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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弃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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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嫂。”赵梓晏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刘嫂上前。既无母子关系,两人就不方便进行肢体上的接触。此时跟着钱氏出来的两个丫鬟,看着赵梓晏,也是惊异。
    刘嫂的表情有些犹豫,秦锦然正在窗边,瞧见了三人的对峙。
    钱氏的怒意在听到赵梓晏喊了刘嫂之后放大到了极致,“让秦氏那个贱人出来,如果不是她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赵夫人。”赵梓晏不等着钱氏说完,就说道:“我现在虽然还姓赵,但是与您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更遑论母子关系?内子如何,我自然有数,轮不到夫人教训。”
    钱氏知道,是自己点了头,让族老勾去了赵梓晏的名字,但是血脉天然的联系,就这般可以勾走?往后退了一步,“你当真不认我?”就算是上一次在赵梓学的婚礼上,她知道失去了这个儿子,但是从未想过赵梓晏会真的不认他。
    “赵夫人这次出来,是否没有同赵公子说一声?”赵梓晏忽然笑了,“相比夫人是为了赵公子过来的,若是赵公子知道夫人过来了,就算是在病床上躺着也是要气得跳起来。”
    牵扯到了大儿子,尤其是赵梓晏说到了赵梓学生病,若是以往的时候,钱氏一定痛骂一番后拂袖离去,此时的钱氏表情很是奇异,并没有生气,反而蹙起了眉头,开口说道:“你和秦氏两人立即去一趟赵府。”
    
    第109章 0。9
    
    赵梓晏朗声笑了起来,笑意惊动了树枝上停留的飞鸟,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就飞了出去。
    “你笑什么?”钱氏被赵梓晏的笑声吓了一跳,有一种你莫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赵梓晏。而秦锦然出来的时候,就恰巧见到了钱氏的如此表情,“难道是赵夫人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是啊。”赵梓晏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当时可以说是把我逐出了赵府,现在赵夫人站在你我面前,让我们二人再去赵府,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是秦氏?”赵夫人见着秦锦然俏丽地站在赵梓晏的身边,有些发愣,先前听到秦锦然说话,觉得她的腔调有些熟悉,此时赵梓晏的话,让她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曾经最为嫌恶的二儿媳妇,秦氏锦然。“你是秦氏!”第一句的你是秦氏还带着疑问,第二句已经是全然的肯定了。
    “是啊。”秦锦然抬手撩起耳畔的碎发,浅淡如同湖水一般的眸子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我是秦氏。”
    赵夫人瞧着秦锦然,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没有想到不再畏畏缩缩,肌肤养得白皙,她竟是如此的模样,褪去了以往的唯唯诺诺,此时的秦锦然同过去完全不一样,赵夫人对秦锦然的印象还停留在曾经入府时候的惴惴不安和惶恐。
    “赵夫人又何贵干?”秦锦然问出了和赵梓晏如出一辙的疑问,“若是邀我二人入府,没那个必要。”
    “邀请入府?”钱氏冷笑,想到了卧病在床的儿子,大夫诊断说是郁结于心,偶尔用酒色掏空了身子,昨晚上大口的呕血,她就想要让赵梓晏和秦锦然两人在赵梓学的赔罪,“想得美。”听着钱氏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我儿子因为被你昨天那般一踢,吐了许多的血。”
