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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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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还能不能痛痛快快讲故事了?我正等着呢,快说重点!”
白凤隐不以为然的态度之下,其实是一分有些不安,不满,不可思议的心情。
事实上她很明白,作为一个王爷,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她遇见容定尘时,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一个单身又有钱有势的成年男人,即便他说以前经常跟各种女人厮混,她也是无法说些什么的。
所幸,容定尘很明确表示,在迷上她这株有毒的昙花之前,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不过现在容定尘的语焉不详和迟疑,让她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越是不想说,她就越想往深挖掘,否则便难以安心。
容定尘勾住她下颌,微微眯眼:“怎么,吃醋?嫉妒?”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有能耐你把我喝了啊!”白凤隐用力瞪他,难得坦白。
“好吧,既然你这么在意,我总不能避开不谈。”见她是真的有些恼火,容定尘也正经起来,只是目光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我说的那个女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女孩子。她离开我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罢了。”
白凤隐托着腮,静静听他追忆,追忆那段她未能与他共同度过的岁月故事。
“那女孩儿叫温娘,姓傅……还记得你杀玉雪山庄庄主傅轻雪时我说过的话吗?”
稍作回忆,白凤隐点点头:“你当时有些失神,我问你,你说想起了一位故人。”
“嗯。温娘就是玉雪山庄的人。不过她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是玉雪山庄前任庄主的侄女,既不会武功,长得也不算漂亮,胆子又很小。可是她很……该说是惹人怜爱吧,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谨慎小心,生怕惹别人不高兴,仔细得让人心疼。”
容定尘看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眸子里的温柔多了几分古旧颜色,唇角却抿出一抹淡淡弧度。
似乎,那段回忆于他而言,是很美好的存在。
“温娘身子不好,从小就很虚弱。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她四岁我六岁的时候,她因病得厉害被家人送去赵太医家里求药,恰好当时乳娘也带我去了赵太医家。我也说不清当时是怎么想的,看那么小的一个妹妹咳得厉害,就把赵太医给我的几只梨子给了她。她很害怕,摇头不敢接,我就硬塞进了她怀里,然后和乳娘一起离开。”
“也就是说,她从小就是个我见犹怜的丫头?”白凤隐插嘴。
容定尘点点头,眼神微暗:“听乳娘说,温娘的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很重,大概活不了多久。当时我也只是有些同情她,之后便不怎么在意。没想到几天之后忽然有人给我送来一样东西……当时我已经搬入王府,由乳娘和师父照顾着,除了他们两个,几乎没人愿意与我这个被嫌弃的人往来。乳娘代替我收了东西,拿回来一看,竟是一筐梨。我马上想到,也许是那个看起来很可怜的妹妹吧。”
听着听着,白凤隐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能让容定尘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的女人……虽说是小孩子,但是还让她有些嫉妒。
不过她并没有明显表露,仍旧盯着容定尘,听他把故事讲完。
那一筐梨子让容定尘很是意外,也让他有了想要再见那女孩儿一面的冲动,不过当时他还不清楚那女孩儿姓甚名谁,又是谁家的姑娘。巧合的是,过了不到半年,殒王府新招入一位厨娘,恰好就是被委托照顾傅温娘的人,容定尘在王府后门又一次见到了傅温娘。
再往后,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
年少的容定尘并没有朋友,傅温娘几乎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伙伴,所以他给了傅温娘和厨娘十分优越的条件,让她们二人一直生活在王府内。两个孩子一起成长,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就连容定尘的乳母也经常开玩笑说,这两个孩子十分有缘。
到了傅温娘十四岁那年,她的病情开始加重。
从小到大的际遇让容定尘有些冷漠,尤其是在乳娘病逝后,他对所有人都是冷漠无情,唯独对傅温娘例外。
她病了,他会亲自煎药喂她喝下;她痛苦,他会陪在她榻边,为她讲故事解闷;她害怕自己会死,他便与她拉钩,说会保护她一辈子……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留住那个温柔而可怜的少女。
在遇到白凤隐的两年前,容定尘满十八岁庆生那天,傅温娘终是挨不过病痛折磨,倚在他怀中带着微笑与不舍泪水溘然长逝。
故事的结局,有些悲凉。
纵是心里有几分对傅温娘的嫉妒,白凤隐仍旧感到惋惜,唏嘘长叹:“她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吧?她算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吗?”
