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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策(贡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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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吩咐过的话,索性就悄悄跟过去瞧了瞧,看看温姨娘究竟去做什么?小侯爷猜猜,温姨娘去做什么了?”
  宋意墨举掌,直接扇在长禄头中,笑骂道:“快说,这是本侯爷慈悲,要是换了主子,早拉你下去打板子了,还听你这儿卖关子呢?”
  长禄这才笑嘻嘻道:“温姨娘见的,是原先隔壁那位举子余青。”
  宋意墨极是意外,温氏偷偷摸摸见余青作什么呢?
  长禄又道:“小的又多一个心眼,打听了余青的事,听闻,余青是江南人,母亲是江南织造局的绣工,他这回上京赶考,却是落榜了,因无脸回乡,经由同乡介绍,却是进了京城织造司的分司处当了一名小帐房,想借着京城这地儿攀一攀贵人呢!”
  宋意墨点点头道:“温姨娘见余青的事,别张扬,你继续盯着温姨娘,有什么动静就来跟我说。”说着赏了长禄一个荷包。
  长禄谢了赏,笑嘻嘻下去了。
  宋意墨摸着下巴,看来,温姨娘进侯府时,也怕被人算计,因而留有后着?而这后着,跟余青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求花花哪!

☆、第 19 章

  隔两天,宋意墨到织造司分司处时,特意挑时间逛到了账房,账房总管见是宋意墨,知晓她是镇武侯府的小侯爷,又助着曲鸿办理织造司诸事,地位不凡,忙忙就领人过来行礼,笑问道:“小侯爷有什么吩咐?”
  宋意墨摆手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过来瞧瞧而已。”说着看多禄一眼。
  多禄眼睛溜了一圈,不见余青的人影,略略诧异,明明问得真切,说是来织造司做小账房的,怎么不见呢?他正寻思,就见得厚重的帘子被揭开,余青捧着账薄走了进来。
  账房总管一见余青,忙示意他给宋意墨行礼,又介绍一句道:“小侯爷,这位是新来的账房余青。”
  余青一听宋意墨的名头,马上知道这是宋意婵的弟弟了,一时脸上带笑,恭谨行礼道:“见过小侯爷!”
  宋意墨点点头,随意问道:“余账房是哪儿人?”
  “在下江南人。”余青忙答了一句。
  “江南不错。”宋意墨敷衍似的说一句,便不再理余青,只和账房总管说话,说得几句,便领着多禄走了。
  出了账房门,宋意墨若有所思,隔一会问多禄道:“我以前见过这位余青么?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多禄笑道:“小侯爷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先前哪有福份见小侯爷?”
  宋意墨沉吟一下道:“或者真见过也未定,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说着话,便到了前头,却有人来禀道:“小侯爷,惠王殿下来了,在会客厅中坐着,让小的来请小侯爷过去相见。”
  惠王殿下来了?宋意墨一下握紧了拳,上回被他扔下水,后来又……,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景世丹在会客厅中喝了一会儿茶,便见下人匆忙领着宋意墨来了,他一笑,挥手道:“本王和小侯爷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罢!”
  众人不敢相违,行了礼,纷纷退下。
  多禄看宋意墨一眼,见宋意墨点头,便也跟着退下了。
  “你这个长随倒忠心,本王说话,他居然不理,只顾看你眼色。”景世丹看宋意墨道:“看来,你们镇武侯府也是有几个忠心仆从的。”
  宋意墨待景世丹说完,便问道:“不知道惠王殿下此来,有何见教?”
  “也没什么见教,就是想你了!”景世丹双眼灼灼道:“本王原以为自己是属意你家大姐的,可那天尝了你一口之后,发现呢,本王其实是属意你这种的。”
  禽兽!宋意墨心内痛骂,嘴里却道:“惠王殿下真会开玩笑。”她说着,想及那天形状,一张小小俏脸不受控制的浮起两朵红云。
  景世丹目不转睛看着宋意墨,嘿嘿,这小子红脸了。也怪不得本王心痒痒想见他,看他这模样儿,可半点不输人家女娇娥,做一名娈童,他绝对合格。
  宋意墨自己也诧异,从前被人取笑几句,轻易不会动容的,现下是怎么了,不过几句调笑,脸上怎么就发烧了呢?