    原来是为儿子讨公道来的,没有希望自然也就无从失望,赵梓晏看了一眼钱氏,“我那一脚并不重,就算是踢在三岁稚童的身上,也不至于让人呕血。”
    秦锦然昨个儿见到了赵梓学,看到他眼底的青色还有眼球之中的血丝,就知道他分明是忧思过重还有纵色过度,此时对着钱氏勾了勾手指,“赵夫人,贵公子的病我有法子治。”
    秦氏的动作并不庄重和妥帖,但是一心记挂着赵梓学的钱氏仍是忍不住走上了前,“你有什么法子?”虽然靠了前,她的语调依然是高高在上和盛气凌人的。
    “方法很简单。”秦锦然浅笑着说道,“不需要用什么补药,他若是心里头有了火气,不是通过酒色发泄,而是绕着院子跑上两圈,这几个月下来就好了。”
    钱氏听到这里是勃然大怒,伸手就想要给秦锦然打上一巴掌。
    秦锦然的手上虽然还有些难受,但是并不妨碍她用袖笼之中的银针戳在钱氏的身上。见着钱氏的动作僵住,秦锦然凑到她耳边,“赵夫人,我是一片好心,你若是不相信那就算了。”说完之后抽出了戳在她穴位的银针。
    赵梓晏已经伸手拉住了秦锦然,生怕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亏,“方嫂,送客。”因为见到了赵夫人差一点就打着了秦锦然,面色一沉。
    银针拔出的那处是酸酸涨涨,钱氏也差一点跌倒,此时的王嬷嬷伸手抓住了夫人,“二少爷。”王嬷嬷是一个面色严肃的嬷嬷,此时板着脸,面上的皱纹越发明显,赵梓晏意识到了时光的流逝,这个看上去有些严肃的嬷嬷,曾经对她是有一丝善意的。
    “我不是什么二少爷了。”赵梓晏说道。此时的赵梓晏和秦锦然站在一块儿,另一边是王嬷嬷和钱氏,两方泾渭分明,相隔的是楚河汉界。
    王嬷嬷挺直了脊梁,“你在老奴的眼中永远是二少爷。”她又看向了秦锦然,“二少奶奶在老奴的心中早已经死了,在去年触柱的时候,便已经死了。”
    秦锦然抬眼,看着王嬷嬷心中一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嬷嬷说的是实话,原本的唯唯诺诺被所有人厌恶的秦锦然确实是死掉了。
    王嬷嬷注意到秦锦然在看她,她的脊梁骨挺得更直,“她才是祸家的根本,她哪里像是入府时候的模样。”此时她大声说着,“夫人,你看,若是当时她就死了,二少爷会娶上新的继室,正值婚期,边陲战事也就换了柳将军,二少爷,你也还有之前的官声的。”
    赵梓晏对王嬷嬷仅存的善意也因为王嬷嬷的话消失殆尽,什么叫做死了好?原本清冷的眼眸里是惊涛骇浪,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身侧的人开口。
    秦锦然说道:“只是因为赵夫人不喜欢,赵家人想要攀附高枝,秦氏就应当死了吗?王嬷嬷,你说要是我让人打断了你的脚踝,喏,就是这里。”秦锦然指了指自己的脚,“若是腿骨被打断,还可以长好,这里就十分难了。若是你断了踝骨,我觉得你也没什么用了,把你打死可好?”秦锦然言笑晏晏,却让人无端感觉有一股阴森气儿往外冒。
    王嬷嬷挺直了脊梁,神情不屑,“若是你想来,来就是了。”
    秦锦然见着王嬷嬷的不屑的神情,反而是意兴阑珊,王嬷嬷的年纪大了,与她费这些口舌作甚?“我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只是觉得王嬷嬷的想法着实是可笑罢了。既然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赵夫人请回,无论如何,赵府已经同我夫君同我毫无干系。”
    赵梓晏握住了秦锦然的手,不需言语通过这个动作也就表明了他的想法。
    “梓学的伤呢?!”
    “我不用把脉就瞧得出,吐血就是郁结于心,若是真说是有关系,那就应当是我夫君救了赵公子一命。”秦锦然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两人离开。
    钱氏怒极反笑,“那我还应当谢谢你们?!”
    “不客气。”
    秦锦然应答的很快,甚至让赵梓晏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下来,露出了浅笑。
    钱氏被秦锦然的话气得发抖,“好得很,好得很!”说完之后,就拉住了王嬷嬷,“我们走!”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赵梓晏伸手揉了揉秦锦然的发丝,原本发簪就固得并不牢固,发簪落下的一瞬被赵梓晏捞起,青色垂在了身后。赵梓晏用手做梳,拢了她的青色,最后用发簪固定住了长发。“身上难受吗?”
