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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金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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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丫鬟仆妇不容她多说,推搡着她下殿,“你蛇蝎心肠,迫害妾室,王爷知道也不会绕你。”燕夫人声嘶力竭地叫喊。
叫喊声渐渐远了,最后消失在门外,沈绾贞朝闫婆子递了个眼色,闫婆子出去,等那牙婆来领人。
沈绾贞心道,这就大功告成,且看明日重头戏码。
过来一会,闫婆子进来,“燕夫人作死作活,吵着要见王爷,说见不到王爷,就是死那里都不去。”
“我去看看她,妈妈前面带路。”
燕夫人就押在西厢房里,门口几个仆妇看着,沈绾贞和闫婆子顺着抄手回廊刚拐过正房,就听见西厢房第二间屋从里面捶门声,合着燕夫人的悲悲切切肝肠寸断的呼喊声儿。
看主子过来,门前看守的媳妇忙退后,“回主子,燕夫人大喊大叫,奴婢们劝说不听,非吵着要见王爷不可。”
“把门打开。”那媳妇取出钥匙,开了锁,燕夫人听见门口动静,就不闹了,门一开,看是沈绾贞,把脖子一梗,“我要见王爷,见不到王爷,我就是死也不离开王府半步。”
沈绾贞进屋里,跟前只留下闫婆子,其她的下人都让外面等。
沈绾贞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轻蔑地看着她,唇角噙着浅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王爷,还想着王爷能来护着你吗?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见王爷,见不到王爷我就死在这里。”燕夫人柔弱的身躯,似乎有种力量支撑,毫不畏惧。
“你就这么自信,王爷会帮你,实话说吧,我若不得王爷同意,敢擅自做主吗?王爷已然答应我,把王府中不规矩的小妾送走,你就是第一个我要送走的,你应该感到荣幸,我这么看重你,接下来,还会有人和你一样。”
燕夫人吃了一惊,还有点不信,“王爷不会的,王爷不会那么绝情。”
沈绾贞轻笑了几声,“绝情,王爷对你可曾有过情意?既然没有情意,就谈不上绝情。”
燕夫人有点脸红,“王爷不是心狠之人,对付王府妾室的是你,不是王爷的本意,王爷是受了你的魅惑。”
沈绾贞摇摇头,啧啧道:“你可真是痴情,可惜用错了地方,王爷不会见你,我也不会让你见王爷,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听清楚了吗?这一点上我半分都不会让。”
说吧,沈绾贞起身,徐徐往外走,经过燕夫人身边,小声道:“要死,出了王府大门,你尽管死,没人拦着你。”
她前脚迈出房门,吩咐,“看好了,别让她死在这里,弄脏了地,晦气。”
☆、第一百二十四回
“事情都办妥了了吗?”
“照主子的吩咐都安排好了;弄上车送走了;燕夫人死活不走;是老奴带着几个有力气的婆子,硬把她塞到车上。”闫婆子不到一个时辰功夫,就把事情都办利落了。
“按照主子吩咐;送她回娘家去了;盘缠也都带足,另外给她预备了一笔钱;家去找个好人家嫁了,论她的才貌,也错不了。”
“燕夫人不比其她姬妾,妥善安排;跟王爷也有个交代;否则,王爷心里难安。
“府里众多姬妾,没有那个像燕夫人对王爷这样实诚,带她离开王府时,她几次要撞墙寻死,燕夫人平常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脾气这般执拗,王爷是没见当时情景,王爷心地宽厚,见了心里大概也不好受,没准就改了主意,送走别的妾,留下燕夫人,全了她一片痴心。”
“所以,这事还是别让王爷知道,王爷不说,不等于心里没有一点感觉,对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能有那个男人能真正狠得下心肠,王爷不是贪恋美色之徒,可也不是无情之人,燕夫人这点说得没错,就是王爷对她不动心,这样的女人我也决计不能留下,也别说,小徐夫人我看对王爷也动了真情。”
“咱们王爷优秀,人品又好,权势富贵,一样不缺,这样的好男人,能有几个女人不动心。”
沈绾贞使了个眼色,闫嬷嬷会意,走去堂屋门口看看,一个丫鬟站在门口,沈绾贞定下规矩,没有她的许可,任何人不能出入上房,贴身侍候的除了三个丫鬟,就只有侍候王爷的几个太监。
闫嬷嬷掩好门,二人在东梢间商议,“主子,徐夫人姊妹怎么打发,主子心里有谱了吗?”
