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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傻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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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弦闪亮的眸光黯淡下来,耳边塞满了那轻柔的话音,若不爱她,就放了她……
  他怎么会爱上她?这怎么可能?他从不认识她,就算是脑海中那朦胧的破碎记忆,也不一定就是她,可是为什么,‘放过她’这几个字旋绕进脑海,他的心却疼到撕裂?
  北堂弦朦胧的脸色苍白无色,大手紧紧的抓紧窗沿,青筋脉络根根分明,眼中有决绝的光芒,坚定而鲜血淋漓,声音却轻的充满沉重:“我一定不会爱上她的,那么,就让她去与世无争的地方做一个快乐的小傻瓜,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她是爱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在他面前还原本色?哭泣,怒吼,发泄?”
  手指紧紧攥紧窗沿,语调断续而逐渐绝望:“若不爱你,就放了你!安七夕,我给你一个自由,能不能弥补你那么多的痛苦与上天的不公?我还你一份轻松,是不是就能令你从此快乐下去?我许你一个机会,可不可以让你和夜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手,募然抚住胸口,断续的,几乎消失在胸肺间的呼吸也仿佛阻断了他心脏的跳动,北堂弦那深邃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纯净而张扬的明媚笑意,那笑意是少年沉积的爱恋与绝望,坚定的语调支离破碎:“小乖,我不爱你,不会爱你,绝不爱你!”
  北堂弦身体在黑夜下渐渐倒下去,渐渐阖上那仿若年少时纯净眷恋的眸光,唇齿间话语低迷,直到消失:“我放开你,放你离去,所有的罪孽,我一人背负,只要你快乐……无罪……”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开启在金灿灿的阳光中,但再暖和的日光也温暖不了宰相府后院,安初一闺房中的冰冷气息。
  安放这两日心情可谓极其的阴霾,皇帝命他禁足一个月,还打了他板子,这一切都是拜他那个傻女儿所赐。安放心情烦乱的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命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准打扰。
  于是,那群愚蠢的废物竟然连大小姐一夜未归这样的大事都敢知情不报!
  安放在得知安初一一夜未归这令他脸色巨变的消息的时候,也是他知道安初一满身是血被人抬回来的同时。
  “你说什么?”一贯沉稳阴狠的安放,此刻像一只暴怒的狮子,那张脸扭曲了一抹骇人的弧度,一把抓住前来报信小厮的衣领。

  ☆、60。第60章

  小厮吓得面无血色,全身瘫软哆哆嗦嗦的重复道:“宰……相大人,大小姐被人抬回来了,满身是血……啊……”
  小厮话未说完,安放已经风一般的离去。
  砰地一声,安放大力的推开了安初一的房门,刚走几步,入目的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有那刺耳的冷嘲热讽的尖锐笑声。
  “都给我闭嘴!”安放横眉冷对,一声怒吼,房间里的其余女儿和小老婆连忙噤声、退开。
  当他们全都退开,进入安放那双虎目之中的便是满身鲜红趴在床上,几乎看不出生死的安初一!
  “一一!”安放那双阴狠的眸子刹那间染上血色,步伐紊乱的上前,紧握的大拳上青筋暴跳,可见惊怒得不轻。
  “爹……”安初一苍白无血色的脸,紧闭的眸子微微张开,从干裂染血的唇瓣嘶哑的蹦出一个字已经气尽力竭,在没有了以往的骄傲与美艳。
  “老爷,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呢?和当年的安七夕可有得一拼哦。”小老婆捏着嗓子看似担忧实则幸灾乐祸的道。
  安放一挥手,一阵劲风猛地将那说话的小老婆打了出去,那女人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已经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死亡!
  “啊!”满屋子的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安放一声怒吼:“滚!”一屋子人见鬼了般疯狂逃走。
  谁会想到,一朝重臣,还是文官首辅的安放,竟然身怀绝技,武功超群!
