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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金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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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姨娘一时懵了,半天才缓过来,跪爬了几步,到沈老爷身边,扯住沈老爷的衣角,苦苦哀求道:“老爷,婢妾知道这次的事错了,婢妾不想害三姑娘,婢妾是一时没有注意,怕说了老爷生气,才替姑娘瞒住没敢跟老爷说,老爷你难道真狠心送婢妾回山东,老爷!求老爷看在多年情分上,留下婢妾,婢妾今后一定小心侍候老爷太太……”
  沈绾珠一听送她回山东老家,是一百个不愿,这种情况下送回山东,跟前没人护着,还不得让沈家的人欺负、笑话死,日子度日如年,可怎么过?也哭泣道:“爹,别送女儿走,女儿知道错了,女儿是一时糊涂。”
  张姨娘边哭偷着看沈老爷的脸,沈老爷冷若冰霜,对她已没有半点怜惜,不由心寒,就拿宝儿当挡箭牌道:“老爷,婢妾走了,宝儿怎么办?宝儿离不开婢妾。”
  一提起宝儿,沈老爷更加不耐烦,“一个女儿你都没教养好,宝儿若还让你带着,就毁了,宝儿大了,不用跟着你,再说宝儿留下还有你太太照料,你就不用操心了。”
  吴氏看事情大局已定,对下人丫鬟吩咐一声,“快扶姨娘和姑娘回屋去。”
  又对张姨娘道:“老太太年岁大了,别闹到老太太,你放心吧,我是宝儿的嫡母,宝儿管我叫声母亲,我会尽心照料宝儿的,宝儿将来有出息,你这做姨娘的脸上不也有光。”
  张姨娘和沈绾珠哭哭啼啼地被下人连搀带劝地下去。
  吴氏嘴角扬起一抹笑,用宫扇遮住。


☆、第一百三十九回

  赵世帧正午从衙署回王府;走去上房,上房丫鬟出出入入刚捡了桌子;沈绾贞见他奇道:“王爷下晌不用去了吗?”
  赵世帧笑着点点头,“没什么事不用去了。”
  沈绾贞命丫鬟打水;拧了一把手巾;赵世帧接过;擦脸,沈绾贞又命丫鬟捡几样点心,预备给他吃;恐他朝食没吃饱。
  赵世帧宽衣坐上炕,对沈绾贞道:“我后儿要去河南一带,府州县学看看;官府承办的官学培养朝廷有用的人才,朝廷出了银子,不能只做样子。”
  沈绾贞端上一盅子茶水,“去多少日子?”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沈绾贞心里不是滋味,成婚后俩人还没分开这么长,这冷丁说要分开,马上就走,她舍不得,就脱了绣鞋上坑,挨着他坐,黏在他身边,撒娇地道:“不能早点回来,一走就一个月,人家想你可怎么办?”
  赵世帧放下茶盅,捧住她的脸,亲上一口, “我也舍不得你,乖乖等我回来。”
  沈绾贞伏在他怀里撒娇,赵世帧被她滚在怀里揉搓,心里痒麻,身下窜起火苗,两人都情难自制,关上门,亲热。
  赵世帧抚摸她娇嫩水润的脸颊,“还没走,怎么就想你。”
  沈绾贞酸酸地嘱咐道:“州府县官员送的美女你可不能动心。”
  赵世帧成心逗她道:“我要是带回来一个,你到时怎么办?”
  沈绾贞翻身不理她,想都没想,嘟嘴道:“成全你,我离开。”
  赵世帧突然板过她身子,面对她,瞪着眼佯作生气,“你心里还想过要离开?”
