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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如此多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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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随之而下的,是她最后一滴眼泪。
至少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会护她一世平安喜乐,不会再让她滴落一滴眼泪。
楚青痕忽然一变风格,痞痞道:“诶?不过,你怎么知道摆卦象会折损人的寿命?”
清婉狠狠掐着他的手臂,扯着他的耳朵大吼:“废话!我爹是清行!我还能不知道?!”
“哎哟哎哟……耳朵要聋了要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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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楚青痕的幸福
清婉实则是谢长风手下的人,她过去为谢长风所做的职务是打探消息。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她如此一个耀眼的公众人物,身为万花楼花魁,入幕之宾自然是不胜其数。而这些入幕之宾中三教九流都有,不乏有人酒后吐真言,对清婉这个他们认为跟政事沾不上半点关系的花楼姑娘事事都诉。
所以才清婉这处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而大月国长夏国一战后,天下独主,多多少少也能让整个国家安宁几年。所以当清婉向谢长风请命离开密探这个职位时,谢长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
清婉把毕生积蓄都留给花妈妈作为赎金。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钱,她就可以离开万花楼的。只是花妈妈对她的养育之恩重于万金,留下那些钱,是作为她对花妈妈最后的一些报答。
清婉离开万花楼后还去青陀山的山麓地带走了走,从青陀山山麓往上看,未到山顶的地带,似乎袅袅升起炊烟一缕。
这里还有一个家,她的家。
她是清行师父的亲生女儿,他父亲打小就把自己扔在一个人来人往的万花楼,清婉时常认为父亲不喜自己。九年年过去,清行也没有下山来看过她。也许吧,也许清行是来过的,只是他不曾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今年,她的父亲却屡次下山,虽不知每次下山的原因,但清婉心想,总有那么一两次是单单为了自己吧。
毕竟血浓于水,十几年的分离,也抵不过一句:“爹在青陀山上,等你回来。”
过了十几天,她再次来到青陀山一次,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楚青痕陪同她一起,清婉去见自家老爹,楚青痕呢,是去见未来岳丈。
清婉提醒他道:“今天你可不准跟我爹说你是去提亲的。你看你什么东西也没带,更别提聘礼了。这都不是事,最大的问题是,说好的陪我在山下过完七夕再去提亲,你可不准反悔。”
楚青痕觉得女人就是麻烦,他伸手于她腰间一握,嗔怪一句:“哼,早晚都是我的人。”
清婉心头一甜,沿着一条浅浅淡淡的小路,她领先往上爬,喟叹道:“从青陀山下到山顶的路都被前人踩出来了。”
楚青痕也是点点头:“滴水穿石,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清婉似是得到启发,口中喃喃:“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之前还会犹豫,还在担心:楚青痕突然就接受了她的心意,会不会一切来得太突然?来得那么突然,她会觉得……他们的感情会有很多的不稳定因素。
可楚青痕这话一出,她忽然就安了心。也许是出于她对他的信任吧。
山上,清行师父和三位徒弟将将用过午饭。他们的肚子早就有了规律,饭后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一定会集结起来,去东面的小墙边巴着墙壁,一脸肃穆地齐齐排气。说得好听点是排气,说难听点就是放屁。
等到清婉和楚青痕踏入山顶地带,他们放眼一望,就看到林间一户较大的房子。山顶就清行师父一家,这个屋子,不出所料,就是二人这一行的目的地。
