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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皇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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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弦赶紧拦住沈晟,说道:“王爷莫急,咱们还有暗九呢。那三十余人缠住那四人虽然看起来是咱们不敌,但是暗九还没出手呢。”

    沈晟这才恢复理智,睨着高高的坐在马背之人,冷傲的不屑与她对视的娄沉,眼底发红,握紧拳头对暗九下了最阴冷嗜血的命令:“我要你将那娄沉的心给我挖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沈意看中的忠心之人,心是什么颜色的!”

    一直目光视地的暗九听到命令才往前跨出一步,行礼领命之后便拔出别在腰间的弯刀,隐藏在碎发之下的眼神阴冷无情,眼睛如同她手中的弯刀一样放着嗜血的寒光,在温暖的阳光之下也能让人感到如同寒冬腊月刺骨入心般的寒冷。

    她一动,寒冬便警戒起来。在她逼近之前率先动手。掌心拍在马背上借力弹起,脚尖微转便将手中的剑鞘对着那迎面而来的弯刀投掷而去。

    寒光一闪,剑鞘随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被劈成两节散落地上。

    寒冬心中一惊,眉头皱的更深。丝毫不敢懈怠的迎上那人。

    十招,仅仅十招,一向被人认为是娄沉身边最厉害的寒冬被那人一掌拍开,闪着寒光的刀尖从她面前滑过。

    她有些后怕的低头看着自己从领口处到小腹的被刀锋划开的衣服,探手一摸,便是被划开一道长长的浅口流出来的血。

    如若不是主子在关键之时提着她的后背将她一把甩开再自己逼退那人,她很有可能被人当场开膛破肚。

    这种不及她人十分之一的无力感,让寒冬心里压抑至极。自己在关键时刻无法保护主子,还被主子保护的感觉让作为暗卫的她一时难以承受。

    “寒冬,莫要发怔。”娄沉一边飞速闪身躲过那招招逼近她心口的刀,冲寒冬说道:“将剑给我!”

    寒冬立马回神,将手中的佩剑扔给娄沉,自己转身杀死黑衣人中的一个,夺过她手里的剑,又再次闪到娄沉身边。

    “不要跟她迎面对上,从侧面进攻。”这人刀速极快,娄沉跟寒冬才说上这么一句话便被她凌厉的刀锋逼得分开。

    寒冬是暗卫出身,熟练的是悄无声息之中取人性命。从侧面攻击寻找人的弱点更是她的长处,像刚才正面主动迎击对她倒是最大的不利。

    娄沉正面攻击吸引住暗九的注意力,寒冬发挥优势从侧面袭击寻找重伤她的时机。

    此人一人应付两人起初有些不适应,处处被寒冬暗伤,当她再转向寒冬之时寒冬却灵敏迅速的闪开,她正面便又给了娄沉重伤她的机会。

    但是这个战术只能是一时,时间一久她便找到方法,那便是不管侧面的寒冬,招招紧逼娄沉,在刀即将滑过娄沉心口处的时候寒冬必然忍不住的出手,然而她那逼近娄沉的那招却是虚的,手腕一转对向寒冬脖子处的刀却是实的。娄沉又免不了去救寒冬,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倒是吃力起来,分不清她何时是虚何时是实。

    娄沉还是第一次在人手上吃这种闷亏。脸色不由得慎重起来。

    看到娄沉□□不暇,在暗九手下讨不得半点优势,沈晟心头才有那么一点愉悦,然而这还不够,她要看见娄沉的心,看见那人被她狠狠踩在脚下才能平息她被关了六年的恨!

    娄沉和寒冬被暗九一人缠住,没有半点优势。而那边的三十余人却被娄沉手下四人控制的□□不暇。

    李弦怕这四人去帮忙干扰了暗九,也怕这四人分出一人擒住她和沈晟,便让沈晟催促暗九动作快些,莫要再耽搁时间,免得拖得久了,娄沉的人来的更多。

    暗九收到新的催促,下手更加的狠辣起来。手中的弯刀更是逼近娄沉。

    娄沉并非是一名真正的武者,她多数时间处理的都是那些政务,留给习武的时间每日更是少的可怜。

    而暗九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痴,她以习武为乐,以习武为生。她每日最多的时间便是想着如何能让弯刀在瞬间取人性命。

