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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将门农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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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公子是好人啊,没想到李知府竟然草菅人命吧!”人群里有人为钟离抱不平。
“就是,我还听说李知府抓捕钟二公子,就是想要将钟二公子家的琉璃厂占为己有,只是二公子早有预料,一家人亲自把琉璃厂砸了,现在二公子被打成这样,肯定是恼羞成怒吧。”
“就是,这样的人也能做父母官,我仓谷城的百姓未来堪忧啊。”
“就是就是。”
“……”
一时间各种议论络绎不绝,听在李知府的耳朵里,却像是被石头击中一般,让他烦闷不已,眼看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李知府冷喝道:“肃静!”
这一喊,大家才停下了议论声。
“李知府,虽然您是知府大人,却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啊。”人群里有人喊道。
各种各样的压力压的李知府喘不过气来,他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钟离身上,冷喝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现在钟离是终于的罪犯,必须带回去关押。”话落,两个压抑立刻上去将浑身仿佛被血浸泡过的钟离押起来,钟离昱脸色一变,一把冲过去将钟离护在怀里,同时,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没有闲着。他们仗着人数多,全部挤了进来,将原本就不算大的公堂挤得水泄不通。
这下,衙役想到钟离走都不可能。
李知府被是这样的阵仗吓到了,他以前也在别的地方做过知府。那些百姓只要稍微一吓,就会乖乖听话,但这个地方的百姓,民风不是一般的彪悍。
他猛地一敲手上的惊堂木,高声道:“肃静!”
巨大的响声让大家冷静下来,不过他们还是不满的瞪着李知府,那眼神,看的李知府气闷不已。
“这里是公堂,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李知府喊道。
魏老先生冷哼一声,此时站了出来,“原来李知府还知道体统,那你在让衙役假装劫匪去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体统?作为知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虽然老夫现在没在朝堂,可却还有上折子的机会,明日一早,我就上折子,快马加鞭地送到皇上的御案上,请皇上御览。”
魏老先生犀利的话语让李知府浑身一颤,他怎么忘了,魏老先生还有这个权利?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让徐泽拂了他的面子,他再次敲了一下惊堂木,“众位安静,本官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还望大家都先回去,明天我们在来处理这件事。”
面对这么多人,李知府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可他偏偏不能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这样的感觉竟然要把他逼疯。
他们怎么闹钟离昱没有在意,她从两个衙役的怀里抢过钟离心疼道:“二弟,你受苦了。”声音里带着哭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周围却没有人说他的不是。
钟离的本事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钟家差不多就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现在钟家终于好过了,她却出了这样的事,作为钟离的兄长,肯定会难过。看到钟离满身是伤,哭一下也没什么。
一时间,整个公堂又吵闹起来。
李知府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眉心,皱眉道:“肃静!”