二人甫一进门,就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清婉皱了皱眉,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楚青痕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几乎是同一时间,空气中就飘来了那股味道。
“……”清婉是个聪明人,闻到这味道后,她立马就知道前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她听到身后的楚青痕一声忍不住笑喷,楚青痕干脆把脑袋埋在清婉脖颈间,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
“原来……我爹他们在山上是这样的呀……”清婉咋舌,语毕便开始憋气。
过了约摸半炷香时间,院里房屋的转角开始陆陆续续走出几个穿白袍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甫一见到清婉和楚青痕,呆了一下,然后揉了揉眼睛,惊讶得张口也发不出声。
清婉顿时鼻子一酸,抛却掉方才的尴尬,眼睛也给泪水糊住。或许是久违父女间的一个眼神,一种动作,就能产生双方内心的共鸣。清婉觉得她人生中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切的念头,都只属于当下,属于现在。
“爹,是我呀。”清婉轻轻松开楚青痕的手,几个步子缓缓靠近自家亲爹,身形顿了顿,半晌,才扑入清行的怀里。
清行师父曾经幻想这一天无数次,如今真真地上演,他都有些怀疑眼前的姑娘是不是幻影。直到她扑进他的怀中,他才万分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清行也是老泪纵横。到了花甲之年,女儿才与自己相认,他等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好在自己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好在他仍有机会与清婉共享天伦之乐。
楚青痕看到这一幕,心里既欣慰又羡慕。他幼小丧母,也算是当了大半辈子的孤儿……若清婉也是孤儿,那上天对他们两人着实太严厉了些。还好呀还好,父女相认,楚青痕打心底为他们感到幸福。
清行师父这才注意到楚青痕的存在,他用袖口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尴尬地咳嗽两声,朝他问道:“你是何人?”清行又打量他一番,疑惑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清婉此时也调整好了,嗓音犹有些抽噎,替楚青痕答道:“爹,他是陪我来一同看您的。”
楚青痕笑道:“清行老前辈,在下楚青痕。久闻前辈大名,今日一见,着实幸运。”
清行愣了愣,这才爽朗笑出来:“哦哦哦!我记得你了!你是我那小徒弟的知交!对吧?”
楚青痕连连点头,清行师父的小徒弟莫不是说方轻柳?他也确实是方轻柳的知交,不管以前怎样,当下,今后,他都会是方轻柳的知交。
清行师父收了四个徒弟,现在有三个仍旧跟在他的身边。方才他那大徒弟二徒弟三徒弟为了给这对父女腾出时间空间来相认,都一溜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所以当清行四处张望寻找那三个大块头的时候,他寻不到。清行有些无奈,客人来了,他们避之不见成什么德行!于是清行师父仰头张口大喊:“老大!老二!老三!众神归位!”
不知道这是清行师父练就的什么花样,他话音刚落下,三道人影从屋顶齐齐掉地,单膝跪着,颇为有礼地高声齐喊:“师父!”
清行怒骂:“你们这群东西!客人来了,你们都在干什么!”语毕,他顿了顿,又道:“你,去给我做饭,要见肉的!你,去给我沏茶,要最好的茶叶!你,去把屋子打扫一下!快去!”
三个大块头面露难色,但也不敢违命,答应一声后三人就纷纷各做各事去了。
楚青痕有些咋舌,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想到刚才他们放屁的那档子事,楚青痕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饿……
当晚,月明星稀。
他们六人用完晚膳后天都黑了,清行师父怎么舍得跟自己好不容易相认的女儿趁着夜色下山。山上虽然没有猛兽,但是蚊虫很厉害啊!她那样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哪里受得了!
于是在清行师父百般挽留之下,二人决定在山上留宿一晚。
然后就出问题了……山上只有一间客房,要是得住下,楚青痕和清婉就得同住一个榻上……
难怪在饭桌上的时候……
彼时楚青痕看着桌上的两大盘番薯,一张俊脸布满屎色。他顿时就明白为何这山上四人会集体排气。红薯吃多了就这样啊!所以楚青痕这样一个在乎面子的人,丝毫没有胃口!
