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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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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
☆、第41章 师父
第41章 师父
玉莹呆了呆,一时做不出反应,就听曹迁又说:“前些日子西营里有不少士兵都病倒了,末将也是高烧几天不退,好容易才挺过来,还以为没事了。前天去虔陵换岗,不知道王爷病了,回来才听说不止王爷,整个西营里病倒了近三成的人!还死了好多,可是潘将军瞒着不让上报,只叫秘密把死了的士兵送出城去烧了,军医都说是瘟疫,治不了,想逃,被砍了几个,头还挂在营门口呢,西营现在只许进不许出,末将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夫人?”
“啊?”玉莹恍然惊醒,脑海中忽然有了主意,“曹将军,我有一事相求!”
曹迁惶恐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玉莹两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恳切地道:“请将军骑着金乌,马上到贡县去一趟,找到一户姓翟的人家,请他们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儿程奉仪回来给王爷治病!”
曹迁错愕:“程奉仪?”显然没听说过这号人。
“现在没空解释这么多了,以金乌脚程,来回京城与贡县或许不要两天,兴许王爷还有救,”玉莹兀自处在极大的惊讶中,瘟疫一词犹如当头一道霹雳,使她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勉强整理思绪,做出布置,“拜托了,王爷的性命就系在曹将军你的身上了!”
曹迁听她这么说,自然满口答应,掉头就往王府马厩跑去。
希望能赶得上……不!是一定要赶上!
玉莹双手握在胸前,低头祈祷。
天将明时,康敬绎已经烧得人都糊涂了,分不清眼前谁是谁,说话也不清不楚,时而昏睡得好像再也不会醒来,却又顽强地撑了过来,玉莹与谢玉婵二人片刻不离地守在床边,呼唤着他的名字,擦拭他好像永远流不尽的汗。
“王爷在何处?都让开都让开!”
第一缕曙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一个陌生女子急匆匆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玉莹回过头去,正看到那一代名医传人奔进房中来。
程奉仪生得端庄秀丽,此刻却豪气十足,大声命令房中的所有人:“别都守在这里,门窗都打开,再烧几锅开水。——笔墨在何处?捧来,我写个方子你们照着去抓药。”
房中的丫鬟都一脸迟钝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奇怪女人,还是玉莹反应快,马上附和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程姑娘说的做!”丫鬟们这才手忙脚乱地动起来。
程奉仪大步赶至床前,不客气地挤开谢玉婵坐了下去,然后伸手翻了翻康敬绎的眼皮,又搭了一把脉,叹气道:“果然是瘟疫,幸好我回来得及时。”接着又风风火火地冲到桌边,提起笔一阵龙飞凤舞,写成了药方塞给一旁的丫鬟:“快去抓药!”
谢玉婵哭哭啼啼地问:“应融哥哥会没事的吧?”
程奉仪不认得她,只见不得人哭成那样,眉头微微皱了皱,回答:“药方是我娘的师父传给她的,救得活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武王爷也不过是个凡人,还得要仙丹来救不成?”
与她外表不符,这位尚书千金倒像是个性子颇为爽快的人,说话也充满豪气,丝毫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娇羞状,就算面对着王爷,仍是一句“也不过是个凡人”,令玉莹顿时就肃然起敬了。
“多谢程姑娘救命之恩!”玉莹感激地冲她点了个头。
☆、第42章 知无不言
第42章 知无不言
程奉仪倒也爽快,手中笔不停,一边说:“医者父母心,人命关天的事,何须言谢?——来,这几张方子拿着,把全京城几家大的药铺里的药全抓了,送到西营去,要快,再嘱咐他们一声,人多之处要注意通风,衣服记得用滚水烫洗。”
房中几个丫鬟也连忙都分头去办事了。
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奇女子,玉莹心想。
药很快就熬好了送过来,康敬绎已经喝不进东西,被玉莹捏着鼻子硬灌下了一大碗诡异的黑色药汁,然后趴在床边吐得稀里哗啦,然而吐过之后,热度竟真的退了下来,脸色也看着正常了,整个王府的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谢玉婵还坚持守在康敬绎床前,不肯去休息,玉莹自己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实在不想再去她面前找没趣,也就随她便,自己去耳房里休息。
曹迁将程奉仪接回京城后,回家换了一身便服,又到王府来询问情况,得知康敬绎已经吃过药没事了,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曹迁刚从皇陵回来,一口气没歇地又赶着去贡县接程奉仪,连夜的奔波劳累,连饭也没顾上吃一口,饿得都面有菜色了,玉莹赶紧叫人给他弄点吃的,又亲自在一旁为他添饭倒酒,以表感激。
“这回王爷还有西营的将士们能得救,除了程姑娘,还真得感谢另一个人。”曹迁开始有点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但架不住饿得慌,端起碗就停不下来,连吃了两大碗后,才终于有力气说话。
玉莹给他满上酒,好奇地问:“什么人?”
