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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病娇皇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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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给,而是……那个明空就是个疯子,他为了那对玉佩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都敢干,你确定你……”
俞乔点点头,手摸上她脖子下方,“龙纹佩在我身上,他早晚一样要找上我。”
焦越闻言再次沉默,他目光在木盒和俞乔之间不断来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找个时候,陪我去挖坟。”
血玉麒麟佩他哪里敢放在身上,一般的地方也不敢藏,除了他的好友,就只有死人不怕他牵连了。
俞乔点点头,“后天。”
明天她要陪谢昀找公良端锦,不知道会耽搁到什么时候,而挖坟估计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俞乔转身就要走,焦越突然起身叫住,“乔哥儿,我的解药呢?”
俞乔闻言,脚步依旧未停下,她一边走远一边道,“你这些年总是会被找到,和你的武功不无关系……”
他身上的矛盾异样之处,连她一个照面就能识破,如何逃得过明空手中专门寻人的那些人的耳目,比往自己身上泼了盆血,还要醒目。
俞乔回房,谢昀已经洗浴干净,在床上等着她了,那双眼睛直直看过来,隐约有几分幽怨在内。形影不离这么些日子,才回来,俞乔就把他丢给小路子了,他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回来。
他手在锦被上挠啊挠,俞乔看过来的时候,他的神情立刻转变为乖巧。
“我让小路子在里面放了水,阿乔快去洗吧。”
俞乔点点头,拿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去了浴房,和焦越一番谈话,俞乔心中并非没有震动,泡在热水里,她的思绪依旧没有停止,直到浴房的门被敲了敲。
“阿乔睡着了吗?”
如果不知道俞乔是个姑娘,谢昀肯定就这么推开门了,但知道了,秉持着对俞乔的尊重,他绝不能这么做,虽然他很想。
“没有,这就出来,”俞乔估摸着自己确实泡得有些久了。
穿好寝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俞乔就出来了,谢昀顺手就拿过俞乔手里的毛巾。
两人回到床前的褥子上,俞乔坐下来,谢昀就继续帮她擦发。
俞乔靠着谢昀的大腿,一边享受谢昀的殷勤,一边将焦越和她的对话,给谢昀复述了一遍。
“你说……司马流豫到宜阳去,是不是知道麒麟佩在焦越手中?”
上辈子这个时候,司马流豫肯定是不知道的,但现在他却找来了。
谢昀擦发的动作,微微顿住,他说出自己的猜测,“上辈子麒麟佩应该是阿乔你的手上,”这一点差不多可以确定,以前想不到其中因缘,现在多了一个焦越,就也能想通了。
“司马流豫应该是从阿乔你这里知道的……”上辈子俞乔和司马流豫的关系,可比她和那个“妖怪”要好多了,谢昀这么说了,脸色隐隐忍不住有些发黑。
所有觊觎他阿乔的人,都应该剁成渣渣……
“他好无耻,居然敢觊觎阿乔你的东西……”
各种抹黑,完全不需要犹豫,本来就是,上辈子从阿乔那里知道了,这辈子就厚颜无耻来抢了。但有的东西,不是你抢就能抢得了的。
这不是他们顺手拐一个神偷回来,顺便也把麒麟佩拐回来了。
谢昀的醋意实在明显,俞乔勾唇轻笑了起来,“或许吧。”
“明儿我会搬一个床进来,到成亲前,我们分开睡。”
和在荆州城时一样,分床不分房。
谢昀嘴唇动了动,很想不答应,但是俞乔话里是已经决定的意思……
谢昀拥住俞乔,“我能当做不知道吗?”