  “一一,告诉爹,是谁?”安放那双虎目中隐约是带了泪光的,语气轻柔,但阴寒的令人心惊肉跳。
  大手贴上安初一的后背,一股股雄厚的热源源源不断的进入安初一的体内,令她苍白的面容快速的染上一层暖色,就连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减少很多。
  “是凰子渊还有北堂烈!”她的声音已经不那么断续,阴毒的语气不见丝毫软弱,满眼狰狞嘶吼道:“我一定会要他们不得好死!爹,您帮帮一一,北堂弦,我一定要得到他!我一定要他!”
  “你放心,爹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凰子渊,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身份尊贵,可你真当老夫就惧怕了你么!”安放同样满目狰狞阴狠,言辞狠辣。
  “一一,现在这种时候不要再想着儿女情长了,爹会给你报仇的。对了,他们

  ☆、61。第61章

  管家褶皱的眼皮一跳,恭敬回答:“是的,有一股毫不隐藏的不输于飞鹰的气息。”
  “恩,想办法不让王妃发现的情况下,将那人请来。”北堂弦只觉得眼皮刺痛,明知道夜空会在,他却更觉得烦闷。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邪魅的嗓音骤然在窗前响起,老管家一惊,就听北堂弦说:“所有人离去,将王妃也带走。”
  “是。”管家低眉顺目的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还算不上情敌的男人,北堂弦坐起来凤眸眯出一抹审视的线条,气势凌厉,夜空同样在审视,两个男人在空气中接壤的目光噼里啪啦擦出火花,流动的空气拉出一道紧绷的弦,那根弦牵动着两个男人的心,三个人的命运情感!
  窒息的沉默,寒气凛然的对视,北堂弦的目光太过犀利与压迫,夜空都有点不自在,红衣妖娆了一抹刺眼的浮动,面具下的俊容是不耐与冷嘲,夜空悠然自得的坐到一旁的长踏之上,齐脚的袍底在半空绽开一朵流畅的波纹,优雅与不羁的完美结合,一派逍遥自在。
  夜空面具下的眸子暗了暗,他此刻来只是为了安七夕,既然她那么不快乐,不安稳,不能够做自己,委曲求全的将自己隐藏在痴傻之下,那么他就一定不能让她再这么痛苦下去。
  曾经,他一度认为安七夕是活该的,可是此刻,每每想到那天她的哭泣歇斯底里的不争事实,他竟然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带走她,他可以偷偷带走安七夕,可是那样一定摆脱不了官府的追击,只要这样一想,他就立马联想到安七夕能不能受得了这种可能永无天日的苦?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在离开王府这个狼窝后,又跳进了一个虎穴?
  她会开心么?答案是……不会!
  夜空眸子黯淡了下去,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心思缜密了?竟然会为那个小花痴考虑这么多?可是他就是很急切的想要带她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在逃离着某些他不愿面对的事实。比如北堂弦这个安七夕名义上的丈夫!
  他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外界传言北堂弦不是与安初一青梅竹马么?那么他……能不能成全他们?这不也正好成全了北堂弦自己?名正言顺的将安初一娶进来?
  忽地,夜空自己都一愣,他在想什么?成全……他们?谁?安七夕和……他自己么?夜空绿眸深处涌动一抹难以压制的不平静,瞳孔紧缩,眼前又浮现出她那张愤怒的歇斯底里却又脆弱的小脸,心,募地一软,话音便脱口而出:“我……”
  “你爱她么?”就在夜空刚要说话的时候,北堂弦忽然开口,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似询问,更像逼问。
  北堂弦狭长凤眸迎着窗外初升的日光,有魔魅琉璃的金色光芒在睫毛上跳动,冷俊的脸庞,微微晃动的几缕墨发,流韵着光华,这一刹那,他仿若失去了呼吸般的静止,流光溢彩间,却将他晃得美若嫡仙!
  你爱她么?你爱她么!你爱她么……
  夜空一颗本就烦乱的心刹那间被这一句话炸开!面具下的面色急剧变化,那双碧绿色的瞳子仿若一个无底漩涡,深深泄露出迷茫与涣散,如坐定的老僧,有呼吸却仿若融化在尘埃之中!
