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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小妖妃:皇上,坏透了-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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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说给苏初欢听的,这个女人一向不会撒谎,他可以看得出来她对阎渊只有感恩之情,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不会就这么移情别恋的。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唯一的希望就这么被她一句话打碎,全部支离破碎。
苏初欢只是盯着他熟悉却又陌生的俊颜,听到自己平静地说了一句,“我若不爱阎渊,为什么会选择来焱国,为什么会想要成为他的妃子?”
这时,整个焱凰殿都沉寂了下来,因为她这一句话,两个男人同时一愣。
阎渊的心砰砰直跳,他起初怔在了那里,最终仿佛如在梦中一样转过头来看着她,直到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才感觉到一点真实。
他魅惑的凤眸温柔地凝望着她,他没想到她会当着容檀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在他面前,他都不敢奢望。
她到底是气容檀,还是说的真心话?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容檀看上去都已经被她气疯了。
阎渊也没有理会容檀,只是缓缓松开手,滑下握住了她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苏初欢震了震,最终没有反抗,温顺得看了他一眼,仿佛是两个相爱的人一样……
看着他们相爱的这一幕,容檀眼底最后一丝光芒渐渐消散,只剩冰冷无温的空洞,凝着他们相握的手,喉咙一丝腥味。
她的一句爱阎渊,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活着的意义,剧烈的疼痛阻碍了呼吸,渐渐沉沦进黑暗无底深渊……
“欢儿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阎渊刚想说让他滚出焱国,是他自己说的他会立即回容国,不会再纠缠半分,堂堂一国之君总不会言而无信。
那样就更难堪了,只会让欢儿瞧不起他!
容檀最终深深看了她一眼,毫无波澜地道,“我若留下来喝一杯喜酒,不知焱国皇帝介意吗?”
尽管每说一个字都像凌迟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剐下,他还是想亲眼看着她,嫁给她所爱的男人,到底……会有多幸福。
他不肯走,他还是不肯走,哪怕多留下看她一眼,也好。
听罢,阎渊沉默了片刻,随即瞥了一眼苏初欢,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而她一言不发,他自己自然不希望他留下,但就这么赶走也不合情理,只能硬着头皮漠然道,“虽然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但容国皇帝想留下参加婚宴,我岂有不留之理?”
苏初欢原以为他会拒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同意,她小脸微沉,似乎多看容檀一日,她都不乐意。
见状,容檀的心更痛了几分,他低下眉眼缓缓转身,孤身一人地离开了焱凰殿。
望着他孤寂离去的背影,恒远还没来得及跟随上去,一个身影比他更早一步相随离去!
那个身影,是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一切的焱绾绾。
恒远离开前瞥了一眼和阎渊站在一起的她,不喜不怒地道,“但愿苏姑娘不会后悔今日如此对皇上。”
话音刚落,恒远也离开了。
焱凰殿只剩她和阎渊。
苏初欢不知道是回答他,还是跟自己说,呢喃道,“我不会后悔。”
为了一个容檀这样的男人后悔,不值得。
一个伤害她折磨她害死她孩子的多情男人,一个宠爱她呵护她照顾她孩子的专一男人,她扪心自问,没有选错人。
她也不会傻到再选错一次,再有那样生不如死的经历,她要的,只有阎渊能给!
听罢,阎渊将她小心翼翼地拥入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轻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比容檀更爱你。”
苏初欢愣了愣,随即犹豫了很久,才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阎渊一震,因为她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他,他已经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欢儿,你也累了,我送你回阎欢宫,今夜早日休息,明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好好准备。”
“嗯。”苏初欢温柔地对着他一笑。
……
与此同时——
焱绾绾追着走出了焱凰殿,一路尾随静悄悄地跟在容檀身后,看着他孤寂的背影,莫名揪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还有女人能够忍心这么伤害他,不过同时也松了口气,一来是因为苏初欢选择了皇兄,二来自然是对这个男人有机可乘。
这时候,他应该是最脆弱的不是吗?
