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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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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初一,本少爷是这么容易退缩的人吗?”景如是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再说了,明的不方便,咱们来暗的呗。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
  更何况,作为一个从未来世纪来的高智商“新人类”,他又怎么会蠢得同这群“史前动物”动用蛮力呢?
  “什么蒸,什么肥?”初一挠挠脑袋,一脸茫然。
  景如是也不跟他多解释,敲了下他的脑袋,指着自己的湿衣裳催促道,“还不快去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想害你家少爷伤风感冒啊。”
  “马去。”初一立马一溜烟地跑远了。
  景如是深吸了口气,飞快地理了理袍子,确定没有异常后,这才跟了去。
  然而,没走几米远,背后传来一道厉喝:“站住!”
  景如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群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他只当做没听见,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大步朝前走去。
  “景如是!你聋了不成?本殿下叫你站住!”另一道略显稚嫩的男孩声音响起,夹着恼怒。
  景如是仍然不理,脚下走得赫赫生风。
  “给我拦下他!”男孩一声令下,景如是只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一名魁梧的大汉挡在了他的面前。
  景如是被逼停下,忍不住腹诽道:小六子啊小六子,书院是禁止带打手的,你这是违规啊违规!
  轻轻吸了口气,景如是扬起那无害的笑容,缓缓转身,面向着正走过来的两人,装作现在才注意到他们的模样,彬彬有礼地问候道:“两位殿下好。”
  “哼。”那被景如是称作小六子的男孩冷哼一声,他约莫十岁光景,皮肤白白嫩嫩的,活似能掐出水来,一双眼睛如水晶葡萄似的,又黑又亮,睫毛长得离谱,长得女孩还要漂亮。
  而他旁边的四皇孙康之琦,同样长着一张回头率颇高的脸蛋,若不是他们的神情太不讨喜,景如是还真想夸赞他们几句。
  “景如是,你是不是聋了?本殿下叫你停下还敢走!”六皇孙康之麟好看的眉头拧起,训斥道。
  “啊,叫了我吗?”景如是决定装傻到底,他揉了揉耳朵,很是真诚地回答道,“刚才耳朵里进了水,听得有些不真切,忽略了两位殿下,还真是抱歉。”
  “这么急着去哪啊?”康之琦也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那模样让景如是感慨真不愧是一个妈生的,表情都这么——欠揍!景如是抖抖仍在滴水的袍袖,一脸无辜:“换衣服。”
  两兄弟同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更让景如是肯定他们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看他的狼狈模样。
  不过要对付这两兄弟,景如是的智慧只需发挥一层便足够,他前两步,棱角分明的唇瓣微微扬,直衬得那双秋水翦瞳愈加晶莹剔透,他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今日早读的时候,我听到夫子说午时会对寝居进行大搜查,据说被搜到有违禁品的学生不仅会被罚抄《训诫》一百遍,旬日假期也一并取消。两位殿下,你们猜这次会有哪些人倒霉呢?”
  两人闻言,神情果然齐齐一变,不过康之琦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眯着眼,半信半疑问道:“这么巧,我们都不知道偏你知道?”
  “哎呀。”景如是低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谁叫我早晨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又小心去了趟茅厕,在茅厕里又不小心蹲了半个时辰,接着不小心听到了夫子们的对话。”
  康之琦和康之麟一听,露出鄙夷的神情,知道景如是这小子早读不在肯定又是找借口偷懒去了,不过如此说来,他的话倒多了几分可信度。
  “夫子真的要查房?”一想到自己藏在枕头下的骰子,康之麟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景如是的话。

  ☆、第2章 番外2

  第2章 番外2 
  “哎,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想来两位殿下应该是没有藏匿违禁品的,不像我这种人,房间里尽是些骰子、禁书、夫子的丑画像啊,希望千万别被发现了。 ”景如是一副忐忑的模样,演技精湛无懈可击,他抬头看看太阳,忽然跳了起来,“哎呀,应该是这个时候查房了,两位殿下,我要赶在夫子前面去把东西藏好,先走一步了!”
  说着,想离开。
  “不许走!”康之琦吩咐跟班道,“把他给我看住,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许让他离开!”
