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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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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赤剑,思过崖,一月。”他方才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就连赤剑这个对感情呆若木鸡的二愣子都看出来他的情绪,什么时候他的情绪也能让人琢磨了?
“王爷,不要啊,王爷。”赤剑哀嚎不已,王爷对他真狠心,思过崖?他最近养尊处优的,养的皮娇肉贵的,去思过崖的路上机关重重,他这身好不容易养白了几分的皮肉估计又白养了,以后哪个姑娘能够看上他?
赤剑为自己未来子孙绵延的事情开始感到担忧,望着前面主子又拐了个弯,那分明是回王府的路,主子这是闹哪样啊,有马车不坐,还走路回去,这西市离着王府还得走上一炷香的时辰呢!
高冉冉坐在马车内托腮凝思,看来她回头得找冷严了解清楚一下,自己到底与陆远风过去发生过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时候冷寂怎么不在,若是他在,他与以前的自己关系那么亲密,一定很清楚自己与陆远风的纠葛,这件事情去问冷严,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冒汗与心虚。
“车内坐的可是高姑娘?”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车子的侧边传来。
高冉冉挑帘蹙眉:“陆相追来所为何事?”
“在下只是想与高姑娘小聚一番,不知高姑娘意下如何?”陆远风看车内就坐着她一人,鬓发低垂,香腮如雪,一双杏仁眼熠熠生辉的望着他,柳眉微蹙,心中生起几分怜惜之情。
看着陆远风了然的神情,高冉冉顿时明了了几分,夜怀对自己的冰冷态度果然是与他有关:“承蒙陆相想约,冉儿不胜荣幸,只是冉儿如今身负宣王未婚妻之名,不宜抛头露脸,不如就到前边的茶铺一坐,如何?”
“幸甚。”陆远风笑的清浅,车外青衣如袂,衣袂纷飞间再配上陆远风极其清淡的眉眼,高冉冉脑中闪过一个固执小男孩的眉眼,车帘落下,方才的记忆就再也抓不住了。
脑中唯独留下了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渴求,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求。
高冉冉闭上眼睛,她不难认出来,方才闪过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陆远风了,清淡的眉眼如此相似,除了当初那双干净的发亮的眸子里多了几许算计,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路边的茶肆年老的店家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简陋的茶寮会突然来了两位衣着不俗的贵客,憨厚的店家不停的用自己肩膀上的蹙布茶巾擦着桌子:“两位客官,不知你们想要喝点什么茶水?”
“碧螺春。”陆远风随意的说了一种茶出来,似乎是他平日里经常喝的。
“没有。”店家面有难色的回道。
“闻林茶。”陆远风蹙眉。
“还是没有。”朴实的店家开始擦汗,这位华贵的公子点的两样茶都是贡茶,他这样的小茶寮哪里有的卖?
“店家,红茶就好。”高冉冉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客人碗中的茶水,笑着点道。
“好的,两位客官,小的这就去准备。”店家擦着汗摇头走远,贵人可真能伺候着,还是这名女子善解人意一些。
“你说的那两味绿茶都不是平常的百姓能喝的起的,无论是一杯碧螺春还是一杯闻林茶都够京城普通的百姓一月的口粮了。”那店主看着也已经年逾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样的老人还要出来摆摊,应该家里也不宽裕。
第540章 命犯桃花(1)
在大陆朝,绿茶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喝的起的,普通的百姓人家也就只能喝喝粗劣的红茶而已,那些大的茶楼里的一杯绿茶都要五钱银子,五钱银子够普通的一个百姓生活大半个月了,更别说是陆远风喝的贡品茶了的价值远不止五钱银子可比了。
陆远风上次招待冷千秋的红茶自然不是这里简陋的茶寮的红茶可以媲美的,那也是红茶中的贡品,老皇帝赏的。
