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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如此多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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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妈妈赔笑:“楚爷,您说笑了!我温妈妈一介粗人,哪会知道客人的来头呢!再说了,我们万花楼的规矩也是不能泄露客人信息的。”
我心中叫好,职业道德!业界良心!如此专业的保密工作不知能封住多少抓歼痴女的悠悠机关枪口,减少多少起大灾难的发生。
第二十六章 他好大的架子!
楚青痕却不搭理温妈妈,而是转过头来低声问我:“方轻柳,你逛够了没有?”
我颇为诚实地回答道:“没有。”
我分明看见楚青痕额角跳动着一个隐隐可见的“井”字。他也不发怒,绕过温妈妈径直朝二楼走去。我三步作两步跟上他,回头代替楚青痕向温妈妈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家少爷向来神经质,别太在意!”
温妈妈凝思了一下,看见门口那俩美人又招揽了客人,赶忙迎了上去。
二楼是万花楼里最为活色生香的地方,号称让男人登上天堂的捷径。连向来奔放的小姐我听到这种形容都忍不住红了脸。不过,脸红归脸红,去二楼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随处可闻男人粗俗的话语和女人的娇吟,我抖抖身子,捂着脸弱弱地问出一句:“有没有不这么奔放的地方啊……”
楚青痕顿了脚步,我抬眼一看,身旁的房间看起来优雅高端,是这层楼最为正常的地方。木门前有珠帘与纱帘稍作遮掩,却是让所见之人更想要挑开帘子打开房门一探究竟。如我一般机智的人,简直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里是谁的房间。
屋子里流淌出悠悠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婉转泠然。楚青痕脸色有些黑,我连忙凑上去在他耳边说道:“喂,小子,你不会是想学我雄姿英发踢场子吧?”我抓住他的手往后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花魁只是陪陪酒,你瞎吃个什么飞毛醋!”
楚青痕被我拉退几步,他的手反扣住我的,轻声道:“我看你对花魁也是好奇得很,不如我带你去见见她?清婉品性不错,与你应当是合得来的。至于那个男人嘛,等他再说话时,我根据嗓音猜一猜是谁。”楚青痕似诱似骗的,又将我反拉回清婉花魁的房门前。
我心下大惊,楚壮士,您自己闹事不关我事,但我如今同你一道,怕的就是误伤我这无知的围观群众啊!
我正了正音调,努力使我的话语听起来正经一些:“既然这样,我便不奉陪!美人嘛,我来或者不来,她就在楼里不离不弃!我突然发觉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肯定要被阿爹剥掉皮子!”
楚青痕也颇为正经地道:“既然天色不早,也不急于一时。稍候我送你回府,如何?”
就算你面子大也不行!
我觉得我有必要反驳,正欲开口时,木门被打开。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您何时开门不好,偏偏要挑在此刻,不正给楚青痕可乘之机了吗……
“楚爷……”这一声幽肠暗断,我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面前的美人让我神志不清,我在心中怨念地想着——这就是上天的宠儿啊!可惜沦落风尘!不然祸国前途无量!
清婉美人回头望了一下屋里,咬了咬唇,轻声道:“对不起了二位,里面的爷让奴家告知你们,请保持安静……”
“他好大的架子!”我高声呐喊,“公共场合说说话还有错了!”
楚青痕一闻我语,表示颇为赞同,提高了嗓子:“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位大架子公子如何?”
我怒上心头,“好!”话音未落便大抬脚步迈进屋子。
第二十七章 大抵轻柳你也是吃醋的
待我看清那坐着的人是谁后,我果敢勇绝机智地转身且潇洒离开。
可就是片刻时间,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三个字:未婚夫。
是啊!他谢长风如今的身份可是我方轻柳钦定的未婚夫!还没结婚呢他就按捺不住寂寞,出来寻花问柳,结了婚还不纳一圈小妾?!我说当初他怎么看不上那些大家闺秀,原来是有杀手锏在!
转念一想,我又踱踱地冲进屋子,眼明手快地抄起他的手臂,用力地拉他起来。
谢长风左手端着酒樽,见到我后,他似是隐约皱了皱眉,“轻柳,你怎的会在此处?”
我心中讽笑,瞧瞧这俊脸多无辜,这语气多疑惑!笑话,我要是不在这儿,你俩万一看对眼了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办?真是好像他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楚青痕随即跟了上来。见我俩态势不对,他打量谢长风小片刻,继而问我:“方轻柳,你与慕王爷可是旧交?”