容定尘稍稍沉默,过了半晌才又开口。
“我也说不清对温娘是什么感情。那时我觉得,她就像是我的亲人,我的妹妹,却又不是完全相同。我曾经动过心思,想要照顾温娘一生一世,但我不确定那是因为心疼她、怜惜她,还是你说的喜欢。”
叹口气低下头,容定尘轻吻白凤隐额头,凤眸长睫之上,几片雪花轻落。
白凤隐没有说什么,柔软掌心轻轻抚过他面颊。
曾在他生命里有过重要意义的女子……在意又如何呢?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即便自己没能成为他的唯一是那么遗憾,但终归看不得他再痛苦,受伤,为谁难过。
大雪中的仙岛冷冷清清,依偎在一起的怀抱则无比温暖。
“凤隐,你看,那是不是沈珏?”忽地,容定尘拍了拍白凤隐肩头。
白凤隐循着他所指望去。
果然,入岛的小渡口上,沈珏正迎着风雪,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79章 战争的味道

沈珏出现,自然是为了告诉白凤隐和容定尘,有关在风越国皇宫之中发生的蹊跷怪事。
白凤隐和容定尘归隐仙岛之后,能够联系上他们的人只有沈珏、裴少卿和舟不渡,因此容萧寂等人并不确定,在宫中残忍杀害浮余国太子妃苏氏的人究竟是不是白凤隐。
容萧寂等人当然不相信白凤隐会无缘无故夺人性命,为风越国带来这么一笔麻烦血债;可浮余国那边,太子简池轻而易举从几幅画相中指认出白凤隐,并且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她,令得两国关系变得复杂棘手起来。
“浮余国本是马背上的民族,逐水草而居,天性好战且全民皆兵。自建国以来,浮余国迅速壮大,几次试图侵吞周边小国,可见其野心甚大。如今风越国刚刚从积贫积弱的局面里走出,浮余国若是想借机生事,趁此机会打压风越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容定尘的话让白凤隐一瞬明白了这件血案的巨大影响。
如果风越国查明真相交出凶手,浮余国顶多是埋怨几句,不可能说其他什么;如果风越国没能找到凶手给浮余国太子一个说法,那么浮余国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向风越国发动战争。
经历容萧夙一朝的混乱动荡,风越国再禁不起连年烽火,战争只会让刚刚走上复兴的风越国再度衰败。容萧寂刚刚坐上皇位,倘若案子没有解决,让两国是和,于他的君威而言也将产生很恶劣影响。
“我没有什么容貌酷似的姐妹,也不可能大半夜梦游千里迢迢跑到帝都杀人。要么是浮余国太子认错了,要么就是有人伪装我在挑起事端。”白凤隐咬着手指道,“这件事无论如何要查个清楚明白,我可不想替别人背黑锅,何况还要连累萧季。”
容定尘又问了问案件进展,得到的只有沈珏连连摇头。
那凶手来得突然、去得迅速,除了有人看见凶手与白凤隐样貌酷似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搜寻不到。
“假设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并且故意让人看见,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刺杀浮余国太子妃。”容定尘扭头看白凤隐,不无担忧道,“我觉得,凶手是在逼你出现。”
白凤隐愣怔:“听你这么一说,倒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没抢谁媳妇,也没抱谁家孩子跳井,谁会这么无聊四处找我?”
