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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绣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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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情况你不会看不明白吧,冯初晴啥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放下身段哄哄也就得了,这招来了方铁嘴谁能脱得了干系?
商洛还郁闷呢!自打觉着事情不对劲他就做了不少补救措施,被冯初晴当众踢得在地上打滚的屈辱都忍着没吭声,谁曾想冯初晴如今根本就不吃他这套?本来联合了冯正松准备来个“父母之命”的,又被常满夏带人给破坏了。对了,就是带的方崇光和那个眉州卢飞!
就在他了悟后,闻声而来的商恒夫妇和商洋夫妇已经开始连问带猜他把人冯初晴的嫁妆作何用处了?
猜拿出去花天酒地的有,猜被人坑蒙拐骗了也有,反正没一个人猜到是他拿来另起炉灶做了生意的。
说来也是商洛的悲哀。从小跟在祖母身边长大和父母爹娘的感情就并不深厚,家大业大父母却已念书出人头地之名丝毫不让他粘手,但最终却靠着出卖他的婚事作为扩展生意的筹码。
这一切都极大地激起了商洛的逆反心理,在遇上同病相怜的吴桐之后彻底发酵爆发。先是小打小闹,再后头听到商恒说万年镇上线庄没生意要贱卖,他便使了个小招数哄得冯初晴交出了嫁妆,这样一来,他和吴桐的生意才得以发展壮大。
冯初晴的言听计从和软弱麻痹了他的神经,休妻之时他只顾着快意恩仇,压根就忽略了还要退嫁妆这回事,等后头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如今支撑着他的线厂和吴桐织锦厂运转的大部分资金都是冯初晴的嫁妆,要是抽走,他和吴桐这些年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听不惯家里人对他的猜想,商洛最终还是坦白了他在外面的私产。
惊雷便是在他坦白之后轰然落下的,斗大的雨滴落在房顶的声响映衬得正堂格外寂静。
商妮儿受不了这寂静被抱走之后,面对商青松的质问,商洛抬起他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环视一圈表情各异的亲人。他知道商马氏为何不亲自带着孩子走,也知道大哥和幺弟眼中的震惊和贪婪意味着什么?但他真的很不甘心。这两个人,从小爹娘就会说他们有经商的天赋,说他今后都要靠着兄弟养着!他想要证明他也像这个家的儿子,他也能够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爹,三哥这么大本事,这事哪里需要家里出面啊!”商洋年轻气盛,最见不得所有女人的眼神都围着自家三哥转,之前还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三哥皮相再好还不是要自己赚钱养着,有什么作用。谁料转眼间角色调转,他发现他自己才是真的那个笨蛋呢,兢兢业业几年,也不过是管理个小铺子而已。
商洛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爹,现在我是真的没法子凑出这笔钱来,能不能先从公中账上支出来,日后我会慢慢还上的。”不到万不得已,商洛真的不想开这个口。
“三千两银子?三弟知不知道我们公中账上根本没这么多银子!”先前也说了,掌家的商恒是个铺摊子的好手,现下外面铺开的银子倒是不少,但真要拿出三千两现银来无疑是痴人说梦,除非?!商马氏的眼神往商青松夫妇身上瞧去,这两老口和后院老太太那儿的私房银子倒是很多,不过要是只是抠给老三一个怕是谁都不干的。
三千两银子,这还只是现银和房产粗略估价的结果,那些个绫罗绸缎、衣裳首饰都抛除在外的。折合冯初晴算过的人名币足足30万块,依着益州城的消费水平已经算得上是笔巨款了,这也是她最后下决心和袁漠“合作”的最后原因。
“老三,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她走了都还带着你那个妾室给你生的女儿么?这不是说她心里还是想着你的,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吧。”听商洛的话里还牵扯着自己的远房侄子吴桐,商夫人贾氏是不想事情闹大的。
“对啊,三哥。要不要我们先去帮你探探三嫂的口风,她不是在门外跪了两天求你别休她吗?她会不会就是还想着做商家三奶奶啊!”商洋的媳妇杜氏进门不过两年,只知道冯初晴那人见着商洛就走不动道,怎么会这么逼迫商洛,估计是玩的欲擒故纵。
“探什么探!她是小辈,可别惯着她了。老三,等雨停了,明儿你就去止马坝接孩子回来我们见见,好歹是商家的血脉。她要是舍不得孩子,那就一起来家住几天,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商青松斜睨了一眼商洛的面相,还是忍不住教了两句,“明儿去穿周正点,你祖母那有套血翡翠头面待会儿讨了带去。”
“那铺子和厂子……”商马氏本来还想说这两样家里要怎么分配的,商青松冷眼就看了过来:“他有从公中从我们这儿拿银子做本钱吗?说难听点,那产业还是人冯家的呢,现在少打主意!”