  沈绾贞看他认真了,妩媚一笑,也很认真地道:“我不会缠着你,你有一天厌倦,尽管告诉我知道。”
  赵世帧定定地瞅了她一会,突然腾身把她压在身下,闷声道:“敢说离开我的话,看我怎么整治你,……。”
  他大手撩起她散落的发丝,照着她的腮边咬了一口,“我想要……,饿……”
  他一挨到她,就总想蹂躏她,她偏偏肌肤嫩,他一碰,就留下痕迹,成婚后,他添了层嗜好,就是喜欢咬她,发狠下口,临了轻轻的咬下去,把她弄得浑身都是青红印迹,他伸手扯开鲛绡纱帐,榻上洒满刺目的阳光,入眼是她风骚体态,肤若白雪团成,剔透无一丝瑕疵,他小腹收紧,喘息声加重,
  他一下下进入她的身体里,她开始都很被动,慢慢就变成主动,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修长的秀腿缠住他的腰身,红唇微张,娇喘吁吁。
  他托起她双股,把那滑不留手的浑圆抬得老高,一场酣战,连滚了两次床单。
  直待力尽筋疲,二人平躺不动,他侧身捏了两把她胸前粉团,调笑道:“你一人我都快支付不来,我还能有精神头要别的女人吗?”
  她想起方才光景,羞得面红耳赤,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是你挑逗人家,还说人家……”实在碍于出口,她蒙住脸,藏在被子里窃笑。
  他大手一把扯开她蒙脸的被子,用手指羞她,带笑道:“本王侍候王妃沐浴可好?”
  她忙躲闪一边,急忙摇手,“不,我们别一处洗,待会你又……”
  “我又什么呀,说呀?”他故意逗她,他喜欢她羞涩的模样,特别可爱。
  “不跟你说了。”她披衣下炕,自去碧纱橱里洗。
  次日,沈绾贞带着绣菊和巧珊,亲自为其打理行装,他出门带着的衣衫,她一件件仔细地叠得平平整整,放到箱子里,他坐在一旁看,道:“不用带太多衣裳,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
  她又放进去一件厚实料子的鹤敞,“等王爷回京,天就冷了,往南走,还是夏天,两季的衣裳都要带两件。”
  他看着她,温暖地笑,这一刻,她们就像是普通夫妻,妻子送出远门的丈夫,吃穿住行,殷殷嘱咐,事无巨细。
  赵世帧下地,走过去柜子旁,从抽屉取出那个剔红镶宝石缠枝莲匣子,打开仔细抚摸可爱的两个人雕像,又拿在手里把玩。
  这时,二管家姜怀德进来,“回王爷,明日出门的车马齐备。”
  赵世帧把匣子阖上,递给沈绾贞装在箱子里,“把这个带上,得空便拿出来看看。”
  转头又对姜怀德说,“明早早些上路,吩咐早膳卯正开。”
  “是,王爷”姜怀德看了一眼地上满满的几箱子东西,盘算出门的东西要装两大车,还是在多备一辆车,临时不够用,王爷脾气急,责怪。
  几个箱子里光是药品,日常琐碎物件就占了一个箱子。
  次日,王府早膳早早开了,沈绾贞命人做了许多吃食,又装上干鲜果品,带在路上吃,赵世帧看她忙活,微笑看着,也不阻拦,心底里觉得温暖,这就是他长久以来渴望的家的温馨,母后虽然爱他,但母后不是普通女人,她的爱和沈绾贞给的是不一样的,沈绾贞的爱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一直都想的,点点滴滴平凡琐事,都让他莫名感动,他的心孤寂很久,一下子竟有点不很真实。
  沈绾贞一直送他出了城门,十里长亭,依依不舍,她看着他的车队迎着朝霞,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她眼眶突然涌起泪水,她低头,拭泪,怅然若失,一瞬间仿佛心空空的,没有着落,她一直站着,望着前面空寂无人的官道,不舍离开。
  “主子,王爷走远了”绣菊看着她,小声道。
  微收烦暑,桂树飘香,顺着竹帘子缝隙飘入,满堂幽香,过完中秋,沈老太太预备回山东老家。
  老太太的东西已装上车子,几辆大车,前面坐着老太太和四太太的一双儿女,后面一辆坐张姨娘和五姑娘沈绾珠,宝儿今儿请假没上课,也跟着吴氏送他姨娘和姐姐。
  宝儿看吴氏在场,没敢上前,跟他姨娘亲热,张姨娘临要走,嘱咐了儿子几日,宝儿大了,挪出外院,跟先生读书。
