼。
  原本慵懒的倚在软塌上小憩的离攸,却被顾辰强拉着去了她曾经住的秋风苑。
  “这下雨天,秋风苑有什么好看的?”看着前面拉着她的人,离攸眉头微皱。
  秋风苑不是都被他派人拆了吗?
  难不成那些废墟在雨天会比较有看头?
  “到了你就知道了。”
  前面的人神秘一笑。
  于是,当到秋风苑的时候,离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目光触及到那片红色的时候,离攸仿若回到了黄泉。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黄泉不会下雨。
  花在这细雨飘渺中半睡半醒,犹如一个睡眼惺忪的美人,对爱人的撩拨欲迎还拒。
  好一片令人瞩目的曼珠沙华!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火照之路,竟从不知,沾了雨露的它们会这般让人心里一窒。
  “喜欢吗?”看着她呆愣的样子,身边人唇角勾出一抹开心的弧度。


第一百零二十章 若非痴情,又怎会绝情?
  即便她不回答,他也知道他送的礼物送对了,正好今夜是中秋,虽然没有明月,但得她一笑足以。
  可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看到她唇角的笑,反而看到她严肃的脸。
  “劳烦王爷费心了,只是沫儿并不喜欢这死亡之花,反而尤为讨厌。”看着他期待的脸,离攸冰冷回应。
  话才一落,她就将手里的伞放进他的手里,径自离开。
  她不管身后人面色会如何变化,她只知自己的心跳忽快忽慢,甚至有一瞬间,宛如窒息。
  刚才她说了假话,可也是真话。
  她喜欢他为她付出的心意,可却不喜欢,不想看到那些容易让她想起悲伤回忆的花。
  北海幽冥,赤血彼岸,玲珑百转瓶,昆仑山禁术,足足囚禁了她一百年之久。
  而这一切却是他一手造成。
  只要望着那如火如荼的嗜血彼岸,离攸就会找到久违的感觉,痛苦,无奈,悲伤,孤独,绝望……
  逃出后,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具可以匹配她灵魂的肉身,没想到那种感觉倒是消散了不少,她怕自己忘记与他的仇恨,便时不时的画画,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他却以为,她是爱极了那花,于是,庆功宴上,命人给她绣了缠覆额头的彼岸花绣带。
  更拆了秋风苑,种下这株株情根深种的忘情之花。
  可他,却不知道,她虽为彼岸,却厌极了这些痴情的花。
  若非痴情,又怎会绝情?
  看着眼前淋漓的雨,感受着身上湿冷的寒意,她闭上眼睛,仿佛已回到了那片无边无际的囚笼里。
  所有的记忆也一一袭来。
  黄泉路,她整日矗立在那里,终年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亡魂从路上走过,她听惯了他们口中的爱爱恨恨。
  感受着他们的痛苦,她庆幸自己孑然一身,可是长久的烦闷早已将她悸动的心挑到了制高点。
  那年,她厌弃黄泉的幽暗,她对那个听了无数遍的人间充满了好奇,偷偷跟着一名鬼差来到了人间。
  她在人间游历了一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她以为凡人皆是善良,可她从不知人类的险恶,直到她被骗进了青楼,因为艳绝一方的美貌,她成为了青楼里的花魁,她们逼她伺候她从未见过的男人,她开始觉得好奇,可是直到那个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才察觉事情的不对劲,她失手杀了男人。
  青楼里乱成一团,她们都惧怕她,更是找来法师想要除了她,她轻而易举便将那无能的法师打了回去,自此以后她便见到他。
  他一袭蓝衣飘飘,仿若神祗,她就是那一刻动了心,他将她带出了青楼,更是将她安置在了一处深山里,他唤她离攸,他教她练剑,教她骑马,教她弹琴,更是教会她做衣裳……
  他好像无所不能。
  他说他要度化她。
  后来有一日她因为贪玩跑了出去,却遇到了一个危险的人,那个人擒了她,以此威胁他,为此他和他大战了十天十夜,到最后,勉强赢了他,可他也因此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还是她用她的血才救回了他。
  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她会不会就是他梦里的人?
