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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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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已经将话说的那样明显,这段友情,他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维持下去,可是她不行。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她与他之情的朋友关系也已经变质了,是她先出卖了这段朋友之谊,而他也让这段君子之交的朋友变得不再纯粹,皇甫瑾日后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会站在夜怀的对立面,就像是老皇帝与夜怀之间除了恨之外,再生不出其他情感。
她与他除却今日,日后也仅会站在楚河汉界的两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隔河相望,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说将来真的有刀刃相见的一天,那么早些割袍断义才是减少对彼此伤害最直接的办法,也是最大限度的保留了他们君子之交的情谊。
“皇甫瑾,我们还是割袍断义吧,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们是做不成朋友的。”高冉冉盯着皇甫瑾的眼睛,十分沉静的说道。
今日,或许是她与皇甫瑾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心的日子了。
皇甫瑾仿若未闻,呆呆的坐在软塌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偏着头一颗头颅,看着她,澄净通透的眸子里掺杂着许多事物,如同是一个大染缸,里面放了很多的染料,五颜六色的,又浑浊不堪。
也泄露了他内心此刻汹涌复杂的情感,她说这些话应该是伤到他了,高冉冉想。
高冉冉狠了狠心,又重复了一遍:“皇甫瑾,从今天开始,你我就不再是朋友了,明天伊始,你就是大陆朝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而我,我依旧是高府的嫡女,更是宣王未来的王妃,你我以后私下也不必再见,再见之ri你我也各自会有自己的身份,我会行礼唤你一声摄政王,你可以唤我高小姐或者称呼我为宣王妃都可以。”
她将话索性说死了,表情也有些冷,她将话说的这样决,又这样狠心,直接就断了皇甫瑾对她的一切念想。
可是为了夜怀,为了皇甫瑾自己,她也不得不这样说,她承认自己有些自私,可是若不这样说,他又什么时候才会认清楚现实,才会真正去撑起这片大陆朝的天?
皇甫瑾消瘦出尘的脸终于有些表情变化,他痛苦的望着高冉冉,说出的话有些稚气,也让高冉冉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厌恶我的身份,如果你介意我的身份,我可以不做这个摄政王的,你不是要嫁去宣王府嘛?我也可以去宣王府为奴的,只要你能让我守护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你应该守护的是这个天下,这个大好河山,而不是守护我。”高冉冉蹙着的眉头跳了跳,觉得她似乎将皇甫瑾带偏了。
她与他割袍断义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他好,摄政王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权在握,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对他下手了,他如果还与她交好,与宣王府交好,那皇甫氏如何能容得了他?帝师又如何能容得了他?朝堂之上又如何能容得下他?
皇甫瑾看着高冉冉,嘴角的苦涩肆意的蔓延开来:“你日后真的要视我为陌路?”
“不是陌路,是恢复我们之前本来的关系,太后的寿宴我很感激你指点了我,让我能够投其所好,在太后的宴席之上大放光彩,我对你很感激,也因此视你为朋友,之后在江南你又助过我,这份情谊,我都记着,之后也一一还清了与你,没还你的,你欠夜怀的,便是我还上的。”高冉冉将话说的很直白,一丝也不拖泥带水,“日后,你我总归是两不相欠。”
“当然,这个两不相欠,也总比陌路要强上一些的,总归你我彼此也是认识的。”高冉冉舒了一口气,这些狠心的话她总算是说完了。
皇甫瑾,虽然我也很同情你,想要帮你,但也只能做在暗处了,你要自己想通些才好,我都是为了你好的,你要早日想开振作一些才是。
第601章 真没骨气
皇甫瑾脸色一白,坐着的身子往后倾了倾,空洞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关着的窗子,仿佛那扇窗隔开的是他与她的两个世界。
“我明白了。”良久,皇甫瑾才吐出几个字眼,整个人如同是冷风中形如枯槁的树,没了生机。
高冉冉脸色也不太好看,面对皇甫瑾,她此刻也没了言语。
