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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傻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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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静默了,安七夕的一切遭遇他都命人查清楚了,除了十二岁被人掳走至今是个谜团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真的,可是此刻怎么感觉安七夕说这一切的时候……有点假呢?
“既然无话可说……”老皇帝目光仿佛要将安七夕看透一般,危险的嗓音缓缓说道:“来人啊,将安七夕带入死牢,听后发落!”
安七夕脖子一僵,心头一跳,眼中的惊涛骇浪却迅速的褪去,结果还是这样吗?她和北堂弦拼尽全力争取来的机会,却换来一个锒铛入狱的结果吗?果然啊,皇权这玩意不好惹!
很奇怪的,在这种死寂的心情下,她的心,反而平静了,不悲不喜,她静静的站着,仿佛这世间万物在刹那间与她无关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飘逸的味道,仿佛一阵风来,她将羽化!
当安七夕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侍卫‘请’出去的时候,在转身的刹那她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温润的嗓音带着冷傲与淡然:“皇上,我不服,就算您因为欺君而定罪与我,我还是不服,如果上天让我有来生,而我的来生依然是这样的不幸与坎坷,那么还是依然会用痴傻来伪装自己,最起码在我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我会缩在自己的壳中,就算被人耻笑和鄙夷我也不在乎,只有那样我才能短暂的安全,因为没有了性命,我还拿什么来让人停止对我鄙夷与轻慢?”
说完,在皇上阴鹜的目光中,她轻轻挣脱了两位侍卫的‘搀扶’,挺直脊背昂首挺胸的向外走去。
夜晚的风冷冽而清新,有令人头脑清醒的功效,安七夕脑子清澈一片,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笔直如松的北堂弦,嘴角含笑,眉目如画,定定的与他对视一眼,笑的无悲无喜,她说过,不管结果如何,让她争取了她就不悔!
虽然,此刻的结果真的很不尽人意!
北堂弦目光清冷如冰,没有暴怒,没有惊慌,没有沮丧,只是平静的,他走到安七夕面前,牵起她的手,俊美的面部线条有些僵硬,完全忽略了深厚那两个十分尴尬的侍卫,淡淡的道:“我送你去!”
我送你去!去哪里呢?天牢吗?那个活着进去死了出来,或者拉出来在死的地方吗?安七夕笑意浅浅,点头说好。
北堂弦都知道了,也是,皇上那么大的吼声,震耳欲聋,怎么可能听不见,可是北堂弦那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的样子,还是让安七夕心微微刺痛,握着北堂弦的手微微用力。
四个人一直走,寂静的宫廷小路上通往天牢的道路上似乎变得悠长,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而他们前脚刚离开,皇上面前就多出来一个全身漆黑的男人,他跪在地上,一贯冷酷平静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皇上面色不悦,被安七夕的话弄得有些心烦,她那淡定的样子就仿佛生死未卜的人不是她一样,这个女子如果没有用这样极端和强硬的手段态度,而是来酷酷的哀求他,他也许……会不会……放过她呢?
皇上被自己的想法一惊,蹙眉,脸色更加阴沉,看着下面说话不利索的暗卫厉声道:“做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暗卫大惊失色,连忙压住心头的惊骇哑声道:“启禀圣上,刚刚,凰子渊拿出了……君王令!”
“什么?”皇帝那一直阴沉的脸终于龟裂,满身气息不再淡定,霍地起身,目光炯炯的瞪着暗卫,惊疑不定的问道:“你说什么?君王令?你说君王令在凰子渊的身上?”
暗卫同样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震惊震撼,晚一步来禀明皇上,此刻他沉声道:“是的,属下亲眼看到凰子渊将一枚玉牌拿出来,并且给了……给了弦王妃,他说,他要看看弦王妃拿着君王令,这天下间谁敢动她!”
皇帝眸子微眯,脸色又狂怒一闪而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他这是在敲打朕吗?还是在威胁朕?朕的国家,朕的子民,朕要这么做还要看他一个外国人的脸色吗?”
暗卫噤若寒蝉,而老皇帝在发作了一通之后也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你确定那是真的君王令?”
自古以来,没有人不想得到君王令,这其中以每国的君王最是渴望狂热,因为一国之君手中掌管着天下子民,如果再加上那传说能够统领天下武林的君王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有这君王令在手的君主,才是这天下间的霸主!
自古君王有野心,谁不想天下统一,自己则是这天下间唯一的君主!