  北堂弦眸色一厉,绯色唇瓣微微蠕动几下最终紧抿成一条刚毅冷冽的薄线,双拳不自觉的握起,等待答案的同时他仿若也没了呼吸,明明是简短的一会功夫,他却仿佛等了千年之久,他寒冷的气息压迫着别人,也同样折磨着自己。
  他的思想说‘回答我,你是爱她的!’但他的心马上跳出来,激烈的反驳‘你有什么资格爱她?’可是北堂弦自己都愣住了,别人有没有资格爱她,关他何事?他又不爱她!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好痛?
  爱她么?夜空问自己,他不明白从回来后那晚第一次见到安七夕时,自己就莫名其妙生出来的冲动与悸动代表什么,不明白明明很讨厌安七夕对着自己傻笑,明明很厌恶她流着口水拉着自己,可是为什么再回来,在面对她那张熟悉的容颜,却有种陌生而美好的感觉?
  为什么她怒吼着说怎样怎样的安七夕的时候,他的心一样会痛?为什么那么孩子气的去皇宫,大闹皇宫,重伤王爷,却只是因为……他想要见她一面?只是因为他……想她了!
  夜空全身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脑子里轰然炸开,一个不受控制的答案呼之欲出,明明那么清晰却又被他刻意蒙蔽,明明很简单的答案,他却需要一个外人来质问?
  他……爱上她了!爱上了那个他曾经最最厌恶的安七夕!
  多不可思议的答案,可是此刻,夜空却欣喜若狂,明明想要压制的想法,明明应该是认为最荒唐的想法,可是此刻,他真的控制不住的激动,他爱上她了,爱上安七夕了,原来在面对安七夕时的那种不受控制——叫爱情!
  “一个答案,你要想这么久?还是说,你只不过是在玩弄夕儿?”北堂弦口气明显的冷冽森寒,微眯的眸光里布满杀机。
  没来由的一股戾气挤进胸口,北堂弦眼角眉梢煞气汹涌。他若敢将安七夕当玩物,他一定会要他不得好死!
  “我爱她!”夜空忽地坐直了身子,面具下的声音虽然沉闷,却掷地有声!
  北堂弦全身猛地一僵,瞳孔紧缩,心口也被这一句话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剧烈的疼!沉重的闷。
  这是怎么了?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为什么亲耳听到,却忽然觉得很讽刺,很刺耳,很……罪该万死!

  ☆、62。第62章

  北堂弦面色越发冷俊,眸光凛冽的射出两道仿若实质的寒光,唇齿间皆带戾气,依然冷锐的嗓音却多了一层几不可察得轻颤:“再说一遍!本王要你——用心说!”
  夜空前所未有的认真,目光灼灼,忽地,颀长的身子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房间中央,一身似血红衣静静绽放着妖娆,流线的袍底翻卷出一抹霸气与桀骜,仿佛在证明着主人的坚决般,猎猎作响!
  夜空双手缓慢的将那张诡异妖艳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略显苍白却不失健康的容颜,斜斜扬起的眉梢张扬着一抹邪肆,高挺的鼻梁下那张唇瓣上的唇色如他加身红衣一般妖娆似血,一张三分霸气,七分邪气的英俊面容上,最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双异瞳!
  碧绿色的瞳孔,在逆着光的北堂弦眼中扑朔迷离着妖异的幽光,似寒冷又充满热情,诡异而妖魅。
  北堂弦微微的失神,心脏骤然紧缩,怪不得她会喜欢他,这样一张脸,俊美邪魅又总是带着浅浅笑意,安七夕,这就是你爱的人么?
  夜空浅笑,红艳唇瓣勾起一抹愉悦而坚定的笑容,目光清冽,声若洪钟,震响苍穹:“我爱她!从那一眼开始,便再难移开视线,我爱她,所以,我要她!”
  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声声坚定!