“百姓之苦,我比你知之更甚,看到你还和以前一样,我心甚慰。”对面的陆远风一丝不乱的坐着,那如玉的神色仿佛给这简陋的茶寮也注入了一份高闲雅致之感,他拿杯子的动作也好似是在他那青鸾阁中坐着,宁静致远,又分外安好。
高冉冉撇开眼睛,不敢去看他,越看越觉得分外熟悉,越看越觉得他不该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天理昭昭的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信。
“你总是说我们以前就识的,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高冉冉一手撑着头,一面品着茶碗里的茶汤,入口有些微涩,好在有一丝清淡的甜气让人宽慰,舌后也自有一股淡雅的幽香,让人闻而觉爽。
陆远风却不答,只是静默的看着她,看了两眼,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高冉冉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手边的茶水低着头喝了一口又一口,良久,他有些缥缈的声音才从对面传了过来:“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
说罢,他端起手上的茶杯也饮了一口红茶,入口尽是苦涩不堪:“我听说你有撞到过头不记得了一些东西,原以为你是故意散播这话来故意诓我的,方才我想从你的眼睛里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很显然,我输了。”
高冉冉放下茶杯,看着对面那双清浅的眸子,那种错觉如影随形,在春雨潇潇之中,一个浅白的俊俏少年站在一局棋旁,两边坐着两位风姿高绝的仙人模样的人,一人白衣执着白子,一人黑衣手执黑子。
不同的是,执白子者仙风道骨,执黑子者颇有几分贵气。
执白子者说:“落子无悔,你输了。”
棋盘上,白子龙头微抬,隐隐有大盛之势,黑子龙口被白子拦腰折断,已是残龙,看起来再无生还的余地。
少年一听,狠狠的攥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这一局棋的胜负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白子赢,他死。
执黑子者似乎不以为意:“一局棋而已,输赢乃兵家常事,我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拜你为师,你既然不打算收他,那他活着就没有意思了,与其让他淹没在人群里,做一个混沌度世的人,倒不如让他死在你手里,他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就在这时,春雨绵延不止,杏花纷呈之间,有一娇小少女穿过烟雨如炽的雨色前来,进亭子也没看其他人,拍着身上沾上的水滴,嘴上嘟囔着:“玉帝这老家伙不知道又去哪里偷腥了,惹的王母娘娘又雷霆大怒了,看这景象,恐怕这春雨要变暴雨了。”
她拍完身上,转身往身后一看,就见着一棋盘,眼睛突然放光起来:“有棋,看来有东西解闷了。”
再接下来,她从棋盘的一角看到了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倔强的白衣少年,亮着的眼睛骤然又亮了几分:“想不到这破山上除了怪兽居然还有美少年!”
此番话落,惹的棋盘两边的两位白胡子老头都纷纷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也舒缓了许多,执白子者似乎对这个小女娃娃颇为感兴趣着,逗她道:“下这么大的雨你不担心怎么回家,却对美少年和这局棋感兴趣,你若是能够下完这盘棋,我就让美少年给你暖床,怎么样?”
美少年暖床……娇憨的少女似乎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另一边执黑子的老头看着她这个模样,皱紧眉头摇了摇头:“我看这孩子就是一个好色的女娃子而已,这么小就知道贪恋男子美色,长大了不知道要伤多少男子的心呢。”
娇憨女娃听了不乐意了:“谁说我不会下棋的,这位糟老头,你让让,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似也是不服输一般,她仔细的看了一番黑子的棋局,叹息的看着方才黑子落子处,摇摇头:“这一手棋是谁下的,居然斩断了自己的后路,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执黑子者脸色一黑,他活这么大年纪,哪个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如今居然被一个奶娃娃数落一顿,他立刻耷拉下来脸色,忍着脾气道:“那你觉得这局棋要怎么下?”
