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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绣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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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这个绣艺大赛之初,钱皓心里就有了另一番计较;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和自己是半点默契都没有,不得不再来费唇舌解释一番,“日后,不管是当着谁的面你都别一副不想学的架势。这些日子咱们好好看,能学会是最好,学不会要弄个绣娘在身边做个下人还不容易吗?”
“大哥,太后娘娘不是说要我亲自学会吗?”钱诗脾气虽然古怪,但还不至于像钱轩那样阴险狡诈,被吓得抱紧了怀里的灵灵,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两眼。
钱皓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京里头的那些大家闺秀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你也别太在意,混过了这一关成了将军夫人,谁还敢对你指手画脚的。就这么说定了,那些个绣娘你看着谁好就尽管给大哥说,大哥会帮你想法子的。”
“大哥,我会让绣娘自愿帮我的。”钱诗也没了办法,只好默认了钱皓的意见,但非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让钱皓用什么卑鄙手段的,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这个蜀郡王世子的位子被人抢了怎么办?
远在景山镇的冯初晴并不知道遥远的蜀郡王府有了这么一个插曲,要不是蜀郡王妃一句话,她现在绣架上的东西根本就连呈上的机会都没有,也更不会有后面的一连串是是非非。
一夜暴雨后,景山村外的那条小溪流也暴涨了许多,为了安全起见,冯初晴搬家的计划再次搁浅,倒是袁漠担心镇上铺子会不会出现漏雨或是排水不畅的情况,也想着铺子上冯初晴需要的那些家具,天一亮就带着工具和换洗衣物从景山翻山去了镇上,要在镇上住上几天。
眼看着昨晚上刚刚有了点进展,今早袁漠又被吓得退避三舍,冯初晴都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袁漠明明就是喜欢她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是他躲躲闪闪的又是几个意思嘛!不过,从袁漠之前的经历看来,他应该是有些自卑的。
冯初晴一点都不慌,反正两人的日子还长,慢慢调戏也是一种生活享受不是?
袁月的脑袋瓜子一点都不笨,冯初晴又给她吊了个大萝卜在前面,学起简单的蜀绣来一点都不难,有点底子很快就能够绣出冯初晴想要的简单图案;检查了之后,冯初晴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将小姑娘兴奋地脸色发红,不停追问,“你真的没骗我,我绣的这个能换十文钱?”
这只是简单的一枝梅花,三朵大小各异的梅花总共都不到巴掌大小,花了一天多的时间绣出来,袁月觉得十文钱已经很多了,要知道,之前的那些鞋垫袁芬说能卖钱,可也不过两文钱一双,就那还要看鞋底纳得是否严实。
冯初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不过这都是我给你画好了图、配好了线,以后可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没事没事,图你不是说都是固定的吗,配线刚才我都按照你说的那个法子都记住了不会错。这东西不用出本钱,你可别告诉别家。”袁月幻想着自己拿着大把大把的银钱,村里每个姑娘都羡慕地望着她,嗤嗤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笑得这么高兴啊?小月,你这两天怎么都没来我家找我啊?”姑嫂两个正说得高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突兀地冒了出来。袁芬娇娇怯怯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边。
“记住我们的赌约。”冯初晴飞快地凑到袁月身边叮嘱了一句,怕她待会儿见着袁芬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人家知道。”袁月昨儿其实就问过袁旭关于抱小鸡的事情。袁旭虽然不是太懂,但说法和冯初晴的也差不多。袁月心里虽然生了疑心,却还是不相信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亲妹妹的袁韦氏会那么骗她。(未完待续)
☆、113 准备搬家
袁芬刚刚进门就四下看了遍,见着穗儿时还特意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有些发黑的饴糖,“这就是大嫂的女儿吧,长得真好。”
“芬姐,你没见过穗儿的爹,长得那才叫俊……”说了一半,袁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红着脸收了声。
女孩子嘛,春心萌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看袁月只是单纯的惊叹并没带着痴迷,冯初晴只是皱了下眉头倒也不是很担心,时间长了,袁月这样的小姑娘便会知道光是一张脸是过不了日子的。
穗儿接了饴糖没立刻放到嘴里,道谢后一跳一跳去了后院,袁旭在后面做积木和拼图,小姑娘觉着还比外面要好玩一些。
“小月怎么没纳鞋垫了啊,我还特意来告诉你一声,后天我娘要带我赶集去,要是有鞋垫我帮你卖去。”袁芬分明都见着冯初晴坐在绣架后面,袁月也没拿着千年的鞋垫,却还是多话地问了一句,虚假之意昭然若揭。
可惜袁月就像是迷了她的窍似的,闻言还有些惶恐,放下手里正收尾的白绢站了起来,“芬姐,我在学绣花。你不是说绣花要比纳鞋底挣得多吗?”
