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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容月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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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去,有意无意拂过栎容已经湿润的蜜地,探进少许就有退了出来,轻蹭她的腿根,就是没有继续的意思。
几次下来,栎容有些忍不住,推了推薛灿的身子,蹙眉道:“做是不做?要不做就被逗弄我,赶紧下去。”
薛灿动也不动,黑目炽热的发着光,“只能你诱我,就不能我逗你?早叫你别惹我,偏偏女人就是不听。”
栎容犟气上来,拼力要推开薛灿,薛灿身如泰山,看着栎容的憨态忍俊不禁,他按住栎容的手,侧身亲吻上去,“好了,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栎容想也不想。
“真是不要?”薛灿那处轻轻一戳,顶住栎容情动的湿润,又装作要退出的样子,“那就…算了。”
“等等。”栎容环抱住薛灿的腰身,“想做又不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额。”薛灿认真点头,“憋着不出来,你说好不好?”
栎容撇过脸,“既然不好…那就…顺你一回。”
薛灿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这样娇憨可爱的女人,真想把她含在口中宠溺一生,薛灿一个蓄力直冲蜜地,骤来的紧致包裹让这个沉稳的男子也控制不住的低吼,“阿容。”
栎容指尖按进薛灿的脊背,眉间蹙起里带着被填满的快活,栎容双/腿盘上薛灿的腰,跟着他的节奏挺动着身体,迎合着他有力的冲击。
薛灿怜爱妻子,但每每进入,就变作一头不受意识控制的兽,只想竭力索要,与她共坠仙境,薛灿奋力挺动,借着蜜水的滋润进出的更加畅快,深处越来越紧,那处的顶端不住的在最深处不停的蠕动颤抖,薛灿深喘着,低咛着栎容的名字,爱抚过她的身体,竭力让自己平复激动。
——“有没有弄疼你?”薛灿抚着栎容潮湿的脸,“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去,就忍不住,想克制些,却又更…我要做的不好,你就说出来。”
“挺好…”栎容捏着他的肩肉,双颊印出诱人的潮红,“我很舒服。”
“真的?”薛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真傻。”栎容抬头顶了顶薛灿的额,“不舒服我不会说啊。”
薛灿低吼一声又是一冲,栎容深处紧锁,夹得薛灿低吼不止,“阿容,别夹…会出来的。”
——“姜未…”栎容低唤着这个埋在薛灿回忆里的名字。
姜未。薛灿身躯绷直,那处骤然愈加强悍,她叫自己姜未。
薛灿死死搂住栎容的身子,在她颈脖寻觅着热烈亲吻,身下大力的往上顶弄,深深直到她的尽头,直到再也无法深入挺进…栎容怔怔惊呼,弓紧了自己的腰身。
薛灿热血激荡,嘶吼一声弄得更加粗鲁霸道,狠狠欺负着身下的女人,只想永无止境的挺动到死。
俩人的身体契合在一处,那处溢出潺潺的水脉,沾湿了嫣红的床褥,显出靡丽媚人之感。薛灿粗粝的手掌在栎容身体上肆意弄着,身下也越来越坚。挺。
“受不住了…”栎容挺上薛灿的胸膛和他紧紧相贴,“要死了…”
“我也…快出来了…”薛灿想再久些,但已经到了尽头已经是难以坚持,薛灿奋力挺动,节奏越来越快,“阿容,我们…我们一起…”
薛灿红着眼睛,大力冲了十几下,忽的眼前似有流光飞舞,脑中白光闪过,全身涌出大片的舒爽,“啊…”薛灿大吼着,热流直入栎容的深处,如潮水涌泄…
栎容在极致的畅快了失了心智,湿软的犹如一潭春水,随着薛灿的迸发荡漾着,低哼着…
薛灿喘息着倒在栎容身上,口中喃喃,“好舒服,一次比一次更舒服…”
栎容抚着薛灿的发,眸中含着快活的春/情。薛灿知道她也是快乐的,寻着她的红唇轻轻缀吻,“阿容,我好喜欢你。”
“初遇重逢,恍如梦境,也不知道哪处是梦是醒…”栎容眼前掠过和薛灿的幕幕回忆,唇角梨涡荡起。
薛灿深吻爱妻,“你我相伴一生,要真是梦,就不要醒。”
栎容知道,姜人复国失败,所有的梦境都会化作灰烬,就算复国成功,百废又靠什么复兴?到时候薛灿守着的还不是一个难以接手的烂摊子…要烦忧的只会更多。
——“他愿意倾尽所有,许我雍华霸业…”
他,不,应该是她。栎容环抱住薛灿滚热的身体,在夫君耳边炙热吟唱——
“有一佳人兮,君之心上;
舞凤求凰兮,婀姿不忘;
笑颜如仙兮,玲珑余芳;
星目烁烁兮,恰似摇光。”
薛灿翻身凝神看着栎容,“你听过一次,也能一字不差的记下?”
