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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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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力道有些重,似乎带着微微的怒气,夜怀唇齿之间的都是她的香气,他初时愣了一下,后又觉得熟悉无比,就有些上瘾。

    这不是普通的一个动作,也不是彼此亲密的一个动作,这个动作让此刻的他们都有了一种抵死缠绵的感觉,高冉冉是想让夜怀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的心从来不曾转移,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会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怀的身后,只为他一人。

    无论将来贫困或者富有,也无论将来他是否能做些其他的事情,她和他之间不是一个孩子能够形成天堑的。

    夜怀也感觉到了她的微忿,又似乎并不满足于高冉冉的和风细雨,手一撑,整个人已经反守为攻,两手撑在了她头的两侧,将她圈在怀中,深深望进底下人黧黑的眼眸深处,声音递哑晦涩:“不后悔?”

    “不后悔,唔。”高冉冉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这个男人,他的动作不像她一般带着愤怒反而有些出奇的温柔,辗转啃噬,不狂狼,也不轻挑,动作生疏中带着一丝熟悉,让她忍不住沉浸其中。

    这个夜怀啊……

    就在高冉冉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夜怀突然就在此时放过了她,她甚至能够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到他剧烈的呼吸声,白日里明明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明明是那么神采飞扬的人,此刻却用手捂着胸前,神情有些痛苦,就好像是一叶浮萍,不时要经历风雨的摧残。

    高冉冉看着他这个样子,担心他会遭受欲毒的反噬,心上一疼,整个人忽然上前抱住了她,又有些不知所措,害怕自己会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转而改为轻轻拥着,低声喊道:“夜怀,你不要紧吧?”

    声音自己带着一丝不安与颤抖,夜怀欲毒发作的那次的场景还似乎历历在目,让人心神俱碎。

    “高冉冉,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这样提心吊胆的跟着我?”即使是在这样的深夜里,夜怀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依旧亮的可怕,他努力的想要从高冉冉的眼睛里找到只属于自己的影子,满满的只能是他的影子,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在乎着她。

    他的声音很轻,拳头在此刻紧紧握紧,很用力,似乎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她反悔,他会强忍着放她自由的,永世不再叨扰。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高冉冉吐出最古老的两句话,声音出奇的有些发干。

    “即使以后的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你还愿意嘛?”夜怀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波澜,然而他失败了。

    高冉冉神色坚定的望着他,这次,她没有笑,声音清脆不失郑重:“夜怀,我说了,我愿意。”

    “我愿意跟着你,此生无论富贵贫穷,无论身份显赫还是沦为阶下囚,无论你将来手上是否还会沾满更多人的血腥,也无论你是否想要做些什么,我都会跟着你,跟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无悔。”高冉冉一字一顿盯着夜怀的眼睛道,他的心中有太多的顾虑了。

    窗外的风雨散去,晨光微露,从窗户里露出了一小块的晴天的模样,就像是夜怀此刻心里的那片晴天。

    他眼睛里笼着的薄雾散去,整个眼瞳里,甚至琥珀色的眼睛里满心欢喜的倒映着有些孱弱的高冉冉,忽然就紧紧将她拥住,世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如此真实。

    因为他的整个世界此刻就在他的怀里啊。

    慢慢的夜怀才放开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他将冉冉的头靠在他的胸前,似是喃喃道:“此生终不负卿。”

    冉儿都这么明白的告诉了她,她的答案,既然她选择了自己,选择了永不放弃自己,那么他也就不该放弃,不该放弃她。

    原本看着她疲倦的眼神,尤其是看着她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模样,夜怀甚至能想到她以后跟着自己还要吃很多苦,有些苦比如今的还更甚,他害怕了,床上的人儿看起来是如此的娇小柔弱,没有了素日的清冷,也没有了柔中带刚的坚韧,她就像是一片树梢上的落叶,碰之即落,他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会失去她,害怕以后会让她受伤,害怕以后会让她恨她,因此他才会开始不确定,开始动摇,开始想要推开她。