  景世丹见宋意墨垂眼避开他的视线,莫名有一种娇怯的姿态,止不住又多看几眼,看完才道:“今儿过来,确实有事找你。”
  宋意墨听得景世丹语气正经了一些,复又抬头道:“惠王殿下请说!”
  景世丹展开手里折扇挥了挥,道:“你可知道,长信公主在皇上跟前提及,说侯夫人上门求她,让她在皇上跟前美言,成全你家大姐和本王的婚事?”
  “什么?”宋意墨大吃一惊,大姐要是嫁给惠王,姜贵妃凭着婆婆的身份,还不拿捏住大姐,让大姐不得翻身?
  景世丹道:“本王听到这个消息,可比你更吃惊。不错,本王先前是属意你家大姐,但你家大姐都让别人给抱过了,本王哪能不介意?再者,你家大姐之前一直冷待本王,怎么可能突然想嫁本王?就是长信公主之言,也颇可疑。因想着此事跷蹊,这才来问你。”
  宋意墨脸色颇难看,半晌道:“我阿娘上门求长信公主,求的,是让皇上给顺王殿下和我家大姐赐婚,长信公主当场应承我阿娘了。没想到她会传错话。”
  景世丹双手合上折扇,站起来道:“明白了,这是长信公主在捣鬼呢!你们所托非人啊!”
  宋意墨见景世丹似乎要走,便拦住道:“哪么,惠王殿下准备如何应对呢?”
  景世丹手一伸,捉住宋意墨的小手,轻轻一抚道:“嘿,又白又嫩,像水豆腐。”
  宋意墨使劝抽回手,冷着脸道:“请惠王殿下尊重些!”
  景世丹摇摇头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惠王殿下愿意帮忙?”宋意墨意外。
  景世丹笑吟吟道:“这样,你来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帮忙扭转形势,让皇上给你家大姐和顺王赐婚,皆大欢喜。”
  宋意墨脸色又阴了下去,暗骂道:好个禽兽!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你等着做本王的小舅子吧!”景世丹突然近前一步,在宋意墨头发上嗅一口,喃喃道:“发丝一样香喷喷,不错!”
  宋意墨俏脸涨红,后退一步,攥紧了拳头,转瞬又压下怒火,抬头道:“惠王殿下办成了此事,我就亲惠王殿下一口又何妨?”
  “哈哈,讲价还价呀?若本王办成了此事,那时你是顺王的小舅子,有顺王撑着,你不找借口避开本王才怪?本王还能指望你来亲一口?”景世丹笑咪咪看宋意墨。
  宋意墨心下迅速权衡,狠狠心道:“好,我就听从惠王殿下的。”不就亲一口嘛,就当作亲家中的小狗好了。
  景世丹眼中笑意止也止不住,他缓缓坐回椅子上,嘟起嘴道:“要亲这儿,而且,这一口,必须亲得本王满意才算数。”
  这个天杀的变态禽兽啊!宋意墨虽则狠下心,决意作出牺牲,但只一挪步,又极其不甘心。
  景世丹催促道:“快点,本王还要赶回去呢!”
  宋意墨甩甩头,走上前,双手撑到椅子扶手上,看牢景世丹双唇,缓缓俯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 20 章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幽幽异香袭鼻端,景世丹心口莫名一跳,有些异样感觉,眼睛半眯起,等着那销。魂的一触。
  宋意墨近了景世丹双唇,却没有亲下去,转而俯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我等着做惠王殿下的小舅子!”说完即站直身子,飞速离去。
  “这小子!”景世丹站起来要去追,又止了脚步,皱着眉头道:“太狡猾了,居然敢戏弄本王,哼!”