“别忘了,左靖楼还逍遥法外。”容定尘意味深长。
提起左靖楼,白凤隐不再吭声。
“其实宗主那边也在怀疑是不是左靖楼暗中捣鬼,所以才派我来询问主子的意思。”沈珏认真道。
“我倒是想不理会这些事,反正与我无关。不过……”容定尘指指白凤隐,一副了若指掌表情,“事关皇帝,她一定会出面,哪怕这样就相当于中了人家的圈套。”
白凤隐翻翻白眼:“我不出面能行吗?要是真像你猜测那般,那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萧季可是我兄弟,他有麻烦,而且还是因为我才牵扯上的麻烦,我总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那还是人吗?”
“好好好,你有理,你说的都对。”
容定尘朝沈珏摆出无奈神情,而后伸个懒腰,起身往卧室走。
“你干什么去?”白凤隐茫然。
容定尘回头,略一耸肩:“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启程。”
“主子现在很自觉啊!”沈珏若有所思。
“我调教得好嘛!”白凤隐洋洋自得,“再不好好改造一下他的狗屎性格和臭嘴,他就真要从里到外彻底腐烂发黑了。”
“凤隐,今晚还要再努力努力吗?”
“滚滚滚滚滚!去收拾东西!不要偷听我和沈珏说话!”
许久没听到二人秀恩爱的争吵,沈珏万分感慨。
白凤隐见他露出淡淡笑意,忽而想到什么,推了推他手臂,趁着容定尘不在小声道:“沈珏,你认不认识傅温娘?”
沈珏一愣:“傅姑娘?当然认识,她可是主子……”
话说一半,沈珏陡然闭嘴,用力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我与傅姑娘也不是太熟悉。主子对您说傅姑娘的事了?”
看沈珏谨慎模样,白凤隐意识到,大概在沈珏看来,容定尘和傅温娘也是有着某种情愫的,所以他才会闭口不谈。
白凤隐微微有几分沮丧。
她既不是容定尘的第一,也不是他的唯一。
“夫人别胡思乱想,如今主子心中只有夫人一个,绝不会有其他人。”沈珏极力安慰道。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说明傅温娘在容定尘心中地位之重要。
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傅温娘,那天晚上白凤隐心情糟糕透顶。虽然表面上看她仍旧风轻云淡,就寝时被一脚踢下床榻的容定尘却知道,她这是真吃醋了,心正烦着呢。
次日一早,顶着黑眼圈的白凤隐拎着包袱出现在沈珏面前,身后的容定尘也是一脸困倦。沈珏似乎猜到什么,又似乎没猜到,只是默默地给了容定尘一个同情目光,而后摇摇头叹口气,接过白凤隐的包袱大步走向渡口。
从风越国西南到帝都凤落城路途遥远,及至三人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赶到,已经是浮余国太子妃被刺杀后第四个月。
再次见到白凤隐,容萧寂没有太多激动欣喜,只是闷闷憋了一句话出来。
“回来干嘛啊?要打就打嘛!总比看你被人为难好。”
“打?打什么打?”白凤隐愕然。
“浮余国认定他们的太子妃是死在了你手中,在紫宸殿大闹一场,非要皇上把你作为凶手交出去。皇上说需要一段时间查明真相,浮余国那边却不肯,他们的太子回去之后就嚷嚷着要开战。这不,战书都送来了。”风南岸晃了晃手中书信,无奈苦笑。
白凤隐看了看战书,言辞激烈,似乎战意已决。
叹口气,她抓了抓耳朵:“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杀了那么多人都没人来找,从良之后连只鸡都舍不得杀,反而有人要诬陷我犯下血案,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吗?”
容定尘蔑视斜眼:“舍不得杀是因为想养大吧?天天流着口水蹲在鸡舍旁边,不停抱怨鸡长得太慢的不是你么?”