    就在方才,如果冉儿的眼睛里有一丝的动摇,他或许就真的要放开她了。

    爱一个人不淡淡是要占有她,也不仅仅是要与她白头,有时候让她活着更好才是彼此最大的幸福。

    也幸好,她没有那么轻易的就放开他的手。

    也幸好,他能在最合适的年纪遇到她,从此不离不弃。

    屋子里静静的,合上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一丝缝隙,有细微的风从缝隙中掠了进来,带着微凉的秋雨的气息,有那么一丝泥土的味道,却芬芳永存。

    “夜怀,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高冉冉看了一眼外面大亮的窗户,想着终于雨过天晴了。

    夜怀的顾虑她也不是没有,不过她将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她爱的是他的人,是他的心,是他对她的好,从来都不是他的身体。

    “嗯。”夜怀答应了一声,宣王府的事情他早就想同她说了,只是直也没有找到机会,以为将一切都告诉了她,那么他就真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了,那她也就永远无法再回头了。

    现在,她将一切都交付给自己,那么他也就没有了顾虑,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她知晓了。

    “我的父王是袭承宣王之位的,宣王这个位置在众人看来权倾天下,连世代的帝王都要退让三分,可谁又知道这个位置的步步之艰辛,父王虽然身为夜家人,他并没有一颗天下之心,反之,他淡泊这些世俗名利,在朝堂上也如同是闲云野鹤一般,他的权势真正威胁到老皇帝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父王想要娶母妃。”那个时候的母妃如此的倾城绝世,吸引了不少京城的世伐公子,其中除了内心苦涩的安侯,就要数老皇帝了。

    不,应该说是四皇子才对。

    那个时候,老皇帝并非是储君。

    老皇帝被立为储君,是在老皇帝从幽冥谷回来之后才被立为储君的,当时太子被废,没有人真正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总之,先太子被废一事此后众人都是缄默其口,尤其是在四皇子被立为太子之后,更是无人再敢提起先太子了。

    “没想到老皇帝也对你的母妃有情,也难怪,从你对你母妃的推崇,也足以想象你母妃当年的风华。”高冉冉慢慢道。

    高冉冉往夜怀的怀里挤了挤,他身上氤氲过来的气息迅速的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她轻声的问道:“夜怀,宣王府十八年前的那庄案子,你到底了解多少?”

    夜怀的心微微抽了一下,十八年前宣王府的那个深夜,他此生都不愿意回忆。

    就在那天,宣王府几百口人就在那天夜里被人血洗,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血的汪洋的海洋,满眼的红,一片血红。

    他走过去,每一步都似是千斤重担,那么小的年纪,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腿软,他一步步走过去,一具一具尸体的翻开,他害怕,他恐惧,他的母妃,还有父王,他们在哪里,会不会也被杀了。

    这样的念头,他一刻都不敢有,也不能有,这是他的家啊,怎么会这样。

    他一个个的翻找,一个个去翻看,翻看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那一张张毫无生机,再也没有半点波澜的脸,每翻开一个,他都庆幸一分,心又揪紧了一分。

    最后,在内院的一个最美的荷花亭终于看到了一丝熟悉的一角。

    那是父王最爱穿的梨花白,浅浅的一角,看到的时候他满目欣喜,随即又被那梨花白上面的绽开着的血色曼陀罗所刺痛。

    鲜血染红了他年幼的双眼,几乎在一瞬间就击垮了这个少年。

    夜怀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看到自己的父王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他的身边,没有母妃。

    父王告诉他,不要报仇。

    他问父王,是谁杀了他的亲人,是谁毁了这一切。

    父王强撑着一口气,他说,怀儿,忘记这一切,去找你的母妃。

    怀儿,永远都不要怨恨你的母妃。

    怀儿,父王永远爱你,你的母妃也是。

    父王摸着他小小脸蛋的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慢慢变得僵硬,脸上的生机也如花儿一般迅速枯萎,再也不复他记忆中那个身姿清雅,似天山顶上的白色雪莲一般的父王了。

    夜怀静静的与高冉冉诉说着这段过往,诉说着那个深夜他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幕永生刺痛他心的一幕。

    这是怎样残酷的一幕!

