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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皇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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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沈静将脑海里离谱的想法晃出去,才听到娄沉冷声对她小皇侄说道:“再不回来,等会儿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堆雪,也不要吃饭了。”
她那不争气的小皇侄听到之后竟然真的屁颠屁颠的朝娄沉跑了过去,昂着小脑袋看着她,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暖说的是,“那你给我留饭吗?”
“不给。”娄沉伸手将他脖颈处毛领上的雪花拂去。
沈暖歪着脖子,自己也伸手去扒拉毛领,说道:“雪花进脖子里了,好凉。”
说着还若有其事的哆嗦了一下,抖了抖圆润的小身子。
娄沉伸手去解他的毛领围脖将雪花抖落出来,嘴上却冰冷的说道:“活该。”
看他傻乎乎的昂着脑袋看着她,便伸手捏了下他冰冷的小脸蛋,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怕冷。上次怎么冻着的忘了吗?”
沈暖被说落了也没有不高兴,眼睛一转就看到往这边走来的沈静,笑嘻嘻的唤了声,“小皇姨。”
听到这么热乎的招呼沈静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奶声奶气的说出了下半句,“你又来蹭饭了。”
沈静握着拳头,怒瞪着娄沉,说道:“是不是你挑拨的?暖暖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表情恨不得扑上去扯她的衣襟,将人扔的离小皇侄远远的。
娄沉淡然的瞥了她一眼,难得的主动伸手牵起沈暖的手,转身就走,“王爷要吃饭就快些进来,莫让我们等太久。”
沈暖笑嘻嘻的附和催促着,“快些快些。”
因为沈静的参与这顿饭吃的倒还算热闹,不是陈安以为的那般冷清。她看着娄沉面无表情的为小陛下夹菜,以及被娄沉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气的拍桌子的静王爷,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不由得朝外看了一眼,心底无声的说道:先帝放心吧,小陛下一切都好。您在那边莫要太挂怀,照顾好您自己和君后。
沈暖瞥见一旁吃饭的陈安,吃着吃着就捏着筷子不动了,便将离得最近的虾给她用筷子戳了一个递过去,望着她说道:“吃。”
“好好好,老臣多谢陛下了。”陈安慌忙用碗接住他的筷子,生怕他串在筷子上的虾掉地上又被他捡起来硬给她。
“娄沉,你吃虾吗?”沈暖又把目光瞄向娄沉,颇有几分只有她说吃他就立马动手给她戳过去的准备。
娄沉瞥了眼被他用筷子串起来之后便面目全非的虾,果断的摇头拒绝了。
沈暖有些失落了,不过他立马又找到别的振作的事,“那你吃鸡吗?鱼呢?唔……鱼有点不太好夹呢。”
他咬着筷子尖皱着眉头盯着鱼认真思考。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抄起勺子说道:“用勺子就行了。”
娄沉一律的摇头拒绝,看的沈静是一脸的不满,对着沈暖一脸疼惜的说道:“暖暖,她挑食不吃,皇姨吃,都给皇姨。”
沈暖就是享受给别人夹菜的乐趣,也不在意对方是谁,串着虾就递了过去。
他挑的这只个头有些大,挂在筷子上晃晃悠悠的,在沈静看的提心吊胆的时候,终于“啪叽”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娄沉和陈安都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便一律的埋头吃饭。只有沈静一脸惋惜的说道:“可惜了。”
沈暖放下筷子,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虾,探着身子放在了沈静面前的小碟子里,欢喜的说道:“不可惜不可惜,还是能吃的。”
沈静不是一个特别爱结的人,可是在锦衣玉食下长大的王爷,从小到大也没吃过掉在桌子上的东西,一时对上沈暖清澈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动筷子。偏偏娄沉还在一旁看热闹的说道:“别学我这个挑食的,辜负了陛下的心意。”
在三人六双眼睛的注视下,沈静生无可恋的剥开了面目全非的虾,咽了下去。
午饭后沈静陪着沈暖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雪人,又陪着他摆弄着他的那些小玩意,玩了几局过家家。
娄沉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静瘫在软塌上,无聊的望着房梁。看她进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拉着她就说她陪了一下午了,年夜饭就不在这吃了,让她好好陪陪沈暖便离开了。
寒冬下午来,她便去了趟书房。走之前沈静还一脸兴冲冲的要陪沈暖玩呢,现在却一脸的生无可恋。
没办法谁陪小孩子不停的玩一下午的过家家,耐心稍微差些的都会觉得无趣极了。
娄沉对于沈静一味迁就沈暖玩过家家的行为表示了鄙视,像她都是让沈包子跟着她的节奏走。
第22章 你不对我好了
娄沉的节奏就是让沈暖跟着她在书房里写了一下午的字,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暖的小胳膊累的连筷子都提不起来。
出于愧疚,晚饭都是娄沉亲自动手喂的。
