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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病娇皇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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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也不早了,说要一起离开,就也没有再多耽搁,营中的一切都留给林易处理,俞乔带着一队禁卫军,和谢昀上了马车,往云乔宫而去。
  马车的厢门才被关上,谢昀就拉了俞乔,靠到了她的肩膀上,两手环绕而过,锁着俞乔的腰,也不开口,就这么抱着,这副模样似乎是想挂到俞乔身上,好不让俞乔抛弃了他。
  但他个头太大,全然不伦不类,啼笑皆非。
  俞乔无奈抿唇,谢昀对着她,这缠功倒是越来越好了。
  俞乔抬手推了推谢昀存在感十足的大脑袋,还未开口说话,谢昀却又委委屈屈地坐直身体,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好似她方才这一推,有多罪大恶极一般。
  “阿昀……”
  “不是为了你,”谢昀锁着俞乔的腰,将她拉近了些许,他的声音也更低了些,“阿乔……”
  “他们将刀锋对准了你我,对准我的兵,我的人,我必须杀。”
  三千人命,谢昀不是没有感觉,但他必须下这个命令,立场对立,就没有无辜之说,如果他们不死,交锋起来,死的就可能是他的兵。
  而为将者,考虑的就先是自己的兵,自己的人。
  “阿昀,我知道的。”
  俞乔应着,却是主动投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将他抱住,她抱他,是因为有些心疼谢昀。
  心疼这个在别人眼中难以理解的杀人魔鬼,还心疼他明明是为了她,却还要说不是为了她的谢昀。三千性命,他要一己承担了。
  “嗯,只要阿乔不讨厌我就好了。”
  谢昀悄然放一口气,从下命令到现在,他其实都是忐忑的,他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但他却在意俞乔怎么看他,不是一般在意,是非常在意。
  俞乔拍了拍谢昀的背,她怎会讨厌谢昀。
  抛开一切来说,她没有当场阻止,就也没觉得谢昀做错了。
  那些人的死,她觉得应该算在嘉荣长公主身上,谢昀给过她机会,是她选择了她的尊严,选择了放弃他们。
  “三千府兵,应该公主府的人都被她带出来了,便是他也应该损失不少,”俞乔口中的他,是指齐恪成,这么些年,嘉荣长公主府至少有一半的势力,为他所掌控。
  “嗯,”谢昀应着,微微偏头,轻而又轻的吻落在了俞乔的脖子上。
  他还要亲,俞乔就放开他,直起身体,耳朵却有些红了,她眯了眯眼睛。
  “阿昀方才做什么了?”
  谢昀眨了眨眼睛,一派无辜,还侧着脸道,“阿乔亲回去吧,我不介意。”

  ☆、第10章 /56/10

  谢昀一出手,又拉了小半个京城的仇恨,那些被他囚禁的贵公子就不说了,光是谢晖谢晔谢明三人,所代表的就是一股很庞大的势力。
  再就是嘉荣长公主,和她交好的人家不知多少,无不是皇亲贵胄,她恨上谢昀,那些人就算不一起恨,也会对谢昀敬而远之的。
  三千府兵于她是巨大的损失,但还不至于真的伤筋动骨,只是一段时间内,找不到得用的人罢了。
  她没有回公主府,她直接去了皇宫,见了楚皇,然后又去了德馨宫见了老太后,但无论是楚皇,还是老太后,都不能让她满意。
  “母后,他杀了我三千人,三千人!”
  长公主府最多就只能养这么多的府兵,却教谢昀转瞬间杀个干干净净。这火和怒,如何忍,怎么忍!
  老太后坐于高位,面对嘉荣长公主的控诉,不动如山,她冷嗤,“你在意的是那三千性命,还是你公主府的面子?”
  “那三千人不是因我的昀儿而死,他们是为你而死的!”