不过虽然她明白乘人之危是有点可耻,可是总比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来得好。
焱绾绾缓缓走了过去,到他身旁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哭了,不过又想想你这样高傲的男人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哭。”
容檀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样,深幽的眸底融进了黑夜之中,看不清任何情绪。
“刚刚在大殿我全部听到了。”焱绾绾顿了顿,“老实说,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少伤害苏姑娘的事,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觉得你是那种谁伤害了你重视之人你会百般奉还的人,包括……你自己。”
她望着他的目光很深,虽然他们之间相识的时日并不长,但她看人一向很准,而且是她看上的人,她怎能不理解他?
正文 第438章 没有以后了,今夜你便要和阎渊大婚
焱绾绾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容檀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这次,她没有再死皮赖脸跟上去,有时候关心太多会适得其反,这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至少她说的这番话,能够让他容檀知道,这世上苏初欢不能够理解他,而她懂,懂他的苦衷,他的痛苦。
终有一日,他也会明白她有多爱他,才能够将他理解得如此透彻。
**
隔日。
苏初欢是被容颜哭声惊醒的,她温柔地抱起了小家伙,然后给她喂乃,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她没有那么早肚子饿的。
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而她喂完乃,容颜还是不高兴地抽抽噎噎。
“怎么了?”苏初欢低柔问道,当然小家伙是不可能说话回答她的。
只能她自己猜测了。
她想或许是屋子里太闷,小家伙想出去晒晒太阳,正好一觉醒来也艳阳高照了。
正在这时,便走进来一个畅行无阻的丫头,不是焱绾绾,还有谁?
只是她这一大早来做什么?
焱绾绾见她醒来了,便笑道,“看样子我来得刚刚好,皇嫂醒了啊。”
“我昨日睡不好醒的晚,你可别取笑我。”苏初欢淡笑,她这个人懒洋洋惯了,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反正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
“皇嫂我哪敢取笑你啊,不过怎么昨夜睡不好?莫非是……”焱绾绾若有所思地似乎想说因为容檀,但见她脸色一变,便改口了,“莫非是因为要嫁给我皇兄,心底紧张?”
听罢,苏初欢不由笑了,“兴许吧。”
“越紧张越不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或许能帮你散散心缓解紧张。”焱绾绾别有目的地笑道。
“也好,颜儿今日心情不好,我正想带她出去晒晒日光。”苏初欢不疑有他地将床榻上的容颜,白胖胖的小身子抱起,这才两三个月,体重她就有些吃力了。
见状,焱绾绾眯眸道,“我也好久没抱抱我小侄女了,我来吧。”
苏初欢想了想,便将容颜放心交给了她,“今日她心情不好,我怕小家伙不配合。”
果不其然,容颜被焱绾绾抱着,不是扯她头发,就是揪她衣服,闹腾得很。
惹得焱绾绾眸子一溜,“你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啊,我可是堂堂焱国长公主,抱你还是给你面子的啊,别不识抬举。”
容颜不仅不生气,反而加倍挠她。
两人一来一往,倒挺逗乐。
苏初欢垂眸浅笑,是她多余担心了,焱绾绾什么性格的人,谁能和她相处不好?
两人便这么一前一后,身后跟着宫女太监地离开了阎欢宫。
在御花园走着时,焱绾绾突然走向了一旁的小路,苏初欢也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跟着她散步着,“你也累了,换我抱颜儿?”
“不用不用,我喜欢小颜儿,想多和她亲近亲近呢。”这话,焱绾绾说得极其咬牙切齿,她恨不得将这小东西扔出去,就知道拔她头发。
“那你便和她亲近吧。”苏初欢看破不说破地意味深长笑道。
真不知道今日这丫头想做什么,突然这么热心肠,准没好事,真是一日都闲不下来,不过阎渊那么宠这个唯一的妹妹,她自然不能怠慢这位长公主。
谁知道她的笑容突然僵硬在那里,因为不远处湖畔边的那个男子的身影。
苏初欢现在就算再傻,也知道了焱绾绾为什么突然将她带到这个小道,她就是故意串通那个男人联合起来将她骗过来的。
苏初欢脸色一沉,她压根不想再见这个男人,再和他说话,该说的她都已经和他说了。
想到这里,她便转身想离开,但颜儿还在焱绾绾手里,不由走过去想将颜儿抱回来。
焱绾绾却没有给她,只是笑得深不可测,“看,小颜儿没跟我闹了,果然还是见到亲生爹爹高兴啊。”
话音刚落,容颜果然高兴得咿咿呀呀,朝着站在湖畔的那个看不清楚情绪的男人方向。
听罢,苏初欢脸沉得更厉害,“绾绾你别太过分了,把颜儿还给我!”
