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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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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冉冉进屋子之后皱眉看向那方香炉,这香分明有古怪,为了不引起恐慌,她随手拿起一杯茶水浇在了香炉上,并从袖口里拿出一包粉末,吩咐身旁的一名宫女道:“龙涎香不适合病人闻,你将这静心的檀香点上吧。”

    檀香点上,屋子里瞬间溢满了清新之气,高冉冉坐到了床边,查看了皇甫瑾遍体鳞伤的两只手,心下有些不忍,那样玉手生来就该是用来弹琴的,如今却是鲜血淋漓,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可麻烦的是,手筋惊鸾了,惊鸾的程度很严重。

    筋脉对于人体活动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关节,高冉冉试着让手弯曲,皇甫瑾顿时疼的满头大汗,这个时候高冉冉也就明白了之前诊治过的太医们的顾虑了。

    筋脉修复稍有不慎,皇甫瑾的手就很可能废了,他们只是不敢冒这个险,一旦失手,殃及家人,因此他们并不是不会治,而是不敢治罢了。

    “你这手的伤是皇后弄的?”高冉冉看皇后那得意的神色,一猜就知道是她做的好事。

    皇甫瑾点点头,气力虚弱:“我的手还能够再弹琴吗?”

    高冉冉号着脉搏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皇甫瑾,眉目如画,出尘的眉眼下面的脸颊苍白无比,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脉搏跳动虚浮无力,这是中了毒的症状。

    她点头:“能的,只是你要受一些苦。现在的耽误之急并不是医治你的手。”

    高冉冉将皇甫瑾的手轻轻放下,站了起来,目光冷冽的看向皇后,继而吩咐太医去取针灸用的银针,做完这一切,她回望向目光灼灼的皇甫瑾,灿若星子的眸子里满是希望,令她有些不忍:“你中了一种特殊的沉香之毒,我现在用银针会帮你先解毒,解毒的话”

    给他解毒,下针的位置需要遍及前胸和后背,考虑到夜怀在场,高冉冉的果断顿时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病人需要静养,你们都先出去吧。”高冉冉转身面不改色的对着满屋子的人说道。

    威武将军轻哼一声,转身正要走出去,看到立在原地的夜怀,他冷冽的看他一眼,说道:“早就听闻宣王武功卓绝,本将军早就想讨教两招了,宣王不妨赏个脸如何?”

    夜怀斜斜的睨他一眼,那一眼满含冰冷肃杀之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高冉冉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将精力聚集在病症之上,说实话,夜怀在这个房间里,她还真有些不敢施针呢。

    斜眼看了看太医院准备针灸用的银针,实在不堪大用,她叹了口气,目不斜视的将自己头上的珠花拿了下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几十根纤细的银针,她玉手捻过几根银针,对着打下手的两名宫女再次吩咐道:“你们将三皇子扶起来,将他的外衣和里衣都脱下,我要在他的背部和胸膛之前施针。”

    两名宫女照做,动作有些羞涩,里衣脱到一半之处露出了皇甫瑾白希如玉的胸膛,微微凸起的腹肌,肌里分明,她们忍不住都羞红了脸。

    “脱到这里就可以了。”高冉冉轻咳一声,玉手快速的朝着皇甫瑾的胸膛之前的几大穴位扎去,先前的羞缅半丝不存,她现在的身份是救死扶伤的医师,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施完全部的银针之后,皇甫瑾觉得无力寒冷的身躯内渐渐升起了一股充盈温暖之气,有淡淡的暖意从身体的几处穴位涌来,空荡荡的丹田之内也悄悄的聚集起了不少气力。

    “你放心,你的手并非不能治,我会帮你解毒,解毒之后我会帮你适当的修复筋脉,你的手之所以不能动是因为筋脉之间受到外力的重创从而堵塞了,我会帮你矫正并打通你的筋脉,但是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外力的辅助,最重要的一步则是你需要用你自己的丹田之气疏通筋脉。”说到这里,高冉冉语气一顿,表情凝重了几分。

    “由于筋脉受损,你自己疏通筋脉的过程将会痛苦无比,如果中途一旦放弃,受损的筋脉将会遭到反噬,堵塞的地方就将会更加严重,你如果觉得会痛苦的话,我可以帮你用一些五麻散,不过这样做的话即使成功了,你的手也可能留下一些小的后遗症。”她将话说的尽量委婉含蓄,也是为了进一步减轻皇甫瑾的心里压力。