曹迁答道:“王府上是不是有个叫百里赞的人?”
“有,是王爷的谋士,怎么?”
“末将骑着金乌连夜赶往贡县,本以为还要费点功夫找人,谁知半路上就遇见一架马车,赶车的是王府的小厮,我叫住他一问,才知道原来王爷病倒的第一天,那位百里先生就因为放心不下,派他驾着车赶紧去贡县找程姑娘。”
曹迁唏嘘不已:“这位程姑娘也真是女中豪杰,听说我骑着金乌来接,当即要求自己骑马先一步赶回京城,还是她相公将她劝服,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玉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曹迁傍晚出发的,天刚亮就回来了,原来是省了大半的路程,而之所以如此,全赖百里赞提前派出了人去贡县寻翟让与程奉仪,如果没有他的先见之明,曹迁昨晚才去寻人,最早也要今晚才能回得来,耽误了时间,康敬绎是生是死还两说呢。
“确实多亏了先生早有预见。”玉莹一拍额头,后怕地叹息道。
百里赞自己倒没觉得占了多大功劳,当玉莹道偏院去向他致谢时,百里赞只是摆摆手,笑着说:“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我不会骑马,就该亲自去寻子成与程姑娘,能早一刻,王爷就不至于病到这步田地。”
他虽然谦虚不受,玉莹仍坚持道:“先生不必过谦,先生的先见之明救了王爷的命,回头王爷好了我定会如实转告,王爷一向不太看得起读书人,经过这次的事情,想必今后对先生的态度也会大有转变,往后训诫王爷的事,说不得还要多烦劳先生。”
百里赞忍俊不禁:“王爷要是听得进去,赞自当言无不尽。”
☆、第43章 言无不尽
第43章 言无不尽
偏院中开满淡蓝色的紫阳花,小桃酥爬在花下打瞌睡,一只蝴蝶飞过来,落在它鼻尖上。
“夫人有心事?”百里赞见玉莹虽面朝猫儿,却两眼失神,便主动问。
玉莹拢了拢刘海,叹气似的说道:“这次王爷生病,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总觉得……”
百里赞问:“夫人怀疑瘟疫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玉莹摇摇头,心情说不出的沉重:“前几日我和王爷之间有点误会,过后王爷问我既然并不是想要皇后之位,那想要什么,我想了一夜,最后回答他,我想要寿终正寝。”
百里赞听到这答复也是一阵惊讶:“寿终正寝?”
“嗯,寿终正寝,”玉莹招招手,小桃酥一抖尖耳朵,轻盈地跳下地,扑到她腿上来,“一直以来我的心愿都只有一个,就是爹娘、妹妹都能平平安安,没病没灾,但太子的脾性我太清楚了,他是一个内心暗藏无穷杀机的男人,凡事他认为会阻拦他前进步伐的,不论是敌人还是恩人,他都会不遗余力地铲除。王爷战功卓著,是他的心腹大患,一旦太子登基,必定会第一个选择拿王爷开刀,而皇甫家女儿嫁两家,势必也得不到他的信赖,同样是要抹杀的对象……”
百里赞不慌不忙地打断:“恕我直言,这一切不过是夫人的猜测而已。”
玉莹笑了笑,无力反驳。
“但我赞成夫人的想法,无论王爷如何表现得无心皇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子是绝不会留他活口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玉莹轻轻点了个头,继续说:“我对王爷说过那话以后,王爷只回答了我三个字:知道了。然后紧接着王爷就病倒了,程姑娘赶来之前,王爷把我叫到床前,交代了……交代了遗言。”
百里赞愣了下,然后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是觉得王爷病得有蹊跷,可能是故意的?”
