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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使用手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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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上没说具体地点,魏箩有些纳闷,赵琉璃找她出宫一般是在盛京城内游玩,很少直接出城,这次是去哪儿?
  午时左右,赵琉璃前来接她。
  魏箩上了马车,问赵琉璃去哪,她却守口如瓶,甚至有些反常地沉默,若是以前,定是活泼好动的,今日是怎么了?魏箩看出她的不对劲儿,便也没有多问,直到马车走出城门,又走了十几里,来到一处半山坡上才停下。
  山坡上立着一人一马,魏箩远远看着,发现那人正是杨缜。
  山坡下是一条浩浩汤汤的军队,士兵们身穿罩甲,手持兵器,往南方走去。
  魏箩这才想起来,南方流寇横行,外姓王拥兵自重,只顾自己贪图享乐,不顾百姓贫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支军队,正是前往粤东一带平定灾乱的。

  ☆、第129章

  只不过,杨缜为何会在这里?
  魏箩正疑惑,赵琉璃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辆马车比较普通,不如赵琉璃往常出行时乘坐的那般招摇,青帷布帘,半旧不新,就连马车里的宫婢也只有一个,若是以往,只要赵琉璃出行,哪次不是宫女嬷嬷成群结队地伺候?今日之举委实有些反常。
  魏箩选择按兵不动,坐在马车里静观事态发展。
  赵琉璃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下去,杨缜匆匆赶上,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紧张地问:“殿下何不小心一些,万一伤到了身体,属下难辞其咎。”
  赵琉璃哪里顾得上这些,红着眼睛问他:“你今日就要走么?”
  杨缜身躯一僵,点了点头。
  赵琉璃眼眶蓄泪,红红的双眼像极了小兔子,她紧紧抓着杨缜的衣襟道:“杨缜哥哥为什么不听我的?我不要你去,我会跟母后好好说的,她那么疼我,一定会同意我嫁给你的。粤东那里那么危险,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你去……”说着,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
  杨缜抬手,轻轻摩挲她的眼角,她流一滴泪,他就为她抹去一颗,不厌其烦:“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殿下,我不能委屈了你,更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你若是现在嫁给我,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我给不起你锦衣玉食,也给不起你荣华富贵。”他笑,头一次说这么说话,看着赵琉璃的眼神腻满了温柔,“我想做出一点成就,凯旋而归,到那时才能配得上你。”
  赵琉璃泪眼婆娑,“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杨缜想了想道:“说不准,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两载。”他看向赵琉璃,期盼地问:“殿下,你愿意等我么?”
  赵琉璃心里憋着一口气,气他走得匆忙,气他自以为是,故意学他的话:“说不准,母后最近正在为我相看婚事,让我见了许多王孙大臣之子,若是杨缜哥哥回来得太迟,或许我受不住父皇母后的压力,嫁人了也说不定。”
  陈皇后为赵琉璃寻觅驸马一事,杨缜确实是知道的。陈皇后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女儿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有好几次,陈皇后在昭阳殿召见几位勋贵之子,便让赵琉璃便在后面的十二扇紫檀美人图屏风后相看。
  赵琉璃为了推脱,不是嫌这个太高,便是嫌那个太壮,又或者嫌人太有心计,总之每个都不满意。
  其中有一次,周左相之子周英伯离开昭阳殿时,恰好遇见赵琉璃从外面回来,两人在丹陛上相遇,周英伯爱慕赵琉璃姿容已久,冲动之下冒犯了赵琉璃。事后,赵琉璃将此事告诉了陈皇后,陈皇后狠狠训诫了周左相一顿不说,还打消了将赵琉璃嫁给周英伯的念头。且几日之后,便传出周英伯回家路上被人劫持,打成重伤的消息,周左相至今尚未查出是谁人所为。
  赵琉璃将此事当笑话一般跟杨缜说了,杨缜一边拭剑一边淡淡地开口:“冒犯了殿下的人,都不能轻饶。”
  赵琉璃这才知道是杨缜所为。
  不过她事后想了想,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心里甚至有一丝丝的甜蜜。这不正代表杨缜在乎她么。
  扯远了,再说回当下。杨缜紧紧握着赵琉璃的手,既愤怒,又深深的无力,他看着赵琉璃,“若是能讲殿下装进口袋里带走就好了。”他俯下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亲,嗓音嘶哑中带着恳求:“我会尽快回来的,不要嫁给别人,等我回来娶你。”
  赵琉璃低头揉揉眼睛,“我……”
  山坡下牛角号骤然吹响,壮烈又悠远的声音传遍整个山谷,伴随着号角声,将士们行军的脚步整齐划一,斗志昂扬,最后一支出发前往粤东的分队要启程了!