沈绾贞沉着地道:“想好了,先预热,打个知会,府里众人心里有个谱,然后水到渠成,我在发难,就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主子预怎么做?”
“妈妈这就放出风去,说我年下以来睡眠一直不好,整夜睡不着,不知是不是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本次行动重点是徐姑娘姊妹,沈绾贞尤其慎重,要想让人看不出端倪,前戏就要做足。
“主子的意思是?”
“徐夫人姊妹年下在花园里哭,放出风去说有人暗地里咒我,我要查。”沈绾贞略缓了一口气,又道:“这样接下来我就好出招,借着追查这个事情为由,把这个罪名按到徐夫人身上。”
“主子这个计划周密,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明儿要王爷配合一下,就显得顺理成章。”
“王爷回来了。”门口小丫鬟大声道。
沈绾贞急忙出去,赵世帧进门,身后跟着吉祥和福生,侍候王爷宽衣,夫妻俩就去了西次间。
赵世帧坐在炕上,沈绾贞亲自为他脱靴,提起茶壶,倒了一盅茶水,捧给他,赵世帧接过,一饮而尽,看样子真是渴了。
“今儿朝中事情多,商议的事多,散朝晚,又处理了一些事情,过些日子我大概要出门几日。”赵世帧把茶盅递给她,沈绾贞又端起茶壶,倒了一盅茶水,赵世帧接过,没着急喝,不似方才渴了。
“王爷要去那里?”
“到各地官办县学去走走,查看,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具体行程未定,先有个话。”
“我当是马上要去。”
沈绾贞看他脸上有疲惫之色,爬上炕,双手搭在他肩上,给他轻轻揉捏。
“今儿的事办得如何?”赵世帧没说明,显然是问送走燕夫人的事。
“把燕夫人送回娘家了,我命人给她备足了银子,就是她将来嫁人,也不至受屈,这样王爷也可以安心了,不管怎么说她都跟王爷一场。”沈绾贞隐去她寻死觅活一节,说了,赵世帧徒增烦恼,她不想他为此感到愧疚,如果是别的事,她愿意以他的乐为乐,独这种事,她大度不了,她其实也是小女人一个。
“这样也好,省得耽误了她,日后若能嫁个好人,比在王府空守着强。”赵世帧听她安排得妥善,就放下心。
沈绾贞绵软手轻轻揉着,眯眼笑着,道;“王爷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赵世帧佯作生气咳了声,“明知故问,”
沈绾贞偎在他身旁坐下,攀上他的胳膊,头靠在他肩头,“明儿王爷休沐,正好陪我演场戏。”
赵世帧一听来了兴趣,好奇地道:“王妃跟本王说说,这戏怎么个演法?”
沈绾贞就趴在他耳边,把想好的计划说了。
次日,朝廷休沐,二人起的晚,懒在炕上多躺了一会,门口清净无人,沈绾贞早就传话下去,王爷休沐不令姬妾上来请安,王爷安生睡个好觉。
吃过早膳,沈绾贞缠着赵世帧提出逛花园,赵世帧欣然答应。
沈绾贞破例让绣菊几个分头去告诉几个侧妃夫人王爷今儿有雅兴,要一道去赏春,秀菊等几个丫鬟不解其意,平常王爷在家,王妃故意找理由不让姬妾上来,今儿怎么主动提出请侧妃夫人们,心下疑惑,也不敢动问。
几个侧妃夫人一听,大喜过望,捡了鲜艳衣衫穿了,淡抹浓妆,精心打扮,以其冠压群芳。
王府的后花园,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小桥流水,构思精巧,布局典雅别致,满园翠色,又经昨晚一场春雨,花树格外鲜嫩滴翠,一群女眷,迤逦而行,花团锦簇,形成一道亮丽风景。
沈绾贞和赵世帧前面并肩走,后面跟着几个侧妃夫人。
沈绾贞一路也不说话,就侧妃夫人们叽叽喳喳,赵世帧去牵她的手,被她甩脱,侧妃夫人们用眼睛瞄着王爷,看王爷的手一挨到王妃手边,王妃身子一扭,甩开王爷的手,就都觉得奇怪。
王妃越是这样,王爷越往跟前凑,似乎低声下气,小声央求,开始没听清楚,众人就好奇地摒心静气,都竖耳细听,听见王爷小声似耳语般地道:“乖,怎么还生气?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
王妃身子一扭,别过脸,躲开他凑上来的脸,“你的小妾太没规矩,你知道昨儿燕夫人说我什么,说我霸着你,勾引你,我可曾有霸着你,不让你上别的屋里?”