    “不用五麻散。”皇甫瑾摇摇头,坐在床榻中央,气沉丹田,运转小周天,将气息调到了最佳状态。

    “恩,接下来我要开始为你推宫过穴了。”高冉冉在他的手腕之上又扎了两针,他手腕上的银针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呼出的气息轻轻的喷洒在皇甫瑾的手腕之上,暖暖的,温暖了他的心房。

    皇甫瑾看着认真治疗着的高冉冉,一低头就能闻见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心莫名就静了。

    她的头上别着一只素雅的白玉簪子,看起来精心别致,再微微挪下去些视线,他就能看见她饱满白希的额头,高而挺直的鼻梁,两片如月牙般薄如羽翼的长睫毛,微微抖动间十分的惹人爱怜。

    不知不觉,手上的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心中却仿佛架上了一汪小火炉,温热的烤着他的心房,让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自觉的,他往前倾了倾身体,她盈盈低头间,樱红的唇瓣诱人无比,仿佛触手可及,他忍不住想要采撷那一处的美妙。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打断了皇甫瑾意想之中的美好。

    他瞪着来人,高冉冉也顺着声响看向门口,一袭黑袍翩然而入,门“咯吱”一声再次关上,隔绝了他身后那道凌厉的视线。

    “赢了?”高冉冉手上的动作不停,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夜怀似乎心情好上一些,挑了一下剑眉:“用了七成功力。”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往上移了移着,看向皇甫瑾的目光有些戏谑。

    皇甫瑾微微坐正了些身子,清澈的眸中升起的怒火也立刻压抑下去,他对冉冉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他只是感激她,想要守护她,但夜怀这样戏谑又洞察人心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心底的秘密被人给洞悉了,让他无地自容。

    也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居然有些嫉妒起夜怀来了,若是没有夜怀,那么时间久了,冉冉或许会接受他也说不定。

    不,他在想些什么。

    “七成?我以为你会顶多用到六成,顶多百招。”她的心思都放在治疗之上,没有注意到皇甫瑾与夜怀之间的剑拔弩张。

    听见高冉冉的声音,皇甫瑾立刻垂了垂视线,有些心虚的看向自己的手腕处,那里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用六成也可以,就是用的时间会长一些,对付他还是十招好些。”夜怀似乎并不将方才的比试放在心上,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着,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太久呢?

    夜怀真是一点都不为人着想,怪不得方才威武将军看向夜怀的视线都想杀人似的,十招看来,威武将军这下脸丢大发了。

    高冉冉心里默默的为威武将军默哀了一遍,手上的动作不停,伸手慢慢拔下皇甫瑾左手手腕之上的银针,嘴上开始找夜怀算账:“我之前去过宣王府,你不在府里,府里的人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皇后与太子谋反,他们所依仗的人无非是威武将军的兵力,如今威武将军变成了老皇帝的人,皇后和太子的阴谋败露,接下来,他们对付的人就是你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被设计了,陆远风让人仿照老云叔的笔记给我写了一封家书说是他病重,我没有怀疑,连夜赶去江南,后来在路上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陆远风也出手了,我费了一些时间与他周旋,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晚了,威武将军的兵布满了整个京城,街上也有很多抓本王和你的告示,我本来打算去高府找你的,有个乞丐给了我一个纸条说是你在颐和宫。”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不过夜怀为了小心起见,先是去了一趟大殿而已。

    夜怀沉了沉眼睑,目前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他们必须好好筹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他目光一凝:“从威武将军是老皇帝的暗桩来看,老皇帝应该早就布好了这个局,恐怕他也布好了未知的局来等着我跳,怕就怕我已经入了局了。”

 第569章 深陷局中(2)

    “不是恐怕,是你已经入局了。”高冉冉肯定的道。

    一股不安感浮上心头,高冉冉隐隐觉得冷千秋的出现也并非偶然。

    她会来到颐和宫也是冷千秋带她来的,之后冷千秋就诡异的消失了,

    “夜怀,有件事情我不得不现在告诉你。”地下宫殿的事情她应该告诉夜怀,现在不说,等下就没有机会说了。

    “我进宫的时候碰到了冷千秋,是冷千秋带我进宫的,她还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灵牌,我猜那里应该是老皇帝设下的祭奠先烈的灵堂。”高冉冉拔完银针,开始为皇甫瑾的左手推宫过穴,她边说话,边分散皇甫瑾的注意力,“皇甫瑾,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朋友,有件事情我想你如实回答我,可以嘛?”

