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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凶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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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重新算命
众位夫人听说袁彬要改八字,哭笑不得。
李夫人道:“文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八字岂有说改便改的?”
荔儿哭道:“若是姨父地下有灵,必定不得安息。”
袁彬横刀坐下道:“大丈夫一生,岂能被八字所累,一刀一剑立下的功劳,难道是因为八字好?命运稍稍不如意,难道便埋怨父母给的八字?”
清浅并肩道:“命乃弱者借口,运乃强者谦逊,我和文质一样,不信运,不信命。”
唯独信自己。
信当下。
袁夫人道:“八字不合,按规矩下头的礼都没法走了。圣上那里也无法交代。”
荔儿哭道:“是呀,八字不合,说出去也不好听。将来表哥表嫂但凡有半点挫折,旁人的唾沫星子还不得将表嫂淹没。”
清浅含笑道:“袁夫人别急,荔姑娘也别为我担心,得知今日合八字,我也请了一位道长,如今就在外头候着。”
袁夫人脸色有些沉:“难道你不信我?”
几位道长也纷纷起身,义愤填膺道:“被人如此侮辱,我们没法继续为府上演算,告辞。”
荔儿哭道:“表嫂不是这个意思。”
荔儿拉着清浅道:“表嫂,赶紧和几位道长赔礼道歉呀,几位道长都是有头有脸的,在外头随便说几句,你的名声便毁了。”
一个飘然而至的声音道:“几个毛头道士,闻姑娘说几句,你们就觉得侮辱?是觉得我本领低微,不够演算命格吗?”
袁夫人怒道:“谁放外人进来的?”
严妈妈等都不做声,卖身契在姑娘手上,当然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放人进来算什么?
冯道士起身冷笑道:“京城里头,还有敢叫板我们的?我倒要瞧瞧是谁?”
袁夫人道:“一切由道长做主。”
外头的道士进来,腰间挂着一个葫芦,笑眯眯的如同方外散人。
袁夫人怒道:“你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几个道长跪下去道:“师傅,您不是在云游吗?怎么回京城也不告诉徒弟,徒弟们好去迎接你。”
清浅颔首行礼道:“张国师,别来无恙。”
张国师哈哈一笑道:“四海为家,心之所安。”
袁彬拍了张国师的肩膀一下道:“来了别想轻易走,回头一醉方休。”
张国师笑呵呵道:“好!”
李夫人等站了起来,笑道:“原来是神仙大人到了,久仰久仰。”
荔儿问道:“为何叫他神仙大人?”
一个小道士瞪眼道:“我们祖师爷是先帝亲口称呼过神仙的,皇上亲封为国师,品级和袁大人一样,当不了一声神仙大人吗?”
荔儿低头不敢说话了。
白道长恳求道:“师傅,这回带徒儿一起云游吧,徒儿好伺候师傅,跟着师傅继续学习。”
冯道士等也恳求。
张国师笑道:“你们越发退回去了,连个八字都算不好,我还带你们云游,别丢我的老脸了。”
冯道士等人不敢反驳。
袁夫人亲自拿着两人的庚帖,笑着上前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到访是鄙府的荣幸,国师既然觉得道长们合八字不对,那么能否劳烦国师亲自过目。”
总不能,黑的说成白的吧。
方才几个道长都说了,这命格有问题,即使是国师也不能无中生有吧。
若是无中生有,只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张国师嘿嘿一笑,问徒儿们道:“从前我与你们说过,命格还受什么影响?”
冯道长道:“师傅说,命格还受环境和身旁的人的影响。”
张国师拿着庚帖打了一下冯道长,骂道:“既然知道,为何不算全了。”
冯道长忙道:“袁夫人,请取了贵府所有人的八字来,这样更准些。”
白道长则补了一句道:“还有袁大人和闻姑娘今后居住的府上的图纸,也拿来瞧瞧。”
袁彬挥手,让人取了来。
众目睽睽下,袁夫人也不得不写了府上其他人的生辰八字。
张国师亲自瞧了一遍府上众人的命格。
指着其中一张纸道:“这张命格的主人是属兔的阴人,主口舌,爱是非,阴狠毒辣,不宜离袁大人和闻姑娘太近,最好离开十丈外。”
李夫人问道:“这是谁的?”