玉莹默不作声,将脸埋进小桃酥柔软的毛中。
“唔、这的确……不太好说,”就连百里赞也有点拿不准了,他摸着下巴想了一阵,说,“如果换做是别人,比如其他几位弱势的皇子,因为不忍心爱之人日后被自己连累而死,而选择以死成全她们,并非完全不可能,不过……”
玉莹低声问:“不过什么?”
百里赞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夫人觉得王爷会想得到这一层上来吗?王爷曾是皇上的嫡长子,又武艺高强,脑袋还不太……嗯,我认为王爷不会选择这种逃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如果我是王爷,多半会半夜提着刀子杀进东宫去,把太子一干人等全都剐了,永绝后患。”
玉莹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压在心头的乌云也被驱散了不少,感慨地点点头:“先生说的是,王爷多半不会用这种伟大的方式成全我。算了,或许是我多心了。”
百里赞“嗯”了声,抬头看天空,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棱棱地拍着翅膀飞过。
“对了,夫人,隔壁院子里那个谢公子,似乎每天都在写信,夫人可知道他的信都是写给谁?”
玉莹倒没有在意过这方面:“不太清楚,或许是家书吧。”
百里赞一脸狐疑,但没什么证据,只得作罢。
☆、第44章 贤妻
第44章 贤妻
大病初愈,康敬绎仍然有点精神不济,但已经能够坐起来自己吃饭,但谢玉婵仍是不肯离开,反复强调着“可是我要照顾应融哥哥啊”,只要是和康敬绎有关的事,她什么都要抢着做。
玉莹从偏院回来,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康敬绎忍无可忍的吼声:“出去!”暗道不好,连忙加快脚步跑进门去。
康敬绎只穿着单衣,虚得站也站不起来,却还得花力气去把不断凑向自己的谢玉婵给推开。谢玉婵一手提着……提着夜壶,嘴里反复叨叨着“有什么关系嘛”“让我伺候你”“反正以后我也要伺候你一辈子”之类的话,康敬绎的表情看起来简直要呕血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几个丫鬟上来拖手拽脚,要把谢玉婵拉出去,谢玉婵一个劲儿地尖叫:“你们这些无礼的死丫头,快放开我!”
“出什么事了?”玉莹大步跨进门来,正看到这鬼畜的一幕。
一见是她来了,康敬绎顿时松了口气,手一挥:“把谢姑娘送回客房去,玉莹,过来服侍本王如厕。”
玉莹好笑:“哦。”
谢玉婵一听,更加不乐意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抗议:“凭什么她就能服侍你我就不行,我哪一点不比她好?我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善解人意,比她更会照顾人!你生病的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你呀!”
康敬绎不耐烦了:“哪来这么多废话!拖出去!”
谢玉婵犹有不甘地被丫鬟们拖走了,路过中庭时,谢永正在院中散步,见妹妹被一群丫鬟扛出来,还以为她闯了什么大祸,一问之下才知道真相,十分无奈:“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怎么好伺候男人如厕。”
“如厕怎么了,等以后我做了王妃,还要服侍应融哥哥沐浴更衣,还有、还有……”谢玉婵说着说着,自个儿娇羞起来。
谢永摇头叹气,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主院正厢房中。
康敬绎洗了手,接过玉莹递来的帕子擦水,正要坐回床上,被玉莹制止:“王爷先在椅子里坐会儿,被褥都该换一换了。”说着麻利地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被褥,将床上那些裹满了汗渍的全换了下来,重新铺好。
“这两天辛苦你了。”康敬绎躺回干爽的被窝里,惬意地吁了口气,又喝了一口玉莹端过来的梅子茶,嘴里的苦味也淡了不少,于是十分满意。
玉莹笑着打趣:“王爷刚才没听谢姑娘说吗,这些天照顾王爷的可都是她。”
康敬绎意味不明地哼哼了两声,斜眼看她:“那本王干脆娶了这贤妻如何?”
玉莹欣然回答:“挺好的。”
康敬绎:“……”
玉莹但笑不语。
康敬绎不高兴了,杯盏磕得叮当响,玉莹看在眼里,心里笑得滚地板,便问:“王爷真要娶她?”