不知道阿乔是女儿身,是不是就能继续拉着俞乔一起睡了。
“我很乖,不闹人……”
才怪!俞乔在心里给他添了一句。而且就算他真不闹,她面对美色也未必秉持得住啊。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她起身,抱起谢昀放到到床上,在走到窗台和桌子边,将蜡烛吹灭,而后才回来趟谢昀身侧。
而原本说不闹人的人,就凑了过来,搂搂抱抱,亲了又亲,因为明儿睡觉不能抱不能亲了,他要亲够本回来。
天色微明,俞乔将自己从谢昀肢体交缠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先是晨练,然后又到书房里处理些事情,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房唤醒谢昀,再带他到药铺的地下暗室去。
梁艋依旧不在,阿狸跟过来给公良端锦打下手。
公良端锦一看病开始,他的脾气就秉持不住,没忍住,又将俞乔和谢昀埋汰了一顿。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底,你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否则……就不是我愿不愿意治的问题了……”
俞乔点头,没再多言语保证,但态度绝对端正。
之前受的苦,有一半都白受了,那非人的折磨,直接将谢昀折腾晕了,但晕了,还要被弄醒,来来回回,两个时辰的时间,今日的治疗才结束。
俞乔抱着谢昀回去,却没让小路子经手,她亲自给谢昀打理,让他稍稍好受些,再继续昏睡,而后她就搬了一个张床到谢昀床的对面,她只要稍微侧一侧身,就能看到谢昀了。
做完这些,她又从书房搬了东西过来,直接在谢昀房里处理事情,时不时到内室看一看他,王伯有事来,也是俞乔出去和他说,这是完全将谢昀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了。
谢昀中间醒来,俞乔喂了他些东西,他就继续睡,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稍稍有了些力气,而公良端锦也预测到谢昀现在的情况,那非人的治疗,也变成隔一日进行。
“我和焦越去挖东西,应该要傍晚才能回。”
谢昀状态如果能稍稍好些,她都会想将他带上,将他留在哪里她都不怎么放心,除了她眼皮子底下,但这并不现实,久了,她也担心谢昀会不喜欢。
“傍晚?”这才清晨,岂不是他一个白天都看不到俞乔了?
“你好好休息,睡醒就能看到我了。”
谢昀打量俞乔,又是一副没得商量的神色,他还看到对面的床,他直接拉下了俞乔,啃上了她的唇,“阿乔亲亲我再走吧。”
谢昀话落就躺回床上,然后眨着眼睛看着她。
已经不羞涩了,就不要佯装羞涩……虽然,他怎么装依旧养眼。
本来就坐在床上的俞乔缓缓俯下身,可见地谢昀的眼睫就轻颤了起来,她的唇贴上谢昀略带点凉意的唇,两个人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突然就激烈了起来。
谢昀闭上了眼睛,手还在被子里一起被俞乔压住,但他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俞乔每有退出的意思,他就会紧接而上,将她缠住,这根本就不是亲亲……而是亲亲亲……
一个吻的时间被持续延长,谢昀眼眶多了层淡红,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经过这番纠缠,就又变得艳红起来,俞乔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自己直起身体。
她揉揉谢昀的头发,低语道,“我让小路子进来,林易和陈野都在门外,屋子里腻了,就到院子里转转,但不能太久。”
俞乔顿了顿又道,“也不能到院子里等我。”
“我会尽快回来。”
谢昀拉了俞乔的手,放才唇边亲了亲,“好。”
“阿乔也不要让我担心……”
俞乔点点头,又俯身在谢昀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才起身,让小路子进来,她又仔细叮嘱了小路子一遍,然后才到院子里和等了老久老久的焦越汇合。
“你怎么这么磨叽……”
他吃过早饭,溜达了再溜达,俞乔明明也很早起,可回个房,都能耽搁个这么久。
俞乔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知道我有媳妇儿嘛。”
还是一个分外磨人的媳妇儿啊……
这实在是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焦越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脸。
☆、第11章 /81/01
他们从侧门出去,王伯已经牵了两匹马儿在候着了。
俞乔牵过马,却是先将两个瓷瓶扔给了焦越,“红色的是解药,黑色的是封内力的药。”
话落,俞乔就骑上了马儿,焦越撇撇嘴,将瓷瓶收好,就也上了马儿。
“乔哥儿,我和你阿公是过命的交情!”可俞乔还是对他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偶尔唤一句前辈,更多时候呼名道姓……这是个什么态度啊!
老俞公游历南北的那半生,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和他相伴,否则就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模样,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当然,手无缚鸡之力是和焦越这样的相互高手相比,老俞公在外行走多年,拳脚功夫是有一点,但一般时候,他更喜欢和人讲道理。
而焦越说过命的交情,也没夸张,他连麒麟佩都能托付给老俞公,而毫无保留的。
俞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挥马鞭,御马而走,速度相当快。
没反应过来的焦越,吃了一脸灰。
“学什么不好,把老家伙爱记仇的性子给学了个十足……”
不就是差点看了她媳妇儿嘛,至于到现在还对他各种嫌弃呀。
心中腹诽,他也就挥马鞭,赶上俞乔。
他们御马而走,自然不能走闹市,俞乔对京城内的大街小道十分熟悉,焦越也不例外,看来他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没少在楚京里停留,当然也有可能是职业习惯使然。
出了城门,俞乔的速度就放慢了下来,接下来就要焦越给他带路了。
“吁!”焦越拉住马缰,目光扫过俞乔,声音低了低,“先把尾巴甩了。”
话落,他再挥马鞭,疾冲而去,“驾!”