栎容歪头嬉笑,“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也会呐。”
薛灿快慰的搂紧她,亲了一口道:“看来真是老天让我遇见你。”
夜色撩人,眷侣缱绻,薛灿仰面卧着,明日不可测,活着一天就痛快一场,真要万劫不复,也不算热血活过。
入夜时,薛莹也回来府里,才一进府,薛莹敏锐的眼睛就察觉出家中的异样,账房灯火通明,几个大掌柜围坐烛火下噼里啪啦计算着什么,府库外人头攒动,连粮仓外头都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薛莹记得,上回忙成这样,还是十几年前的涝灾,爹娘筹措钱银,开仓放粮接济百姓,可眼下风调雨顺,百姓也过的挺好…又是在忙乎什么?
薛莹没有多问,她知道娘亲和薛灿做事一向有自己的道理,自己看好矿堡,其余的也不想多管。
薛莹轻轻打了个哈欠,矿堡熬了两宿也有些累,但想到薛家也许很快就会添丁,自己再累些也是高兴的。薛莹往弟弟的出处张望了眼,夜深人静,这对新新的夫妻一定甜腻的很吧。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了杨牧那张孩子气的脸,三年之约,小杨牧竟然当了真…那不过是薛莹暂且唬弄他的权宜之计,三年,千余个日夜,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薛莹知道,杨牧会一天天长大,他行走各处会见识到各色美好的女子,她们每一个都美过自己,杨牧总会遇到自己真正钟意的那个,到那时…哪里还有什么三年之约。
薛莹有些心酸,觉得夜风也凉了些,薛莹深吸着气,埋头往自己苑里走去。
——“大小姐!”
薛莹耳边划过呼呼的风声,她心潮一阵漾起,涌出自己无法控制的欢喜。但薛莹没有回头,她明明渴望见到那张脸,但…见了又怎样呢。
“大小姐。”杨牧几步小跑到薛莹跟前,夜幕下,他的眼珠子黑黑亮亮,“我就猜到你今晚会回来,果然被我等到。”
“深更半夜,还不去睡?”薛莹冷着声音。
“见过你就去睡。”杨牧嘻嘻笑着,眼巴巴怵着薛莹拘着的脸,“下回再去矿堡,带着我啊。”
“额。”薛莹低低应了声,“我困了。”
杨牧跟着薛莹后头进去小苑,见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薛莹进去几步,扭头恼道:“你跟进来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杨牧啃咬着手背,“我…就想和大小姐说几句话…总觉得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天天都能见着,哪有那么多话。”薛莹生出些怜意,但口吻还是硬着。
“我自小话就多啊,和大小姐说上几天几夜都不带断的。”杨牧闷着声音,“要是你真困了…我走就是了。”
杨牧转身走出几步,薛莹心里叹了声,唤道:“既然等到现在,没准真是有事要说,现在我也不困了…喝杯茶就是。”
杨牧大喜,急急搬着石凳挪到薛莹身旁,又倒了杯热茶推到她手边,薛莹抿了口,偷瞥着杨牧兴奋的脸,心里也是喜爱的。
“大小姐…”杨牧眼睛不眨的盯着薛莹,“要是有些日子看不见我,你会不会惦记我呐?”