康敬绎心不在焉地回答:“不知道,以后再说。”
是“以后再说”而不是斩钉截铁的“不娶”,这其中的变化,玉莹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从一个旁人的角度来看,谢玉婵这几天照顾康敬绎,确实是尽心尽力,无可挑剔,康敬绎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别人对他好,他是能够感觉到的,因此对谢玉婵的态度也比过去柔和多了——尽管脾气上来还是那么暴躁。
他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玉莹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第45章 皇亲国戚
第45章 皇亲国戚
瘟疫一事,最后还是被康敬绎和西营中的几位将军联手压了下来,没有上报给建元帝,至于病死的士兵,反正军营生活艰苦,随便捏造一个恶疾,再给家属十两银子,也就粉饰过去了。
玉莹特意把程奉仪写的方子给留了下来,如无意外,再过两年半,康敬绎就会被流放到甘州,那是个荒凉得只存在于她想象之中的地方,像样的大夫大概也不会有,早作准备总是不会坏的。
如果不能带着程奉仪一起去甘州,那就只有在这两年内,尽可能地接近她,多学一点医术备用了。
而七月初一正好是程扈上次告诉过康敬绎的大婚日子,玉莹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一方面程家对康敬绎有恩,需要亲自登门道谢,另一方面,有百里赞和翟让这一层关系在,想要拉拢程扈,也相对容易许多。
对于去赴宴,康敬绎倒是没什么意见,但玉莹表示自己也想跟着去,他就不答应了。
“你去干什么,”康敬绎斜躺在将军榻上,两脚架在木案边摇晃,冷冷瞅着她,“又想打着本王的名号去勾搭谁?”
玉莹乐不可支:“王爷明察秋毫,妾身想勾搭的是程姑娘。”
康敬绎唔了声,两腿上下交换,玉莹于是绕到另一边继续给他捶腿。
康敬绎问:“已经嫁人了还勾搭来做什么?”
玉莹笑着说:“嫁了人也可以勾搭啊,程姑娘的亡母是药王传人,我去向她学一些治病治伤的本事,以后王爷生病了受伤了,不就不用再麻烦人家跑一趟了吗?”
康敬绎想想似乎也对,就点头:“那你就跟本王一起去。”
“多谢王爷!”
“穿件鲜艳一点的裙子,别跟去奔丧似的,不吉利。”
“……是。”
程扈嫁女儿,嫁的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高官富贾,而是一个穷秀才,家里只有两亩地三只鸡,开春耕田的牛都是到隔壁村子去借的,接到请帖的同僚无不对此表示费解,以程扈在朝中的威望,要给女儿找个好夫婿一点儿也不难,何必这么委屈她呢?
对于好友们的疑问,程扈只是打个哈哈,岔开话题不谈,招呼大家入席吃酒。
康敬绎来道贺,一时成了整个尚书府最高贵的人,所有已入座的官员又慌忙起身上前行礼,康敬绎随便一摆手:“本王只是来做客,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了。”
官员们唯唯诺诺地退下,心里不免都有些猜测,康敬绎向来看不起文人,更不与朝中文官打交道,怎会来贺程家小姐的喜,他和程扈是何时凑到一起去的?这些人中不乏有太子的亲信,一边假装和同僚吃酒,一边暗中观察起了康敬绎的行动。
然而康敬绎压根没准备做什么,向程扈献上了贺礼,又表达了对程奉仪之前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和普通宾客一样,找了个桌子坐下来,吃吃喝喝。
太子亲信们费解了。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康敬绎身上时,正好给玉莹打了掩护,征得了程扈的同意后,她径直绕到了后院新房内。
☆、第46章 红豆
第46章 红豆
洞房里,程奉仪早把大红的盖头给揭了,一边指指点点:“快把床上那些玩意儿弄走!这还让不让人坐了,还有,去厨房端两个菜过来,饿死个人了。 ”
丫鬟诚惶诚恐地说:“可是小姐,这不合规矩啊。”
程奉仪凤眼一瞪:“规矩?什么规矩?我就是规矩!快去!”