    这样的娄沉对上这样的暗九说要不吃亏那都是不可能的。

    看着寒冬身上又多了几道划伤。娄沉眸子沉了沉,对寒冬沉声说道:“通知六月过来。”

    六月,武痴是也。以武痴对武痴,才是真正的用人之术。

    而在六月收到信号来之前,娄沉必须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她几次试图逼近沈晟想要擒贼先擒王以她来要挟暗九停下,可惜每次她脚尖微转还没靠近便被那弯刀逼了回来。

    娄沉手下有几个得力的暗卫,她以月份来命名。寒冬也就是十二月,排名第十二,今年二十二岁。六月今年却才二十岁。

    暗九以她敏锐的直觉感觉到寒冬手指微动的时候是在传什么信号。手腕一转,对着她那只手便下了杀招,势要剁掉那只手。

    娄沉赶紧用剑挑开她的刀,用腿将她逼的离寒冬远些。

    沈晟看到这里,为了早点看见娄沉的心,伸手从腰间拔出剑,迎上一旁已经重伤的寒冬。

    如若是平时,以沈晟的功夫根本在寒冬手下走不过二十几招。只是寒冬身上多处带伤,右手手臂上的伤更是使她出招速度减缓。

    有了沈晟牵制住寒冬,暗九便可以一心应对娄沉。

    娄沉虽说身上有些划伤,但是都是些小的伤口,并不影响大局。但是没了寒冬的帮助,娄沉应对暗九更加吃力。甚至多数时候都在躲闪。

    以娄沉的性子,这样的被动倒是极其不符合她的作风。果然娄沉在等时机,等暗九刀对上她心口的一瞬,迎了上去,在刀锋划破衣服弯刀即将刺进去的时候微微转身,将手中的剑刺向她的下腹。

    暗九倒是没想到娄沉会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引她靠近,她脚尖转动,身子向上一翻,饶是躲开,那剑还是从她下腹划了一道。她眼睛眯起,眼里闪过几分兴奋的光芒。娄沉这种不要命想要跟她近身打斗的行为激起她体内的兴奋。

    随后娄沉便见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往自己这边逼近。

    突然爆发的暗九让娄沉措手不及,一个措不及防她的刀便从她心口处刺进。

第30章 我要保护你

      弯刀刺进肉里还不是最狠毒的,最狠毒的是刺进去的是弯刀,勾着肉,再一转动手腕将皮肉翻转,带下来的很有可能是心头一块血淋淋的肉。

    娄沉闷哼一声,左手迅速的握住刺进胸前的弯刀,不让它再深入,也不让它能拔出去。手掌握上锋利的刀,献血很快便顺着弯刀滴落在地上,一些顺着娄沉的手腕流进袖口里。

    暗九看娄沉知道弯刀入肉的威力,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手下用力转动手腕,眼底闪着施虐的快感。她最爱看这种在她刀下却又无能为力任她宰割的感觉了。

    寒冬余光瞥见一边,立马闪身躲开沈晟的纠缠,拼尽全力将力量注入剑内,对着暗九右手手腕处投去。

    被注入内力的剑速度极快,暗九在失去右手和放弃娄沉之间,到底是选择了前者。

    她松手向后跳开。这一瞬的时间给了娄沉**之空,自己忍着痛将弯刀□□,饶是动手之人是她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刀尖上仍然是不可避免的带了血肉。

    寒冬经过刚才的拼尽全力,此时已是提不上任何力气,对上沈晟迎面劈来的剑,倒是艰难的勾了勾嘴角,对着她身后苦笑,“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慢。”

    沈晟闻言一愣,听到李弦惊呼“小心”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执剑的右手手腕便被人死死扣住动弹不得,随后一股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便从手腕处传来,她痛苦的惨叫出声。从刚才到现在,她手腕被废只是一瞬,快到她都没有看清下手之人是谁。

    “寒姐姐。”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沈晟的惨叫声响起。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的面红齿白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孩童模样。

    他飞快的跑到寒冬身边伸出白嫩的手指封锁住她周身的**道,看到她一声的伤,眼眶一红竟是要哭了出来,“谁伤的姐姐这么重,说出来小六替你报仇。”

    寒冬看他总算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是那人,”她看向扶着沈晟的暗九,在六月站起身过去的时候又道:“殿下受伤了,莫要耽搁,速战速决。”说完又低咳了两声。

    六月却笑了出来,一副孩子般天真的样子,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打量他的暗九,眼底冰冷入骨,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中响起,声音虽不大,但是每个人却都听的很清楚,“伤了殿下和姐姐的人,小六想要事后把她剁成碎肉喂流浪的野狗。”

    话音未落身影一闪人便凭空消失在众人面前,直到一声惨叫声响起众人才看到他早已闪到沈晟身边,白嫩纤细的五根正握在她的脖子上。

    清脆的声音颇为苦恼的说道:“我都到你主子身边了你都没发现,你说我用轻功对付你,是不是胜之不武呢?”