现在不打主意,以后呢?
商洛很想问这个问题,但却是什么也没说,深深呼出一口长气,觉得心里还是憋得慌,到头来,还是得要他牺牲色相!(未完待续)
☆、094 三朝回门
六月二十三是冯初晴三朝回门的日子,袁久方和袁月自然是“想不起来”给冯初晴准备礼物,袁漠今儿也没去镇上忙活,一大早的就从腰带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和一把散碎铜钱交给冯初晴,“这个你拿着待会儿在九陇县给大哥、二哥他们买点东西吧,还有穗儿,她喜欢吃藕粉,多给秤点。”
“你妹妹给的?”进门三天,冯初晴算是知道了冯家当家是谁,不管袁漠还是袁旭,挣到钱后都是先交给袁月,然后再由袁月来安排这银钱该怎么用,虽然三天时间太短,但冯初晴也是看出来袁月实在不是个当家的料,只是想着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去镇上长住,而且也不是人家真正的大嫂,去争那个管家权干什么?
“不是。”袁漠局促地搓搓手,眼睛压根不敢看冯初晴。这两日晚上,他都是等冯初晴睡着才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沾了点chuang角睡觉,好在做chuang的时候想着要给冯初晴好的,一不小心就做出了一架富贵人家屋里才会有的大尺寸拔步床。
“不是,那是怎么来的?”又见着袁漠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做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冯初晴管不住心里一阵火大,“你吓成那个样子,难道是偷来的?”
“不是不是!”这次袁漠是真的被吓着了,双手连摆,“这不就是前天你给我的吗?”
这次成亲,袁漠是真把事情往热闹里办的,之前冯初晴付给他的工钱全都花了不少,去景山镇那天路上,他便将剩下的几两银子全都交给了冯初晴。并说了日后只需要每个月给家里交回去*两银子就足够的,多余的都让冯初晴帮他收着。冯初晴想了想袁漠他爹和他妹子的表现,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但想着男人身上没钱成什么事,顺手又还了一两银子给他揣着零用。
这两日袁漠去镇上和泥水匠收拾房子重新粉刷,冯初晴还以为这银子都已经花出去了,没想到竟然还多出了几十文钱。
见冯初晴把铜钱拨得叮当响,袁漠心里就发慌。忙又道:“我这两日在四叔手底下的匠人里干活也不是白干的。四叔给我开了三十文一天的工钱,那个……我请了他家两个哥哥吃茶,所以就没多少了。”
这人还算有救。竟然知道请人吃茶。冯初晴前天和昨天都忙着整理屋子和绣品绣架,想了想,道:“今天从止马坝回来后,我和你一起去镇上吧。”
“不行。你别去干活,又脏又累的。你想要弄成什么样子尽管和我说就行。”袁漠可舍不得冯初晴一身细皮嫩肉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再说了,装修那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大热天的一个个都光着膀子。万一被冯初晴见着也不好嘛。
“谁要去干活啦,监工还不成吗?”冯初晴好笑地将银子重新塞进袁漠干活要拴的腰带兜里,“回娘家呢是我的事情。就不用你的银子啦,你也别太节省。现在有逗趣堂那边的活儿,一个月二三十两银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刨去给你妹妹的那些,剩下的你也该好好犒劳下自己。”
“弄房子的银子是你给的银子,我得还给你。”冯初晴有她的坚持,袁漠也有他的坚持。媳妇不要他赚钱养活已经够郁闷的了,难道他还会占媳妇的便宜。生怕冯初晴再说这些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话,袁漠干脆先拿了背篓走出了房门。
冯初晴低笑了句“德行”,起身看了下屋子,出门锁了房门,正遇上拿着双鞋垫又往隔壁院子跑的袁月,忍不住问道:“小月,昨天下雨不是把爹屋里的衣裳弄湿了吗?你不洗了再出去?”