  后来他对她表露心迹,她满心欢喜,她以为他们会有后续,可最后当终于去到昆仑山时,等待她的却是厚厚的枷锁和永无止境的囚禁。
  “你叫离攸,从今以后是我的人。”
  “你劣性太深,我要度化你。”
  可最后谁才是那一个该度化的人?
  一双眼在睁开,原本清澈的水眸如同被人挑弄了一般,浑浊得不见底。
  看着面前蒙蒙细雨,她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
  千方百计的讨好她,原是他爱上她了吧!
  那正好,一切正如她计划一般进行。
  只要帮他登上太子之位,再夺取那九五之尊,然后再从那个制高点跌落,一切不都就和她想象一样,完美的进行了嘛!
  呵——
  回到寝殿,离攸直接叫人拿了一身衣服去了浴池。
  浑身湿透,她需要暖暖。
  躺在温暖的池水里,她十分惬意。
  只是她不知,秋风苑,原本素雅的油纸伞,在她走的那一刻随风跌落在地,雨水灌进伞里,湿了伞面。
  而那要带她来看彼岸花的人,却是淋着雨回到的寝殿。
  知道她去了浴池,顾辰风沉默不语,只换下一身衣服,便去了书房。
  书房里,那幅画已经作完了,此时正悬挂在墙壁上,容人观摩。
  画里女子一身绯色纱裙,在花间翩然起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犹如天女下凡。
  尤其是那双灵动如水的眼睛,仿佛能勾人魂魄,只一眼就能让人沦陷。
  深吸了口气,手触到胸口时,是疼的。
  望着眼前这幅画,顾辰风不止一次怀疑,这世间真有鬼神之说。
  否则,他的王妃何故会变了性子?
  他又何故受到重击也能逃生?
  她会不会就是他梦里的人?
  一切,百思不得其解。
  而这时,门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接着,陈浩的声音响起。
  “王爷,唐相求见。”
  “何事?”从画上收回视线,顾辰风看向门外。
  从母妃死那日,唐相可就再没亲自拜访过宸王府了。
  想到太子刚死,顾辰风便猜出了几分,只是他还是需要问一问。
  “唐相没说。”
  “叫他在客堂等候片刻,本王有事,处理好之后便去见他。”
  “是。”
  陈浩应声而退。
  门外又恢复了寂静,而书房里的人,却是随意走到书架边,拿了一本兵书,翻看了起来。
  唐相自进来客堂后,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也未见顾辰风来,心里面早已不耐,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就不得不将一颗急躁的心压制下去。
  又一个时辰过后。
  “宸王到底在处理什么要紧的事?”唐相终于忍不住走到门边问陈浩。
  门外的陈浩却只是淡漠的摇了摇头,未说出半个字。
  “宸王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唐相又问了一句。
  可换来的还是摇头。
  没有得到回答,唐相只能回到屋里,看着那凉透了的茶水暗暗生气。
  茶是上了,可却没人来添过,他作为当朝丞相,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当今圣上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怎地到了宸王府就如此不受待见?
  第一百零二十二章 好会逢场作戏的唐相!
  又一个时辰过去。
  唐相已急不可耐的在客堂里走来走去。
  他宸王,好大的胆子,竟敢让他等那么久。
  可他要办的事却又非他不可。
  就在唐相的耐心快要磨灭时,书房,顾辰风,才把兵书看完。
  合上书,看了眼越渐阴沉的天气,他朝客堂走去。
  没一会,就看见了门外守着的陈浩,陈浩看见他连忙行礼。
  顾辰风错过他看见了里面渡步的唐相,不由唇角一勾,对身后人吩咐道:“去把王妃叫来。”
  “是。”陈浩恭声离去。
  “不知唐相今日到访,所为何事?”踏进门槛,顾辰风对着里面的人沉声道。
  正捋着胡子气冲冲的唐相,瞬间一滞,默默转眸,正好迎上顾辰风似笑非笑的脸,原本脸上的愠怒突然就转变成了笑脸。
  “微臣见过宸王。”
  好会逢场作戏的唐相!