“说真的,容定尘,你干脆休了我吧。”白凤隐咬牙切齿道。
“咦?关系破裂了?要解除婚约?”容萧寂眼眸一亮,满脸认真神情,“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正好,后宫还一个女人都没有呢!”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80章 猜想

容萧寂是个不分场合气氛、随时随地都在开玩笑的人,他说喜欢白凤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谁都没有在意,就连容定尘也只是轻描淡写搂紧白凤隐,而没有一刀丢过去砸他个满脸开花。
与一年未见的挚友们笑闹一番后,白凤隐很快转入正题。
“我和定尘一直在西南仙岛,这一年来从未踏出岛外半步,杀死浮余国太子妃的人肯定不会是我。定尘和九幽裴宗主都认为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目的在于逼我出现,并且事情可能与左靖楼有关。萧季,南岸,你们有什么其他发现或是猜测吗?”
“大家的猜测都差不多,我和皇上也是这种想法。”风南岸带着几分沮丧,“这一年多,皇上从未停止过对左靖楼的追缉,然而根本得不到半点有用消息。”
“左靖楼阴险狡猾,身边还有栖颌那样的高手在,想找到他难如登天。”白凤隐看向容萧寂,“萧季,你打算怎么办?不可能真的与浮余国开战吧?”
容萧寂满不在乎一撇嘴:“为什么不能?浮余国要我交出凶手,可是凶手我还没找到,难道要交给他们一坨屎吗?”
“皇上,虽说这是朋友间的小聚,但也该注意些言辞才对。”
“干嘛这么严肃?你和凤隐又不是普通朋友。”容萧寂不以为然,“反正我是不可能答应浮余国条件的。他们想打那就打,我们又不是没有精兵良将,怕什么?”
容萧寂的话让容定尘有些不悦:“说得倒是轻松。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又不是不知道战争的遗害。”
“一打仗就要乱,一乱百姓就要流离失所,皇朝根基就会动摇。这些我当然明白,不过要是你有更好的办法,说出来我可以去做啊!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容萧寂一副咄咄逼人态度,竟然让向来不输嘴仗的容定尘无言以对。
有些话说说容易,做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们都是目光明亮的人,很清楚一旦与浮余国开展将会给风越国带来怎样的灾难,也明白一个女人和一个国家、无数百姓之间孰轻孰重。可他们就是做不出那个决定,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牺牲白凤隐去换取风越国的和平。
而白凤隐,自然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整个风越大地陷入战火之中。
深吸口气,白凤隐脸色罕见地凝重:“萧季,别玩了,说正经的。浮余国那边你想办法拖一拖,这边我和定尘马上着手追查真相……尽量别把事情扩大化,免得让藏在暗处的宵小之辈得意。”
容萧寂视线转向风南岸。
风南岸微愣:“皇上有什么要说的?”
“就是……嗯……”容萧寂揉揉鼻子,闷声道,“就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凤隐出面好。假如幕后黑手的目标真的是她,凤隐和小侄子出现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的确如此。”容定尘拉住白凤隐的手,淡道,“如果真是左靖楼在捣鬼,你更不该亲自出面。这件事就交给皇上和世子吧。你若不想回去,我陪你在帝都呆上一段时间散心,或者我们去舟神医那里看鸽子也行,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饶是白凤隐再怎么占据重要地位,面对容定尘、容萧寂和风南岸三人一起苦苦相劝,少不得要少数服从多数。
“好吧,追查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你们,实在不行我和定尘在出马。”白凤隐不情不愿答应,“这期间我们就在帝都,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不许隐瞒。还有,绝对不允许冒险。”
“放心好了,就算要追查也会有疏醉帮忙,我很安全。”风南岸柔柔浅笑,温润如故。
这件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解详情后几人匆匆忙忙做了决定。宫中人多眼杂,容萧寂想让白凤隐和容定尘留宿宫中的提议被集体否决,而后千里迢迢回到帝都的两个人趁夜离开皇宫,把暂时落脚点选在了夏班家中。
在容萧夙倒台后,白凤隐与容定尘离开中州之前,夏班终于在众人起哄与催促之下将林慕染娶入家门。因为容定尘的殒王府因为主人已经不在而荒废,所以林慕染与夏班一直生活在夏班曾经的家中,一处说大不大,却很温馨的小宅院。
“王爷,您和王妃就住这里吧,慕染已经收拾干净,被褥都是新的。”
“姐,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好了。这么久没见,我都想死你了,有好多话要说呢!”