    “什么事情你但问无妨。”皇甫瑾抬头看她,眼神澄澈,不染尘埃。

    “皇甫氏是不是有两位帝师?关于这两位帝师你知道多少,越详细越好。”夜怀曾告诉过她关于两位帝师的事情,却并不多,皇甫瑾是皇室众人,帝师又是效忠皇室的,皇甫瑾应该比他们知晓的消息更多。

    皇甫瑾一听,有些疑惑她为何会问起这件事情,想了想道:“皇甫氏的确是有两位帝师,那两位帝师很少露面,就连我也就见过一次男帝师而已,一次是小时候,我母妃出事的时候我曾经去御书房的时候刚好偏见过男帝师。”皇甫瑾陷入沉思之中。

    “我记得那位男帝师的装扮很是独特,他头戴高帽,发梢束起,身着浅绛色里衣与白色罩衫,光华高贵,手中还拿着一把五骨蝙蝠扇。”因为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装扮的人,再加上那浑身黑暗又令人畏惧的危险气息,令他记忆犹新。

    “这是我那时候见着他的装扮。”皇甫瑾想了想,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有些遗憾,“因为帝师他当时戴着斗笠,因此我也没有看清楚帝师的容貌,总之让人感觉很神秘,也很危险。”

    迄今为止,他都能记得男帝师看他的那一眼,凌厉又充满锋芒,是一种嗜血的冷漠,让人的灵魂都能跟着颤栗。

    他接着道:“至于女帝师,我就没有见过了,女帝师比男帝师更为神秘,似乎也是一种禁忌,父皇也不让我多问关于女帝师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容貌之类的。

    “那关于帝师的名字呢?”高冉冉面色平静的问道,眼底有一汪幽深无波的井水在涌动,越发清冷了几分。

    她缓缓的拔下皇甫瑾手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有条有理的将银针一根根重新插入了珠花之中。

    “那时候男帝师出御书房的时候,陈公公尊称他一声皇老来着。”

    皇老,高冉冉心中一动,这个称呼有些轻微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

    皇甫瑾仔细回忆了一番:“女帝师神秘莫测,身份特殊,我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她也似乎从不曾来过宫中,都是皇老入的宫。”

    皇老还有来过几次皇宫,只是他都无缘得见而已,一向听闻为多。

    “冉冉,你突然会突然对两位帝师感兴趣?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皇甫瑾偏头看她,有些担忧的说道,“冉冉,这次大哥与皇后谋反的事情与你和宣王无关,这些我都心知肚明,你放心,我是不会让父皇伤害宣王府和你的。”

    目前的局势他并非看不明白,大哥逼宫,威武将军却是父皇安排好的暗桩,那么如此一来,这皇宫内外如今都是父皇的天下了,夜怀又恰好深陷其中,他千不该万不该来的就是这个皇宫。

    知父莫若子,父皇的心思他心知肚明,门外有威武将军和禁卫军重重重兵把手在门外,如果父皇在今日对夜怀,对宣王府动手,将会是铲除这只卧榻之下的猛虎最好的机会!

    如此良机,父皇一定不会错过的!

    “谢谢三皇子,怕只怕今日我们是有进无出了。”高冉冉不再说话,认真的开始为他推宫过血,打通了血脉之后,她看着皇甫瑾苍白的面色,点点头,“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你不要分心,自己试着将真气从身体内运转到手腕的经络处,这个过程很痛苦,你要忍住。”

    她能为皇甫瑾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事情得由皇甫瑾自己一个人完成,别人越是帮忙,对他手腕的恢复就越是差强人意。

    “夜怀,我们出去吧,免得纷扰到他的心神。”高冉冉慢慢从床边站了起来,身形突然晃了一下。

    “冉儿,你还好吗?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夜怀的手腕轻轻掠过皇甫瑾的袖口将高冉冉一把揽入怀中,看着她略微发白的小脸,心中微微的疼惜着。

    “我没事,估计是方才起身太急了。”高冉冉微笑着摇摇头,为皇甫瑾针灸消耗了她不少心神,有些疲惫而已。

    她慢慢从夜怀的怀里退出,站定,揉了揉额角,使得自己的神思清明一些:“我休息一会就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吧。”