荔儿的脸红得像虾子一样。
曹夫人听了此话,心中本想为侄儿做媒的心,全部歇了。
张国师又指着另一张纸道:“是了,这个才是家宅不宁的源头,只要此人不和袁大人住在一起,夫妇和美,万事兴旺。”
袁夫人一瞧,正是自己的,气得不轻。
荔儿冷笑道:“国师和表嫂是朋友,国师是在为表嫂开脱吗?即使开脱,也不能拉踩别人。”
白道士冷笑道:“我师傅拉踩你?说出去真是个笑话,我师傅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师傅抬抬小拇指,便把你踩死了,真是可笑又自大。”
冯道士也道:“姑娘的命格,真的是格局小,克父母克夫的命格,不信去外头问问去。”
张国师懒得和荔儿说话,微笑道:“言尽于此。”
拿起商府图纸,张国师划了几处道:“这几处用山石镇压,这一处底下埋些陶器,夫妻可协。”
袁彬和清浅谢道:“多谢道长。”
见袁夫人一脸不甘,李贤夫人道:“袁夫人,这是皇上的旨意,欢喜接旨吧。”
孙显夫人也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另居他府,闲暇了去瞧瞧儿孙,老封君一般多好,谁家分家之后不是这样。”
罗夫人则重重说了一句:“儿女的情分,袁夫人不要渐渐耗尽才好。”
谁都回味过来,今日袁夫人请这么大阵仗,便是想给清浅一个下马威。
只不过,清浅棋高一着,反将了她一军。
清浅离开袁府的时候,严妈妈上前道:“恭喜姑娘。”
清浅颔首道:“你的信我收到了,很及时,若不是你,我恐怕今日要陷入困境。”
严妈妈再三感激道:“家里送信来,说小孙儿读上书了,奴婢这辈子哪里想过儿孙还能读书,一切都是姑娘的恩德。”
清浅问道:“你可知道。袁夫人是怎么得知我的生辰八字的?”
严妈妈摇头道:“奴婢不知,夫人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第四百二十四章 杀星缠身
送清浅回府后,袁彬回袁府,找来府上的马夫问话。
袁彬问道:“这些日子,母亲可曾出府?”
马夫点头道:“夫人去各家府上送请柬,又去请了各位道长。”
袁彬摇头道:“这之前呢?”
马夫想想道:“夫人还去了一处算卦的地方,至于算了什么,小的不得而知。”
袁彬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袁夫人的院子里头,袁夫人和荔儿在说话。
“闻府丫头真是厉害,请了一个张国师,不仅将我的布置全部打乱,而且还步步为营,我如今连商府都去不得了。”
袁夫人气恨恨的。
荔儿则满脸愁容道:“本来,曹夫人看上了我,可被闻清浅一算计,曹夫人走的时候正眼都没瞧我,属兔的阴人,闻清浅好狠的心思。”
袁夫人冷笑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李夫人也说了,皇上赐亲,欢喜接受吧。”
荔儿道:“表哥那头……”
两人正说话,袁彬大步进来。
袁夫人忙起身笑道:“彬儿回来了,清浅可曾平安送到家?”
袁彬吩咐:“荔儿,我有话和母亲说,你下去吧。”
荔儿只能请安告退。
见荔儿便遣走,袁夫人有些慌乱,她勉强镇定下来道:“彬儿,今日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袁彬打断袁夫人道:“母亲,你多次和清浅为难,你是不是不喜欢清浅?”
袁夫人勉强笑道:“哪有此事,清浅这孩子长得好,心思细,我怎会不喜欢?”
“那么,母亲为何偷偷找来清浅的八字,私下去找了算卦的人算了,见八字不好,又大张旗鼓找来道长和众位夫人,这不是诚心想要搅黄这桩亲事吗?”
见袁彬将事情经过描述出来,袁夫人无话可说。
袁彬问道:“母亲从哪里弄来的清浅的八字?”