小女娃大大方方的从他手里抢过黑子,凝眉思索半晌,随手将黑子落在了一处毫无关系的棋面上,惹的那执黑子的贵气老者好生无语。
“你这也叫会下棋?”贵气老者忍不住出言讥讽。
“那也比你将自己的后路堵住要好,这样下要顺眼多了。”小女娃她是不懂什么棋道,但是直觉告诉她,这颗棋子就应该落在这里,若是不然,这里的位置被白子抢去了,这黑子就要必输无疑了。
“你这个小奶娃!”贵气老者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要将她赶下座位。
对面对着棋局沉思良久的白衣老者忽然眼里闪着几丝兴奋:“皇老,这一手棋子看似落子随意,对黑子来说却能挽救黑子于式微,是手不错的好棋。”
黑衣老者还是第一次听白衣老者这么夸一个人的棋艺,不禁大惊,仔细的再看了一眼棋局,的确如白衣老者所说的一般,黑子隐隐有了卧龙的气势,这一手下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确实比自己之前下的那一手棋要精妙许多。
他看了那小奶娃一眼,冷哼了一声:“估计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白衣老者和蔼可亲的看着对面的小人儿问道。
“美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下完那手棋后的小女娃屁颠屁颠的跑下座位去跟白衣少年开始套近乎,假装羞涩的问道。
白衣少年看着她这个可爱的模样,心中的阴霾淡了许多,又听白衣老者这样夸这个小女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他又仿佛看到了新的一线生机。
“美少年,你怎么不说话啊?”小女娃再次问道,比之前多了几分急切。
白衣少年紧握着的手松了几分,面前的小女娃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他拳头送到一半,一道锐利的目光就射向了自己,他心中一紧,松开了三分之一的手又再次握紧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少年隐忍的低头问他。
小女娃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两边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咬着手指头笑道:“我姓高,名冉冉,家住京城西向市,凝雨街的高太尉府就是我家了,大哥哥你呢?”
“我。”白衣少年望着她幸福的笑脸,眼神突然变得幽远,“我没有家。”
“没事的,大哥哥,我有家,大哥哥你长的这么好看,不如就和我回家吧,我的家很大的,爹爹和娘亲都很疼我,你要是跟我回家,我让大娘,二娘,三娘都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女娃神色一动,连忙去拉他的手。
她的手暖暖的,让人连带着心头也是一暖。
黑衣老者看她将话题扯的老远,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几声,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小女娃,原来是高太尉家的小女娃,他眼睛闪过些许危险的光芒,谁家的儿女都不能比他皇族的儿女要优秀。
白衣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隐藏的危险,整个身子跟着颤栗起来,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蹲下身子拉着小女娃的手道:“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你父母亲肯定担心你了,你快回家去吧。”
小女娃到底还是天真,咬着手指头娇羞的望着美少年美的发光的脸:“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嘛?”
白衣美少年苦涩的望着棋盘上的那局棋,勉强挤出一个温暖的笑:“我就不了,爹爹和娘亲估计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哥哥等下要回去陪他们的。”
小女娃眼中精光一闪,白衣少年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那副天真可爱的做派,她歪着头看他:“哥哥,我觉得你穿青衣要好看一些哦。”
白衣美少年。。。
“小姑娘,你为什么说他穿青衣要好看呢?”那白衣老者似乎对这个问题也颇感兴趣。
小女娃撇撇嘴:“方才我看这位哥哥眼睛里老透着淡淡的忧伤,娘亲说过,青者绿也,绿者,生命也,生命者,勃然也我想看哥哥的笑的样子,觉得哥哥穿青衣一定更好看。”
“他穿白衣也很好看啊,你为什么不想他穿白衣呢?”黑衣老者若有所思的故意问道。
小女娃翻了个白眼:“白者,哀者,寿尽也,这位哥哥年华正盛,白衣虽然穿着也好看,但是穿青衣更有朝气,我劝这位老爷爷少穿黑衣的好,黑者,暗也!”
