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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山(对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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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三妹,跟大姐回家好吗。”叶落怀不顾脏污,把她抱了起来,楚誉却依旧似没魂的人,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又滑了下去,把叶落怀的心思全部白费了。
“三妹——”叶落怀见唤不醒她,只好看向刚刚那个乞丐:“你想不想要银子?”
“当然想。”那乞丐瞬间把碗递了过来。
叶落怀把碗推走:“你选几个有力气的,把她抬回我家,我给你银子。”
“好嘞。”乞丐站起身,挑了几个人,一行人把楚誉抬着走出了破庙。
乞丐走
后,叶落怀让丫鬟烧好了水,把浴桶放好,对着楚誉道:“三妹,水已经烧好了,我扶你进去沐浴。”见楚誉不说话,便只好和丫鬟婆子一起把她扶了进去,把她放在凳子上,叶落怀蹲□看着她:“三妹,我出去了,你好好洗洗。”
走到门口,叶落怀把门关上,吩咐一个丫鬟去请萧九曲,看楚誉这模样像是傻了一样,一来让萧九曲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毛病,二来也让萧九曲知道,楚誉找到了,这几日,几人因为楚誉,也是忧心的很。
等了好久,却没听到水声,叶落怀在门外踱了半天,直到萧九曲和萧知秋都来了,她便敲了敲门:“三妹,四妹来了,你开下门——”楚誉依旧没声响,叶落怀只好道:“你不开门我进去了啊。”推开门,就看见楚誉依旧是那般坐着,没有半点挪动的迹象。
“三姐——”萧九曲被萧知秋推上前去,她手搭上她的脉,过了一会儿看向叶落怀:“三姐无事,只是一直不曾好好吃过饭。”
“可是她不说话,也不动——”
萧九曲叹了口气:“想是受的刺激太大,心死了。”
“那怎么办啊,她总不能一直这样。”
“慢慢会好的。”萧九曲扭头看着她:“我以前也见过她这般的,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不动,不吃也不喝,后来慢慢就缓过来了,只是我看三姐,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能缓过来就好。”叶落怀心下稍安慰。
“大姐,我想你朝里事忙,不如三姐就交给我和知秋照顾吧。”
叶落怀想都没想就否决了:“那哪成啊,萧知秋照顾你一个人都顾不来呢,哪能再让她照顾楚誉,我朝里其实没什么事,三妹我来照顾,就这么说定了。”
萧九曲忽然笑了:“三姐这样,沐浴吃饭都需要人照顾,我只是怕大姐担着个仪宾的身份,有所顾虑。”
“那有什么——”忽然间反应过来萧九曲所说是什么意思,叶落怀看着她:“你是说,她沐浴需要别人帮她,吃饭也要人喂是吗?”
“她现在,就像是婴儿一样,凡事都需要别人帮她做。”萧九曲笑的有些坏:“也或许,她自己知道羞耻了,就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邪恶了。
☆、恨意
待萧九曲走后,叶落怀心里很惴惴,沐浴的水又烧了一次,她把门关上,走到楚誉面前:“三妹,你还是快些醒来吧,你如果不醒的话,我只能帮你沐浴了。”她看楚誉没说话,便加重了语气:“就是我要脱掉你的衣服,帮你清洗。”
被你打败了,叶落怀暗叫一声我真是欠你的,从浴桶里舀出一盆热水来,把毛巾浸湿,先从她的脸开始擦洗,从额头到眼角、从脸颊到耳廓,叶落怀擦洗的很仔细。
擦完脸开始帮她梳洗头发,直到每一根头发梢都干干净净的时候,她盯着楚誉好久,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帮她解开外衣,边解边看她的表情,楚誉宛如木头人一样,睁着眼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这样我真解了啊——”叶落怀咽了口唾沫,一咬牙把她的亵衣解开,雪白的肌肤便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吹弹可破的光滑与蓬勃的年轻肉体让叶落怀轻易的便联系到了她与叶琳琅的床弟之事,她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脑海里却挥之不去的女人的吟哦,以及那内心深处多日不曾排解的欲念。
叶落怀暗想着这是三妹这是三妹,终于压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转过头看到那些肉体似乎在跳动着挑逗她一般,连忙再次扭过头,转到了楚誉的背后,从身后为她擦着上身。
“你哟——”叶落怀跟她说话以期转移注意力:“你能有双亲陪你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况且你一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万千宠爱,可是你大姐我啊——却是一个从出生就死了双亲的可怜人,为了长大能出人头地,小时候就拼命的读书,练习骑术,还有——”叶落怀苦笑一声:“往事不堪回首喽,总之,你要快点醒过来,我和二妹她们还想和你一起喝酒呢。”