“是弄湿了又不是弄脏了,还洗什么,这天气干了不就好了吗?”袁月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转向门口的袁漠:“爹说想吃九陇县张麻子的卤鸡,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两只。”
“哦,好。”对于袁月的要求,袁漠向来都只会说好,也习惯了回答这个字。冯初晴初来乍到可不管那么多,“小月,不对啊,我前天和昨天在家要去看爹的时候你才说爹在我们敬茶那天早上受了风寒犯咳嗽怕过了病气给我,这受了风寒的人哪里能吃卤味?你这不是害他老人家吗?再说了,就算是爹要吃卤鸡,这天气一只也尽够我们一家子吃两顿了,干嘛要买两只?”
冯初晴一直觉着哪里不对劲,嫁进来三天,除了成亲那天和敬茶那天早上,她就没见过这个名义上的“公公”。她都说了瘫痪的人成天躺在床上时间长了腿脚会萎缩,身上会起褥疮,人还会因为缺钙虚弱;袁漠不在家,让袁旭和袁月扶着出来晒晒太阳。谁知道袁旭支支吾吾说不会,袁月更是说她居心不良想要袁久方的咳嗽加重。后来冯初晴又想到敬茶那天早上见到的袁久方除了行动要人抱之外,别的地方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就没再要求袁旭两个再怎么折腾袁久方了。
本来嘛,袁月要是嘴馋说一声,不就是一只三四十文钱的卤鸡吗,她又不是舍不得。偏偏袁月要打着袁久方的旗号压榨袁漠,冯初晴就有些打抱不平了。
“爹的咳嗽都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能吃?就是因为爹病了两天嘴巴里没味道所以才要多吃点他喜欢的吃的补一补,怎么?不成啊?你怎么这么啰嗦!大哥,你当真是像芬姐说的那样,娶个媳妇回来就是和我作对吗?你看她对我什么样子。”袁月扶着通往隔壁院子的小门门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袁漠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但比起来不让冯初晴受委屈才是袁漠如今一门心思钻研的课题,当即挠了挠头,“你大嫂是担心爹吃了卤鸡更犯咳嗽。你别多想,也别对你大嫂这样。”
“怎样嘛我?爹拉扯我们三个长大不容易,就这么点念想……”袁月眼一瞪,就要巴拉巴拉将袁久方是怎么辛苦拉出来说一遍以唤起袁漠心底的愧疚。不曾想她话才刚起了个头,冯初晴反应更快,看了看天色,“哎呀,不成,得出门了,不然待会儿没马车坐了。”
说完,冯初晴就冲着袁月摊开了手:“小月,家里你当着家,你哥要去我们家回门,你得给我钱打酒割肉!有剩的回来时我会给你捎半只卤鸡回来的。”
袁月捂紧了钱袋往后一跳:“我凭什么给你?”
