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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金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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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房的厨娘们既是主子吩咐也没人敢多问,不治罪都捡便宜了。
天刚一擦黑,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男子让至外间饮酒,女眷内花厅吃席。
赵少夫人是伯府长媳,又是伯府未来伯夫人,自然出去待客,曹氏夫人也周旋与女眷之中,沈绾贞则指挥下人上酒菜。
厅上,每张桌子都事先按放了炭火汤锅,等到开席,客人坐定,一碟子一碟子青菜肉端上来,众人好奇,
以往冬日天寒也吃暖锅子,都是把肉片片得薄薄的,下到汤锅子里,捞出蘸着料吃,却没有这么多食材。
满桌子菜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尤其是看着滴着水珠的新鲜带绿的青菜,清脆水灵,勾人食欲,又有不少小碟子里盛着,酱菜、凉拌小菜,一看就爽口,年下大鱼大肉吃腻了,本来已没胃口,一看这一桌子搭配新鲜,水灵灵的吃食,胃口大开。
下人们把菜品一样样下入锅中,锅开,众客就都伸箸夹吃。
边喝边聊,内外厅里都吃得热火朝天,聊得兴起,男客中就有借酒撒欢,击鼓的,吟唱的,引得一阵阵哄堂大笑,气氛热闹,无拘无束。
詹伯爷正陪着几位老国公爷、侯爷,闲聊,还未入席,就有下人来报:“安阳王和成王到。”
这令詹伯爷颇感意外,每年下帖子请,但安阳王和成王几个兄弟从未露面,詹伯爷让到是礼,也没打着让他们来,他为人谨慎,从不结交皇子们,以免生出口舌,当今皇上心细如发,以免犯忌。
一听下人禀报,却不能怠慢,忙忙正衣冠,就带着三个儿子降阶相迎。行君臣大礼,“臣昌邑伯詹荣叩见两位王爷。”
安阳王赵世帧面带笑容,“伯爷不必多礼,本王听说你请客讨一杯酒喝。”
“二位王爷亲临寒舍,蓬荜生辉,求之不得。”说吧,就往里让。
赵世帧认识伯府长子詹少祥,笑道:“詹大公子一相可好?”
詹少祥抱拳拱手,“托王爷福,很好。”
赵世帧边往里走,眼光扫向侧旁恭立的詹少庭问:“这位是……。”
“二犬子。”詹伯爷忙答道。
詹少庭也拱手一揖,“恭请王爷安。”
赵世帧点点头。
进了府门,詹伯爷也不让至厅上,知道这两位王爷不拘泥礼数,不喜刻板,就让至府中最高处揽月楼,独设了几席,詹伯爷亲自陪着二王饮酒,其三子告退下去陪府里男客。
又请来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侯爵作陪。
“二位殿下大驾光临,薄酒素菜不成敬意。”詹伯爷也不是客套,是真没想到贵客能来,也没特意准备,并为此有点忐忑。
下人们摆上酒菜,詹伯爷开始看端上来的暖锅子,心想,今冬天寒,尤过年这几日最冷,吃锅子待客,倒也说得过去。
后面看一样样菜品上来,摆了满满一几,也觉稀奇。
下人得了二少夫人吩咐,待水煮沸,把桌子上的菜蔬一一下到汤锅里,汤滚,给各位各盛了碗纯蔬菜汤,众人皆端起喝了,清淡适口,接着下各色肉类。
不说詹伯爷好奇,就连安阳王看着都纳闷,宫里也吃暖锅,可就是下肉,青菜下里面,还真没尝试过,而且这许多样食材一起下锅里,透着新鲜。
又一个滚开,看铜锅中红白绿各色食物搭配好看,安阳王感兴趣地伸长箸夹了跟前火锅里的食物蘸料吃一口,又夹了一口碧绿的青菜,道:“不错,詹伯爷会吃,竟想出这个主意,既省事吃着爽口,营养还不缺,伯府里的厨子那里找的?”
詹伯爷也心里纳闷,每年都请外客,可都是中规中矩,每年就是有变化,也不离上下,偏今年怎么大相径庭。
问使唤丫鬟道:“这是厨房那个想出的主意?”