王爷似乎顾忌脸面,压低声儿道:“乖,我知道你不是那等妒妇,今儿逛园子你不是提出带着府里姬妾,端的是贤德之人。”
众妾听出来了,今儿王妃带上她们,不是什么好心,是为了在王爷面前彰显贤德。
“燕夫人都是王爷惯得她,眼睛里还有我这王妃吗?我就让她跳一支舞,她就甩脸子。”王妃边说,跺脚款摆楚腰。
“燕夫人你不是处置了吗?怎么气还未消。”赵世帧陪着小心压低声儿道。
王妃声里带着气,“不规矩的又不是她一个,就有那镇日咒我死的,都是王爷纵容的。”
众妾吓了一跳,彼此看看,谁这样大胆,就听王爷加倍小心,软和声道:“是王妃多心,谁敢咒王妃,你若觉得气不顺,有那碍眼的处置几个出气也可,就是别闹太大了,万一母后知道,本王没法替你挡。”
“这可是王爷说的,不规矩的任我处置,你可别心疼?”沈绾贞抓住话吧,不依不饶的。
众妾都心突突的,就是两个侧妃还好,毕竟宫里赏下来的,王妃吃醋也不敢太过为难。
就看王爷伸手揽住王妃的蛮腰,贴近耳边,“本王都依王妃,只要王妃不生气,打发了,就打发了,说什么心疼,本王就心疼你一个,你还看不出来吗?”
众人不忍瞧,王爷被王妃拿捏得死死的,王妃撒娇撒痴,使出奸诈手段,想撵走王府的姬妾,都紧张无心赏花,专侍王妃动静,生怕她说出自己的不是,说出自己慢待她,王爷为了讨好王妃是无有不可的。
沈绾贞志得意满,大声道:“这可是王爷说的,有不守规矩的小妾,任妾身发落。”
赵世帧赔笑道;“好,好,那今晚……”说着,看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这几个人识趣地慢了几步,和王爷王妃拉开距离。
就看王爷对王妃耳语几句,王妃娇羞地,“讨厌”
几个妾都心怀鬼胎,沈绾珠暗自捏了一把汗,心想,姐姐会不会先整治她,燕夫人都撵走了,是不是该轮在自己身上,又看王爷对自己姐姐的百依百顺,醋意涌上来,姊妹一起这么多年,今儿方看见姐姐是如何抓住王爷心的,欲擒故纵,撒娇撒痴,欲拒还迎,把男人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这笼络男人高超手段,又兼着正妻位置,还能不受宠?自己貌美多才,时运不济,受制于她,听凭她摆布,这要忍到何时?沈绾珠活动小心思。
薛瑾看着王爷和王妃背地里的小动作,王爷是被沈绾贞完全拿下,自己不需担心,有家族靠山,太后庇护,沈绾贞这个王妃也不敢拿她侧妃怎样,可是空占着侧妃位置,也无用,得想法子怀上孩子,沈绾贞嫉妒心重,不搬倒她,王爷心无旁骛,再是如花似玉,王爷不理不睬,也是白搭,只有让沈绾贞彻底失了王爷的心,才有机会,但是如何让王爷讨厌沈绾贞,还要好好筹谋一番。
韩侧妃目不斜视,心底对沈绾贞越发不屑,这哪是大家出身女子的做派,举止轻浮,偏王爷喜欢这调调,自己出身书香门第,诗书满腹,空有学问,无人问津,备受冷落,好生憋屈,想到这里,看前面王爷和王妃的眼神盛满嫉妒。
徐氏姊妹走在最后,大徐夫人真看景来着,春一到,这满园子花草茂盛,景色真美,想王府的日子倒也悠闲自在,富贵荣华,比家里缺吃少穿的,不知强过多少倍,可是还是怀念家乡那个小村子,虽然穷,山清水秀,若不是当初有人为了巴结襄阳侯,哄骗胁迫自己父母,卖来送到王府,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如今也没有旁的心思,既然到了这里,想离开也是痴心妄想,护住妹妹不被人欺负,可是,昨儿的事,让她心绪烦乱,王妃针对妹妹,因为妹妹喜欢上王爷,妹妹单纯,没见过像王爷这样超凡脱俗的男子,心被王爷俘获去,可是王爷喜欢王妃,王爷是成熟男人,怎么会喜欢妹妹,妹妹注定没有结果。