袁夫人只能老实说:“从前清浅的母亲杨夫人曾说过。”
袁彬又追问:“母亲到底不喜欢清浅哪一点?”
袁夫人只能躲闪道:“并没有,我只是见你们八字不和,担心你成亲后不顺利,被她所连累,才出此下策的。”
袁彬摇头道:“从前没合八字的时候,你也一样不喜欢清浅,绝不是这个原因。母亲,你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吗?若如此,儿子成亲后,母亲便另居别院吧。”
袁彬心中也明白,张天师是清浅找来的。
所谓另据别院,不得靠近,也夸大其词了。
但是,若是母亲和清浅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按照张天师的说法做,也未尝不可。
袁夫人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就是不喜欢她,凭什么她是天潢贵胄,有皇后姐姐,阁老父亲,首辅外祖,如今又赐了封地金银府邸……”
袁彬怒道:“这是什么理由?”
袁夫人大哭道:“我的女儿,和她差不多大,却从小不得不被卖了,吃尽人间苦头,如今生死不知,你让我如何平静得下来。”
袁彬的眼神骤然一软。
当年小妹子是因全家快饿死了,母亲不得不卖了她。
小妹子被卖走的时候,才不到三岁。
后来自己当官了,四处寻找。
可当年的人牙子早记不得将妹子卖给谁了。
袁彬叹气道:“原来是这样,母亲别伤心了,妹子的下落我一直在找,可是人海茫茫,一直没有头绪。这些,与清浅无关……”
“我知道。”袁夫人拭泪道,“可是一想到我可怜的女儿,我的心就痛,都是同样的年纪,为何一人享尽天下的福,一人却吃尽天下的苦,这不公平。”
袁彬递了茶水给袁夫人道:“母亲,清浅是个极好的女子,慢慢你会喜欢她的。此事说开了,她也会孝顺你的。”
袁夫人点头道:“这回是我的不是,我迁怒这孩子了,你替我好好陪个不是。”
袁彬笑道:“清浅不会在意的。”
酒楼的雅间,袁彬和清浅宴请张国师,几个弟子作陪。
张国师笑道:“一听你这丫头找我,便知道准有事。”
清浅敬了张国师一杯道:“当时令徒围攻我,我没法子,只能借力打力。”
袁彬笑道:“都是一场误会,母亲那头我说过了,她让我替她道歉。”
张国师奇道:“文质,你以为我在为清浅说谎?不不不,你母亲的命格便是这样的,多口舌,多是非,甚至比表姑娘更甚。”
冯道长,白道长也道:“是的,夫人的命相我们瞧过了,大富大贵但晚年凶险。”
袁彬惊了惊。
清浅含笑道:“文质不信命,奈何以命运强之。来,咱们喝酒。”
总不能用莫须有的命运,让他和母亲断绝关系吧。
慢慢来,总有一日,袁彬会看清楚袁夫人的真面目。
而且,清浅总觉得,袁夫人的真面目,并不仅仅如此。
想起了大姐说过的收嫡子一事,清浅掏出一张单子,笑道:“这是我大姐和两个庶子的八字,劳烦国师给瞧瞧,哪个与我大姐渊源更加深厚些。”
张国师笑眯眯递给几个徒弟:“给你们一次机会。”
冯道士接过八字,掐指一算,大惊道:“两位小公子最近杀星缠身,恐怕有人命官司缠身,不妥呀。”
清浅愣愣道:“道长,那小儿才两岁,何来的人命官司缠身?”
白道长瞧了一眼,连连摇头。
张国师亲自接了八字,惊讶道:“第一次见到这种命格的八字,两个煞星的八字都太硬了,两者相遇,必有一损。”
清浅不太明白,问道:“国师的意思是,两个小孩之间相克?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呀!而且一个八九岁,一个二岁,不应当呀。”
张国师道:“八字便是这样。”
清浅正在寻思,是否将两个孩儿分开一段时间,只见瑞珠急急闯进来。
“姑娘不好了!大姑奶奶府上出事了。”
清浅腾地起身,问道:“什么事?”
瑞珠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带着二少爷去探望郑老夫人,二少爷失手将老夫人害死了。”
什么?
