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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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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莹答应着,迟疑了片刻,又说:“娴儿的生辰,或者也不做了吧,小孩子不过爱玩爱闹,过不过生辰都不要紧,省得又张罗半天。”
  小康敬娴闻言抬起头,声音娇滴滴地说:“娴儿不过生辰了,娴儿要和父皇一起玩。”
  玉莹向来节俭康敬绎是知道的,可听到连女儿都这么说,一时心里既是感动又是自责,自己没法让她们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还要委屈她们节衣缩食,连生辰宴这种一年一次的东西也要裁了。
  “你们……其实可以不必这么苛待自己,娴儿是公主,生辰还是应该办,不用请太多人,把从前那些人叫,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也好。”
  玉莹笑着摇摇头:“谈不苛待,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眼下先记账,这几年该给娴儿的东西,等她将来出嫁的时候,再添一成利息,一并押到嫁妆里。”
  康敬绎:“……”
  玉莹笑吟吟地问:“不好?”
  康敬绎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了:“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你……唉,随便你吧,本来也没穷到这步田地。”
  “穷不穷,节俭一点总是没错的,”玉莹一边给女儿擦嘴,一边说,“眼下省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有非办不可的大事。”
  “什么大事?”康敬绎好地问,刚问完,脸色微微一变,想到了什么。
  玉莹莞尔:“我哪知道什么大事,早作准备,到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康敬绎表情复杂地看了她几眼,玉莹神态如常,一点儿也不像是知道了什么。“好吧,依你说的办,端午和娴儿的生辰都不设宴了,到那日朕早些过来,陪陪你,也陪陪娴儿皞儿,”康敬绎长长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批奏折,“西北战事刚结束,许多事一时半会儿理不顺,陪你们的时间是太少了点,对不住。”
  玉莹笑着前替他整理衣冠:“只要你心在这里,人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去吧,我叫小厨房炖着鸽子肉,晚些时候再给你送过去,别太累了。”
  康敬绎答应着,带着杜衷全走了,小秋这时才抚着胸口前来,惴惴道:“可吓死奴婢了。还是娘娘有手腕,事事替皇着想,皇哪还分得出心去喜欢别的女人。”
  “本宫替皇想得多想得少,该来的都会来,”玉莹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秋,你要记住,不要试图去关住一个男人的心,因为根本关不住,与其白费那功夫,折腾得自己心累,不如做好该做的事,男人但凡有点良心,不会移情别恋。”
  小秋心服口服地点头不止,但又忍不住问:“那要是遇没良心的呢?”
  玉莹眉毛抬了抬,翻个白眼道:“那是你当初瞎了眼,跟错了人,还能怎么着?”
  借小秋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康敬绎是个没良心的,于是主仆俩一个淡定一个不淡定,都假装不知道前朝愈演愈烈的“劝纳秀女”风波。直到六月的一天,程奉仪入宫来请安,带来了一个姗姗来迟的坏消息。
  “皇答应今年秋天选秀了。”
  玉莹正在习字,闻言手的毛笔顿了顿,又继续写。
  程奉仪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么还这么平静?皇从前不是一直坚持不选秀吗,怎么……你和皇闹别扭了?”
  “没有,姐姐多心了。”玉莹写完一幅“日月同辉”,笔一搁,绕过书案,“坐吧,小秋,看茶。”
  程奉仪气得笑出来:“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玉莹淡然一笑:“要不然呢?天要下雨,皇要选秀,我不吃不喝拦得住了?这么大的后宫怎么可能只住我一个人,皇同意大臣们也不同意,大臣们同意,康家的列祖列宗也不同意,横竖不是什么高兴事,我何不让自己过得舒坦些,省得新来的看了我,还觉得自己多了不得,能把我气死了爬到我头去。”
  程奉仪唉地叹了口气:“本以为皇能对你专情,谁知竟也不能免俗。”
  玉莹笑而不语,招呼她坐下喝茶吃点心,商量着给王氏送点小衣服长命锁什么的,翻过年去年娇娇及笄,紧接着也该与徐诚完婚,新婚贺礼也该提前准备,絮絮叨叨聊了许多,只不再提选秀之事。
  从万晟宫传回来的消息是,选秀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五——万家团圆的佳节,却要有一大帮女人来和自己抢男人,玉莹只觉说不出的好笑,现在都六月初了,康敬绎还没把这话对她摊开来说,难不成打算瞒着她选?