我挑唇讥讽谢长风,“可不是嘛,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随便逛逛青楼也能遇上我家那品行歪曲、急需就地正法之人!实不相瞒,小子,这人是我家亲戚!”
楚青痕眸色晦暗不明,他听我说完话后也未急着发言。倒是清婉打他身后走上前来,泫然欲泣地朝我道歉:“这位小姐,是清婉的错,但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什么,皆为清清白白之人!”
我听清婉自称她与谢长风为“我们”,我的心头就难受。
谁也没有注意到谢长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稍纵即逝,刹那间又恢复方才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侧头看到他事不关己的表情便急了:“你这是个什么态度啊混蛋!你不知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吗!不成、不成!我要向圣上禀明退货!退货!”
楚青痕一听此言即明白了我与谢长风的关系,他拦住欲奔上前的清婉,严肃至极:“用不着你帮忙的时候,贸然上前只会越搅越乱。”清婉怨怼地抬起头望着他,见楚青痕不看着自己,便才低了头不再有举动。
谢长风不恼不怒,反手将我捉住他的手握于掌心,那厮臭不要脸地环上我的腰身,在我耳畔吐出一句:“大抵轻柳你也是吃醋的。”
我瞪大了眼,抬起脚踩他:“吃你妈个头的醋!”
“你还是太纤弱了,回头得多吃些补的,好生养。”
我闻言又羞又气,好啊,觉得我不够重所以踩不疼你这混蛋吗?那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跳起来踩!!
谢长风缺心眼似的,竟然还乐呵呵的。他哄着我道:“好了,娘子,不生气。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如何?”
我皱皱鼻子,“先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再说!”
楚青痕与清婉皆是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们。我顿时无言,心里默默流下两行清泪,谁知道他们用如此夸张的表情看戏多久!都怨我只顾着欺负谢长风了,完全忘了这两个外人的存在……
于是我一改前态颇为温和地从谢长风脚尖跳下来,率先坐在凳子上,羞赧地招呼大家:“别客气,坐下来好好说啊……”
清婉惊诧着,楚青痕乌黑着脸,谢长风满满的笑意,而我的心有些累。
第二十八章 本王心中不甚滋味
谢长风一撂衣袍,坐了下来,其他两人也先后落座。桌上有酒楹樽,弥散醉人的气息。我皱了皱眉,可是方才在谢长风身上我却没有闻到酒味……我这脑子不够用了,实在是想不通。
大家坐下后统统不说话,我幽怨地首先开了口,唉,谁让这局面的始作俑者是我呢。
“咳咳,刚才呢,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只是一时心急才不要了面子,平时我从不打骂谢长风的……再说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如此不检点,竟然敢有婚前泡妞行为,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我一下子又有些激动,差一点就掀桌而起。
清婉闻言头埋得更低了。于我看来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因此我噤了声不再说此事。
楚青痕却趁这空档子开了口,“有缘见到慕三王爷,真是甚觉幸运。这里楚青痕,见过慕王爷。”
我抽了抽嘴角,楚小子,你没发现你偏离主题了吗!
谢长风呵呵一笑,“若本王没记错,楚青痕可是十二年前长夏国送来大月国的质子?”
楚青痕暗里面色一变,随即又含笑点头:“王爷真是好记性。青痕自来到大月国与王爷打过的照面不过一两次,没想到王爷居然记得。”
“长夏的国姓为楚,本王自是清楚得很。近年来大月与长夏关系剑拔弩张,大月严令限制长夏人口入境,而能在都城青陀出现的楚姓人氏,必为长夏质子。”
我脸一黑,谢长风说话能给楚小子留一点面子嘛,非得戳破人脸才高兴嘛。
谢长风不等楚青痕说话,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质子如今在大月国的人身限制,也少到能够随意出宫走动的程度了吗?本王尚不记得。”
我心中啧啧啧,有些同情楚青痕——原来楚小子也同小姐我一样,是偷偷跑出来的呀。
楚青痕面色百转千回,他沉默小片刻,拿出镂空的玉玦,却只有残缺的半块,“虽说皇宫的矮墙已经困不住楚某,但楚某出宫也并非随意。”楚青痕顿了顿,看着玉玦:“此玉本是完整的一块,乃和亲长夏的四公主之贴身信物。公主将此玉交给我,为的是谴楚某在大月国找到拥有同样半块玉玦之人。楚某此行除了散心,也是在探寻此人。”他义正词严,一脸严肃。
谢长风淡笑,语气晦暗不明,“谢莲还是忘不了他,罢了。只是,质子因事出宫,又怎会遇上准慕王妃?看质子与王妃往来甚欢,本王心中不甚滋味儿呢。”说着,谢长风含情脉脉地盯着我。小姐我真是受不了这妖孽了!可我也不能掀桌对吧,迫于谢长风的淫威,我痛心疾首地低下头掰手指,心里骂他全家。
第二十九章 我他妈不嫁了!
