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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傻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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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弦,他绝对不会是个残疾!
  这种自信毫无根源,但是她就是坚信,可笑安初一还自称与他青梅竹马,竟然这样不相信他!她忽然有种期待与抱负的快感,她真想看看,有一天安初一和安放看见北堂弦傲然而立与他们面前时,他们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不过此刻,她还是要祈祷上帝保佑自己平平安安,因为她不想还没看到那两父女的后悔懊恼眼神的时候,自己就被北堂弦这个家伙給一掌拍成灰。
  “小尤物,记住……我叫凰子渊!”当经过长长的长廊庭院来到正堂门前的刹那,耳边忽地响起冷魅又轻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凰子渊再次重复,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威严:“凰子渊,你必须记住!”
  安七夕嘴角真想抽抽,赏个白眼给他,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还是皇帝他二大爷?就不记住你叫凰子渊!怎么地吧!
  凰子渊简直觉得见鬼了,话一出口他就眉宇蹙起,而后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将她放在了正堂中央,而北堂弦也到了。
  高堂之上,一身明黄龙袍脚蹬金龙化靴,略显福态的老者独自居坐,那双有些褶子却依稀可见狭长的凤眸笑眯眯的眯起,看起来像个弥勒佛,他就是北鹤王朝的当代皇帝,北堂弦的皇爷爷圣鹤皇帝。
  而居坐在他左边下首的人,一身黑面暗金色长袍的俊美男人,依稀可见那轮廓五官与北堂弦有三四分像,只不过北堂弦是锋芒毕露,他却是温润似水的,那双凤眸里流淌的淡淡波痕无形中漾开层层热浪情波,直叫人甘愿溺死在他的眼眸中。
  他便是北堂弦的亲皇叔,也是老皇帝唯一剩下的六儿子——北堂云!
  宾朋满座,人头涌动却并不见聒噪,只因为天下最尊贵的大佬再此,众人翘首以盼的唱礼也在当朝首辅大臣,太傅姬博昌洪亮的声音中拉开帷幕。
  欢快的鼓乐中,拜堂,正式开始!
  一拜高堂!
  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人群涌动的正堂响起,安七夕被喜婆用巧妙的暗力压的缓缓跪下,那一刻,她的心里涌荡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怆,这就是弱者的待遇,这就是无能者的悲惨命运。
  她无力改变什么,因为这个世上的她是个弱者,是个被人唾弃鄙夷的痴儿,半个月来被她掩藏忽略在痴傻疯癫下的孤苦无依,心酸轰地如潮水一般完全涌现,她长密睫妤轻颤,掩下那眸中无尽的悲哀与不甘。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话音落,当安七夕被压着低头,当唱礼司仪高呼礼成的刹那,正堂里爆发出震荡九霄的欢呼声。
  喜帕下的安七夕明显的从缝隙里看见了一直闭目的北堂弦,那性感薄唇上一弯完美至极的弧形,令人惊艳的移不开眼。
  然,热闹的气氛下却是暗流涌动。
  凰子渊一双细长桃花眼微眯,不经意间就流露出精光与锐冷,看似慵懒的倚在一旁看热闹,实则全身紧绷,警惕四周,尤其是那是一直稳如泰山的——北堂云!
