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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小妖妃:皇上,坏透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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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欢的手指拂过他的胸膛,低声呢喃,“皇上这里有心吗?”
容檀盯了她半响,只言简意赅地给了两个字,“没有。”
“那便是了,皇上又戏弄臣妾。”苏初欢心底冷哼,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心不在她身上,在那即温顺又听他话的宝贝左昭仪身上。
见她小手要缩回去,容檀却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眯起了眼,“就算朕没有心,你也可以用身体抓牢朕。”
苏初欢心底骂他,却只能轻声勾唇,“臣妾可不想做只会媚惑皇上的祸水。”
听罢,这话仿佛取悦了容檀,只听到他胸膛里溢出嘲讽的笑意,“难道你学得了左昭仪的温柔贤惠?”
“臣妾自知比不上左昭仪,但也知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苏初欢侃侃而论,“万一哪一天臣妾没有了这容貌,皇上兴许还能念着臣妾对皇上的一丝好,而给臣妾一个安心等死的安身之所。”
听着听着,容檀似乎深了几分眸,清冷地动了动薄唇,“朕不会给你安身之所。”
苏初欢听了心里有丝凉意,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反倒笑了,“也是,没了臣妾,皇上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妃嫔,哪里还记得起臣妾,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谁知,容檀只冷冷盯着她说了句,“你这辈子生只能在朕身边,死,也要随朕葬入陵墓。”
听罢,苏初欢震了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一句明明听似缠绵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此森寒,仿佛一只巨蛇缠绕着脖子喘不过气。
“朕说一辈子,你怕了?”容檀俯身冰冷无情地咬着她耳垂。
她身子一个激灵,随即摇了摇头,轻的不能再轻道,“臣妾……从入宫以来便知道这辈子只有皇上,只是皇上真的能一直宠着臣妾?”
他哪里来的自信,能让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身边的莺莺燕燕他能保证都不动心吗?何况现在都有一个左昭仪了。
“只要你不惹朕动怒。”容檀只知道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他。
苏初欢不知不觉在他怀里渐渐舒适地想阖眸休息,仿佛没有任何防备,低声敷衍了一句:“怎么才能不惹怒皇上?”
见她如只慵懒的猫趴在他身上,仿佛睡意袭来,容檀却没有放过她,替她将发丝捋到耳后,磁声却冷酷道,“你的心里除了朕不能有别的男人,只能有朕。”
他终究是怀疑她和容邪,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良久,苏初欢才轻浅地笑了一下,“皇上真爱开玩笑,臣妾的心里一直以来只能容纳一个人。”
那便是容邪。
“是朕?”容檀意味不明地反问。
“不是。”
话音刚落,只见容檀俊颜冷戾,正要动怒之前,她抬起白藕般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呵气如兰,“是一个叫容檀的男子,我只愿这辈子能和他白头到老。”
容檀听了不知有没有动容,只是两人视线相交片刻之后,自然而然地吻了下来……
正文 第112章 尓岚之死
隔日清晨。
养心殿内,程成深怕打扰到皇上走路都不敢带一点声响,轻声问了站在寝宫外的宫女,“皇上醒了吗?”
宫女摇了摇头,同样轻声道,“昨夜皇上和右昭仪聊了很久,怕是很晚休息,今早没敢叫醒皇上。”
程成疑惑,聊了很久?难道不是侍寝……也是,右昭仪中毒受伤了,这右昭仪和皇上这么有话题聊得来?
平日里见皇上也只有谈论国事的时候才喜欢侃侃而论,即便是对左昭仪,也只是安慰一两句便就寝了。
怎么唯独对右昭仪这么有耐心?
不待程成想明白,便听到宫女提醒了句,“公公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找皇上,奴婢记得今日似乎不早朝,才没敢喊醒皇上。”
“瞧我这记性,是有要紧事!”