“你哥是不是这家里的人?我嫁给他了是不是这家里人?你大哥和二哥挣了银子都分文不剩交给了你,你还来问我凭什么要你给钱?”冯初晴懒得和她多说,阴测测问了好几句。
“你……我……”只是从袁韦氏和袁芬那儿学到点皮毛的袁月哪是冯初晴对手,当即便无言以对;但还是不愿松手。
“大嫂,我这有点钱,你拿去给小侄女买几个糖吃吧。”袁旭原本在后院锯木头,闻声前来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积攒的私房钱给交了出来,毕竟袁月对他可没有对袁漠的抢光要光搜光的“三光”政策。
“算了,你也不容易,留着娶媳妇吧。你大嫂我这样不靠你们家吃饭的媳妇可没那么好遇上了。小月啊,我觉得呢,二叔和二婶家里那么多儿子挣银子,要吃卤鸡谁家没银子买,怎么算也轮不到你赶上去孝敬,是吧。”说完,也不管袁月是否能听得进去,冯初晴拎着个蓝布包裹潇洒转身出门回娘家去也。
袁漠和她一路步行出了村子上了大路,太阳渐渐升高,却还是不见马车的影子。眼见着她红彤彤的脸蛋上多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袁漠下意识放慢了步伐,大手在道路旁边的草丛里东一下西一下的倒腾,不一会儿手上就多了个绿叶编制的草帽来,再在上头插上一朵野花,袁漠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盖在了身前冯初晴的脑袋上:“媳妇,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吧,这时辰,估摸着马车也快到了。”
冯初晴手上的包裹早就去了袁漠背篓里待着,两人的步伐也不是太快,倒是没觉得有多累,将头上的草帽取下来看了看,笑着重新戴了回去:“幸好昨天下了场大雨,要不然这天气还要闷热得多。歇着还是晒太阳,倒不如慢慢走着呢。对了,我让你打听红岩镇那边的荷花会,有消息了吗?”
“有,今年的荷花比往年开得晚,这个月正盛。荷花节是从五月底到六月底,你要是想去看,改天我陪你。”袁漠知道冯初晴绣的花很好看,所以才会在成亲那天想办法弄到了几支荷花插在新房里,谁知好像勾起了她的兴趣似的,这两日专门让他打听荷花节去了。
“月底啊?还是错过了最佳时机,那些个荷花仙子都不知道去哪了。”冯初晴郁闷低喃道,之前还想着用团扇给未来的绣品铺子来个绝佳的广告来着,谁知道竟然错过良机了。
“荷花仙子?荷花仙子要最后那天才能选出来的。”袁漠耳朵尖,听到她的嘀咕立马回道。(未完待续)
☆、095 覆水难收
雨后的泥泞路相当难行,商家的下人又不像常年在这条路上奔走的车夫,几乎是一路颠到了止马坝,就差没把商洛胃里头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给报销了,午时过一点才到了止马桥头。
“三爷,我们是直接过去吗?”长生中间好几次下来推车,身上早已是沾满了泥泞,头发丝上面也不例外,站在商洛跟前无比的狼狈。
商洛是个好面子的人,此来又是打着主意要施展美男计的,有个这么狼狈的下人跟在身边哪里还有什么翩翩美男子的气质。当即皱眉赶了长生先去租下的小院子里修整,并通知冯正松一声。
止马桥头商洛派人摆下的收蚕茧桌子早已经被人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只见得到冯家缫丝作坊门口人来人往煞是热闹的景象。商洛将马车留在作坊外的平坝上,看了作坊门口许久才背着双手迈着小方步进了竹林那条小路。
小路上不知道是因为昨儿大风还是什么缘故,几乎被竹叶完全覆盖,踩着厚厚的竹叶,商洛特意在竹楼敞开的门前站了许久也不见那两条讨厌的大狗出来,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冯初晴最近犯懒,竹楼院子里看起来也有些脏污,正午的时分灶间也没一点烟火气。
“商三爷,真是稀客啊!”商洛正怀疑有没有在家时,走廊上传来了了冯初晴浓浓的戏谑问候。
“爹!”穗儿小姑娘高兴地小脸通红,三日不见的娘亲回来了,连爹都一起出现,她很怀疑今天是她最幸运的日子。
冯初晴摸了摸小尾巴的头发,穗儿这孩子今天见着她就哭了。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自己不是不要她了,只是以后住的地方在装修而已,装修好了会将她和余三姐、余四姐一起接过去。也答应小姑娘,今天一整天都要带着她。