俞乔紧随而上,她后面会有人跟着,这一点都不奇怪,她估计还不止一伙儿人。
焦越只是想甩,而她就没那么简单了。不过,也要等办完正事儿再说。
确定将人甩了之后,焦越带着俞乔在荒山里徒步而行,但越走,俞乔的神情越是微妙。
“你把东西藏皇陵里去了?”
虽是问话,但俞乔心中基本肯定,这焦越还真是个混不吝的。
当然这个皇陵并不是大楚先祖的陵墓,而是前朝大齐的皇陵,楚京是先齐迁都前的旧址,这荒山里自然可能修有它的皇陵。
“藏别的地方,万一人家修坟了怎么办?”只有皇陵是不会轻易动土的,就算动了,他也很容易得到消息,再先去把东西挪出来。
俞乔又扫了他一眼,没再开口,但焦越确定自己又受到了极大极大的鄙视。
皇陵就在眼前的山腰处,有守墓人看着,他们还得想办法混进去,俞乔在思考方法,焦越却没直接将她往山上领,他带着她到山侧的一个偏僻坳口里。
“这这……这石头怎么跑儿来了?”焦越对着一块巨石瞪眼,然后又是抓头发,又是踢腿,他的神色简直是要吐血。
“怎么回事?”俞乔凝眉,问了一句。
焦越一边跳脚一边解释到,“这头压的地方有个坑,那里稍稍挖开是修墓工匠留的暗道,我碰巧得到过图纸,但我记得六年前那块巨石明明是在那儿的!”
焦越也不指了,他直接溜到巨石原本在地方。
俞乔看着,眉头稍稍松和下来,“这块巨石原本应该也不是在那里,这么多年,很有可能是被雨水山洪冲过来的。”当然这也是猜测罢了,人为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之前皱眉,可不仅是担心弄不开这个巨石,而是担心里面的东西出了变故。
“怎么办,要不改日多叫几个人过来?”焦越说着,心里也挺不好意思,他将东西扔这里,好些年都没再来看过,现在让俞乔陪他白走一趟了。
但他回过头去,却见俞乔从手腕腰带上卸下几个东西,然后就站到了巨石面前,开始使力。
焦越原本还想劝她,别费劲儿,但他开了口,却只是将嘴张得老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俞乔真凭一己之力就将那块巨石推开了。
推开之后,俞乔甩了甩手,略有吃力,她看向焦越,十分冷淡地道,“好了,开始挖吧。”
他们随身带着两个挖土的工具,俞乔和焦越说完,自己就也动手了。
焦越也不敢偷懒,他的动作相当利索,他一边挖,一边问向俞乔,“天生神力?”
俞乔突然露了这么一手,焦越心中遗憾就更多了,老俞公藏得可真好啊,他们谁和谁,他孙子这般体质,合该送给他教导啊!