这声厉喝他卯足了力气,大家都被这道声音镇住了,纷纷抬眼看向他。
“既然你们如此藐视王法,那本官就让你们统统下狱,治你们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被李知府这样一威胁,还真有不少围观百姓退却了。
他们只是来围观的,并不想坐牢,何况马上就要过年了。
挤在一起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陆陆续续的退出去大概一半的人。
“钟大公子,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二公子还是要收监的,你若是不乐意,小心本官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李知府见威胁又笑,故技重施。
钟离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心疼的抱住钟离的身体道:“二弟,是大哥没保护好你,是大哥没保护好你。”悲戚的语调和自责的话语,都让在场的各位难受不已。
李知府听得烦躁,正准备强硬的将钟离收押起来,却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李知府举起的惊堂木顿时话滑落在案上,目露惊恐之色。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及时救援
听到这个声音,李知府怎么不明白,是赵屹焱回来了。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了神。
赵屹焱心急如焚,不等马儿站稳,他就利落的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疾步冲进了公堂之上。
一进去,他就看到李知府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钟离则虚弱的靠在钟离昱的怀里,满身的血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赵屹焱觉得他的心被什么都东西刺痛了一下,情感上他多么希望能将钟离拥入怀里,但理智上却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压下心中的痛意,阔步走到李知府的案前,冷声道:“钟二公子犯了什么罪,李知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赵屹焱的声音很冷,冻得人连话都不敢说,李知府惊恐的盯着赵屹焱。对于天启的百姓来说,他是战神,但对于他来说,赵屹焱就是死神。
李知府吞了一口口水,卑躬屈膝道:“庆阳王不是在攻打匪徒吗?再说区区小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赵屹焱别多管闲事。
但此时赵屹焱的脾气已经上来,他眼神极为冷淡的扫了李知府一眼道:“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可不是小事,既然李知府没能力审判,那就把这个权利交给本王。”他故意提起自己王爷的身份,压得李知府喘不过气来。同时当初将军一事,也是被冠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这样的罪名,几乎能将人定死,他必须把钟离完完全全的摘出来。
说完赵屹焱也不管李知府的反应,走到李知府身边,将他轻而易举的提到一边,坐在李知府的位置上开口道:“今天本王就来审理一下这件案子。”
“王爷英明!”村民们齐声道。
赵屹焱抬手压了压,所有的村民都停下了高呼。
“这件事的主犯是谁?”赵屹焱板着一张脸,强迫自己的目光不往钟离那边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去将她抱起来。
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怕明确的知道对方是男人,他依然动了心。
“回大人,钟离,钟家二公子。”徐泽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没人开口,他站出来拱手道。
“钟离。”赵屹焱看了一眼钟离,回头看向李知府,“敢问钟离犯了什么罪?”
“通敌卖国。”李知府知道骑虎难下,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改变说辞,否则赵屹焱肯定会立刻抓出他的错处。
赵屹焱的眉头再次一沉,沉声问道:“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人证物证都呈上来。”
李知府一哽,他哪儿有人证物证啊,不过是口头上的诬陷而已。
可此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敢说出真相。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王全站出来道:“我抓到一个敌国的探子,就是他说钟离是他们的内应的。”
赵屹焱嗤笑一声,声音更加低沉,“带上来。”
而李知府在听到王全的话之后,就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敌国探子?
“还有一封和敌国联系的信件。”王全又让人下去呈上来。
片刻之后,一个长相明显和天启人不太一样的男人被带了上来,他的身上带着手铐脚镣,身材高大,看起来十分危险。
实际上,这个人确实是敌国的人,但那些话,他并没有说过。
“你就是那个探子?”赵屹焱扫了他一眼,平静中隐藏着狂风暴雨,在他的地盘,竟然有人趁他不在欺负他看中的人,这怎么得了。
“我不是探子。”男人轻蔑的扫了王全一眼,“我只是来这里寻找我的亲人的。”去年的战乱中,他的父亲失踪,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父亲,根本就不是什么探子。
他想到在方才在狱中的一幕,王全眼神嫌恶的盯着他,凑近了男人缓缓开口威胁道,“只要你配合我一件事,我就同意将你父亲的下落告诉你。”
男人白了王全一眼,不置可否。
此时时间紧急,王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废话,不等商量好,他就带着男人过来冒充探子了,只是对方却对王全的指控拒不承认。
“所以,你并不是探子,也不知道钟离通敌卖国一事,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李知府?”赵屹焱说的条理分明,让大家明白,他并不是那个只知道打仗的将军,还是一个睿智的王爷。
“李知府,现在你们带来的‘探子’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屹焱将目光落在李知府身上,后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死神锁定一样,赵屹焱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
直到王全过去扯了扯李知府的衣袖,李知府才反应过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王爷是天启的王爷,难道宁愿相信一个敌国之人的话,也不相信下官的话吗?”