大年夜,传统的要守岁。沈暖因为年龄小,吃完饭后便抱着手炉睡觉了。娄沉和陈安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便也各自休息了。
因为念着今日是他生辰,大年初一早上沈暖起的倒是比娄沉还早,像往年那样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服跟只福娃娃一样在暖宫里挪来挪去。
往常今日他总会早起去闹母皇,缠着她要生辰礼物和压岁钱。而今年……
“摄政王还没起呢,陛下要不要去喊她,往常可都是她来喊的您呢。”陈安一看沈暖呆着张脸红了眼眶就知道他可能想先帝了,顿时搬出娄沉来引开他的注意力。
果然沈暖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后便欢快的带着陈安去了安辰宫。
作为摄政王娄沉居住的寝宫,装饰什么的自然是娄沉一贯的简洁明了的作风,都没有什么多于的装饰品和摆设,倒显得冷清没有人气许多。
沈暖来到娄沉寝宫门口的时候,听说她还没有起,心不由的激动的多跳了几拍。他让人停在外面等他,自己轻手轻脚的把门推开,猫着身子钻了进去。
“娄沉。”他先是小声的唤了一句,等没听到她回话后才挺直了身子迈着小短腿跑到她床边。
沈暖趴在床沿上,两只小手扒着被子,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踢掉鞋子,手脚并用的往她的床上爬。
娄沉本来是装睡,就是想看看看他这么早过来是想做什么,竟然没想到小小年纪,他就学会了爬床,顿时坐了起来,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她睡眠一向浅,他推门的时候她就醒了,更何况他生怕她不醒似的还喊了她一声。
沈暖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起来,吓得小身子往后一仰,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滚下去。
娄沉眼疾手快的将人搂住,提到面前,看着跨坐在她腿上的人问道:“你这么早是要做什么?”
沈暖咬着手指头,不敢看她有些不好的脸色,小声的说道:“喊你起床。”
“爬床上喊?”娄沉眉头一皱。
沈暖讨好的笑笑,露出两个小梨涡,奶声奶气的说道:“爬上来喊你才听的更清楚。”
娄沉靠在枕头上眯着眼睛睨着他。
沈暖被她看的心都吓的要跳出来了,赶紧举起手替自己狡辩,只是这狡辩声听起来底气十分不足,“真、真的是喊你起床,不、不是想钻你被窝。”
说完眨巴着小鹿般单纯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抿着张小嘴,一副“你要相信我”的样子。
年前她病过一次,发烧睡的有些沉,他便趁着她睡的迷糊的时候,钻她被窝里了。
醒来后她黑着脸恨不得揍他一顿,小小年纪越来越不学好。
他却可怜巴巴的揪着手指头哼哧着为自己辩解说担心她,抱抱她说不定她就会好了。随后又红着眼眶搬出先帝,说她也是睡着睡着就不起来了,他怕。
娄沉最后只能无力的闭上嘴,伸手把人抱过来安慰了一顿。
从那天起,他但凡看见她午睡,就要来跟她一起挤被窝,说暖和。到今天,这是第三次他想爬她床了!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娄沉今年就要十六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了,一般女子到她这个年龄,娶了夫或者纳了侍的也不是少数。他不避嫌,她也得为他将来的名誉考虑一下,他就算是皇上,一国之君,可也是个男子,她不在乎什么,但是他必须在乎。
沈暖一看娄沉脸色冰冷的很,怕她真生气,赶紧伸手去拉她的袖子,轻轻的晃了晃,乖乖认错,“我、我下回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那你想哪样?”娄沉扯掉他攥着她袖子的手,看他失落的可怜虫模样,只好反手将他的小手又握住,等觉得他小肉手冰凉的很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用手包住他的一双小手。
沈暖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哼哧半天也没说出来自己想哪样,反正她要是生气那他下回爬的时候动作就轻一点她就听不到了。
看娄沉皱眉,他又想起了前两天听小侍们闲聊时说的话,抻着脖子说道:“就前两天呐,我听人说有人要给你找人暖被窝,你捂不热被窝我可以给你捂呀,我暖和。为什么要找别的不认识的人呢,你不喜欢暖宝也不喜欢。”
他这一套歪理下来,娄沉听的满头黑线,瞪了他一眼,他自认为不理亏一心为她好的又状着胆子反瞪回来,倔强的紧抿着小嘴瞪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她。
娄沉在他清澈的眼底看到了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本着的张冷脸反正是蹦不住了,不由得勾了抹无奈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话蠢笑的,还是因为他真的是为她好而高兴,反正她也说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感受,只是却不怪他爬床的事了。
她年龄虽说不是很大,但是朝中一些想巴结她的人却急着想往她身边塞人,估计小团子是哪里偷听了两句。
沈暖的确是偷听到的,他人小个头矮,不说话的时候往哪一蹲别人在八卦闲聊的时候倒是真不一定能发现他。
小侍们说有人要给娄沉塞人讨好她,还说娄沉有了人以后就不一定对他好了。
那还了得!沈暖赶紧迈着小短腿去找陈安了,问她塞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塞了人娄沉就会不对他好了?