俞乔眼睛都不带扫他的,“嗯。”除此之外,很难解释她这身怪力的来源。当然以前力气大是大,没这么恐怖,主要还是黑布上功法配合她体质的双重原因。
她伸手往下敲了敲,里面的确是空的,“让开。”
焦越闻言,乖乖让到一边,俞乔双手合力,将还盖着不少泥土砂石的木板拉了起来。
“带路。”
焦越点了点头,整个人看着都安分了不少,俞乔那身子怪力的确够唬人的,至少他就被震慑住了。
焦越走在前面,俞乔紧随其后,但一路走过,却能发现不少东西。
“这里面这几年有人来过了……”有些痕迹很新,时间还可以再拉近。
焦越屏气凝神,神色却不见紧张,“别担心,老子还不至于这么浑。”
他作为神偷行走江湖数十年,性格虽然大大咧咧,本事还是有的,他藏起来的东西,他有信心不会被人发现。
那个暗道连通一个墓室,地上摆着寥寥几个陪葬器皿,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尸骨,这个场景越看越不同寻常。
“这只是一个太妃的墓……”
先齐皇帝的墓,他自然不敢碰,那里面的机关就够他吃一壶的了,这个太妃的墓在最外围。
当时他被逼得几次死里逃生,却也愈发不肯将东西还与那人,偶然得到图纸,他就将东西放进来了。
放了之后,这么些年再也没来过。
俞乔捂住鼻子,又在这个墓室走了一圈儿,“走吧,这里的出口已经被封了。”
“死的人应该你偷来图纸的真正主人,杀人的估计是守墓人……”
贪得无厌,来的次数多了,自然会露了痕迹,被守墓人堵在这里杀了,并不难揣测,所以接下去,焦越根本就不能带路了。
“所以……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以为俞乔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俞乔没说话,退回暗道,走了不远,然后就拔出腰间的重剑,狠劈而下,连续三下,那片土壁就裂开一个半人高的洞,俞乔随即钻入,焦越也只能跟上。
跟着俞乔,他觉得自己怎么怎么都是没用之极的模样?老俞公到底是把他孙子教导成什么妖孽了?他记得老俞公总体上来说是个老实厚道人啊。
俞乔并非全知全能,她只是恰好对机关陷阱有所涉猎,焦越埋头前进,她却是一路敲敲摸摸,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故而才有的这个发现。
俞乔走出两步就被焦越拉了回来,焦越手上比划了几下,俞乔点了点头。
墓里……有人!
焦越到底比俞乔多活了这么些岁数,他就资质比不上俞乔,凭岁月堆积,内力也比俞乔深厚,俞乔发现不了的动静,他自然能先发现。
俞乔稍稍调整了一下状态,又重新将谢昀在篙草原上教给她的敛息功夫捡了回来,焦越诧异的目光不断在俞乔身上扫过,心中的可惜再次沸腾起来。
这天生就是当神偷的料啊!
“主人来了,檀香已经备好了。”
与俞乔和焦越一墙之隔的地方,一个黑瘦佝偻老者对一个素白锦衣男子恭敬道。
“嗯,”那男子只嗯了一声,就没再发言,但这一瞬间,俞乔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起来,若非极大的毅力忍耐住,她的呼吸就要变了。
焦越掏了掏耳朵,依稀也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他应该要记住的,但他这猛然间就没能想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两人到这墓室来,似乎只是为了祭拜,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再没动静,主墓室里的人似乎离开了。
焦越要往前,俞乔拉了拉他,摇了摇头。
焦越有些莫名,但他知道俞乔并不是寻常十三岁的少年,她心思的缜密,足够让很多成人汗颜了。
大致又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焦越等得有些烦躁了,主墓室里突然传来了动静。
“主人不用担心,那条暗道出入口都已经封死了,不会再有人进来的。”
“嗯,”又一声冷淡的应答,再不久主墓室里的动静真的没了。
被吓了老大一跳的焦越,迟疑地看着俞乔,又怕外面的人使诈,“怎么这般多疑。”
“我刚才劈墙,闹出了点动静。”
具体他是如何怀疑的,俞乔不知,但方才他们自己确实有破绽在外。
“动作快些,以他的缜密,会让人再去我们进来的地方察看。”
焦越连连点头,不敢耽搁,俞乔随他进入主墓室,那焦越的轻功卓然,一跃而起,攀上了石壁上的长明灯,吹灭了其中一盏,又撬开了它的灯芯,从里面取出一枚三指宽,圆润通透的血玉。
血玉和油灯的光正好重合,放在这里就和灯下黑,没什么区别。
来人要到墓室里寻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先把灯灭了再寻,就算打斗起来,这石壁顶上的长明灯也是最不容易被波及的地方,难怪焦越有信心不会被人寻到。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会想放东西的地方,当然也是因为玉佩小,别的东西这里就放不下了。
焦越落回地面,随手就将东西丢给了俞乔,然后又神经兮兮地问了一句,“可是真的?”
五国之内不知道出了多少赝品,他要是因为一个假货被追杀这么多年,那可真是冤了。
俞乔摸了摸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点微笑,“真的。”
“你要它是要做什么?”
焦越瞧着俞乔嘴角的微笑有些奇怪,一般人得到也不该是这种笑吧,怎么也该喜极而泣,或者再夸张些,俞乔这么冷淡,除非……她得到它的目的本来就和一般人不用。
“送人,”俞乔将玉佩放一个荷包,再放到她胸口的位置,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道,但回话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了。
“送人?”焦越的声音拔高,这可真是大手笔,“送谁?”