  北堂弦这次回归遇伏,险些丧命,其中的勾当不言而喻,北堂弦那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情报组织精准的查出这次数千死士的围杀和皇六子有关系,而皇位之争就是最好的理由,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具体的证据,但是他们不会掉以轻心。
  所以北堂弦以这种活死人的方式回来,借着冲喜的名头将安初一娶回来,一方面想要让敌人放松警惕,顺利迎娶安初一,一方面也是想引蛇出洞。
  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温润公子六皇叔,是不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而北堂云一直风淡云清的俊脸在看到半死不活的北堂弦时,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令人难以捉摸。
  老皇帝眼眶湿润,看着自己桀骜不凡的爱孙此刻竟然像个活死人,一颗久经沧桑的心也是阵阵酸痛,对安初一能够依然如故的嫁给北堂弦,他就更加满意了。
  笑眯眯的接过安七夕手中的茶水,老皇帝俨然一派慈眉善目的长者,慢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紫金色的簪子,目光带着追忆与不舍,轻轻的抚摸着簪子。
  这跟簪子一亮相,在场凡是有点身份的人皆是脸色一变,有的了解得多的,例如北堂云,更是目光幽深,甚至眸子里还有一丝炙热与狂缠。
  金紫色的簪子大概只有五六寸长,显得玲珑可爱,但那独特的紫金色却彰显出不一样的大气华贵,簪身竟然是似玉非玉而制成,雕刻着光彩粼粼的凤凰尾,簪子顶端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头,整个簪子流线优美贵气,俨然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了解簪子的人都知道,这是北堂弦的皇奶奶,皇帝的结发妻子生前皇帝找了十几年才找到天下间稀有到绝种的半块敦煌紫玉而制成,那小小的簪子每一笔每一个转弯的雕刻,每一个打磨都费尽心机,历经了三年之久才终于完成那小小的玉簪。

  ☆、7。第7章

  那是皇后生前最喜爱的簪子,北堂云知道,那簪子里有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皇帝与皇后爱情的秘密,那簪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发簪,而是一个誓言,一个保命符!
  皇后死前曾经留下遗诏,这簪子必须交给一个善良,并且真爱北堂家孩子的女人手中,这簪子就是一面保命符,不管簪子的主人有什么过错,就算在国法家法内犯了死罪,皇帝都必须宽恕!而且还是三次!
  有了这根簪子,就等于拥有了第四条命!
  这是皇后与皇帝的约定,可是从皇后死后再没人见过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簪子,今日,皇帝拿出来,难道是……
  “丫头你过来。”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分缅怀与慈爱。
  安七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像个傀儡一样被喜婆移到皇帝面前,紧张的不敢呼吸,皇帝啊,传说中的存在呢,这一刻她是无比的庆幸,还好被点穴,不然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腿软到趴下。
  老皇帝看着莲步轻移来到面前,又不卑不亢的孙媳妇,虽然以前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安初一,但是她能够在北堂弦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毅然下嫁,就是这份胆魄与执着都够让他这个做了三十五年皇帝的老人喝彩一声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凤凰展翅的主人了!”威严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吐出,大堂中的人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被那每一个字牵扯的紧绷,当答案被确定,众人羡慕嫉妒恨神色各异。
  而喜婆则慌忙惶恐的想接过那簪子,皇帝却忽然眼眸一冷,紧紧盯着安七夕,这丫头也太平静了吧?天下间有那个女人不想要这代表了至高无上身份的东西?
  喜婆全身冷汗,明知道安七夕被点穴不能动,这要露馅了那她一定是第一个死的。然而下一刻峰回路转,老皇帝忽然龙颜大悦的大喝一声好,然后亲自将簪子插在了安七夕喜帕旁微露的发丝中,大笑着离去。
  没有人知道,那短暂的一瞬间老皇帝到底看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弦王妃是赢得了皇帝的喜爱了,一时间真真假假的贺喜声此起彼伏。
  直到被送回洞房,安七夕还是浑浑噩噩的呢,只觉得头皮间那一抹冰凉时刻缠绕,老皇帝那似乎能穿透她的目光还在身上纠缠一般,全身冰冷。
  静静的坐着,不知道一会等待她的是北堂弦嗜血的凶残,亦或是命丧黄泉……
  唇瓣勾起一抹苦笑,到底要这么做,才能够活下去呢?然而还来不及多想,砰地一声,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能听见那稳健的却轻盈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在一秒一秒急剧加速,她能感觉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咱在了自己面前,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心跳。
  于是,房间里有了两种交杂着混乱暧昧的心跳,在静谧如水的夜里,砰砰响动……
  烛火摇曳,渐渐拉长北堂弦的身影,劈啪作响中扰乱人心,在寂静深夜中独唱一曲缠绵、疼痛。
  北堂弦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走到安七夕面前的,激动,兴奋,喜悦,满足,他终于拥有她了,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完满!