袁芬当然知道绣花比纳鞋底挣得多,关键是没人教她绣啊!况且因着绣花来来去去总是简单的花样子,费时费力之后还不如纳鞋底呢。在袁月这儿鞋垫是两文钱一双,到她那,交到镇上布庄去能多卖三个钱呢。因着家境缘故,袁月几乎不到镇上去,就是少有的几次也都只有跟着她们娘俩转的份儿,还不是听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已经被谣言害得娶不上媳妇的袁漠会突然成亲,媳妇还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袁芬被袁月无意间的一句话哽得心里憋闷得慌,只好去寻冯初晴说话,“大嫂的手真巧啊,绣这么大一副;就是这布料不长不短的做被面不够,做枕头也太多了些吧。”
冯初晴手里的条屏月末三尺高、一尺二宽。粗线条已经勾勒完成。局部细化业已绣了个七七八八,但充其量只能算上面的簪花仕女图花样子好看,根本看不出绣工如何。也难怪袁芬说到最后话里就带着酸意了。
“只是绣着玩练练手艺,不做被面什么的。”冯初晴手上活儿不停,头也不抬地淡淡回了句。
袁芬伸手在冯初晴绣布上摸了一把,丝缎的触感划过指尖带来一阵凉意。她的眼中闪过一道亮色,“这样啊。那这绸缎倒是可惜了。还不如给小月做件好看点的肚兜呢,剩下的边角余料还能绣几个荷包。”
“你后面是不是想说给小月做肚兜这事只有交给你娘才合适啊?”冯初晴一针差点戳到手上去,用绸缎做肚兜,这用来情趣一下还是成的。一个都还没发育的小女娃不是穿细棉布的才舒服吗?况且,这一米多布料做三件小巧的肚兜也是尽够的;别以为她也像袁月一样是个傻子看不出袁芬眼里的贪婪。
袁芬被冯初晴这一抢白,脸色微红。可天生爱占人便宜的性子怎么耐得住几尺上好的绸缎从眼前过不沾手的,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不是嘛。小月的衣裤一直都是我娘在做,好多时候忙完了活儿还得在油灯下熬会儿夜。”
“那真是太麻烦二婶啦!小月,去灶间把从益州城带回来的烫油鹅还有锅魁给你芬姐装上,以后我慢慢教你做,不能再这么麻烦二婶了。”冯初晴说的两样东西都是袁月最喜欢吃的,前者价钱还不便宜,要是袁月真的有心,回来就该给隔壁送过去了,她倒是要看看两人的姐妹情到底有多深,她能不能从中间挑拨一二。
事实证明,被自私鬼教导长大的人根本大方不到哪去!袁月虽然是去了灶间,但只是切了四分之一只鹅肉,锅魁白面做的倒是拿了好几个,袁芬接过来也是面露不满,放在了一边,她根本就没打算现在回去,这拿东西不是送客的举动吗。
坐在院子里,袁芬又打听起袁漠的去处,反正以后都是要知道的,冯初晴也没打算隐瞒,便将自己准备在镇上开个绣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绣铺?!”袁芬心里头一惊,“大嫂是有相熟的绣娘吗?”她心里头其实想说的是“你们哪来的那么多钱”,话到嘴边,又觉得问出来确实不太合适,这才临时改了问题。
绣娘?!冯初晴是不会请什么绣娘的。经历过现代各种营销推销的摧残,冯初晴深谙一个道理“贵精不贵多”。既然要做,肯定是特色。以蜀绣为主的周边绣品目前她教会了余三妹和四妹,四妹已经能上手一些稍微复杂点的图案,虽然速度慢了点,但铺子前期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大单的生意,也不怕什么手忙脚乱。