  杨缜握紧了赵琉璃的肩膀,似在嘱托,又似乞求:“等我回来,好么,殿下?”
  赵琉璃正要点头,然而军队已经出发了,来不及了,杨缜翻身上马,往前走了两步,终究又绕回来,一弯腰一伸手把赵琉璃带到马背上,“驾”一声沿着山坡往前走去。
  赵琉璃吃惊地抓住马脖子上的鬃毛,声音在风中缠了两下:“杨缜哥哥?”
  杨缜搂着她的腰,跟着队伍缓缓前行,解释道:“一会后面的马车会追上来,带你回宫,再陪我走一段路吧。”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语气里的卑微和请求太过明显,让人不忍心拒绝。
  赵琉璃轻轻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绣金万字纹的荷包递给他:“这个给你,虽说你在军队里用不着银两,但是身上带着一些总是好的,万一需要打点什么呢?”她自己衣食无忧,身上从来不带银两,更不会为生计发愁,如今居然为他考虑到这种地步,足以想象她究竟多为他着想。杨缜正感动,见她又把自己脖子上的玉坠摘下来,跟他的换了换,“这对玉坠是你生辰时我送你的,我的是左半边,你的是右半边,等你回来后我们再换回来。你若是不会来,我就……”
  杨缜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会回来的,爬也要爬回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否则他死不瞑目。
  底下行军的士兵一抬头,看到山坡上的两个人,咧嘴一笑大声道:“这是哪位哥们?好生有福气,家里的小娘子不远千里来送行,真真羡煞我们兄弟们也!”
  酸不溜秋的一句话,引起众人注意。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起头,只看到山坡上拥吻缠绵的两个人,看不清脸,其中一个眼尖的道:“那不是靖王亲自引荐的杨守备么?啧啧,倒是个情种……”
  “他怀里的是?”
  “披风挡着了,瞧不清楚。”
  “看身段儿是个美人儿……”
  即便看不见,士兵还是津津乐道,看得乐此不疲。杨缜是赵玠亲自引荐来的,一入军队便是正五品的守备,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气,如今又闹了这一出,大家伙儿对他的微词就更多了。
  不多时,后面一辆马车追上来,杨缜将赵琉璃送回马车上,魏箩掀起布帘将赵琉璃迎进去。
  士兵们只看到赵琉璃的背影,看不到她的模样。正失望时,马车里伸出一只手,白玉般的皮肤,嵌红蓝宝石的金镯子,在太阳底下泛出莹润透明的光泽,绝色的姿容一瞬而逝,众人只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还没看清魏箩的脸,布帘放下了,阻绝了外头的一切视线。
  “他|妈|的,这个更漂亮,那杨缜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左右逢源……”
  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魏箩和赵琉璃缘路返回盛京城,到了城内,魏箩见赵琉璃眼圈红红的,这样回宫定会被陈皇后看出端倪,便想了想,暂时领着她去了杨柳胡同的茶肆听评弹。
  魏箩包了一间雅间,跟赵琉璃一起上楼。
  楼上雅间一间间用槅扇隔开,既能有独立的空间,又能凭栏欣赏楼下的评弹。楼下正在弹唱《杜十娘》,曲调哀哀婉婉,正如对面的赵琉璃一般,听得人愈发悲伤,不能自拔。魏箩捏了捏眉心,见赵琉璃的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思忖着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不该带她来听什么评弹的……
  魏箩倒是很能理解杨缜,他想为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将来风风光光地迎娶赵琉璃,不想让心爱的姑娘受委屈。只不过赵琉璃深在局中,舍不得杨缜也是情有可原,魏箩无法劝说,只能等赵琉璃自己想通。
  赵玠想必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否则也不会答应让她出来。魏箩端起汝窑菊瓣式扁壶,替赵琉璃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将五彩菊花纹茶杯推到赵琉璃面前,“琉璃,你再这么哭下去,恐怕这座茶肆都要被你淹了。”
  赵琉璃抹了抹泪,拧了魏箩一把,“坏阿箩,净笑话我。你当我想哭么?我要是能忍住就好了。”
  魏箩躲了躲,坐到另一边托着两颊看她,“杨缜去粤东平定灾乱是好事,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立功?说不定到时候平安凯旋,不用他开口,陛下就把你许给他了。”
  魏箩的话并无不可能,依照杨缜的实力,立一两个功劳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
  赵琉璃听罢,脸颊一红,“可……”她担心他受伤呀
  魏箩又道:“到时候你跟你的杨缜哥哥双宿双飞,恩恩爱爱,还不羡煞旁人?”
