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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凶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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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冷笑道:“这么说,是丁羡月想谋算杨章,给杨章下药,然后让丫鬟送信给姨娘,想故意暴露出私情?”
丁姨娘点头沉痛道:“应当是,前头姑娘撞破了月儿和章浩的好事,妾身打算送她回老家,她破釜沉舟,做出这种事情来。”
丁姨娘转向丁羡月:“月儿,你又何必呢?你是我唯一的亲人,难道我会亏待你吗?真的不必如此!”
暗示性十分明显了。
丁羡月飞快盘算,这么瞧起来,姑母是要自己将这个锅全部背下。
背下这锅,要嫁给杨章恐怕难了。
但是咬下姑母一大块肉,讹诈一大笔是不成问题的。
即使不嫁杨章,自己也能美滋滋活下去。
丁羡月痛快笑道:“我也是没办法,若不如此,你将我往乡下一送,我哪里还有活路。”
丁姨娘松了一口气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迷了闻姑娘,不该让杨府蒙羞呀!”
丁羡月满不在乎道:“事情已经出了,怎么处罚你们瞧着办吧。”
清浅正要吩咐将盈芳和满翠带下去审问。
周氏亲自在外头道:“姑娘,客人们都送走了,老太爷吩咐姑娘和丁姨娘前去说话。”
惊动了外祖?
清浅起身道:“大喜的日子,真是晦气!走吧!”
瑞珠吩咐:“将盈芳和满翠分头关起来,稍后审问。”
众人来到杨老首辅的上房,清浅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杨章陪着三舅杨咏在一旁。
杨老首辅倚靠在中间。
这么说,杨章方才找了杨咏,杨咏求到了外祖跟前。
果然,杨咏开口说话:“父亲,儿子听说了后宅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馨儿是无心的,章儿也是无辜的,此事要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杨老首辅闭着眼睛不做声。
清浅开口直言道:“三舅此言差矣,今日是外祖大喜的日子,圣上赐匾,百官上门道贺,多大的脸面,可是因为她们!让杨府蒙羞,这难道是一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撇清的?”
杨咏责备清浅道:“父亲将后宅交给你,你便是这么管理的?出了事,你也有责任!”
这个舅舅,是个糊涂的。
舅父责备,清浅不好当面反驳。
丁姨娘连忙上前道:“老爷,是妾身的不是,和闻姑娘无关。”
杨咏痛心疾首道:“你总是这么委屈自己!”
丁姨娘抹泪不语。
杨咏道:“父亲,儿子知道满翠那丫鬟,满嘴胡言乱语,喜欢拨弄是非,还有盈芳,当年馨儿想让我开脸收了当姨娘,我没有同意,她一直怀恨在心。馨儿必定是被这些人害的!”
还有这么回事吗?
杨老首辅终于开口道:“家和万事兴,清浅,将盈芳和满翠赶出府去,即刻送丁姑娘回老家,此事不要再提了。”
清浅低头应了。
杨咏这才欢喜道:“还是父亲有决断。”
丁姨娘道:“多谢老太爷维护,多谢老爷维护,说起来也是妾身无用,居然被这么算计了一番。”
杨咏叹息道:“一切都是因儿子后宅没有主母的缘故,父亲,馨儿这些年做得很好,儿子想扶正馨儿。”
清浅面无表情。
这舅父糊涂到家了。
丁姨娘脸上有喜色,巴巴瞧着杨老首辅道:“妾身出身低微,不配呢。”
杨咏忙道:“高门贵女一个个娇气得很,儿子还看不上呢,若是父亲不同意扶正馨儿,儿子宁愿一辈子单身。”
杨老首辅点头道:“这些年,丁姨娘跟着你受了不少罪,下月等皇后省亲过后,找个黄道吉日,家里人热热闹闹办几桌酒席,扶为正妻吧。”
杨咏喜道:“多谢父亲成全。”
丁姨娘喜出望外。
杨章更是意外之喜,本来今日以为栽了大跟头,谁料路转峰回,居然自己成了嫡子!
丁羡月的眼神闪动,这回自己可要好好讹诈一番,要个好价码!