大徐姑娘转头看一眼身旁走着的妹妹,妹妹目光痴痴地望着王爷的背影,大徐姑娘心里可怜起妹妹来。
看妹妹不错眼珠地盯着王爷看,大徐姑娘轻声唤道:“妹妹”
小徐姑娘没有反应,半天,大徐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徐姑娘好像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她,大徐姑娘一看她像是梦里的眼神,轻叹,“我们家乡比这里还美。”
前面走的萧夫人听见,微笑回头望着她一眼,“徐夫人想家了?”
大徐姑娘遮掩地道:“偶尔想起来。”
萧夫人微笑着转过头去,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
小韩夫人无心赏花,她是和燕夫人一块进王府,互相谈不上亲近,女人又是小心眼,暗地里较劲,燕夫人总是压她一头,她妒忌燕夫人,可是随着王府众多女人加入,竞争对手就不是她们二人,又后来王爷娶了王妃,王爷整个心都系在王妃身上,对二人日渐冷淡,小韩夫人把对她的嫉妒的心,慢慢就淡了。
燕夫人走了,她应该高兴,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唇亡齿寒,王妃要清理内宅,是不是那日自己也就落得和燕夫人一样下场。
众妾心态各异,各自想着心事,突然,听见王爷差了声呼唤,“王妃,绾贞,你怎么了?”
众妾惊觉,王妃好好的突然摇摇欲坠,不是王爷抱得及时,险些栽倒。
王爷一迭连声喊道:“来人,传御医。”
“绾贞、绾贞”
未等去传御医,王妃那里娇滴滴唤了声;“王爷,妾身没事。”
一旁侍候的闫婆子适时插嘴道:“王爷,王妃大概是夜里没睡好,睡眠不足,王妃总说这园子里有哭声,闭上眼就能听见。”
众妾都不傻,一下子明白,王妃这是要以此为借口,清除异己,不知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第一百二十五回
春日暖和;王府的人都出来走动,午时,吃过晌饭;就都在外面消食;主子过一刻就要歇晌了,这功夫下人们替换着吃饭;比较空闲,下人三三两两的站在院墙下,树根底下闲聊,
就见王府西北方向走来一个丫鬟,众人都识得,这是府里王爷的侍妾大徐姑娘屋里的丫鬟,正脚步匆匆往上院走,众人皆打着招呼,她好似有心事,爱答不理的,身后众人一直目送她进了上院的门,俱是好奇。
就有一个丫鬟悄声道:“听说王妃头晌逛花园子时,差点晕倒,王爷吓得也无心赏花看景,匆匆回来了,几个侧妃夫人花时费力地妆扮,结果还没逛上一炷香功夫,就散了。”
另一个知道内情的说,“听说王妃这阵子总闹着不好,说府里邪性,王爷准备找几个姑子来,给王妃诵经。”
“没准真有不干净的东西,那日我夜里出去登东,眼前一晃,好像个白东西,唬得我魂都散了。”说话的是一个媳妇。
“你眼花了吧?”
“谁知道呢?”