  赵琉璃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皮薄,不像魏箩这般被赵玠锻炼得变厚了,立即羞愤地道:“你,你竟敢取笑我!好呀阿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皇兄的事。”
  魏箩怔了怔,“我们什么事?”
  赵琉璃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母后安排进靖王府的嬷嬷每天都会往宫里回话,说你和皇兄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你说,你们每天都在房间里干些什么呢?”
  这下轮到魏箩脸红了,推开身上的赵琉璃,矢口道:“不告诉你。”
  还不是赵玠,晚上缠着她也就算了,白天自己练完拳后也不让她起床,满身臭汗地搂着她,擦枪走火,往往会压着她再做一次,然后抱着她去净室里洗澡……
  魏箩不肯说,赵琉璃便非逼着她说,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赵琉璃心情好多了,也不如一开始那般悲伤,渐渐露出笑靥来。
  魏箩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因喝多了茶,便领着金缕出了雅间,去往后院。
  魏箩刚推开槅扇,便听见隔壁雅间的门也开了。魏箩并未在意,因着她们这间雅间是最里面的一间,出去时必须经过隔壁雅间,她走了两步,无意间一抬头,恰好迎上一道灼灼的视线。
  李颂伫立在雅间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他身后偎着一个柔若无骨的姑娘,有点眼熟,看模样正是方才扮演杜十娘的那个戏子。
  “李爷,您怎么不走了?”姑娘好奇地伸出头问道。
  李颂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脸上,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往屋里一推,薄唇轻启:“滚。”
  那姑娘有些不甘心,方才还柔情小意的,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还想说什么,一看他面容阴鸷,登时有些退缩,呆呆地立在原地。
  魏箩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污秽,举步从李颂面前走过。
  只是刚迈出一步,面前人影一闪,他便挡在了自己面前。魏箩皱了皱眉,往左侧一步,谁知道李颂也跟着往左一步,她往右侧一步,他也跟着往右一步。男人颀长的身躯挡在女人身前,犹如一座挺拔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动。
  李颂垂眸看着她,见她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像两排振翅凤尾蝶,他正欲伸手抓住,她已经抬起眼睑。那双眼里含着嘲讽和蔑视,是李颂最讨厌看到的眼神。一瞬间,他几乎恨不得弄瞎这双漂亮的眼睛,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再也不能轻视他,再也不能推开他。
  李颂眸光一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3╰)╮
  大概在12点,靖宝宝才离开一天,情敌就见缝插针咯【幸灾乐祸。

  ☆、第130章

  魏箩翘起唇瓣,淡漠地道:“滚开。”
  李颂却一动不动,依旧垂着眼睛,带着点冷漠,带着点不可一世地看着魏箩。
  他的一只手搭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似随意,手指却暗暗使力。魏箩见他不动,索性从他身旁绕了过去,对于不待见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采取漠视和不予理会。
  只不过李颂却不愿意她就这么离去,手臂一伸,紧紧地搦住了魏箩的手腕。
  魏箩停住,这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方才她一心想离开,根本没有注意他,目下见他双目迷离,眉峰低压,一看便是醉酒之人的丑态,不由得对他更加反感。魏箩抽了抽手腕,声音也变得不耐烦:“李颂,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么?”
  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他,李颂眼神阴了阴,非但没将她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一些。他迫人的身姿朝魏箩逼近,将她抵在身后的垂花门上,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怎么丢脸了,你倒是说说看?”他凑到她耳边,低低地,故意地说:“小姨?”