杨老首辅嘱咐清浅和周氏道:“家丑不可外扬,此事到此为止,老大家的找个理由,这几日上门给几位夫人解释一番。”
丁姨娘越发欢喜。
周氏有几分犹豫。
清浅利落答应下来。
外祖的行事风格,绝不是和稀泥,而是利剑在最后一刻出鞘。
如同上回怀恩案子。
清浅相信,外祖此举必有深意。
第三百二十六章 讹诈
杨老首辅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家族和睦的话,才让众人告退。
清浅要告辞,杨老首辅留了她说话。
“前半生只顾着朝廷,国家天下。”
杨老首辅眯着眼睛道,“对于家事,从前你外祖母在的时候,都交给她打理,后来你外祖母去了,我秉承着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的理念,没有放在心上。”
清浅微笑道:“外祖忙,常年连府上都不能回,为朝廷操碎了心。”
杨老首辅叹息了一声道:“从前不觉得,今日才发现,儿女糊涂,家风不正,是我管教不严的过错。”
清浅抿嘴不说话。
儿女糊涂,确实是有的。
母亲如此,三舅也如此。
杨老首辅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同意扶正丁姨娘的决定,很仓促?”
“并没有!”清浅笑道,“我觉得外祖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杨老首辅再次端详了一番清浅:“你真的很像我!手段和心计,甚至连沉得住气这一条,都很像我。”
清浅含笑道:“我本是外祖的外孙女儿,像外祖是应当的。”
杨老首辅没有接话,只盯着清浅出神。
清浅咳了咳道:“外祖的意思是,想先麻痹丁姨娘,先放出盈芳和满翠,再让我暗中审理,是否?”
杨老首辅点头道:“丁姨娘如此作为,让我对十年前老三媳妇的死,有了疑惑。你好好查查,瞧瞧其中有什么不妥。”
这些年丁姨娘隐藏得很好。
但是尾巴一旦露出来,狐狸模样便现出原型。
以至于让杨老首辅和清浅都怀疑当年旧事。
清浅点头道:“事情一旦翻出来,恐怕杨府成为京城笑柄,这一点外祖可有心里准备?”
杨老首辅点头道:“老夫一生坎坷,还怕什么笑柄!若阴沟里头翻船,这才是真正的笑话呢。”
清浅赞道:“外祖英明。”
杨老首辅问了一句题外话道:“今日安排座位,我特特让谦儿将你父亲放在第二桌,你不会有看法吧?”
清浅毫不客气道:“以父亲的作为,便是外祖闭门不见,也无不可。”
杨老首辅点头道:“你比你母亲,实在强太多。”
在三房院子里,丁姨娘安顿好杨咏后,只身出来处置几个丫鬟。
丁姨娘脚步轻快,没想到困扰多年的正室的忧虑,一朝便得到了解决。
老首辅是守信的人,说扶正便一定会扶正。
至于中间的小波澜。
丁姨娘微微一笑,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
满翠和盈芳站在她跟前,战战兢兢。
丁姨娘心中更加畅快,这便是正室的感觉吧,名正言顺的滋味真好。
盈芳小心翼翼道:“姨娘,今日的事情,就这么完了吗?”
