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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很毒很倾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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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认清楚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夏梦凝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而且,也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长孙允。
他疯狂过,追悔过,懊恼过,甚至想死过,可是直到最后,他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转身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是因为爱的太深了吗?
应该是的。
他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想起自己从前与她相识的每一个场景,想起自己从前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想起自己从前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
终于,眼泪流了出来,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她的马车渐渐的走远了,他轻声的喊,“凝儿……凝儿……夏梦凝……”
仿佛这样一声声的呼唤,才能让他的心不要这么痛,只有这样喊出来了,才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一旁的内侍走上前来,轻声道:“摄政王,下雪了,您不回吗?”
他摇摇头,摆了摆手,那内侍急忙退后,转身走了下去。
摊开手,他的手上放着的正是临走之时他从夏梦凝头上拿来的发丝,只是细细的一根,他低头看着,感觉得到她的容颜仿佛就在眼前。
下雪了,他仰起头来看着天空,惟愿雪花可以听到他的心声,莫要冻着了她,莫要凉了她,莫要……耽搁了她。
他的这一生,都是为了她而活,所以,所有的痛和难过,都不那么重要,他自始至终想要的,就是夏梦凝能幸福,除此,别无其他。
情深处,点点滴滴
南国。
管事房内,一个小宫女模样的女子正被人按在长凳上,一板子接着一板子的打在身上,旁边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见小宫女奄奄一息的样子,婆子呸了一口,道:“不知死活的小蹄子,竟然还想着魅惑皇上,兰妃娘娘可是下了命令了,以后将这贱婢送到杂役局里去,什么脏活累活都给她做,看看她没了这娇嫩的小手,还如何给皇上红袖添香。”
几个小太监点头,“是。”
那婆子走了出去,几个小太监才端来一盆水,对着那长凳上的女子一下子泼了上去。
小宫女一下子醒了过来,身上的鞭子伤痕还在,小宫女疼得龇牙咧嘴,就听小太监道:“赶明儿个你就去杂役局里。”
说完,便转身走了。
小宫女流着泪,歪歪扭扭的移动了身子,却是维持不住平衡,一下子跌在地上。
“好疼——”珍儿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口,这时候,外面却是走进来一个人,见了珍儿正坐在地上,急忙走过来扶起了珍儿。
“珍儿你没事吧……”小宫女是珍儿的同乡,唤作朱砂,她跟珍儿同在兰妃的宫里当差,此刻也是担心着珍儿,所以才追了来。
珍儿摇摇头,道:“朱砂你快回去,不要被兰妃娘娘的人看见了,免得跟我受牵连……”
朱砂摇头,“没事的,我已经跟姑姑请了假,今天先陪你去安顿好再说。”
珍儿笑了笑,“朱砂你真好。”
两人相携着回了屋子,朱砂帮珍儿倒了茶水,愤愤不平道:“珍儿你真是傻,皇上明明就看中你了,若是你能答应了皇上,现如今早就是主子了,还用的着受这等委屈吗?”
珍儿苦笑着摇头,她自己的身份自己心里最清楚,怎么可能去嫁给皇上。
想到这,珍儿浅笑道:“我终究只是个奴婢,哪里有那种好命去做主子呢。”
朱砂摇头,“傻珍儿,你瞧瞧你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不装扮站在宫中,也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娘娘好看多了,要不然皇上怎么能选中你去陪伴圣驾,给皇上研墨呢。”
珍儿摇摇头,“不要说了,终究是没影儿的事,现在说太多还有什么用,我想要的只是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三年的时间,然后出宫去,跟家人团聚。”
朱砂点点头,“也是,只是你这样的好相貌,真真是可惜了。”
珍儿笑笑,“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朱砂,你好生当差,以后出息了,我还得指望你呢。”
两人调笑了几句,朱砂便走了出去让珍儿一个人休息,珍儿躺在床上,听着朱砂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一下子站起身子,走到门口,趴在窗上偷偷的张望。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花架下,朱砂正跟兰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在轻声交谈着,珍儿苦笑了一声,怪不得,怪不得朱砂会这样怂恿自己,幸好自己没有说什么。
珍儿看着朱砂走远了,这才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流了下来。
夜里,珍儿睡不着,身上的伤口像是火烧一般难受,珍儿翻身下床,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坐在自己床前。
“哥哥……”珍儿喜极而泣,轻声的叫了一声,便扑了上去,抱住了那男子。
男子笑笑,“珍儿,我知道你受伤了,来给你送药的。”
珍儿流着泪,抱着男人不肯撒手,小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在男人的怀里不停的扭动,“哥哥,珍儿好疼……”
男人掰开了珍儿的身子,从怀里拿出药来递给她,“拿着,涂上就不疼了。”
珍儿接了过来,仰起脸来问道:“哥哥,珍儿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这里好可怕,珍儿不想呆在这儿了……”
男子无奈的叹口气,“珍儿,我们身上背负着使命和责任,没有办法为自己而活,所以,在事情没有查出来之前,你还不能离开……”
珍儿看着男子,眼里慢慢的流了泪,“哥哥,珍儿害怕,珍儿害怕这里……珍儿好想离开,带珍儿离开好吗?”