  魏箩脸色一沉,举起手便往他的脸上招呼去——
  这一次李颂有了经验,在她的手打到他脸上的那一瞬,他握住她的手腕,笑了笑道:“怎么,还想打我一次?你倒是说说,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还少么?”他抓着魏箩的手,放到他的脸上,“这里。”一边说一边往下,从下巴滑到他胸膛,“这里……”然后又挪到左边,重重地按了一下,“还有这里,魏箩,你可真有本事,你伤了我那么多次,我居然一点也不想杀你。”
  魏箩眼神平静,波澜不惊,“那是因为你活该。”
  “对,我活该。”李颂轻轻一笑,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近乎贪恋地吸闻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活该我招惹你,活该我对你心软,活该我……喜欢你……”
  说罢,张口,狠狠地朝她的脖子上咬下去。
  魏箩倒抽一口冷气,拼命挣了挣,但是李颂就跟疯了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好在他们处于走廊的最里面,不会有太多人看见,楼下的客人大都在聚精会神地听评弹,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个小角落发生的事。
  魏箩觉得好疼,甚至感觉脖子被他咬出血了,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李颂,你这个疯子。”
  李颂没有反驳,他也觉得自己疯了,自从上次在昭阳殿见了她一面,回去后便一直想起她穿着石榴裙、笑靥盈盈的模样。其实她和赵玠大婚那天,他也去了,只不过没进靖王府,就在外面看了一眼。他看见她从花轿里走出去,握着大红绸带,被赵玠领着走入靖王府。
  那时候,他就很想像现在这样,狠狠地咬断她的脖子,让她谁也嫁不了,这辈子都忘不掉他。
  李颂只觉得后背袭来一股慑人的阴风,席卷着怒意汹涌而至。他大抵猜到是谁来了,牙齿离开魏箩的脖颈,却没有松开她,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笑着道:“我早就疯了。”
  李颂脖子一紧,被人从后面提了起来。
  赵玠握着他的脖子,手背泛起青筋,五指骤然一收,几乎下一瞬便会掐断他的脖子。赵玠眉峰淬了一层怒意,周身寒气逼人,不等魏箩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将李颂从二楼扔了下去!
  一楼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评弹,谁知一个人忽然从天而降,“咚”地一声,狠狠地砸在戏台上!
  弹唱的一对男女吓了一跳,抱着琵琶和小三弦连连后退,底下的看客也吓得不轻,场面慌乱起来,甚至有人上前试探李颂的鼻息。
  李颂刚才摔下来时借了一下看台上帷幕的力,如今整块帷幕被他扯了下来,他也不至于摔死。只不过还是受了伤,他的后背撞在八仙桌上,撞得生疼。李颂动了动,咳嗽一声,却见自己咳出一口血来。
  他掀眸看向茶肆的二楼,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无力地阖上眼,唇边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到最后,他竟然只能用这种方式让魏箩记住他。
  如果当初八岁时他知道自己会陷入如斯境地,他一定不会将魏常弘推下水,也不会对着魏箩射出那一箭。
  他会找到她,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多想好好地喜欢她。
  *
  另一边,赵玠用披风裹着魏箩,带着她从后门出去,一边走一边吩咐朱耿道:“把琉璃从茶肆里接出来,直接送回宫中,告诉她,魏箩在我这里,让她不必担心。”眼睛眯了眯,旋即又道:“把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的舌头割了,送到李颂面前。”
  至于李颂……他要亲自收拾他。
  朱耿知道赵玠指的是那个弹唱的姑娘和李颂的侍从,应了是,转身消失不见。
  茶肆后门停着一辆王青盖车,赵玠一般不坐马车,想必这辆马车原本是为魏箩和赵琉璃准备的。赵玠将魏箩抱上马车,吩咐车夫直接回英国公府。
  赵玠掀开魏箩身上的披风,见她的脖子赫赫然留着一个牙印,在那白玉般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赵玠的眼神冷了又冷,沉了又沉,左手紧握成拳,浑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怒火。
  魏箩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魏箩的眼睛清澈干净,圆溜溜的,灵动又慧黠。赵玠克制着心里的怒意,抬起右手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问道:“疼么?”