  然后他低头对康之麟说道:“六弟,宁可信其有,我们先回去把东西藏好,待会再来收拾他。”
  “好。”康之麟点点头,瞪了景如是一眼,跟着哥哥快速离开了。
  待兄弟二人一走,景如是立即收起假笑,他手掌拍了两下,那看守愣是连反应时间都没,被人从背后击倒,庞大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
  “少爷!”两名穿着黑色夜行服的影卫半跪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
  “不是叫你们大白天不要穿黑衣服吗?”景如是扶额,颇为无奈,青天白日下的一抹黑,还有这更容易暴露的装束吗?
  “可是老爷说黑色才能衬托出影卫的神秘气质。”影卫感到委屈,总不能叫他们穿白衣素缟像出殡吧,那样会被老爷嫌弃的。
  “算了,你们继续潜伏吧。”景如是挥挥手,两名影卫顿时如风般消失不见。
  摆脱了烦人精,景如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房间,褪下了湿衣裳。他的肌肤白皙滑嫩,骨架纤秾娇小,被白布束缚着的胸口虽然还不明显,但已有了初步发育的痕迹。
  没错,景家五代单传,传到景如是这一代,却只剩下了一名女孩,这个消息若被死敌们知道,定是要拍手称快,大赞苍天有眼的。不过她的女儿身连景从之都瞒着,旁人更无从得知了。
  景如是换好了干净新衣,便开始了报仇行动。
  锱铢必较是景家人的性格,不同于景从之的大张旗鼓,景如是一般都是笑脸示人,再背后捅刀。
  她先是派初一去打探巢彦的动向,在得知那小子回房午休片刻后,立即跑去将其房门窗户反锁,并且关院落大门,挂打扫禁止入内的标牌。
  今日放榜,众学子们都没心情午睡,偌大的院落只有巢彦一人在,等他被人发现时,铁定会错过下午的课程,到时等着被夫子训斥吧。
  然而,当景如是坐在学堂里,听见钟声敲响的那一刹那时,巢彦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景如是眨了眨眼,楞住了。他怎么出来了?
  见景如是盯着自己,巢彦回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但景如是看得出,这眼神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常规性的鄙夷轻视罢了。
  看来,刚才没有把他关住啊,不然他现在不可能如此平静。那么,被关住的是谁呢?
  谜底很快揭晓了,望着那唯一空着的座位,景如是不禁感慨自己运气真好:竟然把康惜赐这小祖宗给关住了!
  提起这康惜赐,不得不提到他那英明神武的爹——康嘉年。
  数百年来,皇室和景家一直在较劲,不仅拼实力、拼手腕、拼寿命,还拼儿子数量。
  皇室虽然在数量是远远甩了景家几条大街,不过质量那差的绝对是好几个指数级。
  直到康嘉年的出现,大楚皇朝才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这个年纪轻轻显露出惊人才干的皇太子,八岁参政、十岁提出治国十七条,十二岁亲征孥庭,单人匹马说服西单于,兵不血刃收失地。直至十五岁,老皇帝已经能放心地把所有政务交给他处理,自己翘脚享福去了。
  而且这康嘉年不仅能力超群,模样还异常俊逸,曾与景从之并称为“大楚皇朝两大美男”,引得大月国的女王都来亲自求嫁。
  可惜的是,这么一个内外兼修的大好青年,更是被视为百年来扳倒景家的希望之星,命却不够硬,莫名其妙生了场风寒一命呜呼了,只留下一双孤儿寡母。
  老皇帝自然痛不欲生,一病不起差一点追随儿子而去了,不过所幸老头子的抗击打能力还是有的,心想着自己这么嗝屁了,那景家老贼岂不是开心死了?