薛莹觉得好笑,“有些日子?灿儿又让你出门?去十天还是八天?杨小爷行走天下一生是胆,还要人惦记?”
“不止十天八天。”杨牧打断道,“要是再长些…几个月,半年?也许更久?你会不会…想我?”
“这么久?”薛莹眼神有些严肃,“去哪里也不用这么久啊,说说,你是不是惹了什么祸?还是惹怒了我娘,她要赶你出府?”
“嗨,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啊?”杨牧鼻子冒着烟,“是我…我杨牧要去干大事,大事呐!”
“大事?”薛莹噗嗤一笑,“和我说说,干什么大事?挖金子去么?”
杨牧深喘了几口气,双手握成拳头,憋着气道:“说出来,怕吓到你…”
第97章 儿女情
杨牧深喘了几口气; 双手握成拳头,憋着气道:“说出来,怕吓到你…”
薛莹又好气又好笑,装作要起身道:“你再不说; 我就去睡了。”
“说就说!”杨牧心一横; “反正也瞒不了大小姐,最多明天一早; 小侯爷和夫人也会告诉你的,我提前几个时辰也不碍事…”
薛莹想起进府时察觉的异样; 她隐约感觉的确有事要发生; 但会是什么大事; 薛莹却想不出,应该也就是朝廷又再打薛家什么主意; 逼着紫金府进贡许多吧…
杨牧搓了搓手心,咬了下干唇; 鼓足勇气道:“大小姐,还记得我问过你么?我杨牧,怎么就跟着小侯爷来了紫金府?”
——“记得…怎么?”薛莹眨眼; “你问出来了?”
杨牧狠狠点着头; 眸子溢出兴奋; “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大小姐,我有爹有娘,我还有个哥哥。”
——“哥哥…你还有个哥哥?”
杨牧拍腿道:“我也欢喜的很; 虽然他们都不在了,但我有过啊。”
“他们人呢?”薛莹低下声音。
烛火映着杨牧年少俊美的脸,他收起兴奋,声音也幽幽低沉,“大小姐,他们告诉我,我爹是厉害的大将军,我哥哥…是最厉害的剑手,连谢君桓,还有小侯爷,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可惜,他们都不在了,爹和哥哥…都死了…”
——“都死了…”
“他们死在七年前的姜都。”杨牧抬眼注视着听愣住的薛莹,“大小姐,我们是姜国人。”
“姜…姜国人…”薛莹一阵恍惚,耳朵忽然听不清什么,“你们是姜人。”
杨牧抽出腰间的短剑,啪的一声拍在石桌上,指肚摸过剑柄上古老的纹路,“怪不得我会使剑,这是杨家的剑法,是我哥哥教我的。”
——“你们是姜国人…”薛莹喃喃自语,“你是姜人…那灿儿…灿儿…”
杨牧按住薛莹微微发抖的手,探视着她闪烁的眼睛,“小侯爷,也是姜国人。他…是姜国皇裔,仅剩下的皇裔,他不姓薛,他…叫姜未。”
“他不姓薛!?”薛莹耳边惊雷轰隆,“他不姓薛!…他是姜人…姜未…姜未?”薛莹抽出手,突的站起身拉起杨牧,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杨牧,你别信口胡说,姜人?什么姜人?湘南怎么会有姜人?灿儿是我爹的儿子,他进过薛家祖祠,怎么会是姜未?杨牧,你疯了。”
杨牧搂住薛莹激动得颤抖的身子,“我吃十副豹子胆也不敢这么胡说啊,大小姐,你知道府里这会儿在忙着什么吗?夫人已经说动侯爷,复国,紫金府要助小侯爷完成复国大业!”
——“复国大业…”薛莹愣在原地也顾不得再逼问杨牧,“灿儿…真的姜国人…他不是爹的儿子…他,是娘带回来的啊…不是…他不是?”