“属下不敢确定,但是那鬼面人却无意中动了君王令,属下亲眼见到他满身如冻结了一般而后又如同被包裹在火山之中,看上去极为骇人!”暗卫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上眼中精光一闪,而后轻轻闭上,面容沉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不停的敲打着龙椅扶手的手指泄露了他的心绪不宁。
这边安七夕和北堂弦已经走到天牢门口,这里只能用戒备森严来形容!每一位侍卫都面如僵尸,不苟言笑,身穿铠甲,手持刀剑,气势非凡。
身后的侍卫连忙上前抱拳说道:“言统领,属下奉皇上命令押解……弦王妃来此。”说着拿出了皇上早已交给他的手谕。
那人看了之后,上前来对北堂弦行了一礼后,看也不看安七夕,直接在前面带路。
☆、121。第121章
天牢,是一个可怕的地方,阴森的环境,仿若铜墙铁壁的墙壁上稀稀落落的有几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漆黑中燃烧自己,这里有空旷的回音,他们每走一步都有仿若沉重的回音,一声一声敲击在人心上,格外渗人。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腐朽的味道在空气中缭绕,越往里走,这股气味反而越少,只是气息更加稀薄,隐隐有水滴声滴答滴答的落下,敲响在这阴暗死气恐怖的地方,带来一股紧张的气氛。
“放我出去啊,我是被冤枉的,我爹爹没有杀人,没有贪污,皇上,我要见皇上,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皇上……”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有种凄厉与绝望,在天牢的深处隐隐传来。
安七夕惊愕,还真有那种在死牢里面哭泣诉冤的啊,她抓着北堂弦的手紧了紧,心头有种沉重渐渐升起,对皇上那个老家伙更是厌恶,如果真的是明君,那会有什么诉冤的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他的天牢之中!
“啊,娘,来人啦,真的来人啦,求求你们,让我见见皇上吧,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各位大人求求你们了,我们徐家三代忠良,绝对不会背叛皇上,通敌卖国的!”忽明忽暗的大牢深处,安七夕觉得似乎要走到头的时候,那先前的惨叫声忽地变得清晰,以纽约的带着小心翼翼与希翼。
安七夕他们一行人走到大牢深处,这里的异味几乎是没有的,环境也不似前面那样不堪阴暗,最起码还算干燥,牢房竟然都是铁柱支撑的,上面拴着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子,和散发着阴寒气息的巨大铁锁,看上去就令人心情沉重。
这里的牢房在拐角处,竟然只有两间,安七夕苦笑,难道是因为身份的关系,还优待她给她安排了一间雅间?
她却不知道,皇亲国戚和一品大员家眷是绝对不会被关在那些肮脏的地方,不管他们犯了多严重的罪,哪怕是通敌卖国,皇家也会给他们一个过得去的地方蹲着。这就是皇室那虚伪的面子问题了。
叮铃咣啷的铁链打开,每一次碰撞都让安七夕的心突突直跳,眉宇间一直的淡漠,却在瞥见旁边牢房内的情况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一僵,在凝,三沉重!
那间牢房中最起码有十几个人,他们紧缩在一起,都是女子,年龄参差不齐,每个人都穿着死囚的衣服,单薄却不算脏乱,虽然她们面容憔悴绝望,可是其中几位年龄稍大的长者那满身的贵气与平静的脸孔,还是让人能够感觉到他们在进来这里之前一定是出身不凡!
只是他们中间有三个女子却是满身是血的爬在地上,不动也不叫,不知死活。
而那名一直叫喊的女子虽然穿着死囚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可是那张苍白的小脸还是掩藏不住她本有的美艳秀丽,她双手死死的抓着那冰冷的铁窗,大大的眼睛红肿着,死死的盯着她们几个人,满眼的哀求,却在发现牢头打开了隔壁的铁门时,所有的希翼全部崩溃。
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泪水与绝望,她慢慢滑下身子,嘤嘤低泣,哭声中都流淌着一股不甘与悲伤。
“进去吧。”那看守天牢的统领面无表情地说道。
北堂弦牵着安七夕走进那扇铁门,安七夕的心一抽,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也体会了一把坐牢的感觉,而且还是古代的天牢!