    “好多了。”秦锦然说道,“我们去吃饭,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也不能够饱肚子不是?”
    赵夫人的意外来临到底让赵梓晏有些失落,秦锦然敲出了他的情绪,只是偎在他的怀中,“我同你说说钱塘,说说团团罢。”说起团团的时候,心中总是一阵柔软,也是提醒他们两人,既然做了父母,不可重蹈钱氏的覆辙。
    赵梓晏听着团团的事情,也放下了今日里钱氏来访的事情。
    秦锦然身上难受,这一日也不曾外出,两人就在屋中看书。
    夜晚的到来,秦锦然在被子中贴近了赵梓晏的身子。入手的细腻柔软让赵梓晏知道秦锦然片缕不存,赵梓晏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早些睡,你身上还有伤。”
    “你明天就要走了。”秦锦然搂住了赵梓晏的脖颈,双腿夹在赵梓晏的腰侧,一个翻身便正面卧在了赵梓晏的上方,胸前的柔软蹭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她伸手解开了赵梓晏的腰间的系带,“没关系的,我是一个大夫,你知道的。”
    赵梓晏翻身压在了秦锦然的身上,被这般撩拨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他低头含住了秦锦然的唇,同时两只手扯下了身上碍事的衣裳。赵梓晏的动作少了急切多了温存,一夜的缠绵。
    第二日秦锦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人去被空,秦锦然见着听雪进来,就问道:“夫君是什么时候走的?”
    秦锦然直起身子的时候,锦被滑落,露出了肌肤上的痕迹,听雪别过了头,又是害羞又是欣喜,“已经离开了半个时辰了。”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听雪服侍秦锦然换上了外裳,“夫人,什么时候去医术院?”
    “一会儿就去。”秦锦然说道,这屋子里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有赵梓晏留下的痕迹,她不如早些去医术院。汤河的那些药确实很是不错,此时两腿上因为骑马磨出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走得不急,就不会太疼。
    听雪有些不舍得秦锦然离开,但是想到秦锦然去医术院是救人,就说道:“休沐日的时候,我去接你。”
    “好。”秦锦然笑着揉了揉听雪的发丝。
    秦锦然同听雪两人乘坐马车到了医术院,此时就遇到了周郎旭,周郎旭见着秦锦然,目光一亮,“赵夫人。”他甚至给秦锦然作揖。
    秦锦然蹲礼之后,就说道:“老夫人可好了些。”
    “好多了好多了,都是秦大夫的妙手回春之术。”周郎旭笑着说着,仿佛昨个儿见着祖母发烧,差点带人杀到赵梓晏同秦锦然居住的小院里的人不是他!
    
    第110章 1。0|
    
    周郎旭的前后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不同,此时的周郎旭面上带着笑在秦锦然的面前弓着腰,很难让人想象,他便是京都里地头蛇,京都之中一半的青楼楚馆还有茶楼酒楼都有他的影子。
    “我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秦锦然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为人处世,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她的目光清浅如水,仿佛一眼可以望到底的一泓秋水,周郎旭忽然想到之前的自己在祖母受伤的时候她也是不卑不亢如此说着,不由得感慨说道:“若是这世间多几个如同你这般的大夫就好了,医术仁心,医术又高明。”
    秦锦然原本是要往院内走的,听到了这话,对周郎旭说道:“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大夫都是以救人为己任的,我知道有些家属因为自家人生了病,就着急上火,甚至摆出了凶恶的神情。若是这般只能够让大夫望而却步。先前周公子便是如此。”
    周郎旭的神情有些尴尬有些恼火,少年时候过得虽然不如意,自从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已经少有人这样同他说话,这般隐含指责的话语是出自于才救了自己祖母的人一口,压住了恼火和尴尬,“秦大夫说的是,我之前也是关心则乱。”
    “我说的不仅仅是你。”秦锦然仰着头,医术院两旁栽种了长青的香樟树,这种四时常青的树木固然秋日里落叶最多,其余四季也是会脱落枝叶的,伸手抓住了一片飘飘荡荡而下的香樟树叶,这脱落的树叶半是深绿半是红,手指捻着叶柄,叶片就转动了起来,之间能够感觉得到因为树叶转动而带起的细小的风,“许多有钱有势的人都是这般,若是许以重利还好说,若是威胁之下,许多大夫便会心生惧意。”
    “昨个儿我瞧你可是底气十足。”周郎旭的神情之中划过一丝讽刺,“因为有一个好丈夫,所以才有了底气?”周郎旭看着秦锦然的柔和侧脸,忽然想到了秦氏曾离开京都的事情来。去年秦锦然离开之后,除了明面上让人寻找秦氏,也曾让人私下里寻找秦氏,故而周郎旭也知道。一想到这里,更是说道:“既然有了赵统领,为何当时又要离开京都?”