从那个时候清行就一直用*的眼光贼贼地瞅着清婉和楚青痕,硬是想从两人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个什么。
楚青痕非常纠结,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清行师父在心头歼笑,眼间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挽留了他们*。
楚青痕和清婉都没有想过这其实是清行推波助澜了他们一把……
于是深夜,楚青痕有些尴尬地进了屋子。看到清婉已经在地上打好了一个简易的地铺,她闻声看到楚青痕,有些娇羞地笑了笑。
虽然清婉是个好姑娘……可是她怎么会出乎自己意料地青涩……明明是一个混迹万花楼多年的姑娘,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曾经将她——
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楚青痕都决定接受她了,就应该接受她的所有。
于是……孤男寡女,两厢情愿,共处一室,甘柴猎火……想想也能发生些什么……
熄了灯,楚青痕进入正题,就在他真正得到清婉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受到清婉的疼痛和他下身的不适——
“呃?原来你还是处/子之身?!”楚青痕忽的惊喜。
清婉怨念道:“所以,你轻点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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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痕的幸福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等马车悠悠到达平城,太阳也将要落山了。带有余温的日光斜斜地从马车布帘中照耀进来,煞是静谧宁和。先前我跟谢长风打打闹闹的没有一点睡意。也许是闹腾累了,到了平城后,我却觉得整个马车就像个摇篮,一摇一晃的分明是在哄我入睡。
就在我脑袋一弹一弹往下沉时,一只大掌将我脑袋温柔地一揽,我的脑袋顿时就有了倚靠。谢长风的肩膀永远是那么宽厚,让人依恋。
马车偶尔会激烈地摇荡几下,这样夫人我睡得不太沉,至少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大致都知道。
马车终于停下,车夫在帘外通报道:“禀王爷王妃,平城城西已到。”
闻言我心里其实很是欢乐的。毕竟走了一个下午才到,坐在马车里也累。可是枕在谢长风的肩膀上很是舒服,我宁可再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一会儿,也不愿自己起身下马车。
结果……谢长风用一只手臂将我轻而易举地夹下马车。对,没错,真的是夹下去的。
我一个恼怒就睁开了眼,对他暴躁咆哮道:“好啊!我就知道男人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原来你也是这样啊?!婚后五个月你就这样对我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嘛!你这个混……”
夫人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举动吓到而噤了声。谢长风竟然趁着本夫人发言的时候将我打横抱起,我出乎本能地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顺势瞪着他。既然身为孕妇不能揍谢长风这混球,我瞪也要瞪死他。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变心了!
一路上打马的车夫看着我们两个的阵势不知所措,他几步踌躇走近,试探问道:“王爷,天色不早了,让小的带您去秦大湮家吧。”
谢长风在本夫人的指责下依然面不改色,颇为淡定地对马车夫道:“烦请带路吧。”
那马车夫连忙道:“哪里能是烦请,小的该做的!”
谢长风没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我跟在那马车夫的身后。
天色渐渐昏暗,一阵风吹过,我往前路放眼,看到曲径幽深,也不知还有多远。
“王爷,这去平城秦大湮家还有好几里路,您确定要抱着王妃去吗……”那马车夫许是再也看不下去谢长风这样抱着我,就幽幽开口提醒了一下。
我内心哼哼一声,这可是谢长风自己的选择,他要抱就抱呗,反正夫人我又不亏。哼,刚好可以借此惩罚一下他。
没想到谢长风面不改色,似乎对前路漫漫这个认知毫不在意。他抬头看到几颗星星,这才悠悠回答马车夫:“王妃有孕在身,去往秦大湮家的路崎岖不平,还是不要让王妃步行的好。你且安心带路便是,本王无碍。”
我心头有些闷闷的,终于忍不住小声跟他说了一句话:“你既然知道我有孕在身,刚才干嘛夹着我下车嘛!”
谢长风有些无奈,眨了眨眼:“原来轻柳你是为了这个才与我怄气的。”
我为了在气势上不输谢长风,便仰着头不依不饶道:“哼!不然呢!”
他竟是叹了一口气,“马车又矮又狭窄,若我在那车上也抱着你,那根本无法将你弄下来。为了不打扰你的清梦,我只能选择那种方法。没想到,原来轻柳你一直醒着。”
“……”谢长风这话一出,倒真是夫人我太过小心眼了。“那……那你早说不就好了,非得让我有种你不爱我的错觉嘛!”我一想到此处就忧愁,真是比谢长风还要委屈。
谢长风睨我一眼:“你安心继续睡觉就是了。”
我才不呢!!夫人我明明是个深明大义的主,既然罪责不在谢长风,我便不与他计较了。
为了弥补一点我的过失,我诺诺道:“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都抱了那么久了,手会酸的。”
他却无所谓,“早就酸了,再多酸一会儿也不介意了。”
“是不是我瘦了,轻轻的,你才这么乐意抱我呀?”