第543章 命犯桃花(2)
黑衣的贵气老者目光一动,心中有些惶然,他是皇族帝师,所以从来都不曾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裳,从来都是黑衣轻衫,想不到这位小女娃居然能够一语道破了黑的奥义,前途不可限量啊。
黑者,暗也。
他紧紧的盯着那小女娃,眸中神色明灭,暗可有双重意思可解,一是与黑的意思相近,穿黑衣的人难免都给人一种内敛暗沉的气息二是暗也可与“隐”字相通,指他的身份见不得人光。
有冰冷的杀意在他的眼中聚起,他是皇族帝师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往外泄露的,除了皇甫氏一族的重要人物知晓他的身份之外,其他看过他脸的人,还有那些暗度揣度他身份的人都已经长眠地下了。
这个小姑娘难道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了?手中有暗波涌动,不管这个聪明的小女娃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以她的聪慧,日后看到皇族人的画像也难免会猜到自己的身份,他不能留下这个埋藏着的安全隐患。
“小姑娘,你方才说你是叫冉冉是吧,那你看我呢?我就穿了一身白衣,你方才不是说我白者寿尽也,我已经年纪一大把了,再穿白衣,岂不是要日薄西山了?”白衣老者突然笑着逗弄着小女娃,慈祥的眼神无意的看了黑衣老者手心一眼。
小女娃歪头看他,摸了摸鼻子:“这个娘亲就没有教过了,娘亲也没有说老人家不能穿白衣服,只说过不让我哥哥穿白衣,但是我哥哥非是不听,娘亲就老念叨,念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其他三人。。。
黑衣的贵气老者将手中的真气一收,原来方才那些话都是她娘亲教的,她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搬来的,那就怪不得了,他就说这么丁点小的娃儿怎么可能有如此智慧。
察觉到危机解除,高冉冉对着白衣老者甜甜一笑,算是答谢。
“冉冉,你喜欢这个小哥哥是嘛?”白衣老者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小女娃点头如蒜捣,笑嘻嘻的道:“是啊,因为你方才不是说若是我赢了你,你就让美少年给我暖床嘛?”
白衣老者愕然点头:“不错,言出必行。”
小女娃笑的越发清甜:“长这么大还有人帮我暖床过呢,美少年暖床……”接着再次陷入无尽的遐想中。
“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让美少年给你暖床好不好?”白衣老者点了点她的鼻子,将她从九霄云外给拽了回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别哭鼻子。”小女娃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不哭鼻子就好。”白衣老者也是玩心大起,看起来似乎童心未泯。
黑衣的贵气老者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对这个小女娃的警戒心也越发松了几分,小小年纪就惦记美色,将来能成什么大器,对她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等等,白老,远风是我带来的人,你既然不肯收他做徒弟,那我就带走了,老夫的人还不至于给一个小女娃去暖床。”黑衣老者连忙拦住了二人。
这个少年的命格迥异非凡,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料,又身世非凡,他这才带过来想要让他拜白老为师,白老这么些年不就是想收一个这样的徒弟么?
不过他没有想到白老在知晓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之后还是一口回绝了他,他万般无奈之下才投其所好,想要用下棋的方式将少年留下,如果这个少年不能拜白老为师,那他下的这盘将来的大棋就少了一个极大的助力,就是一副残局,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输了棋局,就得将少年带走,一般没有作为的少年都会被他处理掉。
这个突然冒出的小姑娘本来他还抱着几分希望,如今看她不过就是看上了远风的美色,看来拜师的这件事情是彻底没希望了,那他还不如早点将他带走,另做打算,他才不要和一个小奶娃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再者,白老若是跟他开口要远风,他也不能不给,如果真给了,回头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胡搅蛮缠的下棋赢了白老,还真要让远风给这小丫头片子暖床了不成?
黑衣老者说话间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好几丈远,白衣少年看他远走,瞬间脸色变得僵硬如铁,唯独一双看向高冉冉的眸子亮亮的。
“美少年走了,那棋我也不下了。”高冉冉撇撇嘴,随意的在桌子上放下一粒黑子后就撇撇嘴,坐在石凳上悠闲的晃着两只小脚,一点接着下棋的意愿都无。
她不落子了,对面的白衣老者不乐意了,高冉冉的这两手棋勾起了这位名为白老的棋瘾,高冉冉这个时候不下了,几乎是要他的命啊。
按耐不住的白老忍不住出声道:“算了,皇老,你回来吧,只要这小丫头能赢了我,我就收他为徒,如何?”