    秦锦然手上的动作一滞,“我与梓晏的事情,是我自个儿的事情。至于你说的底气,也并不是全然来自于他。”
    周郎旭脱口而出了那些话之后又有些后悔,他是来感激秦锦然的,刚刚火药味十足的话,反而像是针对秦锦然一般了,缓和了语气,说道:“那便是因为秦大夫对自个儿医术的自信了,据我打探出来的消息,秦大夫准备推广缝合之术?著成书籍,替女大夫扬名?”
    秦锦然看了一眼周郎旭,想到了他的身份,消息灵通也是正常,“我也不是为我的医术,那时候我不曾见到周老夫人,谈何自信自己的医术?缝合之术到底是有风险的,若是壮年人也有可能因此而死亡,更何况是一位老妇人?”
    周郎旭的笑容一滞,眼睛眯了眯,“秦大夫并无医治我祖母的十足把握?”
    秦锦然瞧着周郎旭的样子,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滋味,医患关系如此紧张便是如此了,总有些人认为无论自家人生了什么病,大夫都可以妙手回春,若是医治死了自家亲人,就是大夫没有尽全力,就是大夫是庸医治死了自己的人,尤其是一些看起来细小到几乎不能死人的病,例如凭什么只是生孩子便有如此的重症,凭什么最开始只是一个小小感冒进了医院就成了呼吸衰竭。
    “秦大夫?”周郎旭看到秦锦然的目光,那闪烁华光的眼眸有着的是穿梭千年的无奈与怅然。
    怅然不过是一瞬的,秦锦然抬眼,“我只是想说,就算是扁鹊在世,也并不是所有的症都有十足的把握,《扁鹊见蔡桓公》里说的就十分清楚。”秦锦然挺直了胸膛,就算是见过了许多的医闹,见过了尽职的大夫被殴打,她一直记得自己学医之初祖父同她说的话,“竭尽所能救治病人,以纯洁与神圣的精神行医。”无论行医环境如何,那粒自祖父播种下的信念的种子在心中长成至参天大树。秦锦然的澄澈的眸子在这样的艳阳天里越发夺目让人甚至不能直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只是尽力而为。”
    周郎旭看到秦锦然的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狠狠锤上一拳,甚至觉得眼眶都有些发酸,想到了祖母教习他书中的死谏的大丞,此时的秦锦然在他心中逐渐与那些圣人重合,周郎旭忽然恍悟,就算是祖母的病已经入了危,求到她的面前,她也会尽力而为。此时不由得慎重再次对秦锦然鞠躬,“秦大夫心性高洁,在下佩服。若是今后夫人有事,招呼周某人一声便是。”最后还说了如何去寻他的人。
    秦锦然笑了笑,柔声说道:“若是周公子约束自个儿,还有属下之人,不威逼大夫,便是对于最好的报答。”她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想法,只能够给自己医治好的病人心中洒下一粒种子,宽以待医的种子。
    周郎旭心中想着,秦氏既然就在京都之中,以后祖母若是生了病自然是秦氏医治,他只要约束好了属下就好,于是痛快地点头。
    同周郎旭说完之后,秦锦然就入了医术院,此时周郎旭带着的人,瞧见周郎旭落后秦锦然半步,面上还带着笑,不由得高看了秦锦然一眼,心里想着周公子是承了秦锦然的情了,若是今后遇到了秦锦然有事,就应当多帮一帮。