  北堂弦的心忽地升起一股不甘,凭什么他就敢这样张扬的说爱她?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安七夕是他北堂弦的妻子,略有冲动而隐带酸意的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放肆!那是本王的王妃!你不怕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话音未落,猛然一愣,北堂弦被自己的不忿与酸意惊到了,这是怎么了?该死的,他在说什么?不是急着将安七夕‘送出去’么?为什么他会这么不甘和痛苦?是不是,可不可能他也有点喜欢安七夕?
  一声怒喝,两个男人都冷静下来,夜空也终于回神,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夜空不再退缩,他一定会带安七夕离开,就算是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北堂弦全身冷漠回来,眼底充满血色,沉默半晌,终于开口,却是一句石破天惊匪夷所思惊天动地不可思议的话。
  “若你爱她,就带她走吧……”明明是很冷漠的一句话,夜空却听到心惊肉跳。
  那声音里浓浓的失落与感伤,尾音久久不散的轻颤,一句话,却苍白无力的有了绝望的味道,明明坐在他面前是一个强悍高贵到受万人景仰,就连他夜空也不得不佩服的男人,可是此刻夜空只觉得北堂弦那挺直的脊背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毁灭,灰飞烟灭……
  一个那么高傲冷酷的男人,竟然说出了任何一个将尊严脸面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男人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话。
  若你爱她,就带她走……
  明明很简单的话却有无尽的辛酸。是什么让那桀骜狷狂霸气的冷面王放下了男人的尊严,就这么毫无顾虑的和让一个男人带走他名义上的妻子?就算再不爱这个女人,可那要有多大的勇气与决心啊?更何况,北堂弦的声音里那明显的眷恋不舍,他夜空不傻,听得明白!
  这一刻,夜空忽地在心底,对这个敢爱敢恨潇洒利落的弦王爷生出一股由衷的敬佩,最起码,他这股舍得放手不惧舆论的勇气就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为什么?”夜空的声音里充满震惊过后的疑惑与质疑。这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铁面无情的铁血王爷,真有这么‘善良’的时候?不要了男人的尊严,放掉妻子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北堂弦眸色阴冷,走到床前,从镂空暗金的窗棂子向外看去,斑驳的光芒点点闪烁,就如同安七夕那双灵动的双眼,打开窗,让微风吹散自己混乱纠结的情绪,就算是喜欢她的,也要放掉她!这一刻要说出口的话竟然这么难以出口,他强逼着自己开口,在夜空看不到的角度,脆弱的隐藏好自己眼中那鲜血淋漓的绝望与轻颤的唇。
  “本王不爱她,也不会爱上她,一个傻子而已,本王更不相信那愚蠢的爱情,她留在王府本王看着心都烦,本就不是要娶她的,她走了本王还可以再娶一个喜爱的女子,能让本王开心就是好事,打发了一个麻烦,打发了一个令人取笑的话柄,本王何乐而不为?”
  清亮的嗓音说的煞有其事,可是谁知道,他的每一个字,北堂弦都说的极尽吃力,每一个轻蔑音调的停顿开启都是一把尖锐的钢刀,刺的北堂弦的心都是鲜血淋淋?谁也看不见他眼底那抹骇人的殷红,仿佛被剖了胸膛的肺腑,涓涓流淌的是那刺目而凄迷的血液。
  “弦王爷真是好计较,七七只不过是个还未长大缺乏疼爱的小丫头,你至于这么将她贬的一无是处么?”夜空一脸纠结,明明听出了北堂弦话中的言不由衷,可是听到他为了推开安七夕而这么诋毁她,夜空就忍不住反唇相讥。
  到底是忍不住心中的雀跃,不管北堂弦为什么愿意放开安七夕,还是主动提出来,是阴谋还是诚心,他都要拼命赌一把,这也许,是他带走笨蛋七的唯一一次机会,他绝不要错失!