陈安听后一边想着要好好整顿后宫,免得下次再有这等闲暇里乱嚼主子舌根之人,一边念着他年龄小,不懂这事,就简单的说是塞人是为了给娄沉暖被窝。
恰好娄沉那两天发烧。便让沈暖以为她是自己捂不热被窝冻着了。
他怕娄沉不对他好了,也怕娄沉冷,才自己跑过来给她暖被窝的,奈何娄沉总是不识他好人心,每次都是一副他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的表情看着他,弄的他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娄沉看他一副“我对你好你还凶我”的委屈样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握着他的手教导着,“你是个男孩子,不许爬女人的床。知道吗?”
沈暖低着头不吭声,就在娄沉以为他不听的时候,他却红着眼眶问她,“你是不是不对我好了?”
娄沉听的一愣,他眼泪不要钱似的瞬间就掉了下来,扁着小嘴说道:“呜,母皇没了,你说过要对我好的,你不能因为别人给你暖被窝就不对我好了。”
他手被她攥着,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也没办法擦,只能吸溜着鼻子才能不让鼻涕留下来。他这一抽一抽的吸溜鼻涕,顿时显得更加可怜。
他若是再大一些,娄沉都会以为他是怕自己娶了夫纳了侍,被人吹枕边风,对他的皇位有异心。
但偏偏他今天才刚四岁,面团子一样软和的小团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用那样的想法来猜测他,顿时只觉得他可能是怕自己不对他好了。
小孩子,也是知道争宠的。
娄沉从枕边摸出巾帕,伸手给他擦鼻涕,脸上虽有嫌弃之色,但好歹是亲自动手了。“你又听谁胡说的?”
“嗝,才、才没有胡说,”他哭的打起了哭嗝,抽咽着说道:“她们都这么说。你有人就不要我了。”
越说他越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没人要了,又想起先帝,那个本来今天该给他过生辰的人,不由得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怕娄沉嫌弃他掉眼泪把他从床上扔下去,紧紧的攥着她的一只袖子哭诉道:“父后没了,母皇也没了,你再不对我好,就真的没人要暖宝了,呜呜呜……没人要了。”
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是这样哭的肝肠寸断,被她嫌弃的看了一眼,后来更是被她一嗓子吓得憋住了嘴,硬生生的忍住眼泪不敢哭了。从那天起他再哭都是自己偷偷的抹眼泪,再也没敢哭的这么大声过。
所以娄沉看他哭的这么凶,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只好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别哭岔气了。
“你、你都不哄我。”看她不说话沈暖不满意了,哭的更大声,“你果然不对我好了。”
娄沉:“……”
娄沉可真是冤枉极了,她什么都没做也不行。一大早过来吵醒她,想着爬她的床,现在还哭着诬赖她不对他好了。这么些年来,就没人敢做他做的这些事中的其中一条。
现在他全做了,还理直气壮的哭诉自己不对他好了。
“我对你好,只对你好,”娄沉看他哭的直打嗝,一心软,便说道:“只要你不哭了,我就不要别人暖被窝,永远只对你好。”
她话音还没落,沈暖就止住了眼泪,被泪水洗涤过格外清澈的黑眸盯着她不确定的问道:“真的?不骗我?”