“这是二少夫人的主意。”丫鬟嘎巴溜脆答道。
“聪明,不愧是伯府的人。”赵世帧一听詹府二少夫人就知是沈绾贞,笑着夸赞一句,心道:这女子就是与众不同,精灵古怪,连想法都很奇特。
“跟皇宫宫宴自是没法比,王爷不嫌弃就好。”伯爷心里高兴。
安阳王赵世帧连日来皇兄赐宴,不知怎么竟食不甘味,今儿瞅着一桌子东西,分外有食欲,吃了不少,詹伯爷倒是没动几箸,看安阳王眼前的蝶子里的菜蔬眨眼就空了,示意下人多上,反正这玩意不缺,且花不了几个钱。
赵世帧吃得津津有味,一会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
两旁丫鬟手执宫扇一直在摇,允礼伯和诚意候等几个侯爵,也那厢吃,屋子里甚少说话。
成王也只略动了几箸,看着三哥,心里纳闷,按说也没好吃到那去?至于你像是几日未进膳,吃成这样吗?
赵世帧又夹了一箸抬起头,揽月楼东面落地八大窗扇,直望见外面夜空,心道,难怪叫揽月楼。
下人盛上一碗热汤,赵世帧接过一口气全喝下,出了一身透汗。
起身走到临窗前,詹伯爷只当他怯热,由于屋子里锅子散出热气,就把支摘窗开了半扇,忙吩咐下人:“把窗子阖上,王爷刚吃了热物,看着凉了。”安阳王可是太后的心肝,若在他府上出了差错,太后可是不依的。
赵世帧摆摆手,“不碍事。”詹伯爷还是使了个眼色,让下人把窗子关了。
赵世帧抬头看夜空,月被遮了半边,星辰寥落,无意间眼光移到东北方向,突然,二门内宅里一串大红灯笼沿西往东去。
就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乘软轿,掌着‘二房’字样的灯笼,在二门口停顿一下,徐徐地沿着花墙往东北方向去了。
赵世帧一直等到最后一点光亮消失,才收回目光。
不知是吃酒还是吃了暖锅子的缘故,心里有点燥热。
不知何时,成王并肩站在他身旁。
却说英姨娘晚间啃了猪蹄,已五饱六撑的,本来怕闻菜味,可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沈绾贞笑话,就扶着尚香去花厅。
由于来迟了,桌上早已开吃,除了本府的妾氏还有几个外客,也是姨娘一级别的,詹府的主母当然不屑与妾同席,就由同为妾的几个陪着,虽说官员出门应酬带正妻出席,可也有那一等不晓事的,银子钱绢的官,家里规矩不严的,也不怕人笑话,带着宠妾出来的。
几个人埋头正吃,安氏抬头打了声招呼,“妹妹来了,快坐。”
英姨娘看桌上一碟一碟摆得满满的,中间一个炭火炉,上面架着个汤锅,冒着哧哧热气,几个妾氏围炉吃得正香,不时桃几根菜送进锅里,又吃了几盅酒,每个人脸都红扑扑的,一个侍郎的小妾道:“这吃法,还是头一次,二少夫人真会想折,想到这法子,吃得清爽痛快。”
别的桌上也有赞好的,就有那会说话之人附和说:“吃着不腻,周身暖和。”
又有几个单独要了辣锅子,吃得满头大汗,舒爽通透。
英姨娘一口也吃不下,不但没难为住沈氏,反倒让她出尽风头。
沈绾贞一看肉吃不动,就着人告诉厨房不用切了,亏有先见之明,青菜多预备,眼看着青菜空了碗底,肉却极少有人动筷,就下几片肉
借个味。
揽月楼里,几位侯爵陪着两位王爷絮了会话,安阳王和成王告辞。
詹伯爷忙起身相送,一直送至大门口,直看着二人上了大轿,方才回转,心里狐疑,安阳王平时是神龙不见尾,天马行空,京城的王爷府邸都极少住,今儿怎么会来?。
赵世帧和成王坐在马车里,成王忍不住问:“三哥此来,难道心里有何打算?”