    暗九心头一惊,以手为刃逼开六月,将沈晟往李弦身边一送,便主动出招攻击。

    六月记得寒冬的话,速战速决。的确他也乖乖的听话。

    基于之前娄沉对暗九重伤过,因此她在六月手下竟然没走出十五招便被他欺身握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在速度至上的六月面前,暗九之前所有的攻势都放慢了数倍,处处是破绽,处处是漏洞。

    “小六改主意了,”六月粲然一笑露出明晃晃的小虎牙,回头对娄沉说道:“殿下姐姐,这人能由小六处理吗?”

    娄沉点头,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没过问,只是让随六月赶来的人将沈晟和李弦带走。

    六月得到容许便更高兴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刀,对着暗九的身上划了起来,伤口和她伤在寒冬身上的一样深浅,伤口数都是不多不少,他嘴里嘟囔着,“你真是忒讨厌了,竟然伤了寒姐姐,要知道小六平时跟她比试都舍不得真动手的。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反问的句子,却是陈述的语气。此刻的六月脸上哪里有单纯无害的笑容,而是阴沉一片,毫不掩饰他对暗九汹涌的杀意。

    最后还是寒冬出声喊他该走了,他才意犹未尽的用暗九自己的弯刀刺进她的心口,转动手腕翻转了一下,清脆的笑着:“这刀割过多少心脏,殿下姐姐爱洁的很,你却这样对她,小六一向心善,只好用你对她的办法对你了。”

    他动手,却未直接要了暗九的生命。而是先折断她的四肢再慢慢折磨,最后这一刀刺下去之后,他才站起来,冷漠的看着她无助的抽搐着身子,慢慢的停止动弹才离开。

    六月转身又是一副无害的表情,跑到寒冬身边,握着她的手一脸的担忧之色。寒冬掏出巾帕给他细细擦去他白皙指尖上的血,问道:“这次怎么这么慢?”

    他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姐姐你每次找我都是让我去训那些女子,可小六不喜欢看别的人。才迟疑了一下。害得姐姐受伤……是小六的错,姐姐罚小六晚上只许站着看姐姐睡觉,不许进被窝吧。”

    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惩罚了,还有什么比不能跟姐姐一起睡更痛苦的呢?

    寒冬被他话呛了一下,耳根微红,冷着脸说道:“是害得殿下受伤了。”

    小六一听就缩起了脑袋躲在寒冬身后藏起自己,不敢看马车里娄沉的脸色,只是怯怯的说:“小六在宫里也保护了陛下的,殿下姐姐莫要罚小六不和寒姐姐一起睡觉。”

    这话娄沉听的多了,微阖着眼皮也不理他。便听到寒冬说落他,“男孩子,怎么能把睡觉时时挂在嘴边!”

    这不害臊的脸皮,倒是和小团子忒像。娄沉勾了下嘴角,听着马车外喧闹的声音便知道入了城,她身上刚处理完伤口不宜多动,便让人去糕中高买了些糕点过来。

    小六听到有糕点,双眼放光的看着娄沉手心下搭着的盒子,吞了唾沫,微微扯了扯寒冬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唤了声,“姐姐。”

    寒冬没法子,只好又让人去给他也买了一份。回宫的路上他躲在寒冬身后跟只偷吃的耗子一样咯吧咯吧的吃了一路。

    ……

    沈暖从早上等到下午,娄沉还是没回来,他一下午的课也没听进去,结束了课便急忙问陈安娄沉回来没有,等听到没有的时候沈暖眼眶都红了,揪着手指头问她,“娄沉是不是走了不要我了啊?”