男人动容,伸手抱住珍儿的身子,哽咽道:“哥哥更不想看到珍儿这样难受,可是珍儿,你要想想母后,母后为了我们付出了太多,难道我们要让母后死不瞑目吗?”
珍儿身子一紧,忽然道:“我明白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男人看着珍儿的样子,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希望,事情可以快些过去。
珍儿去了杂役房,因为被特殊关照过,所以珍儿一去,那里所有的粗活累活全都扔到了她的身上,她不敢有怨言,因为她记着昨夜哥哥告诉她的话。
要忍,一定要忍。
彼时,长孙夜正在南国做客,他是北国的太子,南国的国君自然对他非常恭敬,大摆筵席,竟然是足足七天七夜。
长孙夜被灌了酒,看着场上众人的丑态和故意讨好的嘴脸,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嫌恶。
来之前,郑毓秀是嘱咐过他的,要忍,只要拉拢了南国,那西域就不敢跟北国对抗,他忍了下来。
南国的国君见了长孙夜郁郁寡欢的模样,心神领会道:“太子许是累了,朕给太子在行宫准备了惊喜,不如太子就先回去观赏一番?”
长孙夜站起身子,告辞,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身后响起一阵满含深意的笑声,长孙夜又怎会不知,自己的行宫里,如今只怕是已经准备了各色的美人。
他走出宫殿,外面的冷风一下子灌进了身体里,让他的思绪有些清醒,他歪着身子挥了挥手,道:“都下去,本太子自己回去。”
几位跟在身后的奴才急忙点头,不敢再跟上前去。
长孙夜独自在御花园中走着,想着自己如今的状况,不由得苦笑,父皇眼里只有长孙允,母后眼里,只有权势。
所以,他是多余的存在,他的存在,只是母后讨好父皇的工具。
今日这件事,说的好听是来做客,说的不好听就是出来求人,他是堂堂北国的嫡出太子爷,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
长孙夜心里烦闷不已,却也感到浓浓的伤心,眼睛一闭,歪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
长孙夜抬头,见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长孙夜心里烦闷,挥手道:“滚!”
小宫女被吓了一跳,却是坐在一边道:“你是谁,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前几天都在这儿呢。”
小宫女说着,将手在身上擦了擦,从怀里掏了一个馒头出来,笑吟吟的吃着,不再去理会长孙夜。
长孙夜心里烦,却是难得的没有发火,只是这面前的小宫女也太大胆了。
“喂,你是何人?”
小宫女转头,看着长孙夜,疑惑道:“问我吗?”
长孙夜耐着性子点头。
小宫女咽下了嘴里的馒头,道:“我叫珍儿,是杂役局的宫女。”
“珍儿?”长孙夜默念了一遍,觉得有些意思,便直起身子来看着她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珍儿摇头,“不知道……”说着,又看了看长孙夜,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道:“不过看你的穿着很好,肯定非富即贵,这么晚了还能在宫里,肯定是王爷之类的吧。”
珍儿说完,便继续专心的吃起了手里的馒头,长孙夜却是很惊讶,问道:“你既然知道我非富即贵,那怎么还敢跟我坐在一起?”