“一言为定。”
被唤作皇老的贵气老人这才转身折返回来,自然而然,白衣少年也返回了着。
“美少年被我收为徒弟就不能给你暖床了,你还愿意和我下这盘棋嘛?”白老很和善的问对面晃着小脚丫,两眼放光的看着美少年的小女娃。
“不能暖床。”小女娃假装吃了大亏,一脸晴天霹雳的感觉,活像一颗皮球泄气了。
“虽然不能给你暖床,但是我可以允许你每一年看他一次,你到时候要是想让他给你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暖床。”白老继续对小女娃循循善诱,丝毫不顾及旁边红了脸的少年。
小女娃一听,有一天时间可以让美少年被她为所欲为,泄了气的脸立刻又精神焕发起来:“那我们快下棋吧,该你落子了。”
“好。”白老轻飘飘落下一子。
转眼之间,棋盘之上已经落满了棋子,黑子与白子杀的难舍难分。
“平局?”皇老皱紧了眉头,这小女娃一直都在乱放棋子,弄得对面的白老也乱了章法,没有想到黑子最后还真成了一条龙,还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卧龙,中途将白子杀了回去,后又虽然被白子各个击破,最后还是勉强维持了平局。
“不是平局,她赢了,我答应收他为徒了,你可以走了。”白老这一棋下的痛快,伸手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大口的喝起酒来。
怎么就赢了?皇老一头雾水,随即又高兴起来,不管如何,总之白老肯收远风为徒,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至于这个小女娃误打误撞的下法看似杂乱无章,也不知是否是她有心所为,不管如何,今日白老收远风为徒的事情也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小女娃,你要怪就怪你不该离开你的爹爹和娘亲一个人在这深山里乱跑……
“皇老,这个小女娃颇对我的胃口,这十年间我都会让她上山见我徒弟一次,若是我没有见着她,你应该知道后果的。”白老手边的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到了后退了三步的皇老的手中。
好凌厉的功法!
皇老暗暗吃了一惊,握着葫芦的手酸胀不已,他几乎立刻调动了全身的真气才勉力将酒葫芦给接下了,雪山老人的功力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他让远风拜他为师是非常正确的安排,这手棋他真是下对了!
至于这个小女孩,皇老眸光一暗,他与白老约定了十年之期是白老收远风为徒的期限。
这十年间,雪山老人将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给陆远风,十年之期一到,雪山老人就会让陆远风自动出师下山了。
不过是十年而已,他等的起!
高冉冉摇了摇头,方才是她这具躯体的记忆,那么这样说来,那个白衣的美少年就是眼前这个眼波清淡的青衣男子了?
这么说来,陆远风老是穿一身青衣,将他自己打扮的和一根绿油油的竹竿似的人,始作俑者是自己?
这么一想,高冉冉总算是知晓了始末,也知晓了为何陆远风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敢情还是一出风月段子,美人救了美少年,然后美少年长大了,想要对美人以身相许了……只是当年救美的这个美人也忒小了一些。
高冉冉轻咳了一声,看着对面那张禁欲的清淡小脸,低头抿了抿嘴巴,眉头蹙的老高,努力的想要再找出一些白老收了陆远风之后的画面出来,比如之后有没有让美少年暖床之类的画面。
陆远风看着对面露出古怪神色的高冉冉,时不时还拿水汪汪的小眼睛瞅自己两眼,边瞅还边裹紧了衣服,这举动弄得他云里雾里的,他方才貌似不过是喝了一杯红茶而已,搞得怎么跟防色狼似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无视高冉冉赤luo裸的视线,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棋谱:“这是当年你与白老对弈的棋局,你当时棋子下的莫名其妙的,我在一旁看了都头脑冒汗,觉得你不可能会赢了白老,毕竟他此生嗜棋如命,能赢他的人除了你之外,似乎没有。”
他似乎笑了一下,末了又添一句:“至少,在那十年里我没有见过。”
第544章 他的隐瞒
高冉冉撑了撑自己的额头,觉得她与陆远风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我那就是乱下的,其实我根本不懂棋,你在幽冥谷不是也见识过我的棋力嘛?”高冉冉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桌边的红茶。
陆远风敛着目光,并不想就着这个话题下去,转了个话题道:“你当初说过一年便会上山来看我一次,可是,你却没有,高冉冉,我原来不知道,你也会撒谎。”
他待在雪山刻苦练功多年,说好每年下初雪的时候,她就会上山来看他,等一年,他在约定的雪山岩石上等了一天一夜,为此,也明悬一线,高烧三天三夜不止,若不是白老用雪山之巅的雪莲救了他,他恐怕早就去了奈何桥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相信她回来,故意的给她找借口,觉得她肯定是有事耽搁了,第二年,依旧如此,这次雪山老人怕他再枯等一天一夜,就将他关在书房内一天,派了雪雕去岩石那里等。
这一年,又是无果。
第三年,也是如此。
一年复一年,一年又一年,他怀着希望等了一年再一年,望眼欲穿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十年期满,这次他终于不用再等了。
他下山了,回到了陆家,开始聚集起自己这十年来在陆家暗地里积攒的势力,这十年他表面上是在雪山修习,但是每一年,白老都会有一个月的休眠期,这一个月,足够他下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他在陆家本就不受重视,没有地位,甚至就连消失这么久都不曾有人注意,甚至多年之后,他开始在陆家崭露头角的时候,陆家才想起来,陆家还有这么一个少年的存在。
“你为什么没有赴一年之约?”陆远风直直的看着高冉冉,似乎想要看尽她的心里。
这个,她怎么知道?