    陈安免不了笑着安慰他,“陛下说的什么话,这宫里也是摄政王的家,她怎么会不要家不要陛下呢?摄政王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最多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这话她嘴上说的轻松,脸上也是一副平淡的模样,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昨个殿下一夜未回,陛下便盯着她看,哀怨的眼睛似乎在控诉她说谎,明明说娄沉很快就回来的。

    不过这回陈安终于可以放心了。当她听到下人禀报摄政王回来的时候,坐在殿门口石阶上跟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巴巴看着前面的沈暖噌的一下站直身子,对着正在走来的人欣喜的喊道:“娄沉!”

    那人一身黑衣,玄黑的披风随着她的大步在身后微微扬起,在秋风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沈暖提起衣摆冲着那人便跑了下去。没给娄沉任何反应的机会便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娄沉因他的动作,闷哼了一声。用眼神阻止了要拦住沈暖撞向她的寒冬,伸手接住扑过来脑袋在她怀里乱拱的小团子,觉得胸口的伤恐怕因为他这一撞又裂开了,便轻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还不起来,成何体统。”虽然训斥的话,语气倒是轻松的很。

    沈暖嘟起嘴,还没来的及问她怎么才回来,便感觉到放在她心口处的手心有粘湿的感觉,他收手一看,脸色瞬间刷白,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手抖的厉害,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不怕,一点小伤,没事。”娄沉伸手主动拉起他的手往殿内走去。陈安早已反应过来让人去唤张奉御过来。

    沈暖呆呆的由她牵着,手指头一动也不敢乱动,因为她的手心处也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

    等张奉御急忙赶来,要将人遣出去给娄沉处理伤口,陈言牵着他出去的时候,沈暖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陈言的手,跑过去趴在床边攥着坐在床沿上娄沉的袖子不愿意离开。

    娄沉看着他红着眼眶紧抿着嘴唇,仰着头黑漆漆的大眼睛乞求般的看着她,她心忽的一软,本来伸出去摸他脑袋的手仿佛有意识一样自己拐了个弯抚向他白嫩的脸蛋,拇指轻轻的擦着他红红的眼尾,低头轻声安抚他,“没事,别哭。”

    她刚开口,沈暖一直在眼眶中盘旋打转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蹭着她的手心不愿意离开,也不开口让人听到他的哭腔。

    娄沉叹息一声,用拇指给他擦眼泪。也没再逼他离开,只是说道:“留下可以,不许抬头偷看。不然就不许再进来。”

    看着沈暖点头闭上眼睛,张右想说什么的嘴动了动,到底是没出声。

    她想说殿下这不合理呀!陛下虽是年幼,可到底是男子。他小,您可及冠了。

    最后她只好舒了一口气垂着脑袋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专心处理娄沉身上的伤口。面前的两位是大沈至高无上的两人,她区区一个奉御何必自讨苦吃,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得了。

    全程沈暖都听话的没抬头,闭着眼睛握着娄沉没受伤的手,想要感受她的痛苦替她分担。

    娄沉眉头皱的很紧,鬓角早已被冷汗淋湿,但是却没出声也没动。她垂眸看着缩坐在她脚踏边脸趴在她腿上的人,眼底是一片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她抽出他抱着的手,微微的揉了揉他脑后柔软的碎发,又说了遍,“没事,不疼。”

    沈暖手攥着她的衣服,脸埋在她腿上,温热的泪水早已淋湿她的衣服侵入她的皮肤。她知道他在心疼她,却又倔强的不让别人看到他在哭。

    等张右处理完伤□□代了几句离开之后,沈暖脸还是埋着不愿意抬起来。

    “别哭了,衣服都被你哭湿了。”娄沉语气中含了些许笑意,伸手拍他的后脑勺。

    沈暖伸手抹着眼泪,仰起红红的眼眶看着她,瓮声瓮气的说道:“疼……”

    娄沉一惊,单手将他拉了起来,用眼神扫着他的全身皱着眉头问道:“哪里疼?”

    “你疼。”他呜咽着又哭了出来,伸手试探性的抱她的腰,看她没拒绝之后才把脸埋进她怀里哭了起来,“我好怕。”

    她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了……这个人可是从他三岁起就在他心中竖起的无敌形象的,现在这个无敌的人却受伤流血了……

    她一直在保护着他,从小到大。陈安也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娄沉要是有十个心眼,就算九个是坏的是冷的,但对他的那一个一定是好的是暖的。

    沈暖抱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仰着脑袋看着她,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黑的发亮,里面是不容忽视的坚定,他说:“娄沉,我要保护你。”

第31章 你还小,不懂

  “保护我……”娄沉嘴角勾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将这句话在嘴里又呢喃了一遍。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奏折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睛。