“夫人是小侯爷的姨妈。”杨牧急道,“哎呀,大小姐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吧,你娘…也是姜国人,辛氏马场,她是远嫁湘南的长女…”杨牧也才理清,一口气说了许多好像也表达不了许多,跺着脚道:“我嘴拙也说不明白,等明天你亲自去问夫人,她会告诉你。”
薛莹端起茶盏,把凉了的茶水一口喝尽,又哆嗦着手指倒了杯喝下,几杯茶下肚,情绪才少许稳住,薛莹怔怔看着杨牧一本正经的脸,良久才道:“复国?拿什么复国?人在哪里?兵器…除了鹰都御刃坊,哪里还有兵器?湘南守军寥寥,你们总不会是想靠湘南人起事…杨牧,要真是你胡言乱语,我…决不饶你!”
“有人!我亲眼看见的。”杨牧黑眸溢出光泽,他仿佛又看见九华坡深处的人影叠叠,还有熠熠闪亮的无数兵器,“九华坡,大小姐还记得那里么?你说没有乌石的九华坡。小侯爷在那里屯兵铸兵器,这些年已经大有所成,起事所需一概不缺!”
——“九华坡…”薛莹倒吸冷气,她记得,几年前她勘遍湘南后山,她告诉爹娘和薛灿,九华坡就是一座无用的荒山,那里没有一点可以挖掘的乌石,“九华坡…灿儿选了那里谋事…”
“小侯爷雄才伟略,谋划多年居然没有知道。”杨牧击着手掌,“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侯爷和夫人,大小姐你,还有我杨牧…这么些年,都没人想过去那里瞧一眼…大小姐没看见,九华坡深处藏着好些人,每个都被小侯爷教导成打仗的好手,还有兵器,他用废弃的乌石打造兵器。。。把把好使锋利的很…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听么?”
薛莹半张唇齿,身子半晌都没有动一下——九华坡屯人练兵,废乌石铸造兵器…薛灿,自己认下的亲弟弟,自己把家传秘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他竟然会举一反三,把冶金术用在自己的谋事上。
薛莹是冶金好手,她当然知道,废弃的乌石加以再次冶炼,就是胜过铁石的好材料,朝廷不懂珍惜,但薛灿,不,是姜未,却在其中洞悉许多…
自己无意中,居然帮到薛灿,这个姜国人。
“大小姐?”杨牧忽的有些慌了,薛莹可别受的刺激太大,要是晕厥了可咋办。杨牧小心翼翼戳了戳薛莹的手肘,“大小姐,你…听傻了?”
见薛莹还是不动,杨牧急了,啪啪拍着自己的胸脯,挺直背道:“大小姐,我拿性命和你保证,一定拼了命保你和紫金府的安好,只要我活着,我和我的剑,一定挡在你的前头。大小姐,你信我啊。”
薛莹星目闪了闪,眼角溢出点点亮色,“你真傻。”薛莹缓缓坐在石凳上,面色有些苍白,“你拿性命保证?要是你没了命,还拿什么保我的周全?”
杨牧抽着鼻子,想了想道:“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三年,你答应我的。”
薛莹抬眼注视着杨牧煞有其事的脸,“刀光剑影,是是非非,你拿什么保证?”
“我…”杨牧绞尽脑汁,“我命大啊!我爹和哥哥也会在天上保佑我。我们姜都逃生,那次都没死,就是老天让我们好好活着,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
薛莹笑中带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摇着头执起了杨牧的手,杨牧周身一阵酥麻,一张快嘴也忘了说话。
“你小小年纪,也要和灿儿一起复国么?”薛莹温温道。
杨牧狠狠点头,“我舍不得你,但…我也得帮着小侯爷,我们是一条命,周人灭我国,杀我爹和哥哥,我要不报仇,不复国,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拿什么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杨牧握紧薛莹的手,“大小姐,你不恨我们吗?”
——“为什么要恨你们?”