“你们退下。”北堂弦终于说了再见到安七夕后的第二句话,只是冰冷刺骨。
身后几个人面面相觑,均有为难之色,北堂弦只是冷冷一眼瞥过去,冷哼一声,压迫感十足,四五个人立刻噤若寒蝉,连忙恭敬退下,站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守候。
北堂弦根本不管旁边那些囚犯震惊的表情,旁若无人的将安七夕带到按干净的仿佛东北的小火炕之上,然后伸手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裳。
“北北!”安七夕吓了一跳,脸上再也淡定不了了,满面通红,水润的眸子隐带惊慌,心脏扑通扑通加快速度,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似的。
这北堂弦是要干什么?不会是想……那啥吧?难道是要在她死之前和她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呃!安七夕脸上热的几乎挂不住,含嗔带怒的瞪着北堂弦,这男人不会都这死德行吧?什么时候都想着这些事情?她都要死了好不好?
北堂弦目光一凝,旋即闪过一抹促狭,他那一晚上都仿佛凝结冰霜的俊脸终于松动了一点,凑近安七夕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夕儿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你疗伤上药……而已!”
轰地!安七夕的脸彻底燃烧了,她……想歪了!好吧,是她想歪了,老天,她怎么就想到那上面去了呢?真是要死了,思想都不正常了,可是北堂弦眼中那抹促狭的笑意,和嘴角的坏笑都让安七夕浑身难受。
恶狠狠的瞪着他,小声怒道:“不用了,反正也要死了!”
北堂弦眼中的笑意刹那冻结,笑容在脸上龟裂,目光深沉可怕,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不自觉的用力,捏疼了她。
“北北,疼!”安七夕不满的出声,轻轻推了推他。
“不准乱说,你不会有事的!”低沉的嗓音虽然轻却掷地有声,他目光幽深的盯着安七夕那张精致的小脸,轻柔的抚摸着她秀美的脸庞,呢喃道:“夕儿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安七夕那看似平静的心在这一刻忽地碎裂,所有的平静消失不见,所有被她极力忽视强烈掩盖的惊恐委屈刹那间浮出水面,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122。第122章
“我信,北北说的话我都信。”安七夕猛地扑进北堂弦的怀中,声音哽咽,带着颤抖:“可是我好怕,我会不会真的死掉呀,好不容易活一次,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要死了,真的好不甘心啊。”
北堂弦轻轻拍着她轻颤的脊背,轻柔的动作仿佛在诱哄安慰婴儿一般体贴呵护,明明阴沉着俊脸可偏偏吐出的声音却该死的动听:“不会死的,只要夕儿不想死,我就一定会带你出去。夕儿想做什么?以后我们一起做!”
安七夕听着他低沉轻柔的话语,仿佛有什么心酸与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她紧紧的抱着北堂弦,用力的汲取着他那特有的味道,这一刻那气息有种令她安心的魔力。
“啊!”忽地,她痛呼一声,脸色一变,所有的力气都远离了她,她跌入北堂弦的怀中。
北堂弦竟然趁着她走神的瞬间,眼疾手快的将还留在她体内的那半支断箭给取了出来,并且快速的在她伤口周围的几大穴道快速点了几下。
“夕儿,必须要将那断箭取出来,很快就不痛了,你忍忍。”北堂弦声音里有不受控制的轻颤,仿佛是他手上一般的紧张,一边轻轻褪下她右边的衣服,那光滑白嫩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果忽略她肩胛下面有胸口上那个狰狞殷红的伤口。
北堂弦的眸光暗沉,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般骇人可怕,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那狂乱的暴怒,用自己的里衣袖子擦拭她伤口周围,可是无济于事,伤口周围的血迹有些已经干固了,刚刚被他拔出断箭的伤口上又在流血,他将伤药倒在她的伤口上,前后两侧,一点也不放过。
安七夕疼的几乎要抽过去了,明明已经点穴了之疼了,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生疼生疼的呢?她被北堂弦推开,在胸口前面涂抹伤药,他的眼神专注而清澈,她却面红心跳,目光闪烁,死咬着唇瓣不吭一声。
他恒温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肌肤上掠过,偶尔会触碰到伤口,有些疼还带着一丝丝不可言喻的酥麻,每每这种时刻她都觉得喉咙痒痒,想要低吟出声,可那声音却让她觉得很窘迫,她只能自虐的咬住唇瓣了。
北堂弦鼻尖上已经渗出了层层密汗,在昏暗的烛光下反射出晶亮的光泽,神秘而剔透。他终于长长的呼出口气,面色一惊微微泛起了红晕,将她的衣服穿好,细细的叮嘱道:“夕儿乖,先在这里住几天,不会太委屈的,有什么要求,想吃什么就吩咐那群奴才,我每天都会来看你,来给你换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怕,有我在。一切就都交给我!”