这话一出口,赵屹焱的眼神一厉,他不傻,李知府的意思很明显,这是直接说他也通敌卖国啊。
赵屹焱冷笑一声,“李知府对对方的探子知道的如此清楚,本王看,你才是敌国安插在天启的探子吧?”栽赃陷害的,谁不会啊,只是他不屑用这种手段而已,但这个李知府,偏偏要逼迫他。
“王爷,就算您是王爷,也不能口说无凭,污蔑下官。”李知府拱手,垂下的眼眸里,却盛满了阴狠。
“你也知道不能口说无凭?”赵屹焱冷笑一声,目光深沉的看向地上的敌国人,不等赵屹焱说话,公堂前面的男人就冷哼一声,“原来又是互相陷害的戏码,话说起来,你们天启的官员还真是腐败,专门陷害自家人。”
男人的话让李知府脸色大变,王全立刻吼道:“这里可是公堂,不可胡言乱语。”他一边说话一边朝男人使眼色,然而男人仿佛没看见他的暗示,淡然开口道:“刚才这个叫王全的人找到我,让我假装是敌国探子,印证一下钟离通敌卖国的罪证。你说他是不是傻,我若真的是敌国的探子,又怎么会暴露内应,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男人的话让李知府的脸色又是一白,他没想到王全自主主张,更没想到这个人还临时站在了赵屹焱的那边,这让李知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事实。
“也就是说,钟离通敌卖国一事子虚乌有,是别人的诬陷,对吗?”赵屹焱目光淡淡的扫了李知府一眼,李知府立刻狠狠的颤栗了一下,他明白,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站在赵屹焱的对面,钟离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开口道:“王爷,这个人的身份还有待查明,这件事不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论。”
“你也知道草率?”赵屹焱气愤的将手中的惊堂木丢到李知府的头上,砸的他头破血流。
“面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的口供,你们就信了他的话,还让人去抓了钟离,难道你不草率?”赵屹焱的质问让李知府哑口无言,他捂着头上的伤,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经过赵屹焱的询问之后,这件事几乎已经水落石出,钟离就是被陷害了,至于陷害她的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众位乡亲,仓谷城有这样一位是非不辨,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平民百姓的知府,是大家的不幸,”眼看就要被定罪,李知府忍不住跳出来道:“王爷,您口口声声说证据,那本官的证据呢,本官是如何污蔑钟离的,您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赵屹焱挑眉,心想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他之所以一直压着怒火平心静气的处理这件事情,而没有直接上来就将人砍死,就是不想钟离身上背负这样的罪名。
他淡然道:“管家,把李知府的罪证呈上来。”
原来在他来的时候,就一定打好主意,和老管家兵分两路,他来这里稳住局势,而老管家则带人去李知府的家里搜查证据。
就在刚才,他已经看到管家等在门口,这就说明他已经找到证据了。
李知府脸色一抽,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老管家捧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恭敬道:“这些都是证据,请王爷过目。”
“当着大家的面打开。”赵屹焱直言。
这一下李知府不只是脸色白了,连身体都开始发颤。在看到盒子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盒子里都是他和各个官员的联络书信以及和各位商户之间的贪污证据,他要证据,没想到赵屹焱就把证据找来了。
李知府再也忍受不住,整个身体跌倒在地上,面色惨白。
赵屹焱仿佛没看到他的反应,当着大家的面将信件摆出来。
人群中有不少识字的开始念出来,当大家听到李知府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所有人看李知府的眼神都充满了恨意。
李知府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盯着赵屹焱道:“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下官恳求王爷给下官一个痛快。”
赵屹焱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起身对门外的副官道:“来人,把李知府抓起来,还有衙门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
“是。”副官应了一声,带着数十个将士将衙役被控制住,赵屹焱站起来道:“此案涉及的钟二公子经过查实,实是被李知府陷害,钟离通敌卖国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尘埃落定
外面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退了下去。
很快拥挤的公堂之上就只剩下浑身是血的钟离以及钟离昱和徐泽,赵屹焱看了一眼满是是血的钟离,却见她想要勉强站起来却被钟离昱抱紧,只能弯弯唇角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此时此刻,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赵屹焱自己不是没有受过伤,可现在……他看着满身浴血的钟离,竟然连大声说话都怕吓到了他,最后只能摆摆手,别开了脸不再去看。