“程姑娘气魄十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玉莹提着一个食盒,笑着走进来,“我早上做了些桂圆红豆糕,如果不嫌弃,就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程奉仪一听有吃的,顿时就如见了亲人一样,感激地一把握住她的手:“何必叫程姑娘这么见外,夫人出身名门,若不嫌弃,我们姐妹相称就是!——那什么红豆糕快给我吃一块。”
玉莹哑然失笑,没想到她竟被饿成这样,赶忙将食盒打开,第一层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粉白色的糕点,切口处露出桂圆碎肉、红豆、芝麻等馅儿,程奉仪咬了一口,幸福得要流泪了:“太好吃了!姐姐还有这手艺,王爷真有福气。”
“我今年十五……”
“啊,那我比你大两岁,还是叫你妹妹罢。妹妹坐下一起吃啊,这里有茶,来来来。”
勾搭比预期中容易,一盒糕点的功夫,玉莹就多了个姐姐。
洞房里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地凑在一起吃糕点,筵席中康敬绎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来喝喜酒的大都是朝中文官,都知道他看不起读书人,谁也不会傻到往他跟前凑,顶多过来敬一杯酒就又回去了,于是别的桌都欢声笑语,只有康敬绎在的这一桌左右无人,冷冷清清。
饶是他不喜欢读书人,被这么干撂在一边,心里也是绝不会痛快的,康敬绎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酒杯,眼角不时地朝通往后院的门瞟去。
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让本王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像什么话!
康敬绎对那一桌子菜肴不感兴趣,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应酬,回去趴在将军榻上让玉莹给他按摩。
“王爷,”敬了一圈酒回来的翟让见他独自坐着,连忙过来赔礼道歉,“招待不周,怠慢王爷了,请王爷恕罪。”
康敬绎无所谓地点点头,翟让于是坐下来给他布菜,小心谨慎地说:“王爷大病初愈,还需多注意身子,酒不宜多喝。”
康敬绎问:“你和百里赞是同乡?”
翟让点点头:“草民与文誉兄自幼相识,跟着同一个先生念的书。”
和百里赞胸有成竹出口成章不同,翟让看起来就是个极普通的书生,瘦削且个头不高,相貌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说话做事谨小慎微,是那种扔到官场上,靠他自己的力量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的类型。
程扈看上他什么?程奉仪又看上他什么?康敬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好奇。
“太子驾到!”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轰动了,康敬绎不爽地微微眯起眼,看着垂花门,不一会儿康敬颉就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程扈快步走到人群最前方,撩起衣摆跪下去:“恭迎太子殿下。”
康敬颉两手背在身后,随意地说了句:“免礼。”继而环顾四周,到处挂着红绸,“程大人家里挺热闹啊,是办喜事?”
☆、第47章 请酒
第47章 请酒
程扈起身让到一旁:“是,老臣的女儿今日成亲。 ”
康敬颉看也不看他,犀利的眼神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张面孔,那些文官被他一瞧,立即埋下头去,恨不得自己再更不起眼一点。
“原来是程大人的千金出嫁,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没个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准备点贺礼才是啊。”
这……程扈无法作答,只得埋着头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娶媳嫁女是个人私事,主人家愿意请谁不愿意请谁全凭自由,就算是建元帝也无权干涉,可康敬颉站在了程家的院子里,开了口发问,程扈断然不能回答“老臣没打算请殿下”,也不能回答“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老臣怕打扰了殿下故而没有奉上请帖”,总之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在他沉默的这一会儿,康敬颉已经看见了跪在远处的康敬绎,迈步朝他走过去,一路众人慌忙避让。
康敬绎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直到太子的龙纹皂靴出现在视野里,才漠然道:“臣弟恭迎太子殿下。”
“二弟消息到是挺灵通的,怎么也不派人来知会愚兄一声?”康敬颉说得温柔,话语背后却寒意森森。
康敬绎随口扯谎:“臣弟事先也不知道。”
康敬颉嘴角一勾,兴味盎然:“哦?那二弟又是怎么会在这里的呢?”