北堂弦没有说丧气话,也没有给她什么承诺,更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将她带离开这里,只是嘱咐着细节,可是他这样反而让她觉得窝心,不说大话,不给空头支票,只办实事,就算是在现代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身上也很少出现他这样的人。
“好,我一定好好吃饭,养足精神,每天生龙活虎的等着你来。”安七夕笑的懒洋洋的窝在他怀中,鼻音浓重。
北堂弦还要再说什么,安七夕却一骨碌爬到了铺着一层薄被的硬炕之上,却不小心弄疼了伤口龇牙咧嘴的。
“怎么了?小心点!”北堂弦脸色一变,急忙去抓安七夕。
安七夕却跑的更远了,背对着北堂弦,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快走啦,人家好困,要睡觉。”
北堂弦在她身边足足有五分钟,才艰难的迈开步子往外走,却感觉每走一步都格外的沉重,短短几步路她却仿佛走了几十年那么久,那么累。
安七夕一直不说话,闭上眼睛想事情,眼泪却控制不住的留下,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看着他离开,不想那么明晃晃的看见就剩下自己,他不再,他离开,她不要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心酸。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她极度的缺乏安全感,身上的伤,亲人的背叛和伤害,无法预知的未来生死,还有,想到北堂弦以后也许会伤心难过,这些都让安七夕极度恐慌不安,迷糊中所有的疲惫都袭上来,朦胧了她的感官知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柔和,她却不去理会,只愿永远沉浸在这寂静却安宁的一刻。
北堂弦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三双厚厚干净的棉被,全都盖在了她的身上,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柔美的侧脸,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微微俯身,在旁边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囚犯惊世骇俗的目光中,将唇瓣轻轻的印在安七夕的侧脸上,久久不曾离去。
安七夕也是浑身一颤,脸上那恒温的柔软感觉,熟悉而陌生,鼻尖上萦绕着那不知何时却让她刻骨铭心的味道,干净,清爽,好闻。
是他!他回来了!
北堂弦感觉到了安七夕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暗夜下无人窥探的弧度,宠溺的笑容几乎溢满,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乖乖睡,一切都会好的,都交给我,夕儿,夕儿……”
他一声声的换她,夕儿夕儿夕儿……仿佛怎么也叫不够一般,复杂的语气,低醇的嗓音,温热的气息都缭绕在她的耳朵脸颊上,暧昧无比。
感觉到她的轻颤,北堂弦闷闷的笑出声,然后又为她掖了下被角,直到确定将安七夕包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胖猪,他才略微放心,站直了身子,这一次,他走的毫不犹豫,在转身的刹那冰冷了那柔和的眼角眉梢,威严十足的离开!
安七夕心中的震撼是不小的,没想到那个冷面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还知道给她掖被角,安七夕嘴角苦涩的笑容缓缓融去,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看不到的甜蜜,淡淡的,却真实存在,只因为北堂弦一个细微的举动而开心。
☆、123。第123章
闭眼,她这次睡得格外安稳,很快的进入梦乡。
旁边那个牢房的人简直是惊骇欲绝,一群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俊美不凡的男子竟然当着他们的面亲吻了一个女子,而且还出入自由,还细心的给她盖被子掖被角,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可是出于女人那点阴暗心理,他们还是免不了的羡慕嫉妒恨了。
怎么人家的男人的就这么体贴多情,还有能力呢?看看他们,被自己的男人连累,现在即将死去,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可是他们转念一想,又觉得苦涩,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这是注定了的,如果那个女子死了,那么刚才那个男子将会多伤心啊。这该死的皇权,他到底要祸害多少人他才甘心呢?
“唉……”一声轻叹从其中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女人口中溢出,她双鬓发白,美目慈善,苍白的面色难掩曾经的风华,如今的风韵,不难看出这女子曾经也绝对是个美人。
“娘,您怎么?可是不舒服?”先前喊的声嘶力竭的女子紧张的连忙走到那女人的身边。
老女人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淡淡的摇头双目湿红哽咽道:“这天下有太多的不白之冤,我们也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比我们苦,比我们冤的又何止一二?敏儿,不要再怨了,这是我们的命,认了吧。”
那叫敏儿的女子面上又苍白了一分,但是却满脸恨意的切齿道:“什么叫我们的命?难道被人陷害了还不能喊冤了吗?爹爹明明是被人陷害的,为何我们要人命呢?就算您认命了,可是您真的舍得我们姐妹这么年轻就含冤而死吗?就算您舍得我们,那冬儿呢?您真的舍得哥哥唯一的骨血,您唯一的孙子小小年纪就性命不保吗?娘,您认命,我不!我绝不认命!”