话音刚落,程成连忙走了进去,果真见到皇上正搂着右昭仪熟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轻声恣扰,“皇上,奴才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连续说了好几声,才见容檀缓缓打开了黑沉的眸,心底一咯噔,知道惹怒他了连忙道,“是皇后在一夜严加审问中招认了,但说非要见到皇上才肯画押。”
听罢,容檀低头凝了一眼怀中柔软的女人,轻轻放开了她,从龙榻起身。
程成见状连忙上前伺候穿衣,整理好龙袍后,两人正要离开,却见容檀下意识顿了顿,瞥过龙榻上的女人,吩咐宫女,“别打扰她休息。”
“是,皇上。”宫女低声应道。
程成愣了愣,回过神来,连忙追上了皇上的身影。
……
天牢。
程成随着皇上走进去,一路侍卫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随即,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程成皱眉,然后在侍卫带领下走到了天牢牢房外,当看到牢房里关押着穿着囚服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伤痕累累地躺在草堆上时,几乎……
快认不出来那是皇后,心里虽然惊讶,但也没敢说什么。
毕竟是皇上的意思,押到天牢严加审问,那意思便是酷刑伺候,直到皇后招认为止。
饶是皇后嘴巴再硬,如今也确实招认了。
容檀见到被酷刑后的慕容尓岚,俊颜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冷沉道,“将牢门打开。”
“是,皇上。”侍卫即可将牢门打开,然后恭恭敬敬在地上扑了织皮,深怕皇上龙袍沾染上灰尘。
程成则跟随着皇上走了进去,只见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慕容尓岚,听到这声皇上立马嘴里念叨着,“皇上,皇上您终于肯见臣妾了吗?”
说着,慕容尓岚还打算靠近容檀,只是被侍卫阻止了,她也没力气挣扎只能抬起隐埋在脏乱长发之中的脸,脸上除了苍白了些,并无伤痕。
见状,容檀居高临下地凝着她,仅仅片刻便收回了视线,似乎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皇后看到朕了,该画押了,来人。”
“遵命皇上。”侍卫将画押用的纸笔桌椅搬了进来,放在了慕容尓岚面前,让她画押。
慕容尓岚却迟迟不肯下手,她嘶哑着声音冷静道,“皇上,臣妾不这么说您会来见我吗?”
不是她想冷静,而是疯了一夜被折磨了一夜不得不冷静。
“这么说,皇后不打算招认?也无妨,反正证据确凿。”容檀冷酷地压下唇,他要这张画押主要是应付慕容恒,否则早可以定慕容尓岚的罪。
见他转身就要离去,慕容尓岚嘶喊道,“皇上,求您别走!臣妾知道错了,您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保证不会再犯了!”
“大胆慕容氏,毒害皇上这种事没有灭九族,算是皇上念在你慕容家劳苦功高,就凭你认错皇上还会给你第二次犯错的机会?”程成也听不下去了,这慕容尓岚脑子是不是被酷刑吓傻了。
慕容尓岚此刻就算再傻也知道再否认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承认皇上也不会心软,她便心如死灰地躺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痛苦低喃道,“皇上,能否看在臣妾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让臣妾死得少一些痛苦。”
听罢,容檀才顿住了步伐,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口中的一片真心打动,只是目光森然地瞥过她,半响,才寒肆道,“朕看在慕容恒对容国忠心耿耿的份上,毒酒和白绫,你任选一样。”
讽刺的是,这话是慕容尓岚想逼死苏初欢所说的,容檀是故意替那贱人报复她吗?
慕容尓岚气得颤抖着身子,缓缓抬起猩红的眸,一字一句,“多谢皇上成全臣妾,便赐臣妾一杯毒酒。”
她不想当众被砍头被羞辱,更怕痛,一杯毒酒死也就片刻的事。
只是她死也不甘心,右昭仪那贱人还在,睿亲王那杀父仇人还在,而她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她慕容尓岚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她?
“赐皇后一杯毒酒。”容檀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这句话,眸子都不抬一下,绝情的模样令她寒心。
仿佛,从头到尾对她没有半分感情。
慕容尓岚在死前总算对他死心了,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皇上能帮臣妾带一句话给慕容恒吗?”
