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前朝孤女-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婉柔难掩失望:“就是我们相遇后的事了?”
  楚业扬继续游说,道:“其实做夫人还是侧夫人,是没什么区别的。”
  叶婉柔瞪住他。
  楚业扬心虚的补充:“至少做我楚业扬的夫人或是侧夫人是没有区别的?如果要说有区别,那只能是我更疼爱你。”
  叶婉柔突然想笑,冷笑,她没忍住,真的就讽刺性的笑了下,问道:“那逢年过节我可以进祠堂祭拜吗?我生的孩子可以继承爵位和家业吗?”
  楚业扬一愣,随即说道:“我自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有些虚名何必在意。”
  叶婉柔突然觉得累了,懒得再继续这样无意义的谈话。
  她站起身,平静地看着楚业扬,说道:“楚世子说笑了,让一个女人自我作贱给人做妾,楚世子找错人了。”
  楚业扬神情一滞,见她起身,下意识的去握她的手,可是被叶婉柔躲开了。
  眼见她走去了门口,楚业扬急道:“就不能为了我委屈一下吗?”
  叶婉柔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与贺兰殊相识,就应该想到,我怎么可能去抢朋友的丈夫。”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没有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被人分享,不管那个人是谁。”
  叶婉柔大步走出了茗仙楼,留下楚业扬颓然的独坐在里面。
  厉王府,湖心小阁。
  叶婉柔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事实是她确实也流了泪。
  但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难过。
  此刻,她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低落却平静。
  时节已入初冬,湖边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偶有几片残存的孤零零黄叶,在一阵风过后也轻飘飘的落下。
  冬季难免会给人落寞的感觉。
  叶婉柔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感觉就如同母亲去世时那样,后来又如同刘嬷嬷不在时一样。她明白了,她一直,在心里寻找着,一个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或者是说,让她的精神有所寄托的一个存在。
  但是,把这种存在,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终究是不妥当的。会一而再的,感受这种空落落。若是非要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这个人……只能是自己。
  叶婉柔突觉腹痛,这感觉并不陌生,自从来了葵水之后,这种腹部的激烈绞痛就会常常来袭,越是天凉,这疼痛就越是来得猛烈。
  傍晚十分,展云风来到小阁时,见到的就是叶婉柔蜷曲在床榻上,憔悴无比的样子。
  展云风的眼中有失望,也有无奈。
  他走过去,站到床榻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语气不好地问:“至于这么痛苦吗?”
  叶婉柔本想起身施礼,听了这话,顿时打消了念头,又羞又恼地躺着看他,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她来了葵水?
  他居然对女子之事这么了解?
  这让她心里好不自在。
  不对!他若是了解,就不会这么问了。
  叶婉柔神情恹恹地回击,尖刻道:“王爷若是女人,自会知晓这痛苦的滋味。”
  展云风看出了她额头的虚汗,以及越发苍白的面容,疑道:“你是哪里不舒服?病了?”
  叶婉柔要羞死了,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登徒子,闭上眼,将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闷声回道:“谢王爷关心,不碍事,过几日便好。”
  展云风剑眉微蹙,伸手去探她的额,见她并未发热,思酌着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展云风折返回来,身后跟着端药汤的风遥。
  这药汤,并非是展云风让风遥所熬。风遥甚懂药理,她知道了小姐的情况后,便去煎制了汤药,随后在路上碰到了厉王。做了番解说后,与厉王一同进来。
  去而复返的厉王,这会儿就有了一点小尴尬。但是,表面上并看不出,他状似闲闲地坐到窗前的软榻上,随手翻着小几上的几本书。
  叶婉柔撑身坐起,接过风遥递来的药碗,偷瞟了眼厉王,勉强开口往下咽,药汤颇苦,实难下咽,喝到一半,她便还给了风遥,做势要躺下。
  风遥不依,劝道:“小姐,要趁热喝完才行。”
  叶婉柔摆手求饶:“喝不下了,我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了。”
  风遥求助地看向厉王,厉王偏头看过来,随即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叶婉柔这时已经躺了回去,展云风拿起还剩有半碗药汤的青瓷碗,从容自若地坐到床榻边,伸手将叶婉柔重新拉起,将碗递到她的唇边,好笑地看着小姑娘一副抿唇装死的样子。
  展云风故作冷声道:“你要是不乖乖喝光,本王就……用嘴喂给你。”
  叶婉柔瞪眼:“你威胁我?”