这厢议论,方才那丫鬟进了上院,里外真是两重天,上院里丫鬟出出进进,皆摒心静气,走路脚高抬轻落,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厅堂卷起的珠帘里飘出安息香气,就听见里面有动静,王妃的声儿传出来,“王爷出去了?”
“王爷看王妃睡着了,嘱咐奴婢们好好侍候王妃,王爷有事说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大徐夫人房中的那丫鬟上了台阶,跟门口守着的丫鬟说了句什么,那丫鬟急忙匆匆进去堂屋,去东间碧纱橱内,一会,有丫鬟挑起东间茜素红锦帘,稍扬声儿:“王妃让进去。”
那丫鬟敛了神色,低头看着脚下地砖,迈步进了东间。
前后盏茶功夫,那几个院墙下站着闲聊的下人,就见从正院里出来几个媳妇婆子,像是有要紧事,往王府西北方向,有问好的也不搭话,一阵风似的过去了。
众人诧异,窃窃私语,这几个王妃跟前的人都绷着脸,气势汹汹的,“这府里又发生大事了。”
半个时辰后 ,大徐夫人就被带进王妃正院。
大徐夫人迈进明间,就觉得气氛刹那变了,王妃身旁立着一干丫鬟仆妇,皆肃穆,不声不响,似乎有大事发生,徐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带了来,下人只说王妃命徐夫人去上房,别的一概不说。
徐姑娘看这声势,就预感祸事临头,头晌王妃逛园子时,突然昏倒,就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王妃当众羞辱妹妹,她就知道王妃绝不会善罢甘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徐姑娘心反倒坦然,上前给王妃请安,“婢妾见过王妃”
“嗯,来了”沈绾贞端坐罗汉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徐姑娘,“徐夫人,王府住得可满意?”
徐姑娘知道这就开始了,恭敬地道:“还好”
“是还好吗?”沈绾贞轻笑两声,“我怎么听说你年下哭,是嫌做王爷的侍妾委屈?”
徐姑娘一愣,没想到她提起这件事,心下惊诧,自己特意躲在园子里无人的地方哭一场,难道有耳报神,王妃怎么会知道。
既然王妃什么都知道了,她也不瞒着,“是,婢妾年下想家,哭一场来着。”
“是想家,还是想别的?”
徐姑娘心里明白,王妃这是故意刁难,事出起因,一定在妹妹身上,王妃这是想拔出萝卜带出泥,不能连累妹妹,就道:“婢妾知罪,就是想家中父母,没别的意思,请王妃责罚,婢妾没有怨言。”
“我听说不是你一个人哭,还有……”
这时,外间丫鬟报,“小徐夫人带到”大徐姑娘吃了一惊,一回头,看见妹妹进来。
朝着沈绾贞忙道:“此不干我妹妹的事,王妃降罪婢妾,跟我妹妹无关。”
小徐夫人不似她姐姐坦然,有点胆怯地行礼,声音也弱弱的,“婢妾给王妃请安。”
沈绾贞看着她,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小徐夫人是不是也想家,不想呆在王府里?”
小徐夫人一惊,她虽然胆小怕事,但脑子不笨,又有燕夫人前车之鉴,王妃当众奚落自己,心里早有点知觉,听王妃语气,她年轻沉不住气,立时惊慌地道:“婢妾不想离开王府”
沈绾贞嗤笑几声,揶揄地道:“不想离开王府?那是恋着王府荣华富贵,还是恋着……”
小徐姑娘脸顿时红了,垂头不语。
大徐姑娘的脾气是不肯受辱,一旁道;“婢妾姊妹迫于无奈,不是非要留在王府不可。”
“好,有骨气,小徐姑娘呢?你也是?”沈绾贞盯着小徐姑娘问。
小徐姑娘急忙摇头,吓得都快哭出声来来,“婢妾不想离开王府,王妃别撵婢妾走。”
“是吗?不想离开?”沈绾贞数声冷笑,“本王妃心意已决,你二人收拾收拾,我也不想作孽,想家,就送你们回家乡吧!”