杨牧垂下头,“你本来可以安安乐乐活着,我们几个姜人到了你家,隐姓埋名许多年,这会儿忽然还要惹出大事来…前途叵测,是会连累你的…我还以为,和你说完,你会气得要死…”
薛莹忍俊不禁,无奈道:“所以才说你傻。娘是姜人,那我身上也就有一般姜人的血,既然同一血脉,又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杨牧又道:“小侯爷也不是你亲弟弟啊,你还教了他那么多…”
薛莹点住杨牧高挺的鼻尖,“不是亲弟弟,还不是表弟?薛家就我一个女儿,爹也没有别的亲人,既然如此,表弟岂不就和亲弟弟一样?我教他秘术也没什么不可以。”
“说的也是…”杨牧挠了挠头,忽的又道,“大小姐,你就一点儿也不怕?刚刚看你愣了半天,我还以为…”
“以为我怕了?”薛莹摇了摇头。
杨牧低低“嗯”了声,“侯爷就怕的很,夫人好一通劝…”
薛莹浅浅一笑,“事已至此,怕又有什么用?就像你说的,大家是一条命,紫金府收留姜人,在朝廷看来已经是灭族的大罪,我怕与不怕都是一样,何况…”薛莹看了眼听的认真的杨牧,“何况,灿儿的本事还是我教的,说起来,我也算是你们谋事的…帮手…我更是逃不掉的。”
“哈哈。”杨牧爽朗大笑,“还真是,大小姐是咱们的帮手,咱们啊,是一条命。”
“灿儿当真是厉害的很。”薛莹由衷赞叹着,“九华坡,九华坡…莫非,真是…天意让他成事?”
杨牧听不大清楚,凑近薛莹,道:“大小姐,你大声些?说什么呢?老念叨着九华坡做啥?”
薛莹笑看杨牧,“我说连老天都帮你们,灿儿一定会复国。”
杨牧哧哧低笑,见薛莹的手还被自己握着,索性把她软软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眼珠子动了动,小心道:“大小姐…你心里,是有我的…”
薛莹羞意起来想抽出手,可杨牧紧紧攥着就是不放,薛莹撇过头,装作不高兴道:“你有大事要做,还惦记着儿女情长?怎么堪当大任?”
“嗨?”杨牧不乐意了,“小侯爷有大事要做,还不是娶妻生子?做大事不能儿女情长又是哪门子规矩?我还就偏不,我就要心里装着大小姐,手里做着大事,还都要成呢。”
薛莹脸红扑扑的,垂下眼睑不再搭理杨牧,杨牧爱惜的托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唇瓣轻轻吻了吻,薛莹身子一阵发抖,差点软倒在杨牧肩上。
“灿儿,会让你随军?”薛莹挤出话。
杨牧点头道:“小侯爷还没发令,但我琢磨着,怎么也得给我个先锋将军做做,怎么说我也是将门之后,悄悄告诉你,姜都血战里,我还杀了好几个人呢。”杨牧说出口就后了悔,赶忙急着解释,“我可不是嗜血杀戮的人呐,保家卫国,我是保家卫国。”
薛莹爱怜看着杨牧,蓦得又红了眼眶,情不自禁的也握住了杨牧的手,“别仗着自己有些身手,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灿儿对你另有安排,你也别吵着去,毕竟…你还小。”
“大小姐不想我做个英雄么?”杨牧有些茫然。
薛莹摇头,“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杨牧懵懂回味着薛莹的话,薛莹忽的抽出手,转身朝里屋姗姗而去,“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大小姐…”杨牧没有追上前,“…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杨牧口中喃喃,“女子谁不倾慕英雄?大小姐怎么…”
“哎呀!”杨牧猛拍大腿,“她是心疼我呢。”杨牧冲着薛莹的背影低喊出声,“大小姐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
薛莹掩唇不语,推开屋门又用背抵住,乌金面具下的脸,蕴着幸福的笑。
第98章 天注定
杨牧冲着薛莹的背影低喊出声; “大小姐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
薛莹掩唇不语,推开屋门又用背抵住,乌金面具下的脸; 蕴着幸福的笑。
次日清晨
天才亮; 辛婉就去了库房,与几个大掌柜盘算着什么; 神情严肃。为首的掌柜算了又算,面露忧色。
“夫人请看。”大掌柜把账册推到辛婉面前; 指着上头道; “府中存着的乌金有三百余车; 矿堡不眠不休加紧赶工,每天也只能出十车尔尔。我们算了一夜; 湘南城守军三千,加上小侯爷的千余人; 还有府里上下几百口可以编入军中的,共有五千人。军饷加粮饷,还有鼓励湘南子弟一道起事的安家费…”大掌柜擦了把汗; “钱银花起来和流水一样; 每天少说也要这个数。”
大掌柜竖起一根手指头; 颜嬷插话猜道,“一车?”