半响,容檀不置可否地凝了她一眼,这一眼里令人捉摸不透。
“让慕容恒替慕容家报仇雪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话音刚落,慕容尓岚便接过了一旁侍卫端着的毒酒,一仰头,喝得见底。
酒杯砰地落地,慕容尓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随着烈性毒酒的发作,嘴角留下了鲜红的血渍,却不肯倒下,仿佛不等到他的回答死不瞑目。
直到她眼前逐渐模糊得看不清容檀的样貌,渐渐倒下那刻,似乎看到了他动了动唇瓣,说了一句‘好’。
慕容尓岚才勾起了唇角,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眸子,慕容恒一定会替她和父亲报仇雪恨的,她这辈子虽然短暂,但也太累了,得不到所爱之人,失去了最爱她的人,她被仇恨隐埋得快找不到自己,现在……解脱了。
正文 第113章 太傅求死
三日后。
苏初欢正坐在养心殿上,懒洋洋地剥着葡萄,本想自己吃的,可是见正在批阅奏折的容檀瞥了她一眼,她难以割爱地犹豫了下,才递到他薄唇边。
容檀深深凝着她,最终吃了下去。
那种目光让苏初欢身子汗毛竖起,而他的舌也碰到了她的手指,她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手,“皇上还要吃吗?臣妾帮你剥。”
容檀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粗粝的掌心轻抚过她的腿,声音沙哑低磁,“朕要吃的不是这种。”
“那是哪种?”苏初欢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正想让宫女换种葡萄,可是见他盯着自己心口。
她的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深吸了口气,这狗皇帝还能再色一点吗?
正要开口,殿外传来了程成的禀告,“启禀皇上,太傅慕容恒八百里加急赶来京城,现如今在殿外长跪不起,求见皇上——”
话音刚落,苏初欢脸色一变,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慕容恒收到消息竟然迟了四日,这慕容尓岚早就被皇上赐毒酒死了。
想必……是洛嫣儿通风报信,让容邪阻碍了消息透露到边关之外。
而容檀仿佛料到他今日会来,没有一丝意外,沉声道:“传他进殿。”
“是,皇上。”程成应了句,便朝外喊道,“皇上宣太傅慕容恒进殿面圣——”
听罢,苏初欢便察言观色地乖巧轻声道,“皇上和太傅有要事相商,臣妾不便留下便先告退了。”
容檀忘了她在和慕容恒谈话似乎有些不便,还未开口,这女人便主动要走,他并没有高兴她的乖巧懂事,反而下意识深意问,“爱妃要去哪儿?”
这猜忌和试探让苏初欢心底叹了口气,才道,“臣妾回寝宫睡会儿午觉。”
听罢,容檀敛了眸,“朕说过你伤未好之前会一直在你身边,等朕和太傅谈完便会去陪你。”
她也没想让他陪,这段日子天天腻在一起,苏初欢倒有些喘不过气来,偏偏他还这么勤快,当然嘴上还是应道,“臣妾等您。”
说完,容檀睨着她离去的娇小身影,低嗤了声,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对着这样的妖精几个男人能忍得了?
可是无奈金口玉言,答应过伤未好之前不碰她,他便只能忍耐。
这时,殿外的慕容恒脸色憔悴地进殿,一身风尘仆仆地赶来,好似几天几夜未合眼的眼睛猩红,“微臣参见皇上,贸然从边疆擅离职守,请皇上降罪。”
“朕知道你为何回京,念在你思虑亲人,情有可原,朕可以饶过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容檀说得及其无情,没有半句一句安慰,似乎慕容尓岚之死他根本不介怀会影响到两人之间主仆关系。
而慕容恒则隐忍地一字一句问,“皇上,臣只想问一句,您明明答应过臣要替臣好好照顾皇后,而如今她却被皇上赐死,臣只想要个答案。”
听罢,容檀仿佛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一样,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朕是答应你好好照顾她,也迁就她许多次了,太傅不会知道装作不知情吧?”
“臣……知道皇后弄伤右昭仪的脸,是她不好,可她也是因为皇上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在这皇宫之中,慕容御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的心思当然全部是您。”慕容恒一字一句诚诚恳恳。
“所以朕一而再再而三退让,只是她的性子是越养越胆子大,如今还敢毒害朕,你觉得朕会容得下她?”容檀俊颜冷肆如寒冰,周围气温也下降了。
慕容恒握紧拳头,道,“臣以为皇后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她有多爱您,臣一清二楚,就算她嫉妒得再没了理智也不会毒害皇上的。”
“可是证据确凿,太傅还有什么可说的?”容檀冷笑,“朕没有诛她九族,绕过你慕容恒,算是念在你的功绩上了。”
听罢,慕容恒可能因为慕容尓岚之死,态度变得异常强硬,“皇上未查清楚事实真相,便赐死皇后,臣不服。”
这顶撞已然是公然的挑衅了。
殿外的程CD蹙眉了,为这慕容恒的性命担忧,皇上的龙威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挑衅的,下场只有一个字:
死。
而容檀讳莫如深地盯着他,半响没有赐死他,只是冷漠道,“你知道不服朕的后果?”