“穗儿乖。”商洛早有准备,伸手入怀掏了一个小荷包出来,冲穗儿招招手,“来。这是你祖奶奶给你的小玩意儿。”
有时候冯初晴都会想。原身和穗儿之间或许并不是什么母子之情,只是两个孤独寂寞的灵魂依偎在一起取暖,如此而已;而她。也有些像是把这孩子当成了个精神寄托,当是为占了原身的身子就要连着责任一起尽到。然而,这些放下去的情感在商洛和孩子的血缘天性面前似乎微不足道,不管穗儿对自己如何依恋。也斩不断她对亲生父亲的孺慕之情。
荷包里有好些银子做的小玩意,花生、葫芦、扁豆什么的;也有几朵指甲盖大小的翡翠珠花。加起来也能值小十两银子了。穗儿看到后犹豫了下,将东西重新退给了商洛,“娘说,不能收别人值钱的东西。”
“爹是那个别人吗?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你问问你娘有这句话什么意思?”以前的冯初晴仰慕商洛,除了他俊逸的长相便是他的博学多闻。总是借口不懂书上的典故来寻他说话讨好他。
“穗儿,你爹给你的东西就收着吧。这些都是他这个做爹的该给你的。”冯初晴才懒得看商洛那副装十三的模样。自顾自将刚才清理出来的东西放包袱里摞好。
艳阳下,冯初晴像是沐浴在霞光中,单薄的衣衫下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商洛眼前一亮,半是由衷、半是装样地吟道:“佳人立竹楼,素手整衣装。脉脉不得语,以诗诉衷肠。”
“噗……”冯初晴不由失笑出声,虽然商洛吟诗的样子真的很帅,但他现在什么意思?早八百年干什么去了?“商洛,是方崇光方讼师找过你了吧!怎样,嫁妆什么时候归还给我?”
左右也只有三人在竹楼里,商洛也不怕被人看去失了颜面,移步到了竹楼下,和冯初晴之间只隔着个竹栏杆,星目中盛满了真诚,“初晴,我知道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没看到你的好,负了你的情,伤了你的心。所以我们不怪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漠绝情。上次来是我们太自负骄傲,也难怪你会气得在大庭广众下不给我面子。我这次来绝不是要说什么接你回去的蠢话,只要你答应和我再续前缘,我愿意重新请官媒来止马坝提亲,还用八抬大轿抬你过门;并且驱散院里所有妾室,和大哥大嫂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手边触到穗儿的小手,商洛再受鼓舞,单手扶着栏杆,星目中的深情让人动容,“爹和娘还说,要是谁先为商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以后商家就是谁掌权。初晴,我们快些成亲吧,也好早些给穗儿添弟弟妹妹。”
说后面这些的时候,商洛眼里的一潭深情像是要将人溺毙了似的,冯初晴对着他这张妖孽似的脸和眸中情感都抵挡不住一阵闪神;好在冯初晴在现代看了不少美男图片,其中不乏许多露点性感照。商洛这样穿着衣服表白的段位只是能让她闪神而已,瞬间迷茫一过,神志又恢复清明。
暗暗拍了拍心口,冯初晴暗道男色惑人啊,难怪让“冯初晴”那么痴迷。
“商洛,既然崇光大哥去过你家,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了。所以……,你真的想太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你这颗草还根本不是我的菜。”从小姥姥就教冯初晴,太帅的男人不安全,满嘴花的男人不可靠,能屈能伸的男人很可怕,有钱的男人容易变坏。不巧,这几样商洛都沾了边,冯初晴可不想和一个容易变坏不可靠的危险男人拴在一起。
“初晴,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不解风情。”商洛在冯初晴的眼中除了认真什么都看不到,没有过去的痴迷、爱恋,也没有迷茫和挣扎。他的心在下沉,挤压出一种叫恐慌的情绪来,总觉得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猛地,他伸手越过栏杆抓住了冯初晴的手腕,“你难道忘了吗?你对我说过会一生一世爱我服侍我,即使是为奴为婢也在所不辞的。”
他的动作太快,冯初晴根本来不及躲闪,手腕被他抓得生痛,冯初晴扯了几下根本就挣脱不了,气急败坏地吼起来,“你赶快松手,那个爱你的冯初晴早已经死了,她的一生一世已经完了!”