小徐夫人如雷轰顶,一动不动傻站着,大徐姑娘心头一阵惊喜,忙跪下叩头,“谢王妃成全”
看妹妹还愣愣地站着,伸手扯了下她的衣摆。
小徐姑娘却哇地哭出来,‘咕咚’跪下,伏地叩头,“王妃放过婢妾,婢妾不想离开王府,求王妃开恩,婢妾是喜欢王爷,婢妾从今往后再也不偷看王爷了,王妃留下婢妾,做奴做婢,婢妾都愿意,就是别撵婢妾走。”
小徐夫人哭得像泪人,悲悲切切,沈绾贞想,这又一个燕夫人,就对大徐姑娘道:“徐夫人劝劝你妹子。”
大徐姑娘低声劝妹妹,又想拉妹子起来,小徐姑娘只是跪着不起,哀哀哭泣,转脸又求沈绾贞让她留下。
沈绾贞摇摇头,啧啧道:“你越这样我越是留你不得。”
闫嬷嬷在一旁,厉声道;“别不识抬举,王妃没说卖人,已是天大的恩典,趁王妃没改主意,还不赶紧收拾了,老奴送你们离开。”
闫嬷嬷声儿又低了几分,“这还是看在你们没有作恶的份上,王妃才格外施恩,在若搅闹,拉出去卖了,哭都找不着地。”
大徐姑娘一听,赶紧叩头,“谢王妃恩典,婢妾姊妹马上离开。”
说吧,扯起她妹子,就走。
闫嬷嬷带着一干下人看着,她姊妹收拾,押着离开王府。
走了一半,小徐姑娘说啥也不走,掉转头,就要奔王妃上房,求王妃留下她。
闫嬷嬷见状,使了个眼色,一干仆妇婆子,不容她强挣,硬是扯着她出了王府大门,车子早已备好,闫嬷嬷又嘱咐送她们的人几句,车子朝城门方向驶去。
赵世帧回府之前,已处理得干净利落。
王妃一系列的举动,震慑侧妃夫人们,侧妃夫人们老实许多,请安也不敢无故迟到,请假。
现在沈绾贞用早膳时,看着身旁站着的姬妾队伍短了,剩下两个侧妃三个侍妾。
暮春时节,谷雨过后,大厨房安排的食谱都是清淡菜肴,早膳粥有小米、山药、红枣等七八样。
沈绾贞示意盛上一青花小碗山药粥,绣菊盛完,萧夫人接过,放在沈绾贞跟前桌子上,萧夫人做这些时,自然一点不觉勉强。
小韩夫人把装着参蒸鳝段的青花矾红描金菊花深盘挪过放在沈绾贞身前,韩侧妃象征性的接过巧珊手上拿的白釉蓝纹小鱼碟子,里面夹着王妃爱吃的紫椿芽炒竹笋。
薛瑾和沈绾珠站着不动,看着萧夫人二人向王妃献殷勤,很看不上眼。
吃过早膳,沈绾贞接过韩侧妃捧上的雀舌茶,轻啜一口,抬眼扫了站在下首的沈绾珠一眼,“明儿是母亲生日,沈夫人是同我一道走,还是自己回娘家去?”
沈绾珠犹豫了一下,心里翻腾开了,上次年下同她一道回娘家,她和王爷成双入对,是众星捧月,自己身孤影单,落了个很没面子,这次找个借口不同她一起,就道:“王妃先回去吧,婢妾要顺路买些东西。”
“好,那沈夫人自便吧!”