  顾辰风面无表情,“免礼。”
  说罢就坐到了主位上,而这时,门外便进来了奉茶的丫鬟,却只奉了一盏。
  看着自己座位只剩茶叶见底的茶盏,唐相面色又黑又白,心里早有一千把火在燃烧,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压抑着强颜欢笑的坐了下去。
  “微臣今日来,是为了小女。”想到此行的目的,他面色就稍微缓和了一些。
  “哦?”顾辰风挑了挑眉,似饶有兴趣的看向他。
  可唐相却没有看出那双漆黑的眸里已是一片寒冷。
  “小女和殿下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今小女早已过了及笄之年,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
  话还未说完,顾辰风就放下茶盏,冷笑道:“唐小姐的婚事本王可不敢兴趣,更者她和本王也并非青梅竹马,还请唐相不要妄言!”
  他的一席话让唐相老脸一变,却又不敢反驳,只敢干笑两声。
  可唐相到底是演戏的角,脸色才变了一瞬,又缓和着语气道:“无论如何,殿下和小女也是有几分缘分的,而小女自小就倾慕殿下,殿下也待小女不薄,不如我们两家联姻,一来成全了一桩美事,二来也能在政事上帮助殿下。”
  朝堂之上,顾天成已有立顾辰风为太子之心,他的女儿必须嫁给太子。
  “唐相怎么知道这是一桩美事?本王怎么觉得这只对唐相有利呢?”顾辰风唇角微勾,语气尽是讥诮。
  顾珉睿还在的时候,怎从未见过他说这种话,如今人一死,这脸就变得如此迅速,他还真是佩服他。
  处处算计他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比顾珉睿过之而无不及,这种人留在身边,只会反咬一口。
  “……”
  唐相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瞬时老脸一白,须臾,才道:“若小女嫁给了殿下,微臣定不遗余力帮助殿下。”
  “呵呵。”一声低笑溢出唇瓣,男人绯色的唇微微勾起,形成一抹诱人的弧度,令人遐想。
  可下一刻,原本微勾的唇却沉了下去,
  “所以,当时唐相就是这样不遗余力的帮着太子来陷害本王的吗?”
  第一百零二十三章 是不是她这王妃之位还得让出来?
  “这……”唐相一噎,想到自己先前曾多次帮助顾珉睿陷害他时,老脸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唐相这么殷勤的来宸王府,还按捺得住性子等了本王那么久,这颗心倒是挺实诚的。”顾辰风唇角微勾出一抹浅笑,三言两语就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但,也道明了他是故意让他等那么久,可唐相此刻早将这点小事抛在了脑后。
  “殿下英明。”唐相脸上的不自然消失殆尽,甚至有些得意。
  “唐相说本王和唐小姐青梅竹马,本王今日就认了这青梅竹马,不过本王已有王妃,若是唐小姐嫁过来怕只有侧妃可做了。”
  离攸到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极为冷静的话。
  她站在门外,看到主座上的顾辰风一脸平淡,甚至低垂着的眼角还有些玩味。
  原是他察觉她的到来,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刺激她吧!
  可是,唐相千金,身份比她这个吏部尚书的庶女可不知道高贵了多少,会心甘情愿当侧妃吗?
  是不是她这王妃之位还得让出来?