  于是,老皇帝坚强地从病床爬了起来,重掌江山。鉴于自己年事已高,在大臣们的轮番表之下,老皇帝从余下的几个资质平凡的儿子立了个太子,权当对祖宗江山有个交代了。
  这一连串变故下来,最受伤的当属康惜赐了。父亲死了不说,自己未来皇太子的身份也被剥夺了,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康惜赐思来想去,觉得最该痛恨的还是景家,因为不仅有传言是景从之秘密加害了康嘉年,连老皇帝匆忙立太子的决定,也是基于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景家,而不得已保险起见。否则,康惜赐还是皇嫡孙,还会是大楚国未来的储君。
  不过虽然未来太子的身份没了,但康惜赐仍然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孙子,不仅单独建府,更是亲派御林军保护,而且老皇帝处理政事的兴政殿也只允许康惜赐一人入内,连太子都得在前殿等候。
  所以朝下纷纷猜测,老皇帝迟迟不肯让位其实是想把江山传给康惜赐,太子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终所述,康惜赐是大楚皇朝最受宠又对景家有着最深沉厌恶的皇家子弟。
  “老天保佑,别让康惜赐发觉是我做的。”景如是低下头,默默祷告。
  然而,当下学的钟声响起,夫子离开后,铁青着一张脸的康惜赐终于还是姗姗来迟了。
  他面如冠玉,发如玄墨,眉如远山,鼻如峰峦。一双星眸幽深如古潭,又如浩瀚长空,只一眼,便如漩涡般教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轮廓很深,每一处线条都是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很赏心悦目。
  康惜赐的相貌相当俊美,而且不同于他的堂兄弟们,这种俊美没有掺杂一丝女气,而是超越性别的贵气之美。
  而此时,这个美少年一脸煞气,薄唇紧抿,死死盯着学堂里的一众学子。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如玉石轻敲,却透出森森寒意:“是谁在房门外落了锁?自己给我站出来。”
  众人楞,这才知道康惜赐下午不见人影原来是被人反锁在了宿舍里,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似乎真的很想帮他把“坏人”给揪出来。
  景如是面色平静,淡定地学着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浑水摸鱼,死赖到底。
  然而,一道声音却突然大声响起:“一定是景如是干的!”
  众人顿时群情激奋了,一道道犀利的眼光如刀子般射向景如是,纷纷声讨道:“没错,我说午他鬼鬼祟祟地干嘛呢?肯定是干了坏事心神不宁!”“啊,我想起来了,我的书童告诉我,他亲眼看见景如是拿了把锁往东厢跑!”“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午时看到一个人影从东厢那边闪过,背影和景如是一模一样,一定是他,错不了!”
  景如是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尼玛,什么叫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什么叫智商如猪,思维乱舞,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好吧,算真的是她下的黑手,可这群路人甲也不用这么敬业吧,凭背影能肯定是她了?靠,她后背又没印二维码,你丫的眼神扫一下能辨别出身份了?
  “不是我干的!”腰背一挺,景如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道。
  开玩笑,她这么“低调”的人,当然要避免和康惜赐这种风云人物产生过节了。
  不过显然没一个人相信她,众人见她还咬死不承认,于是更加鄙视她。
  而那个据说继承了他老子精明头脑的康惜赐态度也很明确了,他凤眸一眯,隐隐有冰刃飞出,直刺向景如是。他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质问道:“景如是,你还有什么话说?”
  康惜赐人长得本来高,景如是坐着更显得他高。为了气势不输一截,景如是蹭的一下站起来,抬头望着他,嘴硬狡辩道:“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还要我说什么?”
  康惜赐还没接口,有好事者抢先发话了:“景如是,你敢做不敢认,还是不是男人?”
  景如是循声望去,见是巢彦那该挨千刀的家伙。
  老子本来不是男人!她心里起了火苗,今天推她下水之事还没同他计较,现在没有证据一口咬定是她。这已经不是做没做过的问题了,而是这些家伙早决定了是她,否则那么多学堂,康惜赐偏偏来堵她这间?是不是没见过她发火,以为可以随意把她搓圆捏扁了?
  泥人还有三分气呢,今儿个她不认,看能怎么着!
  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微微抬起,神情里有了一丝倨傲,她反问康惜赐道:“你说是我干的,那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抱歉,本少爷懒得陪你们玩。”
  说着,抬步走。
  “站住,本殿下准许你走了吗?”康惜赐挡在她的面前,神情冷酷。
  “我以为在书院里只听夫子的话可以了,什么时候这里变成了皇宫大院,还得听从殿下吩咐了?”景如是胭脂色的嘴唇吐出讥讽的字句,不卑不亢。
  “景如是,你别太嚣张了!”巢彦走了过来,狠狠瞪着景如是。他确定是她做的,午他才推她下水,住他隔壁的大殿下被人关了一下午,她真当他们没脑子吗?