  倒也不是不可能,皇帝选妃这种事,要么太后在,要么皇后在,总之没她这个皇贵妃什么事——而且,指不定这次选了个皇后呢?
  康敬绎不说,玉莹也装聋作哑,看他能瞒到什么时候去,可她能忍,程奉仪却不能忍,尽管也知道身为帝王,是绝不可能一辈子钟情于一个女人的,专一对于男人来说本来是个笑话,对于皇帝来说,专一更是家国江山的不幸。
  程奉仪替玉莹抱不平,连累得杨琼每天看着她的脸色都心惊肉跳的,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康敬绎:“皇为何不把实情告诉娘娘?万一娘娘想岔了,反而埋怨皇,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不能告诉她,”康敬绎立刻驳回了他的话,“公琪,你是她领回王府来的人,她的性子,你应该也很了解,如果她知道我们挖了这样一个坑,肯定会反对,但是这一次的事绝对不容有失,既然明知她不会同意,那从一开始不要让她知道。”
  杨琼默了一下,不要命地问:“其实皇是拧不过娘娘吧?”
  康敬绎竟然也厚颜无耻地承认了:“对。”接着又贱贱地说,“咱们君臣这是同病相怜,心有戚戚啊。”
  杨琼哭笑不得,康敬绎又问:“郭茂那边有最新的消息没有?人什么时候来,你一定得盯紧了,不过也别走漏了风声,这事必须得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是,臣明白。”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秋临近,各地的秀女也都陆陆续续到了京城,玉莹前几天还坐立不安,到了秋的前一天,心反而定了下来,该做什么照旧做什么,康敬绎处理完朝政后到耀华宫来和她一起用晚膳,席间也全然不谈选秀的事。
  等饭也吃了,茶也喝了,眼看着天色暗下来,杜衷全进门来问:“皇,今晚可是歇在耀华宫了?”
  康敬绎正在给小康敬娴剥橘子吃,闻言抬了下头:“什么时候了?”
  杜衷全答道:“外边儿打更,已经亥时了。”
  康敬绎眉毛动了动,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怀里的女儿,然后抬腿下榻:“亥时了,朕该回去了。”
  玉莹一阵好笑,从来只有自己撵他走的,这还是第一次他自己想走。
  想归想,也没说什么,倒是小康敬娴舍不得死扯着他的衣摆:“父皇别走。”
  康敬绎洁了手,布巾扔回盘里,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娴儿乖,明晚父皇再来陪你们。——对了,玉莹,朕有个事忘了跟你说了。”
  “何事?”玉莹满以为他终于要说选秀的事了,却听康敬绎说:“明天是秋,你带着娴儿还有皞儿,到宫外去走走,朕记得从前你爱吃周记的麻圆,还有绿豆酥,去买点,晚赏月的时候吃。”
  小秋嘴快,抢白道:“这点事奴婢吩咐人去做是了,何必娘娘亲自跑一趟。”
  玉莹却面带微笑,不温不火地答应:“好。”
  康敬绎认真地看着她,玉莹笑得很浅,那神情直像是洞察了一切,却又隐而不谈。
  康敬绎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便前一步,拉起她的手:“玉莹,朕向你保证,今晚,还有今后的每个秋、除夕、元宵、端午……朕都会陪着你过,你要相信朕。”
  玉莹莞尔,轻轻点头:“好。”
  康敬绎将她的手捧起来,吻了吻,然后转身离去。
  八月十五这天一大早,玉莹带着一双儿女出了皇宫。她特意选择走常顺门,避开了与秀女们打照面。
  对此小秋仍然是十分不理解,从头一晚开始义愤填膺,到这会儿嘴还撅得能挂个油瓶,嘟嘟囔囔地道:“娘娘是后宫之主,怎还要避着那群小贱人走路,该走光明门出去,把她们好好教训一顿,省得以后人进宫了,没点眼色,不定敢在太岁头动土了。”
  玉莹对她真是没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小秋,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本宫知道你忠心,可是你说话做事怎么总不过脑子,皇既然不想让本宫知道,本宫当然要避嫌,真像你说的那样,本宫跑到光明门前去大吵大闹一番,这不是当着别人的面抽皇的耳光吗?外头那帮大臣本来对本宫有诸多不满,咱们还可这劲儿地往刀口撞,你是唯恐你家娘娘倒得不够快吗?”