本以为会要送官,连累家人,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这么过去了。
满翠笑道:“三老爷在老太爷跟前恳求,老太爷心疼儿子,能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再说,又不是闻姑娘受牵连,只是公子哥的花花事,老太爷不会管的。”
满翠的话,和丁姨娘心中的猜测不谋而合。
丁姨娘越发放松了,微笑道:“我多年在府上,总算是有些信誉的。”
盈芳贺道:“恭喜姨娘,不日便是三夫人,说不定今后还是公侯夫人。”
前景的辉煌和光明,让丁姨娘喜不自胜。
丁姨娘摸着手镯道:“今日的事情需要一个说辞,少不得你们要担待一些。当然,你们两个是我的心腹,我不会亏待你们。”
有未来夫人的许诺,满翠和盈芳两人都笑道:“夫人只管吩咐。”
一声夫人,叫得丁姨娘浑身舒泰。
丁姨娘道:“先委屈你们,先出府躲几个月风头,对外头,我只能说你们是被赶出府的。”
满翠和盈芳脸上都有些为难。
被杨府赶出府,这名声传出去,自己再想找府里安身便难了。
“不能白白让你们走。”丁姨娘笑着从袖子里头拿出两张银票道,“这是三百两银子,你们一人一张,出去后置办个宅子,或做个小买卖,便是不出去干活,下半辈子也是够的。”
满翠笑着接了。
丁姨娘含笑道:“满翠还没有成亲,我年轻时有几样上好的首饰在隔壁,你去选几样当嫁妆。”
满翠开心地去了。
见盈芳不接银票,丁姨娘笑道:“你陪了我十余年,从前我甚至想为你开脸,一起伺候老爷,我更不会亏待你。”
盈芳道:“这些年,夫人对奴婢已经很好了,奴婢在外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儿子也出息了,实在不需要银子。”
盈芳是真的不想要。
不要银票,丁姨娘哪里放心。
丁姨娘笑道:“你尽管拿着,不必多想,你儿子在陕西当着县丞,那县令是三爷的同年,也是杨府的门生,我岂能不关照的。”
一席话既说了会关照盈芳的儿子,也点出盈芳儿子受制于自己的现状。
盈芳接了银票道:“请夫人多关照,奴婢还想继续伺候夫人呢。”
丁姨娘许诺道:“过几个月,等我正式扶正了,府上的事务也管起来了,到时候你还有得忙呢,先歇息两个月不迟。”
盈芳点头应了。
丫鬟好对付,丁羡月可不好对付。
丁姨娘来到丁羡月的屋子,还没有开口,丁羡月便笑道:“恭喜姑母,惹了这么大的祸事,非但全身而退了,而且还被扶正成为嫡妻。吃水不忘挖井人,姑母可别忘了我呀!”
丁姨娘脸色一板道:“你什么意思?”
丁羡月笑道:“我为姑母牺牲了这么多,姑母不准备补偿我吗?”
丁姨娘坐下道:“先前答应你的一千两银子嫁妆,还有嫁给县令的二儿子,一样都不会少你的!”
“此一时彼一时!”丁羡月摸着肚子坐下来,“我和表哥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了,我肚子里还有了表哥的孩儿,难道不应该在杨府当少奶奶吗?”
丁姨娘跳起来道:“你休想!”
丁羡月笑眯眯地瞧着丁姨娘:“我的少奶奶若是当不成,姑母的嫡妻恐怕也当不成了!”
丁姨娘的把柄,牢牢在丁羡月手中。
虽然丁羡月自己也不干净,但是她不在乎。
因为她知道!
丁姨娘在乎!
端午快乐,么么哒
第三百二十七章 对付恶人
丁姨娘和丁羡月,如同大小两只狐狸,正在对峙,只看谁更狡猾。
丁姨娘冷哼一声道:“你说句老实话,肚子里头到底是谁的种?”
“谁的都不重要!”丁羡月笑道,“今日此事过后,京城都会认为这是表哥的。”
丁姨娘怒道:“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便不让你进京,白眼狼,你忘了这些年都是谁供你吃喝了?”
丁羡月笑意盈盈:“姑母别生气,公候夫人都不兴这样喜怒形于色的,这样若是被老太爷瞧见,万一收回成命,不给姑母扶正成嫡妻了怎么办?”
“若是京城的人知道表哥始乱终弃,连表妹都能舍弃,谁会嫁女儿给表哥呢?将来表哥袭爵不成,姑母当了公侯夫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再有,若是侄女一个不当心说了今日的事情,哎呦,恐怕姑母连杨府都呆不下去了吧!”
丁羡月说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丁姨娘恨得牙齿痒痒!