“去和他说几句话吧,他等了你一夜了。”焱绾绾轻叹了口气,“颜儿我不会伤害她,你知道的。”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若是你皇兄知道你这么做……”苏初欢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站在容檀那边,还帮着他将自己骗出来!
“我皇兄不知道的。”焱绾绾朝着她眨了眨眼,“就几句话,清者自清,你们没做什么我皇兄生什么气。”
苏初欢实在说不过她,然后怒极反而想冲着容檀发泄,便走了过去,一定是他教坏了焱绾绾,挑唆她骗自己出来。
望着她走过去的背影,焱绾绾真正叹了口气,她以为她愿意送情敌过去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吗?还不是不愿意看他痛苦,不过他也答应今夜陪她饮酒,只是……
不知道谁陪谁。
焱绾绾低头看着高高兴兴的容颜,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小公主脾气很好呢,不过是看到许久不见的爹爹高兴罢了。
她眸光微深,小东西也挺可怜的,这么小要没爹爹了,不过往后她皇兄会对她很好的。
对,她不信现在容檀几句话能够打动铁石心肠的苏初欢,虽然她们相处的时日不长,但她知道这个女人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她不会轻易负阎渊的感情的,更不会忘恩负义,所以她注定与容檀就此……分离了。
而这边——
苏初欢走过去时,本来一肚子怒气,但在看到他的神色的时候全部沉了下来,他真的在这里等了她一夜。
一向精神奕奕的男人,此刻却疲倦得眼睛血红,俊颜也没有半分波澜地望着湖面。
她并没有心疼他,只是微微闪过一丝异样。
很快,她回过神,冷静地听到自己开口,“容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别卑鄙地再利用绾绾,她很单纯,和你不一样……”
她还没说完,容檀低沉得嘶哑道,“没有以后了,今夜你便要和阎渊大婚,明日我便回容国了。”
他只是想在她大婚之前和她单独说几句话罢了,在她眼底却成了卑鄙利用。
正文 第439章 容檀,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听罢,苏初欢眼神都未有波澜地冷声道,“你想说什么,我一会儿还要照顾颜儿,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闲聊。”
“我看到了兰心阁床榻枕头下你绣的那个香囊。”容檀看到她脸色一变,沉喑地低道,“我日日夜夜看着那个香囊上,你绣的字迹,我一直看不明白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苏初欢似乎面无表情地听着,可是手的微微颤抖,却出卖了她。
她记得当日在香囊上绣的是一个字:鹛。
一种鸟类,因为传闻中范蠡为浣纱女西子画眉时,正巧碰见了这么一只鸟,因为鹛长着一双美丽的白色眉毛,所以西子便将其命名为画眉鸟。
所以画眉鸟寓意着男女之情最美好的相思。
“直到无意中我翻到了唐诗纪事中的这么一句,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容檀吟得极其低沉,显然已经明白了这个字的意思,便是相思。
这是她留给他的念想,所以他才说她是长情的女人。
听罢,苏初欢收敛了眼底那丝动容,冷然看他,“容檀,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我当日不过是无聊之中看到了一只画眉才绣的香囊,香囊也并非是给你留的,你真的以为在你做了那么多折磨我的事之后,我还有可能对你有半分感情吗?”
容檀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她说的话,他从袖口取出了那香囊,递到了她面前,嘶哑道,“既然是自作多情,那么你便收回去罢。”
苏初欢愣了愣,没想到他随身携带着这个香囊,看上去保护得很好,不过下一刻,她还是拿回了香囊,只不过没有收回去,而是当着他的面——
将香囊直接扔到了湖里!