  小秋被她这么一说,又耷拉下了脑袋,蚊子样哼哼道:“奴婢是咽不下这口气。”
  “咽得下咽不下都得咽下,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口没遮拦做事嚣张,迟早会害了本宫,本宫只有把你送出宫去,另找人来伺候了。”玉莹板起脸来严肃地道。
  小秋吓一跳,赶忙跪下去:“娘娘息怒!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玉莹叹了口气,撩起车帘向外看去。
  天空一碧如洗,想必今晚的月亮也会格外明亮,不知到时候陪在自己身边赏月的人,究竟会是谁了。
  这边玉莹出了皇宫,那边秀女们也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入了宫。秀女入宫只能走偏门,但是要到万晟宫,必须得经过光明门,内务府于是将等候区设在了光明门外,来自五湖四海的千名妙龄少女大的十五六,小的只有十二三,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一个个春光满面,小声交谈着,对选充满期待。
  她们有原各州的达官贵人家的女儿、幼妹,也有东阊等国的公主,呼蒙托儿的公主也赫然在列,只不过因为风俗的关系,这位公主轻纱掩面,很难看清真实面貌。
  不乏有原的千金小姐前去搭讪这位战败国的公主,有的抱着交好的意图,有的则纯粹为了羞辱人家,无论哪一种,呼蒙托儿公主一律不搭理,低着头坐在椅子里,身边的侍女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说:“我们公主初来乍到,水土不服,需要安静休息,请不要来打扰。”
  碰了一鼻子灰的原小姐们纷纷撇嘴,露出一脸不屑,然后各自走开了。
  虽然是盛夏时节,但公主却包得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有些没精打采,不时地闭,似乎真的不太舒服,身旁的侍女很担心地一直轻轻抚着她的肩。
  太监一次次地来点名,等候的人越来越少,终于轮到了呼蒙托儿公主,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迈过光明门的门槛,跟着其他秀女们一起走向万晟宫。
  康敬绎身着紫金龙袍,端坐在殿,秀女们依次站成一排,杜衷全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人前见礼,康敬绎面无表情地听着看着,不作任何表态。
  “呼蒙托儿公主妲娜利亚。”
  康敬绎玩着手里的鼻烟壶,嘴角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第288章 上马

  第288章 上马 
  妲娜利亚公主前来,行了一个当地的礼,荣氏眯着眼远远地瞧了瞧,说:“把面纱摘了,给哀家瞧瞧。 ”
  侍女忙道:“回禀原的太后,我们呼蒙托儿人的习俗,女人的脸是不可以露出来让陌生的男子看见的,如果太后想看,公主可以单独摘了面纱给您看。”
  荣氏点点头,康敬绎欣然道:“那请母后替朕把把关吧!”