丁姨娘道:“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若是要章儿娶你,是万万不能的。”
丁羡月张开十个指头:“给我十万两银子的陪嫁,我拿了银子马上回老家,和县令的二儿子成亲去。”
“十万两?”丁姨娘气得脸色铁青,“我只是一个妾,老爷又没有进项,我从哪里弄十万两银子给你,只有一万两,你拿了给我滚。”
丁羡月冷笑:“一万两够什么的,江西老家那种地方,穷乡僻壤的,比京城差远了,听说县令那二儿子是妾生的,在家没有地位,我不弄些银子榜身,将来靠什么立足。”
丁姨娘道:“横竖十万两,我是没有的,一万五千两到头了。”
丁羡月还价道:“五万两,再也不能少了,这还是瞧在你从前供养我的份上。”
“两万两银子,再加些头面首饰。”丁姨娘咬牙切齿道,“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丁羡月是知道丁姨娘的钱财实力的,估计她也实在拿不出银钱来了,眼睛转了转。
丁羡月道:“两万两银子,头面首饰之外,你再写一张欠条给我,每月给我一百两银子,五年为期。”
丁姨娘咬牙道:“后日你必须离京。”
丁羡月爽快道:“银子给足了,我拔腿便走,回去当县少夫人去。”
丁姨娘又加了一个条件:“明日我给你银票,你将孩子流掉。”
丁羡月是个见缝插针的:“若是这样,那么需要加一千两银子。”
丁姨娘气得哆嗦道:“你这孩子是金子打的吗?”
“差也差不多了!”丁羡月笑道,“好几万两姑母都出了,这一千两算什么呢?”
丁姨娘甩手道:“给你银子,明日给我滚出京城。我再也不想见你。”
丁羡月开心地笑了:“只要银子给足了,侄女会给姑母立一个长生牌位,见不见的都无所谓了。”
傍晚,清浅正和几个丫鬟说着省亲的事。
凌夫人着人送信道:“杨府的丁姨娘,典当了许多首饰和皮子衣裳,换了好多银子。我们夫人不知她要做什么,让禀告姑娘一声。”
清浅问道:“换了多少银钱?”
那人道:“足足三五千两,要得很急,有些甚至都没有还价。”
清浅笑道:“既然她卖,让凌夫人放心收着,都是好东西。”
那人笑道:“凌夫人说,这些都是杨府的,她回头便给姑娘送来。”
清浅谢了来人。
外祖心疼三舅,好多东西都给三房送了去,没料到都便宜了丁姨娘。
瑞珠笑道:“恐怕是丁羡月讹诈,丁姨娘破财消灾呢。”
清浅微笑道:“不止如此,你瞧她连价格也不讲究,想必是这两日就要打发丁羡月走。”
有这么个牛皮糖在身上,谁都不舒服。
白芍不服气道:“难不成便这么让丁羡月走了?拿着这么多银子回老家,再去享福吗?”
清浅冷笑道:“想害我的人,我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吗?”
清浅招手对瑞珠道:“姑姑去给袁大人送个信儿,请他盯紧了丁羡月,回头我打算好好送她一程。”
瑞珠笑道:“奴婢即刻送信去。”
还不等瑞珠出去,袁彬派了书童过来送信:“袁大人说,今日丁羡月要打胎,明日一早便要回老家,大人请姑娘明日一早一起去送送。”
瑞珠赞道:“咱们姑爷和姑娘处处想到了一处。”
清浅含笑道:“你去回袁大人,明日一起去送故人。”
第二日一早,彤云密布,似乎又有一场大雪在酝酿,在汇集。
丁羡月躺在温暖的车上,怀里放着一个暖暖的汤婆子。
摸着车上的银两和首饰,她的心中无比满足。
昨夜打掉了胎儿,这有什么?
这孩子本就不该来世上。
请来的那大夫,诊治得十分精心,一副汤药喝下去,当即便见了红。
传说中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那大夫还留了三副汤药,说分两日喝下,便不会有丝毫后顾之忧。
丁羡月对新买的丫鬟雪球道:“给我热一碗汤药来。”
雪球依言而去。
突然,雪球吓得躲了进来。
丁羡月道:“你怎么了?”
外头马夫也将马勒住道:“姑娘们,大事不好了,遇到了打劫的强盗。”
丁羡月惊道:“这是京城治下,怎么会有强盗?”