    本章完结

 第489章 少年情愫深(2)

    稚嫩幸福的少年在一夜之间被人毁了一个家,也被人毁了人生的希望,更是让这个少年背上了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仇恨。

    “那个夜晚始终都活在我的记忆里,每次我都不敢去想,每次想起都是蚀骨的冰冷与心痛。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父王洁白的衣袍上面沾染的血迹,我努力的想要去擦拭,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父王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啊,那种害怕的感觉我现在都记得,一下子就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世间之人与我再也没有了一丝瓜葛。”夜怀陷入了痛苦之中,声音压的有些低,那个晚上对他的打击太大,每次练功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大仇未报,父王惨死的场景,他就不曾倦怠。

    “我记得你那次是被云镜救的,你那天夜里其实是看见了黑衣人的样貌了吧?”云镜曾经说过,他救过夜怀,那次他知道夜怀出事了就立马带了云王府的隐主过去,这才堪堪保下了夜怀的性命。

    夜怀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云镜那次确实救了我,那一夜之后我也变了一个人变得不爱笑,不爱玩闹,甚至开始讨厌女人,不敢相信女人,你之所以当初看到宣王府里没有一个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憎恨任何的女人。”夜怀淡淡的说着,显然他现在已经走出了这个阴影。

    “你看到了什么?”高冉冉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夜怀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转变这么大,甚至都开始不相信女人了。

    他也不过八岁左右的光景年纪,京城之中能够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又同时是适龄的女玩伴的人不多,也就是皇室还有几大世家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长公主皇甫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女玩伴存在的话,那么细数皇室之中,也就剩下皇甫柔这一个人选了。

    夜怀沉静的神情有些动容,可还是三缄其口,似乎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又似乎是对这个姓氏恨到了骨子里。

    “你看见了皇甫柔,你认为是她下毒害了宣王府的人,是她引的刺客前来,是她才造成了宣王府当年的悲剧,而皇甫柔作为当年你唯一信任的女玩伴,你或许还对她有些朦胧的情愫,所以在看到她之后就彻底的对女人死了心,你认为是她欺骗了你,背叛了你,因此你才会那么恨女人。”高冉冉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至于小时候夜怀对皇甫柔生出情愫的那层,也是她的推测。

    那还是七八岁的年纪,有朦胧的好感,或者是些许执念也不是没有的,而夜怀后来的表现,也很说明了这点,他那时对皇甫柔是有几分好感在里面的,否则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阴影,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曾放下对皇甫柔的那段怨。

    看着依旧沉默的夜怀,高冉冉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宣王府一夜之间覆灭的真相真的与皇甫柔有关。

    她似乎还能够想起皇甫柔在选择嫁给二哥的时候还朦胧的说过一句话,她说她是来赎罪的,她那个时候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说,以为她真的是想报答夜怀的救命之恩,如今也疑惑全解,这里面或许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做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问她,父王死后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收尾的刺客,他一路追杀我,幸好那个黑衣人轻功不是很好,我一路逃,想要从宣王府逃出去,在进入另外一个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小小的身影我绝对不会认错,是她。”沉默许久的夜怀终于缓缓开口,唇瓣也微微抿了起来。

    目光中有些许沉痛之色,原本清爽的眉间也蹙了起来,他道:“我看到了,是她,是皇甫柔。”

    沉痛之后又透着些许悲哀和庆幸:“不过她似乎没有看到我,是啊,我那个时候那么狼狈,又被人追杀,她哪里还能看得到我,说不定看到我了,她反而会让其他的刺客都来围攻我。”

    “你很恨皇甫柔?”高冉冉轻声问。

    怪不得皇甫柔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又对他的执念如此之深,夜怀也从来没有对她起过半分旖旎的心思。

    面对自己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的敌人的女儿,他又怎么会有心情与她谈情说爱?

    也怪不得夜怀每次看到皇甫柔都会隐忍克制,那是一种仇恨的克制,也是一种忍耐力的考验。

    他伪装的很好,这么多年,他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他的破绽,也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他当初的执念。

    “不可否认,我很恨她,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自责,我觉得害死父王和母后的凶手是我,是我将他们带入了深渊,宣王府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我,这也一度使我变得越发的沉默,也让我越发的残暴嗜血,无穷无尽的杀戮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鲜活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父母的血海之仇,深如大海,他也不是不曾迷茫,也曾陷入到了杀戮的局里。