  二人去了片刻回来,荣氏满面笑容地落座后说:“生得实在不错,也有礼貌。是看着病怏怏的。”
  侍女连忙又解释:“回禀原的太后,公主她水土不服,吃不下,睡不着,所以脸色不太好。”
  荣氏释然地点点头,扭头问康敬绎:“哀家瞧着不错,皇的意思呢?”
  “既然母后觉得不错,那便留下来吧。”
  康敬绎慷慨地大手一挥,留下了今天选秀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的玉莹,正携儿带女在街闲逛,俩孩子都有大半年没踏出过宫门了,见了什么都好,小康皞还算好,天性安静,顶多在玉莹怀里扭来扭去东张西望,小康敬娴却是个脚掌下长钉子的,一刻钟也不安静,要不是小秋拉着她的手不放,一准要跑丢到城外去。
  程奉仪也带着小舒锦和他们一起,玉莹又要照顾儿子又要看着女儿,没一会儿累得够呛,看小舒锦乖乖地跟在娘亲身边不跑不闹,不禁感叹:“锦儿这才像个姑娘应该有的样子,哪像娴儿,是一小猴儿,整天蹿下跳的。”
  小康敬娴听到这话,扭过头来嘴一撅,说:“我要是小猴儿,娘是母猴儿。”
  “哎,你还会顶嘴了,”玉莹扑哧笑出来,“人还没长大翅膀硬了,这要是长大了可如何是好。”
  程奉仪揶揄道:“虎父无犬女,我看娴儿将来也会是个女豪杰,指不定她爹爹还厉害。”
  小康敬娴一听有人帮自己,更是来劲了:“程姨说得对,等我长大了,做个女将军,骑着金乌去打天下!”
  女儿的一番豪言壮语,听得玉莹顿时想起了当初她抓周的时候,先是抓了王印,接着又抓了博木儿那把镶满宝石的佩刀,说不定将来女儿真是要成个女将军、女州牧,也未可知呢。女儿活泼好动,儿子沉稳安静,倒是也互为弥补,只是若能反过来恐怕还好些。
  想到博木儿,自然也想到桑朵,前往塔乌尔干沙漠找寻迷路的康敬绎等人时,博木儿只身一人,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妹妹桑朵却是不见踪影,玉莹不禁心想,难道他们兄妹间也发生了矛盾?桑朵又去了何处呢?
  数人在街逛了逛,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找了间像样的酒楼坐下来吃午饭,还遇了休假的徐诚带着年娇娇来买合和酥,不免又坐着聊了许久。
  年娇娇说:“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看见好多像我这么大的姑娘从宫里出来,今天宫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娘娘怎么会有空跑出来了呢?”徐诚忙碰了碰她,年娇娇满头问号,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皇今天选秀女,你看到的,都是被淘汰下来的人。”玉莹却是淡定,也不避讳,对她直言相告。
  年娇娇叼着半块合和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半天才几大口把糕点嚼嚼咽下,一边捶胸口一边问:“皇选秀女?真的假的?皇不是说只喜欢娘娘一个,这辈子都不要再娶别的女人了吗?”
  程奉仪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别再娘娘伤口撒盐了,皇把选秀的事一直瞒着娘娘,今日还特意把娘娘赶出来,娘娘心里已经很不舒坦了,你还这么口没遮拦。”
  年娇娇顿时露出一脸又同情又内疚的表情,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知道……我……娘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玉莹笑了笑,不在意地点了下头:“没事,本宫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不好吃了。”
  年娇娇将食盒推向她:“娘娘也吃,这合和酥不仅味道好,寓意也好,吃了合和酥,能和意人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我是为这个,才一定要拉着元恪今天陪我出来买,娘娘快吃一块,吃了,皇不会变心了。”
  “你啊,”玉莹本想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怎么能信,可看着年娇娇一脸的真诚,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取了一块合和酥,“徐将军对你这么好,你还成天担心些有的没的,真是身在福不知福。”
  岂料年娇娇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男人没有不花心的,我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是吧元恪?”