白凤隐才一到夏班家,夏班夫妇就因为怎么分配四个人住宿问题争执起来,最终结果毫不意外是林慕染生出……在林慕染高高举起院子里的水缸时,夏班就已经无条件投降。
夜里,林慕染和白凤隐像从前一样,一张床榻,一床被子,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的二人紧紧挨在一起。
林慕染问了很多问题,包括白凤隐和容定尘在岛上的生活,平日里的消遣,也问了她两个人的感情是否有所变化。
对于这个问题,白凤隐有些茫然。
“应该是更好了吧?可我总觉得相处越久,对他的了解就越少。”叹口气,白凤隐轻道,“来这里之前我才得知,原来他喜欢的第一个人并不是我。看他提起那个少女时的表情,我总觉得他对她还是有情分在心里的,这让我感到不安。”
林慕染天真如故,眨了眨大眼睛:“不安?为什么不安?那个女人要和姐你抢王爷吗?”
“不,她不可能抢了,一个已经死去很多年的人,她留在这世间的就只有记忆。”黑暗之中,白凤隐望着隐隐透来月光的窗子,一字一句道,“正因为她已经不在人世,我才会胡思乱想。”
“姐,你该不会……该不会跟一个死掉的女人吃醋吧?”林慕染哭笑不得。
白凤隐用沉默回答了她。而不安的理由,她藏在心中,最终没有说出。
她只是在想,如果那个叫做傅温娘的女子没有因病故去,容定尘还会选择她吗?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81章 僵硬的凶手

与白凤隐有关的事,作为表兄的云疏醉从来都是毫无怨言倾力相助。所以当风南岸提出由他们二人一起追查时,云疏醉一口答应下来。
二人把事发的锦阳楼里里外外又搜索一遍,就差掘地三尺,然而并没有任何收获。折腾两天后,云疏醉忽然想到一个细节,这让他和风南岸的追查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就在出事之前,他们两个曾在窦家茶馆喝茶,当时窦天斌嘟囔说似乎看到了白凤隐。
那时二人以为窦天斌是因为太过思念卓然导致神志不清出现幻觉,现在一想才猛然发觉,或许当时窦天斌真的看到了某个与白凤隐酷似的女人,也就是那个残忍杀害浮余国太子妃的凶手。
于是两个人改变追查方向,沿着窦天斌看见那女人的地方一路打听,竟然真的让他们得到了蛛丝马迹。
就在浮余国太子夫妇进入帝都后,一个长相与白凤隐酷似、几乎难以分辨真假的女人时常出现在街市上,邻近很多商铺的老板都见过。
有几个先前与白凤隐相熟的人把那女人误当成她,还热热乎乎上前打招呼。不料那女子根本不理会,或是冰冰冷冷一眼把人吓退,或是索性当做听不到看不见,总之不曾与任何人说过话,形迹十分可疑。
风南岸花了几贯钱,又把长安城内消息最灵通的地头蛇都召集到一起,发动所有力量寻找那女子下落。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第六天的时候,终于有个常年行乞的乞丐送来的重要消息。
“大人说的那位姑奶奶,我在镇西客栈门口见过,可以确定她就住在那里,到现在也没走。”
乞丐一脸笃定,而后换上一副有些滑稽的伤感神情。
“以前白老板经常赏给我们这些乞丐几个铜板吃饭,我对白老板很是感激,却不知道白老板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踪影。那天我在镇西客栈附近乞讨,见一个女人往客栈走,一眼就认定那是白老板,连忙上去问候,结果被那女人狠狠瞪了一眼,还给了我一个耳光。”
乞丐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得不行,又觉得十分愤怒。
“白老板才不会这么做呢,所以当时我就知道,那人不过是与白老板相貌相同而已,绝对不是白老板本人。听人说你们正在找一个很像白老板的女人,我立刻就想起她来了。”乞丐期盼眼神看着云疏醉和风南岸,道,“二位大人快把那冒充白老板的恶女人抓起来吧,可别让她败坏了白老板的好名声!”