  这儿毕竟是织造司分司处,曲鸿又是长信公主的人,和宋意墨在这儿闹出什么,肯定会传到长信公主耳中,进而传到皇帝耳中,景世丹想到这里,便不打算跟宋意墨纠缠,他很快回了惠王府,召了季布说话。
  季布道:“惠王殿下,长信公主明知道您跟顺王殿下不和,这个时候却偏要搀合进来,其意自明。她一心向着的,依然是太子殿下。现下若因宋意珠之事,让顺王殿下和你再次不和,争斗不休,得利的,便是太子殿下。”
  景世丹双手抱胸,点头道:“长信公主在父皇跟前提及,说什么本王纠缠宋意珠长达几年,而世炎不过下水救了宋意珠一回,论起来,本王才是痴情一片云云。父皇听了这话,还不知道会如何决断呢?”
  季布道:“惠王殿下若娶了宋意珠,便如了长信公主之意,万万娶不得。”
  景世丹道:“本王先前确实是属意宋意珠,可世炎既然也喜欢她,本王相让一把又如何?”
  季布颇疑惑,“惠王殿下先前可是一心要得到宋意珠的,现下这是……”
  景世丹笑着把自己见到宋意墨的事说了,道:“他说了,等着做本王的小舅子呢!本王却不想如他的愿。”
  季布瞪圆了眼,惠王殿下平素虽有谋略,但这回做事,也太过儿戏了。且也本末倒置了,这事儿要知意的,不是皇帝的态度,姜贵妃的态度,长信公主的态度么?怎么去计较一个小侯爷的态度了?
  宋意墨那头,一回府就去见了罗夫人,说了景世丹见她的事,却略去景世丹调戏她的经过。
  罗夫人听完,大惊失色道:“长信公主欺人太甚了!她不想帮,直接拒绝便可,何必这头应承了我,那头却帮个倒忙。她明明知道我跟姜贵妃不和,这回是要推意珠进虎口呀!”
  宋意墨安抚罗夫人道:“阿娘,惠王殿下先前是属意大姐没错,可他明知道我们不愿意大姐嫁他,还跑来跟我透露此事,说明,他现下也不想娶大姐了。嫁娶双方都不愿意,双方一起使力,此事自然不能成功。”
  罗夫人一想也是,稍稍松了口气,叹息道:“千算万算,算不到长信公主会出卖我。她这是要干什么呢?”
  宋意墨听得罗夫人此话,脸色突然一变,张嘴道:“阿娘,我知道了。太子妃虽亡了,但长信公主还有二女儿申含秋呀!她只须把申含秋嫁与太子,便能如前一样,稳坐未来皇帝岳母之位。有了她支持,太子之位也一样如前稳固。”
  罗夫人也明白过来,“也是说,长信公主要借着意珠之事,让惠王殿下和顺王殿下撕破脸,明争起来,借此贬低他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再次抬高太子贤良的名声?”
  宋意墨道:“正是这样。只是我们晓得这样想,惠王殿下也定然晓得这样想,为此,他才会透露此事让我知道。”
  罗夫人忧愁起来,道:“惠王殿下搁开手,顺王殿下可能也会搁开手,如此一来,意珠怎么办?惠王殿下属意她的事,传得满城风雨,顺王殿下救她之事,一样传得人尽皆知,除了这两人,京城再无人敢娶她了。这回跟顺王殿下的婚事不成,意珠只怕出嫁无门,这一生就要白白被毁了。”
  宋意墨也托着头苦恼,一时叹息一声道:“此事,还须得让大姐知道,省得别人传话,传错了意思,大姐心中憋气,烦恼更甚。”
  罗夫人点头,扬声喊进紫夏,让她去请宋意珠过来说话。
  宋意珠住的地方离罗夫人住的地方极近,很快的,她就到了。
  罗夫人待紫夏上了茶,又退了下去时,这才把事情跟宋意珠说了。
  宋意珠听得脸色煞白,恨恨道:“若不是申含秋推我一把,何至于这样被动?”
  宋意墨心中一动,问道:“大姐,你跟申含秋有旧怨?”
  提起这个,宋意珠也奇怪呢,答道:“并没有,之前虽有见面,不过略点头,又不深交,也从没有说过她什么坏话,更没有得罪过她,实在想不出她因何要害我?”