清浅不可置信,果然是杀星缠身。
而且来的这么快。
第四百二十五章 死因
顾不上宴席,清浅和袁彬即刻去了郑府。
郑府里头,哭声喊声一片。
郑源正在骂清洵:“整日在府上躲清闲,让成儿带着适儿去探望母亲,如今酿出大祸来,这回可饶不了你。”
清洵哭道:“妾身在准备给妹妹的嫁妆,一时间顾不上,乳母和丫鬟带着两个孩儿请安,万万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
大少爷郑宜成跪在地上,小小的人儿哭成一团道:“父亲,不怪母亲,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应该好好看住弟弟,不让弟弟乱跑乱动。”
“你还是个孩子。”郑源并不怪这个乖巧的大儿子,“你能管好你自己,便已经足够,其他不怪你。”
小少爷无辜地东张西望,不明白大人为何慌乱哭泣。
清浅和袁彬进府,正瞧见这一幕。
见锦衣卫指挥使亲自上门,郑源亲自迎上去,擦了一把泪道:“袁大人。”
清浅见姐姐跪在地上,心中有火。
上前扶起姐姐道:“听闻府上老夫人突然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彬也表示疑惑。
郑源亲自解释道:“家母病重在床,这些日子好了许多,因想念孙儿,日日叫了前去说话。每次都是清洵陪同,谁知,今日清洵有事,没有陪着两个孩子前往。”
清浅仔细听着郑源的话。
郑源又道:“母亲日日需要大夫针灸,尤其是心脉需要护住,今日两个孩子去探望的时候,正遇上大夫针灸间歇,大夫在外屋喝茶,小的这个见了祖母,心中高兴扑了上去。谁料,不偏不倚将母亲胸前的一根针压入心脏,母亲当场没了……”
清浅道:“当时屋子里头还有谁?”
小少爷的乳母跪下道:“当时奴婢跟着小少爷,迎儿跟着大少爷。跟着老夫人的几个丫鬟在准备点心果子。”
清浅问道:“小少爷扑向老夫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乳母哭道:“奴婢当时放下小少爷,老夫人向小少爷招手,小少爷便扑了上去,奴婢根本来不及反应。”
袁彬问道:“当时大少爷和丫鬟在做什么?”
袁彬问的正是清浅想问的。
乳母道:“大少爷当时正坐着,迎儿姑娘给他脱衣裳。”
乳母是清洵派的,忠心耿耿,不会说谎。
再说,她也没有为大少爷和迎儿开脱的必要。
郑源插了一句道:“此事与成儿无关,全是清洵没有照看好,再加上小儿顽皮导致的。”
清浅反驳道:“姐姐是府上的主母,不是小少爷的保姆,没有时刻盯着小少爷的道理,此事和姐姐无关。”
郑源不说话,却明显不服气。
郑宜成跪下道:“父亲,此事真的与母亲无关,若父亲执意惩罚母亲,孩儿请替母亲受罚。”
清洵感动道:“你这孩子,快快起来。”
清浅对于郑宜成,始终保持着警惕,见他好心为姐姐说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当年他的生母刘姨娘出事,都没见他这么殷勤。
这个时候,不正是他为生母报仇的时候吗?
为何他不但不落井下石,反倒替姐姐说话?
清浅和蔼问道:“那么依照成儿的意思,此事应当是谁的责任?”
郑宜成想了想道:“弟弟鲁莽,但他毕竟还小,此事是下人伺候不周,且祖母运道不好罢了。”
郑源心头火气,吩咐:“来人,将伺候老夫人的几个丫鬟卖了,乳母带下去打死。”
乳母哭道:“老爷饶命,夫人饶命。”
清浅微微笑了笑道:“成儿方才也说了,是下人伺候不周,屋子里头的奴婢都惩罚了,没有单单漏了迎儿的道理,将迎儿也卖了吧。”
迎儿一惊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郑宜成忙求情道:“迎儿并没有过错,请姨母饶恕她。”
清浅道:“这次事情发生突然,没有谁有过错,要罚一起罚,要卖一起卖。”
袁彬点头道:“清浅说得对。”
郑宜成道:“迎儿是姨母赐过来的人,万万没有卖了的道理。”
清浅不为所动道:“越是我的人,越要守规矩,哪能因为我而高人一等呢?”