见状,容檀俊颜微白,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香囊飘在湖面上,然后渐渐沉了下去,就如同他的心一样,被她丢弃沉入了无底深渊。
而苏初欢便不再和他多说什么,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到焱绾绾身旁的时候,将她怀里的容颜带走了。
焱绾绾愣了愣,刚刚的注意力在容檀身上,等回过神容颜已经被她抱走了,她也没再追,只是刚想走到容檀身旁,就听见了扑通一声,他跳入了湖中。
焱绾绾吓得连忙呼救,只可惜身旁无人,宫女太监早已随着苏初欢离开了。
她也不可能会水性,只能在湖畔边干着急,就在等了很久他未浮出湖面时,深怕他溺水而亡,不会水性的她差点就这么跳了进去。
而正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一个身影从湖里冒了出来,带着浑身湿透的水,溅到了她脸上。
焱绾绾看着容檀上了岸,吓得连忙投入了他怀里将他抱紧,“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死了,你没事就好,吓坏我了容檀……”
听着她带着哽咽的声音,容檀也没有力气推开她,不顾浑身滴着水地低下头,紧紧握着手中的香囊,眼底深邃微动。
终于冷静下来的焱绾绾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跳水。
说实话,她的心震动了。
她从来不相信一个帝王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深情。
虽然那个女人不是她,但这样的男人便值得她喜欢,苏初欢不要的,却是她求之不来的。
焱绾绾有时候真要感叹命运这东西,苏初欢生来美貌,也得到了那么多帝王的青睐,而她弃如敝履的男人——
她焱绾绾早晚有一日会让她后悔莫及的!
这时候,听闻落水声赶过来的宫女吓得看着两人,“长公主您没事吧?”
“去那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焱绾绾如是道,“快点!”
“是,是奴婢这就去让人拿。”
没过一会儿,宫女将衣服拿过来了,焱绾绾连忙接过,然后披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眼睫上一滴滴,滴下来的水,滴在了香囊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哭了。
不过她知道他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只是这样就足够让她心疼这个男人了。
焱绾绾看着他半响,才道,“走吧,回去休息一会儿,今夜还要参加皇兄和苏姑娘的大婚,你总不想这幅惨状去恭喜他们?”
话音刚落,焱绾绾便见他才动了动身子离开,她便也没跟着他,他现在不需要人陪,更不需要她陪。
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被沾湿的衣裳,想着回去也该换一件了,不过回想起刚刚的那一抱。
她又不由开心地犯着花痴,至少他没有推开她,是一个好的开始。
……
苏初欢抱着容颜回阎欢宫时,又听到她在哭闹,她烦躁地皱眉,不就是离开容檀,用得着这么难过吗?
那个男人有关过颜儿的死活吗?
若不是阎渊,还有她自己的一次次保护,容颜也不可能活着出世,小家伙就这么喜欢容檀?
最终,苏初欢还是没有迁怒她。
但从湖畔回来后的她就一直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和容檀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她其实早有预备,这些话比不上他曾经的折磨,她也不会再心软。
只是她离开湖畔的时候,其实已经听到一声落水声,可是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一眼。
他为什么会落水,原因她大概知道。
是因为她当着他的面扔下去的那个香囊,他跳下去只为捡那香囊,她丢掉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命都不要的去捡?
他以为他这么做,她便会难过心痛?
不,她不会的。
苏初欢比想象中更加铁石心肠,半响后,便将这件事忘到脑后,而是一心地轻抚过一旁阎渊送来的大红喜袍。
按理说纳妃并不能穿大红色,只能穿粉色,可是他却用娶妻的礼仪来待她,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舍不得委屈她。
这么想着,她便让人替她换上了这大红喜袍,然后走到了铜镜前,望着铜镜中没有一丝笑容的自己。
她为什么不笑,难道她不高兴?