    急着报仇的他有一次还陷入了心魔之中,幸好有普陀大师点化了他,他才从杀戮中走了出来。

    “如果没有普陀大师的教化,我想我应该会变成一个嗜血嗜杀的怪物吧。”那个在北疆浑身浴血的少年,从战场上成千上万的尸体里爬出来,就为了一个信念,那就是报仇。

    “我恢复了清醒之后,嗜血杀人的名号已经传了出去,索性我就将计就计,让他看到一个嗜血的我,这样多疑的他才会对我有所忌惮,才不敢杀我。”别人死里逃生是一次两次,他死里逃生都是以百数计的。

    刺杀,下毒,美瑟佑惑,他都亲身经历过,千锤百炼才能让他在即将到来的危险面前那般从容不迫,更甚至提前一步嗅出危险的存在。

    高冉冉目不转睛的看着夜怀,他说这些时候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并不觉得这些有多么痛苦,微凉疏离的表情莫名的刺痛了高冉冉的心。

    “夜怀,你为何不早说你经历的这些,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背负着这么多痛苦的过去。”不知何时,她已经潸然泪下,泪流满面了,说话也哆嗦了起来,她抱着夜怀,这个躯体给她的感觉是暖的,也是热的,里面有一颗火热的心在跳动。

    那曾经呢?

    他是冷的,冷的有如高山冰雪,有如万张寒冰,外表是冷的,就连里面的心都是冰封十尺,谁也不能捂热。

    他就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过来了这么多年,纵使是有安慕白在,纵使是有云镜在,他们也都身在异地,那么多个冰冷的日日夜夜,夜怀他又是如何渡过的呢?

    “别哭了,你哭起来虽然也好看,可我更爱你笑的样子。”夜怀心疼的为她拭着泪珠,心里也绞痛不已,看着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打落在被子上,他的心也揪心的跟着疼,疼的嵌入了骨子里,直到了骨髓里面,任何人都难以抽离的那种。

    他自认杀人无数,由于有心疾,他练了放缓心脉的心法,为的就是减少心脏跳动的次数,普陀大师说,这样他才可以活的更久一些,才会寿命更长一些。

    也只有活的更为长久,他才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为宣王府血耻。

    多少个在军营的日夜里,他一个人躺在军帐中,安静的时候,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死人一般,也正是基于这种体质,他才能在无数个罪恶的黑夜里听到来人的心跳,才能挥剑将那些刺客的头颅斩下,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我,我。”高冉冉泪眼婆娑的看着夜怀,她能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心疼,也能察觉到他方才看到自己落泪之后微变的气息,“我,我笑不出来,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笑的出来。”

    “夜怀,我好难过,我也好恨,我恨命运,恨这天下,恨我为什么没有早些遇到你。”如果早些遇到他,他们可以相互取暖,相互关心,也能在那个冰冷的少年的世界里注入一丝生机。

    “不哭了,不哭了。”夜怀手足无措的哄着高冉冉,那些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也已经过去,那些痛苦的,不好的,罪恶的,通通都已经掩埋在了过去,上天给了他最好的,他会好好珍惜,也永远都不会错过,“好啦,不哭了,你一哭,我都想回到过去了。”

    “你回到过去去做什么?”高冉冉抽泣着,说话也一抽一抽的。

    “回到过去改变自己,让自己过的好一点,这样今天说起这些的时候,就不会惹你落泪了。”夜怀眸光凝视着高冉冉,嘴角强扯着一丝笑意,“我一直觉得如果此生能够有一人为我落泪我会觉得很高兴,可我真正看到有一人为我的过去落泪的时候,我感觉到的并不是开心,而是心疼,满满的心疼。”

    “高冉冉,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魔咒?”四目相对之间,高冉冉突然停止了哭泣,两人的眼中都澄明如清泉一般,在那清泉之外,是对彼此绵绵不断的情意。

    本章完结

 第490章 酒缘

    高冉冉脸一红,夜怀这好像是第二次问他这句话了,她还想问呢,夜怀给她下了什么魔咒,能够让她放弃前世的执念,只想与他相携终老。

    她嗔怪道:“我以前觉得你人冷,说出的话也是冷的,如今你竟也会说情话了。”

    “这就叫情话了?”夜怀忽愣一下,挑了挑剑眉,“你要是喜欢听,以后我说更好听的话给你。”说话间轻轻对着高冉冉轻啄了一下。

    “你后来被云镜救了之后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高冉冉大着胆子仰着头问他,有一个问题已经积压在她的心头很久,此刻也不禁问了出来,“夜怀,你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又是谁?我见过吗?”