郑宜成越为迎儿求情,清浅越觉得有问题。
郑宜成没有法子,转向清洵道:“母亲,求您饶了迎儿,今日儿子来探望祖母,本是不带她的,是她忠心执意跟随,若有错,也是儿子的错,与她无关。”
清洵向清浅道:“要不,先放放?”
清浅的目的只是试探,并非真要卖了迎儿。
若她真是凶手,卖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清浅道:“此时追问责任是早了些,暂且都不动吧,先摆灵堂做法事要紧。”
郑宜成这才缓了一口气。
迎儿看向清浅的目光带着怨恨。
袁彬则道:“清浅说的是,先让大姨姐安置死者吧。”
郑源点头应了。
清浅安慰了一阵子姐姐后,随袁彬出了郑府。
袁彬道:“你怀疑是迎儿下手害的老夫人?”
“迎儿是从前凌府的丫鬟,和我有过交道。”清浅分析道,“有些贪婪,有些好大喜功,贪恋虚荣。她没有理由害老夫人,但是郑宜成或许有。”
迎儿好几次都想从姐姐府上出来,到自己身边伺候。
只是因为闻府比郑府更有权势。
这种人,为了些许利益,或许会和郑宜成联手害人。
袁彬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八九岁的孩子,通过自己弟弟的手,害了自己的亲祖母?”
清浅嗯了一声道:“这孩子,可不能以八九岁看待。”
袁彬追问了一句:“他为何要害祖母和亲弟弟?”
“我并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推断罢了。”
清浅摸着头上的簪子,道:“姐姐有收嫡子的打算,两个孩子只收其中一个为嫡子,若是收大的这个为嫡子还罢了,若是收小的这个,你说大的这个会怎么想?”
亲手谋算自己的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袁彬吸了一口气道:“至于吗?”
清浅道:“你觉得芝麻点大的事情,在有的人眼中比天还大。”
袁彬突然想起方才张天师说的,两兄弟杀星缠身,互克彼此的事情来。
不由得叹了一句道:“天师果然是天师。”
第四百二十六章 聘礼嫁妆
两人边感慨边出了郑府。
昊子在后头小声禀告道:“袁大人,闻姑娘,定国公已经按照吩咐,扭伤了腿。”
清浅笑道:“按照吩咐?这词新鲜。”
昊子继续道:“按照吩咐,已经让怀公公不经意告诉了皇上,皇上派了凌太医去诊脉。”
袁彬笑道:“清浅,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只不过,这回你要做什么?”
清浅微笑道:“咱们回闻府,说不定怀海已经等着咱们了。”
袁彬欣然前往,能和心上人多呆一会儿,有多呆一会的欢喜。
回到闻府,果然怀海在府门口等着。
见两人过来,怀海笑道:“袁大人,闻姐姐,你们来了?粉黛给我送信,让我过来一趟,我便来了。”
袁彬道:“怎么傻等在门口?不进去坐着?”
清浅扑哧一笑,瞧着白芍道:“怀海愿意等着,多久都愿意,对不对?”
怀海摸了摸头,笑看了一眼白芍。
白芍甩了一下帕子,低声道:“傻子。”
清浅含笑道:“进府说话吧,府里今日安排了锅子,咱们边吃边说。”
众人进了府里,热热的火锅和浓厚的香味传遍了整个屋子。
怀海夹起一片火腿道:“今日定国公腿脚受伤,听说是从马上摔下来的,亏他还是戎马出身,居然连马都骑不稳……”
昊子笑道:“定国公的马儿被我做了手脚,不稳才是正常的。”
怀海的嘴巴长大:“原来如此!”
白芍夹了一筷冬笋在他碗里,笑道:“我们姑娘算无遗策。”
清浅笑道:“怀海为他诊脉,他脉象如何?”