  宋意墨突然想起,那日自己赶过去时,一手抓住景世丹的手,阻止他下水救宋意珠,而抓住景世丹另一只手的,便是申含秋了。因推论道:“会不会是,她爱慕惠王殿下,而惠王殿下又爱慕大姐,她便不忿,决意要破坏此事?只要大姐在众人跟前出丑,被别人下水救起,惠王殿下顾着面子,自然不会执着大姐了。”
  宋意珠闻言,回想申含秋的言行,也觉着宋意墨的推论有道理,一时气道:“怪不得了,好狠毒的心肠。”
  宋意墨眼睛亮了起来,道:“申含秋搞这么多事,一旦听到惠王殿下有可能娶大姐,定然不甘。”
  罗夫人也有了笑意,道:“对,申含秋虽娇纵胡闹,但太后娘娘最疼她这个外孙女了!她出马,去跟太后娘娘撒娇求告,惠王殿下和意珠的婚事,必然不成。”
  宋意墨马上道:“大姐,你跟罗芳溪不是闺蜜么?且通过她,让她帮你约申含秋见一面,把事情摊开来说一说。”
  宋意珠点头道:“好,就这样办!”
  同个时刻,申含秋却在房中摔杯子,吼道:“阿娘要撮合惠王和宋意珠?好,很好,太好了!”
  红罗在旁边道:“二小姐,只是传闻而已,未必是真的。”
  申含秋道:“我今儿进宫,听皇后娘娘提起,可是听得真切,还能有假?”
  红罗一下息了声气,不知如何相劝了。
  申含秋冷笑道:“从前,阿娘明知道大姐身体弱,并不适合嫁人,她还是硬把大姐嫁给太子了。如今,她明知道我心中属意的,并不是太子,她又硬要让我嫁太子。她只顾自己,何时顾过我们了?这回,我绝不让她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了,回来比较晚,更新也晚了。

☆、第 21 章

  罗芳溪今年十五岁,是罗宰相的爱女,因其才貌出色,每碰宴席,常被人拿来跟宋意珠比较,时间一长,她和宋意珠之间便也惺惺相惜起来。且罗夫人娘家和罗宰相之间,虽不是同枝,论起来却是同宗,有着这层关系在,罗夫人便也把罗芳溪当了世家侄女来看待,非常赞成宋意珠和她交往,慢慢的,罗芳溪和宋意珠便成了闺蜜。
  而罗芳溪的母亲申夫人,和长信公主的夫婿申庭家里,三拐四拐论起来,又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因此,真要较真起来,罗芳溪能算是申含秋的表姐。
  宋意珠想约申含秋见面,找罗芳溪去张罗,罗芳溪自然不能拒绝。
  罗芳溪也聪慧,约申含秋到罗家一聚时,并没有说是宋意珠要见她,只说是得了新奇东西,特意请表妹过来品鉴一番。
  申含秋眼界高,闺蜜极少,能说得来的,不过一两人,罗芳溪是其中之一,现罗芳溪相邀,她虽觉不寻常,却也不相拒,一口应了,如期到了罗家。
  宋意珠一早就到了罗家,待听得申含秋来了,一时松了口气。
  申含秋进了罗芳溪的房中,一眼见得宋意珠也在座,想及长信公主要撮合景世丹和宋意珠的事,一张脸瞬间沉了下去。
  罗芳溪见状,怕未及说开,申含秋就拂袖而走,便急急道:“含秋,意珠不想嫁惠王,因托了我,请你来见面,大家商议一下要如何避了此事。”
  申含秋闻言,心念急转,忆起宋意珠之前冷待景世丹种种,也有些相信宋意珠确实不愿意嫁与景世丹,一时脸色稍霁,顺着罗芳溪的指引坐了下来,开口朝宋意珠道:“惠王有哪点不好,你就这样不待见他?”