雪球吓得直哭道:“郊外经常有强盗的,听说顺天府最近逃了一个江湖采花大盗,杀人强。奸,无恶不作,顺天府为此在大修牢狱。”
丁羡月急中生智,将几样不显眼的宝石,金珠,银票藏在了内衣内裤,鞋子,马车旮旯等地。
外头已响起强盗的声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雪球哭道:“姑娘,怎么办呀?”
那马夫是走南闯北的:“大爷们,我是个干活雇车的,雇主在里头,你们找她们吧。”
丁羡月虚弱的声音传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锦衣卫袁大人的亲戚,你们居然敢抢?”
远远的,袁彬道:“没瞧出来,这丁羡月还有几分小聪明,不说杨老首辅,单单抬出我的名头。”
清浅笑道:“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吧?”
袁彬道:“想害你的人,我会让她们付出十倍代价。”
第三百二十八章 后手
强盗是袁彬安排的,对于锦衣卫来说,这种安排很并不难。
袁彬若是不动手,清浅也会动手。
只是她动手起来,颇为费力,且会留下破绽。
那群强盗包围住丁羡月。
为首的笑道:“我们怕袁大人不假,但我们不怕你呀!”
另一个人笑道:“我们抢了你,袁大人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对吧?”
另一个索性道:“直接杀了或者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便好,没有后顾之忧。”
强盗打开车,见丁羡月的脸色苍白,笑道:“哟,本想抢去当压寨夫人,这么病病殃殃的,可不行。”
另外几个强盗早搜车了,包裹,料子、首饰全被一扫而空。
丁羡月的脸色越发煞白。
这可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好在藏了些银票在鞋子,内衣里头。
谁料,强盗脱了丁羡月的鞋子,取出一张银票,笑道:“这伎俩,少在爷们跟前使。”
这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丁羡月心疼得大哭道:“你们杀了我吧,你们这群强盗!”
强盗们细细搜了一回,有个强盗还去丁羡月的内衣里头摸了一把。
丁羡月正在小月,满身是血。
那强盗收了手,擦了一把道:“晦气。”
强盗们满载而归走了。
丁羡月长长吐了一口气。
雪球怯怯道:“姑娘,这些人会不会是丁姨娘派来的?”
丁羡月摇头:“她一分银子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银子雇盗贼。”
雪球道:“难道咱们真遇上了盗贼?”
丁羡月的眼中有仇恨,若不是盗贼,便是清浅派来的。
此时保住性命最要紧。
丁羡月道:“走吧,回老家。”
摸了摸内衣和马车旮旯里头的宝石和金珠,大约还有三五千两银子,也凑合够了。
再加上丁姨娘每月给自己的一百两。
还是富足的。
清浅在远处含笑道:“丁羡月必定还藏了金银,不然她不会这么乖乖回老家的。”
袁彬笑道:“她有后手,我岂能没有后手?”
清浅好奇道:“是什么?”
袁彬笑而不答。
马车上,雪球捧着汤药道:“姑娘,钱财是身外之物,唯有身子是自己的,喝了这碗药吧。”
丁羡月撑起身子道:“到哪里了?”
马夫道:“马上入城了。”
丁羡月松了一口气,这回总算安全了,她接过雪球的汤药一饮而尽。
片刻后,丁羡月觉得肚子一阵搅疼,竟比昨夜落胎的时候还疼,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丁羡月大惊道:“雪球,这是什么汤药?”
雪球道:“这是昨夜大夫开的药,那大夫的医术,姑娘不也大加赞赏的吗?”
丁羡月忍着剧疼道:“去医馆。”
接下来因丁羡月大出血,将剩余的银子全花了。更因此次大出血,再也不能生育。
听到雪球送来的情报。
清浅方悟道:“不仅强盗是你的人,就连雪球,请的大夫也是你的人?”
袁彬点点头道:“是的。我说过,让你受伤害的人,我要十倍奉还。”
袁彬笑着将抢来的财物给清浅道:“不义之财,取之有道,你留下吧。”
清浅取出银票道:“凌夫人昨日收了些东西,都是杨府的,白芍去赎回来,其他的全存好了。”
今后审问丁姨娘的时候,用得着。
见清浅兴致依旧不高,袁彬问道:“最近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出来,我们一道解决。”
清浅低声道:“姐姐省亲后,会因苏静好勾搭皇上,小产郁郁而终。我害怕……”
“不会的。”袁彬搂住清浅的肩膀安慰道,“宫中没有传出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皇后娘娘进宫十年,唯有平和公主一人,不会这么巧,恰恰省亲的时候有孕吧?”