    轻叩房门,高冉冉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看见旁边的夜怀一张俊美的容颜正低头望着她,气质高贵冷冽,一双利眸中闪烁着点点冰冷与傲气,在那之外,更多的是一丝犹豫,仿佛有话想要与她倾吐一般。

    她轻点一下头颅,目光看向外室之内守卫着的威武将军。

    “三皇子怎么样了?”威武将军一双虎目锐利的望着她,正打算推门而入。

    高冉冉伸手一拦:“三皇子现在正处于危险期,他现在正在用真气疏通筋脉,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们都聚集在这里会打扰到他,为了杜绝所有意外,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内室之内,否则后果自负!我命令你们现在都出去,退出大殿驻守!”

    银色的铠甲寒光一闪,威武将军虎目怒瞪,眨眼之间有锋利的光芒射出,他盯了高冉冉半晌,她的目光清澈非常,他收起怀疑,挥了挥手:“全部退出外室,退守大殿之外,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在全部的人撤出之后,威武将军正打算也离去,见高冉冉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之上神色悠然的品着茶水,古铜色的面色再次一暗:“高小姐,请!”

    “我是负责三皇子病情的医者,与你们不同,我需要留在外室之内,回答三皇子在疏通筋络时的问题,以便对症下药。”高冉冉随手就编了一口瞎话,威武将军也拿她没有办法,毕竟信誓旦旦说出能治好三皇子手的人也就她一个。

    就这份胆识,也让人钦佩。

    “那么宣王请吧?”威武将军有些不甘的看向夜怀。

    “宣王也必须留下,他需要给我打下手。”高冉冉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宣王留下能做什么?”威武将军忍着怒火问道。

    高冉冉留下还尚情有可原,夜怀留下就有些说不通了。

    “三皇子如果自己力有不怠,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高手及时为他输送内力,夜怀内力浑厚,精粹,最是适合,如果威武将军觉得你的内力比宣王的更为纯粹的话,我就让他走,威武将军留下也无妨。”高冉冉面无表情的说道。

    威武将军听出她话里的明嘲暗讽,无非是在拿不久前的比试说事,他这次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她,转身就往大殿走去。

    “你说谎的样子很可爱。”夜怀黑色的衣袂在她的前方半空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他人就坐在了高冉冉的面前,伸出臂弯将她揽住。

    高冉冉脸红的推他一推,清冷的目光望了大殿的门口一眼:“夜怀,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查那位女帝师的底细?查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那晚蜜枣的诡异事情发生之后,夜怀只字不提他母妃的事情,但一个种子已经在他们二人的心中萌发。

    那就是,宣王妃并没有死!

    她还活着,还以一种极其特殊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还在暗中关注着夜怀的一举一动。

    而宣王妃能活着,也很好的间接的说明了一件事情,这大概也是为何夜怀会去调查那位女帝师的缘故。

    即使这或许也仅仅是一份猜测而已,那就是宣王妃与皇甫氏有关系,这种关系不限制于血缘,君臣,又或者是友人。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她能活着,再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在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高冉冉派影杀的人去调查过宣王妃,宣王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谜团,就仿佛是一夕之间出现在京城之中的人物一般,没有人知晓宣王妃来自何处,也没有知晓她的任何过往,她的过去就像是一张白纸。

    宣王与老皇帝甚至京城的所有人知晓的关于宣王妃,或者是称呼她为蒲浅浅更为恰当。

    关于蒲浅浅的一切,都是从她的口中说出的,她的美貌让人无法质疑她说的任何话,更何况的已经情陷其中的宣王,他更是对她的孤儿身份深信不疑。

    过去没有人质疑,那是因为他们深陷其中,高冉冉是局外人,她看到的那面就与老宣王看到的大为不同。

 第570深陷局中(3)

    可是,明明成为显赫一时的宣王妃之前的蒲浅浅就已经是个“色绝”、“艺绝”的倾国美人了。

    这样一个在琴棋书画甚至音律方面都造诣非常的绝色美人却是个孤儿,这种说法本身就很矛盾,又或者说蒲浅浅本身的出现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更何况,她出现的时机是那样的适宜,她是在皇权式微,宣王府威胁皇权这样一个尴尬而又敏感的时候出现的,这难道不是太巧合了些么?