  展云风毫不知羞:“是威胁又如何?”
  叶婉柔怒视稍许,赶紧接过碗,不敢试探这个大恶人的无耻底线。
  蹙眉硬是将那碗药汁喝光,随后便一头躺倒下去,闭眼装死,对厉王不再理睬。
  屋内随即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叶婉柔偷眼看屋内,发现展云风正盘膝坐在软榻上,手中执着一本书。
  晚霞从窗口洒进来,带着艳色的暖意。
  他俊眉微凝,似在想着心事,身形在光影中成了虚幻的剪影,显出几分难解的寂寥。
  展云风拿着手中的兵书,心道:小姑娘倒是在这屋子里住得越来越自在了,连他收藏在柜子最下层的兵书都翻找出来了。
  他望向窗外,平湖微波,青山叠影,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致。
  只是,此刻观景人的心情,却与以往大不同。
  冷静自持多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大事未成,本无暇涉足儿女私情。可是,她的突然出现后,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让他做了一些……预计之外的事。
  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细想之下,实也无妨。
  只要不与大事相左,缘分来了自也不必躲。本就是早晚都要娶妻生子的,叶将军一代忠良,娶他的女儿为妻,在情在理,可慰忠魂。
  “王爷……”叶婉柔突然轻声开口,“王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楚世子的事,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
  展云风收回思绪,翻了页书,语气平淡,道:“你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叶婉柔突然坐了起来,神情略急迫地说道:“王爷可有办法救救乐安公主?乐安公主小小年纪就要孤身一人远嫁和亲,这太残忍了。她的年纪明明还未可及笈。”
  展云风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含讽说道:“乐安公主十三岁,便已知自己该做什么,有的人十六岁了,还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叶婉柔眼角一跳,心道:大恶人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挤兑自己。忍下心中的不快,央求道:“求王爷想办法帮帮乐安公主。”
  展云风不客气地回道:“皇家的事,旁人不要妄议。”
  叶婉柔狠瞪他一眼,重新躺回去。
  药力慢慢发作,叶婉柔觉得浑身上下都有暖意在流淌,困意渐浓,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展云风见人已安睡,便起身轻声出了卧房。
  回到书房,命人找来了梁桐。
  时辰已经不早,梁桐疑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展云风走到他身前,说道:“本王想命你,护送乐安公主去东陵,之后,以公主随身护卫的名义,留在东陵。”
  梁桐思索道:“王爷可是打算,将东陵……”
  展云风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乐安公主如今之所以会远嫁和亲,最早是我们起的事端,本王想让你去东陵,护她左右。”
  梁桐英俊的眼眸眨了眨,这是让他去……陪嫁?!
  展云风突然用情地拍拍梁桐的肩,说道:“你做事,最令本王放心。所以,这件事就交你去办,到了东陵后,有事可与门徒联络。本王会派一部分夙风阁与罗刹门的弟子,前往东陵,任你支配。”
  梁桐问道:“那属下手中的事务如何处置?”
  展云风早已想好,回道:“将门内的事务,暂时交给杜锋,但你依旧是副门主,将府中侍卫统领的职务,暂时交给陈雄。”
  梁桐拱手道:“属下令命!”
  展云风略点头,语气笃定,道:“本王不会让你们,在那里待太久。”
  梁桐闻听此言,抬起头,眼中含着了然,说道:“乐安公主三日后即将动身启程,属下这就去将事情安排妥当。”
  三日后,皇宫。
  叶婉柔和贺兰殊都接到了去宫中,为乐安公主送嫁的请柬。
  当叶婉柔赶到时,乐安公主已经穿好了大红的嫁衣,正在和贺兰殊促膝闲聊着。
  叶婉柔上前施礼。
  乐安公主过去扶起她,含笑道:“你们俩个都能来送我,真好!”