珍儿吃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口馒头,抬起脸来道:“我之前都在这里吃晚饭的,谁能想到你今天会来,不过我现在吃完了,也该走了,你继续待着吧。”
她抬起脸来,一张如花的容颜便展现开来,正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少女生的明眸皓齿,眉眼生花,长孙夜心里一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此刻的珍儿便站起了身子,往回走去。
长孙夜转头,看着珍儿的背影,微微的弯唇笑了笑,没想到在宫里会遇到这样有趣的宫女,倒是给自己今晚解了忧愁。
回了行宫,长孙夜却是没有宠幸那些南国皇帝送来的美人,脑中闪现的,便是刚才那张柔美的脸庞。
翌日,长孙夜特地早早的等候在那里,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珍儿便哼着曲子走了过来,乍一见长孙夜,珍儿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坐了下来,毫不在意的拿出了怀里的馒头啃了起来。
长孙夜笑着问:“小宫女,你怎么每晚都这么晚才吃饭啊?”
珍儿点头,“因为活太多了干不完,管事姑姑说,只有干完了活才能吃饭。”
长孙夜心里一动,见珍儿举起手的时候手腕上的青紫,心里却是疼了一下。
这样想着,长孙夜便伸了手过去,一把将珍儿的衣袖撩开。
珍儿吓了一跳,急忙退后,手里的馒头也没拿稳,滚落到水里去,飘走了。
“你干什么?”
长孙夜笑笑,“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珍儿气急,“我手腕的伤关你什么事啊,你害的我没晚饭吃了,你赔我……”
长孙夜一愣,随即道:“不就是一个馒头……”
珍儿站起身子,狠狠的看了看长孙夜,“不可理喻。”
说着,便转身走了回去,长孙夜在身后‘哎哎’了几声,也不见她回头。
情深处,点点滴滴(二)
倒是个倔强的丫头。
长孙夜站起身子,也走了回去,第三日,却是又早早的来了这里等候。
这一晚,长孙夜一直等到深夜,却是也没有在见到珍儿,以为珍儿是恼了他了,长孙夜便又回去了。
却不料往后的几日,长孙夜都是没有见到她,直到那一日在马场,他又见到了她。
她穿了一身粉色的宫装站在一个华丽衣着的妇人身后,长孙夜打听了,才知道她被皇后选作了贴身宫女,带在了身边。
长孙夜心里欢喜,这么多天没见,他其实心里很是想念她,入夜,众人在山上扎了帐篷,长孙夜去了皇帝的帐子,果不其然便看见了她。
“太子这几日在南国玩的可还好啊?”
长孙夜点头,“多谢皇上关心,一切都好,只是……”
听见长孙夜这样说,南国的皇帝急忙道:“怎么?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长孙夜笑道:“南国的风光秀美,其实本宫很想一一游览,只是没有人引导……”
皇帝大笑,“原是这样,那好办,朕给你找人。”
长孙夜连忙道:“不必了,我看皇后娘娘身后的那位宫女就不错,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割爱?”
皇帝一愣,转头看向皇后身边的珍儿,接着便道:“那自然是可以的。”
回了帐子,长孙夜急不可耐的一把拽过珍儿的身子,猛地将她扑倒在榻上。
“啊——”珍儿惊呼,随即就被长孙夜给堵住了唇。
“小妖精!”长孙夜捏着她的肩头,嗜血一般的眸子看着她,“这几日让我好找,你竟然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珍儿害怕的瑟瑟发抖,眼泪都忍不住的流了出来,长孙夜看见她的眼泪,忽然一愣,随即就松开她的手道:“你怎么了?”
珍儿急忙跪在地上,连声磕头,“求太子殿下放了珍儿吧……”
长孙夜饶是再傻也知道了珍儿的意思,她不愿意。
长孙夜想到这,心里猛地蹿起一股怒意,狠狠的捏住了珍儿的下巴,“你是在反抗本宫?”
珍儿哆嗦着,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眼泪流个不停。
长孙夜忽然溃败,他猛地松开了珍儿的下巴,怒声道:“滚,滚回去……”
珍儿被吓了一跳,却是迟迟不肯动身,长孙夜转头,怒视她道:“怎么,刚才不还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么,现在我放你走了,怎么不走了?”