“你明白了就好,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高冉冉小心的看他一眼,有些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重了些,心中一阵愧疚着。
左晨殿外夜色寂静,漆黑如墨,高冉冉没有往正门走出,直接从殿内的一扇侧门走了出去,她想透口气。
侧门的光线远不如大殿,很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窗口透着丝丝微亮的光,几乎不能视物,也正是借着这丝微光,她看到前面的树下站着一抹修长的黑影,气质冷峻高华,是夜怀。
她见是他,转身就打算抄另外一条路走去前殿,突然,一阵风出来,离的最近的殿内烛火也没有缘由的被吹灭了,眼前的夜幕又黑上了几分。
“冉儿,你到底要躲我多久?”低沉的声音从高冉冉的身后缓缓响起。
“那宣王你又在房上听了多久?”高冉冉转过身子,一双冷眸冷冷的看着他。
夜怀看着高冉冉,夜风薄凉,她身上一件蓝色的小袄极不御寒,冷风吹的她一张小脸如同蒙上了一层小霜,夜色太暗,他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却也能感觉到她黑暗冰冷的气息,她还在生气。
“从两道遗诏开始。”夜怀的声音寂寂的,幽幽的,陆远风的话在他的心头终归是扎下了根。
“陆远风同我说你与皇甫瑾从小就认识,你对他的意义很不同,我知晓他对你的情谊,却不知他将你看得这般重你从未对我说起过你的过去,就算是偶尔提起,也是零星半点,更不曾提过你与皇甫瑾的任何事情,高冉冉,你以为我也是没有心的嘛?”夜怀看了高冉冉片刻,才似将她的容貌看清楚了些,他抿紧了薄唇,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那你呢?你不是也瞒了我很多事情?你有那么多的秘密,一个又一个,每次都必须我先察觉了,你才会说,若是我没有察觉到那些事情,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就打算瞒我一辈子呢?”高冉冉话很冷,冷的连她的身子都在颤抖。
“就像这次,你又一次将我推开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我说过此生都会与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以为我高冉冉对谁都可以说出这句话嘛?你以为我高冉冉对你说这些话都是说着玩的嘛!”高冉冉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隐忍的情绪。
她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可她生气并不是因为夜怀怀疑她,而是对夜怀在这种生死关头还推开她的行为感到生气!
至于对于隐瞒的事情,她对于高冉冉以前的记忆都是模糊一片,根本就摸不透底,她又如何能与夜怀说的清楚?
夜怀的身子颤了颤,他的确隐瞒了她很多事情,从一开始的灭门之仇,夜氏皇族,以及现在母妃的事情,他都对她有所隐瞒,可他瞒着她这些事情,也是不想她到最后无法抽身,他已经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也无法从皇甫氏与夜氏争斗的权利漩涡之中抽身,他不过是想给她留一条后路,一条通往她向往的安宁生活的路。
“冉儿,那你还要我嘛?”夜怀的声音几欲不闻,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等待父母的原谅,而他,在等待她的原谅。
他也很后悔他做了那样的选择,但是那个时候,他一怒之下毁去了遗昭,皇老来势汹汹,对他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如果还继续待在他的身边,那他们今日或许都出不了这个皇宫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会生死相随,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她虽然性子清冷却也十分刚烈,正是知道她会兑现他们之间的诺言他才会从心底里感到害怕,太爱一个人就会越发的患得患失,就像是陆远风的一句话,都能在他平静的心湖上荡起一片涟漪。
不知何时,她早成为了他最大的软肋,他最大的弱点。
皇老的手段太过拙劣,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但他又觉得这是一个保全她的好时机,因此他才会故意顺水推舟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身边,他觉得没有她在旁边,他才能不管不顾的反抗,才能放手一搏。
看着她对自己背转身子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灰暗了。
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
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便是要同历生死,他都不容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一步,一步都不可以!