  语气里带着少女的调皮和天真,又带了歉意,“只是时辰这么早,辛苦你们了。”
  乐安公主清秀稚嫩的眉目间,竟是那么的坦然,看得人心内不由一酸。
  


  第24章 和亲远嫁

  贺兰殊的表情,也有些沉重,说道:“公主不用担心,我会去东陵看你的。”
  “好!”乐安公主点头,开心的样子。
  门外有宫中的嬷嬷来催促,说动身的时辰到了。
  乐安公主闻言端庄的站起身,看似无意的环视了自己的卧房一眼,随后便拖着及地的长裙,向门口走去。
  叶婉柔下意识的帮她托起裙裾,这才意识到,乐安公主竟然身边连个伺候的嬷嬷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宫女,看上去还怯怯的样子。
  公主本是有几个丫鬟嬷嬷伺候的。不过,知道公主要远嫁番国后,都吓得拿出私房体己,去贿赂管事,一个个陆续想法调离了此处。就只留下这么个刚入宫没多久的小宫女,走不掉,不得不陪嫁。这些事本是行不通的,不过,皇上和太后等人,从来都不过问乐安公主的事,奴才们做起来,也就不用顾忌太多。
  从乐安公主所住的寝宫,到和亲送嫁的车队,足有百米远。
  乐安公主身上穿着繁复的嫁衣,头上带着沉重的凤冠,需要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这一路,她小小的背脊一直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没有半点迟疑。
  对于眼下的境遇,从她脸上,竟看不出一丝怨怼。
  此时,刚到晨曦,宫中四下里安静无声。
  远远的,只见宫门处有一年轻男子,一身褐色戎装骑于马上。身后是长长的送嫁随行队伍。
  叶婉柔看着,恍惚觉得,那就是乐安公主的夫君,此时来娶走她,将来会一世爱护她,疼惜她。
  可当走到近前时,她才瞬间恍然,这美好的设想,竟只能是一种奢望。
  梁桐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乐安公主身前行礼。随后恭敬地,将乐安公主扶上马车。
  乐安公主站到车门前,回身看向叶婉柔和贺兰殊,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说道:“我在大梁就只有你们俩个朋友,你们……千万不要忘了我。”
  她的表情是笑着的,可是叶婉柔看到了她眼中含着的泪。
  叶婉柔在此后的很久,都能回想起那个晨光初现的清晨,一身凤冠霞帔的乐安公主,与一身戎装的梁桐,站在婚车前,沐浴着道道晨光的画面,那么的美,却又那么的让人想流泪。
  待车队走得看不见时,身后的贺兰殊揽过叶婉柔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喝酒去!”
  叶婉柔一怔,喝酒?早上?!
  因为心情低落,叶婉柔也着实不想回去。所以虽然不想喝酒,她还是跟着贺兰殊一起去了酒楼。
  一大早的,人家酒楼也不卖酒,就是卖酒也没有下酒菜。
  最后,两人只能是叫了包子、粟粥一类的早点来吃。
  期间,贺兰殊讲了很多自己在边关军营里的趣事给叶婉柔听。
  两人的情绪,渐渐从乐安公主远嫁的难过中缓和了过来。之后,贺兰殊突然想到地说道:“过几天我订婚,与华阳侯府的楚世子,到时,会有场订婚宴,你一定要来。”
  叶婉柔心中早已有数,本想待她讲到时,自己就表现出些许惊讶的神色来,可是人家真的讲到这个话题了,她又装不出惊讶的表情了,只能说道:“我一个未婚女子,一个人出席那样的场合,有些欠妥,若是厉王会去,我一定会去的。就算我去不了,贺礼也一定会送到。恭喜你了,阿殊。”她正的是由衷的祝福贺兰殊。
  贺兰殊思索,厉王会去吗?听父亲说那厉王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从不与朝中官员主动结交,肯定不会出席的。
  于是干脆地说道:“没关系,反正也不会大办,本就是两家人凑一起吃顿饭就行了的事。”
  叶婉柔笑了,觉得贺兰殊这样的性情,真是女子中少见的,至少她从未曾见过的女子。这般粗枝大叶又豪爽大气,竟很讨人喜欢。
  贺兰殊的模样其实还是很女人的,身材匀称适中,五官虽不是普通闺秀的娇美,却自有一种动人的□□,单看五官中的任一样,可能并不觉出彩,但是全组合到一起看时,竟会觉得越看越好看。
  两人随后又闲聊了些别的。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个人才各自回家。
  当天,展云风来到湖心小阁时,叶婉柔问他:“华阳侯府和贺兰将军府的订婚宴,若是请你,你会去吗?”