  “你不知道,姓景的有嚣张的本钱吗?”景如是一句话堵得众人哑口,在大楚国,谁不知道,景家人属王八,是横着走路的?
  “景如是,我要跟你挑战!”巢彦被激怒了,挽起袖子似乎想揍景如是。
  “那你又知不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即使你站在书院内,也得听皇族的话。”康惜赐没有巢彦那样暴躁,他警告道。
  “那你想怎么着?”景如是明白今天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了,不如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彦想和你切磋,你敢应战吗?”康惜赐眉眼一挑,淡淡笑容更显得他丰神俊朗,只不过这笑容是冰的。
  景如是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同巢彦那头蛮牛动手,虽说她有影卫保护,但康家人也有后援队,她还不想酿成群殴事件。
  略一思索,她有了主意,提议道:“切磋免不了肢体冲突,学院这么神圣的地方,我们还是不要武斗了,不如改斗吧?”
  “斗?你?”众人惊,景如是是不是又犯傻了,她连四书都背不了几篇,竟然敢和人斗?
  巢彦也愣住了,不确定地反问道:“你要和我斗?”开玩笑,他虽然不如康惜赐这个“国子监第一才子”,但对付景如是这种废柴,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
  “你敢吗?”景如是挑衅道,眸子亮如繁星,让她本十分漂亮的小脸蛋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可笑,我会怕你这种废物?”巢彦嗤之以鼻,追问道,“你输了怎么办?”
  “任凭处置。”景如是回答得颇为大气,眸光流转,闪过一丝狡黠,“那你若是败了,又该当如何?”
  “我给你当一天书童,任凭使唤。”巢彦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输给这种家伙,这种条件不过说说罢了。
  “好。”景如是点头,表示接受,她红唇微启,说道,“那我们以胜败为题。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巢彦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应了战,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当然。”
  景如是又问:“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当然。”巢彦再答。
  “像日出和日落,也是相反的?”景如是再问。
  “没错。”
  “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黄昏之时。”
  “错!”景如是摇摇头,否决道。
  “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你凭什么说我错?”巢彦皱眉,反驳道。
  “正确的答案是,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开始不停地向西方靠近,所以黎明之时已经开始日落。”景如是冷冷一笑,公布正确答案。
  巢彦楞了楞,想明白了这道理,但不服气地说道:“我刚才没认真,你继续问。”“那么,生与死的变化是否也是如此呢?”景如是不急不缓,提出新的问题。
  巢彦想了想,反问道:“你是想说从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已经开始死亡了?”
  “那你认同吗?”景如是追问道。
  巢彦不甘心地点点头,事实好像是这样。
  景如是立即拊掌笑道:“你也同意了,日出之后开始日落,人自出生之时开始走向死亡,那么,这场与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注定将以失败收场,同意吗?”
  “你!”巢彦顿时涨红了脸,隔了半天才怒道,“一派歪理。”
  景如是斜眸,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道:“不管歪理还是正理,总之你无言以对便是输了。巢彦,你洗干净屁股准备当我一天书童吧!”
  “景如是,你这臭小子!”巢彦扬起拳头,想挥向景如是。
  “诶。”景如是立即拿起书本挡住他的拳头,嘲笑道,“愿赌服输,怎么,敢做不敢当了?还是不是男人?”
  “你才不是男人!”巢彦怒吼道。
  “那你输了怎么不敢认输,还想打人?你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吗?”景如是无鄙夷地看着他,讽刺道。
  “我怎么不敢认输?”巢彦被激将到了,收回拳头,脖子一梗,豁出去了,“当一天书童当一天书童,我敢做敢当,不像你!”
  景如是懒得跟他吵架,心想着等他成了书童,看她怎么收拾他!