第23章 朝局变动
她话音还没落,沈暖就止住了眼泪,被泪水洗涤过格外清澈的黑眸盯着她不确定的问道:“真的?不骗我?”
当然是假的!
娄沉心底是这么想的。她耷拉着眼皮嘴上却只能说道:“真的。”她迟早是要娶王君的,怎么可能是真的,等小团子再大些,就会明白了,到时候便不会再缠着她要她对他好了。
沈暖咬着手指头抽咽着看着她,似乎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实度,最后实在是在娄沉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也知道自己哭哭就行了不能太过分,不然娄沉会烦他的。
他揪着手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今天是我四岁的生辰,你不能骗我的,不然我每年生辰都会记得你骗了我。”
娄沉:“……”
她轻拍他背的手一顿,脸上难得的滑过一抹尴尬心虚之色,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再说什么就代表她刚才的确是骗他的。一时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嘴里说道:“不骗你。”
沈暖满足了,又笑了开来,露出两抹浅梨涡,说道:“我今天四岁,不是小孩子了,娄沉你要是骗我我就会记得了。”
她们总说小孩子记性差,过两天就忘了,可他今天四岁了,才不会忘了娄沉的话,他要年年都记得。
娄沉很想说:四岁了,牙都没换呢,就跟我说长大了!
念着他别再哭,便忍着想脱口而出打击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沉默,任由他按自己的意思理解。
等他满意了,娄沉才将人提溜下去,起床穿衣。对着滴溜溜盯着自己穿衣服连眼睛都不眨的小团子,娄沉觉得太阳**处一鼓一鼓的,理智告诉她“他才四岁,还没有到男女之防的年纪,让他看看也没事,再说吃亏的也不是你”但是脑海里却有更理智的声音在跟她说“小团子是个得寸进尺的主,你要是这么一贯的纵容,将来迟早得出事”。
娄沉系衣带的手猛的一顿,冷着脸将人提了出去,把门关上才换的衣服。
陈安一看小陛下被提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在殿内哭的那么厉害,她还真怕娄沉怎么欺负他了呢。
“陈安,娄沉说以后只要我,只对我好,别的人她都不要。”沈暖昂着小脑袋说出让陈安瞬间僵住身子的话。
“娄沉、当真这么说?”陈安一惊,连称呼都变了。陛下年纪小,不懂这话是代表什么,娄沉她眼看着就十六了,她难道还不懂吗?是陪陛下胡闹一时哄他的话,还是什么……
众多猜测瞬间在陈安心头过了几遍,到底是经历过各种事情的人。很快陈安就稳住心神,笑着套沈暖的话,把事情的前后问个清楚,才松了一口气。
娄沉多半是不喜他哭,才说这些话来哄他,以娄沉的性子,除了哄他,怎么可能说出谁都不要就要你的话呢。
陈安看着进不去门就在娄沉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沈暖,再想起他小小年纪对娄沉独有的执着,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之前一心想着陛下跟摄政王走的近些是好事,尤其是陛下还这么小更不能得罪娄沉。而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起,陛下变得开始粘娄沉了。
陈安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真的忽略了。比如陛下以前会跟她抱怨娄沉凶巴巴的,现在却都是说娄沉对他怎么好了。就算是一件很小的事,陛下都记得,把它无限放大,只念着娄沉的好。即使娄沉多数时候对他其实都是严厉的。
她手握的紧了紧,这心也跟拳头一样,皱在了一起。她倒是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陛下小小年纪懂什么,最多是把对先帝的感情寄托在了娄沉身上。
陈安这么安慰着自己,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也是自己喜欢的,都是打心眼里希望两人都好好的。更希望两个人关系好,只是她却有些不太希望两个人是那种好。
两个人要是处的跟亲姐弟一样,她指不定的多高兴,若是做了妻夫……
娄沉是摄政王,她自小便有自己的傲骨,怎肯放弃所有骄傲入宫甘心做那女君后?如果她不进宫,两人又要如何?这江山姓的始终都是沈,帝位和天下都需要继承的太女,陛下总不能不纳君后。
罢了罢了。陈安摇了摇头,将那些东西从脑子里晃出去。陛下还小,哪里有那么多的事,也许就是她多想了而已。
娄沉换好衣服从殿内出来,迎面扑过来一个红团子。她伸手挡住了,看向一旁有些怔楞的陈安,皱眉道:“身体不适?可需唤奉御来瞧瞧?”