  宋意珠苦笑道:“我不过没落侯府的小姐,哪儿有资格嫌弃惠王了?好不好的,全在长辈一念之间罢了!申小姐也知道,我阿娘和姜贵妃不和,若我嫁了惠王,那时做了夹心饼,一方是娘家,一方是婆家,从此无宁日。我阿爹早亡,全靠阿娘拉扯我们长大,我不愿阿娘伤感,更不愿将来为了婆婆,冷落了阿娘。申小姐,我无论如何,是不会嫁惠王的。只想来想去,此事也唯有申小姐能帮我一把,因此来求申小姐一回。若申小姐肯助我,我将来有能力,定然报答申小姐相助之恩。”
  申含秋听宋意珠之言,不像作假,但她又哪会轻易答应?一时嘴里道:“宋小姐如何确定,我就会帮你了?”
  罗芳溪见申含秋和宋意珠话题已打开,便朝她们颔首,站起来笑道:“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给你们泡茶。”
  申含秋和宋意珠齐齐道:“正要试试你亲手泡的茶。”
  罗芳溪一笑,退了下去。
  帘子一动,罗芳溪身影消失在帘外,宋意珠便直接对申含秋道:“明人跟前不说暗话,申小姐推我下水,难道不是要让我在惠王跟前出丑?但这么一推,却不是申小姐想看到的结果,申小姐甘心么?”
  申含秋心事被宋意珠看破,不由沉默了一下。
  宋意珠看定申含秋道:“申小姐,你助我,便是助你自己。且我若能嫁得顺王,得了机会,没准也能回助你,让你得偿心愿。论起来,我一个未嫁姑娘,说这些话,是没羞没燥了,但我若不设法,难道等着嫁惠王,痛苦一生么?”
  申含秋心中一动,寻思:是的,我若不设法,难道等着嫁太子,痛苦一生么?
  宋意珠见申含秋虽不答话,神色却松动了许多,便又道:“还请申小姐帮这个忙,我必不会忘记申小姐的恩德。”
  申含秋见宋意珠低声下气相求,心中略畅快,抚着手腕上的珠串,一颗一颗数过去,数到第二遍时,便抬头道:“好,我且帮你一回,但你也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他日我让你做事,你不能推托。”
  宋意珠心下一喜,忙应了,又站起来,矮身福了一福。
  申含秋摆摆手,这才扬声朝外间喊道:“芳溪,茶呢?”
  “来了!”罗芳溪端着茶应声而进,笑吟吟道:“且试试我泡茶的手艺!”
  宋意珠和申含秋各接了茶,呷一口道:“果然好手艺呢!”
  另一厢,罗夫人却去苏府拜见单老夫人。
  看看丫头上了茶,单老夫人便挥退丫头,笑道:“夫人今日特意前来,有什么要紧事么?”
  罗夫人也不寒喧了,把长信公主想撮合景世丹和宋意珠的事说了。
  事涉长信公主,单老夫人听得极仔细,听完大为吃惊,此等重要的信息,不是由苏昭仪来告诉她,而是由罗夫人来告诉她,也是说,苏昭仪现下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了。
  罗夫人看着单老夫人微讶的表情,便故意道:“莫非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单老夫人避而不答,反问道:“夫人来告诉我此事,意欲何为?”
  罗夫人意味深长道:“却是想告诉老夫人,长信公主撮合惠王和我们意珠,意思很明显,她依然是偏向太子的,她家的女儿,只会做太子妃,不会做王妃。”
  单老夫人心下翻腾,微微垂眼,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道:“就算是这样,这件事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眼见单老夫人滴水不进,罗夫人索性道:“若待惠王娶了我们意珠,太子再娶了申含秋,顺王殿下又有什么好处?”
  单老夫人听罗夫人直言了,这才道:“哪依夫人之意呢?”