  老太后没有看到现场的经过,但她了解谢昀,也知道俞乔,更知道眼前的谢嘉荣。
  “城防营是什么地方?”老太后说着,站了起来,一双略显老态的眼睛,凌厉起来时,怕是楚皇都难以承受,“那是我楚京安危的第一道防线。”
  “你竟然敢带兵前往,不杀死还留着做什么?”
  无论是老太后,还是楚皇都不觉得谢昀做错了,他现在可不仅仅是楚国的八皇子,他还是守护楚京安危的城防营副统领。
  老太后说着,突然又笑了起来,“昀儿已经不需要我老太婆多操心了,他长大了,有担当了。”
  嘉荣长公主没有再看老太后一脸欣慰的神情,直接甩袖离开,脸比刚进宫时,还要黑,还要难看。
  嘉荣长公主都在楚皇和老太后那里接连碰壁,其他人就别想得好了,谢晖几人好不容易从韩琴那里脱身,求见楚皇,还未开口,就劈头盖脸,叫楚皇骂了一顿,最后打发他们回去抄书思过。
  谢明更倒霉了些,直接被楚皇打发到宗庙里,抄经食素三个月,才允回宫。
  众人纳闷这楚皇莫不是气糊涂了,把谢昀的惩罚之一,弄到谢明身上去了?
  可现实的落差还不仅如此,他们以为谢昀会将面对如谢时,如谢暄的千夫所指,然而,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声音,而是这些声音才起个苗头,就叫楚皇压下了。
  楚皇之后一应行动看来,也都是在给谢昀善后。
  最匪夷所思的是,道德标榜的士林里还多了一种声音,从大方面深刻剖析谢昀做法,得出他大义无错的声音。
  至于那里被谢昀抓到了把柄,还没被放出的人,就也无多少人敢为他们运作了。
  韩琴就如谢昀叮嘱他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但即便有楚皇和俞乔善后,谢昀的名声是好不了的,提起他,就是参加过血战,见过不少杀戮的那些将领,都得皱眉,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等这类词汇都被用到谢昀身上了。
  甚至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他的名字许会有小儿止啼的效果。
  而楚皇也不可能什么惩罚都不落到谢昀身上,他被罚俸一年,接下来的一年,都要给楚皇白干了。
  圣旨下来的时候,谢昀已经随俞乔回了轩云书斋。
  收到圣旨,谢昀不仅没有介意,反而笑了。
  “以后就要阿乔养着我的了。”
  被那双殷切期待的美目看着,俞乔轻轻颔首,叫他笑得更开心了几分。
  在宗庙里的谢明知道后,肺都要气炸了,这叫惩罚?这也叫惩罚!谢昀随便一个庄子的出息都比他这从四品城防营副统领的俸禄多!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第二天,轩云书斋也正式开业。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鞭炮燃竹,更没有请戏班子热闹热闹。
  正经说得上仪式的,就只是俞乔亲手揭开了牌匾上的红布,焚香拜了天地。而后她就给王伯子明以及几个新请来的伙计,一一发了红包,秦述和阿狸也都有份儿。
  王伯带着新来的几人到前面忙活,俞乔才给秦述阿狸道,“从这个月开始,你们在店中帮忙,也可以去王伯那里领月钱。”
  俞乔的话一出来,秦述的眼睛就亮了,俞乔又接着说,“帮忙的前提是课业不受影响,否则……”
  “扣月钱?”秦述挠了挠头,原来的小心思终于消了下来。
  俞乔揉了揉阿狸的小脑袋,他摇头晃脑,不时看她,不时看谢昀,好不忙乎。
  “不扣月钱,但要罚抄书。”
  俞乔平日里看着和气,但在他们课业的事情上,是绝对严格的,她说抄书,就不是几页那么简单,一旦罚抄,秦述只怕半个月之内都不会有空去前铺帮忙了。
  秦述点了点头,他拉起阿狸,“咱们回去写课业。”
  阿狸点了点头,却看向子明,“子明哥哥,吃饭了要记得叫阿狸。”
  子明对阿狸点头,随后看向俞乔,恭敬道,“我去前埔给王伯帮忙。”
  他手上拿着俞乔给的红包,其实是一个红布锦囊包着几个银锞子,能抵好几个月的月钱了。
  “去吧,”俞乔点头。
  子明离开,后院里就剩了她和谢昀了。
  俞乔在和秦述他们说话时,谢昀一直侧身低头,他在看院子里那丛他要求种的白菊。
  “阿乔给个零钱,都这么用心良苦。”