楚青痕恍然大悟似的长“噢”一声,“王爷铺垫如此之长,其实只这一句才是重点吧。”楚青痕大大方方地揽过清婉的纤腰,“在下心中已有喜慕之人,对王妃不曾有幻想,还请王爷放心。”
清婉羞怯地顺势将头埋在楚青痕怀里。我真真是奇怪楚青痕这人,你看他先前……明明有在赤果果地引诱本小姐,至于他有些在意清婉与谢长风共处一室,在我看来那也只是他的占有欲作祟……难道小姐我又自恋了……
谢长风牵起我的手,站起身,顺带将我也拉了起来,他对着楚青痕道:“天色不早,是时间走了。二位请便。”说罢,谢长风领着我离开万花楼。
下到一层时,温妈妈热情而不舍地招呼谢长风让其日后常来,我闻言狠狠地瞪了温妈妈一眼。温妈妈疑惑不解地看着我:“这……不是楚公子的贴身丫鬟吗?”
我潇洒地往谢长风身上一靠:“胡说,谢公子才是我家少爷。”
太阳已经在西落了。我扯了扯谢长风的袖子,满脸严肃地警告他:“混蛋,我可告诉你哦,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你逛窑子,看我不——”我心虚顿住,没了下文。
“不怎么?”他贱贱而好整以暇地反问我。
我堆起一脸幸福的笑容,手指不由自主地伸进他的袖子使劲掐他。我灵肉分离地想:废话!当然是踹了你这色胚!嘴上却客客气气:“看我不祝你幸福!”
谢长风挑眉,语气愈发地贱:“大月国民风开放,三妻四妾已是寻常。为夫未料到娘子如此大方贤惠,想来娘子多些姐妹也是再热闹不过了。不如为夫如娘子所愿,多纳几房妻妾,齐心协力开枝散叶……”
不等他说完,我的脸色早已变了三变。我气急败坏地甩开他的手,跺脚大骂:“我他妈的不嫁了!死色胚快滚!”说罢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撒腿就跑。唉,说让他快滚,到头来还是我滚,真是太窝囊了。
谢长风在我身后呵笑着,不紧不慢地道:“娘子放心,不用嫁,乖乖等为夫来娶你便可。”
我充耳不闻,继续跑。
满身汗涔涔,我回头一望,见谢长风那厮并未追上来,心里竟有些空落落。我对着上天毫无底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踏进来时的那条巷子。
面对一个半人高的围墙,小姐我顿时就傻了眼。
小桃子你这傻子也不知道在外面放个梯子哎哟妈呀这可让小姐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啊啊啊啊啊!
我心中狂吼,痛心疾首地捶着墙壁。我忽然就痛恨自己青陀山不学无术多少年,不然哪会有今日之百般犯难。
再三作心理斗争,我心中的小恶魔和小天使狠狠争论了一番,终于是小恶魔落败,我打消了回去找楚青痕让其带我入府的念头。我深呼吸,颤颤巍巍地独自敲开将军府的大门……
第三十章 小桃子的诅咒
阿爹威风凛凛地面对着我,两手负于身后,此刻正端端正正地站在前院儿过道,看样子等候我多时了。
“……”我内心一阵无言,小桃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善后吗……
俗话说狗急还跳墙,小姐我两眼一翻,颇有气势地一头栽倒在地,机智装晕。
人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它器官就会变得格外敏感。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阿爹正在缓缓逼近,然后蹲下身,伸出手拍拍我的脸颊:
“柳儿,小桃子已经被阿爹从严处置了。你若是继续装死,罪加一等!”