  罗夫人道:“说句大不敬的,昭仪娘娘在宫中这些年,又育了顺王殿下,却连一个妃位也没挣上,可想而知,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了。她所能依托的,不过顺王殿下。但顺王殿下年纪轻,没能建立功绩,想谋一头十全十美的婚事,并不易。而我们意珠呢,这些年助着我打理府务,表现出擅筹谋,晓轻重的个性,正是一个能辅佐夫君的女子。……”说到这里,她便止了话。
  单老夫人抬眼看着罗夫人,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 22 章

  “夫人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但此事确实由不得我作主。”章老夫人一脸为难。
  罗夫人点点头道:“既如此,我便等着当惠王殿下的岳母便是,为了我和姜贵妃一点旧怨,这样上赶着求你家,失礼了。”说着站起来告辞。
  罗夫人把宋意珠培养成这样,临了婚事却要上赶着求人,在她来说,是千不愿万不愿的,可不上门见单老夫人一面,万一申含秋那儿求动了太后娘娘,待太后娘娘召苏昭仪去问,苏昭仪一个想不通坏了事,那时两头没有着落,宋意珠还真的出嫁无门了。
  单老夫人见罗夫人抬步就要走,忙忙站起来拦住,笑道:“夫人,我虽不能作主,却能劝一下昭仪娘娘,让昭仪娘娘去求太后娘娘,有太后娘娘出面,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说着拉罗夫人坐下。
  稍迟,罗夫人才从苏府告辞出来。
  罗夫人才回到侯府,宋意墨便迎了出来,扶着罗夫人进去,待她洗脸净手,换了衣裳,坐到椅子上,宋意墨才道:“看阿娘这神色,似乎有好消息呢?”
  罗夫人挥手让丫头下去,这才长长吁口气道:“单老夫人虽难缠,到底有决断力,稍一明白局势,就答应进宫劝说苏昭仪,让苏昭仪寻机去求太后娘娘,以成全顺王殿下和意珠的婚事。”
  宋意墨听得此话,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在皇上眼里,苏太爷是商户,苏家一家子,就全是商户,再不能摆脱这个印记。苏家挤不进权贵圈子,苏昭仪又挣不上一个妃位,顺王殿下虽有封号,好死不死,那封地却贫瘠,这么样的,在娶妃一事上,就不可能顺意了。现长信公主已是做出姿态,申含秋虽体弱,虽娇纵,但不会等着做王妃,单老夫人应该也明白过来,顺王是没有机会娶申含秋的,如此一来,顺王想娶一个能助得他的女子,也殊为不易。咱们侯府虽没落,但眼看我已渐长成,又在织造司分司处挂职,且大姐又是一个能干的,论起来,是一个不坏的对象。单老夫人成了精的,没理由不跟咱们联手。”
  罗夫人摸摸宋意墨的头道:“你年纪还小,此事过后,且放松些,也别整天绞尽脑汁想这些了。阿娘怕你思虑过多,长不高啊!”
  宋意墨笑道:“阿娘,姜贵妃一日未除,我一日不能恢复身份,就一日不敢放松,一旦放松,就怕祸事纷至而不自知。”
  罗夫人眼中含了泪,再次摸摸宋意墨的头,低声道:“你阿爹造的孽,却要叫你们来承受。”
  宋意墨拿下罗夫人的手,轻轻握住道:“阿娘,阿爹已亡故,不必再怨他了。这些年虽提心吊胆,到底也过来了。待完了大姐的婚事,二姐和三姐的婚事也顺利起来,一切,会如我们所愿的。”
  罗夫人点头道:“反过来想,若你几个姐姐皆能嫁得贵婿,这些年的谋划和辛苦,也不算白费。”
  母女说着话,帘子微动,脚步声响起,紫夏在外禀道:“夫人,小侯爷,大小姐回来了!”
  紫夏话音一落,宋意珠就揭帘而进,含笑道:“阿娘,阿弟!”