  他也终于确定,即便分开两年,即便那时他们都还年幼,可她,依然爱他,爱的这样不计后果,甘愿嫁给一个‘残废’的他!
  “一一,你终于成为我的新娘了。”第一次,北堂弦在安初一面前用了我,而不是本王,这也代表北堂弦真正的接受了她。
  修长的大手带着他都难以忽略的轻颤,心底竟然涌起一丝神圣的感觉,缓慢的,一点一点揭开她的红盖头!
  不算强烈的烛光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映入眼帘,安七夕绝望的想闭眼睛,一颗心都因为终于面对北堂弦而紧缩,她不能动,所以逃不掉,所以也清晰的感觉到北堂弦传来的两道摄人心魄的灼热眸光。
  北堂弦慢慢蹲在安七夕面前,狭长的凤眸含笑微眯,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她娇嫩脸颊,薄唇勾出一抹宠溺满足弧度,声若陈年老酒,甘醇浓烈:“一一,我的一一,我们终于……”
  当手,终于抚摸上那娇嫩容颜,当情话,渐渐脱口,当眸光,终于凝视,所有的一切却……嘎然而止!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只剩烛火燃尽前的噼啪爆破声,二人之间流淌着漫天寒流,气息凝止,冰冷,逐渐境地零度之下。
  他狭长的眸子里黑曜石般的瞳孔紧缩,眼中有迷茫,疑惑,震惊,不可置信还有……滔天大怒!
  半晌,就在安七夕被他如毒蛇猛兽紧盯的目光中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北堂弦终于动了,他霍地擒住她娇嫩的下颚,指腹上的薄茧几乎刺进她的肌肤,薄唇紧抿出一道冷厉弧线,声寒刺骨:“你不是安初一!你是谁?”
  第一眼,他就认出她不是安初一,这张脸比安初一美丽,清纯中带着妩媚,妖冶却不艳俗,那一对湿漉漉的猫眼更添几分慵懒与明媚,这是一张比安初一要稚嫩,年轻,绝色的容颜!
  可是再美,也不是他要的女人!
  震怒!当期待已久的新娘子不是他心中的女人,当一张略显稚嫩却倾国倾城的陌生脸孔出现眼前,一切美好满足顷刻间土崩瓦解!
  北堂弦只觉得胸臆间充斥着一股滔天震怒,几乎要燃烧掉他所有的理智!他不会愚蠢到认为宰相府会将待嫁新娘弄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而他,绝不愿面对这种可能!

  ☆、8。第8章

  痛!刺骨的痛袭遍全身,安七夕猫儿一样慵懒的眸子因为痛苦而睁圆,里面闪着迷茫的水雾,湿漉漉的无辜而干净,那稚子一般纯净恐惧的眼神我见犹怜的令人心碎,她怯怯的看着俊脸铁青,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滔天怒火的北堂弦,一颗心忐忑不安。
  这家伙不是要捏死她把?下巴要碎了!该死的,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剑眉紧蹙,北堂弦霍地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将娇小的安七夕笼罩在他强势的阴影中,他青筋暴跳的大手仅一只就轻松将她捏起,她整个人悬空与他对视,脖子都几乎被拽掉了!
  “不说么?很好,安宰相果然是好手段,找了一个不怕死的来应对本王。”北堂弦语气阴森的可怕,整个人如同暴怒的狮子,又似出鞘的宝剑,寒光肆意,锋芒毕露!
  砰地一声,他将安七夕狠狠的甩开,连一句废话都欠奉,大笑着转身大步离去,只是他的背影在烛火的拉扯中显得格外的凄凉与悲怆,笑声中也充满愤怒与苦涩。
  渊,我信她……
  耳边还回荡着自己信誓旦旦的话,那么信任,那么满足,然而,到头来,自己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北堂弦那夜的笑声响了很久,传了很远,却令人噤若寒蝉!