  徐诚艾艾不知说什么好,玉莹看在眼里,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便主动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
  爱情犹如飞蛾扑火,山简是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若能与火同归于尽,算遍体鳞伤,大概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自康敬绎登基以来,后宫一直空闲,这次选秀各家各户简直是不遗余力,亲闺女里没有适龄的,收养、过继、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报到各州牧处的人数多达八千,经过层层筛选,送到京城的也有三千,再经过嬷嬷脱衣检验,最后送到康敬绎面前的,仍有一千六百余人,算只是看一眼,也足足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直到申时,选秀才算结束。
  康敬绎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是因为百里赞说“只有骗过了自己的局才骗得了别人”,他是一点儿也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谓的地方,在他看来,给儿子把尿都看一群长得都差不多的女人要来的有趣。
  假模假样的选秀结束后,除了妲娜利亚,其余人全部落选,来时阳光灿烂的一张张脸,都蒙了失望的阴影,一个个蔫头耷脑地被送回驿馆,准备明天一早各自动身返回故乡。
  蒙着面纱的公主被侍女们一路搀扶着,来到给她准备的宫殿,还未进门,看到康敬绎背着手,只身一人站在院等候,侍女们纷纷跪下行礼,妲娜利亚也要下跪,却被康敬绎免了。
  “你既身体不适,不用行此大礼了,赶快到屋里坐下休息吧,朕是来看看内务府准备的妥帖不妥帖,这走了。”康敬绎说的是怜香惜玉的话,却没有前搀扶的意思。
  公主声音娇柔地道:“皇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到里头坐坐,承蒙皇不弃,奴婢愿为皇抚琴一曲,以表感激。”
  康敬绎嘴角不易察觉地一弯:“也好,那朕进去坐会儿。”
  侍女们纷纷起身,簇拥着二人进入殿内,一早等候着主子的宫女太监们前报名行礼,然后自觉地去烧水泡茶等等,康敬绎又找了借口把呼蒙托儿侍女们也支开,迎公主有些疑惑的目光,这才说:“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你不用再装了吧?”
  康敬绎支开了殿内所有的下人,迎公主有些疑惑的目光,说:“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你也不用再装了吧,桑朵姑娘。”
  对面蒙着面纱的公主双眼一瞬间睁大了不少。
  “刚听郭子偃说起你要来京城的事,朕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们兄妹帮了朕这么多,最后你却走了和朕、和玉莹势不两立的路。”
  见自己的伪装被识破了,桑朵索性不再伪装,一把扯了面纱头巾,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原来你早知道了。”
  康敬绎玩着手里的鼻烟壶,泰然自若地道:“朕不光是知道,连这选秀,也是为你一个人而设的。你想混进皇宫来报仇,朕心想,与其让你在暗处偷偷摸摸地折腾,万一捅出什么大篓子,让玉莹受到惊吓,或者甚至受伤,那朕真的饶不得你了。”
  桑朵的脸色实在是很差,简直像是病入膏肓了,这个时候也拿不出什么凛利的气势,证明之前被侍女三步一滑地搀着走,并不是装出来的。
  她恨恨地道:“所以你故意放出饵引我钩?又是玉莹给你出的主意?”
  “不,这件事她并不知情,”康敬绎道,“朕不想她知道,毕竟当初她落难在外,是你们兄妹救了她,保护了她,若被她知道当日在白龙岗她亲手将你心爱的男人送黄泉路,朕只怕她余生都会不得安宁。”
  桑朵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玉莹她……是真正有福之人。”
  康敬绎点点头:“她是,朕更是,朕和她能有今日,可以说全是托你们兄妹的福,博木儿冒着暴风雪带人进塔乌尔干沙漠来救朕,这件事你知道吗?”