  宋意墨一瞧宋意珠这神色,便也知道她说动申含秋了。
  宋意珠落了座,待紫夏端上茶,又退下去时,便搁了茶杯,把自己见申含秋的经过说了。
  罗夫人和宋意墨听完,都现出喜色,双管齐下,不信这回事情还会拐弯。
  那一头,申含秋回了府,在房中托腮沉思良久,决定第二天就进宫求见太后娘娘。
  康太后出身小户之家,待景南天打得天下,接了她到京城当太后娘娘,眼看着一拨一拨的人朝她下跪,年节又一拨一拨的人进宫请安问礼,她不习惯之余,更被闹了一个不安生,后来便请绝一切请安,甚至不要皇后等人晨昏定省,只在宫殿内吃斋念佛,给景南天祈福。
  康太后有了年纪,便百般疼爱孙儿孙女,没事儿也会让人喊了孙儿孙女进宫说话,一众孙儿孙女中,却又最疼爱申含秋这个外孙女。这天一早起来,听人来禀报,说申含秋进宫来了,她便是一喜,笑道:“含秋孝心啊,前几天进来陪我说话,今天又来了。”
  申含秋进了长春殿,请安毕,逗着康太后说笑一会,这才提起景世丹和景世炎相争宋意珠之事,说完道:“因着世炎哥哥下水救了宋意珠,当众湿淋淋抱过了,宋意珠贞烈,便说除非世炎哥哥娶她,否则宁愿一死了之。可不知道谁传错了话,听闻皇帝舅舅想把宋意珠赐婚给世丹哥哥……”
  申含秋在长春殿陪康太后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这才告退出殿。
  另一头,单老夫人却是进宫见了苏昭仪。
  待单老夫人告辞出宫时,苏昭仪看看天色还不算晚,便去求见康太后。
  康太后今早听了申含秋的话,本想召见周皇后,现一听苏昭仪求见,想着苏昭仪是景世炎的生母,召她问问也一样,便令人传唤了苏昭仪进去。
  苏昭仪这番见康太后,便塑造了一众人想棒打景世炎和宋意珠这对苦命鸳鸯的悲剧故事。康太后听完,印证申含秋的话,便信了一大半。
  稍迟,苏昭仪告退,康太后便令人去看看景南天得空儿没有。
  景南天听得康太后想见他,自然搁下手头的事,赶到长春殿请安。
  康太后忆起往昔,感叹道:“那时节,宋侃也就七八岁,天天往我们家蹿,你指东,他往东,你指西,他往西。后来打天下,他可是拼了全力助你。记得当时为着帮你借粮之事,他欠了徐全一个人情,不得已答应徐全,娶了徐全的妹妹为妻。后来你们打进京城,你登了皇位,他们这些开国功臣也封了大官,于是乎,你们就忙着纳美妾换老婆。你赏给宋侃两个美妾,可徐氏打杀了那两个妾,夫妻就生隙了。后来你又怂恿宋侃休妻,让他再娶。也是徐氏无所出,给了宋侃借口,居然说休就休了。宋侃休了徐氏,却是看中了姜氏,打算上门求亲,不想一打听,却得知你赞赏过姜氏一句,他不敢和你争女人,马上退缩,改而到罗家提亲,娶了罗氏。之后,宋侃陪你秋狩,被黑熊袭击,丢下罗氏和一大家子,就这样去了。”
  都说帝皇无情,景南天登位多年,渐渐已忘却当年并肩作战的那些兄弟情,一颗心硬如石头,可现下听康太后忆起当年他和宋侃点滴,不由也伤感起来,道:“阿侃死得太早了。”
  康太后感叹道:“宋侃虽然死了,他还有老婆和孩子呢!你就不晓得照顾一些?儿啊,你虽然做了皇帝,但也不能尽数忘却旧事。当年你还没做皇帝,虽艰苦,却有几个知心之人,平时也笑意频频。可现下富贵了,没了知心人不说,还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何苦来?”
  景南天道:“阿娘教训的是。”
  康太后脸色稍缓,道:“宋侃大女儿宋意珠,我也见过的,却是才貌双全,她配世炎,就极好。”
  景南天登位后,对臣下虽比从前刻薄,但对康太后,却是一如即往孝道,闻言道:“阿娘既然赞她好,她自然是好的。儿子就听阿娘的话,给她和世炎赐婚。”
  从长春殿出来,景南天且不忙回御书房,却是摆驾到了姜贵妃的如秀宫。
  当年,他登位后没多久,困在深宫觉得闷,因听得佛诞节时,有许多大家闺秀会到寺中礼佛,就和宋侃等人商议,想便衣出访,到寺中偷看大家闺秀。那时节宋侃等人年轻,也还喜欢胡闹,闻言非便不拦阻,还兴致勃勃布置起来。
  他们一行人扮成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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