  俞乔这么给秦述阿狸算月钱,并非是前铺真缺他们两个短工,而是顾及到秦述的自尊心,阿狸小,或者还不懂,但俞乔都一视同仁了。
  谢昀的话,俞乔没有否认,但养了秦述和阿狸,她就也会尽她所能,做到最好。
  谢昀伸手碰了碰那些花苞,“下次我回来,它们应该就开了。”
  俞乔的目光随他看去,就也点了点头,“应该是差不多。”
  “阿乔……”谢昀回转身体,看向俞乔。
  俞乔原本并不觉得这丛,还未开的花田会有多美,却因为谢昀这一回眸,感受到了。新枝绿叶,含苞未放,美人回眸,倾城倾人。
  幸亏他方才没回头,否则秦述阿狸都只顾看他去,哪里会听她说话。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喃喃低语,每回他这么说话,俞乔都有种他在撒娇的错觉。但即便是撒娇,在谢昀身上也毫无违和感,而且……她也习惯了。
  俞乔从短暂到难以察觉的恍惚中回神,唇角轻笑,“没有忘记,给,你的。”
  俞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了谢昀。
  谢昀接过,翻看了起来,平平无奇,和秦述阿狸他们都是一样的。
  “拆开看看吧,”俞乔对谢昀低语道。
  谢昀闻言,拆了开去,其他人都是银锞子,只有他的,是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阿昀拿着玩儿吧。”不想伤人的时候,用这个也好使。
  俞乔都不知她这个想法是有多败家,不是她败,而是她容许谢昀败。
  谢昀点头笑了,将这个锦囊放到胸口的位置,随后伸过手去,牵住了阿乔,和她一起赏这个还未开的花。
  翌日清晨,俞乔送谢昀上了马车,这回她没有再陪他前往城防营了。
  马车远去,俞乔又静伫了片刻,才回到了书斋的书房里。
  之后连续几日,俞乔除了偶尔走出书房,绝大多时间都泡在里面,就是王伯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公子,这是林四酒让人送来的信。”
  王伯最近也鲜少来俞乔的书房,再见俞乔莫名觉得她憔悴了不少?
  “公子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俞乔点点头,走到一边,将窗户一一推开,光线落进,她神色其实正常得很。
  昨夜冷了,才将窗户都关了。她这才到书房没多久,也没来得及去推,倒是让王伯看出几分“病”模样了。
  俞乔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一边看,一边向王伯问道,“林易或者陈野可有送东西回来?”
  王伯瑶瑶头,“没有。”
  这谢昀离开不过三日,就要送东西回来了?
  俞乔抬眸看王伯,“送来了,你就送到我书房来。”
  “是,”王伯点头,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千金难买一个愿意,俞乔愿意,他是俞乔的自家人,自不能成为她的阻碍。习惯,他要习惯。
  王伯回到前铺,没有多久,林易就真来了,可不是俞乔以为的带着点书稿,简骑单行,而是三马车的东西,“主子用不了,让我送回来。”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上回太后送到城防营的,谢昀这又让林易运来云轩书斋。
  “走这边,跟我来,”王伯眸光往后扫去,见只有三马车,悄悄松了口气,多是有些多,但和上回比起来,谢昀这回应该算克制了。
  有俞乔之前交代,林易带人“卸货”的时候,他就去书房告知的俞乔,俞乔就也出来了。
  俞乔的眼睛可比王伯的尖,她目光扫向林易,“你们是先回了一趟云乔宫吧。”
  上回应森带来的东西,她可都记得,这三车东西,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应该是谢昀让人从云乔宫的库房里捣腾的,比如这个镇纸用的玉麒麟,和那个新棋盘。
  林易顿了顿身体,随即点了点头,他的主子没说不能告诉俞乔。
  “这是主子给您的信,”林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俞乔,厚实得很,难道除了方才那些抄写的字,这里信里还装了一部分?