“小本生意哪还能请人啊,就我带着小月绣几件东西能卖则卖呗。”冯初晴一句话敷衍了过去,至于真相怎么样那就到时候再说。
这还差不多!袁芬的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就凭着袁月那点子手艺,生意能好才怪。又坐了一会儿,见连袁月都埋头飞针走线顾不上她,心里头的失落感又回来了;可是冯初晴之前就三令五申袁月不能和她多说话,不管她再怎么刷存在感,袁月也只有憋着绣花不敢搭话。
时间久了她也觉着没了意思,只好拿着东西泱泱回了家。
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波过了七天,袁久方腿好转的消息在景山村慢慢传了出去,袁漠和冯初晴要在镇上开绣铺的消息也传了出去;没想到还意外帮冯初晴收获了不少好评。
竟然有人传她是个福星,不但克住了袁漠那个克星,还给袁家带来了好运。听到这些消息,冯初晴也只是付之一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都不关她的事,倒是有些感激最先传出这种话的“雷锋”,现在她在景山村不管到哪都会收获真诚的笑容,弄得袁漠回来告诉她可以搬去镇上住时都有些舍不得走了。(未完待续)
☆、114 开张前夕
对余姚氏的热心,冯初晴已经是无言以对。正是七月如火的夏天没错,但止马坝才该是比较凉快的那个吧,她竟然会收拾包裹带着儿子说是来景山镇避暑!
避暑!景山镇能避暑的地方在景山之上,这山脚下哪能避什么暑。当然,余姚氏也不是纯然到冯初晴这儿的,她家的余二妹婆家就在景山镇不远的一个村子,既然都出门了,她还是要带着儿子过去住几天的。
余姚氏和余家宝的到来让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具更紧张了,待得冯初晴和余家娘几个忙上忙下布置绣铺上头的三个房间给女孩子们住,袁漠头都大了,搓着双手跟在冯初晴身后晃了好久才堪堪开口道,“要不,我回家里住去吧。”
门面楼上面总共有三个房间,腾出一个做库房,另外两个都放着衣柜和冯初晴让袁漠准备的上下铺木头床铺,余家姐妹两个和袁月刚好一人占了一间。余姚氏带着孩子来算是半个长辈,主屋就两间卧房,袁漠自然而然就想着让出自己的那个房间。
他不这么说倒还好,这么一说,冯初晴那点子新仇旧恨就钻了出来,下意识挺了挺胸膛,斜睨了袁漠一眼,“你倒是不怕我们一屋子女人被人给盯上?”
“这,这,那我在木器店那空屋子里面将就几个晚上。”因为紧着冯初晴的绣铺,属于袁漠的那间木器店里面还空空如也。
看他那纠结的表情,冯初晴越发觉得逗他挺好玩的。干脆停下手里整理床铺的动作,直起腰微微仰头看他,“我睡正屋,你睡木器店。你让德禄嫂子怎么看?”
“那,那怎么办?”袁漠瞪大牛眼震惊看向冯初晴,感觉人生再一次被惊喜砸中,头有些晕,不敢想像难道冯初晴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打算?
“这间床不比家里的那张窄,你就不能在这将就吗?”冯初晴深深叹息,这人太过于老实。调戏起来怎么会生出一种罪恶感来;瞧他那样子倒像是冯初晴打算欺负他似的。
袁漠又想掐自己一把了。幸福来得太猛烈,他有些承受不住啊!