“打算?过府饮宴而已,何来的打算?”赵世帧道。
成王别有深意地瞄了他一眼,道:“她乃有夫之妇,不过说实话,詹二公子为人,真不地道。”
“可惜。”赵世帧淡淡地道。
成王怎么有种预感,不敢想却不能不想,三哥别是看上那女人了,若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赵世帧直接回安阳王府,到了府门,吩咐车夫把成王送回府邸。
赵世帧一进王府大门,管家陈福就赶紧迎出来,像是等了好久,“王爷可回来了,燕夫人自吃过晚膳就说肚子疼,王爷是不是去看看?”
大凡成年皇子,没娶正式王妃,身边都有侍姬,这燕夫人是个异族女子,是臣下为讨好王爷和太后进献,这燕姬堪称绝色,能歌善舞,又兼性情温顺,平常比起那几个姬妾,还算得安阳王的心。
是以陈福不敢怠慢,等王爷一回来,立马就回禀了王爷,只当王爷能立刻过去看望,不想王爷却没理会,只哼了一声,径直朝寝殿去了。
陈福跟在后面,不知王爷去了一趟詹府又发生什么事,按理说伯府不是寒门小户,男女宾客分开,自家王爷也见不到詹少夫人,怎么瞅着像是有心事,一时不得要领。
可话还未说完,就硬着头皮道:“襄阳王送来的徐姑娘哭哭啼啼,闹着要见王爷。”襄阳王年下特意送了两个美人给他。
赵世帧烦躁地挥挥手,“两个都给襄阳王送回去,别在为这事烦我。”
陈福看王爷脸上不耐烦,不敢多说,抬腿要走。
“回来。”听王爷唤,陈福不知何事,恭立听王爷吩咐。
“算了,跟她说,若再闹,送她们回去。”陈福答应声:“是。”下去。
“王爷心善。”从小就侍候王爷的太监方公公道。
“襄阳王送来的,若退回去,依襄阳王的脾气她二人还能活命吗?在说……。”
赵世帧停住话头,望了眼窗外,今儿的夜色不甚明亮,视线所及,灰黑一片,他眸底比漆黑的暗夜还深。
他由下人们侍候洗漱安置,今儿多喝酒,胃里一暖,舒舒服服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在说詹伯府内花厅里,女客吃得开心,聊得热络,酒宴竟迟迟不散。
外间男客也闹得花样百出,一干朝臣吃起酒来,就放下身段和平时严肃矜持,严谨的朝廷命官也多了几分可爱。
以往严冬宴客,往往过不了一个时辰,菜便凉透,回锅在热,失去原有的味道,成了残羹冷炙,可暖锅子就不一样,什么时候都热气腾腾,凸显氛围,影响了人的心情,席上人等就格外的雀跃。
一顿酒直喝到亥时才散了,沈绾贞盯着人收拾家伙,赵氏走过来,把她叫到偏厅,一进门,问;“今儿怎么了?出事了吗?怎么变成了吃锅子。”
她一直忙着,也没顾上问,此刻总算人走净了,消停了。
沈绾贞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还了得,何人大胆做出这等阴损之事,今儿天晚,明儿让我查出来绝不轻饶。”赵氏虽不喜让沈绾贞抢了风头,可伯府宴客,关系到将来继任伯位的詹大爷声望,不容小觑,赵氏沉脸,揣测是那个动的手脚?
☆、第五十七回
翌日;赵少夫人头样事就是查何人在菜里动的手脚;她把厨房一干人等叫来;先由韩贵家的大概说了事情经过。问那两个往前面送东西的婆子几时走的;又几时回来,赵氏理出一点头绪;就是说厨房一直有人,只有片刻功夫离人,问那功夫出去登东的婆子;“你说洗好一个大碗放在灶台上,出去片刻就被人拿走了?”
那婆子点头;肯定地说是,赵氏问众人;“谁拿了那只大碗?”