陈安笑着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就是觉得陛下过了今天又长了一岁,想着日子过得真快罢了。”
娄沉闻言低头看仰着头巴巴的看着她的小团子,伸手在他的头顶和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说道:“一点都没长高,平时吃的那饭光长肉了。”
沈暖顿时气的瞪她,蹦起来说道:“我会长高的,会变成小美人的,父后就是美人,我也会变成美人的。”
陈安听后笑的不行,看娄沉也是一副忍笑的样子,便过来将人牵着出去,说道:“陛下肯定会是美人的。摄政王那是在跟您开玩笑呢。”
沈暖多少还是长了点的,只是他长得那点跟正在疯长身体的娄沉来比,简直就是忽略不计了,娄沉这一比划,没说他怎么矮了已经是怕打击他了。
沈暖的生辰宴虽说没过得太过隆重,但也是热闹的。沈静带了礼物过来陪他,陈安让人为他做了一桌子爱吃的,娄沉也难得的为他生辰说了几句祝福。就这样,沈暖就觉得很开心。
只是让他有点不满意的便是娄沉的礼物送的太普通了,她就送了他一套笔墨纸砚。看的他有些头疼,这意思太明显了,他想当做不知道都不行。
沈暖四岁这一年朝局极为平静,但一些事情又似乎在平静的表面下慢慢的变化着,只是太过于缓慢,又太过于正常,让人很容易忽略掉由它会带起的影响。
直到它最后变成无法逆转的结局的时候,一些人才猛然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便是左相被免除官职,停职在家等候调查。
为什么最终会牵扯到事事谨慎的左相李弦呢,这主要还是从一件极小极小的事情开始,从江南一个地方小官犯事被处死,娄沉便开始逐渐利用左右相手下一些官员犯下的错事将人免除,最后替换成自己的人。
从一开始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小职位,到后来慢慢往上成四品、三品、二品乃至一品官员重臣,到最后将左相手下的吏、刑、工三部尚书全部免除的时候,左相才知道为时已晚,要想翻盘已数无望。从一开始的想保住这些人到最后变成了摘清和她们的关系,把自己保住。
娄沉没有采取一下子打尽的战术,她是满满的来,将你手下之人慢慢换成她的,表面上给一些人升官暗地里却把这些重要官职之人的权力慢慢架空,使她的人填补上去。这种名升暗降的手法玩的比先帝还要熟练,以至于最后除掉你之后,完全不会影响到朝局和各部的运行,也不会出现官位空缺。而这些人等发现自己权力完全都被架空之时,也就是娄沉下手拔掉她的时候。
左相到底是两朝重臣,如同狐狸般狡猾谨慎的她是最先反应过来。一开始她是想最少保住手下三部之人,后来才发现她们就算表面做的没有任何错,娄沉都能从她们的亲信那里找到错事,最后衍变为她们的错。这星星之火,愣是被娄沉吹成燎原大火,最后烧到李弦面前。
当朝有人举报她纵容手下之人做尽丧尽天良欺压百姓之事,事事都把证据摆在娄沉书案上。
娄沉大怒,当朝免去左相之职,禁闭她在家中等候大理寺调查。
李弦被免,张岩权力被架空的也是厉害,她没有李弦的胆量和算计,因此这些年来倒是没犯什么事,只是有些仗势欺人而已。
念着她是沈暖嫡亲的姑姑,连着先君后的脸面,便只是架空她的权力,倒是没像对李弦那样如此狠辣的对付她。不然以张岩的头脑,娄沉用对付李弦一半的心思她就没命了。
朝局发生重大变化的这一年,沈暖六岁。娄沉用了几乎三年的时间,连带着先帝之前给的暗线,才仅仅是将左相拉了下来。还要时时注意她暗中举动,就怕这放在刀俎上的鱼拼死跳起来尾巴扇她一大嘴巴。
这些朝政上的事沈暖依旧是听不太懂,他比三年前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坐龙椅时不用爬上去了。就连听着朝堂议事不睡觉他都做不到。娄沉为此罚了他无数次,却屡教不改。
最近他头疼的不只是上朝不睡娄沉罚他之事,还有他要换牙以及太傅最近老想找他麻烦的事情。
第24章 惩罚
沈暖自从发现最近太傅有意无意想从他的作业里挑点毛病的时候,便处处谨慎,争取她那戒尺不落在自己身上。
只是他再怎么谨慎,本身就小毛病大毛病不断地他还是栽在了太傅的手里。
那天围棋课,跟他一起的所有学子都完成了太傅布置的棋局,只有他咬着手指头看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于是,他被太傅留了下来……
上了几年的学子苑,这是沈暖第一次被太傅因为作业没完成而留下来。就在他以为那戒尺要落在自己手心里的时候,太傅却悠闲的坐在一旁喝着茶说让他耐心解棋局。只是那神情怎么看怎么都像只得逞了的老狐狸。
不过她为什么没打自己手心呢?难不成因为自己是皇上所以太傅破了自己的规矩不惩罚他了?