什么是传说中的一招制敌!我心下猛然大惊,立马一股脑儿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过程绝对只是眨眼功夫。别说,刚才那一摔,还真疼。
阿爹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一遍,“很好,先去你的小院儿候着阿爹的处置吧。”
我双脚一软,嘴角抽了抽:“阿爹手下留情啊……孩儿是您亲生的啊!而且……孩儿是和谢长风一起出去的啊……”我不甘受罚,苦苦挣扎。
阿爹狐疑,围着我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以阿爹对你的了解,你会去找谢长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欺瞒阿爹,罪加二等!”
啊,阿爹,就算是路上偶遇那也是和他在一起啊!我连忙抓住阿爹的手臂:“啊啊啊啊孩儿所说句句属实!不信您自己去问谢长风!孩儿就是想着婚前能再与谢长风联络联络感情,好为日后深入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阿爹思索片刻,吐出无情的话语:“我女婿会同意你这个准新娘出去抛头露面?罢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柳儿你擅自出府都是违反家规之为。这样吧,还是从严处置,罚你与小桃子一样,今晚不准用膳。”
阿爹说完便走,留我一人在原地摇摇欲坠——不让我吃饭,还真是断人绝路啊!事实告诉我,阿爹是极其精通江湖中一招制敌的。
想着阿爹惨无人道的处罚,我无比悲切,摇摇晃晃地回到我的小窝,小桃子正坐在门槛上,两手撑着下巴,望着天。也不知那小姑娘在想什么少女心思,连小姐我大驾回房也没察觉。
我心肠太好,决定不打扰她发呆。于是踮着脚轻悄悄地从她身边绕过。走了几步,我的小腿被人抓住,真是妥妥地吓了我一大跳。
我听到小桃子语气幽怨:“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饿其体肤、饿其体肤——”
闻言我与小桃子产生了共鸣,一屁股坐下来,与她并排:“饿其体肤,饿你妹的体肤!”
小桃子揉揉脸:“如今又是冬天。要放在秋天,我还能去找些果子吃。这不,只能喝白开水了。”说着,不知小桃子从哪里掏出一个茶杯,里面装着白开水:“对水当歌,人生几何。譬如白开,去日苦多。小姐,如今小桃子只盼着小姐大婚之日快点到来,想必到了王府,一定有很多山珍海味吧!”
这不,应了小桃子的诅咒,我披上喜服的这天眨眼般地来了。
第三十一章 一身华裳,十里红妆
昨儿个那些胖妇人已经按照约定将喜服送来了。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悉心装饰了一番,极有喜庆的味道。当时我就与阿爹并肩站在小院里,两旁是光秃秃的枝丫,我抬头一望,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如今我坐在梳妆台前,满屋子的红艳艳。小桃子和喜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外头天仍未亮。
一身华裳,十里红妆。红英漫天,鼓乐喧嚣。
谢长风给我的婚礼,盛大程度在大月国史前无二。万家女子艳羡,万家女子同哭。艳羡的是我风光上嫁,哭的是谢长风不再单身。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我迈着小步子踏上这条又漫长又短途的宽阔大道,道上铺满了新鲜的扶桑花瓣。深冬季节,却让我感受到明媚春意。红盖头下的我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异样的感动。
阿爹作为我唯一的娘家人送嫁,在谢长风尚未出场时,一直是阿爹以红花绸为引,牵着我一步一步走上花轿。我第一次出嫁,嗯,说不好也是最后一次出嫁,也不知道婚礼时作为泼出去的水,我是不是得哭哭嫁?
可我只是心中微微酸涩,试着吸了吸鼻子,没哭出来,几回下来也不成,就那么放弃了。
阿爹突然在轿外透过喜帘小声说:“柳儿,你快放声哭!哭得越惨烈越好!要见眼泪的!”
我脸一黑,瑟缩着道:“孩儿哭不出来!”说罢我疑惑不已,方才没钻进花轿时不让我哭,进了花轿,就算我哭成泪人,又有谁看得见!
阿爹机智地道:“快掐大腿!”
闻言我便照着做。阿爹说越使劲掐越好,最好能掐肿。结果我一下没注意好力道,一声哭嚎划破天际,外头的鼓乐声、贺喜声与我的惨叫声一比,顿时就没了底气。
“恭喜将军啊!养了个如此孝顺的女儿!日后必有福!”
“是啊是啊!听这哭声一定是万般舍不得亲人!”
一道道激动的议论声闯入我的耳朵,接着我认出了我阿爹沉痛的嗓音:“柳儿她昨晚睡了又哭,哭了又睡,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我乖女儿好好睡着,没想到今天还是这么舍不得我!瞧这情绪激动得——唉!”