不,她很高兴。
阎渊是她这一生做得最对的抉择。
苏初欢便扬起了淡笑,再看铜镜,那大红的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那流光溢彩的嫁衣华丽雍容,如同明月升起在墨云之上,更衬得她酥俏娇艳的惊世美貌。
正文 第440章 让人失魂的娇媚
“苏姑娘,奴婢帮您盘上发髻罢?”宫女鱼贯而入,到她身旁细心问道。
苏初欢坐于铜镜前,望着身后的宫女帮她梳着长发,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那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碰到了脸颊。
而紧接着便是上妆,苏初欢轻轻闭上了双眸,任由宫女替她弄,她也没有丝毫意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初欢才睁开了眸子,望着面前的自己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
只剩眉毛未染,苏初欢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轻声道,“我自己来画眉罢。”
听罢,宫女便将手中的眉笔,递给了她。
苏初欢缓缓一笔一画地勾勒着,脑子里莫名想起了那句诗: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没错,这首诗她很早就读过,而且很喜欢,她心目中最向往的日子便是,平平淡淡的夫妻生活。
她上妆时,低声问夫君,自己画眉时深浅如何,画得可好看吗?
夫君低笑了一声,便上前俯身在她身前,拿过她的画笔,温柔低头替她画眉。
苏初欢画完眉后,便缓缓垂落了眸子,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铜镜前,宫女不小心上前一看,不由担心问道,“苏姑娘,怎么哭了?”
苏初欢听罢愣了愣,显然不知道自己哭了,便缓缓扬起淡笑,擦拭掉那泪水,“可能今日大婚,太高兴了。”
“哦奴婢懂了,这便叫喜极而泣。”宫女开着玩笑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初欢一切筹备就绪,便只剩等待了。
天色渐暗,阎欢殿外传来了声响,不一会儿,一群太监走了进来,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姑娘惟赞宫廷而衍庆,端赖柔嘉。毓质名门,温恭懋著,仰承皇上慈谕,册为熹妃,钦此。”
“熹妃,还不接旨?”太监笑盈盈地望着她。
苏初欢便缓缓起身,笑着接过圣旨,她知道这皇帝娶妃与普通人的拜天地不同,皇帝从不拜天地与父母,册封过后便是大婚之宴,随后才是合卺礼……
见她接过圣旨,太监才道,“皇上让白上卿留下在阎欢殿外守候熹妃,酉时前来喜德殿参与大婚之宴。”
苏初欢点了点头,可是她没想到这个白上卿会是他……
太监离开后,白陌云淡风轻地瞥过她,“恭喜熹妃,臣奉皇上之命在此等候。”
白陌,便是上次在大殿之上看到的那个与容邪有着近乎相似的一张脸。
苏初欢缓过神,才打算将他当做陌生人对待,她告诉自己他不可能是容邪,容邪已经死在她面前了,便应该让他安息,不应该再将其他人当成是他。
“有劳白上卿。”苏初欢缓缓转过身正想走,但嫁衣拖曳之地,很容易踩到。
身后便伸出了一双修长的手扶着她,“娘娘走的时候,可要小心。”
苏初欢愣了愣,随即道了声谢,想到他每次似乎都是在提醒自己。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清冽的声音淡道,“娘娘心不在焉的时候,每次都需要人提醒。”
听罢,苏初欢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有点紧张。”
“我看不像。”白陌竟然连臣都不自称了。
这令苏初欢不悦皱眉,但看着他那张和容邪一模一样的脸时就没办法发作。
“娘娘曾经在大殿之上说过我长得像你一位故人,这句话令我好奇到至今,娘娘可否解答我的疑惑?”白陌见今日有如此机会,自然顺口极淡地问了出声。
“只是长得像罢了,这世上这么多人有什么奇怪?”苏初欢不肯说。
“既然没什么奇怪,娘娘不说,反倒显得奇怪。”白陌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敷衍,他的敏锐力和观察力绝非常人。
苏初欢顿了顿,瞥过他,“我说过,那个人曾经替我挡过一箭救过我。”
她不记得是在大殿之上说过,还是私下与阎渊说的,便再次说了一遍。
“是吗?”白陌似乎感兴趣地缓声道,宽大的衣袖落下,“那娘娘亲眼看着那个人死的,你怎么如此确认他一定是死了?”