“臣宁死不服,若是皇上不信皇后的清白,那便一起处死微臣。”
说罢,慕容恒砰然下跪,一心求死,他其实来这一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其一是想为慕容尓岚讨回公道,他不信尓岚会毒害皇上,其二是对容檀彻底死心了,没有为其父之死讨回公道便罢了,现在还下令赐死他唯一的亲人。
这样的主子,他该怎样违心忠诚,便连小时候的情谊也一点不剩了。
见他如此决绝的一心求死,容檀不动声色,“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臣从来没觉得自己重要到这个地步,只是臣的家人全部遭遇不幸,臣实在没有这个精力再为皇上分担效劳,与其让臣这种废物太傅的位置,皇上还不如另谋贤士,也成全臣想一家人团聚的心愿!”慕容恒说得极其不留余地,此刻他早将生死看淡,什么家人都没了的他,对容檀也失望了,他还有什么可保护的,可守护之人?
他不想做个行尸走肉,阳奉阴违之人,他不会背叛容檀,但也没有心力再为他效力。
容檀听着大殿之上,他一下一下的磕头,响声响彻整个大殿,他的脸色也极其阴沉,仿佛在对慕容恒隐忍到极限——
既然他一心求死,那么他便成全他。
“来人,将太傅慕容恒……”
容檀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程成传来尖锐的声音,“皇上,睿亲王有急事求见皇上,说是十万火急,关乎到容国上下安危,请皇上接见。”
话音刚落,容檀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慕容恒,再凝着程成的方向,又来一个和他作对的睿亲王,他冷戾敛起了眸,手背青筋微爆,“那便传睿亲王进殿。”
他倒要看看,容邪到底为谁而来!
正文 第114章 移驾景兰宫
话音刚落,容邪一身玄色宽袖长袍稳沉地走进养心殿,不同于平日里的云淡风轻,暗暗隐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锋芒毕露。
容邪走到大殿中央,余光瞥过跪着的慕容恒,下一刻回过头温淡道:“微臣参见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十万火急,关乎到容国的安危?”容檀不置可否地冷酷反问。
“是。”容邪淡定回应,半响,看想了慕容恒,“太傅的生死便是十万火急,关乎容国边界安危的要事。”
原来,他是为了慕容恒而来。
他倒是算得时间刚刚好,来得刚刚好,算到慕容恒因为慕容尓岚之死,定会和他起争执,以慕容恒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妥协。
所以,死是他唯一的出路。
容檀眸色深浅不一,他倒懂得趁机来收买人心,沉声道,“朕给过太傅一线生机,是他一心求死,朕只不过是成全他罢了。”
听罢,容邪缓缓垂眸,瞥向了跪地不起的慕容恒,清淡道,“皇上能否允许微臣劝太傅几句?”
容檀深深睨着他,讳莫如深地勾唇,“若是睿亲王能帮朕劝太傅回头是岸,朕自然不会阻拦。”
听罢,容邪仿佛没有看到他那眼底的怒意,走到了慕容恒的身侧,宽松的袖子微用力将他扶起,“有什么事太傅起身再说。”
慕容恒皱眉,脸色苍白,头也磕破了,此时有个人来劝他,他倒冷静了一分,而不是和容檀一直在起冲突,愤怒越积累越深。
见终于将慕容恒劝起来,容邪语气平静,“本王知道你因为皇后之事和皇上起冲突,只不过这件事证据确凿,皇后谋害皇上确实是要赐死,若是太傅觉得皇后不可能那么做,那也要找到证据还皇后清白才是。”
听罢,慕容恒涣散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人都死了,清白还有何用?”