  作者有话要说:
  趴地,没有完成一万字……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t t再加上今天有点卡文,所以二更有点瘦。
  默默滚去给上上章留言的姑娘送红包,嘤嘤嘤~肯定是因为小天使们的留言少了,所以我才没动力的(>﹏<)

  ☆、第131章

  疼,当然疼。樂文小说|
  但是魏箩看到赵玠眼中的愤怒和自责,也就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只摇了摇头:“不太疼了。”
  其实怎么可能不疼,她感觉自己一块肉都要被李颂咬下来了。想起李颂的那些话,她敛了敛眸,沉默不语。
  赵玠将她按在怀里,掏出她袖中的帕子拭了拭那处牙印,又吩咐车夫走快一些。马车很快停在靖王府门口,赵玠将魏箩抱进府邸,又名管事拿了他的令牌去宫里请大夫。他脸色不大好,从头到尾都绷着一张脸,模样吓人,饶是王管事在他身边伺候了那么久,此刻也不免有些惊惶,行事比以往更加小心了些。
  宫里的太医赶来时,还当靖王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急得额头直冒大汗,孰料却见魏箩好端端地坐在花梨木美人榻上,笑盈盈的,一双杏眼儿弯成两个月牙。
  魏箩吩咐金缕:“瞧把张太医累得,满头大汗,金缕去倒杯茶来吧。”
  不怪魏箩心大,实在是赵玠的模样太紧张,她原本也憋着一口气,但是一看赵玠比她还愤怒的模样,登时就不气了。
  张太医哪里敢喝茶,听靖王说了魏箩的情况,登时松了一口气道:“王妃请抬起头来,让下官仔细看看。”
  魏箩便乖乖地抬头。
  只见那修长雪白玉颈上的牙印已经变紫变肿,瞧着颇为煞人。张太医左右看了一番,摇摇头道:“下官会开些消炎的药,以免留下炎症……只不过伤口太深,怕是会留下牙印。”
  赵玠的脸色一沉,冷声问道:“可有消除的方法?”他不想让魏箩身上留下别人的印记,更何况还是牙印这种东西,且牙印是在脖子上,倘若夏天穿得单薄一些,别人一瞧就瞧见了。魏箩是那样爱美的姑娘,必定不希望身上留下瑕疵的,只要有一点方法,赵玠都不希望这个牙印留下。
  好在张太医思忖片刻,颔首道:“倒是有一味良药,名字叫素肌散,是前年番邦进献给陛下的良药,后来陛下转赠给了宁贵妃。那药不仅能消肿祛疤,更能悦色养颜,委实是一种千金难求的好药膏,只不过只得那一瓶,也不知宁贵妃那还有没有……”
  赵玠闻言,对朱耿道:“去准备笔墨,本王亲自写一封书信,送到宁贵妃处。”
  朱耿拿来笔墨纸砚,赵玠写了几句话,便交给朱耿送往宫中。
  除此之外,张太医又叮嘱了一些饮食问题:“这阵子王妃最好不要吃海鲜水产等物,伤口也得用热水敷一敷,淤肿才能消散。”
  一旁的金缕和白岚一一记在心中。
  送走张太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朱耿从宫中回来,带回来一个青花梅雀纹小瓷瓶,“殿下,这便是玉肌散。”
  赵玠坐在魏箩身旁,取下她脖子上的热巾子,接过瓷瓶:“贵妃可说了什么?”
  朱耿道:“宁贵妃道王妃的身子要紧,当即就命人把药瓶拿来了。还问王妃受了什么伤,属下只道王妃是被野猫挠伤了,宁贵妃便没有多问。”
  赵玠点了点头,看向魏箩那略有消肿的牙印,倒了一些药膏在手心搓了一搓,覆在魏箩的伤口上。
  药膏凉凉的,旋即又带来微微的刺痛,这痛又辣又蛰,魏箩抽冷子往后缩了缩。
  赵玠哄道:“别动。”
  魏箩看向他,斟酌一番问道:“宁贵妃送来这药膏,咱们是不是也该送些回礼?”
  赵玠微微弯起薄唇,凤目睨向她,“你想送什么?”
  魏箩认真地想了想,宁贵妃住在宫中,那双眼睛肯定是见惯了宝贝的,金银书包她不稀罕,绫罗绸缎太没诚意。况且陈皇后与宁贵妃一贯不和,陈皇后是她的婆婆,她也不能送得太贵重了打了婆婆的脸。思来想去,这送谢礼还真是一件费脑子的事。
  魏箩把自己的嫁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仍旧不知道该送什么。赵玠见她苦恼,笑道:“乖乖上完药,我带你去库房挑选,你看中哪个便送哪个。”
  魏箩眼睛亮了亮,点头答应下来。
  这靖王府的库房魏箩还真没去过,魏箩尚未嫁给赵玠时,大夫人和四夫人教过她如何持家、如何管账,她学了三个月,也渐渐能上手了。未曾想赵玠却担心累着她,不让她管这些,依旧让王管事打理王府庶务,然后每隔一个月向她回禀一次府中的大事小事。
  如此一来,魏箩还能轻松一些,倒也乐得清闲。
  只是魏箩没想到,赵玠居然是个如此低调的人,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库房却藏着这么多的宝贝。
  魏箩立在库房门口,扫视一圈,见里面摆放着乱七八糟的古董字画,随手拿起来一个看看,不是前朝的孤本真迹,便是当今的奇珍异宝,每一个都价值千金。魏箩看花了眼,从库房角落结了蛛网的画筒里抽出一幅镶金边的画卷,展开一看,竟是前朝书画大家黄颐的腊梅寒鸦图,据说这幅画早已绝迹了,别说是真迹,世面上就连一幅赝品都千金难求,如今竟被赵玠随手扔在库房角落?魏箩仔细看了看画轴落款,委实是黄颐老先生的印章无疑,她低头,再看那画筒,是一个白瓷雕刻山水楼阁的竹节筒,这世上唯有任重远先生喜爱用竹节筒盛放画轴,可惜任老先生一生只做过三个画筒,其中一个随着任老先生埋葬了,一个在皇帝的书房,这第三个,竟然被赵玠遗忘在库房的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
  一时间,魏箩看赵玠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魏箩走向一旁的八宝阁,从中取下一个红珊瑚盆景:“这个是什么?”