“怎么?不能吗?”冯初晴故意又追问了句。
袁漠自然是忙不迭点头,“能能能……”说得太急差点咬着自己舌头。见冯初晴偷笑着转身将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一块儿放进衣柜里,脸上漾起痴傻的笑脸,同手同脚走出了房门,“那我做饭去。”
到了下午。所有的东西基本归置完成,挑剔的袁月已经被现实震惊得难以言语。对她来说,冯初晴的“壕”简直超乎想象。镇上的生活才起了个开头都感觉比村子里好了太多,加上不说和她同龄就能干得不像话的余三妹,就是那个才十一岁的余四妹也能把她虐成渣。这还叫她怎么好意思蹦达,跟在穗儿身边和个鹌鹑似的。倒是让一直担心她的袁漠大大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无数次感谢上苍赐给了他冯初晴这个“仙女”。
之前就说好的。余三妹和余四妹在这儿,三妹领工钱。四妹跟着冯初晴认真学蜀绣。姐妹俩一个月都有四天假期,到了过年前回家忙完春蚕继续前来。四妹虽然暂时没有工钱,但包吃包住一年四季四套衣裳;这福利待遇冯初晴觉着有些亏良心了,余姚氏却是这样的觉得已经比在家养蚕带弟弟好了太多,坚决不受冯初晴格外的银钱。
没办法,冯初晴只得在心里决定等日后生意上了正轨采取提成制度,好歹让余四妹出师前也能攒几个零用钱。
晚饭桌上,就袁漠和余家宝两个男性,标准的阴盛阳衰;好在大家都是熟人,除了袁月有些不自在外,别的人都挺兴奋的。
余姚氏趁着高兴,把两个女儿拉着一通教训,还给冯初晴约好来年春蚕后余家宝去念书后把余五妹也给送来,能学到一门手艺挣银子到了婆家也受尊重。反正她说了许多,听得冯初晴到后面心里也酸酸的,洗漱后回到房间情绪也不高。
“要不,我去把穗儿带过来。”袁漠挠了挠后脑勺,转身就要走。
“你想到哪去了,难得你妹妹懂事一回。”冯初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恶霸,竟然迫不及待关了房门,囧得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变得绯红。背靠着房门口齿都不甚清晰了,“那个,我是说德禄嫂子肯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有些感伤,不是舍不得穗儿来着。”
糟糕,怎么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冯初晴头都快埋到胸口了,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自己很期待和袁漠单独睡觉的意思。
“哦,是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袁漠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冯初晴话里的歧义还是假没听出,搓了搓手依然往门边走来。
“你干什么还要走?”冯初晴见他伸手拉门闩,急得就是一跺脚。
“我不走,我……我只是去拿恭桶!”袁漠的眼神特别无辜,背着灯影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觉得眼神亮得惊人。
冯初晴像只兔子似的从门边跳开,镇上的院子虽然比村里的大,也干净,但每个房间里却没有村里房子那样专门的净房,晚上如厕这些还没以前的方便。
飞快踢掉鞋子蹿上床里头,心情紧张又兴奋,蒙着薄被又热得慌,不蒙又觉得明晃晃的油灯照得人心里发慌。性子暴躁的人就是这样,越想越烦躁,干脆站起身子垫着脚尖冲着床边高处的油灯猛力吹气。
“呼……”油灯一暗,又慢慢亮了起来;再吹,还是那样;继续吹……
吱呀——
开门声响过,油灯再次暗了又慢慢亮起来。时间好似就此定格,袁漠提着个干净恭桶站在房门口,冯初晴光着脚丫子只穿着吊带睡衣扒着床柱子鼓着双颊,姿势有些像后世的钢管舞。
“那个,我吹灯……太亮了。”冯初晴觉得袁漠挺憨厚甚至绵软的一个人怎么能露出那种刀锋样的眼神,看得自己浑身都快烧起来了。
唰——
袁漠像是三魂七魄才归位,一个转身背对着冯初晴,“对不起,我忘了敲门。”
“……”冯初晴无语了,这急转直下的情节简直推翻了她曾经看过的无数八点档连续剧。男人这种情况下不冲过来,要么是他“不行”,要么是他“不爱”,袁漠,究竟是哪一种呢(未完待续)
☆、115 新的进展
即使是吹灭了油灯,凭着袁漠的好眼力也是顺利摸到了chuang上,翻上去照例躺在最外侧动也不动。
可不知怎的,右手边的阵阵幽香伴着轻浅呼吸声总是往他耳朵鼻子里钻,白日里疲惫的身体出奇的亢奋,呼吸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那厢的冯初晴现下也是睡不着。女人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别人色狼似的急吼吼要搂要抱觉着人轻浮好色不可信任;人就坐怀不乱看见半裸的身子自觉转身,又怀疑人家是不行还是不爱?