  “那你以后要怎么对外面的人说?”毕竟弦王爷可不是一般人,王妃‘不翼而飞’了必定会在北鹤王朝引起一番轰动的。
  北堂弦脊背僵直,沉默半晌,却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一个傻子王妃而已,还真当她有多重要?废了就废了,谁会问?就算问,我北堂弦的决定,谁敢质疑?”

  ☆、63。第63章

  最后一句话,尖锐充满霸气,青筋暴跳的大手一拂衣袖,凛然的狂傲与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由自主的散开。然,他冷魅凛冽微转的眸光,在触碰到窗外那抹站在绽放雪白梨花树下的紫色身影时,刹那僵凝,冻结,破碎……
  他脸上血色几乎瞬间全无,漆黑的瞳孔在光晕下是一圈圈的琥珀色的光晕,黯淡中浮上慌张,慌张扩散,以一种鬼魅的速度瞬间延伸至他的四肢百害,而后狠狠冲击进心底,给他带来的是一种毁灭般的绝望!
  平静消失,冷酷全无,凶残不再!可,他的眼角眉梢却染上了片片慌张,狰狞了他俊美的容颜,苍白了他几乎破碎的呼吸。
  雪白的梨花静静绽放,空气中都是浅淡的梨花香,香气宜人。四月末的日光不算炙热,也不算寒冷,可她,安七夕,却觉得眸光恍惚不清,手心是滚烫的热汗,心底是阴寒的冰冷。
  冷热交替,水与火的争夺战,她仿佛神游天外,波斯猫般慵懒的眸子圆溜溜的眨巴着,睫毛上是蝴蝶翅膀般轻颤的光晕,也许有水润,但谁知道呢?
  她和他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可偏偏,这个距离能够清晰的听到北堂弦那残忍无情,而又讽刺狂傲的话!
  她不知道北堂弦在和谁说话,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恐慌,他竟然要将她废了?终于厌倦了么?想要找回他的安初一了?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还给她一种错觉的希望?为什么要那么残酷的对待安初一?
  安七夕想要冷笑,真当谁稀罕你这破王妃的头衔?要不是为了生存,要不是这古代社会皇权就是天,她早就逃之夭夭逍遥自在去了!
  明明这么想着就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心,有点点刺痛的感觉?第一次不想面对北堂弦,不想对他笑,不想与他对话,因为那样会让安七夕觉得自己真虚伪!
  人家都要将她‘买了’,她还傻乎乎的继续当二百五对他笑?她是有多贱?她还不想天下无敌,所以,不用犯贱!
  她脸上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冰冷淡漠,目光从与北堂弦胶着着的视线中抽离,回眸,若无其事的伸手折断了一只盛开洁白梨花的枝杈,‘咔吱’一声脆响,无法忽视,北堂弦的眼皮都跟着狠狠一跳。
  那一声响,就仿佛,她折断了什么牵连,干脆利落,毫无感情,决绝的令人心慌!
  她轮廓优美的侧脸在淡金色光芒下,被糅合成了一层温暖的温柔,可她嘴角勾起的冷漠弧度却真实清晰。
  她转身离去,脊背挺直,明明瘦弱却有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与倔强,支撑着她走出了背后他紧追灼热的视线。
  是她自作多情了,一个原本陌生的小丫头,就算小时候和他相识,那也是过去,怎么可能争得过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安初一?不过,以后不会了,不管命运如何,她安七夕都绝不屈服!尤其不会向北堂弦屈服!她就不信了,没有了男人,她就不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了?
  第一次,她没有对他露出那种有点傻气却很明媚纯净的依赖笑容,第一次,她对他这样冷漠无视的彻底而决绝,这一次,她仿佛真的走出了他的生命,再不会……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北堂弦觉得她越走越远,快要淡出了自己的视线,她离去的步伐优雅而坚定,仿佛在炙烤他胶着在她背后的视线,忽然,北堂弦心底涌起一个莫名其妙而疯狂的念头。
  安七夕,你回头,只要你回头一下,只要你看我一眼,就一下,就一眼,我北堂弦就承认你了,不放开你,让那些见鬼的痛苦记忆和一切束缚都他妈的滚蛋,就一眼,安七夕!