    一周了。距离小团子板着张白嫩的包子脸一脸坚定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已经过了一周了。而她却总是无意间在脑海中想起,想起他含着浓浓的哭腔说出要保护她的话。

    自从她受伤了之后,沈暖似乎又乖了不少,陈安也说陛下对于学业的态度认真了不少。连太傅都说最近两天没再见着他上课睡觉了。

    她正想着,小团子就“滚”了进来。

    沈暖抱着书跳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娄沉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睡着了,他动作不由得又轻了轻。

    想着已经是秋季了,她这么睡恐怕会着凉,再加上她的伤还没好,沈暖便将书放下,拿过一旁衣架子上的披风,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背靠着书案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

    娄沉的容貌无疑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他看了这么些年是越看越喜欢。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他都喜欢的紧,恨不得趴上去咬上那么一口,味道一定比所有糕点都好吃。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脸真的贴近了她,甚至他能感受到娄沉温热的鼻息拂过他的鼻翼与他的相互纠缠。顿时沈暖吓得缩了回去,双手捂着砰砰砰乱跳不停的心脏羞红了脸。

    沈暖呀沈暖,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居然抵挡不住娄沉的美色!

    要是被娄沉知道自己想偷亲她,估计她会气的马上娶个王君吧……

    想到这沈暖乱跳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揪着手指头有些不开心。今天他在学子苑里听曹畔说她娘礼部尚书准备为娄沉娶王君的事上奏折呢,还问他娄沉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气的他鼓着脸瞪了她一整天。

    他心里头不开心,便死命的瞪着娄沉,看她没有反应,他便暗搓搓的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她的鼻子。

    娄沉本就是在装睡,看他想干什么。他那毫不掩饰的热烈专注的目光,即使她闭着眼睛也能感受的到。后来随着他呼吸越来越近,娄沉盖在披风下面的手握的也越来越紧。

    她的理智告诉她该马上睁开眼睛扼制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任何事,但是眼皮却像黏在一起一样,怎么都不愿意睁开。就在她准备伸手推开沈暖的时候,他却自己起身了。

    在他身上的气息忽的离开的时候,娄沉不知道心底到底是什么感受,松了一口气,心底却也有些空落落的。

    按他得寸进尺的性子,这个时候明明会偷亲的……

    娄沉被自己心中的期待吓了一大跳。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睛,他的小手就摸上了她的鼻子,捏住不让它呼吸。

    “大白天的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娄沉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暖便先发制人的说落起她来,“这么大的人了,伤还没好,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非要让人家担心!”

    “……”

    娄沉被他一连串的话堵的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扯下身上的披风不由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本来没什么,但是沈暖因为刚才差点偷亲了她有些心虚,眼神乱飘,又嘟囔着说道:“你都是这么说我的。”

    “那是因为你还小,我才多说你两句,等你长大了,我便不说了,也省的你烦我总是说落你,将来长大了怨怼我。”娄沉把披风给他,他接过也不挂在衣架上,反而就这么抱在怀里,背靠在她的书案前面对着她,只是脸色有些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要怨怼你了。”沈暖神色有些黯淡,手指无意识的搓着怀里的披风,低声问道:“你不说落我,是想说落谁吗?”

    娄沉从心底不愿意看他不开心,但是也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能搭话,只能说道:“谁也不说落。”

    沈暖靠着的她的书案不说话,也不动,抱着她的披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娄沉任由他这么靠着,自己往旁边挪了挪又处理起政务来。等到快吃饭的时候,他才动了一下,跟她一起出去的时候突然低声说道:“娄沉,你明天不上朝好不好?”不上朝便不用选了。

    “为何?”她倒是没多想成别的。因为从刚才他不说话起她就能看的出来他心里藏着事。

    她看他不说话了,又道:“我不上朝,你自己应付的来吗?还是陛下长大了,想要亲政,嫌臣在那里碍着陛下了?”