众人皆回答没拿。
“这就奇了,没人拿长腿跑了。”赵氏观察众人神色,不像是说谎,想如果是大厨房的人即便拿了碗,也没什么,不至于不承认。
“这么说是外面进来人拿了碗,那个拿碗之人很可能就是给菜里动手脚的人?”赵少夫人缕着线索循序渐进分析。
“来人。”赵氏招呼房中丫鬟,“你们分头去各房偷着问问,查访出谁拿了那只大碗。”
“是少夫人。”那几个丫鬟答应声,就往外走,看要出门,赵氏却又喊了声,“回来。”那几个丫鬟走回,听主子还有何话吩咐。
“这事你们几个不能出头,那做贼的,一看你们是大房的,就能猜到查访昨儿的事,更不敢承认。”赵氏不怪乎心细,刚把丫鬟放出去,转念一想不妥。
赵氏对一旁站着的韩贵家的道:“你派两个婆子去,就装作随便问问,就说送饭时,往回返碗碟,落在那个屋里,忘了取了,点验时对不上数,是要陪的。”
韩贵家的听说,忙指使两个婆子,“你二人各房中问问,记得别惊动夫人。”
那两个婆子下去挨个房中去问。
赵少夫人看没什么可问的,就让一干厨房的人回去了,今儿还要宴请本族亲友,还有事要忙。
又嘱咐韩贵家的,“这次一定要仔细,不能再出纰漏,以后进口的东西,安排两个人专门守着,大厨房不得离人,贼人找不出来,说不定还会下手,盯紧了。”
韩家的连声道:“主子放心,这回奴婢就是晚上睁眼不睡,也要看住了,看那个敢再使坏。”
厨房上的人都打发走了,赵氏吩咐一个丫鬟道:“你去二房,请二少夫人来一趟。”
那丫鬟应声去了。
大厨房里两个婆子奉命查访丢失的碗,走到二房地界,先去了东厢房,正赶上玉儿出来倒水,就站在东厢房门口,也没进屋,问“玉姑娘,看没看见一个蓝花大瓷碗,早饭收家伙少了一个,碗碟是登基造册,每次收回要清点的,丢了需赔上,奴婢等白问一声,落没落在姑娘这屋子。”
红笺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阴阳怪气地道:“我们这屋里没有你要的碗,也许有人藏了,大娘们不妨问问。”说吧,眼睛漂着对面西厢房。
尚香没在屋里,英姨娘出门泼昨晚的残茶,听红笺故意大声说,心里有鬼,吓得忙缩回来,掩上门,忙忙到处找寻,先看那只碗是不是放在明面上,若在明面上好藏起来,可找了半天,就是不见了那只大碗,那两个婆子这时在外面叩门,英姨娘只好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在方才的两个婆子,其中一个婆子语气和缓地问,“姑娘屋里可有厨房盛东西的家伙?奴婢等疏忽,丢了东西,韩大娘说了,要扣下月月钱描赔”
“什么家伙?”英姨娘装作毫不知情问。
“一个大蓝花瓷碗,想是送饭落在那个屋里,问问姨娘屋里可有,若没有,奴婢俩个在问问别处。”这两个婆子也没打着能问到,只不过主子分派的差事,不敢不上心,如今厨房出了这么大事,正愁没人作伐,若在自己这里出点差头,就赶上倒霉了,所以俩人互相提着别大意了。
“我这屋里没有大娘们说的碗,不信二位大娘进来搜搜?”英姨娘压下心底不安,故作轻松地道。
“姑娘严重了,不过不值钱的碗,白问问,打扰姑娘了,韩大娘说了,等事完了,在登门给主子们赔罪。”俩婆子平白问人,也要说几句好听的,不然,空口无凭就被拿了当贼怀疑,那个愿意。
“大娘们忙,我就不往屋里让了。”英姨娘看俩人没打算进屋,暗自松口气,心里还有些怀疑是不是摆在屋里什么地方自己没瞧见,怕二人进来,万一看见,就百口莫辩。
待那两个婆子走了,英姨娘掩门,忙忙走回屋,把所有能装东西的柜子都翻了一遍,也没找着,又四处仔细看过,确保无一遗漏,才确信没有了那只碗。
英姨娘忙活得鼻尖上出了层细汗,坐在炕沿上,心里七上八下,心说,事情要坏了,大厨房那两个婆子一来找碗,她就觉得事情不妙,本来昨晚想把那只碗送回去,可一吃酒竟忘了这碗的事,明明昨儿走时放在桌子上,怪事,竟没了,心说等尚香回来问问,干坐着,尚香也不回来,终是心里有事呆不住,就又起身各处翻腾。
尚香去上房领分例的水果,这次除了葡萄和柑橘外,还有半个西瓜,西瓜是大冬天里少见的稀罕物,不知哪个给詹二爷送了一篓子,各屋里分半个。
尚香提着藤条编花篮子高高兴兴的往回走,时不时把篮子上面盖着的厚实的粗布拉一拉,怕这东西娇贵冻了。
一进门,看见英姨娘头发毛毛的,发髻歪了,正蹲身在柜子里找着什么,听见门响,也没站起来,继续翻腾,边动手翻柜子边问:“那日我装猪蹄子的大碗你看见了吗?”