  安七夕小可怜被率的头晕眼花,身体撞在墙面上,骨头几乎都要摔碎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晕过去。
  晕死之前,她想,该死的北堂弦,原来本小姐还挺同情你的,没想到你这么狠,本小姐诅咒你一辈子不能和相爱之人在一起!
  月光如水,缓缓洒下,潺潺流水不曾停止,翠绿竹林中狂风飞卷,剑气逼人,杀机四伏,演绎着一场没有血腥的刀光剑影。
  “哟,新娘官大人欲求不满还是精力过剩?不抱着你的美娇娘红浪翻滚却跑来这里砍竹泄愤,真是难得一见啊。”邪魅的调侃声响起,一身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凰子渊一手拿着酒坛一面招摇而来。
  话里酸溜溜的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真是该死的见鬼了,今日第一次失眠,竟然有种想去闯兄弟洞房的冲动,眼前一遍遍闪现着那惊鸿一瞥,胸臆间充斥着留恋着她软软香香的娇躯,该死的!莫不是着魔了?怎么总是想着兄弟的女人?
  北堂弦募然停下疯狂剑法,眸光锐冷而犀利的看向凰子渊,整个人如同千年寒冰出世,血淋淋的演绎着生人勿进的正解。
  缓缓站直身,胸口依然隐隐作痛,撕裂一般的流淌着鲜血,目光中宠溺不在,温柔不在,只剩下彻骨的寒冷与残酷,遥望月光,他语气嘶哑而无力:“一个女人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又为什么抛下一个男人?”
  凰子渊一愣,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沉‘有诗意’的北堂弦,总觉得哪里不对,轻啜一口烈酒,他懒懒的道:“能让女人爱上男人的不外乎权势,金钱,相貌,而让这个女人离开这个男人的原因,当然是这个悲剧的男人失去了这一切!至于真爱,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他无心的话,却不曾想让北堂弦混沌痛苦的心与灵台划开一道光明,整个人醍醐灌顶全身一震。却忍不住的更加心痛。
  是啊,这些他都拥有,而他的一个谎言就失去了这一切,然后,她就毫不犹豫的远离了他,甚至找人替嫁,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她的亲妹妹,安初一,这么狠心手辣,自私无情的你,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天真的你么?
  北堂弦脸上仿佛蒙上一层薄冰,看着石桌上那一份薄薄的资料,厌恶到极点,那上面一字不漏的记述着白天安家后堂发生的一切……
  脚步沉重的离开,北堂弦心中的恨狂猛地燃烧,眼中迸发着嗜血杀机,忽地对着洞房飞奔而去。
  凰子渊一脸沉思,拿起桌上的纸张,入眼的字令他脸色大变,而后眼中变幻万千,一个可怕的念头控制不住的繁生。
  她不是北堂弦要娶得女人,她不是安初一,她叫安七夕,北堂弦不爱她,那么他能不能……
  砰地一声,强横的力道将厚实的房门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北堂弦身着那刺眼而嘲讽的鲜红喜服,带着满身刺骨寒意再次踏进新房,而房间里此刻已经是一片灰暗,安七夕还可怜的晕倒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北堂弦满眼的恨意,羞辱和被背叛的痛,让他此刻恨不得灭了这个代替品。身影一闪来到安七夕身边,薄冷唇瓣勾起一抹嗜血弧度,冷声道:“来人。”
  门外脚步声四起,两个睡眼朦胧的婢女恭敬的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弄一桶冷水来,好好伺候你们的‘新王妃’。”新王妃被他咬的极重,有种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的狠戾。北堂弦锐冷的眸光在寒夜下流窜,带着令人毛悚然的森寒。
  那两个奴婢这才看见倒在角落里的新娘,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快速应声而出,他们不明白前一刻还欢欢喜喜的王爷,下一刻怎么就将新王妃弄得死去活来了呢?