  赵玠道:“当年皇祖母送给我的,是珊瑚中的极品血珊瑚。”
  魏箩默默放了回去,又问另一个:“那这个花插呢?”
  赵玠道:“这是红白玛瑙做的双鱼龙纹花插,十年前邬戎人投诚时送过来的。”
  魏箩吹了吹一个金葫芦上的灰尘,“这个又是什么来历?”
  赵玠看了一眼,解说道:“象牙雕的葫芦,一个大臣送的,没什么来历。”
  魏箩:“……”
  这么多宝贝,居然被他这样糟蹋!
  魏箩又围着库房绕了一圈,每一样东西都能说得出名号,正是这么多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稀世珍宝,却被赵玠当成白菜萝卜一样随手堆在库房里,若不是魏箩今日过来一看,它们还不知要埋没到什么时候。魏箩都想伸手挠赵玠了:“你怎么能这么糟蹋东西?”
  赵玠笑了笑道:“以前是没人打理,我不喜欢屋中摆放太多东西,便全堆在这里了。你若是喜欢,便让下人擦干净送到屋里去,至于摆放在哪里,全凭你的喜好。”
  这句话说得正合魏箩心意。
  这么多宝贝,她要好好整理一番才行。可是转念一想,她是来给宁贵妃挑选谢礼的,她看了看,却是哪个都舍不得,哪个都不想送。
  魏箩比起来库房之前更犯难了。
  最后选了又选,才选出一个玛瑙卧莲鸳鸯镇纸和一块歙石六龙纹金盒的暖砚,她依依不舍地道:“就送这两个吧,听说宁贵妃喜爱丹青,这两个东西也算投其所好。”
  赵玠摸摸她的脑袋,颇有些感慨地道:“我的阿箩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了。”
  魏箩挥开他的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瞧这人说的,她又不是傻子,宁贵妃送来了祛疤良药,她不送点回礼说得过去吗?
  差人送完回礼后,又过了四五天,魏箩脖子上的牙印渐渐开始转淡了,听张太医的意思,只要再坚持涂抹那素肌散十来日,牙印便会消除得一干二净。
  赵玠听罢,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再加上冬天来临,天气也开始变冷了,穿得衣服比较厚实,旁人一般看不出魏箩脖子上有什么异常。这日魏箩收到英国公府的消息,说是大夫人为魏常引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正是平远侯府的千金小姐梁玉蓉。
  一开始平远侯夫人不大同意,虽说魏常引开始治疗腿疾了,但是治不治得好还不一定,若是把女儿嫁过去,发现那魏常引的腿根本治不好呢?是以平远侯夫人犹豫了很久,后来是魏常引亲自登门求见平远侯夫妻,并说了一番真挚动情的话,平远侯夫妻才点头的。
  至于魏常引说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且梁玉蓉嫁给魏常引一点也不吃亏,英国公府是世袭的爵位,到了魏常引这一辈,若是魏常引的腿疾能够治好,他又是大房嫡子,爵位必定会落到他的头上,到那时梁玉蓉便是国公夫人,身份地位是做姑娘时不能比的。
  也就梁玉蓉捡了个便宜,要是魏常引的腿疾治好了,上门说亲的人家肯定不在少数,哪能让平远侯夫人这么嫌弃?
  魏箩听到这个消息,既是为梁玉蓉高兴,又是为他们感慨。
  上辈子梁玉蓉和魏常引的结局那样悲惨,这辈子发生了许多变数,他们能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委实叫人高兴。
  梁玉蓉和魏常引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时间有些赶,毕竟魏常引比赵玠还大半岁,早些年因为腿疾一直拖着,如今总算定下媳妇儿,大夫人自然想早早地把人娶进门,为英国公府开枝散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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