云疏醉和风南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长舒口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想到窦天斌这条线索,他们就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我回去向皇上汇报情况,争取以最快速度带人过去抓人。如果那乞丐说的都是真话,这件谜案很快就能真相大白。”风南岸按耐不住欣喜道。
云疏醉一把将他拉住:“有那时间不如直接把人抓起来送进宫。你还真是不嫌麻烦。”
“就你我两个人去吗?皇宫守卫森严,锦阳楼更是戒备重重,那凶手却如入无人之境轻松刺杀浮余国太子妃,可见功夫绝不一般。”风南岸试图劝阻云疏醉。
云疏醉却只是淡淡一笑:“好歹我也是鼎仙门出身的,还不至于那么没用,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在鼎剑门二十年修行,天资聪颖的云疏醉已然跻身武林高手之列,风南岸对他能力绝不怀疑。稍作犹豫后,风南岸同意了云疏醉的想法,两个人稍作准备,赶到乞丐所说的镇西客栈。
镇西客栈位置偏僻,条件简陋,在此居住的多是一些做南北生意的小行商。如今正赶上冬季,行商们纷纷离开寒冷的长安,镇西客栈愈发显得冷清破落。
风南岸向掌柜打听询问,得知如今客栈内只有一位女客,就住在天字甲房,今早办了退房,似乎晌午之前就会离去。
“看吧,幸亏我们直接过来了。”云疏醉庆幸道,“再晚一步,大概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可这也太巧了吧……”
“别管巧不巧,就算真有什么阴谋陷阱,我们一样要上去。”云疏醉把风南岸推到自己身后,笑道,“你就站在我身后,有什么危险我会替你扛着。放心好了,我身后绝对安全。”
巧合太多就会有种阴谋味道。
风南岸越发觉得调查太过顺利,顺利得蹊跷。但是凶手近在眼前,他实在抵挡不住那份诱惑,紧跟着云疏醉朝楼上客房走去。
天字甲房就在二楼楼梯旁边,二人没有敲门,互相使个眼色后,猛踢踢开门闯了进去。
屋子里安静异常。
桌边,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背对二人坐着,一声不吭,仿佛是个死人。
云疏醉不动声色,示意风南岸在门口站着,自己小心翼翼一步步上前。
那女人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走到女人身边后,云疏醉深吸口气,伸出手,猛地将那女子身子扳向自己……那女子面色青白,双目无神,嘴半张着,唇瓣毫无血色,没有半点鼻息,早就没了活着的迹象。
“死了。”微愣少顷,云疏醉回头看向风南岸,三分愕然,七分茫然。
风南岸困惑加重,担心却少了许多。
快步走到云疏醉身边仔细观察那女子,风南岸咦了一声:“果然跟凤隐很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只是见个面的话,我一定会把她当成凤隐。”
“听你的意思,就算长相一样,你也能分出她到底是不是凤隐?”云疏醉打趣道。
“当然,凤隐是独一无二的。她身上的光芒不与任何人相同,也是任何人无法效仿的,只要她说上一句话,抛出一个眼神,我就能立刻断定她是真是假。”
“你这家伙,居然还这么痴情。当初你就该听我的话,努力去争取凤隐才对。”
云疏醉一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在已经死去的女子身上摸索,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忽地,他意识到有些什么细节不太对劲。
按照客栈掌柜所说,这名女子今天早些时候还曾到前堂说要退房,距离现在至多不过一个时辰。可是他在摸索的时候发现,这女子的全身都已经僵硬如石,死去的时间,绝对在两个时辰以上。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82章 圈套中的圈套

云疏醉倒吸口气,直起身子,回头严肃看向风南岸:“事情有蹊跷,这女子已死去多时。我想,掌柜的可能对我们说了谎。”
行走江湖的人免不了要接触尸体,对诸如尸体僵硬时间等有所了解。风南岸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子,又不是仵作,自然不明白这些,一脸茫然与云疏醉对视。
云疏醉叹口气,摁了摁女子尸体:“从头到脚都是僵硬的,很硬。通常来说,人死后有两盏茶的功夫就开始僵硬,从手脚、四肢开始,最后蔓延到全身。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二到六个时辰。”
“掌柜没必要骗我们吧?尸体的情况,就不会有例外吗?”