到死,他都想要拽着她的手,拽着她的手直到永远,哪怕是立刻死去,他都要拽着她的手,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世他都不想再放开她了。
“不是不要,是要不起。”高冉冉眸中涌出了丝丝的泪意,就连爹爹和娘亲去逝,她的眼泪都是在第三天才流的,她得多狠心才能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要得起的,只要你要,我就还是你的夜怀,你就还是我的冉儿,我许诺过你,你也答应过我,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冉儿,和我回宣王府好不好?”夜怀沙哑着嗓子,以往冷峻的声音变得轻软,带着一丝哀求,如同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在等待着大人的怀抱。
高冉冉眸光中有东西涌动了片刻,最后还是轻轻的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回家住,我已经很久没有陪爹爹和娘亲了,他们一定想我了。”
夜怀站着不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暖意:“好,那我就陪你一起,一起供奉爹爹和娘亲,还有两位哥哥。”
高冉冉垂着的眸子猛然抬起看他,似是不太相信,也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大陆朝的女子都奉行三纲五常,她之前冒着天下之大不为住进了夜怀的府邸,已经招人非议到如今,更甚至成为了宫中女子、达官妇人之间、百姓圈中教授女儿女戒时最大的反面例子,现在夜怀居然为了她要搬来高府与她同住,与她一起供奉爹爹和娘亲还有两位哥哥,这恐怕又得在大陆朝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了。
第二,夜怀开了一个先例。按照大陆朝的礼仪制度,夫家为大,男子为尊,夜怀却准备屈尊住在高家,这是非常丢脸面的事情,更是丟男子脸面的事情!确切的来说,宣王府百年树立起来的威望会被夜怀的这一举动将脸面给丟个干净。
高冉冉甚至都想到了夜怀从高府出去之后,估计都能被大街上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不过以夜怀那张能冰封三尺的冰块脸,再加上他尊贵的身份,估计没有人会敢去朝他脸上吐唾沫星子,这样一想,她又宽慰了不少,觉得他的冰块脸终于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了。
额夜怀都将姿态放低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呢?
她正想着,考虑着,夜怀已经往她这边走了过来,与此同时,殿内的宫女嘟囔了一声,将窗口的灯给点上了着,柔和的微光从窗户口柔柔透出,衬得他走过来的身躯越发挺拔如竹,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形,脑袋一阵混沌又紧张着,她是越发想不清了。
转眼之前,夜怀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将她望着,四目相对之下,高冉冉居然生出了一种大眼瞪小眼的感觉,她心里不禁扇了自己一巴掌,警告着自己,以后赤剑给她的话本子一定要少看!
夜怀看她又神游太虚,大手一伸,直接拥她入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似是满足又似是其他别的情愫得到了满足。
“你!”高冉冉神思归位,清冽的男子气息灌了她满怀,这个时候她本能的将他推开了着,她仰头怒视着他,一双圆圆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气势倒是足了,说话却不怎么利索,“我还没有考虑好呢再说哥哥那边我”
“两天,你有两天时间准备。”夜怀打断她的话,大手一伸,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怀中熟悉的香味如此的令他着迷又安心,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贪婪的享受着这刻的宁静与美好。
高冉冉心安了安,冰冷的身心在这一刻被一股温暖给包裹,她闻着安心又眷恋的檀香气息,不知所措的两只手在杵了片刻之后终是忍不住环上了夜怀劲瘦的腰间,将他拥的更紧。
“下次你要是再抛下我,你就死定了!”高冉冉咬着牙,恶狠狠的发力掐着夜怀腰间为数不多的肉肉,出着闷气。
“再也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夜怀一声不吭,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她,高冉冉看他不吭声,罢了手。
夜怀见她罢了手,慢慢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进她的眼睛里:“高冉冉,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除非你自己先放开我的手。”
第602章 谅他了
“哪里还能放的开?”高冉冉闻言别过头去,冷哼了声,接着又转过头来,像是妥协,还是忍不住又看向他,明明是一张不招人喜欢的冰块脸,她怎么就这么爱看呢?肯定是因为他给自己下了魔咒,一定是这样的,高冉冉宽慰着没骨气的自己。