  桑朵满脸惊讶:“哥哥他……”
  康敬绎沉声道:“表面他救的是朕,实际,他是为了救你,朕当时也想不明白,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对朕许诺的事一向充满不屑,为何唯独那一次他接受了,后来郭子偃把你和大哥的事告诉了朕,朕才恍然大悟,博木儿竟是这样的煞费苦心。”
  “他知道大哥赢不了,也知道你走了一条必死之路,可他无法阻止你,所以只好冒死来阻止朕,他背着大哥对朕开一面,是为了今时今日,朕也对你开一面。”
  桑朵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哥哥……”
  康敬绎慢吞吞地从袖管里摸出一把刀——正是小康敬娴抓周那日博木儿留下的宝石弯刀,握着刀鞘,将刀柄递向她。
  桑朵悚然动容,手指攥紧了面纱,没有接。
  康敬绎又往前递了递:“动手吧,照着朕的心脏一刀捅进去,你的大仇算是报了,至于玉莹,还有娴儿和皞儿,他们与你无冤无仇,请你放过他们。”
  桑朵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能这样做……”
  康敬绎哂然一笑,并不解释:“大哥抛弃了玉莹的妹妹和你在一起,而后又抛弃了你迎娶呼蒙托儿公主,你恨过他吗?”
  桑朵发出一声悲鸣,将脸埋进面纱里失声痛哭起来。
  “朕无意在你面前诋毁你心爱的男人,只是有些事,只怕你自己也很清楚,否则你不会以呼蒙托儿公主妲娜利亚的身份出现在朕面前,”康敬绎保持着递刀的姿势,“既然你觉得值得,动手吧,不用担心,外头朕已经叫公琪布置好了,杀了朕,你可以全身而退,不会有人为难你。”
  桑朵却仍是捂着脸嚎啕大哭,晶莹的泪珠浸透了纱巾,颗颗滴落在膝。
  康敬绎拇指一抠,将刀柄推出些许:“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说过不会为难你,不会为难你。”
  桑朵哭得满脸是泪,抬起头来看着他。
  康敬绎的神情十分平静,像是早已看透了生死。
  终于,桑朵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伸手猛地拔出了弯刀——
  而与此同时宫外的茶馆里,徐诚架不住三个女人的炮轰,鼻青脸肿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出来。
  当玉莹听到康敬绎“决心一命换一命,让桑朵杀了他、为康敬颉报仇”的时候,瞬间面无人色,连孩子也顾不地,直接从椅子里跳了出去,风一般冲下了楼。
  “娘娘!……这、我话还没说完……”徐诚探出栏杆去,玉莹已经跳了马车。
  年娇娇用力踢了他一脚:“你闯大祸了!还不赶快去追!”
  数人赶紧地追了出去,玉莹的马车却已经扬长而去。
  原以为知天晓命,能躲得过劫数,谁知机关算尽,到头来冤冤相报无了期,康敬绎竟然选择用自己的一条命,去换取桑朵平息怒火!
  玉莹只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飞回宫里去,康敬绎只知要一命换一命,换他们母子后半生不受惊扰,怎没想过,如果少了他,孤儿寡母又怎能太平安乐?
  太蠢,抑或是,太痴。
  好容易马车赶着回到了宫,万晟宫已经乱成了一团,宫女太监齐哭,玉莹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她一把抓住距离最近的一个宫女,问:“皇呢?”
  宫女哭哭啼啼答不话,玉莹的心瞬间凉了。

  ☆、第290章 番外之喵的成长日记

  第290章 番外之喵的成长日记 
  X月X日,雨
  本喵出生在王府隔壁人家的一个破箩筐里,喵娘说她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做窝,是因为隔壁王府里的吃食特别的好,经常有原封不动倒掉的鱼,够她吃两三顿的。 不过当本喵问她为啥不直接在王府里做窝的时候,喵娘一爪子呼了过来:“笨!王府是你想住能住的吗?”
  王府怎么了,王府有什么稀的,还不是四根柱子三面墙,两个活人一张床,和我们现在住的人家有嘛不一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王府是啥意思?