  他僵凝着步伐,心在狂吼,前所未有的疯狂与歇斯底里,眼中涌动着的慌张在她几乎消失的背影中,终于,彻底,崩溃,坍塌!
  一股冲动的热血从不知名的角落涌出,北堂弦那青筋暴跳的大手用力按在窗台上,整个人如同飞起来一般,单手撑着窗沿,双脚前后翻飞整个人从窗子跃出了屋内,力量感十足的长腿张扬着狂野的力量感。利落快速的动作,流畅出优美华丽的线条。袍底翻飞,墨发飞扬,眉眼焦燥,那姿态身影是不顾一切追着安七夕离去的背影而去的。
  “夕……”可当他双脚稳稳落地,迈出的脚步却僵硬,口中的话全部冷却,所有的冲动焦燥都随着她豪不留恋消失的背影而凝固。
  她竟然,真的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走掉了,再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哪怕是质疑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身子站得笔直,犹如一杆傲视独立锋芒毕露的长枪,冷意逼人,目空一切。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让她断了念想也好,从此以后,能够开心自在的翱翔在属于她自己的天空之中去。
  “王爷怎么了?”夜空也跟了出来,可他的目光却没有捕捉安七夕一点的身影。
  “没事。”北堂弦忽地转身,冷意逼人的眸光紧紧地盯着他妖异的绿眸,一字一顿,森寒而威仪十足不容拒绝:“本王很注重名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别让本王听到别人口中论断本王,将傻王妃交给了一个不负责任欺她辱她对她始乱终弃的该死之徒手中!你明白?”
  夜空笑容一僵,北堂弦这哪里是注重自己的名声?分明是在警告自己善待疼爱安七夕!分明是不放心,分明是在警告他,只要他想,就会知道安七夕的消息!他这么不放心,真的如他所说那般不待见安七夕么?
  “我不会对你保证什么,要怎么做才是对她好,让她快乐那是我的事情,我只凭心!”夜空高傲的目空一切,他怎么会让北堂弦知道,他已经想好了要给安七夕最好的,用他的后半生来弥补她前半生的缺憾与不公?

  ☆、64。第64章

  要知道,北堂弦自己让贤是一回事,他来抢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关键时刻,还是别惹麻烦了。
  北堂弦嘴角微微扯动,冷漠的向房里走去,嗓音干涩:“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走?”
  “当然越快越好,就今晚夜深!”夜空美目明媚,更加俊美妖孽。
  北堂弦脊背一僵,一种失去了再也无法弥补的空虚感令他的心口又在隐隐作痛,仓惶的关上门,房里传来他沉闷的声音,警告不舍,最终化作一句毫无情感的陈述:“希望你的凭心,是她所遗失的幸福……”
  夜空一愣,目光深深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北堂弦,这个男人每一句话都这么不舍和眷恋,又矛盾的充满挣扎和残酷,这个纠结复杂的男人,他终是无法看懂。
  目光看向安七夕住的方向,前所未有的明亮憧憬,笨蛋七,你知道么,今晚,我就将带你离开这个金丝牢笼!
  夜,来临的很快,在北堂弦逃避的目光下悄悄来临。
  他一直就那样站在窗前,站在整个王府最高的房间,远远遥望着她住的‘鹣鲽院’,目光一直不曾离开,他冷漠的面容仿佛镀上一层薄冰,寒气逼人。
  她没有出来过,一直没有。她在做什么?哭泣?应该不会。开心?也有可能。会怨他么?不会的,她应该巴不得离开他的,不然那天怎么会那么伤心地说‘为什么还要我替嫁?’她很委屈,所以现在,她一定满脸笑容的幻想着离开后不用再装傻充愣,或者在心急的收拾行囊?