她嘶哑难听的嗓音掷地有声,带着浓浓的怒气,她娘身边的那些女子全都面带戚戚哀,或哭泣,或呆傻,一看就是些千金小姐,不知人间疾苦,一旦遇到事情了就傻眼了。
他们还在争执些什么,安七夕越听越模糊了,终于还能感觉到一丝人气,她也终于沉睡。
安七夕恍恍惚惚中好像听到了哭喊求饶的声音,杂乱而惊恐,在她耳边纠缠不休,安七夕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一觉本来睡得挺舒服的,可是此刻却不是自然醒,这让她很是光火,她将被子蒙在头上,可是那声音无孔不入似的还在纠缠着她的耳朵,摧残着她纤细的神经。
安七夕怒了!
她昨夜就想通了一件事情,该忍则忍,忍无可忍就绝对不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仗,她现在可是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命悬一线,趁着还活着,还能借着北堂弦的身份,她要作威作福,她要损坏人利己,她要恃宠而娇。她要将以后可能在没有机会享受的权利,以前也没有享受过的权利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全部享受了!
老皇帝你不是说她魅惑北堂弦吗?那她今天开始就魅惑给你看;你不是看她不顺眼吗?那她就那天开始就不顺眼给你看,反正大不了一死,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了!要是能顺便气死你这个老皇帝,那更是一举两得,她死而无憾!
她安七夕从到了这个该死的古代一直谨慎做人,不敢张扬一点,从今天开始,全都滚蛋,她要开始嚣张了!只要她一天不死,那她就嚣张一天!
可是在她心情这么好的时候,睡得这么香的时候,丫的竟然有人敢打扰姑奶奶睡觉,找死啊!
她一骨碌爬起来,目光放空,脑袋也是乱哄哄的,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没什么威慑力:“吵什么?”
依然乱哄哄,没人搭理她!嘲弄哭骂更加激烈,还有哀求声,和……小孩子那稚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安七夕混乱的脑子唰地就清晰了不少,小孩子?又来新邻居了?可是这里不是只有两间房间吗?她僵硬着回头,猫眼刹那间瞪圆,一脸错愕,旋即脸色隐隐有些阴沉。
只见她旁边的那件牢房内,四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满脸狰狞淫笑的看着一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人抓着那女子的手臂用力的往外拖,那些女子全都上去抢人,哭喊着哀求着,可是他们的行为不仅不被同情,反而被其他三人则是胡乱的踢打,每每听到有女子的痛呼声,他们则会哈哈大笑,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那个被人拖着往外的女子挣扎间凌乱的头发散开,让安七夕看清了那女子的面貌,不见什么脏乱只是惊恐让她的脸色更加白,是一种惨白和绝望,她美目含着泪水,看上去更加的我见犹怜楚楚动人。樱桃小口还真是让安七夕惊悚半天,传说中的樱桃小口啊。
总结就一句话,这是一个很美很符合古代男子审美观的绝色女子!
而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哭求,一边还护着她怀里那不大的一个小肉团,小心翼翼唯恐伤着那个小小的一团,可是女子的用心良苦显然还是浪费了,因为那小团身影哭的声嘶力竭,隐隐的还喘不上气,仿佛下一口气就会憋死!
强抢民女啊?这么经典?她都能碰上!可是,是不是抢的不是地方?不是恶霸在大街上抢占良家妇女,而是士兵在大牢里强抢犯罪分子……
可不敢怎么样,那群女子都柔弱的风一吹就倒,他们竟然还能下的去手,安七夕精致的细眉蹙起,脸色阴沉的娇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犹如河东狮吼!她用尽了力气,简直是想要将她昨天的憋屈和恨意全都吼出去一般,震耳欲聋!