“都退下吧”众人得她一句,都行礼退出。
赵世帧晚间回来,夫妻一处吃了晚膳,对坐喝茶,沈绾贞道:“明儿是母亲寿辰,我要回娘家一趟。”
赵世帧端着茶碗,抬眼看她,眼神里有一丝歉疚,“我不能陪你去,让你一个人回娘家。”
沈绾贞隔着一层水雾笑盈盈看他,“妾身没打算让王爷陪,王爷有正事忙。”
赵世帧笑道:“那本王怎么补偿王妃?这阵子事多,冷落王妃。”
沈绾贞眼波流动,“王爷,妾身想去春游,一定要王爷陪,王爷就算补偿妾身。”
赵世帧看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不忍拒绝,心里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呷口茶水,“还有吗?还有什么要你夫君做的,一块都说出来。”
沈绾贞听他痛快答应,眉开眼笑,讨好地说,“暂时没有了,想起来,跟王爷说,妾身帮王爷捏捏,松松筋骨。”
赵世帧满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赵世帧就半歪着,任她轻柔捏按,沈绾贞毫无章法,各处揉捏,赵世帧笑话她道:“王妃这套指法师从何人?本王浑身舒坦极了。”
沈绾贞挑眉,抿嘴笑,“独创,从来没给人试过,王爷是第一人。”
赵世帧猛地跃起,沈绾贞不备,被他扑到,赵世帧小声在她耳畔道:“本王的独门绝技,也未曾试过,就在王妃身上一试。”
吴氏的寿日,没有大办,就单请了娘家亲眷,和几个相好的夫人太太,酒宴时辰还早,吴氏陪着几位夫人就坐在抱厦内喝茶闲聊,其中一个礼部右侍郎的夫人花氏,道:“听说你家三姑娘嫁去王府,拿住错,把侍妾撵了几个,王府的姬妾才老实了?”
提刑按察佥事的夫人郑氏,也悄悄地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你家三姑娘听说善妒,拢着王爷,不让接近别的侧妃夫人,不知宫里太后娘娘若得知,会是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太后本来答应婚事就迫于无奈,你家三姑娘又行事莽撞,回头好好劝劝你家三姑娘,妒妇名声传扬出去,把自个毁了。”这几位夫人知道安王妃不是吴氏亲生,才敢这么说,不然话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吴氏有点意外,这事她才听说,大概沈府是安王妃娘家,都背后议论,当面谁肯得罪人,这几位夫人是自小手帕交,今儿才肯告诉她。
几个人正说着,外面丫鬟进来报,“三姑奶奶回来了。”
几个人互视一眼,话头打住,吴氏赶紧站起身,出去迎安王妃。
吴氏率沈府女眷,降阶相迎,王府大轿直接抬入中门,沈绾贞下轿,吴氏带着府中女眷跪行大礼,沈绾贞伸手扶住嫡母,“母亲不必多礼,今儿是母亲好日子,女儿当拜母亲。”
寒暄两句,搀扶嫡母去上房,吴氏像是不经意地问:“你五妹妹怎么没一道回来?”
沈绾贞挎着嫡母胳膊,道:“五妹妹说半路买东西,一会就到。”
吴氏瞅瞅她,不像撒谎,想起几位夫人的话,问:“你身体还好?”
沈绾贞笑笑道;“好”
吴氏悄声道:“没怀上?”
沈绾贞摇摇头,吴氏看身后一干女眷后面跟着,离有段距离,二人可放心说话,不怕听了去,就小声问;“侧妃夫人也没有怀上的?”
沈绾贞老实地道;“没有”
吴氏目光有点异样,“王爷身体可好?”
沈绾贞知道她拐弯抹角是想问的什么意思,就道:“好”
吴氏像是不经意地道:“两个侧妃进王府快一年了吧,怎么肚子里也没有动静。”
“没有”沈绾贞只好装糊涂,任外人说去吧,也管不住别人的嘴。
沈绾贞回答简单,似乎不想深谈,吴氏从中也摸不清头脑,暗想,外界议论纷纷,安王爷独宠王妃,看来不是捕风捉影,她不是自己亲生,不用操心,可庶女不贤,她这嫡母名声也不好,没教养好,想到这里,就赔笑道:“姑奶奶,我听说传言不知是不是真?”
沈绾贞猜到她要说什么,故意装糊涂问,“什么?”
吴氏笑容更深了,“说安王妃不许王爷去别的姬妾屋里,可有此事?”
沈绾贞斟酌片刻,道:“腿长在王爷身上,王爷想去,随时可以去,我不拦着,若王爷不去,我也不能赶人,让王爷不痛快。”
吴氏刹那明白了,是安王爷自己不想亲近其她小妾,她像是随意地浑身上下打量她,三姑娘身子略显单薄,不像是个能生养的。
☆、第一百二十六回
离寿宴有一会;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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