沈暖的疑惑很快被解开。
太傅并没有打他,而是把娄沉喊过来接他。
沈暖这才猛然想起,之前要是有学生被留下来,太傅不仅要打人小手心,还要喊家里的人亲自过来把人从她这里领回去。说让学生们长点记性,她做的不好,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连带着她娘都要丢人。
想起这件事,沈暖心里急得不行。他宁愿太傅喊的人是陈安或者其他人,谁都行,总之不要是娄沉便好。这么丢人的时刻,怎么能让最近忙的不行的娄沉过来!
他手心里攥着棋子眼睛半天也看不进去面前的棋局,反而心越来越乱。他放下棋子,苦着脸对坐在一旁悠闲喝着茶的人说道:“太傅,娄沉最近很忙,你喊别人来领我吧。”
安然皱眉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娄沉身为摄政王,对朝政负责任,对陛下更是要负责任,陛下别急,等娄沉来,等您解开棋局她就能带您离开了。”
不急!怎能不急!
沈暖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根本坐不住,屁股在矮凳上挪来挪去,绞尽脑汁想着各种法子阻碍太傅喊娄沉过来,最后咬着牙想着干脆装病得了。
可就在他行动之前,听到下人传报说摄政王来了。
沈暖惊的挺直身子脸色一白,手心里的冷汗出的更多,然而在看到娄沉进门的那一刻脸却红的不行。
丢人丢大发了……
安然喝着茶,娄沉进来她连眼皮都没抬,嘴上却说道:“殿下日理万机,老臣喊你过来也是情非得已。殿下如若是再来晚一些,老臣恐怕就要为陛下唤太医了。”
听她这么一说,沈暖脸红的更厉害。头低的不行,小手无措的搓着自己的衣角,屏住呼吸不敢去看娄沉此时的脸色。
安然心底哼了一声,这种招数,她身为太傅,早就见过几百次了,他想的什么,她一看就知道。
来之前娄沉便从喊她的人口中知道了来此的原因,只在心底微微惊讶之后便放下奏折赶了过来。
此时看到坐在棋局面前愧疚的不敢看她的小团子,脸红的跟滴血一样,连带着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走近,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下温度,等感觉到是上面的热度是因为脸红而不是发烧之后,才放下手,顺带着扫了眼他面前的棋局,皱了下眉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微微揉了下他额前柔软的碎发,说道:“没事,你在这里再看看棋局,我去跟太傅谈谈。”
感觉到她的关心和清冷声音里的安抚之后,沈暖之前一直卡在嗓子眼里的心才“扑通”一声落在了胸膛里。
等她转身后沈暖立马握拳给自己打气。沈暖,你一定可以的,娄沉那么相信你,不然你可就害得她更丢人了!
沈暖鼓着张包子脸,一脸干劲十足的瞪着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棋局。只是没一会儿他就蔫了下来,低着头嘟起下嘴唇开始苦着脸啃手指头。
安然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对娄沉说道:“真是难为陛下了。”
娄沉在一旁坐定,耷拉着眼皮直截了当的说道:“太傅如此费心找学生来有事便直说了吧。”
那棋局就是沈暖再大个两岁也是解不开的,更何况他一向对琴棋书画不敢兴趣,表面上样样精通,实际却样样稀松。
“老臣知道摄政王忙碌,可是既然来了,不如也跟老臣对弈一番吧。”安然唤小侍抬来棋盘,没给娄沉任何拒绝的机会,便率先撩开衣摆坐了下来。
娄沉看她如此,便知道今日这棋是非下不可了,当下也就没再推辞,而是伸手执起黑子,说道:“老师棋艺精湛,让学生先走一步吧。”
说落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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