“爹,你不要抓娘。”穗儿就在商洛另一只手中,小手也被拧得很痛,看着商洛脸上的表情,她吓得哭了起来。
穗儿尖锐的哭声一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都是一愣,商洛是想到了冯初晴之前的警告,冯初晴则是冲着竹楼边上大声叫了起来:“阿漠,你还不快来救命,有人非礼你媳妇了!”
有人?商洛往冯初晴看的方向才刚刚转过头,就被庞大的阴影遮盖,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让你松手你听不到吗?”
接着,商洛便觉得两边肩膀被铁钳给夹住,巨大的咬合力使得他双臂瞬时就瘫软下来,自然也握不住冯初晴和穗儿的小手了,还很没脸地疼得哀嚎出声。
袁漠双手再一用力,就将商洛给甩到了一边,“她不会跟着你回去的。”
冯初晴眨了眨眼睛,这就没下文了?为什么不能跟着他回去袁木匠你倒是把理由说出来啊!
“为什么?”袁漠憨厚性子作祟,并没有对商洛下狠劲,被扔在一边,商洛很快便缓过了神,望了眼站在栏杆下都快和走廊上冯初晴比肩的袁漠,注视着冯初晴继续问道,“他怎么在这?”不是都将他之前那些哀求冯初晴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商洛的脸色变得相当精彩。
“他是我夫君啊,今天我们三朝回门,你说他为什么不能在这?”见到袁漠高壮的身影,冯初晴安心多了,也得瑟了起来,伸手过栏杆接过袁漠抱上去的穗儿,芙蓉面上满是那种很讨打的笑容,往袁漠身边靠了靠,“夫君,阿漠,你怎么才过来啊?”
袁漠周身一颤,颈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使得古铜色的肌肤颜色又加深了许多。这一次,冯初晴离得很近很近,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变化,差点没笑岔气过去:这人怎么单纯得这么可爱,一声“夫君”就能羞涩成这个样子,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我……,对不住你。”袁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解释他为何这时候才出来。
这竹楼三天没住人,大黑和大黄就放开了在院子里看家。今天的回门酒是在冯正柏的缫丝作坊里吃的,这边也不开火,将两条狗拴好后袁漠才刚刚去作坊那边找了些肉骨头来慰劳两条狗。
商洛在那边吟诗的时候袁漠就听到了,只是想着冯初晴以前对商洛的痴恋,他突然就没了勇气走出来,想着若是冯初晴真的跟着商洛走了他也认了,哪怕站在竹楼旁边一颗心早已裂成碎片,他也希望冯初晴能够过上她自己喜欢的生活,只要她快乐,让他干什么都行!