谢长风又睨了我一眼:“你本来就不轻,肚子里还装了一个,你觉得……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算了算了,既然斗不过他,我就不与他再计较了。
前面的马车夫呢喃一声:“天黑了。”
我也觉得天黑了,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到。
马车夫忽然在路边捡了一根粗粗的木棍,吓得夫人我以为他要拿着一根棍子来打我和谢长风。还好我没率先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叫出来,我看到那个车夫颇为暴力地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料,然后将布料绑在木棍的顶端。他掏出火石,没多久,前方忽然亮堂起来,是马车夫点燃了自己简易做成的火把,以此照亮前方的路。
这个车夫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心思很是细腻。天黑路滑,若是没有火把照亮前路,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好在火光明媚,夫人我心头的安全感顿时高了一个指数。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达了秦大湮的家,合该是那时我都睡着了。总之等到夫人我幽幽转醒,我才意识到我身下是软软的chuang榻,谢长风就睡在我的身边,两手随意地搭在被子上。
他着实是累了……往常都是他自然醒永远比我自然醒要早,今天反过来了,我才得以再瞧瞧他的睡颜。我有些心疼他的一双手,我迟疑着轻轻触了触他的手臂,放心啦,下一次一定不会让你抱着我走这么远了。
这里应当就是大湮的家。我环顾了四周,屋里摆设简朴有致,弥漫着浓浓的木头香味,周遭都是鸟儿清脆的鸣唱。地上还有朝阳照射过树叶而投射进来斑斑驳驳的碎影。没想到大湮的家是这样清幽的一个好地方,若是大湮还是个单身,夫人我肯定隔三差五来走一遭。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看到茶桌上被人随意扔在一旁的包袱,里头装的都是我和谢长风来平城要用的换洗衣裳。眼光再往屋角移了移,我居然看到一套看上去很眼熟的女装。我忽的想到什么,低头一望,我……什么时候穿上的*?
我怔了怔,恍惚间注意到犹有些湿漉漉的地面,顿时就脑补了一下昨晚的情节。肯定是我睡着了,谢长风一路抱着我来到大湮家,天气炎热,难免出汗,所以他还帮我洗了澡。
唉,当我的相公真是不容易,简直是又当相公又当爹,也真是难为谢长风了。
我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裙子换上。我对着镜子左瞅瞅右瞧瞧这衣服,发现又是我之前没穿过的。王府是多有钱啊,怕是给我准备的衣服一辈子都穿不完,还不如腾出这些闲钱去做点好生意做点慈善,这样也是为攒点人品为后代服务嘛。嗯,这个好念头,日后一定要讲给谢长风听。
等我要打水洗漱的时候这才有些想念小桃子,过去都是小桃子一大清早地就给我准备好热水,只等我起*享用了。可如今,我该去哪里找水……
再怎么说也不能坐以待毙嘛,还是要自力更生的好。于是我轻轻推开门,外头阳光刚起,放眼望去是一堵爬满绿藤条的墙面,由于晒不到太阳而生了许多斑驳的墙苔,哪里都透着绿意。
我往侧边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屋角,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和敲打声。
我又慢慢接近一些那个声源,看到一个背对着我坐在矮凳上洗衣服的女人。
想必……这个姑娘就是大湮的新媳妇,温娘了。
听大湮说这个温娘曾经也是青/楼里的姑娘,我原以为从青/楼里走出来的姑娘都是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看眼前这个女人干活的背影,那真是非常地带劲。
我就这么突然地联想到清婉。清婉是万花楼的花魁,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从来不干活的嘛!跟温娘哪里能比!
我踩断了一根木枝,也许是温娘听到了声响,她停下手中的活,一脸笑意地转过头来。待她看清我是谁后,她又收敛了几分笑意,用清水洗了手后站起来,对我点头示意:“想必是慕王妃了,温娘见过王妃。”
这么文绉绉的语气在我看来,就不该出现在大湮媳妇口中。于是我赶紧大大方方地摇摇手:“哎呀哎呀,什么王妃不王妃的,叫我夫人就好。大湮都是这么叫我的!”说完,我抬眼看看四周,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地方都布着翠绿生机,这檐下还有堂燕,当真好风景!”
温娘的笑意这才大了一些,她有些局促,歉意道:“农户人家,条件简陋,夫人不介意就好。”
我赶紧摇头:“哪里会哪里会!……呃,不过,我是出来打水想洗漱的。温娘,请问你这打水的地方在哪里啊?”
温娘闻言立马领着我前去,一边带路一边解释:“家里小,也没什么闲钱用来打井,所以我们都从不远处的小溪取水。不过我早上已经煮了一壶开水,我去将它兑些冷水,这样夫人和王爷就可以用了。”
我霎是开心,屁颠屁颠跟在温娘身后道:“好的呀!麻烦你了!”