清浅道:“这说不准的。”
袁彬继续道:“再说苏静好勾搭皇上,这也不可能,皇上不是这种人!”
人格并不可信。
“或许皇上不是这种人,或许他对姐姐很好。”清浅蹙眉道,“但是若是酒后乱性呢?若是苏静好主动勾搭呢?”
袁彬笑道:“若你这么忌惮苏静好,我带你去见两个人。一见她们,保管你的烦恼都没了。”
清浅笑问道:“是谁?”
袁彬拉着她笑道:“跟我来便知了。”
两人来到定国公府附近,袁彬早已遣了侍卫安排妥当。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女子娉婷而来给两人请安。
清浅惊道:“唐夫人?”
唐姬笑道:“给姑娘请安,许久不见姑娘,姑娘颜色更好了。”
唐姬是定国公纳的妾,如今已在定国公老夫人的扶持下,当上了侧夫人。
清浅瞧着袁彬道:“你们……认识?”
唐姬给袁彬请安道:“大人安好,妾身的父亲一直在念着大人的好处呢。”
袁彬笑道:“你父亲本就是遭人诬陷,我不过是还了他清白罢了,你不用这么客气。”
唐姬含笑道:“父亲说,受人之恩涌泉相报,能为恩人做些事情,妾身心安。”
这么听起来,似乎是唐姬的父亲有难,袁彬出手相助。
似乎,袁彬让唐姬在留意苏静好了?
果然,唐姬接着道:“大人几个月前,吩咐妾身盯紧苏静好,有空便让苏静好和老夫人斗嘴斗气,让苏静好自顾不暇。”
袁彬笑道:“效果如何?”
唐姬道:“苏静好和周媛、老夫人三日一大吵,一日一小吵,国公爷烦不胜烦,有一次醉酒后,妾身听说他在清水胡同悄悄养了一个歌姬。”
这并不够呢。
清浅问道:“甘夫人呢?”
唐姬撇嘴道:“甘姬早投靠了苏静好,平日对我阴阳怪气的,我也不理她,相安无事便好。”
袁彬点头道:“继续如此。”
唐姬告辞退去。
清浅笑道:“早知道唐姬是你的人,我便不费心笼络了。只是,若只让苏静好在后院争吵,似乎并不够的。”
袁彬笑道:“别急,我还有后手。”
还有后手吗?
如今,清浅很好奇,袁彬到底有多少后手!
在定国公府,还能有什么后手呢?
清浅想不出来。
过了片刻,又一个女子娉婷而来。
进来后恭敬向袁彬行礼道:“许久不见大人,大人风姿胜过往昔,妾身给大人,给姑娘请安。”
这是,甘姬。
清浅终于动容。
连甘姬,也是袁彬的人!
第三百二十九章 公是公私是私
唐姬的父亲是袁彬救的,那么甘姬呢?
袁彬自己主动道:“你母亲的病可好了?妹妹可曾好好嫁人?”
甘姬双目含泪道:“母亲的病大好了,妹妹也许配了人家,若不是大人出手相助,妹妹也要和我一样,许配给人为妾了。”
袁彬叹道:“你父亲本是朝廷官员,为官廉洁,想不到去世之后,居然家中清贫如此,辛苦你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甘姬道:“以妾身一人,换全家的平安,妾身愿意,哪怕是与苏静好这种人为伍。”
原来,她投靠苏静好,也是袁彬示意的。
袁彬问道:“苏静好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甘姬道:“苏静好日日痛骂老夫人老不死,骂周媛是吃白食的,吃了白食还不够,还要勾引工部李大人,水性杨花。”
清浅笑了笑,五十步骂一百步!