  张姨娘万分舍不得,捏着锦帕抹眼泪,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能见到儿子,张姨娘难过,沈绾珠坐在车里,也不朝外看,沈绾贞送行,跟她说句,“妹妹保重”沈绾珠头一扭,不愿搭理她。
  吴氏总算去了张姨娘这块心病,宝儿也由她教养,隔山隔水,张姨娘这一走,想回来,就比登天都难,吴氏感念老太太帮她,孝敬老太太不少稀罕玩意,哄得老太太高兴,满满地装了两大车,还有带给大房、三房的礼物,四太太这一趟也没白来,吴氏咬牙下狠,大方地送了她头面钗环,连带四房两个儿女都赏了,全了脸面。
  阖府众人送到大门口,沈府大门敞开,几辆车子出了府门,沈老爷亲自带人和沈绾云的丈夫李姑爷送到水路码头。
  沈老太太的车子走远,沈绾贞随着吴氏往内宅走,一眼看见吴氏身旁的沈绾云好像脸色没有前几日红润,道:“听说妹婿秋闱中了举子,恭喜妹妹。”
  “你妹婿考了几年,总算功夫没白费。”
  沈绾云有几分得意,她相公考了几年,总算举了孝廉,以后就可以做官,虽然是要补缺,可父亲答应,这事替她女婿筹划,不肖她操心。
  “妹妹大喜事,怎么看着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沈绾贞看她好像精神头不足,脸色微黄,像是很憔悴。
  吴氏高兴地替女儿答道;“你四妹妹有身孕了,折腾得吃不下饭,吃什么吐什么,不能见荤腥,闻也不能闻。”又心疼地对沈绾云道:“待会我让人给你盛碗清粥,你早起空腹,什么都不吃怎么行?”
  母女俩都喜滋滋的,沈绾贞看着羡慕,两世都没体会到母爱,又想起赵世帧,走了十来日了,掐指算算,再过十日怎么也该回来了,只要一想赵世帧,她就释怀了,人不可能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不可太贪心,上天送她一个好丈夫,她就应该知足,想到这,她笑了,扬起脸,沐浴阳光,她喜欢秋日的阳光,不炽烈,温和,令人舒服。
  吴氏和几个姬妾,女儿在上房闲聊,沈绾玉今儿也破例出来送沈绾珠,姊妹一别,不知何年相见,她似乎平淡许多,脸色也不像初回娘家苍白,些许有了点颜色,沈绾贞关切地问:“六妹妹气色很好?”
  沈绾云笑着道:“可是,我不看见六妹妹差点就忘了,你姊夫有个同窗,是个秀才,父母双亡,就孤身一人,样貌不错,人也正派,我偷偷见了,看着挺好,他家穷,没有媒人上门,你姊夫试探他娶妻之事,提了几句六妹妹的事,他看样子是满心愿意,妹妹若有心,我和你姊夫做个媒,妹妹看是否愿意?”
  沈绾云是喜事一桩连着一桩,夫君如今调教得她说东不敢往西,她若说打狗,不敢骂鸡,自打她有了身孕,婆婆见她,加着小心,把她高看一眼,又兼着儿子的官职要岳父张罗,上赶着巴结,唯恐怠慢了她。
  沈绾云心情好,日子过得舒畅,不像原来冷淡,对自家姊妹亲近起来,关心起妹妹婚事。
  沈绾玉黯然低头,发呆,不知想什么,沈绾云又道:“这事我和父亲提了,父亲说你如今不是未出阁少女,自己拿主意。”
  其实沈老爷听是一个穷秀才,也没放在心上,是以让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吴氏一旁道:“我看很好,毕竟读书人,知道上进,若像你四姊夫将来考取功名,做个一官半职的,不也挺好,就是考不取,你小夫妻俩,又没个公婆,日子顺心,强似豪门大户给人做小。”
  吴氏这番话,通透明理,很和沈绾贞心思,穷活得舒畅,关键是丈夫知冷知热,沈绾玉若嫁去有公婆的人家,就她那软性子,又没心机,还不是受气的命。
  本来大家认为亲事不错,丁姨娘却心里愤懑,自己养的女儿花容月貌虽说嫁过人,可也不能嫁给穷小子,吃一辈子的苦,又看沈绾贞和沈绾云一个个光鲜,心里不自在,三姑娘还不是丧夫改嫁,就嫁了王爷,凭啥六姑娘不比她差,就嫁白丁,挨苦。
  沈绾玉低头,手里摆弄帕子,也不说话,吴氏和沈绾云、沈绾贞就知道她还放不下吴景兰。