钟离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颤抖一下,眼里不由得泛起了泪花,受刑这件事她真的没有料到,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赵屹焱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钟离,看到她的反应,他几个大步走到钟离面前,正准备开口,却见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赵屹焱顾不上其他,推开钟离昱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这一抱他才发现钟离瘦弱不已,以前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钟离瘦小,但抱在怀里的感觉又不一样。
赵屹焱抱着浑身是伤、没了神智的钟离,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滋味。
钟离昱看着钟离被赵屹焱抱在怀里,她心中一乱,也不顾自己对赵屹焱的忌惮,也不管上下尊卑,急忙上前道:“将军,还请让我将舍弟带回去医治。家里面弟弟妹妹们还在翘首以盼”
赵屹焱专注地看着怀里面的钟离,眼神快速地闪动两下,却没有回答。而是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他抱着钟离的手臂松了几分,却又不至于让钟离滑倒在地,更是尽量避免触碰到他的伤口。
他的小心翼翼钟离昱看在眼里,他和王庆林之间的有情,加上女孩子的细腻,自然察觉到不对。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心慌,钟离的身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暴露。
“大公子放心,本王府上有现成的大夫,我立刻带她回去医治。”赵屹焱面无表情地扫了钟离昱一眼,二话不说抱着钟离,疾步朝门口走去。
钟离昱心中一惊,忙追上去拦住赵屹焱,“将军,我知道您爱民心切,但舍弟的伤,我这个做兄长的会带她去医治,还请将军把人交给我。”她将“爱民心切”这四个字咬了重音,目光直直地盯着赵屹焱,面对赵屹焱,钟离昱心中是打鼓额,但是她不能退缩,这个时候她必须强硬,哪怕得罪赵屹焱。
“钟大公子,如果本王没记错,从这里到钟家的庄子最快也需要几个时辰的时间,你确定要带她回去?”赵屹焱对钟离昱没什么印象,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她是钟离的兄长和之前她和王管事的事了。
“我确定。”钟离昱说的坚定,她相信钟离也能理解她的用心良苦。
他们家如今,一步错,步步错。
“可眼下他的伤不适合坐马车。”赵屹焱看了一眼昏迷不醒,满脸脏污的钟离,心中微微抽疼着,他没想到他才离开这么一下,钟离就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今还在坚持不放手。
“这就不劳将军担心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弟。”说着她对门口的如白如墨使了一个眼神,他们两人默默的看了一眼赵屹焱,却咬咬唇瓣,没有上前。开玩笑,这可是天启的战神啊,他们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将军,请你把人给我。”钟离昱瞪了如白和如墨一眼,转身看向赵屹焱继续道。
“大公子,有这个时间在这里争论,说不定二公子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好了。”赵屹焱不明白,为什么钟离昱执意要带钟离走,难道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
钟离昱一哽,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他们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她突然想起赵屹焱进来的时候那个眼神,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她盯着赵屹焱道:“将军,您和舍弟都是男子,这样不合适。还是让如白和如墨伺候吧!你毕竟要是让整个仓谷城的人都知道你们俩是断袖,会误了您的威名?”钟离昱也是豁出去了。
赵屹焱微微一愣,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脸色白如纸的钟离,最后还是将她交给了钟离昱。
因为他不舍的在这样拖着,这样受苦的只是钟离。
见赵屹焱终于放人,钟离昱送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将军,钟家没齿难忘。”说完她动作迅速的带着钟离昱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直接回了汇八方。那里,早就有医大夫在翘首以盼。
赵屹焱站在县衙的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在老管家的提议下回到自己的府上。
这边,钟离昱一行人到了汇八方,立刻招呼人将钟离抬了下去。
将钟离安置在床上,钟离昱一边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上的脏污,医大夫们早就已经围了过来。
他们天天在钟家吃得好,住得好,用得好,唯一要求就是潜心钻研医术,对钟离感激还来不及呢,如今见到她这样,忙不迭地上前诊治。
钟离岳一直在家里焦急的等他们回来,当终于看到前来报信的汇八方小厮,他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又当他听说钟离受伤的时候,忍不住直接让人取了车子送他进城。
当他看到昏迷不醒的钟离,和一脸焦急的钟离昱的时候,他心中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刘先生说的没错,不管他们在怎么出色,依旧无法和权贵们抗衡,只要他们一句话,他们就得乖乖认命。所以他们就算是有钱,也守不住。二哥一出事情,就让他们砸了琉璃厂,所以这些针对是为什么,还需要说吗?他闭了闭眼睛,慢慢地握紧了双手。
大哥,二哥,对不起了!