待到上身擦完,叶落怀赶紧给她找干净亵衣穿上,又把她扶到床上,脱下亵裤,在为她擦洗□,这样,就一直忙到了晚饭。
丫鬟抄了几个小菜,也摆了半个桌子,叶落怀把她扶起来,盛了一碗饭,再夹点菜送到她面前:“吃点吧。”
如她所料,楚誉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用勺子挖了一点送到她嘴边:“我知道自古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说这里比不上你们楚家的厨娘,但是还算可口,你多少吃点——”还是不张嘴,叶落怀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了,横竖我都已经看过你的身子了,再做什么也不算什么了,如果他日你醒了,要杀要剐我都随你了。”
叶落怀把饭放进嘴里,咀嚼到可以咽下,再把碗放下,用手捏住楚誉的两腮,楚誉便张开了嘴,叶落怀俯□,嘴对着嘴,把已被
嚼烂的饭用舌送进了她的嘴里,又继续往里推进,感觉楚誉喉咙一动,饭被咽下了,叶落怀大喜,如法炮制,直到一碗饭毕,又喂了点水。
如此几日,两人就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叶落怀有时候把她扶到院子里晒太阳,她就坐着不动,跟石头一样,久而久之,叶落怀就几乎把她当成了隐形人,沐浴什么的也不背着她,有时候还两个人一起,好不惬意。
而她交待雪姨的事情终于在这一日有了结果,战报,德清公主在军帐被剧毒之蛇咬死,代祁泓在朝堂上险些昏过去,让苏和拟旨速速送往前线,一定要彻查事情真相。
而叶落怀回到家,险些笑死过去,连赞翔麟做的好,雪姨在一边却是奇怪的表情:“可是,翔麟说,她还没来得及动手。”
叶落怀哈哈大笑:“那更好,她此次立下战功,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上升了,朝中想她死的人不少,我们不用动手,岂不是更好,哈哈——”
“你说会是谁做的呢?”
叶落怀想起自己这几日与代君撷一起进宫时总是缠在代祁泓身边的代安久,冷笑一声:“大皇女死了,就扶持皇孙,果纨贼心不死,必是果党一派做的。”
“怀儿,我听翔麟说,在代君颐死的那晚,高仪招了好几个亲信在军帐里一直谈到深夜,我害怕情况有变,高仪现在可是有十五万兵啊。”
叶落怀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间有些心惊,她抬起头看向雪姨:“雪姨,你吩咐翔麟,让她密切注意高仪的动向,还要吩咐我们安插在军里的那些人,让她们见机行事,不管高仪要做什么,让她们先留着命,她们有命,我们才能知道高仪究竟要做什么。”
“恩。”雪姨点头:“这件事需不需要让皇上知道——”
“不行,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止不能告诉她,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传到了代祁泓的耳里,她必然要下令让高仪立刻班师回朝,那样,高仪就可能狗急跳墙,真的反了。等到她真的反了的时候,代祁泓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恩。怀儿,我们要做好准备,如果高仪反了我们怎么办?”
叶落怀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怀儿——”雪姨叹了口气:“你近日瘦了好多,可要多注意休息——”
瘦了?叶落怀喝了口茶,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要照顾楚誉的原因吧,楚誉!糟了,楚誉!她瞬间跳了起来,进入内室,把被子掀开,楚誉果然在床上躺着,眼睛睁着,却不再是涣散无神,而是看着自己,真的是看着
自己,叶落怀都可以看到她瞳孔里自己的影像。
糟糕,叶落怀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真是乐极生悲,太大意了才会忘记了她的存在。
雪姨袖中短剑出鞘,她平时来都是把丫鬟婆子支走,家里没人才会跟叶落怀谈事情,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楚誉的存在,所以也就不知道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听去了她和叶落怀的所有谈话。
“雪姨,慢!”叶落怀感觉到她要杀人,连忙拦住了她。
“怀儿,她全都听到了,不能留着,你想要多少女人雪姨都给你找,这个,必须死。”
“雪姨,她是楚誉,不是别的什么人。”
“就算是代君撷此时在这里,我照样要杀了她。”雪姨把叶落怀推开,短剑寒光毕现,就在即将刺入楚誉心脏的时候,楚誉终于说话了。
“——等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也不迟。”
雪姨收剑:“你想说什么?”