  泼!
  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全部浇在安七夕的身上头顶,死人也能给激活了。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浑浑噩噩的小脑袋终于清醒一点,全身刺骨的痛扁第一时间找上来,让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那声音弱的跟猫儿似的,却让北堂弦一颗充满怒火的心更加剧烈燃烧起来,装柔弱么?安家,以为用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来代替安初一就能打发自己了么?他们将他的一颗心当作什么?将他的身份当作什么?安初一,你好狠的心!

  ☆、9。第9章

  北堂弦已经在心中给安七夕安上了一个贪慕虚荣的罪名,如果不是贪慕虚荣,她怎么会答应她的姐姐嫁给一个废物的自己?
  “起来!”冰冷的声音仿佛冰刀刺过安七夕的肌肤,她募然抬头,僵硬的看着黑夜中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的男人,一颗心猛地一沉,坏了,这男人不会是要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吧?
  “别让本王说第二次。”越加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安七夕甚至能感觉到北堂弦明亮却冰冷的眸子里那极其的不耐与暴躁。
  她募然低下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眼中有惊喜也有惊骇,她竟然能动了!也能发出声音了!猫眼中散发出睿智的光芒,几乎在几秒钟她就动了,她全身颤抖的缩在墙角中,整个人抱成一团,头低垂,大眼睛怯怯的看向北堂弦,声音虚弱而惊恐,不断重复:“不要嫁人,小七不要嫁人,小七不要嫁人……”
  要不是北堂弦武功高强,耳力过人,还真听不清安七夕那猫一般的呓语,他的眼中忽明忽暗,阴沉的俊脸更加阴沉,但是理智却已经回归,脚步慢慢走近安七夕,只见安七夕却忽然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猛地抱住小脑袋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爹爹我答应你,不要打我,大姐姐我替你嫁人不要打小七了,小七好痛,小七好痛!”
  北堂弦的脚步嗖地就僵住了,整个人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在他的得到资料里,分明写着是这个女子‘主动请缨’要代替安初一嫁给自己的,怎么现在她却一副惊慌失措,被逼无奈的样子?
  凤眸冷锐的眯起,紧紧的盯着那还在突自哀求嚎叫的女孩,眸中有打量也有疑惑,要不是这女孩太会演戏,那就是……他的情报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一种呢?他不敢想象第二种,因为第二种就代表着安放的手已经伸到他的情报组织了。
  霍地上前,一把扯掉她华美的凤冠,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点缀着点点星光,梦幻般的滑过他修长冰冷的手指,不留痕迹的缓缓落下,他眸色一沉,仿佛轻轻抚摸她秀美长发一般,却猛地拉扯住她的发丝,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脸扯到自己面前。
  “说,你有什么阴谋。”目光冰冷的直射安七夕惊慌不定的小脸,星光下那张小脸已经梨花带雨。他愤怒的心也为之一颤。
  安七夕头皮被拉扯的生疼,心中怒气翻涌,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傻乎乎惊恐的模样,还只是重复那几句话:“小七不要嫁人,小七嫁人,大姐姐不要打我……”
  安初一,都是因为你姑奶奶才会被这个冷酷恐怖的男人威胁施暴,要是不将你拉下水,姑奶奶就对不起重生一次了!
  北堂弦被安七夕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怒气翻滚,更为这死丫头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话而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用力扯住她的长发,满意的看到她绝美的小花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气竟然有点松动。
  “再敢给本王不说实话,相信本王,本王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一字一顿,从他淡红性感的薄唇吐出依然的温柔,却令人汗毛竖立。
  她依然一脸茫然的哭泣自语:“大姐姐嫁人哭,小七要玩,不要穿红衣,要和小鸡玩……”
  北堂弦,你要还有点脑袋就能听出姑奶奶说话是不正常的吧?