一边又似是嗔似是怒着对夜怀道:“我这辈子都不能放开了,夜怀,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能放开我,一定不能了,你以后如果再放开我的手,我就将自己藏起来,让你永生永世都找不到,你要记住了,一定要记住了,夜怀”她絮絮叨叨的念着,言语里浸着满满的欢喜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侧门后很黑,微光也很弱,他们两人的眼睛都亮亮的,眸中亮起的光芒灿若星子,又是湿漉漉的,就像是倒映在了湖面上的点点繁星,带着微湿的爱意。
“恩。”夜怀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也不关心她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喉咙一阵口干舌燥着,她还在唠唠叨叨的念着些什么,他的脑子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要将她的唇堵住。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高冉冉突然被他吻住,眸光动了动,忽然垫起脚尖,包容了他的火热,得到高冉冉的同意,夜怀将这个吻越发加深了些。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柔软的唇。
天幕漆黑,宫里的夜最是冷清,夜风极大,寒气也极重着,冷风刺骨,抱着彼此的两人并不觉得刺骨,两人双目凝视对方,满是惷光柔情。
就在他们四目相对,高冉冉含羞欲语时,侧门传来一丝衣袂拂风的声音。
他们都是耳聪目明之人,齐齐凌厉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大喝了一声:“是谁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高冉冉等的有些不耐烦着,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侧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是我,冉冉。”
夜太黑,她看不清皇甫瑾的面容,依稀着能看清侧门那里有个修长的轮廓,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听声音也知道站在那里孑然而立的人是皇甫瑾。
“三皇子?”高冉冉脱口而出,引得夜怀皱起眉头,纠正她道,“他如今是摄政王了。”
高冉冉嗔怪的瞪他一眼,落在皇甫瑾的眼里,满是风情。
“嗯。”皇甫瑾应她一声,声音低不可闻。
皇甫瑾的声音向来都让人如沐春风,听他说话都仿佛有一股和煦的朝阳照耀在人的心头,现在听来,残破的比风雨之后的夕阳还不如,听着让人的心头莫名就觉得沉重万分。
他说完,整个殿门后面的小院子都静悄悄的,高冉冉也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冉冉,你是因为夜怀才要和我割袍断义,恩断义绝的吗?”皇甫瑾低到极致的声音再次响起,轻的如同是系着丝线的风筝,一扯就能断了。
“我知道夜怀在你的心里分量很重,重的甚至可以让你为他一身犯险重的你都可以不顾忌自己的闺中名节,住进了宣王府重的你都可以为他搭上整个高府,可是我呢?从我看到你拿着糕点对我微笑时开始,我对你的心思就从未变过,从小到大,我都厌弃皇位,憎恶这个万恶的皇宫,厌恶万人为之疯狂的权势,可我为了你,我不再隐忍,甚至为了你不惜与皇甫瑞在朝堂之上形成了尖锐的对立局面,为了你甚至能答应父皇替他接手这个天下,我甚至还可以为了你放弃摄政王的身份,只为了不与你陌路,哪怕是远远的看你一眼,我都心满意足。”皇甫瑾第一次这么浓烈的当着夜怀的面诉说着自己对高冉冉那份见不得光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只要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就够了,远远的看着她安好就够了,可她却要与自己割袍断义,与自己形同陌路,他的这份喜欢,他再也压抑不住了,就在方才,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夜怀亲了她,这份许久的压抑竟然在那一刻转变成了一种浓烈的渴望。
如果他是夜怀多好,如果他能代替夜怀多好,那么抱着她的人就会变成他,与她亲近的人也会变成他,他甚至能天天看见她在他怀里幸福醒来的模样。
人的贪念往往一念生,一念灭。
贪念一起,便是万劫不复。
皇甫瑾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一幕生出的贪念才造成了他日后的悲剧,高冉冉和夜怀都不知道的是,幸福是不可以让人看见的,一旦让人看见,在幸福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别人更深的觊觎。
因为不知何时,在你毫无察觉的享受自己幸福的时候,或许在某个角落的暗处里,自私正占了上风,嫉妒也在暗处悄然滋生着。
而皇家之中,与嫉妒自私相伴而生的则是掠夺与毁灭。