    周老太太高烧之后身子有些虚弱,不过看得出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听周郎旭说道是秦大夫来了,甚至还挣扎着起身不至于在秦锦然面前失礼。秦锦然给周家老夫人把脉完了之后,理了理她的锦被,“这几日尽量不要活动就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汤河一派喜色,原本对秦锦然的怀疑已经尽数去掉,这位周老夫人可是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妇人,虽然不是伤在要害之处,这一处的伤痕也是极长的,秦氏的药方当真能够退了老妇人的高热,让她一点点好起来,汤河对着缝合之术也有了信心。“等到七日之后拆线就好了。”
    “我用的是头发,不用拆线了。”如果用的是棉线,七日之后是要拆线的,用的是头发,甚至有可能一部分的头发已经被吸收,自然不必拆线。
    “哦?”汤河有些不解,这人的发丝是很难腐化的,人下葬之后肌肤化作了白骨,这头发有时候都没有化完,为何不用拆线?“这是为何?”
    这头发的成分是蛋白质,是可以自然吸收的,秦锦然解释不了,只能说道:“等到时候就知道了。”若是头发没有完全吸收,只用多等上几日,把尚未吸收的头发取出就是。
    汤河并不满意秦锦然的解释,但是想到那个奇奇怪怪的药方,还有烈酒用在伤口处这奇怪的法子,只是深看了秦锦然一眼,“那到时候再说。”
    周郎旭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就有一个主意,此时见到了汤河,就说道:“既然想要推广缝合之术,需要缝合更多的病人,若是今后我手下有人受了伤,或者是遇到了有人受伤,就送过来如何?”
    听此言,汤河大喜,“如此便是最好,劳烦周公子了。”
    周郎旭勾了勾嘴角,“我祖母这两日还劳烦几位照顾了。”
    寒暄过后,汤河知道秦锦然是准备今日就来医术院住下,就让一个叫做甘草的侍女领着秦锦然到了她的住所,“就是穆大夫的屋子,你把秦大夫送过去。”
    听到了穆大夫三个字,甘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怜悯,秦锦然没有注意到,她所想的是周老夫人的白内障,是否应当用金针拨障术,低头正在沉思,脚下跟着甘草的步子。而听雪背上背着包裹,怀里抱着的是秦锦然的医箱,注意到了甘草的神情。
    听雪见着了这屋子,南北两侧各放置了一张床,还放置的有书桌和书架,另外屋子内的柜子等物都是一应俱全的。北侧的床榻上已经有用品,秦锦然要住在屋子里,自然是南侧的床榻了,放下了东西,不急着收拾,反而拉住了甘草的手,“姐姐,我想问你些事情。”
    甘草就这样被听雪拉出了屋子,听雪问东问西,最终问到了另一位住着的穆大夫的身上。听雪从甘草的口中套出了穆大夫的事情,面有忧色进入到了屋子里头。
    “怎么这个神情?”秦锦然坐在椅上,她此时坐在书桌边,书桌正对着东边,早晨的今日顺着敞开的窗照入了进来,秦锦然的棕色瞳眼成了浅琉璃色,细碎华光拢在她的身上。
    “夫人,若不然我们同汤院长说,能不能换一间屋子。”听雪皱了皱眉头说道。
    “怎么了?”