楚誉从床上下来,走到叶落怀面前跪下。
“你…你怎么了?”叶落怀有些惊吓。
她眼神清冷,对着叶落怀磕了个头:“楚誉这几日思来想去,代氏人害死我双亲,这仇我一定要报,我要看着代祁泓不得好死,我要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尝尽人间的悲苦,我要让她绝望的看着身边的至亲至爱之人一个个离去,我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在她还没死之前,我不能死。你们的秘密我不感兴趣,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我求你,放过我。”
叶落怀看看雪姨,楚誉此举大出她的意外,而雪姨想了想,点点头:“好,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要为我们做事,我们的目的不止是要代祁泓不得好死,还要整个代氏皇族都血债血偿。”
“呵呵——”楚誉冷笑:“代氏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这笔买卖,我接了。”
“好。”叶落怀伸出手,楚誉便也伸出手,两手相握,莫忘约定。
“既然已为盟友,楚誉就告诉大姐,代君颐一死,高仪必反,所以不止不能瞒着代祁泓,还必须通知她早作打算——”
“三妹——”叶落怀不解:“如果高仪反了,代祁泓必死,你的仇不就报了吗?”
“大姐不相信我的忠心?”楚誉反问。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不过——”
“我是要她代祁泓死,却不是这番死法,这样,太便宜她了,我说过,我是要她受尽折磨绝望而死。而且——一旦战乱,就会有很多家庭支离破碎,我懂得失去至亲的滋味,虽说天下百姓与我楚誉毫无关系,但我却不能不顾及先前那
些为我楚家兢兢业业操劳几十年的家仆。”
“可是高仪有十五万的军队,我们要如何打算?”
“我自有办法。”
“三皇姐,你已经看了撷儿一天了。”在德阳公主府里,代君撷颇为不好意思的躲着代君颛的目光,从早上把她叫来直到到现在,她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
“三皇姐真舍不得你。”代君颛拿出一封被漆好的信,递给她:“等到你新婚之后再拆开,这是皇姐给你的新婚贺礼。”
“真的?”代君撷接过来,捏了捏,忍不住撅了撅嘴:“我还想着三皇姐给我一份别人都给不了的贺礼呢,原来就只有一封信啊?”
“呵呵——”代君颛摸摸她的脑袋:“记得颜妃去的时候,你才不过到皇姐腰那里,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三皇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皇姐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啊,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个人,都要坚强,皇姐真想一直陪着你,可惜啊——”
“我也想三皇姐一直陪着我。”代君撷趴在她肩膀上:“大皇姐和二皇姐都走了,母皇伤心极了,我们多进宫陪陪母皇好不好?”
“母皇现在有果贵妃和小代安久陪着,她不会寂寞的,以后皇姐走了,你也有叶落怀陪着,她是个不简单的人,皇姐只是担心,她是否会真心待你。”
“三皇姐要去哪里?”代君撷抓住她的手:“皇姐想丢下撷儿是不是?是撷儿哪里惹皇姐不高兴了?”说着,眼圈一红,泪珠就在眼窝里打转。
“皇姐去的地方也不远,”代君颛想起东山上初遇的那个人,露出了幸福的笑:“皇姐想去东山,我和福儿曾经住过的那个小茅屋里,这公主府虽大,却早已没了她的气息。”
“那皇姐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我。”代君撷不疑有他,却没留意旁边站着的小青已是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写死一个,真爽,下一章再死点=。=
☆、反叛
得到消息后的代祁泓果然宣高仪速速带着五万兵回朝听封,与此同时,也召各城将军带着各自兵马来京见驾,不知情人还晕乎乎,知情人却知道形势险峻了。
而接到圣旨后的高仪不动声色,不班师,却也不说话,只是找姜嫄两个人在城墙上边巡视边交谈。
“记得当初你我,苏和三人每个人也不过只有几千兵,却仗着年少气盛,连先皇都不放在眼里,只听皇上的话,皇上让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皇上让我们死,我们也毫不犹豫的去死。”