两种猜测能把人给逼疯,熄灯之后冯初晴就不停在两个猜测之间徘徊,可惜她穿越前连个正经上垒的男朋友都没交过,根本没个经验对比什么的,更不可能知道还有一种袁漠这样爱到深处生怕她有有一丝不快宁愿忍成内伤也不愿伤害她的男人。
翻来覆去几遍,突然就听到身边袁漠那粗重的喘息,不由担心探手摸了过去,“阿漠,你哪里不舒服吗?”
话还没问完,袁漠脸上的热度就吓了她一跳,“你发烧了?”
袁漠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虽然知道冯初晴看不见,还是伸手拿了刚刚脱在一旁的褂子遮在身上,也借此动作避开冯初晴的抚触;像她那样的抚摸只能让他温度升得更高。
“不行,你发烧了。是去看大夫还是我去拿点烧酒来你搽搽。”想到袁漠这几日在铺子上做的那一摊子事情,依着他的性格想必都没怎么歇息,这下子累病了吧。念及此,冯初晴是又感激又担心又心疼又埋怨,百般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
黑暗中。她忙忙慌慌就要起身侍候袁漠,反倒是因为着急手忙脚乱的还没站起来就不知道踩着什么了一个大马趴重新趴了下来。
这下倒好,下面就是袁漠平躺的身子,原本正打算坐起来的袁漠下意识伸手想要推开她,可触及两团温软滑腻后哪里还有余力,一声闷哼后,冯初晴成功着陆在了他身上。来了个女/上男/下标准姿势。
“你……”袁漠动了动手。想把冯初晴给推开。
然而此时冯初晴清楚地感觉到了腿侧属于袁漠的异样,自己被触碰之后体温也是直线上升中。电光火石之间,冯初晴想到了一个可能。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冯初晴张手就攀住了袁漠的肩膀,黑暗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估摸着位置。冯初晴闭着眼睛一往无前地撞了上去。
对!就是撞上去!完完全全没章法没经验的乱撞,倒是让她给撞对了。不过差点没把两人的牙齿给撞掉,她就清晰地尝到了口腔中的铁锈味道。
可是,鼻间温热的呼吸像是魔咒蛊惑了她,袁漠的嘴唇有些干涩。但软软热热的;他睡前习惯不错,还漱了口,有一股淡淡清新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皂角的清新混着淡淡的一丝汗味儿,干净中透着阳刚。
冯初晴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热得脑袋有些晕,身体发软,口唇发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都分不清舔到的是自己的还是袁漠的了。
袁漠身体猛然一震,哪里还有力气去将冯初晴给推开。对于唇上的碰触,他完全怀着朝圣见着神灵的心情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傻傻愣在了当场。
而因为小小一个接触就意乱情迷的冯初晴再次给了他相信的勇气,她渐渐不满足于轻轻的碰触,开始细细密密亲吻着袁漠的唇,越是这种不懂章法的亲吻越是能够让人沉迷。她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精灵,不断试探、撩拨。
要是现在还继续发呆,那袁漠就真的是“不行”了。虽然不敢大动作惊扰了冯初晴,可不妨碍袁漠也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回应,一双手不敢继续堵在胸前,循着本能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让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作为初学者,他们的天赋都不错。
袁漠在黑暗中能够看清冯初晴脸上的懊丧,一动不敢动,等着即将而来的残酷判决。每一次,能够和冯初晴再近一些他都会觉得是天堂,都会觉得已经满足。这时候,他之前起的那些旖旎心思倒是淡化了许多。亵渎了女神被发现,然后等待女神判决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心境了吧。
冯初晴可以确定,袁漠对她绝对是有感觉的。只是现在这样子好诡异,她完全就是个饥渴难耐的荡妇,完全颠覆了她对自己的认知。冯初晴啊冯初晴,你只是急性子了点,怎么变得如此好色?