    听雪就说起了刚刚和甘草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位穆大夫本名叫做穆英,医术是高超,但是性子却有些古怪。穆大夫同那位马家娘子一般长辈也是行医的,不过穆大夫的出身显然是要更好一些,穆大夫有些天分,便在医道之路上越行越远,远到在及笄之礼上自梳了。
    若是旁人自梳恐怕还不会让人震惊,穆家女尚未及笄之时便有薄名,医术斐然不说,因为在外行医,这位穆家娘子也是鼎鼎有名的美佳人,一直猜测及笄之后会花落谁家,谁知道这位小娘子竟是自梳。穆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当然就让五福夫人震惊,而穆英的母亲更是当场昏厥了过去,原本大好的及笄之礼成了一场闹哄哄的让人震惊的闹剧。
    这一切都是因为行医的事情闹出来的,穆英的及笄礼上的举动让穆英的母亲铁了心不肯让穆英继续学医,那些放在书房里的医书原本要烧了,最后还是穆英的父亲拦下,只是把那些医书都锁了起来。
    秦锦然听到了这里,便觉得这位穆英是个颇为传奇的女性了,就听着听雪继续说道:“这之后的事情,我知道一点,只是不晓得就是与夫人同住的穆大夫。”
    “你说说看。”
    原来穆英被母亲禁足之后,她竟是夜晚的时候翻墙逃了出去,谁也不知道穆英去了哪里,穆家人找的人仰马翻也不曾找到穆英,一直到五年之后,穆英自己回来了。
    秦锦然听到了这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悄悄离开,赵梓晏从不曾声张了她离开的事情,而是私下里寻找,怎的穆家丢了女儿,就闹得是满城风雨?忍不住说道:“女儿出走了,为了自家的名声,难道穆家人不应该是瞒着这个消息?怎的让京都之人都知道了?”
    听雪说道:“因为穆老大夫正好医死了一人,那家人打听出了了穆英的离开,就散播了出去,说的是风风雨雨,穆家人甚至差点去敲了衙门的边鼓。后来那户人家怯了下来,就没有继续传了,只是穆大夫的名声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毁了。据说穆夫人是每天以泪洗面,身子也差了下来,就这般一直到了五年之后。穆大夫回京了。”
    穆夫人那时候已经是命悬一线,甚至她的丈夫已经是束手无策,而穆英归来之后使用针灸和药浴让穆夫人渐渐好了起来,这其中或许有因为穆英本身归来的作用,和穆英的医术也是息息相关的。
    若是只是及笄礼上的闹事,还可以说是穆英年轻气盛,扭了穆英的想法,或许还能给她找个人家。这五年的时间,穆英独自在外,穆家人也就歇了让穆英嫁人的念头,纯当做养一辈子的女儿了。
    秦锦然听到了这里,想到这穆家人也算是开明了,女儿这般被毁了名声,若是一般的人家甚至可能不认这个女儿,甚至若是恶毒些的人家更是有可能掐死她。
    “之后呢?”秦锦然问道。
    “之后穆大夫就在京都之中行医。”因为医术的斐然,两年之后在医术院进修,拔了头筹,在上香的路上救过丞相之妻,于是得人推荐,双十年华进入了太医署,做了最年轻的女太医,而后五年,做了医术院里头最为年轻的教长。现在穆英也不过是三十岁的年纪。
    秦锦然听到穆英的经历也不由得叹服,这般刚烈的抉择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的,虽未曾见过穆英,也在脑海之中勾勒出了穆英的模样,貌美而睿智。
    听雪抿了抿唇,“穆大夫医术上斐然,但是人却不太好相处。”
    
    第111章 1。1
    
    听到听雪说穆英的人很难相处,秦锦然眯了眯眼,“你也同甘草打听了,说来听听。”
    听雪果然是打听过了的,说起了穆大夫此人,原先都是一人一屋的,去年因为女大夫来的多,便调整为了两人一屋,而与穆大夫同住的人在不到一年的便换了四茬。听雪说到了这里,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第一个说是穆大夫嫌她身上有味道,那个原本过来进修的女大夫,甚至愤而离开了。第二个进来性子是个烈的,同穆大夫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至于为什么原因闹起,好似也只是一桩小事。第三个住的时间是最长的,足足有五个月的时间,那位也不算是来进修,是原本就有些兴趣,丈夫外放,自个儿留在京都之中,就来修习医术,谁知道这修习了没有多久,外放的丈夫竟是回到了京都之中,说是要和那位夫人和离,那位夫人也就离开了。这屋子就只有穆大夫一人,这般住了三个月,又来了第四个人,第四个来进修的大夫,只住了两个月就离开,家中的儿子染上了恶疾。这位大夫同第二个一般,在医术院闹了一场,说是穆大夫是个命里头带煞的。自从第四个合住的离开了,这屋子也就一直空置,一直到您进来……”