“那太傅是想皇后身负毒害皇上的恶名,臭名昭著地记录在史册,不仅天下人唾骂,还有后来人的指责,那皇后死也不会瞑目不是吗?”容邪谆谆诱导,俊雅的容颜不带一丝情绪。
慕容恒原本生无可恋,可如今经过他一句话提醒,便发觉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比如替慕容尓岚找回清白,比如替慕容家报仇雪恨,还有完成慕容御的心愿,振兴慕容家。
慕容一族不能在他手上被毁于一旦……
这么想着,他求死之心渐渐淡去,瞥了一眼容邪,他死也没想到劝他之人,竟然会是杀父仇人。
不过他不会因此对容邪感恩戴德,他一样会报仇雪恨,还有陷害慕容尓岚之人,定要他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慕容恒突然对着容檀下跪,请求道,“皇上,刚刚是臣出言不逊,得罪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容檀见他被睿亲王三言两语便劝回来了,心底自然是不悦,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冷峭启唇,“朕念在你是亲人逝世,没有下一次。”
“多谢皇上体谅。”慕容恒并未起身,而是神色肃然道,“请皇上容许微臣留在京城,臣势必要查出陷害皇后,害死微臣父亲的凶手,替他们报仇雪恨,否则臣即便回到荀南也无心抗敌,求皇上成全微臣——”
话音刚落,容檀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动怒他的胡言乱语。
就在慕容恒死心那刻,容邪适时开口,“皇上,念在太傅一片孝心,请皇上成全。”
没想到容邪也替他开口求情,慕容恒倒是愣了愣,心里也疑惑,害死慕容御不正是他,反倒帮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而容檀漠然动了动嘴角,“睿亲王对太傅的事如此关心,倒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只不过即便朕肯答应体恤太傅,可荀南不可一日无人,你觉得呢?”
“皇上考虑的是个问题,不过除了太傅,微臣想肯定还有其他人选。”容邪低着头,平静地道。
“那睿亲王替朕想想,谁能代替太傅接任这个位置?”容檀其实是将矛头指向他,因为除了他,别无第二个更好的人选。
但容檀不会勉强他,要他自己自愿地去荀南,他不是想替太傅求情吗?那便给他这个机会。
话音刚落,容邪果然眸子颤了颤,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轻浅道,“回皇上,最适合的人选,便在皇上眼前。”
终于等到这句话的容檀,缓缓勾起冷酷的薄唇,“睿亲王是指自己吗?”
“正是,微臣愿意代替太傅前往边关镇守荀南,以防突厥再进犯。”容邪说着缓缓俯身,语气似乎诚诚恳恳,只是谁也没有看到他低头的眸子,闪过一丝运筹帷幄的镇定自若。
听罢,慕容恒则是震惊地看着他,从京城被调离,那便是隔空了权力,他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反倒问心无愧让自己留下来调查慕容御的死因,就不怕查到他身上?
难道……慕容御不是他杀的?
他带着这个疑问不动声色,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一切似乎只看容檀的意思。
而过了半响,容檀意料之中地道,“既然睿亲王毛遂自荐,朕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这是同意微臣留下了?”慕容恒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他没想到容檀会答应,也是抱着最后的决心一试,如果不同意,那么他便只有一死了之。
“若是有能够代替你的人选,朕自然不会再勉强你,何况是睿亲王这么合适的人选,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容檀瞥过一脸镇静的男人,似乎对去荀南没有太多怨言一样。
这一去……便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再回京,容邪对这里的权势和人,难道没有一分留恋?
“臣多谢皇上成全。”容邪和慕容恒同时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也无异议了,那便退下吧。”容檀揉了揉眉心,邪冷地凝着两人一同退下。
这时,见他起身要离开,程成上前询问,“皇上移驾何处?”
原本以为他会移驾寝宫,毕竟刚刚听到皇上承诺右昭仪了,可谁知容檀顿了顿,“景兰宫。前几日左昭仪刚册封为贵妃,于情于理,朕应当去探望一次。”
正文 第115章 嫣儿此生唯一
景兰宫。
此刻,洛嫣儿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她缓缓垂下眸,心情不错的样子。
见状青绿满脸无精打采问了句,“娘娘,皇上都好几日没来景兰宫了,您还这么高兴?”
“没看到外边喜鹊叫了吗?这是报喜的征兆。”洛嫣儿笑了下,便走到铜镜前梳妆打扮了一会儿,抿上了胭脂,看上去整个人容光焕发许多。
“娘娘这喜鹊能报什么喜事?”青绿不解问,虽然现在洛嫣儿已然贵为贵妃,但皇上没有踏入景兰宫一步,顶着个名头有什么用,和当初的慕容尓岚有什么区别?