“是啊——”姜嫄回想起那段刀光剑影的日子,也觉过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们对皇上忠心耿耿——”高仪讲到这里眼泪已是流了出来:“可是皇上却疑我们、防我们——”
姜嫄连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我怕她们,就让她们去说吧,去告吧!我们出生入死,把皇上扶上帝位了,皇上却找一群小人盯着我们,整日里找我们的错处,姜嫄——”高仪握住了她的手,泪珠不断落下:“你在边境逍遥,却不知我在京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每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晚上睡觉都是提着脑袋,生怕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没了。”
“唉——”姜嫄叹了口气:“我哪里逍遥,你也知,我老母家眷都在京里,一年也只得几天相见,我在这里,也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啊。”
“姜嫄,皇上召我回京的旨意已经下了,等我回京,你与我的姐妹情谊也就到底了。”
“为何如此说?”姜嫄不解。
“皇上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要反叛,所以急着召我回京,等我回去,就要杀了我了,自古功高震主就是如此下场啊,姜嫄,等我死了,这历朝能带兵的将军也就剩你一个了,我之明日,就是你之他日啊——”
“你之明日,就是我之他日?”姜嫄忽觉心寒:“自被她收归门下,我们就对她言听计从,半句都不曾违逆,她让我来边境,我便来了,她让我把家眷留在京里,我也留了,难道我们对她如此忠心,却还是逃不了被她猜忌而死的结局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她又新封了好几个年轻的官员,我们对她来讲,已经没用了,没用还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人,她是不会留的,所以我们现在不能不为以后打算啊。”
“那我们怎么办?”
高仪眼神一凛:“一不做二不休,反了!”
姜嫄的心咯噔一跳:“可是我的老母家眷——”
“唉呀姜嫄,等事成之后,还愁
没有女人吗,我听说你在这里也私藏了两房妾室,孩子也生了三个了,你还怕日后无后吗?”
姜嫄点头:“她不仁我不义,我们就反了!”
“高仪反了——姜嫄反了——”这八百里加急奏报传到奉先殿时,代祁泓正在批奏折,收到消息后,立刻传了果纨、洛川、柳纤离(现在已升中户道)、叶落怀等人进宫,高仪姜嫄有十五万兵,京里只有一万皇家侍卫队和一万巡城兵,合起来两万,地方军队也只有两个城离的比较近些,加起来不过六万,悬殊太大。
说到怎么打,果纨洛川全都没了主意,柳纤离也噤了声,只有叶落怀略为沉吟。
“叶爱卿你似乎有话要说?”
“皇上,臣以为,皇上可用之兵,并非只有六万。”
“噢?何意?”
叶落怀笑的颇为自信:“皇上手中所握的,是千军万马。”
“你倒是跟朕说说,怎么个千军万马法?”
“皇上——”叶落怀在她面前侃侃而谈,这个计策不能说是十全十美,但非常时期便只能用非常之计了。
高仪和姜嫄的军队围到了历城,她们在城墙之外等着,并没有马上攻城,因为她们看到代祁泓就站在城墙上,除了她,还有好几个老朋友。
“大胆高仪、姜嫄,皇上对你们恩重如山,你们不思报恩,居然反叛,还不快快下马投降,皇上还可以饶你们一命。”苏和率先开口,这话也必须她来讲。
“要投降的是你们吧,”高仪指着身后的军队道:“我有十五万兵,足可以踏平整个历城,你们要是识相,就速速开城门,我还可让你们死的痛快些。”
“呵呵呵…”代祁泓忽然大笑,她盯着底下黑压压的军队,心里却丝毫不乱:“高仪,姜嫄,你们自问,朕待你们如何?”
“代祁泓,你不要再来这一套了,二十多年了,我已经厌倦了你的这些眼泪啊不得已而为之啊,我不想再听了,这个江山,本来就是你先祖从清泰帝那里抢来的,既然代氏可坐得这个天下,我高氏为何做不得?”
姜嫄听到她说高氏坐天下,吓了一跳,高仪没说,她便以为是回来杀了代祁泓扶持她的女儿或者孙女即位,两人共掌大权,那样的话,也不算不忠不义,若是高氏坐天下,她们就是彻彻底底的反叛,她也成为了一个对君上不忠的人,她本就是个瞻前顾后之人,此番便有些后悔听信了高仪的话。
“朕再说一遍,若你们下马受缚,朕可饶你们一命。”
“不要再费唇舌了,高仪今日,必
取你人头。”她转过头,冲着身后的士兵们喊道:谁第一个冲入历城,我赏她一城之主!冲啊!”