被她丢在旁边的羞耻心此时溜达了出来,让她无比懊恼,低叫了一声,“睡觉”,然后迅速从袁漠身上翻下来;抱着他的手臂把灼热的脸蛋埋进去,彻彻底底当一只鸵鸟。
这就完了?是什么意思?刚才她在懊恼后悔什么?袁漠的右手被冯初晴抱着,身体动弹不了,转头也只能看见她乌鸦鸦的头顶,可就是这样,袁漠在暗夜中也是勾起了嘴角,嘴角越扬越高,冯初晴没有冷着脸赶他走,这就是好现象不是!
即使热得汗流浃背也不愿分开!这就是热恋当中的两人标准写照。可惜冯初晴和袁漠都不知道或者说没意识到这一点。直到早上醒来,两个人也维持着相拥的姿势。
袁漠不敢抽/动有些发麻的手臂,痴痴凝视着冯初晴的睡颜,心里盛得满满的都是开心。这份开心凌驾了身体清晨必有的麻烦,舍不得打破这宁静,更忍不住低头再低头,轻而珍视地偷偷在冯初晴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冯初晴其实比袁漠要早,一夜好眠睁开眼睛不小心便瞄到了袁漠清晨尴尬之处,下意识重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等来个想不到的惊喜。惊喜归惊喜,想起昨晚上自己豪放的举动以及两人后头磕磕碰碰的亲吻,她还是决定鸵鸟到底,继续装睡。
可是……,可是她制止不了自己的脸热发红啊!袁漠偷吻完了后退开就发现她的双颊比之前红了不少,经过昨晚,他可不认为冯初晴这是发烧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就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发自内心无意中做的。”听他局促的歉意,冯初晴反倒是释怀了,主动就主动吧,谁叫袁漠就是个“没胆”的家伙,偶尔逗逗也算是增加生活情趣了呗。(未完待续)
☆、116 动物玩偶
本来冯初晴还打算趁热打铁彻底征服袁漠的,可惜时不待人,每月必来造访的亲戚在她起床之时如期而至,她还没囧出大红脸来,袁漠竟然就去找了红糖煮了红糖姜汤送到手边上,还紧张兮兮的盯着她好几天冷水都没摸过。
亲戚告辞,和景彩虹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冯初晴带着一副仕女图上了景彩虹的马车,去益州城参加所谓的绣艺大赛了。
绣艺大赛到此时已经接近尾声,加上冯初晴在内一共十名入选者进入专门的场地。冯初晴只以为是景彩虹的面子大,比赛场地上临时搭起的凉棚有十来座,景彩虹和她刚到就有人引着前往了靠近中间的那一座棚子当中。除了冯初晴带着的绣品,景彩虹竟然也带了不少绣工不错的帕子、香包、嫁衣、被单、枕头什么的。
经过景彩虹解释,冯初晴才知道,益州城这地方不管什么事情都盛行个“会期”,哪怕是买个扁担农具都有专门的“棒棒会”,其实说穿了也是一个地方繁华的体现,会期之上商户云集、得到消息的人都会蜂拥而至,或是买或是卖,总能大大拉升本地经济效益。
绣艺大赛之前有过近两月的预热,知道的人其实很多,有那脑袋活络的人就像景彩虹这样寻一位绣娘,趁机展示自家的产品,在冯初晴看来,这些人就是“赞助商”。没有赞助商捧场,单独的绣娘不一定能撑过之前没有任何奖励的时段来到最后的决赛。