  “彦,让我来。”一直没开口的康惜赐终于出声了,他觉得景如是虽然是强词夺理,但还有几分意思。她也只能耍耍这种程度的小聪明了。
  “哦,那殿下又打算赌什么?”景如是见康惜赐打算亲自阵,心想正好一块收拾了给她当书童。
  康惜赐薄唇微掀,道:“赢了,彦不必当你的书童,而你反过来得给我当一天书童。输了,我给你当,并且答应你一个要求。”
  这句话正景如是下怀,但周围人不淡定了,堂堂皇孙怎么能给人当书童,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但景如是是什么人,正是最大逆不道的景家人,她笑了,欣然应许:“条件公平,可以。”
  “局是你出题,这局换我出题,同意吗?”康惜赐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潜藏如海。
  “好。”景如是点头。
  “以我这身白衣为题。”康惜赐开口道。
  景如是有些莫名其妙,这算什么问题啊,这家伙莫非是在炫耀他的衣服好看?心虽然有疑惑,但她还不会笨到问出来,于是她故作明了道:“好,以衣服为题。”
  “错了,是以白衣为题。”康惜赐摇头道。
  “你说以衣为题,我也同意以衣为题,何错之有?”景如是反驳道。
  “本次辩合是以白衣为题,而不是以衣为题。”康惜赐反问道,“难道对于你而言,白衣和衣没有区别吗?”

  ☆、第3章 番外3

  第3章 番外3 
  景如是恍然大悟,这明显是“白马非马”的翻版啊,原来这家伙一开始打算模仿她的套路,用诡辩术对付她。 ()可惜她失了先机,落入了他的圈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付这个著名的逻辑难题了。
  “难道对殿下而言,白衣和衣有区别吗?”景如是答道,“世人皆知,白衣也好,黑衣也好,都是为了让人穿在身,起保暖作用。既然作用一样,那为何不算同一种事物?”
  “如果别人借了你一件白衣,却还给你一件黑衣,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衣物,你能答应吗?”康惜赐问。
  “既然都是衣物,我为何不答应?”景如是答。
  康惜赐笑:“蠢人是人,人也是人,照你的说法,你是人,那你也是蠢人了?”
  众人哄笑。
  “你。”景如是脸色微红,这小子简直她还歪理。
  “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蠢人,那说明你也认同人不等于蠢人,既然如此,衣不等于白衣,所以白衣也不等于衣,这不是完全正确的吗?”康惜赐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你的道理貌似有理,实则荒谬。所谓白衣非衣之说,虽然听去无懈可击,但是世间许多不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胜负而改变,即使你言之凿凿地说:白衣非衣,但是衣这一词不会因为这场辩论在世消失了,这样的天地真理,才是儒家修言的目标!”景如是镇定地反击道。
  “连孔夫子也赞同我的说法,那你说,这算不算真理?”康惜赐问。
  “怎么可能?”景如是皱眉,她虽然课不认真,但孔夫子说没说过“白衣非衣”这四个字她还是清楚的,别真把她当盲糊弄。
  “儒家有典故:楚王外出打猎,丢失一把宝弓,他的随从要去找,楚王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孔夫子如何说?”康惜赐问。
  “他认为要放宽眼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不必分什么楚人或是其它国家的人,因此,他告诉楚王,只需说人失之人得之可以了,何必要说楚人?”景如是答。
  “如果楚人和人是一样的,孔夫子又何必去纠正楚王呢?显然,他是认为楚人与人是不同的两个意思,所以才会纠正楚王的话,对吗?既然孔夫子认为楚人非人,那么与我的白衣非衣不正是不谋而合吗?你,还不认输?”康惜赐的论据清晰合理,思路无懈可击,语速缓急有序,一下子打得景如是哑口无言。
  好吧,她承认学识不如他,儒家经典知道得也不如他,勉强再辩下去也没有胜算。不过,轻易认输不是她的风格,头脑飞速转动,景如是在思考如何扳回一城。
  “啊,你输了!”巢彦见景如是答不来,心狂喜,指着她大声宣布道。
  “是吗?”景如是忽然狡诈一笑,那笑容清秀灵动,却让康惜赐心生一丝警惕。
  果然,等他意识到要避开时,景如是手腕一转,桌的砚台已经砸向了他。
  “景如是!”康惜赐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里杀意暴涨。他虽然避开了砚台,衣服却被溅起的墨汁给弄脏了。
  “你做什么!”巢彦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景如是诚意十足地“道歉”,“不过殿下别急,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一定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
  “赔?”康惜赐脸色铁青,“我这件冰蚕素锦袍,乃乌孙国进贡之物,世仅此一件,你怎么赔?”