尚香突然想起,早饭吃完,婆子来收家伙时,尚香好像没注意把那只大蓝花瓷碗给了收拾家伙的婆子拿回去了。
想给了就给了,一只碗谁稀罕要,就道:“姨娘找这劳什子做什么?好像早上厨房里的婆子拿走了。”
英姨娘一下子惊跳起来,“什么?你给厨房上的人?你怎么这么没脑子,若被发现是我去大厨房,就能联想出菜里撒盐的事,不用说大少夫人,就是家下厨娘还不把我生嚼了。”
尚香也傻了,呆呆的站着,忘了手里还捧着水果篮子。
英姨娘看如今责怪她也没用,心里祷告别让人发现那碗是她屋子交出去的,婆子每日收阖府送饭家伙,哪能都记得清楚。
赵氏打发了几个外头管事的,足有两个多时辰,派出的两个婆子相继回来,都回说,“奴婢挨个问了,没人拿碗。”
“各房除了主子,下人也问问,兴许就是那个嘴馋的,上不去席,偷嘴吃。”赵氏想下人可能性极大,或许是那个没头脸的年下上不了桌,手脚不干净偷吃,心里阴暗,失衡,顺带着撒了几把盐,也不是没可能。
“问了,府里的人就连看门的,抬轿的,打杂的粗使的,都问了。”俩婆子倒是精细人,做事丁是丁卯是卯,从不偷懒,是以韩家的才派了她们俩去。
这线索就断了。
“少夫人,早饭送来有一会了,再不吃都冷透了。”丫鬟上来请少夫人示下是否摆饭。
“你家大爷今儿怎么没上来?”赵氏一忙活,忘了时辰,此刻才想起问丈夫。
“大爷在安姨娘屋里吃了,说就不上来了。”小丫鬟说着,偷着瞅瞅主子的脸。
果见赵氏脸阴下来,节下免了妾通房过上房侍候,丈夫为可儿丫头跟自己置气,安氏可好,借机把男人拢在她屋里,不劝爷来正房不说,还离间她夫妻关系,可儿那丫头好办,只消自己一出手,就让眼前清净了,可对丈夫这个宠爱的小妾,她得拿出三分精神好好琢磨琢磨,眼下先解决了大厨房的事。
英姨娘派尚香出去打探消息,尚香回来说,大厨房的那两个婆子不光问了二房的人,大房和三房也都去了。
不说二人在这里忐忑不安,那厢大厨房,把收上来的家伙清洗,洗盛东西家伙的正好是那日偷啃猪蹄子的婆子,她顺手从食盒里拿过一只碗,刚要冲洗,心头猛地一喜,这不正是要找的那只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惊喜叫一声:“找到了。”
众人都围拢来,好奇地想知道,问:“这是从哪个房中出来的。”
那婆子指着二房字样的食盒,“是二房处收来的,不知是那个屋子里的。”
穆家的道:“不是巧慧姑娘的,巧慧姑娘晚上孕吐,什么也没吃,早起现要了粥和清淡的两样小菜,是我特意送去的,巧慧姑娘懂事,吃完了,她的丫鬟就把盛粥的家伙送回来了。”
韩贵家的思摸着道:“二房内宅,拢共有五位主子,除去巧慧就是四位主子,二少夫人自己是不可能了,就剩下芍药姑娘、红笺姑娘和英姑娘。”
狗剩媳妇道:“芍药姑娘我记得她丫鬟来说她主子早饭不想吃油腻的,就要两样点心,我就用碟子盛了,也没要汤汤水水的,用不上碗盛,收家伙的时候,就两个碟子,奴婢还说这可好,省事了。”
韩贵家的慢慢理清了思路,道:“那这么说就剩下红笺姑娘和英姑娘两个了。”
这俩人众人七嘴八舌半天也没分辨出到底是那个的。
韩贵家的就忙忙着人回赵氏,说碗找到了,赵氏一听有门。