钟离昱守在钟离的身边,心疼的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大哥,二哥如今怎么样了?医大夫怎么说?”看着床上还穿着血衣的钟离,钟离岳缓缓抬步走了过来,声音低沉地开口询问。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钟离昱忙道,不过他倒是勉强地朝着对方笑了笑,“没事,你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医大夫也说了,钟离只是失血过多,加上收到了惊吓,多补补血好好养几天就好了!”她的笑容有些勉强,让钟离岳忍不住揪心。
片刻之后,钟离昱收拾了心情,朝着钟离岳笑了笑,放下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别担心了,你现在去把阿缇娜叫进来,你二哥需要上药了!”他的目光落在钟离皮开肉绽的伤口上,眼神快速的闪动着泪花,又道:“王爷送来了上等的金疮药,你二哥会没事的。”
“好,我去叫人。”钟离岳有些感激地抿抿唇瓣,重重地点头离开了这里。
“阿缇娜,要麻烦你了!”钟离昱看着端着热水进门的阿缇娜,感激地开口。
“大公子不必客气,多事之秋,再加上二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活命之情,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地。”她动作麻利却不失温柔地褪下钟离的衣服,只仅仅一眼,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血色褪尽,红着眼眶握紧了拳头。
那些人真该死,二公子多么风光霁月的人?他们怎么就……
阿缇娜在心中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可却不敢耽误很长时间,毕竟之前他也曾经听钟离讲过,像是这样的伤口,肯定的马上处理,时间拖长了,肯定会发炎的。
钟离昱也在旁边红着眼眶配合阿缇娜脱了钟离的衣服,他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可当一番忙活之后,钟离被脱光了衣服,当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还朝外面翻着皮肉的伤痕之后,钟离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淌了出来。是她没用,没能护着她,才让她受到这样的苦。
阿缇娜却也不阻止,哭出来是好的,可情绪会传染,她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但还是手脚麻利的给钟离上着药。
剧烈的痛让钟离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的各种传来火辣辣的痛楚,让她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大哥……”钟离艰难的开口。
听到钟离的声音,钟离昱忙擦擦眼泪,哽咽着道:“二弟,你哪儿不舒服,跟大哥说。”
“去拿酒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虚弱。
她身上的伤口太多,而现在天气湿寒,这样的天气最容易留下病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出毛病。
“这个时候你要酒做什么?”钟离昱不解道。
但看到钟离虚弱苍白的脸色,她也不好说什么,忙吩咐人准备酒。
不过片刻,酒就被钟离钰亲自送了进来,当看到钟离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哭花了脸。
“别哭,现在二弟已经这样了,我们就更要坚强起来,成为她可以依靠的人。”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钟离昱比之前成长了很多。
钟离钰果然不哭了,站在一边抽噎着不肯离去,最后才笑声问道:“我能做点什么?”