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倒不是介意,反而是他也觉得这个东西放身边不好,招祸,找个倒霉鬼送了也好,只要不是送还给明空就行。
俞乔沉默了些些时候,焦越以为她不愿意告诉他了,她又才开口,“不是说越古旧的血玉越能养身体……阿昀身体不好,这个给他。”
紫玉对内功有所助益,她收着,养身体的血玉,是她想寻来给谢昀,至于血玉和紫玉背后可能有的财富和权势,她和谢昀都不是太需要。
当然,如果有必要,她也不介意拿来用一用。
原本还有心思要劝俞乔走回正道的焦越彻底歇了这心思,她当真是喜欢那个皇子喜欢得不行了,最后憋了半天,他只憋出一句,“你们小心。”
俞乔目光扫过他,“短时间内,你别想开溜,宜阳城对你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司马流豫估计还在宜阳里寻找焦越,他的动静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焦越暴露只是早晚,遇上她和谢昀还属他运气好了。
“木盒花纹的事儿你也别想糊弄过去……”俞乔说着突然就与他对视了,一字一句,让他心脏有种被揪紧了的错觉,“它代表什么,你知道的还不够……”
“所以,不要急着去做傻事儿。”
焦越闻言突然嚷嚷了一句,“乔哥儿,给我当徒弟吧!”
这么好的武功资质,这么好用的脑袋,不当神偷实在可惜了。
俞乔没应,继续加快脚步,从她之前破开的地方,跳了出来,焦越也出来,将土堆上,俞乔又将巨石搬回了原地。
随后两个人迅速闪到一边的丛林里,俞乔并没有料错,一个黑瘦的佝偻老人从一条小道下来了,他在巨石附近看了一圈儿,眉头皱了皱,隐隐觉得地上的痕迹有些不对,但没见过俞乔神力的人,很难想象真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它搬开,又将它搬回。
那老人离开,焦越还未动作,俞乔又对他摇头。
焦越心里骂了一句,啧啧……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一诈再诈也不嫌烦,关键是在俞乔的对比中,他觉得自己特傻。
他们在树丛里一直等到天快黑了,然后才下山,而其间那个黑瘦的老家伙,来来回回,神出鬼没出现了好几次,焦越从奇怪,奇怪,到最后咬着枯草,光看着了。
那老家伙再警觉使诈,还是比过他身侧的少年啊。
“你认识他?”焦越发现今儿自己的问题还真多……主要是俞乔的表现,一再让他惊叹,也给他一种她知道很多的错觉,不,或许不是错觉。
“那个老人是守墓人,”俞乔回了焦越的问话,看着天色,眉头却皱了起来,希望能赶在城门落锁前回去,不然谢昀今儿估计就睡不好了。
“我问的不是他……”他要是连揣测那个老家伙的眼力都没有,当真是白活了。
俞乔眉头再蹙一个弧度,却不觉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是齐恪成,你应该知道。”
焦越不知道她,是他自己不在意,也有她阿公对她的一种保护,但害老俞公成为俞氏罪人的齐恪成,他绝对会知道。
焦越闻言沉默了许久,“是他啊……”
他鼻子吭气,对着俞乔说话没多少顾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当年我和你阿公吵,就是因为他!”
他和老俞公成为至交好友多年,小吵小闹不断,但都是喝顿酒就没事儿了的,而那次当真是撕破脸去,差点恩断义绝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他,你阿公居然不让……”
十年前……准确地说,应该是十一年前,齐恪成成为公主驸马的时候,他这一生逍遥是逍遥,但也没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儿女,俞绣是老俞公的女儿,他也一直当成自己亲闺女看待,被那家伙这般对待,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本来以为老俞公和他一样,对齐恪成杀之而后快,却没想到,他不准他去找齐恪成。他要敢找,老俞公就和他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那家伙倔的时候,比什么都倔,他这么说,就绝对做到。
两个人闹成那样,他原本有打算去瞧出生不久小娃娃,就也没去成,后来还惹上那样的祸端,为了不牵连给老俞公,愈发疏远,再后来就是老俞公的死讯了。
俞乔眸色晦暗,一声不吭,齐恪成隐瞒得严实的事情,在今日才让她撞到了冰山一角,但离真正的真相,还远远不够。
骑上马儿,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落锁的前一刻进了城。
回到轩云书斋,半月悬空,星幕灿烂,已经入夜了。
将马绳交给王伯,俞乔看向焦越,“你去将尾巴的那些人,全部打昏剥光,扔东大街去。”
俞乔说着,将一个瓷瓶递给焦越,焦越眸光转了转,就知道俞乔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了,他嘿嘿笑了起来,“行,你忙你的去,那些人就交给我了。”
今儿一天都被俞乔打击得不行,这点事儿要是做不好,他还怎么收俞乔做徒弟,总是要露一手给她看看的。
俞乔也不理他心中怎么想,她让焦越这么做,一是警告那些人,再就是,她心情不好,很不好。
俞乔回来,也没先去找谢昀,她先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又在小院子里坐了会儿,然后才回房,谢昀却还在睡,也有可能是刚睡。
俞乔脚步顿住许久,还是先去浴房,将自己洗干净了先,到底是挖坟回来的。
俞乔才转过身体,原本安睡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俞乔才到侧门,小路子就进来告知谢昀了,可他坐等右等,想了一天,念了一天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思念却愈发炽热。
然而被他各种想的人,却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他,回房了,也不知道过来看看他,摸摸他,亲亲他,转身就到浴房里去了……
难道这一白日,她就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勾人的妖精了?