我一边抚着大腿痛处,一边擦眼泪,心里想着,阿爹,您还真是太不害臊了!
————
与谢长风拜过堂后我便被送入新房。不得不说谢长风面子真大,满朝文武大臣全全到场。这二拜高堂所拜者,不仅有我爹,还有皇帝大人。谢长风的双亲死得早,还没见着未来媳妇儿就双双殉了情;而这位帝王也原是谢长风不想要帝位,所以才成就了如今这位帝王。想来谢长风面子那么大,也是有道理的。
我独自坐在喜床上,喜娘在喜被之上撒了许多糖果,寓意我与谢长风的一辈子甜甜蜜蜜。喜娘又找来小桃子与她一起准备交杯酒。小桃子一边忙活一边告诉我:“小姐,姑爷这个时候应该在与众宾客喝喜酒呢。小桃子是不能待在房间里的,所以小姐要乖乖等着姑爷哦。”
我掰着手指头玩,想着即将离我而去的守宫砂,闷闷地答了一声:“哦。”
第三十二章 若要开始,绝不会早早结束
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清静了,我继续掰着手指玩。指甲上有专为新娘子涂上的艳红蔻丹,我不喜欢让我的爪子看起来是妖怪爪的蔻丹,好在这种蔻丹沾了水就能洗掉。
红烛的火光温暖而暧昧地晃动着,我透过红盖头看到那光亮一点点向下移。你看这红烛都快烧没了,谢长风竟然还未回房。
可是……回了房就要那啥啥,想到就好怕怕哦。
我就觉得我与谢长风还真是心意相通,我刚想着他为何还不回房,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推开,紧接着屋里刮进一阵凉风,带着微醺的淡淡酒味。
谢长风缓缓移身到我跟前,我的小心儿怦怦直跳,简直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谢长风拿秤杆挑开我的红盖头,我抬头望着他深邃而清明的眼,忽而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谢长风勾唇拉起我的手,“娘子。”
我站起身,抖了抖唇角,不言语。谁能懂我是因为太紧张了而说不出话!谢长风又轻笑起来,拿起酒杯递给我:“喝交杯酒吧,娘子。”
我的手臂与他的相教缠,酒水穿肠过,辣得我一阵流泪吐舌头。而谢长风只是盯着我看,我干脆侧过头去,免得被他瞧得心慌害羞。
谢长风掀开被子,按着我的肩让我坐在床上,再取下我头上的凤冠,帮我脱掉鞋子,然后解开我的外套。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不紧不慢一件件地进行,于是闭上眼不畏生死地道:
“谢长风你要上便上!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谢长风挑眉,帮我掖好被子,说了一句我觉得高深莫测的话:“若要开始,绝不会早早结束。”
我看到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长风叮嘱我好好睡觉不要踢被子,说完便离开了新房。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谢长风为何不与我圆房?!什么又是开始了绝对不会早早结束?难道我这朵娇花尚未受宠便已经被宣告失宠了吗……
我打量着我与谢长风的新房,四处都是古玩,屋里有几盆君子兰作为点缀,房间点了熏香,淡雅清新而又夹杂着一些谢长风带来的酒味。此刻我卸下一身紧张,自早晨到现在我滴水未沾,也没有休息过,忽而觉得一辈子只嫁一次人才是最好的,出嫁一次怕是得折寿一年。为了多活一些,我还是一辈子跟着谢长风凑合着过吧。
但是……他不要我是怎么回事啊啊啊!不成,我明天非得去质问他不可!
想着想着,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梦境里又出现小师弟决然而帅气的背影,我急切地唤着小师弟,唤了好几声,小师弟也不曾搭理我。直到我追上他,将他肩膀一拍,小师弟这才回过头来。可我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
第三十三章 他有些小激动啊
一夜无事,梦醒天明。
我早早地爬起了床,小桃子在衣柜里随意挑了件蓝衫给我套上。我看着这一身如此贴合,惊叹道:“这些……这一柜子莫非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
小桃子娇羞地笑着:“那是,我们姑爷对小姐可上心了呢。”
我心中疑惑,喃喃道:“那他为何不与我圆房?”
小桃子闻言花容失色,手一抖,连着把我的腰带扯松了。她一边紧张兮兮,一边又帮我把腰带系紧:“小姐,这不圆房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啊!姑爷他怎么想的?”