  又瞅瞅丁姨娘的脸色,心高命薄,按在她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她娘俩不愿意,别人愿意也没用,吴氏本来就不想管,不是自己亲生,又讨厌丁姨娘,撒手任由她去。
  沈绾贞坐在大轿里,望着窗外,黄昏街道,熙熙攘攘,做工的,当官的坐轿子都往家赶,晚膳时辰了。
  赵世帧不在王府,徒然冷清不少,日头刚落,未及掌灯,就有下人来报,“启禀王妃,府门外有人求见王妃,说王爷有东西捎回了。”
  沈绾贞心中一喜,难道是赵世帧惦记家里,等不及回来,就命人把土特产先送回王府,就忙道:“命来人进来。”
  不大工夫,来人上厅堂,沈绾贞望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精壮男人,走路铿锵有力,像是常年习武之人,那壮汉一抱拳,“在下参见王妃。”
  沈绾贞上下打量少许,和悦地指着下首椅子,道:“壮士请坐”
  那壮汉声如洪钟,又一抱拳,“在下是龙虎镖局的,奉了安王爷命,押运两箱子东西,东西已送到,请夫人查验。”
  “请问壮士,是什么东西,特意远道运来?”
  “王妃,在下负责走镖,雇主能说,便告诉所押之物,不能说,在下也不问,雇主只告诉在下是两箱子书籍账册,请王妃见谅。”
  其实镖局一般是看货估价,可这个雇主是出了几倍价钱的,他们答应不拆封。
  “雇主可给你了什么凭据?”沈绾贞不能不谨慎,东西是不是赵世帧送回来的,这要弄清楚,或有送错了地方,或送错了人。
  那人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雇主说王妃一看便知。”
  闫婆子在一旁接过,呈上,沈绾贞打开一层绸布,里面是他生辰时送他的玉雕,沈绾贞细看,正是那块玉雕,她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她花了几日功夫画出来的,人物每一个动作,眼神她都细细琢磨,分毫不差。
  那人又掏出书信一封,呈上来,沈绾贞展开,寥寥几笔,大意是,东西妥善保管,很重要,等他回来处理。
  陈福在一旁,沈绾贞扬手示意他看,陈福上前,恭恭敬敬接过信笺,看了半天,点点头,“是王爷笔迹。”
  信笺写着发出地址是彰德府安阳县,跟赵世帧去的地方吻合。
  沈绾贞放心,命把东西抬进来。
  镖局的人是进不了王府,王府侍卫把东西抬入厅堂,沈绾贞走下堂中细看,是两个红木箱子,每个箱子上都斜打了两个封条,沈绾贞绕着箱子看了两圈,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打发走了镖局的人,沈绾贞就让姜二总管把箱子抬去偏殿,偏殿用大锁锁上门,把钥匙自己揣着,既是赵世帧说东西重要,她不放心别人管钥匙。
  次日,头晌,府里的管家媳妇纷纷来上房回事,做一季的秋装、领月银,俱都是琐碎小事,
  二总管姜怀德上来回说,庄子里送来野味,沈绾贞命一半孝敬宫里太后,太后在宫里,养尊处优,比这好的只怕都吃腻了,但她做媳妇的惦记婆婆,证明心里有,也算替夫君尽孝,直忙到午膳时辰,才都散了,沈绾贞吃过午膳,歇晌,不知怎么睡不着,总是心神不宁,起来,绣菊看她反常,问:“主子是那里不舒服?”
  沈绾贞摇摇头,“也许是秋燥火大”
  吩咐绣菊取钥匙,打开偏殿,看那两个箱子静静地躺在地上,她上前用手摸摸,仿佛要感受赵世帧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刚锁上偏殿的门,下人来报说沈府派来一个下人,说太太吴氏唤她回娘家一趟,商议点家事,沈绾贞也不知吴氏还有什么事能跟自己商量,也不耽搁当即坐上轿子去娘家。
  沈绾贞赶到沈府,一下轿子,就有小厮上前,道:“三姑奶奶,老爷在书房等您。”
  沈绾贞顿了下步子,揣测父亲找自己何事?加快步子。
  沈老爷听见门口轻盈脚步声,知道是女儿来了,停住来回踱步。
  沈绾贞进到外书房,就看见里间父亲的背影,不停地走动,像是有什么心事,她回身对绣菊说,“门口看着人,别让人进来。”
  绣菊退出去,轻轻阖上外书房的门,门口站着两个小厮,热情地打招呼,“绣菊姐好!”