    从她出现之后,宣王府与皇权之间日益激化的矛盾在外人看来似乎得到了日益尖锐的发展,她真正调查了才发现,事实却不是如此。

    宣王府在很多方面的经营其实在那个时候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缩减,年富力强的宣王也因为爱情生了退隐之心,一度放权朝廷。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皇甫氏的政权不断的得到巩固,除此之外,宣王府独大的局面也被打破,这个时候的宣王却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甚至在蒲浅浅的说服之下还与皇甫氏交好,就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

    听到高冉冉的问话,夜怀带着几分笑意的眉眼沉了下来:“这件事情我本想瞒着你的,但以你的聪慧,我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你的,我表面上不去追查我母妃的事情,是怕会打草惊蛇。”

    “你的小心是对的。”高冉冉没有将话说明,顾忌着内室之内的皇甫瑾,有些事情,不适合他知晓。

    夜怀偏头看她一眼,一手将她的手握住,知晓她的顾虑,用密室传音的方法道:“我查过了,皇甫氏的那位女帝师其实也是皇甫血亲,皇甫一脉初立皇权称帝的时候,将皇甫一脉分成了两脉,一脉是我们阳面上看到的皇甫氏一族,还有一脉是在暗处,是宇王的后人。”

    “宇王?是那个始帝的弟弟?我记得历史上记载,宇王专情,在山间曾被一医女所救,对她情根深种,恢复身份之后想要迎娶医女,被始帝以医女身份卑贱为由拒绝,始帝并当即赐婚镇国将军之女于宇王,命他们三日之后完婚。”高冉冉慢悠悠地道,同样是用夜怀交给她的密室传音的方法。

    “宇王抗旨不从,始帝就将他下了大狱,医女为了救宇王答应了始帝的要求自缢而死,此后,宇王弃了王位,浪迹天涯,下落不明,据说是终身未娶。”皇甫氏的历史上很少有这样忠贞的王爷,让人很是耳目一新,高冉冉也就记住了分着。

    “如果真如历史上所记载的一样,宇王与始帝生了间隙,甚至反目成仇,他又怎么会再给始帝卖命呢?怎么可能会成为隐藏的皇甫一脉?”高冉冉很是想不通这点。

    “那些都是表象,宇王在当时被藏在了暗处,医女并没有自缢,相反,她还嫁给了宇王。”夜怀低声说道,眉眼俱是一沉。

    高冉冉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低头沉思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医女怎么可能没死!历史是不会骗人的。”

    不单是她会诧异,夜怀让流夏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诧异万分,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那医女的后代恰好隐姓埋名,又在他的手下做事,这段皇甫氏掩埋的秘辛,是绝对无法再次重见天日的。

    可惜历史这么会愚弄人,始帝只手遮天从史书上将这段过往掩藏,几百年之后,真相还是不由自主的浮出了水面。

    “这些都是真相,医女的后来隐姓埋名,几经辗转投靠了宣王府门下做事,这些,都是事实,历史骗了世人,始帝也骗了世人,宇王也将世人给蒙骗了。”始帝之所以能够同意宇王与医女结成连理,并非是没有条件的。

    或许,将宇王府一脉隐藏起来,让自己的弟弟世世代代侍奉阳面的皇室一脉就是始帝开出的条件。

    “那照这么说来,那么宇王与医女结合,宇王府一脉其实也并没有像历史记载的那样消亡。”高冉冉喃喃自语。

    “你是怀疑帝师是当年的宇王一脉?”高冉冉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看向夜怀的视线带着微微的疑惑,眉头又是一蹙。

    夜怀沉着脸点头,宠溺的看着她:“不错,我是有此怀疑,但是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宇王与帝师这二者之间的联系。”

    话落,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幽寂了几分:“从小的时候我便知晓皇甫氏有两位帝师的存在,对于两位帝师的事迹,我心向往之,我也曾经问过父王关于两位帝师的事情,父王也告诉过我一些关于皇老的事情,但很少,也是只言片语。而当我问到女帝师的时候,父王却沉默了。”

    “良久,他才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去问,我那个时候很不解,后来父王发生那样的事情,母妃的尸首遍寻不见,我以为他们都一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从不曾怀疑过母妃的死,一晃十几年过去,那罐蜜枣却让我重新燃起了对母妃的渴望,如果她没有死,我必须要找出她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夜怀眸色坚定的说道,同时也将自己这次的计划的目的的一角露了出来。