  “你先等等啊,我立马命人去取来。”景如是说着往门口走去,唤了初一,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打发他走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巢彦眉头拧得死紧,质问道。
  景如是也不回答他,等初一取来衣服,她将衣服递给康惜赐,认真地说道:“殿下,你看,这是我赔给你的冰蚕素锦袍。”
  “你当本殿下是瞎子吗?一件破旧的布衣竟然敢说是冰蚕素锦袍!”康惜赐脸都快绿了,这件布衣不仅有好几个大洞,一股酸臭,面还有不明沾染物,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殿下,按你刚才的说法,衣不等于白衣,所以白衣不等于衣,对吧?”景如是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康惜赐瞪着她。
  “这对了,冰蚕素锦袍是你的宝贝,这件布衣也是我的宝贝,也是说,冰蚕素锦袍等于宝贝,布衣等于宝贝,宝贝等于冰蚕素锦袍等于布衣,那么布衣不等于冰蚕素锦袍了吗?”
  景如是连珠炮似的话一出口,周围都安静了,其他人的智商本来不如康惜赐和她,早被两人的诡辩术绕得头昏脑涨了,现在听景如是这么一说,竟然觉得还是这么回事。
  康惜赐张了张嘴,一时气急,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
  景如是将手布衣递向康惜赐,后者立即嫌弃地退后一步。景如是见状,笑得好不天真烂漫,她接着开口道:“殿下如果接过这布衣,那我输得心服口服。”
  这下连巢彦也不得不佩服景如是的“狠辣”了。如果康惜赐不接这布衣,那他刚才所说的道理不攻自破。但要有洁癖的康惜赐接过这恶心吧唧的破烂衣服,这可能吗?
  “殿下,你接还是不接?”景如是又前一步,逼问道。
  “你别太过分!”康惜赐低喝,指节攥得咯咯作响。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表明很认同你的逻辑,难道不对吗?”景如是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闪啊闪的,一脸真诚。
  康惜赐的脸色变得更加丰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像霓虹灯似地变换个不停。
  他竟然忘了景如是是个泼皮无赖,居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逼他妥协。
  额角青筋跳动,唇角紧绷,任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康惜赐快忍到极限了。
  景如是心得意:哼,赢也要让你赢得吐血。
  “殿下,别理他。”巢彦这“正义使者”又来出头了,“她是个无赖,反正我们都可以作证她输了。”
  “手下败将,闭嘴。”景如是凤眸微挑,睨了巢彦一眼,她又转过头,对着康惜赐,激将道,“莫非殿下自己也觉得刚才那番道理是歪理,否则怎么不敢接下这布衣?”
  说着,直接把衣服伸到了康惜赐脸的正前方。
  那酸臭的气味顿时灌入鼻腔,康惜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拂袖而去。
  然而他马意识到,自己要是真的被气走了,岂不是了景如是的诡计了?
  秉着决不能让仇敌痛快的原则,心理素质非同寻常的惜殿下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团团烈火,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要是接了,你认输,任我处置?”
  “没错。”景如是回答得干净利落,她才不信他会接。
  康惜赐再深吸了几口气,命人取来了冬天用的暖手宝,又在手臂缠十几层白布,银牙一咬,恶狠狠地对景如是说道:“拿来!”
  景如是楞住了,这家伙不想接不接呗,干嘛把自己弄得像手臂伤残的模样,而且他都这么能豁出去了,究竟是有多想要她这个“书童”啊?
  康惜赐见她没有反应,提高音量再重复了一遍。
  景如是露出一丝坏笑,手臂一扬,被康惜赐视为“洪水猛兽”的脏衣以抛物线的轨迹往他漂亮的脸蛋落去。
  不过景如是忽略了一点,那是康惜赐不仅能,而且善武,只见他足尖轻点,身体以超快的速度往后退去,长臂一伸,便稳稳接住了布衣。
  奸计流产的景如是一脸错愕,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康惜赐冷哼道:“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能成功第二次?景如是,你当定本殿下的书童了!”
  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当当,有什么大不了的!”景如是狠狠瞪了起哄的人群一眼,高兴什么,她不信,康惜赐还能把她给吃了不成?
  “那你洗干净脖子,等候本殿下差遣吧。”第一次,景如是看到了康惜赐露出牙齿的笑容,不得不说,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半颗蛀牙都没有。
  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景如是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康惜赐待她走后,脸色倏地沉了,一把将脏衣服扔得远远的,大声道:“把它给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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