大掌柜沮丧摇头,“是十车,这还是往少了算的。夫人; 杀进鹰都的一路,若是高歌猛进,一定会有许多人不断加入,花销就是成倍的涨,要是没有预料的顺利…为保军心安稳,抚恤湘南子民的钱银也少不了…照府里的积攒,最多也就可以撑一个月吧…”
“还有就是…”有人打断道,“一旦和朝廷开战,许多以前和紫金府来往密切的商旅一定都会和咱们划清干系。咱们府里产金子不假,但战事需要的粮草物件…战事一起必然水涨船高,各地粮草商人卖不卖给咱们都不好说…若是悄悄做买卖,也会往高了抬价…大掌柜说可以支撑一个月,照属下看…二十余天也不好说呐。”
“最重要的是。”大掌柜又道,“大小姐说过,东山矿石已经不多了,就算全部掘出,也不过千车尔尔…夫人…”
颜嬷想起什么,凑近辛婉耳边道:“还有在鹰都那些和薛家有来往的大人和眼线,战事一起,咱们还少不得要和他们拿消息…钱财也是少不得的…”
辛婉凤目低垂像是思考着什么,有人又道:“还有咱们进贡给诸位大人的乌金,要真打起来,那可也算得上是朝廷的军饷啊…这些年,也有许多了。”
——“那是朝廷大人们的私藏珍宝,他们是不会拿出来的。”薛灿大步走进,声音低郁有力,薛灿拂开衣襟在辛婉身边坐下,“越是乱世,大人们就越要看紧自己的库房,灭姜之后,周国穷成什么样子人人都看的见,这次是紫金府和朝廷为敌,钱仓都叛了,在那些大人看来,周国已经是必败的运数,谁还会把老本贴上?”
——“为什么周国已经是必败的运数?”大掌柜有些不解。
薛灿幽然一笑,看了眼静静听着的辛婉,不紧不慢道:“若是我们直入鹰都灭了周国,他们当初献金报国的,就是和我薛灿为敌,还有活路么?留着金银珠宝,就算国亡了,天大地大还能用金子砸出一条活路吧;要是…是我们败了,试问朝廷的钱仓都消耗殆尽,周国还不是气数已尽,外患虽灭,内忧必定又起,也许还会比战事更加可怕,他们一个个当然要留着金银傍身,大不了辞官回老家,总还能保住荣华富贵。”
掌柜们不住点头,觉得薛灿说得也挺有道理。
“周国几无贤良臣子。”薛灿顿了一顿,“非要说出一个,好像也只有那位不怕死的关少卿…其余的,包括戚太保在内都不足为患。”
辛婉面容少许释下,迟疑着道:“可即便这样,该花的钱银也是少不了,府里的库房…确实有些空虚了。”
薛灿宽慰着道:“自古打仗,孰胜孰败靠的是勇字当先,军饷固然不可缺,但人心一统才是最最重要的。夫人别太担心,天无绝人之路,且行且看就是。”
薛灿环顾屋里亲信,笑着又道:“要我们能长驱直入,也许数月就可以兵临鹰都呢?”