  “唔!”胸口突如其来的钝痛打断了北堂弦控制不住的思绪,心口忽地强烈的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动,一下下,是牵扯神经的剧痛,北堂弦一身血管全都在那种没有规律的鼓动下而深浅不一的浮现,面容上也是,看上去极为骇人。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想起她就会痛?可是我想的明明不是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人,呃!”北堂弦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

  ☆、65。第65章

  “小东西,做梦了。”缓缓坐在她的床边,大手轻轻摩挲她饱满嘟起的双唇,不自觉的带着怜爱,每一次的触碰,指尖传来的淡淡滑腻都让他指腹发麻,心跳加速。他努力控制着紊乱的呼吸,缓缓低头,温润的嗓音自那从来都是薄冷紧抿的薄唇中流泻,令人心痒难耐的性感,致命的魅惑!
  最后一眼,他也放纵一次,就这样毫无顾忌的亲近你,可不可以?
  轻柔的语调,轻柔的动作,一切都不是属于他北堂弦的,可此刻却见鬼了般的出现在他的身上。更该死的和谐美好!
  柔和的目光亮晶晶的,有种叫做宠溺的东西在安七夕看不见的时候出现,在北堂弦没发觉的时候生根,如此近的距离,他闻着她淡淡的馨香,呼吸着她吐出的肺气,是香甜的,令人沉醉的。
  “夕儿,没有了的童年的快乐,那么多苦难和惊恐,夕儿也都坚强的活下来了,真勇敢。感谢你的坚强,让我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美丽,感谢我曾经的错过,让我遇见了这么美丽的你,可是这么善良的你,纯净又无辜的你,该属于彩色世界的你,我又怎么能自私的将你留在……充满残酷斗争充满鲜血阴谋的我的世界?”
  “我曾经恨过,却并不强烈,痛恨安初一的表里不一,可是我却并不会想要杀了她,然后有了你,在怀疑你也欺骗我的时候,我是强烈的痛恨你的,痛恨到想要杀了你,很奇怪是不是,明明你才是不重要的那个,我却奇怪的不能忽视你的欺骗隐瞒。”
  北堂弦温润的嗓音带着上一层迷离的沙哑,淡淡的性感,他躺在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入怀抱,空洞的双眼不上一层悠远的光芒:“你有你的苦衷,你为了生存不再相信任何人,用痴傻来伪装自己,你成功了,活下来了,可是你能一直这样傻下去么?你不会知道,每当看见有人嘲笑你的时候,我有多希望看见你聪明的,健康的,光明正大的对着那些嘲弄着夕儿的人叫嚣着说‘我是安七夕,我是北堂弦的妻子!所有人都给我跪下!’”
  或许是想到了安七夕那种威风八面的样子,北堂弦竟然低笑出声:“呵!我对你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安初一就变成了一个苍白的影子,仿佛她从来就是一个影子。好奇怪,你知不知道他们眼中杀伐果断的北堂弦也是一具伪装的傀儡?我不能脆弱,不能软弱,不能相信任何人,战场上必须拼命厮杀,只有这样才能换来万民的敬仰爱戴,才能在岌岌可危的朝堂之上有话语权。”
  “可是奇怪的,那些曾经一刀刀深可见骨的伤口,都抵不上你白天那冷漠决绝的目光与背影让我来的更痛,我不可否认的喜欢你了,那并不可耻,可是我的心里仿佛有种罪恶被束缚,告诉我,北堂弦,你不能爱安七夕,那是罪恶的,是万劫不复的,所以,我在还没有爱上你的时候,放你走……好不好?那样我们就不用一切背负罪孽!”
  北堂弦的声音渐渐的嘶哑,是黎明前就是末日般的绝望,紧紧将安七夕抱在怀中,低压的声音仿若呓语:“安七夕,我不能给你幸福快乐,因为我的世界注定是刀光剑影阴谋血影的,我同样不能弥补你年幼的童年那些遗憾与空洞,我无法做到专心的呵护着你,因为我有太多的宿敌随时要取我的命。”
  “所以,我不爱你也不能给你幸福的时候,我放手,给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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