    总感觉夜怀的师父神秘的不行,虽然只是浅浅的被他提及过几次,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毕竟这人是夜怀的师父啊。

    夜怀的眸光里有着醉人的魅色,闻言,长长的睫毛轻闪了一下,轻声道:“是普陀大师。”

    “师叔!”高冉冉惊讶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普陀大师竟然会是夜怀的师父,江湖上从来都没有传言说过普陀大师还收了弟子的,她也没有听夜怀喊过普陀大师一声师父过。

    她看着他,神色有些激动:“这怎么可能,普陀大师他不是说过不收徒弟的嘛?”

    大概十几年前,老皇帝见普陀佛法高深就有意让皇室中对禅理颇有研究的七皇子拜普陀大师为师,普陀大师那时委婉谢绝,并表示自己今后都不会收徒弟,终生将致力于参悟佛理,普渡终生。

    这样一番说辞才让心有忐忑的老皇帝对有着崇高威望的普陀大师放下了戒心。

    “普陀大师说的是今后不收弟子,并没有说他之前也没有收弟子,在他说那句话之前,我就已经是他的入室弟子了,也是他收的唯一一个弟子。”想成为普陀大师的弟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容易的,其中经历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是普陀大师的俗世弟子?按照普陀大师那副清冷的佛性,你是怎么让他收你为徒的?”高冉冉接二连三的发问,普陀大师是夜怀师父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原因很简单。”夜怀顿了一下,才道,“普陀大师与我父王是故交。”

    “故交?”高冉冉疑惑了。

    “没错,是故交。”夜怀点了点头,“普陀大师嗜酒如命,我的父王对酒也是偏爱极深,宣王府中的那些酒窖就足以窥见一斑了。”

    “那也就难怪了。”高冉冉低吟了一下,忽然似想起了什么,眸光奕奕的看向夜怀,“那你的父王岂不是也认识我的师父,玉道人?”

    夜怀冷峻的眸光微闪:“父王认识他二人的时候,他们一个还未遁入空门,一个还未浪迹江湖,他们结缘于酒,也因为酒而成为了结拜兄弟,父王更是待他们二人如手足兄弟一般,尽数以珍藏的酒方相待。”

    “原来你早就认识我师父!”高冉冉有些生气了,原来她才是一直被真相蒙在鼓里的人。

    “并不是,之前我虽然对药圣的名号有所耳闻,也对父王的这位兄弟神交已久,奈何从不曾有缘得见,玉神医行踪诡谲,不似普陀大师这般有迹可循,因而我并不曾欺骗过你什么,也并不曾将你蒙在鼓里。”夜怀看她生气,忍不住轻声的解释着。

    “至于你方才之前问我是不是普陀大师的俗世弟子,依照现在来看,我应该不算是。”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夜怀也有些无奈。

    “什么意思?”高冉冉有些不懂,什么叫做不算是。

    “普陀大师将我扔在幽冥谷就是多年,此后我三年才能见他一次,每隔三年,他都会给我一本精妙的武功秘籍,如此便是十几载的光阴荏苒,给过我的武功秘籍却是屈指可数,尽管如此,我却从那几本孤本中参悟出了一套更为精妙的功法。后来普陀师父看我学业有成,又可以独挡一面了,于是一怒之下,就与我断绝了师徒关系,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如今算也不算是他的徒弟。”夜怀似乎对着自己有个这样的师父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着。

    高冉冉以一种极其同情的眼神望着他:“我知道普陀大师为什么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为什么?”夜怀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古语有云,长江后浪推前浪,普陀大师这朵前浪估计是怕你将他拍死在沙滩上。”高冉冉与众心长的拍着夜怀的肩膀说道。

    夜怀。。。

    由于外面天色正明,里屋里也亮堂许多,高冉冉本就生的美貌,在如此柔和的光线下再加上那一身淡淡的笑意,引得夜怀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高冉冉的美不同于长公主的美,美的高贵又美艳,也不同于夏凝霜的美,美的高傲又俏丽,更不同于林若婷的轻盈温婉之美。