阿缇娜一边上药,一边又感慨,钟家经历这次,最最惨痛的人大概不是钟离,而是这几个孩子吧?想到自己刚刚进门的时候在外面看到排排站的几个孩子,她忍不住轻叹一声。
“四弟,你给我讲故事吧。”钟离小声道。被热水擦拭过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让她的意识都变得模糊不清,这样的时候,她还不忘安抚钟离钰。
“好,那我就给你讲故事。”钟离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无视她身上的伤口,开始讲起了故事。
而钟离昱也没有闲着,动作麻利地将钟离完好的地方擦洗干净,又打开送来的烈酒皱眉询问道:“这个酒有什么用?”
“热水擦拭伤口也不能完全消毒,你用棉布蘸一点,然后将伤口旁边的脏污清洗干净,这样不容易溃脓。”钟离喘息着开口,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这些外面的医大夫其实都知道,只是钟离的身子不能给他们看而已。
钟离昱和阿缇娜见状也没有再问,动作麻利的开始行动起来。
当烈酒落在钟离的伤口上的时候,钟离浑身一颤,那种火上浇油的痛楚让她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看出她的痛苦,钟离钰忙道:“二哥,是不是很疼,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她艰难地趴在钟离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吹着。
听着钟离钰暖心的话,钟离觉得也没那么疼了,她微微摇头道:“不疼,二哥不疼,你继续讲故事吧。”
见她这样坚强,钟离昱动作麻利的将钟离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最后将金疮药撒上去,帮她包扎起来。
处理完这些,钟离昱满头大汗,她和阿缇娜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中的松懈,她不由朝着对方摆摆手。“今天谢谢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还是您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明天再换人,毕竟您昨晚也没有怎么休息了!”阿缇娜却没有应声,而是说服钟离昱离开,她在这里守着,而此时钟离早在擦药的时候就痛晕过去,此时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阿缇娜细心地擦拭着。
钟离昱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牵着钟离珏离开,等出门之后他们这才坐在椅子上,钟离珏问道:“大哥,二哥会没事的,对吗?”其他孩子们也围了过来。
“嗯,你先回去休息,阿缇娜在这里照顾钟离,你们等明天你们二哥醒来之后再去见她。”钟离昱看了孩子们一眼吩咐道。
“我不,我也要在这里看着二哥。”钟离钰坚定道。
钟离昱看了她一眼,还准备说什么,就听钟离岳关切道:“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伤口都处理过了。”钟离昱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我不放心,就算让我回去,我也得先去看看二哥才行。”钟离岳不等钟离昱拒绝就直接转身离开。
他敲开门,走到床边坐下,认真的端详着钟离的脸,其实她也就比他们大了几岁,可在他们的面前,钟离就像是一个神一样,从来没有她做不了的事。可是今天这是让他明白,强大如二哥,在官府的强权之下,也无能为力。
“阿缇娜姐姐,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来守着二哥。不然,不然你就在旁边休息,如果二哥有事的话,我叫你,好不好?”钟离岳想了想,沉声道。
阿缇娜原本想拒绝,但她看着钟离岳的模样,再想想这孩子最近受到的冲击,忍不住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阿缇娜离开之后,钟离岳在钟离的面前跪下,开口道:“二姐,您受苦了。”一行清泪从他的眼中滑出来,他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神坚毅的盯着钟离。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决绝
“二姐,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钟离岳心疼的盯着钟离,许久都没有站起来,他跪在地上,因为角度问题,一张脸全部都在阴影里面,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回想一路走来,都是钟离在保护他们,不管做什么,永远都是她一马当先。如果不刻意去想,没人会觉得,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瘦弱的,甚至还没有及笄的女人!而就是她,给他们全家撑起了一片天!
钟离岳慢慢的闭上眼睛,任由眼底汹涌的泪意弥漫了双眼,再顺着脸颊簌簌而落。
二哥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跪舔跪地跪父母,可对他来说,父母给了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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