  俞乔接过,回走书房,拆开来,一一查看,原本平稳的眉梢,不觉得挑起,露了几丝笑意。
  “……昀思乔切,等归。”
  原本就有几分没脸没皮的谢昀,一写起信来,就更无底线了,满篇除了琐碎的事情,就是各种想她。
  俞乔目光扫向窗外的白菊丛,放下这些信走了出去。
  城防营里,谢昀也没待在重新搭起的大帐里,他抱着火狐小红,独坐高台,目光扫去,草场上是各自训练的兵。
  明明人还是那人,模样也还是那样,但这几日,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谢昀的清冷。
  谢昀以前笑的时候就不多,这几日尤其少,再仔细看谢昀的不同,是因为少了那个内侍?难不成是那个内侍被公主府的人迁怒了?
  “那个……那个……”大胖挠了挠头,突然他才发觉,他们好似并不知道俞乔的名字,那个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她没事,”谢昀扫了一眼大胖,就收回了目光,但他知道他在那个什么。
  “她另外有事要做,以后都不能来了。”
  “这样啊,没事就好了,”大胖挠挠头,麻溜地回到八人小队,将消息告诉他们,而后继续训练。
  谢昀低头看这只被他清理得很干净的火狐,挠了挠它的头,低语道,“小红,我想阿乔了,你想她了吗?”
  谢昀说着,又抬起小红的脚看了看,根本不是在看它的伤口,而是看那上面的包扎,那是俞乔包的,“你不准想她,阿乔只有我能想,你敢……就不给你鸡肉吃了。”
  “唧唧……”小红歪着头哼唧一下,扑腾着缩回自己的脚,大尾巴扫啊扫的。
  谢昀挑了挑眉梢,“算你识相,晚上给你加餐。”
  如果小红灵智再高些,估计会想流泪,有这么个深井冰主人,狐生注定艰难啊。
  这掉价的名字,也是谢昀左戳一下,右戳一下,它哼哼了,就给定下来了。另外一个主人,从头到尾就这么看着,纵容着。
  林易一行骑马回的城防营,马车让车夫弄回云乔宫,没再跟来城防营。
  林易走上高台,谢昀看过来的眼睛,明显就亮了好些。
  “这是公子给您的信,”林易先将一封信递给谢昀,然后又将他另一只手提的盒子递出,“这也是公子给您的。”
  谢昀接过信,也接过盒子,他先打开了盒子,是一盆新移植的白菊,含苞未放。
  他又再将信纸拆开,薄薄一张纸就只有一句话,不,是五个字,“花开待君归。”
  看到字和花,谢昀的嘴角就带出了几分淡笑,一扫这三日的阴霾和黯淡。
  “唧唧,”小红伸出爪子想去碰那盆花,就叫谢昀捏着后颈提了回来,“掉一片叶子,小红就少一个鸡腿吃。”
  “将茶具搬走,这盆花就放这里了……”谢昀指了指他身侧的小桌子对林易道,“另外,你和陈野去帮本宫找一些养花的书。”
  “是,”林易搬走茶具,陈野扫了林易一眼,就只能转身去藏书的大帐里帮谢昀找书了。
  高台上的动静,自然是被底下训练的将士看在眼中,短短几刻钟,叫他们感受了一遍,什么叫雪化千里,春暖花开。
  所以,那盆花,到底是有什么神奇之处呢。
  又三日,又三辆马车准时停在了书斋的门口,王伯往里面引着,俞乔又收到谢昀一沓的思念信纸。王伯的目光扫来,俞乔就随意放到桌上,完全不怕王伯看到,那些字,除了她,估计没人能看出谢昀都写了什么。
  “阿昀送回的,能摆就都摆上吧,王伯你去安排。”