珍儿心里悲凉一片,哆嗦着站起身子,却是慢慢的伸手移向了衣襟处,伸手将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了。
长孙夜愣了,就见珍儿已经伸手将外衣脱了下来,面色苍白道:“我本来在兰妃娘娘面前伺候,只因皇上看中了我,让我给他研墨,所以我被贬到了杂役局做苦役,可是皇后娘娘却又提拔了我,后来,我才知道,皇后娘娘是让我帮她吸引皇上的宠爱,用我替她固宠……我别无办法……既然今日你想要……我……反正也是早晚都要……”
珍儿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长孙夜一愣,随即上前猛地帮她穿上了衣服,珍儿抬头,楚楚可怜的看向长孙夜,“太子殿下……”
长孙夜心疼不已,伸手揽了她入怀,“跟我走吧,跟我回北国去,我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珍儿,相信我……”
珍儿的心一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她轻轻的点了头,温顺的靠在了长孙夜的怀里。
这就是相遇相知的片段,再然后,北国攻打南国,长孙夜失去了珍儿的消息,却又在北国的皇宫里见到了她,再然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郑毓秀怎么会让珍儿嫁给长孙夜呢,所以,在那之前,她就威胁了珍儿,只要珍儿愿意去死,那长孙夜就能活命。
所以,她就去死了,她是东国最小的公主,却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所知道的,就是报仇,母后的仇,父皇的仇,国家的仇。
这个男子是太子,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他带着她去山上拜佛,去河中捉鱼,他给她一枚同心的玉佩,一人一半,他对她说,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她说过,自己不奢望一辈子,只要一下子就好,她知道自己没福气,从小颠沛流离的生活早已让她没了单纯和天真,她知道的,自己是不可以嫁给太子的,自己的身份,就是两人之间永远也没办法逾越的鸿沟。
可是,从小失去父母的她,又是多么感激上天,感激上天能带给她这样一个温暖的男子,能让自己也感受到被人呵护被人疼爱的温暖,她心里高兴,好欢喜,所以不去计较太多,只要能陪着他一天就是好的。
哪怕自己之后去了北国,也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所以,在郑毓秀对着她说让她死来成全长孙夜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心里一丝难过都没有,在她的眼里,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去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因为她爱着他,爱着那个叫做长孙夜的男子,尽管不能在一起,可是还是爱他,爱到可以为他牺牲掉自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危险来临之前,她默默的准备了匕首,看着长孙夜难过的面庞,她的心也好痛,可是她还是费劲的说:“太子殿下……好好活下去……”
是的,她想让他活下去,好好的活着,她的死就是值得的。
可是她确实不知,长孙夜自她死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久久不能入睡,他这一生只爱过珍儿这一个女子,一直到最后,他得知原来逼死珍儿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便再也无法忍受,自尽而亡。
世间总有一种爱情,是可以飞蛾扑火的,是不用讲究门当户对的,是不需要时间培养的,是可以一见钟情的。
不管你信不信,它真的存在,或许,就在我们身边。
她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哦,我忘记了说,她姓冷,全名叫冷珍,她的哥哥,就是冷萧,后来在冷宫里差点掐死郑毓秀的黑衣人。
心似双丝网 (吴青篇)
她是个假小子,从小,身边的人都这么叫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若不是假小子,那自己会受更多的欺负,所以,只有装作男子一样的性格,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哥哥,保护爹爹。
她从小便去了深山,跟着自己的爹爹习武,爹爹对外说,她是因为性格不好所以被送了出去,可是只有她知道,爹爹是名震天下的名医,清夜子。
所以,怎么能送她出去呢,渐渐的长大了,她才知道,自己得了一种病,一种很罕见的病,就连爹爹,也是无能为力。
她跟着爹爹在深山里生活,爹爹每日都拿了珍稀的药草给她泡身子,延缓她的病情的发作,可是这些药草却都是极其贵重的,爹爹没办法一直给她提供。
所以,爹爹收了徒弟,是北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定西王爷的嫡子,定西王世子爷,长孙允,她以后的药材,王府也给予了供应。
她心里其实是不高兴的,常年和爹爹两人独处的生活经历让她不习惯和别人在一起,可是那一天那个男孩子来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她敢发誓,这辈子从未见到过这样好看的男子,那时候的她只有七岁,长孙允也是,他们,是同岁的。
她渐渐的话多起来,一直很想跟他说话,可是他却总是板着一张脸,日日的只喜欢习武和练剑,从来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她心里有点忐忑,长孙允不知道清夜子就是她的父亲,所以才这样子吧,她默默的想,就这样陪着他也好,这么生活一辈子,永远也不出山去,也很好。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那一天,是长孙允的生辰,他被王府接回去庆生了,然后,她等了好多天,也没有看见他,她悄悄的问爹爹,他为什么还不回来,爹爹说,他有些事情,抽不开身。
那时候的她已经十三岁了,是个懂感情的女子了,她有些清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的,她或许是喜欢上那个总是板着脸的世子爷了。
她每日早上很早起床,对爹爹说去山边练功,其实,就是为了他而去,她默默的想,或许自己每日在这里等着,总有一日他会回来的。
她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他,还有她!