怀海道:“腿脚只是有些肿,并没有断骨头,行动会不便三十日,但终究不妨的。”
白芍嗔道:“若只是让你去看腿脚,我们姑娘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怀海奇怪道:“怎会是姑娘让我去的?分明是皇上让我去的。”
清浅笑道:“你只说,定国公的脉象如何?能否让女子顺利受孕?”
怀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姑娘是这个意思。
怀海回忆道:“定国公脉象极为虚弱,尤其是主肾的脉象,浮在表面,几乎没有可能生子。”
清浅嘱咐道:“你将他的脉象细细写下来,我今后有用处。”
怀海点头,洗手去后头写了一张纸。
清浅笑着塞进了袖子里头。
用过午膳后,袁彬还有事,先行走了,清浅让白芍送怀海出府。
见四周无人,怀海从袖子里头掏出一根簪子,笑道:“这是我送你的,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白芍笑道:“好好的,自己留着用,我有。”
怀海道:“我送的和你自己的,怎么会一样?”
白芍收了簪子,眼中很是欢喜。
怀海问道:“我听说闻姐姐将卖身契还给你了?”
白芍点点头。
怀海笑道:“那么,我提亲便不用经过闻姐姐了?”
“我只听姑娘的。”白芍羞得转身进了府。
瑞珠和清浅在院子里头瞧着袁府送来的聘礼单子。
袁彬发了一通火后,袁夫人不敢在聘礼上做文章。
清浅展开聘礼单子,上头写着:上好良田五十亩,绸缎铺子一间,茶楼一间,金锭子五十个,银锭子五十个,金、玉如意各两对,各色堆花绫罗绸缎一百匹,绢纱两百匹,再有海味、点心等,最后是一对大雁。
瑞珠笑道:“这聘礼还算中规中矩。”
清浅微笑道:“横竖都是要带去袁府的,只是走一个场面罢了。”
瑞珠忙道:“那可不一样,姑娘带去的都算是嫁妆,全都是姑娘的私产,将来立足的根本。”
清浅笑道:“从来立足靠的是自己,哪里靠的是嫁妆。”
此时,袁彬的书童送了一封信进来道:“这是大人吩咐亲自交给姑娘的,请姑娘过目。”
清浅好奇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打开信函,袁彬的字迹遒劲有力:聘礼。
清浅嘴角有笑意,袁彬单独给了自己一份聘礼。
这份聘礼居然比袁夫人准备的多了十倍不止。
瑞珠咂舌道:“良田一百顷,铺子十间,金银各五千两,这还罢了,这唐伯虎的画作、黄庭坚、褚遂良书帖乃无价之宝,袁大人也一股脑给了姑娘?”
白芍进来笑道:“外头的小厮抬了二十抬箱子,悄悄放在了厢房,奴婢扫了一眼,里头单单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等各式挑簪便有十对,赤金点翠各式簪子六对、还有虎皮、狐皮、狼皮等等,奴婢真是开了眼界。”
瑞珠赞道:“袁大人对姑娘,真是从心底的好。”
清浅心中感激,面上却淡然笑道:“腾出库房来,将东西放好了,等大姐府上的事情料理清楚了,咱们也该拟一张嫁妆单子了。”
父亲,母亲都不在,只能倚靠自己。
想起大姐府上的糟心事,清浅第二日又去了一趟郑府。
这回郑府有些办丧事的模样,白灯笼挂上了,孝服也穿上了,府里一片哭声和木鱼念经声。
清浅问婆子道:“你们奶奶和两个少爷呢?”
婆子回道:“夫人忙得脚不点地,如今有些空,歇下了,姑娘过来了,奴婢去请夫人。”
清浅连忙拦着道:“让姐姐休息,我随意坐坐。”
婆子又道:“大少爷在跪灵,哭得人事不省,来往的人都夸赞大少爷纯孝,二少爷在院子里头休息。”
提起二少爷,婆子有些不屑。
扎死了老夫人,整日还笑嘻嘻的,即使小也是个小没良心的,没见大少爷哭得昏过去两次吗?