“冲啊——”
……
号角声吹响,士兵们都拿起了武器,城门却开了。
众人不知虚实,高仪也正在奇怪,便从里面抬出十几顶轿子,轿子里的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抱着一个灵位。叶落怀不知何时站在了城墙上,代祁泓的旁边,她展开一张纸,念道:“高云氏,护国大将军高仪之娘亲,征西副先锋高满歌之祖母,七十有四——”
“——姜吏元,凉城将军姜嫄之母,八十有一——”
“——霍之清,征西副将霍商之娘亲,六十有二——”
“——……——”
待这些人都念完之后,叶落怀手势一挥,便有另一群人被绑出了城。
“高仪,你睁开眼看看,这些都是你的娘亲妻儿,你此番反叛,已是对君上不忠,难道还要自己带兵杀死自己的娘亲,毁掉祖宗牌位,做一个不孝之人吗?”叶落怀义正言辞,这主意自然是楚誉出的,她太懂人心,而高仪,她是个莽夫,根本有勇无谋。
所以注定了,她必定失败。
“娘——”高仪没开口,姜嫄已是喊了出来,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自小就是被姜吏元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所以对这个母亲,也是最为孝敬,想她一年也不过跟这个母亲见上几天的面,她万万也想不到此次见面,竟是这个场景。
“姜嫄!”高仪怒吼:“你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当真以为代祁泓会放过你吗,别做梦了,你除了跟我冲进去,别无选择。”
“我知道——”姜嫄冲着城墙下的母亲喊道:“娘,请恕女儿不孝,女儿是为了我姜家的将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下辈子再报您的恩!”
高仪便也同样喊道:“娘亲,我下辈子还做您的女儿——”她抽出了剑:“跟着我,冲啊——”
“娘——娘——不能冲啊——”高满歌拦在了她的马前:“祖母,我娘亲、大娘三娘和妹妹们都在那里啊娘,你不能冲啊——”
“让开!”高仪剑指着她,高满歌闭上眼:“娘你若要冲,就从女儿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你!”
“高仪你犹豫什么?”姜嫄也抽出剑,刺向高满歌,却被高仪给挡了回来。
“她是我女儿!”高仪吼道。
“娘亲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女儿!”姜嫄指着身后的士兵:“她们都等着建功立业呢,你再如此耽搁
下去,生出变化怎么办?”
“高仪,你想做不忠不义之人,你有没有问过你身旁身后的姐妹们,她们想不想做这对君上不忠、对双亲不孝、对妻儿不义之人?我历朝的姐妹们,你们抬起头看看吧,你们的双亲、妻儿现在都在城门口了,我知道,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双亲妻儿才去投军的,可是今日你们跟着高仪反叛,你们是活了,但是你们的亲人却死了,你们现在好好想想,觉得值吗?弓箭手都已经在城墙上准备好了,你们今日若是接近这城门口一丈之内,她们便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叶落怀冲着下面喊道,士兵们抬起头来,果然城门口黑压压的集了许多的人,高仪手底下的兵亲眷几乎都在京里,尤其是那些参将副将们的,跟着高仪反叛,成了也不过加官进爵,家人却全部丧命,这个买卖太不值。
便有第一批人丢下了兵器,紧接着,第二第三批人也丢下了兵器,直到最后,只剩高仪和高仪的亲信以及亲信的亲信还拿着武器,姜嫄见情势不对,也扔了剑,下马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高仪不由得惨笑:“好,代祁泓,你又赢了,我输了,但是我告诉你,我输是因为我不如你卑鄙,我在下面等着你——”言罢,举剑抹了脖子。
“娘——”高满歌连忙上前,却已是晚了,她不是没劝过她,只是高仪一意孤行,她也只好随着她一起做这不忠不义之事,无奈不义之师终究无法成事。
“姜嫄,今日之事,朕当做没发生过,你带着你的五万兵,回凉城去吧,还做你的凉城将军,戍卫我历朝边境。”
姜嫄本战战兢兢等待处罚,死可能不至于,但是被削去兵权是肯定的,却没想到代祁泓没有处罚她,当即连忙谢恩:“罪臣姜嫄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冲皇帝磕了个头,又冲老母磕了个头:“娘,女儿没脸再见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千万保重。”说罢,带着她的五万兵又重回历城。