——“阿姐信你的雄才伟略。”库房外,薛莹笑目弯弯,一身红裙如火焰般热烈,“好厉害的灿儿,屯兵马,铸兵器…还能瞒天过海这么久…阿姐自认已经走遍后山每一处,居然都没发现九华坡已经成了你的地方。谋略胆识灿儿都是人中翘楚,大事当然必成。”
“阿姐。”薛灿低唤着起身去迎薛莹,黑目闪出一丝愧意,“你都知道了,是…杨牧?”
“不怪他。”薛莹爽朗笑着,“早晚还不是会知道?灿儿是人中之龙,我高兴还来不及。”
薛灿孤傲的脸孔骤然温和,“我还生怕,你会怨我多些…”
“傻。”薛莹凝视着薛灿,不,是姜未的脸,就算已经知道眼前这人和自己并无嫡亲的血缘,但在薛莹心里,他早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变,“阿姐身上也有一半和你相同的血,大家是一样的。”
“是。”薛灿眸中蕴着感激,“灿儿绝不会让阿姐失望。”
薛莹看过屋里大小亲信掌柜,眼神定在了摊开的账册上,见母亲神色忧虑,几个掌柜看着也有心事,自然也知道他们在发愁什么。
薛莹转身又看向站着的薛灿,“到底做了你家阿容的夫君,看着又成熟了些。”
薛灿笑了笑,“再怎么成熟稳重,也永远是阿姐的弟弟。”
有掌柜露出疑色,大事当头怎么这俩人还有工夫唠起嗑?莫非真是做大事的气派,泰山崩于前也不变于色?
“九华坡,好一个九华坡。”薛莹由衷赞叹着,“我还记得,当年我勘过整片后山,告诉所有人九华坡没有乌石,就是一座无用的地方。你竟然暗暗记下,把那里选为自己所用?”
薛灿点头,“既然没有值钱的乌石矿,在大家眼里九华坡就是块荒地,大家掘金子都来不及,谁还会没事往那里去?我绕遍那里,发觉那里草木尤其茂密,还藏着不少难以被人发现的大小洞穴,其中最深的一处,可藏千人不止…正是九华坡,让我复国雄心有了用武之地。”
薛莹轻轻按住薛灿的肩,星眸闪烁着耀目的光泽,她唇角含笑,眉梢还有着和屋里气氛截然不同的喜意。
“人人都在为灿儿的事出力,阿姐当然也要做些什么。”薛莹莞莞笑着。
“你不怪我,就足够让我释然了。”薛灿仍是愧疚着,“是我扰了你的安乐。”
“天下不定,谈何安乐?”薛莹豁然直白,“也只有你,可以给天下一个真正的安乐。灿儿,阿姐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辛婉和颜嬷抬眼朝薛莹看去,主仆对视着也是不知道薛莹所指。
“送我礼物?”薛灿疑了声。
“定是你用得上的。”薛莹重按薛灿肩头,“这份礼物我几年前就给你备下,原本是想…过些年,等到了需要的时候再说出来,看来这会儿,就是用得上的时候了。”
“莹儿,你藏了什么?”辛婉低低发声,“连娘都没听你说起过。”
“就是背着您藏的啊,只留给灿儿。”薛莹露出女儿家的顽皮,“我看爹和娘这些年不断送金朝廷,虽说也是为了湘南安定的无奈之举,但…乌石取之有尽,总有挖空的一天,到那时…紫金府又靠什么支撑?一枚没用的棋子,朝廷才不会多管,可府里上下那么多人,该怎么活下去…到时候所有的担子还不是压在灿儿身上?”
薛莹笑看薛灿仔细听着的脸,继续道:“我勘察后山,原本以为真是没什么可用的乌石矿了,谁知道…九华坡。”
——“九华坡…”薛灿低喃。
薛莹点着头,“九华坡不是一块荒地,那里藏着许多乌金矿,粗摸估计,不下千车。”
——“啊…”辛婉凤目扬起,定格在女儿的乌金脸上,“莹儿…你…”
薛莹对神情错愕的母亲笑了笑,“娘别生气,我也是给灿儿打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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