“是妾身硬拖着王爷来的。”
玉莹从后院洞房回来,恰听到太监福德那一声“太子驾到”,连忙躲在了拱门后,本想避开与他朝向,然而康敬颉来意不善,更有针对康敬绎的苗头,就凭康敬绎那脑袋,能编出什么像样的谎话就见鬼了!于是玉莹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玉莹来到康敬绎身后,跪下行了礼,然后解释,“奴婢与程小姐是旧识,很早便接到了请柬,只是怕王爷不喜与文官打交道,才迟迟没有告诉王爷,今日也是一路把王爷骗过来的。”
康敬颉的目光越发显得意味深长了,嘴角笑意不减,头微微一偏,看向玉莹低下的头后方,衣领中露出的一小片后颈——白皙光洁,不像是得过什么浑身溃烂的病。
“是么。”康敬颉不想毁了自己的好名声,于是转过身去招了招手,福德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快步走上前来。
康敬颉将盒子递给程扈:“一点小意思,就当为新人贺喜了。”
程扈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谢太子殿下赏赐。”
带着礼物专程上门来找茬——这一点都不像康敬颉过去的风格,玉莹心里十分纳闷,就算是因为听说康敬绎竟然也在程府喝喜酒,以他的老谋深算,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地亲自跑来砸场才对。
“好了,我还有很多奏折没看完,这就回去了,诸位大人继续喝酒吧。”
康敬颉大发慈悲地走了,院子里跪了满地的官员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和程扈关系走得很近的客人忍不住抱怨:“程大人呐,你这回可把我们坑惨了,万一太子殿下回头向皇上参一本,说我们这是结党营私,那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原来如此……”玉莹明白过来了。
“什么原来如此,”康敬绎一脸不快,“勾搭个人也拖拖拉拉。”
☆、第48章 生死一条船
第48章 生死一条船
玉莹低声说:“太子来这里不是为了给程大人难堪,也不是向王爷示威,他是来警告其他客人的——你们一个个,我都认清楚了。 ()”
康敬绎眉头猛地一皱,薄唇紧抿。
“谁要是不服我,我就向父皇禀报……”玉莹一字一顿地说,“说他与武王合谋造反。”
距离谢家兄妹来到京城也有一个月了,除了谢玉婵每天叫嚷着自己是准王妃,要整个王府的下人全都听她指挥外,关于那莫须有的婚约竟再也没有被人提起过。
玉莹想了想,还是不宜拖,这么拖着自己耳根子不得清净不说,万一将来康敬绎真的不娶谢玉婵,在谢家人面前就不太好解释了,毕竟白耽误了人家闺女不是?
于是月初进宫请安的时候,玉莹委婉地向端妃问起了这件事。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端妃携了她的手,一同在御花园中散步,“当时绎儿只有九岁,皇上陪姐姐回宣州老家省亲,恰逢玉婵满周岁,抓周抓了姐姐的飞凤点翠簪,大家都说她是富贵命,姐姐于是随口说笑,说不如就把这儿媳妇给预定了。”
玉莹面有忧色地点点头,端妃又笑道:“我当时不在,只是听姐姐回来以后说起这事,似乎也没人当真,毕竟那时绎儿还是嫡长子,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孝怜皇后当着自家亲戚的面随口开了个玩笑,却被谢家人当真了,而康敬绎又迟迟未娶,更给他们一种“王爷在等咱家闺女”的错觉,于是就演变成了这个逼婚上门的状况。
话是孝怜皇后先说的,加上康敬绎现在只是个王爷,又没成亲,如果皇上知道解家的意图,是极有可能顺水推舟,就让谢玉婵做儿媳的。
玉莹心里有点不愉快,又说不清为什么。
“绎儿和玉婵相处得怎样?”端妃关心地问。
“谢姑娘很黏人,王爷不太招架得住,不过倒也不讨厌她就是了。”玉莹照实回答。
端妃露出欣慰的笑:“玉婵娇生惯养,难免有些小孩子脾气,不像你这么懂事,你要多包容她一些。”
玉莹随口答应。
端妃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绎儿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成亲了,与其等着皇上或者皇后为他指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倒不如自家院子里娶一个靠得住的,玉婵和他也算是表兄妹,谢家家境殷实,倒也门当户对,皇上说不定会同意的。”
玉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可王爷未必会接受。”
端妃笑了,只当她是担心,就安慰说:“皇上之所以纵容绎儿到今日,一方面是因为念着姐姐的旧情,不忍心强迫他,另一方面是确实没有合适的人,玉婵虽然不算顶好的,但谢家的条件却是可遇不可求,加上绎儿身边已经有了你这么个贤内助,就算将来王妃管不了事,也不打紧不是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皇上下了旨,绎儿就是不愿意也得娶。”
玉莹嘴唇嚅动了两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可不是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你说一个不字,端妃虽然一手将康敬绎抚养成人,但康敬绎终究不是她亲生的,要想依傍着做靠山一辈子,就得将他同娘家的侄女捆在一块儿,生死一条船。
☆、第49章 大骂
第49章 大骂
上一世康敬绎娶的是不是谢玉婵,玉莹没有记忆,但皇甫家被太子构陷,一同落网的正是端妃的儿子——七皇子康敬祥。 ()
和叶家、谢家同乘一艘船,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啊。
玉莹忧心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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