清浅道:“我去瞧瞧适儿。”
小少爷身边的乳母丫鬟全都换了,见清浅过来,都站起身道:“姑娘,少爷在玩拨浪鼓,方才用了一顿米粥。”
二岁的孩子不懂人间忧乐,天真无邪的笑。
清浅用拨浪鼓逗他玩了一回。
拨浪鼓的绳子缠住了清浅发髻上的银针,甩弄间将银针带了出来。
今日来郑府,因郑府有丧事,清浅只用了二十四根素银针,一顺插在发髻上,形成一个半月形。
谁料被带下来一根。
小少爷见了极为欢喜,便要上来抢银针。
清浅忙道:“乖孩子,这可使不得,当心扎到眼睛。”
小少爷见银针被抢走,着急得很,指着清浅的头咿咿呀呀个不停。
清浅好奇道:“你是要这个?”
清浅特意取下耳坠,小少爷连连摇头,泪花都快急出来了。
取了一根银针下来,清浅眼神一紧道:“你难道是要这个?”
小少爷张开嘴笑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银针的玄机
小小的孩子,为什么要银针?
联想到老夫人是被银针扎死的,清浅的目光幽深了起来。
清浅吩咐道:“将小少爷从前的乳母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瑞珠连忙下去带人。
那乳母被关押在柴房,一时半刻没有性命之忧,但也吓得不轻,见清浅叫她,更是缩成一团。
清浅安抚道:“你放心,若是真要打杀你,当日便打杀了,今日叫你过来,只不过是想问问小少爷的事。”
乳母这才放松了些道:“姑娘请问。”
清浅拿着手中的银针道:“这针,小少爷平时经常接触吗?为何他对这个感兴趣?”
乳母忙道:“这东西危险得很,奴婢怎么可能给小少爷玩,从未有过的事情。”
小少爷还在面红耳赤要银针。
清浅递过去给他。
乳母阻止道:“姑娘,这个危险。”
清浅摇头,继续递给小少爷。
真相或许就在其中。
小少爷拿着银针,直接放入嘴里,砸吧了几下见没滋味,取出银针到处扎,扎后又放在口里。
清浅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乳母倒是醒悟过来:“小少爷曾吃的水果和点心,是用极细的银签子插的。”
清浅追问了一句:“小少爷吃的水果,点心,你们居然用银签子给他?不怕扎着吗?”
乳母忙摆手道:“并非在咱们院子,是大少爷院子。”
清浅心中一紧,问道:“你说清楚些。说详细些。”
乳母定了定神,详细道:“这一两个月,大少爷经常吩咐奴婢带小少爷去他院子里头玩,每次小少爷去了,大少爷总是会热情款待,让迎儿姑娘拿许多吃的招待,奴婢只当是兄弟情深,并没有放在心上。”
清浅问道:“这些吃的,都有什么?”
乳母答道:“迎儿姑娘拿上来的,多是些稀罕的果子,精致的糕点,每个上头都插着一根银签子。”
“每个上头都有?”清浅问道,“银签子有多细,你略微比划一下。”
乳母指着清浅的银针道:“差不多和缝衣针一样,当时奴婢还说危险,可迎儿直接拿着送到小少爷的嘴边,几次下来,奴婢也没多问多管了。”
清浅用头上的银针扎了一个果子,递给小少爷。
果然他破涕为笑,拿着果子啃起来。
果子啃了一半,不当心掉在地上,小少爷连忙爬下去,举起针扎果子。
清浅问道:“这是你教的吗?”
乳母忙摇头:“有一次迎儿姑娘掉了一块糕点,便是这么扎起来的,小少爷记性好,便记住了。”
清浅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么说起来,是有人利用小少爷的模仿,特特选了老夫人扎银针的时候去请安。
小少爷哪里分得清看病的针和吃东西的针,无意扎死了郑老夫人。
迎儿?
大少爷?
清浅心中有了模糊的猜想。
姐姐要收嫡子,大少爷和迎儿合谋,利用小少爷的不懂事,谋取了老夫人的性命。
这样一来,即使小少爷是不懂事,他再也不能被册为嫡子。
是这样吗?
难道,小小的人这么恶毒吗?
迎儿在中间又起了什么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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