    高冉冉看着夜怀,这个时候,她突然明白过来,夜怀这次深陷险境并非是偶然。

    她将目光定在夜怀的身上:“我在地宫的时候看到了一本书,我觉得应该将这本书给你看看。”

    她在地宫里所看见的,所发现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夜怀说起,更不知该如何跟夜怀开口,所幸的是,她将那本书带了出来,夜怀一看便知,她并不需要过多言语。

    高冉冉从怀里将那本书拿了出来,那本书有些年头了,书页都泛黄了,外面的封面皱巴巴的,应该是有人经常翻看造成的。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讲,你看了这本书就会明白。”高冉冉看夜怀不接,伸手将那本书塞到了夜怀的手里。

    国仇家恨,那一桩桩,一件件,他应该知晓的一清二楚。

    夜怀看着那本书,眼神有些犹豫,伸手想要翻开书页,又顿了顿,最后还是将书翻开了着。

    高冉冉紧张的看着他,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那本书里记载的灭宣王府的惨案与他们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幕后黑手就是老皇帝,所以她担心的不是这份家仇,毕竟夜怀已经隐忍了十几年。

    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如同是夜怀自己隐隐所料想的一般。

    如果宣王府蒲浅浅就是那所谓的宇王一脉后人,是如今的夜氏帝师,那么这对于夜怀来说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夜怀是个极其自傲的人,如果这份猜测被证实,那他的身体内岂不是还流着皇甫氏的血脉,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此生最大的讽刺与羞辱。

    自傲如他,又怎么会接受的了这个打击?

    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他们所接触到的点点滴滴似乎都在说明着这个真相,就连夜怀自己都隐隐察觉到了女帝师与宣王妃之间所隐藏着的关系,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夜怀又当如何自处?

    是母妃,还是仇人?

    高冉冉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去看看皇甫瑾。”高冉冉微扬着脸看他一眼,紧张的起身往内室走去,内室之内,皇甫瑾打坐如佛,抱拳守一,白希的额头上汗水涔涔,俊秀的面庞神色狰狞,仿佛在忍受着无边的痛苦。

    皇甫瑾紧咬着唇,再次将自己的内息试着运转到手腕的筋脉处,慢慢的往里推进着,即使再痛苦,他也必须保住自己的手。

    高冉冉看着他,他的手能不能恢复的完好如初,要看皇甫瑾他自己的造化了,谁也帮不了他。

    轻轻掩上柴门,高冉冉回首看向夜怀,他看的很快,每看一页,神色就凝重一分,看到最后,忽而他撇开了头,伸手将那本书方向烛台。

    “你干什么!”高冉冉见他要烧书,惊呼出声的同时身形一闪,转瞬就到了跟前出手将他拦住,“你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不想为十几年前的宣王府正名了吗?你就不怕世人误解宣王府嘛!”

    这本书直指皇甫氏的滔天罪恶,日后玉宇澄清的时候将会成为洗刷宣王府冤屈最直接的证据,夜怀若是烧了,世人就永远都不会知晓这些真相了。

    “世人知晓真相又如何?”夜怀眸光微冷,“他们知道这些真相就能逆转当年之事了么?宣王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来品头论足!”

    “好,你烧吧,如果烧了这些纸你心里会好受一些,那你就烧吧。”她不再阻拦,转而撤回了抓着的手。

    微弱的火苗一接触到泛黄的书页,火舌很快就窜了起来,忽而腾起的火龙将书本很快淹没,转瞬就化为了灰烬。

    夜怀看着那满本的罪孽化为灰烬,忽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暗波汹涌的眼底一片平静。

    高冉冉看着他,从看那本书开始到看完,这期间,夜怀的神色变幻莫测,如今烧了,脸色反而平静了许多,却也让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苍凉与沉寂。

    “皇甫瑾怎么样了?”沉寂的气氛忽然被夜怀打破。

    她没有想到夜怀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会突然问起皇甫瑾:“没有大碍,皇甫瑾性格坚毅,方才我看他左手已经无恙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第571章 入局还是出局?

    “那我们离开吧。”夜怀忽然伸手揽住高冉冉的腰肢,带着她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顶,往太医院的后院飞去。

    “你带我去哪里?”威武将军的人把手在太医院的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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