  显然,暂且不论唐玉宁同不同意,唐相就已经提出了反抗。
  “小女心高气傲,若嫁入王府,非王妃不做。”他唐相的女儿怎可低人一等。
  “唐相可真是好大的胃口,你这话一出,是不是要本王背上弃糟糠之妻不顾,为了权势娶了你唐相的女儿,好落一个薄情寡义的骂名?”顾辰风唇角微冷。
  离攸勾唇冷笑。
  原来,她只是糟糠之妻。
  “这……”唐相又一噎。
  他光顾考虑自己了,完全忘了面前的宸王是一个冷面王爷,让他的女儿做侧妃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可他还得寸进尺。
  且不说顾辰风不会同意,还有可能连他这点小心思也会被他掐灭。
  可是,要让步的话,又心有不甘……
  “那,便姑且就做侧妃吧!”思酌再三,还是决定退步。
  可这话说得就像是顾辰风求着要娶他女儿一样。
  姑且!
  是想以后做个份位更高的吗?
  “唐相可莫不是误会了,本王只是说唐玉宁嫁进来之后可为侧妃,可本王何时说过要娶你的女儿?”无声的冷笑缠绕在唇角,顾辰风的眼里蒙了一层寒雾。
  这话一出,唐相又变了脸色。
  他满是皱纹的脸慢慢勾出一抹不可置信。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是在耍他?
  故意让他等那么久,现下又故意说话让他误会,将他耍得团团转。
  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唐相低声下气对高高在上的人道:“所以,宸王殿下对这门婚事到底是何意?”
  若顾辰风不同意,那他也不必在讨好,日后,便是真真正正的仇敌。
  他不信,即便他真当上太子,就一定会承继那帝王之位。
  这天下,还有两位皇子,他就不信倾尽他唐家的财力势力,会成不了一个未来的皇。
  “这,需得听凭王妃的意见。”顾辰风唇角微勾,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把话题抛到了离攸的身上。
  他深邃的眼淡淡看向门边的离攸,眼神意味深长。
  他在等,她会如何应对。
  第一百零二十四章 还有什么比若无其事更能伤人心呢!
  唐相这才发觉离攸的到来,他略显沧桑的眼向离攸看来。
  浅白色长纱裙,长及曳地,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一枚素雅的步摇,独留一缕青丝垂在胸前,面若霜雪,即便未施粉黛,也未减颜色,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
  一双眼里略有惊奇,可也稍纵即逝。
  太过清冷素洁,相比他的女儿,还是少了几分雍容华贵。
  可是他不知,越是浓妆艳抹,越是让人恶心。
  于是,只凭着自己的看法认为顾辰风也和他一样喜欢庸脂俗粉。
  在他们的注视下,离攸镇定的走了进去,对两人福身行了行礼,而后便静立在顾辰风身侧,似是丝毫没有听到顾辰风先前的话。
  直到唐相再也忍不住,开口问她:“王妃觉得殿下和小女的婚姻好吗?”
  一句话,说得直截了当。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和顾辰风的云淡风轻,离攸唇角微勾,朱唇慢慢吐出一个字来,“好。”
  一来,可以让唐家为顾辰风所用,让他的皇帝之路更加顺畅,二来也可以让她和唐玉宁日日相见,也好解了她的仇恨,不正好嘛!
  下一刻,唐相喜不自胜,也出乎意料,他以为她绝不会同意,可没想到却这么轻易就点头了。
  可是某个人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了。
  “既然王妃已经同意,那便择日举行婚礼。”放下茶盏,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而后,便径自起身,大步走出客堂,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看离攸一眼。
  离攸知道,她的一个字是真正伤了他的心了。
  要论报复,还有什么比若无其事更能伤人心呢!
  呵——
  勾出一抹冷笑,她也不看还在坐着一脸喜悦的唐相,便也出了门。
  她知道唐相不会真心想要帮顾辰风,他想要的只是未来能有一席之地,不过,他这次的选择却是错了,依顾辰风的性子,即便当了皇帝,也不见得会给处处加害自己的人留条好路。
  更何况,还是一个临阵倒戈、落井下石的人呢!