☆、124。第124章
静!全场静默!所有的声音都在这突兀而极具震撼力的一声吼中消失。就连那没什么制约力的小孩子都停止了哭喊。
“你他妈什么人,叫唤什么?还敢命令爷?”半晌,一道粗旷阴狠的嗓音响起,怒骂道。
安七夕此刻披头散发,全身还脏兮兮的,一点美感也无,可是有时候,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事情,没有美感也是一件幸事,最起码不会被人惦记,侮辱!
安七夕大剌剌的挪动一下小屁股,正对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也不去整理自己,一手托着下巴,右手放在膝盖上,没办法伤口还有点疼,她直直的看着那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们,心想,要不要做一下好人呢?可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会不会惹上麻烦?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做皇上应该会知道吧,老皇帝养的兵竟然在天牢里面做这等龌龊的事情,自己要是掺和进去,来个胡搅蛮缠,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会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而且还能帮一下那些女人。
这样想着,安七夕眼中忽然迸裂出一道精光与邪恶,死老头,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一大早的在这里作什么妖,赶快滚出去,别打扰姑奶奶睡觉!”安七夕纤纤玉指懒洋洋的指着刚才对她出言不逊的男人,高傲的像只孔雀,理直气壮的命令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老子!来到这天牢里就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你竟然还敢得瑟,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那满脸阴佞的士兵满口暴怒的就出了那间牢房,奔安七夕这来了。
安七夕心里一惊,旋即淡定了,丫的门上那么大的铁锁,你就算是金刚也要要上个七八口才能开吧,她鄙夷的瞪着那个二百五,懒洋洋的道:“二货,你当这天牢是你家啊,我警告你,不是谁你们都能惹得起的,最好别招惹我,在我没发怒之前赶快滚,不然……”
安七夕忽然停顿,目光透过额前的长发看向那个用刀砍着铁锁的男人,冷笑一声道:“不然,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少他妈的吓唬老子,小娘们,你当老子是被人吓大的?这他妈的什么破锁头,怎么那么难开?老二,你去找牢头要钥匙来,今天老子非要弄死这小娘们!”那人骂骂咧咧的吼道。
而此刻,旁边牢房中忽然传来了惊呼声:“冬儿?冬儿!你怎么了?冬儿别吓娘啊!救命啊……”
“嫂子!冬儿怎么了?”那个叫敏儿的姑娘连滚带爬的冲向那个先前被人拖着的女子,从她怀中接下那个奄奄一息的小肉团,脸色大变的惊呼道:“冬儿?娘,冬儿的脸色都紫了!”
“啊!我苦命的孙儿啊……”那中年女子一声痛哭,整个人晕了过去,霎时间,那群女子又是一团慌乱。
“别他妈叫唤,都给老子安静点,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以为你们是安国公府上的太太小姐呢,不过是一群下贱的卖国贼而已,老子们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还敢反抗,你要是识相的就乖乖和老子走,不然老子先把这个小崽子摔死!”一旁的粗旷侍卫骂骂咧咧的威胁道,还真的走向那个已经哭的仿佛没气了的孩子。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那个被人拖着的女子惊恐地哭起来,死死的将小孩子抱在怀中,连连后退。
“你滚开,不准你伤害冬儿!”那叫敏儿的姑娘满脸怒气的抬起双手挡在冬儿和她嫂子面前。
倏地,敏儿的下巴被那侍卫捏住,满脸淫笑的说道:“啧啧,这安国公府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诱人啊,看看这小姐生的真实貌美如花,不知味道如何呢?”
男人说着一个用力抱住了那娇弱的却满脸倔强的敏儿,敏儿拼命挣扎,带着哭腔却不肯求饶,只是不停的骂,不停的扭打着男人。
安七夕看得眼眶子突突直跳,一股怒气哽在胸口,再也不能淡定的坐在那里了,起身站在地上怒道:“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都给我住手!把你们那肮脏的狗嘴和狗眼都给我放规矩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娘们你能这么不客气?你放心,等大爷进来了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的待遇!”门口那个男人还在不遗余力的砸锁,面容猥琐的冷笑道。
安七夕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明明是侍卫,为什么胆敢进来这戒备森严的天牢逞凶骇人?还这么有恃无恐呢?
那个叫着冬儿的女子已经绝望的跌到在地上,显然是孩子可能没救了,安七夕心里着急,北堂弦怎么还不来?她急忙的对着那边喊道:“那个谁,冬儿他娘,你用力拍拍孩子的后背看看,也许还有救呢,别慌啊,用力拍拍看。”
女子的哭泣声小了一点,迷茫的看着安七夕,好一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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