派来回话的是是那晚出去登东,又啃猪蹄子的候婆子,一五一十事情本末对主子说了,夹杂着几个厨娘的证词。
赵氏问:“你确定是二房收上来的吗?没弄错?不能冤枉了人。”
候婆子道;“收家伙的婆子为了顺脚,先收了别处的,最后收二房的,所以分得清楚。”
赵氏心细,尤其是这种事情,更加谨慎,投鼠忌器,这其中还关联着主子们。
就又问;“碗碟那么多,你怎么记得清就是昨晚丢的那只,一样的东西也有,这碗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的记号,让你一眼便认出。”赵氏心里画魂,这一定得问清楚,含含糊糊别说自己不认可,就是贼人也大可不认,弄不好,还被传成笑话,紧凭着一只不会说话的碗认人,说出去,就有点儿戏。
“奴婢记得真,这样的大碗买来时共有八个,都打碎了,如今就剩下这一个,虽这样大的碗还有不少,但花纹却是不一样的。”
赵氏听这婆子言辞肯定,条理清楚明白。
想没什么好问的了,就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回去告诉韩家的这事谁也不许往外说,打谁嘴里说出去的,我就先打板子,在撵人。”
这婆子嘴里应着,下去了。
赵氏又把事情前后经过和众人的话仔细琢磨一遍,想起那两个婆子说厨房里本派了她们三个守着,前面爷们吃酒要东西,俩人去前面送东西,忽地一想,没人那功夫劲,不正是阖府的人都正在花厅吃酒,红笺和英姨娘俩个若离席去后厨,一个桌上的人定然看见,这样一想,唤丫鬟道:“把安姨娘找来。”
这安姨娘正跟詹大爷在屋里腻歪,过年这几日,詹大爷每日都歇在她屋里,安氏百般讨好,想趁机拴住男人,若能怀上一儿半女的,在这屋里腰杆也能硬气起来,省得整日在赵氏跟前做小伏低,小意殷勤。
上房一个小丫鬟走来,“少夫人找姨娘立刻过去。”
安氏脸色就有点变了,是昨晚自己在爷枕头边给赵氏下话,让人听了去,告到赵氏那里,不免紧张,问:“少夫人找我什么事?”
“好像问一宗事。”那小丫鬟不敢多说。
“既是你主母找你有急事,就赶紧过去吧!”詹大爷歪在炕上,看她磨磨蹭蹭,开口道。
安氏敛了敛心神,不慌不忙走去上房。
赵氏看小妾安氏上来,心里膈应,脸上却淡淡的,安氏低眉顺眼,行过礼,也不多言多语,恭谨地站过一旁,等主母开口。
“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问问,昨晚吃酒,二房的几个屋里人那个没在桌上,你仔细想想。”
安姨娘不知何事,昨晚大厨房出事,府里还未传开,就想了想,据实回答,“二房的巧慧姑娘告假没来,就芍药姑娘和红笺姑娘在席上。”
“英姑娘没去吗?”赵氏似无心地问。
“对了,英姑娘是晚一会来的,婢妾记得都吃了半天,她才来了,不知为何什么也没吃。”
赵氏心道,她早就吃完了,还能吃下。
“回主子,二少夫人到了。”小丫鬟上来回。
“你回去吧!没什么事了。”赵氏把安氏打发走。
英姨娘一直提着心,直到晌午,等大厨房的婆子来送晌饭,英姨娘装作闲聊问:“丢的碗找到了?”