  绣菊一边和两人说话,一边注意屋里的动静,屋里静悄悄的,不知老爷和姑娘说什么重要的事。
  沈老爷坐在书案后,指了指近前一把官椅,沈绾贞行礼坐下,看父亲表情庄重,也有点紧张。
  沈全德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就两个人听清楚,“为父得到消息,有言官参安王,这消息准确。”
  沈绾贞惊讶,赵世帧慎之又慎,几乎不参与任何朝事,“参他什么?”她已预感到事情严重性,若是小事父亲不会特意找她来,而且是以嫡母的名义,显然是瞒住人。
  沈老爷用几乎耳语般的声道:“谋反”
  “什么?”沈绾贞语气略急,她不敢相信,皇权至高无上,皇权之争,不乏无中生有,可赵世帧从不觊觎皇位,超然世外,怎么能和谋反联系起来。
  “什么人参奏?”沈绾贞想知道,以此判断出是何人用心险恶。
  “御史言官,还有一个外臣,具体的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但却有其事,皇上压下没有出声,这其中皇上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
  沈绾贞半晌无语,突然问,“这事是王爷走之前,还是走之后?”
  “好像是之后的事,一定是有人趁王爷不在朝中,作此手脚,看来是风雨欲来,为父叫你来,是要你一定要当心。”
  沈绾贞沉思半晌,突然起身,脸色突变,忙忙道:“父亲,女儿想起一事很可疑,我要立刻回王府,以后同父亲细说。”
  当沈老爷把此事说了,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两只箱子,也许是女人家的敏感,她心里不知为何不踏实,顾不上同沈老爷多说,忙忙上轿,吩咐轿夫快走,轿夫得王妃命,撒开脚,飞也似的跑起来。
  沈绾贞坐在轿子里,心急如焚,直朝道两旁看,落日余晖遍洒,街道两旁房屋瓦顶镀层金光,轿子又行一阵,周围街道店铺笼罩灰黑暗影。


☆、第一百四十回

  沈绾贞急切中终于看见王府的朱红大门;守门侍卫看见王妃轿子影子;忙‘吱呀呀’开启两扇沉重的木门,沈绾贞的轿子一进去;王府大门在身后阖上。
  沈绾贞抹抹头上的汗;下轿就直奔上房;绣菊和巧珊跟在身后;疾走;不知主子为何着急,进了上房的垂花门;她就吩咐把院门关上。
  过了穿堂,绕过紫檀苏绣花鸟鱼插屏;到正房,一进堂屋,闫婆子打西厢房看主子回来,后脚跟进来,看主子往西间走,走得很急,奇怪地瞅瞅绣菊和巧珊两个,她二人茫然摇摇头,闫婆子就跟在后面,沈绾贞自梳妆匣中取了偏厅钥匙,此刻天已完全暗下来,就吩咐绣菊端灯,跟她去偏厅。
  几个人不敢问,看主子脸上没一丝笑容,都跟着紧张,沈绾贞亲自开了偏厅的大锁,一迈进门,沈绾贞命用帷幔把灯光遮住,外面看不见屋里光亮。
  沈绾贞直接走去靠墙的两只木箱子旁,绣菊移灯盏,灯光照在两只木头箱子上,沈绾贞亲自动手把封条揭开,箱子上锁,她没有钥匙,就吩咐巧珊:“你悄悄去找钱妈妈寻个斧头,把锁砸开,千万别惊动人。”
  不大工夫,钱婆子提着斧子进来,来到沈绾贞跟前,看一眼箱子上的锁头,问:“主子,是要砸开这个箱子吗?老奴怕箱子砸坏了。”
  沈绾贞点点头,道:“把这两只箱子锁头都砸开,不用管箱子是否损坏。”
  钱婆子常年侍弄地,有把子蛮力,举起斧子,几下子就把锁头砸开,紧接着把另一只箱子也砸开,道:“主子,箱子损坏了。”
  沈绾贞也顾不上箱子坏没坏,带着几个人打开箱子,绣菊移灯往里一照,“主子,这都是些书,王爷大老远就是运回这个来。”
  巧珊些微认识几个字,闫婆子和钱婆子大字不识,往箱子里看,钱婆子道:“这是什么书,这么贵重,拿箱子装,还上锁,贴了封条?”