  果然,北堂弦看着安七夕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与质疑,就在他冷哼着捏上她脆弱的小脖子的时候,凰子渊略显慌忙的声音快速传来:“弦,不要伤她!”
  北堂弦的眸光嗖地就阴沉了下来!
  一身白衣的凰子渊疾驰而来,英俊的脸上有一抹难以自控的喜悦,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却在看见那被北堂弦虐待的梨花带雨,哭的像只猫咪小可怜的安七夕的刹那,那颗任何人从不曾留下痕迹的心募然一颤,酸酸涩涩的疼酥酥麻麻的刺激着他的视觉与大脑,桃花眼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寒气,薄怒道:“北堂弦!你在做什么?”
  北堂弦眉宇一掀,目光已然带上冷厉与玩味,凰子渊的反应令他十分不爽,修长手指放开她的发丝,改为把玩着,目光悠然,语气却是阴森的:“本王在做什么?当然是在审问细作了。”
  凰子渊生怕北堂弦一个不高兴就弄死那娇弱的丫头,一路奔来心中所想再也顾不得的急忙喊出口:“别伤害她,你不要她就把她给我!”
  北堂弦把玩她手顺发丝的大手有几不可查的停顿,目光一闪而逝的凌厉转而变成深不可测的玩味,一手拎着已经被惊呆了的安七夕站起来,一面对着他笑,只是那笑容堪称冷酷:“你想要她?”
  凰子渊话一出口自己都被震的目瞪口呆,他……刚刚说了什么?看着北堂弦那忽冷又锐利的眸光,凰子渊压下心中的震撼,又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戏虐道:“再怎么说也是个尤物,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给我吧,我帮你收拾她。”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想要就要争取,但是此刻他竟然有点心虚,心虚自己竟然会担心北堂弦一掌拍死安七夕。
  安七夕简直恨的牙痒痒!王八蛋,将她当什么了?货物?他想要就要?凰子渊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已经将安七夕得罪到底了。
  北堂弦眸光闪烁了一下,转头看着小脸蛋有些气鼓鼓的安七夕,忽然轻柔的问:“小丫头,你还挺枪手呢。”
  安七夕鼓着腮帮子忽然大哭起来:“不要嫁人,大姐姐是坏人,要七七嫁给废物玩……”

  ☆、10。第10章

  安七夕心里有气,只能装疯卖傻的骂人了,一个废物彻底将北堂弦激怒了。
  他略显粗糙的大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脖子,切齿声冷:“你说什么?”
  “弦!”凰子渊一惊,身体已经扑向北堂弦。
  “凰子渊!你是要为了她和本王做对?”北堂弦满身煞气,募然转头,剑眉凤眸,眼角眉梢皆染煞气,薄冷的声线划开一抹逼人的锐利。
  凰子渊的脚步停顿,玩世不恭的俊脸也难得的出现怒容,压抑着劝道:“你不觉得她的反应很不正常么?面对阎罗王一样的你,不害怕不求饶,反而满嘴求着大姐姐爹爹不要嫁人,弦,我知道你生气愤怒,可是为那样一个爱慕虚荣离你而去的女人而伤害无辜者,你还是那个一心为民的弦王爷么?”