  “是,”王伯点点头,他想也是,总堆库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出了门,他转念一想,那位爷人没回来,但心机可深了。他想把俞乔触手能及的地方,都占领个遍啊。最让他无奈的是,俞乔明明知道,也一一纵容了。
  王伯离开,俞乔就将这些信纸一一收好,放到书房的一个木盒子里,那个木盒就是觉远还给俞乔的那个。
  手在上面轻轻扫了扫,俞乔就回到书桌前,将铺开的纸笔稍稍整理,她就出了书房,回房穿上一件灰衣斗篷,上了马车,到了浮生斋的侧门,又走内道楼梯,进了一间雅室。
  沈岚琪喝酒吃肉,看俞乔进来,动作也没停滞,等她坐到跟前了,他才亲自给她斟了酒。
  “有几个月没见了,你长高不少啊。”
  俞乔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端起酒喝了一口,“沈公子看样子是不会长高了。”
  沈岚琪语塞,俞乔这话的意思,好似是说他本来就不高一般。
  “你也越来越会说话了。”
  俞乔又喝一口,干了这杯,有些恍然,“应该是近朱者赤吧。”
  和谢昀待太久,被传染了点毒舌。
  “说正事吧,”俞乔正色看向沈岚琪,这次是她约的沈岚琪,她找的他帮忙,故而约在了浮生斋里。
  沈岚琪放下酒杯,却摇了摇头,“再等等,我赶了几天的路,容我多吃口热菜。”
  他说着,直接用手抓肉,“还是咱浮生斋的烤肉有滋味,那个梦阁弄的就是一坨……”
  为了不影响自己食欲,他就没再开口了。
  俞乔睨了他一眼,端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等沈岚琪吃完。
  “嗝……”沈岚琪打了饱嗝,摸了摸肚子,一边剔牙一边道,“如你猜测,梦阁成功在魏都立足,走的是司马流豫的道。”
  他在俞乔面前已经全无形象可言了,他龇牙咧嘴,继续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找的关系,叫他被太子看上了。”
  吴国也有一个太子,但如今新四国内有人称呼为太子的,一般都是说司马流豫,他这个太子当的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梦阁能和浮生斋打擂台,出现的唯一变故就是司马流豫,现在道上有一种说法,叫南浮生,北梦阁,这是要和他们平分秋色了。
  “呵……”沈岚琪冷笑了一下。
  俞乔沉吟,却似不怎么看重这些,“司马流豫可还在魏都?”
  沈岚琪眼珠子转了转,点了点头,“在的吧,他的良娣萧氏月前传出喜讯,他不在魏都,这……”
  北魏到南楚,少说也得有一个月的路程,他此时若出现在南楚,那笑话可就大了,估计那个喜讯能把魏国的天翻了去,能让他的一世威名,毁于一旦。
  俞乔眸光晃动,没和沈岚琪继续在此事上深究,“我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沈岚琪一顿,点了点头,“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地址。”
  俞乔接过站了起来,扫了他一眼,随即就走出雅室,沈岚琪连忙站了起来,“哎,我们一起吧。”
  沈岚琪安置人的地方,不在京城,而在京郊他名下的一个庄子里。
  才进入庄子,俞乔就抬起了手,沈岚琪止步,随即俞乔拔剑出鞘,砍断了两根射过来的暗箭。
  沈岚琪抖了一下,“这……埋伏?”