  沈绾贞伸手拿起一本,翻翻,似乎像是课本之类的,越发狐疑,赵世帧说重要,可这些书平常。
  她弯腰往里翻了翻,下面也是书,她凝神思索片刻,对几个人道:“把这箱子书都挪出来。”
  几个人就开始一本本往外倒蹬,一直到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闫婆子直起腰,锤了锤腰,巧珊道:“主子,就是书,没什么值钱东西,王爷运回这些书,要看吗?”
  沈绾贞寻思,如果就是书,赵世帧大可不必提前雇佣镖局押送,回京城时,捎回来就完了,这做法颇为奇怪。
  沈绾贞顺手翻腾另一只箱子里的书,几个人都动手,一本本把书挪出来,一直搬空了,沈绾贞也不见有什么异常。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箱子真是赵世帧命人送来的,就是装着书籍,可是不对头,他为何叮嘱不让动弹,上了锁,还封上封条,是怕人看见里面东西,可是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这事很蹊跷。
  沈绾贞盯着才倒蹬空了的那只箱子底,无意中朝旁边另一只空箱子瞅了一眼,这一眼,她突然发现两只箱子细微的不同,她目测这只箱子底部好像比那只箱子高出几公分,是她眼睛花了,她揉揉眼,如果不是并排放着,她也不会留意,可是两只箱子并排放着,她眼睛非常好,对细微差距感觉很准确。
  她不由伸手在高出一块的箱子底部摸了摸,她试探几下,好像底下板子是活的,她命钱婆子道:“找东西把底下木板撬起来。”
  钱婆子出偏殿,悄悄去柴房寻了个尖头铁棍子,出了柴房,左右看看院子里无人,悄悄推开偏厅的隔扇门,闪身进去,又把门掩好。
  钱婆子走去箱子旁,绣菊和巧珊躲开,让出地方,钱婆子弯腰使力撬开一块木板,里面果然是空的夹层,下面露出一块明黄绸缎,像是个包袱皮,沈绾贞伸手扯出来,是个明黄缎小包裹。
  沈绾贞放在桌案上,解开打着的结,里面是一件衣裳,沈绾贞一手提起,抖落开一看,是一件明黄锦缎袍子,上面绣金团龙,几个人当时就傻眼了,巧珊吓得刚要‘啊’声,赶紧捂住嘴。
  还是闫婆子镇静,道;“主子,这件是龙袍,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沈绾贞顾不得多想,吩咐道:“绣菊、巧珊和钱妈妈把书原样摆进去,收拾好,把门锁上。”说吧,就拉过一块桌帘,把那件东西卷起,掖在怀里,轻轻拉开门看一眼,看门外没人,示意闫婆子出来,二人走回明间,闫婆子把门闩死。
  闫婆子看沈绾贞从怀里掏出东西,放到桌子上,又抬出炭火盆,悄声道:“主子是要烧了,使得吗?这可是御用之物。”
  沈绾贞压低声道:“这个祸根必须马上处理掉,背后陷害王爷之人,我估摸很快就会出手,事不宜迟。”
  沈绾贞把那件龙袍放在火盆里,闫嬷嬷道;“主子等等”走去橱柜里拿出一坛子酒,打开封口,倾斜浇在龙袍上面,闫婆子从窗台上取来火镰,打点火,二人立刻躲开一步远,火遇到酒精忽地燃起,一会炭火盆里就剩下一片灰烬。
  沈绾贞又用火钩子拨弄,确定一片布丝都没有,才作罢。
  闫婆子端着炭火盆,从后门出去,把灰烬倒在树底下,用土埋了,直起腰,松口气,方才紧张得手都直抖。
  处理利落,沈绾贞拉开房门,打开窗子,让冷空气流动,她怕有烧焦布料子的味道,这时,绣菊几个回来,沈绾贞问:“都装好了”
  “好了,门锁好了。”
  沈绾贞肃色小声道:“今儿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打死都不能说出去,你们也知道其中利害,这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重罪。”
  几个人吓得变颜变色,道:“奴婢知道,打死都不说。”