他带来的那个女子,生的明媚如花,穿着柔软丝绸制成的衣裙,梳着漂亮的发髻,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笑起来,简直连她看了都会脸红。
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若心,尤若心。
而自己,却是一副男孩子的打扮,说话粗声粗气,不会绑发髻,也不会化妆,更没有那么柔美的名字和漂亮的笑容。
她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着这样般配的两个人,她连手都没有地方放,只能低着头用脚尖踢着石子。
他没说话,尤若心却开口了,“你就是青青吧,世子爷跟我提起过你呢。”
她心里不高兴,青青?她还没有跟她成为好朋友,为什么要这么亲热的叫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还是点了头,在长孙允的面前,她是懦弱的,胆小的。
尤若心笑了笑,鬓边的珠花熠熠生辉,她拿了一个精致的匣子递了过来,笑道:“这个给你,就算是见面礼吧。”
她怯怯的抬头,匣子上描了活灵活现的花鸟图案,看起来很是有趣,她心里痒痒的,想去接,可是那点自尊心又在作祟,让她不能伸手去接。
尤若心愣了愣,似乎也是尴尬了,转头对着长孙允笑道:“世子爷,您看,青青不喜欢我呢。”
长孙允摇摇头,“她就是这样,你无需理会。”
她愣住了,抬头看向长孙允时,却被长孙允的目光给伤到了,他的眼里没有自己,她受伤的咬咬嘴唇,伸手一把夺过了尤若心手里的匣子,转身,往前走去。
再然后,她知道了尤若心的来历,她是当今大将军之女,和长孙允的关系很好,似乎,两家都已经定了亲事。
她知道了之后,三天没有吃饭,躺在床上哭了睡睡了哭,反反复复了三天,才拿着匣子准备出去丢掉。
谁知一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长孙允,见到两眼红肿的她,长孙允皱眉,“师父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她低头,心里有一丝窃喜,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可是一笑,哭过的眼睛就难受起来,她想起之前自己知道的事情,又低了头,“没事,我就是身子不舒服,师兄别担心了。”
她低着头不动弹,其实她是希望长孙允能再问一句话的,只要问一句话,她就原谅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可是长孙允仅仅只是‘哦’了一声,便转了身子,走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尤若心一家全都失踪的消息,她担心,虽然不是担心尤若心,可她也害怕长孙允为了尤若心做傻事,可是仅仅是三天的时间,长孙允就重新回来了。
长孙允这次回来之后,变得更加沉默,可是她却觉得没以前那么压抑了,至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尤若心再也没有出现过。
过了一段日子,她的身体便大不如从前了,爹爹说她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她每天都坐在山下的小溪边看着长孙允练武,她曾经偷偷的想,若是这一辈子就剩下最后的一段时间了,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他练武度过也是幸福的。
再然后,她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再然后,她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只是模糊的记得,有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可是是谁,她却想不起来了。
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鸟儿的叫声,吴青闲逸的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最后,她想起了之后的事情,她终于认出了长孙允,可长孙允,却是已经爱上了夏梦凝。
夏梦凝,是比尤若心更加聪明漂亮的女子,吴青曾经看到过,长孙允的目光落到夏梦凝身上的时候,会带着一种自己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温柔。
那种眼神像是可以忽略掉全天下的事物,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夏梦凝,吴青不止一次的觉得,长孙允和夏梦凝之间,是没人可以插进去的。
夏梦凝中毒被东陵陌带走,长孙允形同枯槁,痛不欲生的模样让她心疼,她更心疼的,却是自己深爱的男子那样深爱着其他的女子。
是的,那是深爱,吴青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长孙允那样深爱着夏梦凝,而她,却那样默默的深爱着长孙允。
吴青在无数个夜里都在思索,为什么,自己比她们遇见长孙允都要早一些,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得不到长孙允的心呢。
或许这世上的爱情便是如此,没有早到晚到,只有合不合适。
山林的小木屋里,吴青一面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面道:“爹,听说师兄有儿子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贺喜啊?”