  俞乔回头看向沈岚琪,眸光淡淡,“或许吧,”
  “退?”沈岚琪目光看向四周,又抖了一下,若没俞乔在前,他许早就屁滚尿流地逃了。
  俞乔点头,对他扬手,让他先退,但也就在他转过头去时,俞乔伸过手去,不是相护,而是大力擒拿。
  “你,你要做什么?”沈岚琪瞪着眼睛,受惊过度的模样。
  但俞乔半点不为所动,擒手,锁喉,架剑,“他在我手中,将沈岚琪放出来。”
  原本就寂寂无声的小庄子,只能听到这个“沈岚琪”吞咽口水的声音了,俞乔大力,那把剑也太重,他一点还手之力也无就被擒了。
  “啪啪啪!”接连的拍掌声,从小庄子的堂屋里传来,随即走出一个黑衣大汉,“俞公子,少年英雄,不仅武功高强,就是眼力也不同凡响啊。”
  “艋儿的易容,这天下间能识破的,不足五指之数,如今要多加一位了。”
  “他呢?”俞乔言语不为所动,却没有进一步束缚这个男人口中艋儿,反而将剑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了些。
  “公子勿忧,沈公子在里屋安睡。”
  那人说着,手在脸上扯了扯,露出了他的真颜,那张脸看着就顺眼多了,他大致三四十来岁,脸型和眼睛都偏年轻,依稀可以看到阿狸长大后的模样。
  “在下公良端锦,那是老夫的大徒弟梁艋。”
  俞乔闻言,收回了剑,放开了梁艋,“俞乔见过公良前辈。”
  公良端锦,旧赵国药谷谷主,据说是有史以来医术最好的谷主。

  ☆、第10章 /57/11

  梁艋揉了揉肩膀,出声问道,“你怎么认出我不是他的?”
  他自问一路已经将沈岚琪琢磨了个透彻,包括他会说的话,说话的神态,甚至是吃饭时的一些小爱好。他有把握,他就是站到他亲爹沈财主面前,短时间也不会叫他识破。
  俞乔将剑入鞘,一边向公良端锦走去,一边道,“破绽有三,其一,沈岚琪是不羁,但他绝对不会在我面前,那副做派,”毕竟她给沈岚琪的刺激太大,他还想保有几分形象。
  用手撕肉,当她面剔牙,沈岚琪若知道梁艋顶着他的脸这样做了,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二,比起口述,他更习惯用书信的方式将消息告知于我,”即便面对面,这也是他们多年交流,遗留下来的习惯,短时间内,这点是不会有变的。
  “其三,是你自己告知我的。”
  那句心理准备……可不就是他告诉她,这里有诈吗。
  俞乔说得梁艋都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他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有人重伤……”
  俞乔让沈岚琪找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老妇阿婆,阿婆有病,俞乔是知道的,这话一说,怎么也该往这方面想吧。
  俞乔没有再回他的话,她的目光看向公良端锦,毫无预兆,深深弯下了腰,她在鞠躬,她在求人,“俞乔想求前辈医人。”
  帮阿狸找到家人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为了谢昀,他的腿,时间耽搁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时近一年,在谢昀心里,估计早放弃了,但俞乔还不想。
  “你倒是直接,”公良端锦没直接应允,反而评价了一句,但俞乔还未直起腰,她在等他回复。
  又顿了片刻,公良端锦才道,“你帮我照顾阿狸,这个要求我理应答应。”
  “但药谷有药谷的规矩,一人一生只医一次,他可到药谷求过医?”