  沈绾贞倒是不担心她们嘴露口风,证据都销毁了,红口白牙,死不认账。
  沈绾贞躺在炕上,方才由于紧张过度,身子骨像是散架似的,窗外夜色深沉,一片死寂。
  她辗转反侧,想着方才的发生的事,困极了,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院门就传来‘咚咚’砸门声,在万籁俱静的夜晚听得尤为真切,沈绾贞一下子惊醒,就听见喧嚣声传来,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王妃,出事了,御林军包围了王府。”王文贵的声音在正房门外传来。
  这时外间值夜的绣菊打开正房的门,惊慌跑入里间,“主子,御林军包围王府。”
  大祸临头,沈绾贞人反倒镇静,“慌什么?掌灯”
  绣菊哆嗦着半天才点亮灯盏,服侍主子穿好衣裳,沈绾贞朝外喊了声,“王公公,进来吧”
  王文贵疾步进门,身后是安王爷的贴身侍卫头目陈叔夜,赵世帧走时,特意留下他,保护王妃,一向沉稳处变不惊久居深宫的太监,此刻声音里有些许惊慌,“主子,都统王进带着御林军把王府团团围住。”
  沈绾贞镇静了一下,王文贵沉声道:“王妃,怎么办?来者不善”
  陈叔夜手扶住剑柄,“尔等誓死效忠王妃”
  王文贵趋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就紧她两个人能听见,“出城门不是问题,出京城自有人接应,王妃可确保无事。”
  沈绾贞心里一惊,难道赵世帧早有防备,已做好有一日突变的打算,城外有人接应,那就是暗中已布置好人马。
  王文贵又附耳说了一句,“里应外合,包围王府御林军马上就能解决掉。”
  沈绾贞不能不说这个夜晚给她太多的惊讶,看来赵世帧虽表面与世无争,然绝不是被动挨打,他早已周密布置,一但有变,离开是非之地,易如反掌。
  这时,陈福提着袍子抹着头上的冷汗,一头撞进来,“御林军就要强行撞门,王妃快拿主意?”
  “打开王府大门,请他们进来。”沈绾贞平静之声,在这幽深的夜里,让所有人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
  王文贵马上道:“这样也好,先礼后兵。”
  不消片刻,沈绾贞于花厅见到了都统王进,沈绾贞着王妃朝服,冠带整齐,微笑着道:“王大人,别来无恙。”
  都统王进在江南时,见过沈绾贞,那一次的事,就对她颇为了解,印象深刻。
  王进行礼,恭敬地道:“微臣王进奉旨来王府核实一事,深夜打扰王妃,请王妃见谅。”
  沈绾贞淡然一笑,神态自若,没有丝毫惊慌之色,“请问王大人核实何事?能否告知?”
  王进顿了一下,躬身抱拳,“有人密告安王爷私造龙袍,意欲谋反,皇上考虑为堵住世人之口,还王爷一个清白,特下旨命微臣查办此事,王妃恕微臣不恭之罪。”
  沈绾贞命陈福道:“所有内宅女眷先到偏厅,让王大人搜检,说我的话,任何人不得拦阻。”
  王进头微抬起,深深看了沈绾贞一眼,沈绾贞镇静自若的态度,和云淡风轻的语气,反而让他感到局促不安,他素来机敏,感到今儿若不查出什么,怕难以收场。
  王进就多了个心眼,严命手下军士,不得胡来,王府里一应东西不得损坏,谁敢私拿,立即斩首。
  沈绾贞命点亮所有的宫灯,顿时,整个王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御林军长驱直入,没有任何阻拦,王进就带人开始搜查王府,从外院到内宅,内宅女眷都集中在偏厅,。
  陈福和二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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