  展云风当时正在小花园里,他一边悠闲地坐在摇椅上晒太阳,一边用手中的零食,逗弄着那只小猴子。
  那小猴已经明显长大了很多,越来越胖的身子,让人猜测它可能是只猕猴,自从上次学了叶婉柔捂嘴的动作后,展云风就给它取了个像模像样的名字,叫小碗。
  叶婉柔对此提出强烈抗议,
  但是,那大恶人说她的抗议无效,因为人家小猴是饭碗的碗。
  叶婉柔岂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
  继续拿出不与厉王讲话的狠招,抗争了一日后,厉王给小碗的名字后加了个“猴”字。
  展云风沐浴在阳光下的倾城姿容美得晃人眼,举手投足的任何一幕,都可以定格为一副美人图画。
  他瞥了一眼叶婉柔,心道:这小姑娘,从何时起称呼本王居然用“你”了?他漫不经心地反问:“你想本王去,还是不去?”
  叶婉柔真的认真想了下,说道:“我自己是不想去的,你去不去我不管。”
  展云风没再搭理她,心道:你想不想去本王都不会去,那华阳侯楚卫忠,本王早就对他嗤之以鼻,连灭掉他,都懒得亲自动手,由着他自取灭亡;而贺兰洪德身为邢州军统帅,本王怎能与他接触?落人口实是小,诱发了什么事情出来,就不好了。
  叶婉柔靠近他身边,犹豫着开口道:“王爷,你就算不去,也总该送份贺礼过去呀!”
  展云风看着小姑娘贼贼的表情,说道:“本王和他们两家全无交情,你倒是帮本王想一个,应该给他们送贺礼的理由。”
  叶婉柔被问住了,垂眸思索。
  展云风干脆地回她:“所以,不送。”
  叶婉柔一脸悻悻然的样子,准备转身离开。
  “你想送楚业扬订婚贺礼?”展云风在她身后问道。
  叶婉柔转回身道:“他当然不用送,但是贺兰殊,我应该送的。”
  展云风逗弄着小碗猴,看小碗猴做着他最喜欢看的动作——双手捂嘴。
  淡笑着对叶婉柔说道:“你想送什么?”
  叶婉柔对小碗猴的动作早已见惯不怪,视而不见。
  她想了想,说道:“应该是送头面首饰比较合适。”不然,还能送将出嫁的女子什么?
  展云风点头,道:“那明日,便让她们四个陪着你去选吧!”
  叶婉柔立刻就笑了,心里坏坏的想:银子就王爷您出了吧。
  展云风看着她眉眼弯弯的笑脸,在心里摇头,性情终究还是个小姑娘,什么情绪都来得快,去得也快。
  买首饰,在梁都只有两个知名的饰品店可选,一个是玲珑坊,一个是嵘品斋。
  叶婉柔当然是不会去玲珑坊的。
  这天的嵘品斋,与往常一样,人不多,却都是在很认真选买的主顾。
  叶婉柔带着四个丫鬟走进去,眼尖的掌柜见是个穿着富贵,家仆众多的贵客,便亲自迎了上来,说了几句话后,突然觉得这位高门千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实在是想不起了,不禁暗恼自己怎能忘了这样的贵客。
  叶婉柔很快就看中了一副百花争艳造型的头面,无论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上品。
  用来做婚嫁贺礼再合适不过了。
  叶婉柔正欲开口卖下。突听身后有一人说道:“我就要那有花的金制头饰。”
  叶婉柔闻言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红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五步外的地方。
  那男子瘦高的身量,身上衣着考究,红色的锦袍上绣着金丝云纹,衣角和袖口有黑色的滚边。男子手持玉骨扇,一脸轻松神色。看那通身的穿戴,以及腰间的玉佩光泽,还有那高人一等的神气样子,无一不在显示着,这是个财大气粗的富人。
  叶婉柔顿时脑子一转,伸手拿过风遥腰间的钱袋,掏出三百两银子,对掌柜的说道:“这副头面我付钱了,这些银子只多不少。”
  说完,走到那个年轻公子的身前,用遗憾的语气,挑衅的眼神,对他说道:“这位公子,你手慢了,这套百花争艳的头面,我已经买下了。”
  白瑾瑜看着面前女子眼中的挑衅之意,挑眉笑道:“不知姑娘可否割爱,让给我呢?”
  叶婉柔没想到这公子这么上道,压抑住心中的开心,略蹙眉答道:“割爱不是不可以,只是担心公子你,付不起银子呀!”
  白瑾瑜收拢起手中的折扇,突然觉得,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很有趣,说道:“三百两银子而已,本公子还付得起。”
  叶婉柔一脸遗憾地摆手:“公子说笑了,若是三百两,那我还卖它做什么呢?”