**(正文字3196)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害喜了害喜了
温娘实则是一个相貌不太出众的姑娘,皮肤白希,五官端正,顶多算得上清秀。但温娘由内而外散发一种自强独立的气息,她洗衣时那样老练,绝不拖泥带水;起身给我带路时,我从她身后打量她的背影,腰背挺得笔直,脑袋抬起,颇有女强人的感觉。
只是她这样一个有气质的姑娘,愿意跟大湮在乡野过活一生,也是情深意重。
“温娘还得多多感谢夫人。”她突然开口,柔声说着。
我愣了愣:“我们这第一次见面的,你有欠过我什么吗?”
温娘轻笑着解释:“若非当初夫人月老牵线,让军中将士与城里的姑娘信件来往,我也不会认识秦大湮这样一个好男人。城里还有好多对夫妻与我们同一天成亲,我想……也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次亲事。”
闻言夫人我欣慰地笑了笑,觉得当初的做法真是干了一件积德之事。
说着我又想到什么,问她:“那么多人的信中,你为何就选了大湮呢?是因为他才高九斗吗?”
温娘摇头,“只因大湮的信件中,字最好看。俗话说,字如其人,当时我想……既然大湮的字这么清秀,他的人一定文质彬彬书生儒雅。虽然……不是很恰和,可大湮应该才是最适合我的人。他很心疼我……除了洗衣服他做不来,其他都是大湮亲手做的。能和大湮相伴一生,也是我上辈子积来的福。”
所以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才是真,不管他的相貌如何。大湮虽然五大三粗相貌平平,但他拥有一肚子的墨水和一身好品行,的确值得拥有。而我家那位……也真是我太幸运,能找到一个颜值爆表人品也爆表的相公。
我正顾自思考时,温娘脚步慢下来,指着前面一个小屋子,转头对我笑道:“夫人,前面就是厨房了。夫人可以在外面等,待我将热水倒在盆里给您送出来就好了。大湮在里面做饭,等夫人和王爷洗漱完毕,这饭点也该到了。”
原来大湮还会厨艺!
我内心一喜,但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推脱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进去打水就好了。这样麻烦你我不好意思的!”语毕,我迫不及待地领先温娘,几步上前,推开厨房的门,顿时,扑面而来一股烧柴火的味道和饭菜香。温娘在我身后轻笑,颇为温柔地呼唤秦大湮:
“大湮,你看看谁来了。”
大湮那威武雄壮的上身未着丝缕,炒菜的招式娴熟不已。他见到是我,立马放下锅勺,把整个锅子都端起来,离开下面熊熊燃烧的旺火,然后招呼着道:“温妹,快把那边的凳子拿来让夫人坐着,不能怠慢了珠胎暗结的夫人!”
我听着大湮灵活的用词,身子都抖了抖。温娘也很听大湮的话,他一吩咐完,温娘就去将凳子搬过来让我坐下。我赶忙对温娘道:“我不用坐的啊,温娘何必跟我客气啊,都是自家人!”
“莫不是大湮眼花,刚才夫人的虎躯是否震了一震?”大湮把菜放在锅灶上,又掌勺开炒。
我扶着额点头:“对的对的,我虎躯一震。”
温娘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去准备热水。我觉得这两人都在忙活,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太合适,于是又起身前去瞅瞅大湮做的饭菜。桌上都摆了好几盘菜了,我瞅着瞅着,忽然看到了一盘红烧肉。
我平日里看到红烧肉这种东西,都是口水横流,恨不得一盘一口入腹。但是今天摆在我面前的这盘红烧肉,色泽明明那么好,闻起来也跟往常没有区别,可就是勾不起我的食欲,反而让我一阵恶心反胃。
我忍不住干呕几声,全身一阵鸡皮疙瘩起,头皮发麻,但呕过之后好多了。我干脆别开眼不再看那盘红烧肉,免得越看越难受。
刚打完热水的温娘朝我走来,替我顺了顺气儿,届时,大湮放下锅铲一脸慌张朝我跑来,弯着腰着急道:“夫人您怎么啦?难道这菜……被人下了毒?难道这毒挥发在空气中能致人死地吗?”大湮盯着那些菜品,又摇头:“难道是我身强力壮,怎么我没有夫人的症状?”