“冉冉,夜怀当真就对你如此重要嘛?”皇甫瑾低低的声音夹上了一层冷气,“相对于夜怀,我从不曾对你隐瞒过什么,相反,夜怀才是对你最不够坦诚的人,他的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他隐瞒了你那么多。这么多年,我为了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一步步的隐忍,一步步的忍让下来,为的就是让自己变强,我想着,有朝一日,我权势在握的时候可以守护住我想要保护的人,仅仅是守护住而已。”
“就在方才,你说要与我割袍断义,我想的是你可能是因为无法接受我摄政王的身份才会做出如此偏激的决定,因为这不是你,你这么善良,又怎么舍得去伤害一个关心你的人呢?所以我满心欢喜的跑了出来,想要追着你,就像幼时你离开我的时候那样,追着你的影子,想要靠近你,再次拉住你温暖的手。”皇甫瑾越说越是苦涩不已,话说到后面,又似是苦涩又似是愤怒。
“你走之后,我还满心欢喜着长大后要握住你的全部,可是当我满怀希望的追了出来之后,我看到你与夜怀亲密的模样,我才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夜怀,是因为夜怀你才故意对我冷血无情,是因为夜怀你才故意避着我,是因为夜怀你才故意讨厌皇甫这个姓氏的,高冉冉,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皇甫瑾第一次在高冉冉的面前抬高了声音说话,他冷冷的质问着高冉冉,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狂躁的一面,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恐惧。
这种恐惧如影随形,一度甚至让他感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那个时候还不懂得明辨是非,听到了风言风语就怒气冲冲的跑回去指责母妃,大声的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宫里的想要抓她,就连父皇都要处死她。
他不知道他幼小的质问会对他最爱的母妃造成多大的伤害,他质问母妃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对即将失去母妃的未知恐惧,那些人都说母妃勾结朝臣想要推他为太子,父皇知道这件事后震怒不已,已经下了旨意要鸩杀母妃。
躲在灌木丛里的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害怕啊,太害怕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皇居然要杀了母妃,出于内心的恐惧他才会跑去质问母妃,因为他不敢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一如他不敢相信高冉冉会真的与他割袍断义一样。
夜色有一瞬间的沉寂,寂静的院子似乎夜又深了许多,风又大了许多。
“冉冉,只要你告诉我不是因为夜怀,不是因为他你才变成这样的,我就会信你,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你。”皇甫瑾低低的吼道,声音嘶哑无力。
“皇甫瑾,如果说那个时候出现的人不是我,你还会对我如此执着嘛?我想无论是谁,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出现,都会在你的心里燃起一束光吧?我不过是个匆匆的过客,一个不小心闯入你世界的人,你就当我的出现是个错误,你已经错的离谱了,我不希望你继续为这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再错下去。”高冉冉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左晨宫,夜的黑依旧挡不住它的气势磅礴与庄重威严。
左晨宫,这里代表着大陆朝最高权势的地方,在这里住过的人没有人能够逃离开这里,而这种隆重又威严的墨色却仿佛在一步步的吞噬着皇甫瑾,吞噬着他迈向权利的顶峰。
“我提出与你割袍断义并非仅仅是为了夜怀,而是我已经到了要做决定的时候了,先皇封你为摄政王,为了皇甫氏的江山,你总有一天是要站在我的对立面的,既是对立,就不可能是朋友了。”高冉冉的声音了听不出她什么情绪,她的声音淡淡的,觉得自己越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了。
“皇甫瑾,其实你也没有必要一定要问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你我都会有危险,你如果你真的要一个答案,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为了我自己。”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却是她最想给的。
第603章 知师莫若徒
她的确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够好好的,也为了她身边的人都能好好的,包括他。
皇甫瑾忽然冷笑一声,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问题的答案:“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夜怀,而我原来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是你生命里可有可无的人,我明白了,我今日总算是明白了!”