  这时,嵘品斋里的客人,都已经好奇的看了过来。
  将白瑾瑜架在了不得不接下去的境地里。
  白瑾瑜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自己那随意的一句话,是招惹到了什么人。其实,他刚刚并非有与人争买的意思,他只是也想买个那种造型的头面首饰而已。不过,这很好,他最不怕麻烦了。他开口说道:“姑娘尽可以开个价来听听。”
  叶婉柔对他撇下嘴,举止却端庄地说道:“还是算了,公子只是想随便听听,我说了也没什么意思,再说公子身上也未必带了足够的银子。”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转身的刹那,给了他一个不屑的表情。
  白瑾瑜怎能放她就这么走了,当即说道:“姑娘说个价出来,本公子绝不还价。”
  叶婉柔闻言回眸一笑,朗声道:“一千两。”
  店内的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一副全金的头面而已,哪能这么贵?!
  这简直是天价了!
  白瑾瑜看着面前回眸浅笑的美丽女子,他眼中渐渐显出难掩的笑意,轻松答道:“成交。”
  说着,从身边的随从手里,接过一千两银票,将银票递向叶婉柔,口中说道:“本人白瑾瑜,敢问姑娘芳名?”
  叶婉柔示意身旁的风遥,接过他手里的银票,侧头示意花菱,将头面交给白瑾瑜,口中说道:“萍水相逢而已,不必留名。”
  说完,转身脚步欢快的走了出去。
  白瑾瑜饶有兴味的看着那道纤细美丽的身影走远,抬手招来身后的随从,吩咐道:“跟上她,看她是哪个府上的人?”
  随从轻声领命:“是,殿下。”
  


  第25章 安王之冷

  坐到马车里后,叶婉柔对风遥说道:“你一会儿再替我来一趟嵘品斋,帮我买一副和刚刚那副差不多的全金头面。”
  风遥回道:“是,小姐。”又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知道那个公子肯花一千两买下那副头面?”
  叶婉柔笑道:“我并不知道,只是试一试而已,看来有钱人真是挥金如土,我们赚了银子,一会儿去酒楼吃好吃的吧!”
  四个丫鬟都没有接话,就连一向最喜欢吃的花菱,都没有吭声。
  叶婉柔不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风遥答道:“小姐,我们不缺银子的,不用……”风遥没说下去。
  叶婉柔在心里叫苦,你们不缺我缺啊!
  花那个大恶人的银子本小姐心里很不舒服,宁可去坑点富豪之人的银子,嗯,这叫……劫富济贫。
  车外的雪莹突然跳进来,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叶婉柔立刻紧张起来,问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公子的人。”
  雪莹点头:“应该是的。”
  叶婉柔有些懊悔,担心道:“不会惹下什么麻烦吧?”
  风遥立刻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这梁都没人敢动厉王府的人。”
  雪莹跳出马车,继续和月亭在车外随行。
  马车很快顺利回到了厉王府,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只是,一夜之间嵘品斋就名声大噪了!
  嵘品斋的一副头面,居然卖出了一千两的天价。
  梁都的百姓们瞬间都觉得,能买个嵘品斋的金珠子,都是件很体面的事。
  一时间,嵘品斋的名头,远远超过了玲珑坊。气得玲珑坊的钟掌柜,在店里团团转,只恨那个将头面抬到天价的人,怎么不到他的店里来?
  之后的几天里,叶婉柔每天就呆在湖心小阁里发呆,觉得世界从未这般平静过。
  她这里日子过得平静,有的地方可不平静。
  德仪宫。
  隆德太后斜躺在寝宫的软榻上,愁眉不展。
  康平公主住到皇家庵堂里去了,她这里现在倒是清静了,但是这心里,可是一点都不清静。
  有嬷嬷进来禀告:“安王来给太后请安来了。”
  隆德太后立刻坐正了身子,有点严正以待的意思。
  安王大步而入,跪拜道:“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福寿康健。”
  隆德太后语气平淡道:“平身吧!”
  “谢母后!”安王起身,并不看太后,也不开口。
  隆德太后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也不打算先开口,可她终是不如安王能沉得住气。
  片刻后,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母后说的吗?”
  安王正色道:“儿臣不知,母后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隆德太后不满道:“母后听说,你将母后赐给你的侍妾,都转送了旁人?是对她们的服侍不满意?还是对母后的眼光,不满意?或是,另有什么令安王你,不满意的?”