  不过,到底不愧是一家人,女儿蠢,连老子也蠢,他们丞相府,怕唯一聪明的只有唐玉华了吧!!
  回到寝殿,离攸是一个人用的晚膳,自客堂后她就再没见过他,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在生着闷气,又或是在想着什么办法,好来惩治她。
  无论哪种,只要是针对她一个人,她都能接受。
  用完晚膳后,夜也慢慢开始黑了下来,下了一天的雨,也在天黑后停了下来。
  离攸在这天黑中宽衣睡了下去,也许是因为夜凉,又或是身旁少了个人不习惯,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等了一夜,身旁空了一夜。
  而心,也莫名其妙的疼了一夜。
  捂着胸口,看着微亮的外面,她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她在疼,还是苏秋沫在疼?又或是她们两个人都疼?
  她原是没有心的,因为她的心已经丢了。
  那疼的就是苏秋沫了。
  不过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好疼的呢?
  说来说去,疼的不过是她自己。
  轻叹了口气,离攸叫来了落儿,寻问了一下顾辰风的行踪,可却没问出个结果来。
  思索再三,她决定去找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爷说,不想见王妃
  天才刚亮,按理说,顾辰风此刻也该起床准备去上早朝了,可昨夜他根本就没回来,这王府能住的房间都被他派人拆了,昨夜他又是宿在哪呢?
  书房吗?
  刚萌生这个念头离攸就顺着长廊一路走了过去。
  可一路上却遇到一件让她极其不解的事。
  为什么王府里的侍卫个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好像血液被抽空一般,个个脸色都惨白得可怕,直到遇到陈浩后,她的疑惑更盛了一分。
  平时神采奕奕的人仿若被强光直射过度一般,整个人焉了!
  而且他的手臂好像不能抬动?
  离攸扫视了一圈,发现侍卫们也好像都是这种情况,不是左手就是右手,要么就是两只手。
  王府昨夜难道遇袭了吗?
  忍住强烈的想要掀开他们衣服窥探的冲动,离攸浅浅的问了陈浩一句,“昨夜有事发生吗?”
  她可是一宿没睡,按理说昨夜有事她应该第一个知晓的。
  “没有。”陈浩摇了摇头,有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又不敢说。
  离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疑惑,既然没有事发生,那他们这一个二个的是怎么回事?
  于是,心里的冲动一时没忍住,她直接走进一步,趁陈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把撩起了他的衣袖。
  于此,一道缠着白布还在轻微渗血的伤便显现了出来。
  “王妃。”陈浩脸色一变,连忙想要拉下衣袖掩住,可却被离攸一道冷淡的眼光直接打得硬生生止住。
  可陈浩心里很急,王爷可是说过绝不能让王妃知道的,这样让她看了,以她的聪明才智,多半会猜出来的,到时王爷生气了,岂不是全府上下都遭殃!
  看着一脸慌乱的陈浩,离攸想起昨日看的火照之路心里已有些了然。
  她还疑想这热闹干燥的皇城怎么养得出那么好的彼岸,原来是有人花了心思。
  想起昨日顾辰风拉着她去看时,一直用的是右手,也许是当时天过于阴沉,以至于她忽略了他一贯拉的是左手,也忽略了他略微僵硬的左手。
  此刻想来,心比之前更疼了一分。
  “王爷在哪?”忍住心口的疼痛,她低声问道。
  “属下……不知。”陈浩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看着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离攸加大了音调,“王爷在哪?”
  只要陈浩不是个死脑筋,此刻也该看出她的不悦。
  可陈浩就算看出了,也还是垂着头不敢告诉。
  离攸心里有些愤然,可面上还是勾出一抹笑,只是那笑意有些阴测,让不小心瞥到的陈浩心一窒。
  “你不告诉本王妃,本王妃就亲自去找,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但是你要记住,本王妃找到王爷后指不定会说出一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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