苏静好还敢说别人水性杨花。
袁彬示意清浅,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直接说。
清浅微笑道:“听说定国公在清水胡同养了一个歌姬当外室,有劳甘姐姐将这消息传到苏静好的耳中。”
甘姬笑道:“若知此事,苏静好还不得跳起来。”
袁彬插了一句道:“消息一定要传到苏静好的耳中,不过细节需稍微改一改。”
清浅瞧了一眼袁彬,听他往下说。
袁彬道:“你去告诉苏静好,三日后的夜里,定国公和歌姬在天香酒楼私会。”
甘棠笑道:“妾身明白。”
待甘姬走后,清浅问道:“怎么又变成了天香酒楼,你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袁彬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见袁彬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清浅对于苏静好的担忧明显淡了。
此时,崇山突然策马过来,脸上表情怪异。
袁彬问道:“怎么了?”
崇山附耳说了几句话,袁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清浅忙问道:“发生了什么?需要帮助吗?”
袁彬摇摇头道:“我先送你回去。”
瞧这模样,事情还不小。
锦衣卫的事情多是秘密,清浅不再细问,回了闻府。
闻府里头欢天喜地在准备省亲。
闻仲豫亲自在府里张罗:“让人将园子修缮一番,种些梅花忍冬等冬日的花,尤其是皇后旧日的院子,好好粉刷,添置最好的东西,皇上和皇后要歇息的,半点含糊不得。”
禄管家忙回道:“老爷放心,皇后娘娘旧日的院子都粉刷一新了,珠帘是珍珠的、桌椅都是现订的梨花木的,就连喝茶的瓷器都让铺子送最新的来。”
闻仲豫还嫌不足:“着人仔细打扫,要一丝灰尘也没有,尤其是横梁、窗沿这些看不着的地方。”
禄管家一一应了。
闻仲豫见到进门的清浅,笑着招手道:“清浅,你来得正好,你母亲带你哥哥去温泉也有好一阵子了,如今皇后娘娘要省亲,你也该送信让她们准备回了。”
母亲的身子刚有些起色,幕后黑手的痕迹还没有露出来,难不成便要回来?
回来后继续病怏怏的?
清浅心中有些毛躁,敷衍应道:“女儿知道了。”
闻仲豫喋喋不休道:“你回去便修书吧,稍后我让禄娘子去取。”
清浅请安告辞,带着瑞珠和白芍经过府里。
只见一路花草茂盛,芳香扑鼻,浑然不似严寒的冬日,仔细瞧去竟是引了地热栽培花朵。
为了皇后省亲,父亲费了不少心思。
不,不是为了省亲,而是为了皇上要来。
见了几个陌生的丫鬟小厮路过,清浅驻足道:“我瞧府里头,又添了不少人?”
上回记得瑞珠说过,只加了十来个丫鬟的。
瑞珠笑回道:“娘娘省亲是大事,人手不够用,老爷亲自吩咐加了花园子的人手,还有厨房的,园子里头打扫的,怕不得一次加了二十来个。”
清浅心中警惕,吩咐道:“我的园子和母亲园子,不用新丫鬟。”
瑞珠忙道:“奴婢明白。”
带着一丝丝说不出的急躁,清浅回到自己院子,禄娘子早已恭候着。
如今,清浅对禄娘子满心防备。
虽然她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但种种迹象表明,她在母亲中毒的事情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见她到来,清浅淡淡问道:“什么事?”
禄娘子忙道:“老爷吩咐,让奴婢来取信函送给夫人,迎夫人回来。”
清浅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道:“你先去忙别的,我稍后得空了便写。”
禄娘子并不走,问了一句道:“奴婢晚间再过来,姑娘瞧瞧可有功夫?”
清浅说了一声:“可!”
禄娘子继续道:“老爷吩咐,府上的香料不足,恐别的娘娘不入眼,姑娘有香料铺子,能否请姑娘奉些清新的香料供娘娘省亲用!对姑娘的铺子也有好处。”
父亲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出这笔银子吗?
姐姐省亲,自己可以出银子,哪怕全部包下来,清浅也承受得起。
可是,平白让自己出,还说的冠冕堂皇,清浅绝不答应。
清浅笑了笑道:“公是公,私是私,香料倒是有,但是那都是我的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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