“回宫——”
因为此次她们重创戈林,所以戈林在未来几年内便没了实力再犯边境,所以边境五万兵足够,高仪那本来戍边的五万兵被老皇帝封了几个将军分给了几个城,这样,就又分化了将军的权力,而历城里的五万兵也新封了几个将军,连着先前一起的,把这些兵分了,只是如此一来,除了姜嫄,历朝便几乎没了威望比较高的将军了。
老皇帝此招防将军独大,好是好,但是兵力太分散了,也不利于她掌兵权。
作者有话要说:高仪是个SB,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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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写字之前,要深吸一口气,下笔要有力,想写成什么样子,就那样去写,不需要多好看,朕就是要看你的个性。”
“皇奶奶,小久不懂,写字就是写字,怎么能看出来个性呢?”代安久扬起小脸,奶声奶气的问道,她再差几个月便满十岁了,是德贤公主的大女儿,也是代祁泓的皇长孙,自从代君灏死后,果纨就让果贵妃把这个孙女接到永和宫里养着,有意无意的让代祁泓看到,代祁泓因为对代君灏的愧疚和思念,又因为代安久面貌像极了代君灏,所以有时候会让代祁泓觉得,似乎是她的灏儿,又回来了。
而代安久呢,自小就特别喜欢跟代祁泓撒娇,现在更是整天呆在她身边,她走到哪里,代安久就跟到哪里。
这种宠爱,就跟当初她宠爱代君撷一样,这让果党一派觉得,自己又站起来了。
“皇上,都准备好了。”苏和走进殿里,在她耳边言道。
“恩,那就宣她进宫吧。”苏和走后,代祁泓又吩咐一个侍女:“把久郡主送回果贵妃那里。”
“皇奶奶,小久还要跟皇奶奶学字呢——”
“小久乖——”代祁泓亲亲她的小脸:“皇奶奶有事情要办,等办完了就找小久,好不好啊?”
“好。”代安久听话的跟着侍女走了。
代祁泓走出宝菡宫,来到了摆放祖宗牌位的清河殿,推开门走了进去,跪在高祖的画像前,深深叩拜:“代氏第六代世孙叩拜高祖,祁泓不孝,教女无方,今日便要在祖宗面前清理门户,乞请祖宗原谅。”
“皇上,德阳公主到了。”苏和在门外禀道。
“让她进来。”
清河殿的门开了,德阳公主代君颛一步一拐的走了进来,她走到代祁泓面前:“德阳叩见母皇。”
“今日当着祖宗的面,母皇问你几个问题,你需照实回答我,若有一句谎言,便是对祖宗不敬。”
“是。”代君颛相当平静,因为这一日,她知道,她必然要面对。
“你二皇姐,是不是你让人把毒蛇放进她军帐的?”
“是。”
“你大皇姐,也是你做的吧?”
“是。”
“怎么做的?”
“未央宫里为了驱鬼,长年点着香,只要在香里加点料。”
“那么——”代祁泓闭上眼:“也是你害了小渝性命,嫁祸给灏儿和颐儿的?”
“是。”
代祁泓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她们是你的亲人,是你血连着
肉的亲人啊!”
“我没有那样的亲人!”代君颛被她打的倒在了地上,她撑起身子,眼里已是溢出了泪,眼神里却满是控诉:“命运待我不公,为何我一生下来便是残缺之体,为何母妃在生下我之后便离去,在那偌大的后宫里,除了母皇你偶尔的温暖,陪着我的,只是无尽的冰冷和受不尽的苦难,我日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有相爱之人,看到她我的人生才重新燃起希望,本以为我们就此相携一世,纵然没有他人瞩目,没有帝位之荣,我依旧不枉此生,可是我忘记了帝王家从来是没有欢笑可言的,她死了,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便就此倒在我的面前,中的毒与我母妃一模一样,母皇你告诉我,我如何不恨她们,如何不想杀了她们,直到今日,我依旧认为,我没有做错!”
“畜生!”代祁泓站起身又在她的右脸上印上了一巴掌:“母皇一直以为,你是四个姐妹中,最安生的,却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之深,你以为福儿画像之名,招揽奇人异士,又以治病为由频繁去御药房拿药换钱养着她们,朕养你二十一年,是为了让你来害自己手足的吗?”
“与其人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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