可她最奇怪的是,洛嫣儿竟然不急不躁,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个右昭仪一直受宠。
“或许是皇上要来,或许洛家马上就要拥有位高权重权力了。”洛嫣儿眼底满是期待的光芒,只要洛舒魏当了这个丞相,那么她便离皇后之位不远了。
到时候解决一个苏初欢,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娘娘……是指洛上卿?可是听说太傅慕容恒回来了,他会不会反对这件事?”青绿犹犹豫豫地问。
“有时候你这个丫头还挺聪明的。”洛嫣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道,“你能想到的事,我会想不到,我早就想好办法对付慕容恒了。”
在对付完慕容尓岚之前,她就已经在部署一切了。
正在这时——
殿外传来了公公的尖锐声响,“皇上驾到——”
听罢,青绿喜上眉梢,她什么心机都不懂,只知道皇上来了便对娘娘是最好的,喜悦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说皇上,皇上便到了。”
洛嫣儿缓缓起身,淡然地走出去迎接。
走到景兰宫门槛时,已然看到了那明晃晃的龙袍,洛嫣儿轻微俯身恭迎,“臣妾参见皇上。”
容檀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看她,不动声色地低沉道,“朕记得你平日里不喜欢这么浓的胭脂。”
洛嫣儿不明白他的潜意思,只能轻声应道,“臣妾最近脸色不大好,刚刚听到皇上要来,便不想让皇上担忧,皇上若是不喜欢,臣妾……”
容檀便没有再过多问什么,走了进去。
见状,洛嫣儿也就不再纠结这些小事,随着他走了进去,这么久没见总觉得有些生疏,为了避免这样的生疏,她只能温柔体恤道,“这段日子因为皇后的事,皇上怕是费尽心力吧?”
“爱妃应该听说了慕容恒回京了?”容檀不知道是试探,还是不经意提起。
听罢,洛嫣儿垂眸回道,“臣妾听绿儿说了,想必慕容恒因为皇后的事而回来的吧?”
见她不答反问,容檀极淡扯唇,“算是,原本慕容恒怪朕赐死皇后,正打算一死了之。”
“那皇上应允了吗?”洛嫣儿眼底波澜,若是慕容恒被赐死那可太好了,省了她再布局费尽心力对付慕容恒。
“朕不容许任何人威胁,既然他一心求死,那朕便成全他。”容檀连带看着她的目光都冷酷无情了。
洛嫣儿心底衡量了一番,若是真的赐死慕容恒,不可能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会不会是容檀的试探,她便想了想,淡然似水地启唇,“太傅之前丧父,现在又失去了皇后,他即劳苦功高地和睿亲王击退过突厥,又是容国难得的能文会武的人才,皇上何不体谅他这次?”
“爱妃和睿亲王劝朕的话都是一模一样。”容檀似笑非笑地勾唇。
洛嫣儿似乎不解地抬眸,“臣妾听闻睿亲王也进宫了,莫非便是来劝皇上?”
“嗯,不然你早就该听到朕赐死太傅了。”见她沉默,容檀顿了顿,“听到太傅没死,爱妃似乎不大高兴?”
洛嫣儿连忙摇头,“怎么会,臣妾只是一时反应过来。”
“在朕面前不用再伪装。”谁知,容檀一针见血地道,“太傅是洛上卿坐上丞相位置最大的阻碍,若是太傅死了,对你们洛家百利而无一害。”
听罢,洛嫣儿抿着唇紧紧的,他今日为何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和苏初欢多待了一阵便不念旧情了吗?
不过,洛嫣儿很快反应过来轻声道,“皇上这么想也没错,臣妾在太傅和哥哥之间自然是偏袒哥哥,这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些话若是说出口怕惹皇上不高兴。”
“你倒是诚实。”容檀低冷道了一句。
“臣妾知道皇上今日因为太傅心情不大好,不如臣妾替皇上纾解一下烦闷?”说着,洛嫣儿走到了他身后,纤纤细手轻按着他肩膀,在他身旁耳语道,“皇上整日为国事繁忙,臣妾什么都不能分忧,只是从古书中找到了一种按摩穴位,能够减轻疲劳的方法,皇上若是不嫌弃,可以让臣妾试试吗?”
容檀感受到那柔软的小手,本想制止,可确实身体舒坦了一些,便没有阻拦。
此刻不论是洛嫣儿,还是右昭仪,他都没好脸色,因为慕容恒和容邪的事确实惹怒了他,他之所以不去见右昭仪,是不想给自己更添堵,来景兰宫见这个温顺的女人才不会让自己火上浇油。
见他缓缓闭上了那锐利的眸子,似乎在休憩,身后的洛嫣儿静静地盯着他的俊颜,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像他这样的九五之尊,除了后宫,容国的内忧外患就足够他忙得终日不得安宁了。
洛嫣儿的动作也放柔了,直到看着他紧蹙的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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