  北堂弦全身一震,某种冷光怒火划开一抹清明,刚要开口忽地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笑声:“爱情真是个王八蛋,竟然让我们英明神武的弦王爷失去理智呢。”
  北堂弦那满含薄冰的俊脸忽地扯开一抹灿烂弧度,扬声道:“你终于舍得死回来了。”
  “啊哈,这回回来有没有带美人呀?”凰子渊也是一脸戏虐的看向门口,显然对声音主人的到来很是开怀。
  黑色化靴踏进光线忽明忽暗的房间,衣袍翻转华丽锦缎上流转着烛火的光弧,衬的那水蓝色长袍越发空灵,白玉冠束发,刀刻般的容颜上线条优美,那一双和北堂弦极其相似的凤眸慵懒的眯着,薄唇轻扬,如从画中走来的仙人。静,就不染尘世般飘逸,动,却如猎豹般矫健。
  安七夕眯着一双猫眼,心中感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呀?难道生产美男?要不要回去现代的时候打包带走几个呢?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北堂烈也将目光瞥向她,那微眯的凤眸中有毫不掩饰的惊艳。
  只听北堂烈悦耳悠扬的声音感叹道:“美人在美也比不上三哥怀中的佳人啊。”
  北堂弦看着自己的四弟,好心情因为安七夕这个女人而再次破裂,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安七夕。
  “怎么?三哥心心念念的三嫂惹您生气了?”北堂烈不明就里,他跋山涉水的赶回来参加婚礼,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一幕。
  凰子渊将手中的情报给北堂烈看,北堂烈的脸忽然青白不定,最后竟然是震惊于错愕,还有勃然大怒!大手狠狠的攥紧那薄纸,怒道:“安放这个老王八蛋!竟然弄个傻子来欺骗皇室。他长了几个脑袋?”
  “什么?”北堂弦和凰子渊几乎异口同声的道,眼中纷纷是不可置信,安七夕却暗中翻白眼,心道:总算来个长眼的,这孩子有前途。
  北堂烈眼中带着惋惜还有怜悯的看着缩在墙角的安七夕,叹气一声道:“三哥,两年前这安家七小姐曾经被人掠走,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据说被人……”
  北堂弦何其聪明,一想便知道其中玄妙,脸色刷地就绿了,这安家是存心要给他戴一顶绿帽子呢,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安家好大的胆子!不仅骗他,还敢愚弄他!真以为他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真以为他会让安七夕守活寡?
  “你为什么说她是傻子?”凰子渊眼中轻挑不再,反而多了一抹凝重与深沉。
  “可能是那次的事情吓到她了,回来以后就一直痴傻疯癫了,你们两年不再国内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我们还一度惋惜,可怜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要是她娘还在,这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北堂烈又怜悯的瞥了安七夕一眼。
  安七夕震惊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的身世啊,失去贞洁?那不就是破除?真是疯了!上一辈子她可一直都是处级干部,没想到这辈子还来不及体会升妇联时的痛楚,就已经是妇联了。
  哭丧着小脸,继续偷听。
  这话听在北堂弦和凰子渊二中不易于惊雷,凰子渊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她就是安放老匹夫和天下第一美人萧雅的私生女?”
  当年宰相安放和武林中藏龙山庄庄主的女儿萧雅的一段惊世之恋,可谓是举世震惊!那么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最后竟然为安放生下一女,却也没有得到一个名分,安放的薄情寡义曾经令人发指到谩骂。
  后来这件事随着萧雅的消失而闹过一阵,有人说萧雅因得不到爱情而郁郁而终,也有人说萧雅离开了,隐藏在深山,可是世人都知道萧雅在这凡世上还有一个女儿,只不过这些年来被安放保护得很好,不为外人所知。
  只是令人更加震惊于发指的是,安放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让安七夕替嫁。
  安七夕忽然来精神了,听他们这么说,自己的娘是个大美人,那自己就肯定不会难看到哪去,唔,有资本就是好,没看帅哥也帮着求情!
  “是。”北堂烈一番话让北堂弦惊怒交加。
  竟然还敢弄个傻子来给自己,傻子配废物,他们就是这样想的?他们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
  忽地,北堂弦唇边绽放一抹嘲弄狠戾的弧度,目光深邃……
  光阴,流年,眨眼间便是弹指之间,花开花落总无痕,北鹤王朝最受瞩目的一对新人,在新婚第二天就从弦王府内传来惊人消息。
  一向严格却半死不活的弦王爷,洞房花烛竟然神奇醒来,并且神勇异常的和新王妃奋战一夜,导致第二日竟然破天荒的不早朝,且未出房门半步!
  据王府出门买菜的大爷从王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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