  安王面不改色:“儿臣并未见过她们,不知道她们服侍的如何,也不知她们的样貌如何。儿臣并没有将她们随便送予旁人,送的,乃是与儿臣出生入死的属下部将。他们跟随儿臣多年,儿臣有什么好东西,自然应该先想着他们。”
  一习话,居然说得滴水不漏。
  隆德太后面色依旧不好,忽又问道:“安王可知,那彩云公主身染奇症,现在宫中,见不得风,出不得门?”
  彩云公主几日前,突然全身上下,包括头面,长满了红色的皮疹。
  太医开了几服药,也未见起色。
  安王回道:“儿臣听说,是得了水土不服之症。”
  隆德太后问道:“安王可知,为何会这样?”
  安王懒得细答:“儿臣不知。”
  隆德太后看着周炎烈,说道:“本官怎么听说,是安王你,送了些食物给准安王妃之后,她才得了这恐怖的病症。”
  安王始终垂着眸,脸上一直不见一丝变化,回道:“本王不知,何以有此谣言?”
  隆德太后突然有些气结,心道:这个儿子,果真不是个善茬,幸亏他不是长子,若是当年让他登了皇位,现在不定什么样呢?跟本宫说话也能不冷不热的。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儿子打小就是这样子。
  隆德太后片刻后道:“不是烈儿你就好了,不然本宫还以为,烈儿你对皇帝的赐婚,有什么不满?”
  安王对于太后的这一番话,竟未做任何回应。
  隆德太后只得转移话题道:“烈儿你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就算是娶了正妃,府中也应再有些侧妃和侍妾,本宫听说,你府上现在就只有一个侍妾,还是个官妓,这怎么能行呢?”
  安王回道:“女人而已,什么出身,有什么要紧。”
  隆德太后又道:“那只一个,也太少了。稍后,本宫再选几个,送去你府中,安王你,总不至于都送了人吧?”
  安王回道:“母后不必为这类小事,替儿臣操心。女人不都一样,要那么多何用?儿臣还有要事要见皇上,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了。
  隆德太后愣了半晌,之后怒摔了桌案上的杯盏。只觉这小儿子,太混不吝,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连敷衍应酬的面子功夫,都懒得做。想想又觉得,这也怪不得他,那么小就被送去边关军营,心里难免有怨气。
  这么想想,也就罢了,好歹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总不能下旨杀了不是?
  安王出了德仪宫,则直接去了自己的军营。
  自从刚回宫时去见过一次皇帝,就再没去见过。
  厉王府的后花园里。
  随着一声骏马的嘶鸣声传来,只见一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湖边飞驰而过。
  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醒悟到,要把精神寄托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变强大的叶婉柔。
  风、花、雪、月四个丫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各骑一匹马,从四个方向追上去。
  最后,由轻功最好的雪莹,飞身而起,将吓得一直喊停的人,从马上抢救下来。
  五个人一一落回地面,个个都吓得脸白气喘。
  叶婉柔是被马吓的,四个丫鬟是被她吓的。
  叶婉柔缓过气后,抱歉地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跑那么快。”
  花菱圆嘟嘟的小脸挂着汗珠:“小姐,不要再玩骑马了。我们陪小姐玩点别的,好不好?”
  叶婉柔闻言顿时,又来了活力,起身道:“我想跟你们学武功。”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难以理解地看着她,齐声道:“小姐,不要啊!”
  叶婉柔反驳:“你们四个都可以学,为什么我不可以?”
  风遥耐心解释:“我们都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功了。”
  叶婉柔回道:“我现在也是孤儿,我现在年纪也不大。”
  月亭劝道:“王爷那么疼爱小姐,不会让小姐学的,练功很辛苦的。”
  叶婉柔心里不认同,那人哪里有疼爱自己?
  是他欺负我的时候,你们都没看到。而且,他只是在帮义父收留我。
  叶婉柔不争辩这个问题,思索道:“我也不是什么功夫都要学。”
  她脑中闪过那日,彩鸾公主在芙蓉楼里,甩出一条彩色软鞭的画面,语气坚定地道:“我要学软鞭!”
  当四个丫鬟把这个消息,禀告给厉王时,厉王看着天空,感受着日渐寒冷的空气,眼中带着笑意,说道:“那你们四个,一定要尽心尽力的,教好她。每日从晨时起,四个人轮替着陪小姐训练,不得懈怠。”
  四个丫鬟不解的互看一眼,听到厉王又道:“直到三五日后,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