“反正我是没见过。”云疏醉一耸肩。
风南岸还想说什么,刚张开嘴,看向云疏醉的眼神陡然从困惑变成惊恐。云疏醉反应极快,马上意识到自己身后可能有异状,想也不想向一旁闪身。
云疏醉刚刚躲开,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低哑嘶吼冲破安静,带来令人毛骨悚然之感。
风南岸一个箭步冲上前面将云疏醉拉开,惊恐地看着发出嘶吼的怪物……明明已经死去多时、浑身僵硬脸色青白的女子,此时竟然站了起来,正站在他们面前发出古怪吼声!
云疏醉从未见过死人复活,也是一身冷汗:“这是什么东西?”
“反正不是好东西。”风南岸咽了口口水,慢慢朝门口挪动,低道,“走,别跟这东西交手。”
跟活人打架,云疏醉一点儿都不怕,大不了输了就是挨顿打。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是死是活,全然不知,说不畏惧那是假话。
不过想要离开并不容易。
云疏醉手中有剑,指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能拉开一段距离,只是他们每向门口挪动一寸,那怪物的视线便也跟着挪动,始终锁定在她们身上不肯脱离。
“这家伙是黏上我们了。”云疏醉动了动手腕,向风南岸使了个眼色,“我挡着她,你先出去。”
风南岸自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型人物,硬要往前上只会成为拖累,稍作犹豫后便顺从云疏醉的意思先行往后撤;云疏醉则原地不动,剑尖坚定沉稳。
那怪物似乎缺少些智力,见二人分开行动,一时间有些迟疑,似乎不知道该盯准哪一个。
见状,云疏醉松口气,回头朝风南岸打了个手势。
此物蠢笨,赶紧走。
风南岸已经退到门口,转身就是楼梯。抬头看看动作僵硬、脸色可怕,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的怪物,不禁有些担心,小声唤道:“疏醉,你也下来,把她关在房里。”
云疏醉一点头,缓缓向门口后撤。
就在这时,前堂传来一声刺耳唿哨。那怪物听到唿哨声浑身一震,而后仿佛收到什么指示,怪叫一声直奔门口冲去。
毕竟是已经死去多时浑身僵硬的尸体,那怪物奔跑的姿势十分诡异:四肢着地,僵硬伸直,就像猪狗牛羊一样。
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古怪,冲撞力却是难以想象的。云疏醉看出那怪物的目标是风南岸,然而他根本拦不住以极快速度冲撞过来的怪物,只能狠下心一剑刺过去。
在锋利剑刃带动下,怪物脖子足有一半被剑挑断,整个脑袋耷拉下来,仅剩一般皮肉连着。可怕的是,剑身几乎洞穿怪物的脖子,却还是没能止住怪物的冲击。
脖子里血液飞溅的怪物猛地撞在云疏醉右肩肩头,云疏醉被撞得险些摔倒;怪物没有趁此机会攻击他,而是越过他,继续朝门外楼梯拐角处的风南岸冲了过去。
面对速度不逊于野兽的怪物,风南岸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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