    秦锦然说道:“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汤院长也说了,好似并没有什么空屋子。”
    “新的屋舍还在建,说是过了夏天之后才可以入住的。”听雪说道。
    “是啊,所以就在这里了。”秦锦然摊手说道。
    听雪的眉头蹙起,“那怎么办,听甘草这般说,我就觉得穆大夫似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还有她命中带煞的事情……”一个是丈夫要和离,一个是儿子生了重病,听雪当时听到甘草说的时候,就觉得心惊肉跳。
    秦锦然说道:“命中带煞我是不信的。”
    “可是和她同住的……都出了事。”
    秦锦然对着听雪招招手,等到听雪坐下之后说道,“我父母双亡,你可觉得我带煞?”
    “怎会?!”
    “你也说了,穆大夫回来之后,穆夫人的病就好了,穆大夫治过不少的人,大部分可都活得好好的,怎能够说带煞?带煞之事,恐怕是那个失了孩子的,痛彻心扉才这般说的。”有了孩子之后,才能够理解那种失去孩子的痛彻心扉,夜深人静有时候想想团团便觉得难受,更何况那真真正正失去了孩子的人?“我只是有些担心穆大夫不太好相处,但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够这般住下了。”
    听雪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法子,只是说道:“当真不能够换一间屋子吗?”
    “你也说了,不少人都认为她带煞,这般状况怎会有人愿意与我换屋子?我也是小住,这屋舍不过是供人安眠的地方,我在旁的地方活动就是了。”秦锦然捏了捏听雪的耳朵,说道。心中想着的是,总归也小住,若是穆英的性格实在是难惹,避让一些,凑合着过就是了。
    听雪的神情变来变去,最后也不得不承认只有秦锦然的这个法子,“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休沐日的时候,我来接小姐。”
    听雪替秦锦然收拾完了,又有甘草捧来了衣裳,说道:“医术院里头,除了教长还有太医署的人,其他人都要穿一样的衣裳,这里的衣裳都是新制洗过的,我看着秦大夫的身子,送来了这衣裳,若是不合适,自个儿改一改就好。”
    听雪从甘草的手中捧过了衣裳,有些好奇地说道:“这都是这般的?怎的不让量好尺寸再做衣裳?”
    “因为来进修的大夫时间上并不固定,就用了成衣铺子的法子,袍子分为了几个尺码,若是大了,自个儿或者让针线房的人缝制就好。”甘草解释说道。
    “多谢。”秦锦然说道。
    这四院每一院都是统一的衣裳,医术院的是圆领袍,男子是褚褐色,女子则是天青色,等到甘草离开之后,秦锦然在屏风后穿上了这衣裳,这一身的青袍,少了女子的柔美,多了一分飒爽的英姿,原本秦锦然就只用了一根素银簪,和这身衣裳也是相得益彰,只是明红色的宝石耳钉过于闪耀,秦锦然也就取了耳钉,放入到首饰盒之中。
    听雪走后,秦锦然就去打了饭,医术院的食堂也是极大,秦锦然到的时候尚未有其他人,秦锦然盛了饭之后,就到了大厅的南角,那里竖了屏风,是给女大夫准备的。落座之后吃了一半,便感觉到自己对面和旁侧有人坐了下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秦锦然在前日,屏风见到的照顾周老夫人的那两位大夫。
    “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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