    娄沉眼里含笑看着他,语气也很轻松,和往常跟他开玩笑一样的神态。而沈暖却急急的拉住她,着急的解释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急得眼尾都红了,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袖子,就怕她转身就走。

    娄沉叹息一声,伸手牵起他的手,说道:“我知道。”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你现在的年龄别想太多,一些事情有我呢。”

    沈暖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晚上睡觉前硬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让她走。

    娄沉看着他一身雪白中衣,小手却紧紧的拉着她的袖子,耍赖的不愿意放开,无奈的说道:“你要是喜欢你件衣服,回头让陈安吩咐尚衣局给你做身一样的。也免得你老惦记着我身上的。”

    沈暖鼓着腮帮子看着她。

    “那这身给你也成。”娄沉看他情绪实在不高,都不愿意陪她接话了,便顺着他拉自己的力道坐在了床沿边,无奈的问他,“怎么今个好好的不愿意睡了?还说不让我明天上朝,是有什么事吗?”

    她问开了,沈暖便不愿意再藏着掖着不说了,便缴着自己的手指头瓮声瓮气的把自己今天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怀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声如蚊咛般的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陛下是要替臣说亲吗?”娄沉笑了,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的被子给他提到脖子边掖了掖,说道:“可惜,陛下的眼光臣可不敢苟同。”

    沈暖今个也不跟她反驳他眼光哪里差了,好歹是看上了她的!

    他扯着她的袖子,巴巴的看着她,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娄沉垂眸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任何话,半响儿后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轻声说道:“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她这个样子沈暖就知道她是不会回答了。心底有些抽痛,痛的他眼眶发热鼻头发酸。他一声不吭的背过身不看她。

    “沈暖。”娄沉喊他,他身子微微动了动,还是没转过身看她,其实她很少这么正式的喊他名字的,她都是喊小团子,沈包子的。她每次这么喊他都意味着她要说正事。可是沈暖此时不想听。

    “你还小,还不懂……”她想要轻抚他身子的手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至于不懂什么,她也没接着说下去。

    娄沉收回手,握成拳。半响儿后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便离开了。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之后,沈暖再也绷不住的哭了出来,他用被子蒙住头蜷缩着身子,咬着手指头难以抑制的呜咽的哭出声。他心底难受极了,想着明天说不定娄沉就要确定要娶的人,心痛的都要窒息。

    陈安看娄沉虽是一声不吭的靠在门边听着里面低泣声,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娄沉就这样在门口站着,如同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直到里面哭声渐渐减弱最后完全停止才松了拳,疲惫的靠在门上,闭了闭眼睛。

    “殿下。”娄沉刚出门陈安便喊住她。

    两个人一同站在廊下,看着天边的那抹被乌云遮住看不出光亮的圆月。到底是陈安先开口,“殿下莫怪老臣多管闲事,容老臣多问一句,殿下对娶王君之事是怎么打算的?”

    娄沉垂下眼眸,半响儿才说道:“你知道的,他不愿意。”

    这短短的八个字便将她的态度表示的一清二楚。

    沈暖不愿意,她便不娶。

    陈安心头一惊,随即笑着说道:“陛下还小,由您一手带大,对您的依赖也非比寻常。”

    “是啊,他还小……”陈安看娄沉说完扯着嘴角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又听到她低声接着说道:“也许等他长大后便明白了。”

    说完娄沉便抬脚离开。陈安看着清冷黯淡的月色中,娄沉孤寂萧瑟的身影,闭了闭眼睛,嘴里也是一阵苦涩之感。

    如若陛下真的只是孩子心性,那便真的是苦了娄沉了。

    这十二岁的年龄差,让人无法保证才九岁的陛下到底对娄沉是什么感情,一向封闭内心清冷惯了的娄沉也不敢轻易拿一颗心和性命去赌。

    第二日,沈暖没等娄沉来喊他便醒了,一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呆呆的坐在床边。自己摸了摸眼泡虽然觉得水肿的厉害,却也没什么心思去管它。

    他看陈言带人来伺候他起床,便问他,“摄政王来了吗?”

    自从陈安身子上回生了病后,多数事情她已经在培养陈言来办了,再加上陛下年龄越来越大,像近身伺候这种事便一律是由陈言来负责。

    陈言闻言行礼说道:“殿下已经到了,正等着陛下起床呢。”

    沈暖抓头发的动作一怔,随后抿了抿唇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由着他来伺候洗漱。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黑云中隐约有闪电从中滑过,看起来今日这雨是非下不可了。

    沈暖出来的时候,娄沉正站在殿外看着外面的天气,脸色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揪着自己的手指头。心里头跟这外面的天气一样闷闷的。

    果然她是不在乎的吗……

    “走吧。”娄沉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在扫过他黯淡的脸色以及肿起来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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