谢昀抱着被子,到底没做出咬一口的掉价动作,但他的神情也没差了。
“什么时候醒了?”
揣测得太过入神,俞乔回来了,他都没察觉,闻言他不仅没有转头,反而背过身去。
俞乔坐在床边,有些纳闷地看着谢昀,却也没再找话说,只看了看谢昀的腿,又拉了拉他的被子,就起身伸手去放床幔,而后离开。
但原本还背对着她,别别扭扭的人,突然就转了过来,一双美目分外幽怨地看着她,控诉道,“阿乔又对我冷淡了。”
俞乔轻叹一口,手放开幔布,坐回床沿,而后靠到谢昀肩上,“没有。”
她只是心情不大好,也不想把这些不好的情绪带给谢昀。
而谢昀对俞乔实在是好哄非常,她一靠,他心里的别扭和幽怨就散个干净了,他搂住俞乔的腰肢,拍抚俞乔的后背,“阿乔心情不好吗?”
俞乔也伸手环到谢昀的腰上,然后轻轻应了一句,“嗯。”
谢昀没再开口,一探到底,他继续拍抚着俞乔的后背,时不时侧头亲一亲她的头发。
内室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拉模糊,但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却能在这片模糊中,感受到彼此的真实。
靠了许久,俞乔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谢昀还在坚持不懈地拍抚她。
俞乔抬起头,凑在谢昀的脸颊亲了一下,“我有礼物要送你。”
“什么?”谢昀垂眸看俞乔,看她脸上恢复了明朗,他就也跟着放松了心神,俞乔心情不好,他会受感染,但他还是希望他能陪着她,不探究竟,就这么陪着。
一根红绳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血玉,血玉在洗澡的时候,就被俞乔顺带洗干净了,红绳是在房里找的,也不挑什么时候,对谢昀身体有好处的东西,自然是越快给越好。
☆、第11章 /82/02
“这是之前答应要给你的回礼。”
谢昀送她龙纹佩时,她说过要给他的回礼,当时并没想是麒麟佩,只是想找一件意义和价值都能和龙纹佩媲美的物件,但这世间还有比麒麟佩更能和龙纹佩相配的嘛。
当时无心,此时却算有心了。而这对玉佩也算他们的定情之物了,只是她送的稍稍有些迟。
谢昀低眸瞧了两眼,目光就回到俞乔脸上,随即他眉梢和眼角就都弯了起来,一张笑颜毫无保留余地向她展示他的美丽,他凑过来蹭了蹭俞乔的脸颊,然后就回身,端正坐好。
而那双美目依旧直勾勾看着,看得人……心潮澎湃,有冲动一亲芳泽的心潮澎湃。
俞乔也知道他的意思,她先将他铺散的长发顺到一边,然后才向前,伏在谢昀的颈侧,认真帮他系上。
谢昀凑在俞乔脖子边神经兮兮地嗅了嗅,嘴角再次扬起,神情甜蜜得让人牙酸。
俞乔不觉也扬起了微笑,“阿昀当时系那么久……是故意的吧。”
俞乔问的是他们在篙草原上,谢昀帮她将龙纹佩带上的时候,当时她还觉得纳闷怎么需要这么久呢,现在想来,他就是故意的。
俞乔说着,也不妨碍她的动作,她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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