我垂首丧气:“我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小桃子一脸严肃,她找来水果刀,握在手里,水果刀折射的凛光生生地闪瞎小姐我的狗眼,我大惊叫道:“小桃子你这是要谋杀本小姐吗!”
小桃子朝我眨眨眼,凑过来小声在我耳根子边说着:“小姐,圆房可是会落红的!我们主仆俩双双落入这人生地不熟的慕王府,万事都要小心!”小桃子顿了顿,“不然小姐与姑爷新婚不圆房的事情若是被其他居心叵测的人传了出去,不知会被传成什么个新面貌呢!所以,我们得伪造落红!”
我皱着眉重重地点了点头,心知极有道理,小桃子果真是我的得力姐妹!
“我懂了!所以……咱们割谁的?”我迅速脑补了一下被割破手指的痛感,手指不由自主地朝掌心缩了缩。小姐我不是怕死的!但是怕疼啊……想着我皮开肉绽的手指,我赶紧将双手藏于身后。
小桃子拿着水果刀在自己的指尖比对比对,正当我以为小桃子忠心为主效忠而不割我手指时, 她突然转过头来笑得阴险至极:
“小姐,若是你与姑爷圆房的话,可是会比割手指头更疼哦!为了日后的幸福,大痛不如小疼,小姐你还是乖乖从了这把刀吧!”
我痛心疾首地闭上眼,小桃子“咯咯”的笑声一震一颤地在我耳边回荡。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小姐我还是太年轻了……
————
我抹去尚未流出的辛酸泪,将包扎过的手指藏在袖子里,经过王府里下人的指路来到谢长风的书房前。慕王府的书房很大很阔气的样子,房门口有两名侍卫把守。
我大步流星踏上前去,俩侍卫突然将手中的长戟交叉阻于我身前,将小姐我脆弱的小心儿吓了一大跳。
我傻了眼,“我要进去找谢长风!”
我试着推搡那两把长戟,可两位侍卫的长戟依然风雨不动安如山。我心中感慨,大月国盛世安宁,都是因着这一群人的存在啊,真是刚正不阿的汉子!顿时心中崇拜感陡涨。
可如今我只能使出杀手锏,糯着嗓音:“二位军爷……”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退了三步。
俩侍卫立马收回长戟,笔直地跪下身子:“参见王爷!”
谢长风眉间隐隐藏着不悦,不理会跪着的二人,几步上前抓了我的手肘子就往书房里带。说真的,我觉得此刻的谢长风有些因着不开心而导致的小激动啊。
他关门之前对着外头两位侍卫毫无温度地道:“日后见着王妃直接带进来便可。”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句话,发现他的确没有让外边两人起身。
第三十四章 没想到你如此迫不及待
我诺诺地望着他,伸出手指着向门外的方向,“谢长风……这样……不太好吧?”你瞧人二位军爷兢兢业业地给你把门,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就算你怪罪二人有眼不识王妃,也用不着让他们长跪不起吧!
谢长风皱眉,毫不理会我方才所说。他忽然一把抓过我的右手臂,带到他眼前。谢长风不悦地低声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往回用力扯了扯手臂,想将手收回,他却不如我愿。我眼珠一转,大言不惭地说:“我想为你做菜来着呀,可是太不小心,切葱的时候切到手指头了。你心疼不呀?”
谢长风的眼里满满地除了不信还是不信,他一语戳破我的谎言:“原来轻柳是拿左手使刀的。那也好罢!回头你用左手切菜做一顿饭给我,试试手艺。”
闻言我立即傻了眼,脑壳往他手臂上一栽,开始嘤嘤嘤假装哭泣:“谢长风你以为我想割手指吗……谁让你昨晚不要我!”说完我马上红了脸——真是的!这种话说出来太不害臊了……其实小姐我三观正直,打心底觉得是很害臊的!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我原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质问他为何不与我圆房,早说晚说今天都得说!
谢长风眉间的紧张不悦隐隐有些消褪,他领着我往里屋走。谢长风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枚青花小瓷瓶,然后在楠木椅上坐下,将我往下一扯,我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大腿上。
我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反弹似地从他腿上跳起。谢长风沉了脸,出声严肃地道:“坐好。”
“……”说实话,严肃起来的谢长风杀伤力很强,给我的惊恐程度比阿爹更甚。我觉得吧,聪明的人都识时务,于是不多思索,颇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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