那婆子道:“那那么容易就找到了,府里这么多人。”
英姨娘听了这话,心就放到肚子里,心说,是自己太过小心了,一只碗想也不是大事,用得着兴师动众的,问问没有也就算了,亏自己还担心一小天。
尚香也松口气,心里暗怨,主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对沈氏不满,冲沈氏一人去,何苦牵连无辜的苦命人,昨儿若不是厨房及早发现,菜上去,就出了大事。
主仆这厢刚松口气,就见大房的丫鬟急急走来,“英姑娘,大少夫人找您过去一趟。”
英姨娘顿时脸色都变了,心说,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了。
强自镇定,对那丫鬟道:“姑娘先回去,我拾落拾落就去。”往出送那丫鬟出门,
那丫鬟走到门口,回身道:“姑娘快些,大少夫人急等,奴婢还要去对门找红姑娘。”
说吧,不等英姨娘追问,就脚步匆匆,朝东厢房走去。
英姨娘多了个心眼,站在垂檐下听对面动静。
就听对面红笺的声儿传来,“府里出什么事了?大少夫人是单找我吗?”那丫鬟摇手道:“说不得,出大事了,总之不是找姑娘一个。”
说吧,就往她这厢瞅,英姨娘赶紧回去,简单梳洗了,就去大房。
英姨娘出了西厢房,扶着尚香走出院门,往左拐刹那,朝院子里一偏头,就看见红笺从东厢房出来,搭着玉儿的手,随后也出门,听脚步声好像就跟在她主仆后面,往大房方向走,尚香悄声道:“大少夫人找姨娘何事?怎么红姑娘也过去,怎么不见找芍药姑娘?”
英姨娘压低声儿道:“沈氏掌二房,大少夫人不干涉二房事物,大少夫人亲自过问一定是昨晚菜里撒盐的事,此事关系重大,抵死不能承认,只要我们不撒口,就是大少夫人也不能拿我怎样?。”
英姨娘想起自己肚腹里假托有詹少庭的骨肉,这份保障,就足以令赵氏投鼠忌器。
尚香有些害怕,想起赵氏积威,心里忐忑不安,英姨娘见状,嗔道:“你这样子,还用审,依大少夫人精明一眼便看出来,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空口无凭,你牙口缝不欠,她还能撬开你的嘴。”
尚香低下头,英姨娘有点恼怒,心想别让这丫头坏了事,得先吓唬吓唬她,便又道:“不是我做主子的无情,你这小蹄子给我听好,若你一吓唬全招了,我就把事全推到你身上,是死是活由你去。”
尚香听了,知道主子不是吓唬她,自己和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坏事,自己也好不了。
二人听身后脚步声,知道红笺跟上来,就不说了。
“主子,英姨娘和尚香看样子也是往大房去。”玉儿小声道。
“跟这狐媚子准没好事。”红笺狠狠地瞪了英姨娘背影一眼。
这时,有个婆子跑过,急急匆匆的,见到二人诧异道:“姑娘们没事呀?怎么二房的人都好好的?”
“这是什么话?你这婆子大年下红口白牙咒主子,该当何罪?”英姨娘停住脚,厉声喝道。
“出什么事了?你这婆子跑得这么急?”红笺从后面赶上来。
“大事不好了,府里几位姨娘都倒下了,这正请大夫,主子命我回夫人去,恕老奴一时糊涂,说错了话。”那婆子忙不迭地下跪请罪。
几个人面面相觑。
“既然姨娘们不好,你快去回夫人,莫耽误了正经事。”红笺忙道。
那婆子爬起来,嘟嘟囔囔地道:“这怎么话说的,好好的说不行就不行了。”
几个人更加纳闷,忙疾走去大房,听听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刚走到大房地界,就见丫鬟婆子满院子乱跑,英姨娘抓住一个老婆子问:“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英姑娘,出大事了,我家安姨娘、陈姨娘早起就突然不好了,口吐白沫,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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