当然,这赞助商也不一定就是这一行的,刚才冯初晴经过的那一家,除了占据了一角正飞针走线的绣娘。大部分地方都摆放着精致的鼻烟壶,木头的、玉石的、象牙的,赞助商应该是个专卖奢侈品鼻烟壶的。
“千丝纺?!”来到景彩虹的棚子里,冯初晴第一眼就见着对面不远处清晰的三个大字,要是估摸着不错,也算是冤家路窄了吧。
听到她出声,景彩虹也跟着望了过去。“可不是嘛。千丝纺这次不知道从哪找来个绣娘,那一手苏绣一路上鲜少遇到敌手,幸好这决赛最后能留下的人不止一人。不然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话是这么说,景彩虹也是有些担忧的,苏绣此时名声已经响当当了,每年还能上贡到京城。听说大前年绣过一副万寿图上贡,被太后夸奖了许久。还大张旗鼓封了主绣的那位绣娘一个能够领朝廷俸禄的七品闲职。冯初晴之前绣过的东西都是小件,不知道能不能被贵人看上眼。
“咱们蜀绣也不差啊。”冯初晴一不小心就将声名还不显的“蜀绣”给报了出来。要知道,在后世,苏绣、湘绣、蜀绣、粤绣并列为四大绣类。如春兰秋菊各有千秋。苏绣精细雅洁“平、光、齐、匀、和、顺、细、密”;蜀绣色彩鲜艳、立体感强;着重的地方也各有侧重,比起来还真不好说谁好谁坏。不过干一行爱一行,就冲着本地叫蜀郡。自己的针法又叫“蜀绣”,冯初晴说什么都要顶一句的。
景彩虹第一次听到“蜀绣”这叫法。不由噗嗤一笑,推了冯初晴一把,“你可别大声说去,咱们蜀郡哪有什么刺绣高手?就你看到这是个绣棚子当中,大多数都是以苏绣和平绣为主,还有一位会那种复杂的盘丝绣就算厉害的了。要不是蜀郡王……要不是蜀郡这地方我还没见着谁有你绣花那手法,我也不会大力争取到这个位子了。你啊,抢了我看上的男人,可得争气点帮我抢个好名次回来。”
冯初晴听到还有人会盘丝绣,当即压力山大,那可是粤绣最厉害的技法。要是自己能提前知道有此盛事就好了,费神弄个大幅的双面绣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被别的绣艺比下去啊。说到底,还是层次太低,消息闭塞啊。
说话之际,外面陆续有人进来,都对景彩虹摆出来的玩偶挺感兴趣,有几个懂行的还对玩偶上面用蜀绣叠针法弄出来的独特标记颇有兴趣,对着看了好久,似乎在研究针法,隐约间还能听见他们再议论难怪彩虹庄能够进入决赛,原来不是靠着关系云云。
景彩虹不由沉下脸,冯初晴倒是有些尴尬。景彩虹和她说的就是跳过之前步骤直接进入最后一关,想象还觉得挺有面子的,可听人议论,怎么就觉得有些酸呢?
还好尴尬并没维持太长时间,一双男女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远远都能听出那女孩很是刁钻,“那什么云绣,一根蚕丝都要劈开八瓣,我眼睛都要成斗鸡眼了好不好!还有刚才那个,绣的什么‘秀丽河山’,她那点山山水水就能叫‘秀丽河山’了?小心我学了之后被人告得摘了脑袋;还有……”
“还有什么?只知道胡说八道,别人精湛的绣技被你说成那样!”男子年纪并不大,人吴桐是带着稳重,他却是带了阴沉,教训了之后干脆指向了千丝纺的位置,接着道:
“就那边的苏绣如何?那绣娘的师傅便是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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