温娘叹了口气,嗔了大湮一句:“大湮,菜都要烧糊了。饭菜里不会有毒,女人家的事情,你可别多过问了。”
大湮这才如梦初醒地去掌勺烧菜。夫人我也是奇怪得很,怎么在温娘口中,我恶心不适倒成了女人家的事情?
我忽的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朝我腹部打探打探,再抬起头望着温娘时,她正用一种温暖而羡慕的目光看着我,轻声道:“是了。夫人刚才的反应应该就是孕吐了。”
“孕……孕吐?”我看过许多话本,里头都有孕妇食欲不振的情况,话本里称呼为害喜。而孕吐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从温娘这里得知。
温娘点点头,一只手抱着装满热水的脸盆,夹在腰间,另一只手搀着我,道:“夫人还是先去洗漱吧,不然这水该凉了。”
温娘越是这样我越不好意思:“你这一只手端着盆儿多不方便啊,我没事,真没事,不用搀着我的!你把盆子给我就好了,我自己端。”
温娘硬是不让我端,在我百般劝阻之下,她退了一步我也退了一步,她把搀着我的手收了回去,两只手端盆,这样应该比先前好受多了。
一路上我都有些不开心,于是满脸哀怨地跟温娘诉说了:“我来这里是看望大湮和温娘你的,不是当小姐来的啊……我怀孕也才两个月不到,身子板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这些事儿你就让我自己来吧……”
“两个月啊……”温娘喃喃着点头,“难怪。大多数女人怀孕后都是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会孕吐。夫人是第一次有这种反应吧?再忍一段时间,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用这种方法体现他的存在了。”
我有些惊讶:“温娘……你看起来很是了解这些事啊。难道你也怀过孩子?”
温娘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这就是我和谢长风睡了一晚的屋子。温娘摇头道:“家中以前是做大夫的,我娘跟我爹都懂医术。平日里跟娘亲交流比较多,娘亲也给我普及了一些当女人应该知道的知识。”她顿了顿,又道:“青/楼里也偶尔会有花娘怀孕,有的花娘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会偷偷把孩子留下来。我也会帮着照顾照顾她们。所以会懂一些。”
我恍然大悟地点头,果然还是实践出真知。温娘端着水盆,正准备进屋时,我赶忙故作不好意思麻烦她的模样拦下她,口中道理一堆:“你看我一路上都在麻烦你,本来就很不好意思,现在都要到了。几步路的事,就我自己来吧!”
然后我几乎是一手捞过这个盆子就往屋子里走,我这么有礼貌的人,还不忘回头朝她笑一笑。
进了屋,我猛然发现,谢长风已经醒过来了,三千青丝凌乱,眼神依旧勾魂。
我颇为开心地把盆子放在梳妆台上,几步凑向谢长风,歪头问道:“亲亲夫君什么时候醒的呀?”
他不紧不慢地道:“你换衣服的时候。”
“……”我决定换一个话题,半晌的沉默后,我率先开口:“我去洗漱了啊,屋里还有一个盆儿,洗漱用的水我分两份,你一份我一份。快起*哦!”
————
等我和谢长风都弄得差不多了,温娘来叩响门,颇有礼貌地说道:“夫人,王爷,饭菜已经上桌了。二位若是都准备好,就随我一起去用膳吧。”
我回头看了看今日一身素白装束的谢长风,眉如远黛,青丝高束,流云白袍,面容俊秀。好在温娘爱的人是大湮,不然我真怕谢长风勾魂的一颦一笑把温娘的三魂六魄都给勾了去。
我猛然想起白天的害喜,心头尤有余悸,但是一方面肚子又空空的。
眼见谢长风都已经走远,我赶忙三步两步追上他。
既然看见肉类就倒胃口,那咱就吃小青菜就够了。好在在青陀山上吃了十年的小青菜,对这东西也稍微偏爱一些。
用膳的地方离厨房很近,就是厨房再往里头一些的另一间屋子。大湮用心细致地做好了一桌子菜,在餐桌上仔仔细细地摆成一个正圆形。大湮乍一看到谢长风后立马行了军礼,我看到大湮还准备对我来一个礼节,我赶紧摇头示意他不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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