听罢,苏初欢震了震,随即皱眉,“你别拿容邪的生死开玩笑,他就死在我眼前,我亲眼看着他断气,请你别再打扰他安息!”
“原来与我长得相似到让人认错的男子,便叫容邪。”白陌若有所思地清冷挑眉。
“你!——”苏初欢没想到被他套出了这么多话,索性不再说话。
而接下来,白陌这个看上去清冷的男人,在大殿之上都没几句话,可在她面前不知道是怎么的,话就停不下来的多,有些招人烦,但那张脸又让她顾忌着没发脾气。
这样便越让白陌得寸进尺了,不过他白色融雪的锦衣,确实连习惯都有些和容邪相似。
“娘娘,你可听说过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传闻。”白陌浅淡地低醇勾唇,“一千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列子·汤问篇》记载说:“扁鹊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二人辞归。”说的便是,神医扁鹊先给公扈与齐婴两人喝麻醉酒,两人昏死了三天;扁鹊将两人胸腔打开,互相交换两人心脏(换心术),再给两人服用神药;醒来后,跟原先一样完好,两人就告辞回家了。”
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传闻,苏初欢不明所以地凝着他,见他还想说什么,外边的宫女便出声提醒了,“娘娘,时辰到了。”
听罢,白陌便将刚刚的话吞入腹中,只是淡若冰雪地低道,“臣送娘娘去喜德殿参加大婚之宴,娘娘随臣走吧。”
话音刚落,苏初欢看着他转身离去,那宽厚的白袖扬起一个弧度熟悉得令她微愣,不过她还是没有深究地随着他离开了阎欢宫……
正文 第441章 欢儿,你今夜真美
半个时辰后,白陌将大红嫁衣的苏初欢送到喜德殿后,便从容不迫地缓缓走进去,白衣盛雪微拂地入座了。
而阎渊则亲自从龙椅走下来迎她,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衬的他贵气天成。
苏初欢凝着他伸过来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
还在半空的时候,阎渊仿佛迫不及待地已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带入了喜德殿之内。
走过殿中央时,除了大臣们喜气洋洋的祝贺,苏初欢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就连焱绾绾也不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口气。
这时,苏初欢已经被拉到了他身旁的位置。
落座前,阎渊缓缓在她耳边魅然地说了句,“欢儿,你今夜真美。”
苏初欢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龙椅旁早就准备好的座位上。
见状,阎渊也没看出她的异样,只是缓缓坐上了龙椅,然后接受大臣们一一的恭贺。
“恭喜熹妃娘娘与皇上喜结连理……”
“恭喜皇上喜得美人为妃……”
“恭喜熹妃娘娘已为皇上喜添一小公主,早日继续开枝散叶,为焱国多添几位聪慧的皇子,此乃焱国之福,百姓之福……”
苏初欢听着这些恭贺只是表面淡笑,看不出情绪,而阎渊显然很高兴,与那些大臣们敬酒有说有笑。
唯独,白陌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恭贺,只是坐在那里遗世独立一般喝着清酒,不为所动。
正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了太监的禀告,“容国皇帝,长公主到——”
苏初欢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她渐渐敛起淡色的眸,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抿了一口酒水。
她知道他今夜会来,否则他早就离开焱国,不是说为了参加她的大婚之宴才留下吗?刚刚没见到他,她还存着侥幸心理,但要来的迟早要来。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与焱绾绾走得这么近,已经近到同进同出的关系了。
下一刻,感觉到他们走进来的声响,苏初欢依旧似懒非懒地端着酒杯低着头,没有抬眸去看两人。
焱绾绾随着容檀身旁落座后,才抬眸端起眼前的酒杯,对着阎渊,笑盈盈地恭贺道,“恭喜皇兄抱得美人归,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这一杯,我先干了!”
听罢,阎渊的视线从容檀身上移开,收敛了眼底的一丝警惕与紧绷,缓缓扬唇,“还不敬你皇嫂?”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容檀,他就是故意想在全部人面前宣告,欢儿是他阎渊的女人,不再是他容檀的,而没看到他神色有任何伤心难受,心底略微失望。
话音刚落,焱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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