高冉冉不由得内心抽搐不已,这真是个刁钻无比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有事!”高冉冉言简意赅,颇有夜怀遗风。
“何事?”陆远风眯了眯眼睛。
“很重要的事!”高冉冉退无可退
陆远风目光愈见深沉:“比赴一年之约还重要?”眼中锐利的光芒渐甚。
高冉冉将手中握紧的红茶放回桌面之上,脸色一冷:“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陆相若是只是想叙旧,恕冉冉无法奉陪。”
“你难道不想知道夜怀与我赌了些什么么?”陆远风不紧不慢的说道,脸色淡然如许,手中的茶杯在此刻漾起一波涟漪,泄露了他内心此刻复杂的情绪。
“陆相有这么好心?你会告诉我?”高冉冉冷笑一声,陆远风果然一路上都在跟着她。
“再陪我一会,我将什么都会说与你听。”陆远风似乎妥协下来。
高冉冉眉间一皱,转身又坐回了位置上:“说吧,你与他赌了什么?”
“你。”陆远风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我与他以天下为赌,我若是赢了,他就要离开你。”
“那他若是赢了呢?”高冉冉心中大动,骇然非常,以她为赌?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坐在对面的陆远风告诉自己这些话是不怀好意,可偏偏她心里就无端的难受起来,以她为赌,若是你输了呢?
夜怀,若是你输了,你真就忍心将我送与他人?在你眼里,我也是一件计量输赢的物品了不成?
“他若是赢了,我拱手送上整个陆家,我此生都将供他驱使。”陆远风清淡的眉眼下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在那深潭之中有隐忍挣扎的风暴在翻滚。
“看来我不亏。”高冉冉妩媚一笑,笑的极尽高傲,“陆相这局棋你恐怕要输了。”
“不见得。”陆远风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这场赌局的输赢并不在于到底是谁登上帝位,输赢取决于我,我对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包括你。而且,我很爱他。”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表现自己对夜怀的强烈的感情,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口气。
陆远风一愣,他向来会算计人心,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曾算准过她的心。
他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故意的让她与夜怀之间产生间隙,让她对夜怀产生不信任的错觉,而这种错觉也恰恰能够让她与夜怀之间生出间隙,从而让他趁虚而入,达到他的目的。
面对高冉冉脱口而出的“爱”字,陆远风顿了一下,莞尔笑道:“你爱他,那他呢?你就确定他也这么爱你嘛?”
“我确定。”高冉冉没有丝毫迟疑。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出去,那个人便是夜怀。
而她相信,夜怀对自己也一样。
“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陆远风唇角的笑容有些惨淡。
高冉冉说完之前那句话就已经站了起来往马车走去,听到陆远风的问话,她脚步不停,清澈的声音从前方绕了过来:“什么日子?”
陆远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却无比清晰:“他的生辰。”
高冉冉目光一痛,脚步轻微的顿了一下,望着前面停着的夜怀黑色的鎏金马车,她忽然没有上去的了,或者说,是在害怕。
脚步一转,走向了东市。
身后,陆远风望着她的窈窕清冷的背影,目光幽深,他说的那些话并非没有起作用,至少在她心里也泛起了不少涟漪,只是为何自己会突然感到一股哀伤之意?
如果说醉仙楼是京城里的红粉销金窟,那么京城的东市就是整个京城的销金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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