清夜子,也就是吴大夫笑了笑,道:“世子爷跟世子妃外出散心了,你想去贺喜啊,等他们回来吧。”
吴青笑着,点头道:“没想到师兄还这么有情趣啊……”
她匆忙的吃了饭,回了屋子里,找到了那枚被她一直压在枕头底下的玉佩,仔细的摩挲了几下。
那是她从长孙允的身上偷来的,一直带在身边,吴青想了想,忽然运气,内力一动,那玉佩就在手心里化成了粉末。
她看着手心的一团粉末,走到窗前站稳了,忽然鼓起腮帮子用力的一吹,那些粉末,便无影无踪了。
“师兄,再见!”
她在心里轻轻的说,然后伸手擦了擦眼泪,笑着道:“师兄,祝你幸福。”
终章 中有千千结(上一代的恩怨)
时光倒回,那一年,长孙翰还是北国的太子,当时天下一分为四,东国和南国国力偏弱,北国和西域领衔前锋,长孙翰当时正直年轻,意气风发。
江湖上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唤作朱雀门,门主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威望,朱雀门门下弟子众多,北国当时正需要广招人才,所以北国的皇帝便派了长孙翰前去,对朱雀门招安。
长孙翰乔装打扮,准备先去朱雀门探一下虚实,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神秘人物的追杀,差一点命丧悬崖。
一个红衣女子救了他,将他救上了山,在山上,他便碰见了让他一生为之牵挂的女子,卿芜。
卿芜是朱雀门的大小姐,更是朱雀门的大师姐,救他的女子是朱雀门的女弟子,唤作影芜,是个孤儿。
长孙翰没想到自己想法设法都进不去的朱雀门却这样巧合的进去了。
只是可惜,朱雀门对外防范的很严格,所以他即便是已经在朱雀门里了,却还是只能在客房里休息,不能随意走动。
伤口一日日的好了,他索性装作失忆,想要继续待在朱雀门里。
影芜看着长孙翰,对一旁的卿芜道:“师姐,你看这个人也怪可怜的,受了伤而且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咱们不如就收留了他吧,做个下人也好啊。”
穿红衣女子的叫影芜,她的身边站着的穿白衣的女子,叫卿芜。
长孙翰露出希冀的神情,却在对上卿芜那张恍若天仙一般的容颜之后,彻底崩塌。
女子生的眉眼精致,却是一尘不染,玉白的脸上是一片冰冷的淡漠,她淡淡的看着长孙翰,那样冷静的眼神,几乎让长孙翰有些无所遁形。
最终,卿芜点了点头,“你看着他,不许他随意走动。”
长孙翰高兴极了,留下来的主要原因也有些变化,或许,这个女子便是反次为主了。
他不停的跟身边的影芜打探她的消息,影芜一开始没觉得,后来却也敏感的察觉到,从那之后,影芜便开始躲着他,长孙翰知道影芜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因为,他能从影芜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再然后,就是他终于在朱雀门里混的熟了,也渐渐的知道了关于朱雀门的事情,他成了朱雀门的弟子,很是得门主的喜爱。
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接近卿芜,可是卿芜却总是淡淡的,她仿佛是个木头人,从不与别人多说话,从不和众人走在一起,长孙翰对卿芜越来越感兴趣,每天都尾随她去后山练武,然后再偷偷赶回来。
影芜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的心里忽然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恨意,她是孤儿,从小被门主收养,说的好听是干女儿,其实在其他弟子的眼里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丫头,她本来是信命的,谁让她长得没卿芜好看,身世也比不上她呢,所以她忍了,这么多年她摆正了自己的姿态,好好的甘心的在卿芜面前做一个跟班。
可是为什么,就连阿翰她都要抢去,影芜心中愤恨,她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小丑一样,明明是她先救了阿翰,到最后阿翰却是喜欢上了卿芜。
所以她偷偷的捉了几条竹叶青放在后山处,又将卿芜身上装着雄黄的香包拿走了。
这一日,果不其然的,卿芜在练剑的时候,就没注意到,被竹叶青咬了一口。
影芜藏在暗处,幸灾乐祸的看着毒素渐入体内的卿芜,心里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报复感。
可是她却是没想到,长孙翰一直跟着卿芜,如今见卿芜受伤,急忙跑出来救了她,帮她吸了毒,被她回了门里。
那一晚,长孙翰破天荒的约了她,影芜高兴的不得了,精心装扮前去赴约,岂料刚一站稳,就被长孙翰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孙翰,“你打我?”
长孙翰冷冷的看着她,“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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