“不是这样子的。”高冉冉沉默着反驳道。
“不是这样子又是如何?你说是为了你自己,我却从这里面看不出来一丁点儿你是为了你自己,若不是因为夜怀,因为他所站的立场与我不同,你才不会避开我,逃离我,甚至与我割袍断义,若不是因为他,以你的善良,你又怎么会去伤害一个你曾经保护过的人?”皇甫瑾冷冷的笑了一声,笑容中更多的是无穷无尽的苦涩。
“就算是又如何?我很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我爱的人是谁,此生,我都将与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在何处,我便在何处,他不喜欢皇甫家的人,我便也不喜欢,他想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他,永永远远的陪着他,因为我爱他,我为他做这些事情是天经地义的。”面对皇甫瑾无休止的纠缠,她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得不到糖果就撒泼的孩子。
不由得,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皇甫瑾,我与你本就是君子之交,你又如何能与夜怀比?我幼时进宫的确是对你有所照拂,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同情之为,回去就忘了,我没有想到你会将这件小事记住这么多年,可是皇甫瑾,你要知道我们已经不一样了,你有你的身份,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像当初一样无忧无虑的当朋友了,你不再是三皇子,我也不再是当初的高家单纯的高冉冉了。”
“你就这么想嫁给他?”皇甫瑾的声音微不可闻,又轻又带上着些许冷意。
高冉冉几乎没有犹豫,她点点头:“想。”
“就算他将来要娶沐云为平妻,你也想嫁给他?”皇甫瑾全身都透着苍凉薄寒之气。
“他不会娶沐云的,我了解他。”高冉冉抿了抿唇,看向夜怀的眸光温柔旖旎。
“本王可以不追究夜怀的毁诏之罪,可是你要想清楚,即便先皇的遗诏毁了,先皇的旨意还是在的,先皇赐婚沐云于宣王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宣王必须娶沐云,等沐云三月丧期满之后,本王会亲手操持沐云与宣王的婚事并昭告天下,普天同庆!”皇甫瑾似是想明白了,说出的话几乎让高冉冉不敢相信这是她记忆里那个温柔雅致的皇甫瑾。
“他不会娶沐云的,摄政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高冉冉冷声道。
“娶与不娶可由不得他!”皇甫瑾轻哼一声,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本王此生只会娶冉儿,也只会钟爱冉儿一人。摄政王大病初愈,还是仔细自己的身子,本王的家事就不劳摄政王费心了。”夜怀轻飘飘的说道,看似无力,却字字着力,直接强硬的表明了自己非高冉冉不娶的坚定态度。
“如今朝廷还轮不到宣王说了算!”话落,皇甫瑾袖口用力一甩,侧门“咯吱”一声合上了着,转身离开了后院。
高冉冉看他离去,他离去的身影似乎带走了院子里的几分沉暗与冰冷,她抿起唇角,这才发现她头发、面上都是冰寒一片着,就连心里都透着一股子冰凉的冷意,原本就毫无生机的左晨殿又仿佛因为皇甫瑾的离去增加了不少寒意,让人从脚底直接寒到了牙尖,寒到令她发颤。
“夜怀,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今日才醒,前些日子又突然得知了那般的真相,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夜怀,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晚风一吹,高冉冉呼吸一紧,身上一寒,头顺势埋在了夜怀的胸口上,使劲往他怀里扎了扎,努力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丝温暖。
“如果你不这样做,皇甫氏是不会容得下他的,淑太妃也会容不下他的,这个皇宫也会容不下他。”夜怀轻声的叹息一声,手轻轻抚上她的鬓角。
他的冉儿真让人觉得心疼,永远都是这么傻,为了他,不惜与天下人为敌,为了皇甫瑾更甚至不惜当面与他决裂,以至于将会受尽天下人的指责这个感情的刽子手,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她去做,由着他去承受这份痛苦。
一道圣旨将皇甫瑾的身份提了提,让皇甫瑾贵为摄政王,但是支持皇甫瑾的势力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出自先皇的授意,这点已经可以从朝臣不敢忤逆皇老帝师任何意见的行为上看出端倪。
除此之外,帝师还是皇甫氏的另外一个可以与先皇比肩的存在,皇老和白老除了表面的帝师身份,他们还是隐龙和隐凤,就连隐主都要听他们的,所以一旦皇甫瑾表现出任何违背皇甫一氏意识的思想和行为,都会遭到两位帝师以及皇甫一族人的狠狠打压。
他走的每一步如今都不是代表着他个人的意志,他所行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高冉冉抱着夜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那些与皇甫瑾的过往都像是画卷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涌现,从她认识夜怀开始,她就认识了皇甫瑾,皇甫瑾也在一开始就对她表现出了好感,可她从一开始认定的人就是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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