  俞乔直起身体,没有隐瞒,点头道,“他是谢昀,楚国八皇子,前辈应该不陌生。”
  俞乔能在北境捡到谢昀,起因就是因为谢昀被送到药谷看病,公良端锦作为药谷谷主,如何会陌生。
  “原来是他……”公良端锦沉吟着,似乎更加为难,又听见俞乔道。
  “他的一次用了,就用我的。”
  “你不后悔?”俞乔看着年岁并不大,这后半生会有怎样的灾病,还未可知,药谷的一次看病机会,对于很多人来说,相当于一条命。
  俞乔眉梢微微动了动,“我会让阿狸好好学医,以后给我看病。”
  她自己也懂医术,但毕竟精力有限,无法精深,比不得传承久远的药谷医士。而阿狸是她教导出来的,才不会受拘于所谓规矩里。
  “呃……”梁艋无语地看着俞乔,在人家爹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公良端锦倒是笑了,他微微颔首,随即道,“沈公子就在里面。”
  “至于……其实一直都是梁艋扮的,”在这点上,梁艋并没有说假,老妇在将阿狸交给俞乔之后,给他们留下了点讯息,就彻底消失了,许只是失踪,更大可能是……她死了。
  “她姓柳,二十几年前,到药谷看病,自愿留下,后来阿狸出生了,她就一直照顾他。”直到去年药谷出了变故,她带着阿狸逃走,几经辗转,她旧疾复发,就将阿狸托付给了俞乔。
  俞乔点了点头,却没打算这么给他们含糊过去,“若不是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你们是不会想现身的吧。”
  除了沈岚琪,就是林四酒也在帮俞乔一起找老妇,而老妇最大的特征,就是辨识草药,懂医术,那两人的生意遍布天下,继续查下去,很难不给他们的隐蔽造成影响。
  俞乔本意也并不只是找到老妇,她就是想逼他们现身。
  “这……阿狸不是住得挺开心的嘛,”梁艋闪烁着目光,帮沉默的公良端锦辩解着,阿狸跟着俞乔,吃饱穿暖,读书识字,跟着他们,颠沛流离,日子并不得好。
  俞乔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带出几丝讽刺,“前辈也这么想吗?”
  公良端锦没有回答,俞乔又继续道,“阿狸纯粹可爱,我便是一直当弟弟养着,又何妨。”
  “但你们从不现身,他会怎么想?他的家人是死了?还是不要他了。”
  这一年里阿狸已经懂事了非常多,在他们面前可爱纯然,懂事贴心,在荆州城时还偶尔问起,但自从来到京城,他就再没问过他的姆姆,因为他已经知道,她不会来接他了,他把自己当成和秦述一样的人,一样的孤儿。
  秦述是无可奈何,无法改变,但俞乔并不希望阿狸也背着这样的过去。
  公良端锦没想到他才答应俞乔看病治人,随即就叫她教训了一顿,而且,他还无从辩驳。
  “是我们有欠考虑了,”公良端锦看俞乔,眼中的赞赏更多了些许,危难之中,柳婆并没有托付错人。
  “请俞公子带我们去看阿狸。”
  沈岚琪被梁艋弄上马车,还在酣睡,梁艋又往他鼻尖抹了点东西,又许久,他才惺惺松松将醒过来,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人,一个激动,站了起来,“嘭!”
  “哎哟,”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缩了回来,“疼死爷……爷了。”
  “两位好汉大哥,有话好好说,要钱没有,要人倒是有一个,”沈岚琪揉着被撞惨的脑袋,嘴里叽里呱啦往外倒话,“我和你们说,我那兄弟可俊了,我带你们去找她,千万别找我啊。”
  俞乔端坐着,眸光淡淡,看着沈岚琪各种奇葩做派,一点不见惊讶。
  “咦……啊,”他突然发觉马车里多了一人,这一抬头看去,随即就傻在那儿。
  “兄……兄弟……”
  “俞……九……”
  “闭嘴,坐好了。”俞乔目光扫向他,只给了他这这句话。
  沈岚琪闻言,立刻坐好了,便是脑袋顶还疼的厉害,他也死死忍着,没再去揉。
  公良端锦看俞乔一句话就制住了这个沈少东家,眸中的惊奇又多了几分。
  而马车已经进了楚京,停在了轩云书斋的门口。
  “王伯,你让子明带人收拾几个客房出来。”
  俞乔下了马车,随即就吩咐了王伯,然后她就引着他们去了暖厅。
  才进入暖厅,公良端锦和梁艋脚步就稍稍迟缓了些许,而沈岚琪则直接张大了嘴巴,他走南闯北,可是个识货的,“天,那对白瓷瓶,应该是周朝的古物。”
  他深吸着气,眼睛红红地盯着那对瓷瓶看,似乎在克制自己,不要将它们掳了就走。
  “你,你从那里淘来的?”俞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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