  啊!漏水了!救命!本喵还不会走路!
  X月X日,晴
  虽然喵娘再三警告本喵和兄弟姐妹们不要去王府乱逛,但本喵还是偷偷去了好几次。
  王府可真大啊,幸好本喵认得路,你说都是人住的房子,王府它干嘛要修那么大嘛,还养汪,最讨厌汪了!
  不过王府里的吃食确实不错,鸡鸭鱼肉一样不缺,可惜都不是给我吃的。
  听王府里的人说,饭菜都是王爷先吃,吃剩的他们这些虾仁吃,虾仁吃剩的给汪吃,汪吃剩的才轮得到像本喵这样的流浪猫吃。
  呿!凭什么本喵得捡汪吃剩下的吃?偏不!
  于是我趁那些虾仁不注意,扑下去和汪抢东西吃,要说这王府里的汪那么太没出息了,看到本喵如天神降临一般扑下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缩到水缸后面去了,于是汪碗里的肥鱼归本喵了。
  X月X日,晴
  今天本喵去王府觅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陌生人,看他碗里的剩饭剩菜,估计也是个虾仁。
  公虾仁坐在廊下吃饭,我打着饱嗝路过,他对我招招手,我没理他。
  他又把碗里的鱼肉夹出来:“小猫咪,来吃鱼。”
  哼!本喵已经吃饱了!
  X月X日,晴有大风
  今天真倒霉,爬墙的时候遇到一个块头大的,结果汪碗里的鱼被抢走了。
  本喵很生气!挠了那没出息的汪一爪子,汪把碗里的排骨拱到本喵面前,本喵更生气了,谁特么吃这个!于是本喵又挠了它一爪子,另外去找东西吃。
  结果又遇了公虾仁,他还是端着残羹剩饭在吃,本喵从他面前过,他认出了本喵,又把碗里的鱼挑出来,问本喵吃不吃。
  本喵想了想,虾仁吃的东西汪吃的要好,吃他一点也不算侮辱自己,前去吃了。
  不过投食投食了,谁准你摸本喵的毛了!
  X月X日,阴
  今天没吃饱,还和大块头打了一架,不开心!
  好在公虾仁还是在廊下吃饭,本喵摇着尾巴过去,他把碗里的鱼肉都让给本喵了。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本喵让你摸摸吧。
  X月X日,晴
  今天和公虾仁一起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公虾仁向她鞠躬,看样子是这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吃饭,吓得大叫,本喵见势不好拔腿跑,果然没过一会儿,王府的男主人,一个全身长着铁鳞片的男人也来了,还一脸凶相。
  幸好本喵跑得快,不然今天死这儿了。
  X月X日,多云
  公虾仁的伙食变好了,本喵也跟着沾光吃了几顿好的,公虾仁还抱着本喵去找女主人玩。
  女主人的大腿很软,适合睡觉。
  X月X日,阴转多云
  女主人给本喵取了个名字叫小桃酥,难道她想吃了本喵?
  不过看起来好像又不太像。
  X月X日,阴
  警报!警报!王府里来了个泼妇!
  泼妇连女主人都敢欺负,简直无法无天,是可忍喵不可忍,大汪走咱们教训那泼妇去!
  靠!知道你是软骨头,不去拉倒!
  X月X日,小雨
  泼妇在王府住下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本喵睡个午觉都要被她魔音穿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啊啊!
  X月X日,多云
  今天和泼妇狭路相逢,本喵全身的毛都立起来,终于把她吓退了,神清气爽~
  X月X日,晴
  今天公虾仁抱着我去找女主人玩的时候,听到里面在吵架,吵着吵着变成了打架,男主人今天没长鳞片,但还是很凶,女主人打不过他。
  公虾仁很担心,把本喵放下地,让本喵进去救女主人。
  大仙!你觉得本喵打得过那么大一只的人类吗?他可大块头还要大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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