只是没想到商洛说了那么多好话反倒是让冯初晴高声呼救,这样一来,他是如何也忍不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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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大秀恩爱
“哈哈哈……他?”商洛先是一愣,随即是笑得前仰后合,“初晴,你就是记恨我要哄骗我也莫要拿他来搪塞我吧?就像之前你说你喜欢什么‘古天乐’,我翻遍了你应该认识的人当中也没姓古的。”
的确,袁漠的粗犷高壮和商洛的风流倜傥完全是两个概念,也难怪商洛会是这个表现了。
“呵呵呵,”冯初晴也是灿烂一笑,突然伸手就揽了袁漠的头过去,“啧”就是一个大大的响吻亲在袁漠脸上,示威似的看商洛凝固起来的表情,“这下你总要信了吧。”
“娘,穗儿也要亲亲木匠爹。”穗儿和冯初晴经常会玩这种表达亲热的游戏,每当她表现好或是帮了冯初晴做什么事都会得到亲亲的奖励,想到刚才被亲爹抓得小手生痛还是木匠叔解救了自己,穗儿就觉得也该给袁漠一个亲亲。
木匠爹?!这个称呼如同刚才冯初晴亲袁漠一样,给商洛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你……你们……”颤抖的手指,结巴的语调都昭示着商洛此时内心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同样呆滞的袁漠和洋洋得意的冯初晴之间转悠,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了。
“我们怎么?六月二十是我和阿漠成亲的日子,不好意思,你我非亲非故自然是不会请你来见证的了。”冯初晴的手依然搭在袁漠的肩头,这种站在袁漠身后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角度看人感觉真心不错。
“你竟然不守妇道,光天化日之下……”商洛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应该说完全感觉不到心里是个滋味了。冯初晴竟然会嫁给他以外的人?!冯初晴竟然会“背叛”他?对,在他的认知里,冯初晴就像是个随便指使的玩偶。突然有一天,这个玩偶脱离了掌控,还事事同他作对,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心脏,让他难以承受。
他的话再一次被冯初晴嗤之以鼻,“什么叫光天化日之下不守妇道?我在我自己的家里亲亲我夫君怎么了?谁又让你守在这儿看了!我还嫌弃你站在那边碍眼妨碍我们一家子亲热了呢。你和我早就如同你休书上所言桥归桥路归路了,只是你还欠着我几千两银子嫁妆而已。难道崇光大哥都没告诉你我和阿莫成亲的事?”冯初晴抱着穗儿。娘俩一起从后面扑在袁漠宽阔的后背上,三张洋溢着幸福快乐的脸庞让商洛只觉眼冒金星。
袁漠的身体一动不敢动,刚才那一瞬间。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中带着水润质感的红唇在他脸上重重一啄,身体像是被人施下了定身咒,顿时从面上麻到了全身。但这种麻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相反,他爱死了这种感觉。身心包括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着“舒服”。他以为,这样就算是结束了,谁知道美妙的还在后面,冯初晴虽然还抱着穗儿一起压在他肩背上。但带着她独有味道的温热气息始终在耳根颈脖处吹拂,这种滋味,当真是给个神仙他也不愿换。
方才没出来之前的浓浓失落感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他很感激商洛还站在那儿,哪怕只是这一会儿成为她的依靠。他也死而无憾了!
“穗儿,到爹这边来。”商洛脸色已然全黑。方崇光临走时那志在必得的微笑此时想来是那么地意味深长。深呼吸了两口气,商洛挺直了脊梁,对冯初晴怀里的穗儿叫道。
“手痛。”穗儿却是伸出小手在冯初晴和袁漠身边摇了摇,白皙手腕上此时已经多了一圈青痕,小孩子是小气的,刚才商洛把她给弄疼了,暂时是绝对不会听从他的召唤。
“穗儿,疼不疼?我去给你找药酒来揉揉。”袁漠立马就心疼了,穗儿这小姑娘人长得可爱,懂事又不多话,平日里和他关系就不错,他才不忍心让她疼呢?而且,方才商洛还捏了冯初晴!
念及此,袁漠也顾不上背后软玉温香依偎了,转身拉了她的手细看,果真见着她手腕上也多了一圈红,心疼极了,粗糙的手指刚刚揉上去,又见着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忙将手给收了回来,“我……我去灶房拿酒。”很是后悔方才没对商洛下重手。
袁漠的手劲适中,揉起来还挺舒服的,冯初晴顺势坐在走廊上的木凳上,痛手伸到袁漠面前,“不用,揉一揉不就行了吗?”另一只手把穗儿的手拉到嘴巴前亲亲,“娘给你吹一吹、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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