    她一颦一笑之间都似乎带上了一丝的傲气,还有这个一股子淡淡的仙气,那股子卓然的清冷的仙气之美之外还与着几分入骨的媚意,一笑起来,就像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灵狐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第三眼,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高冉冉察觉到夜怀有些痴迷的视线,微微的屈起手指,作势就要轻敲一下夜怀的恰好就被回过神来的夜怀轻易的给躲了过去。

    夜怀捉着她的手,高冉冉亦与他对视着。

    “王爷,我家小姐醒了吗?”窗外传来高冉冉的贴身丫鬟听竹的问话声,她俏生生的立在门口,脸蛋被冻得通红一片,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身影,他们并不上前,两人都冲着听竹挤了挤眉眼,示意听竹再问一遍。

    不消说,此二人便是昨夜秉烛畅谈了一夜的高宇哲和高宇晟了。

    听竹善解人意的又敲了敲房门:“王爷,请问小姐醒了嘛?”声音隐含着一抹担心之色。

    “听竹,我醒了,你告诉两位哥哥,不必担心。”高冉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亵衣,又看了一眼夜怀身上的亵衣,觉得自己的这副容貌实在不能见人,所以也就没有让听竹进来。

    “冉冉,你身子好些了嘛?发热可退了?”高宇哲看她已经发现了自己,便也不再躲着,上前一步,想要敲门而入,举起的手又垂了下去,关切的询问着里面的人儿。

    方才她看听竹印在窗户上的剪影不时将头望向后方,以此才判断出了她形影不离的两位哥哥也来了,心中感动非常:“大哥不必担心,我身子已经大好了,昨日半夜夜怀也给我喂了药,发热已经退了,没有感觉不适。”

    “那就好,那就好。”冉儿生病可把他担心坏了,听着里面人儿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宇哲的一颗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此番多谢宣王照顾冉儿了。”高宇晟还不忘感谢夜怀,毕竟昨夜是夜怀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冉儿一宿。

    “是啊,多谢宣王了。”高宇哲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也向夜怀道谢。

    “照顾冉儿是本王的家内事,两位哥哥不必言谢。”夜怀淡淡道,冲着高冉冉挑了一下眉。

    高冉冉彻底无语了,两位哥哥大清早扰人清梦也是处于关怀她,夜怀突然叫大哥和二哥为哥哥,就不怕把大哥和二哥给吓着。

    她可怜的两位哥哥诶。

    果然,高宇哲和高宇晟听到这声算不上亲厚的一声哥哥,齐齐身子颤了一下,两人互相扶了一下,对看一眼,彼此都透着些无奈。

    “我听两位哥哥似乎中气有些不足,想必两位哥哥一夜都在担心冉儿不曾合眼,如今冉儿已然大好,离着上朝的时间也还有一个多时辰,两位哥哥不妨去睡上一个时辰再去上朝也不迟。”看窗户外边透着的光景,天色也才蒙蒙亮,大哥二哥这么早就过来探望,实在让高冉冉有些心疼不已。

    转手就拿了一件衣裳,想要披上去见见两位哥哥,也好让他们越发安心一些。

    刚起身就被夜怀按住,阻止她道:“你眼角泪痕未干,这样出去让两位哥哥看到了只会越发担心,你既已报了平安,两位哥哥自当已经宽心,你大可不必出去。”

    寒露的季节,他是怕她会冷着。

    高冉冉想了一下,自己也确实哭过,又是未曾合眼,脸色定然不是很好看,这般脸色让两位哥哥瞧见也会越发担心,拿着衣裳的手又收了回来就听到外面高宇哲有些踟躇的清润声音道:“冉儿,我和你二哥这就回去,你就不必出来了,外面天凉,你好生休息,晚些时候我再和二哥过来看你。”

    “是啊,你好生休息。”高宇晟听着里边细细碎碎的声音也忙道,拉着高宇哲就往外面的院子走去。

    “两位哥哥真是急性子。”夜怀淡笑一声。

    高冉冉瞪他一眼,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

    本章完结

 第491章 病去如抽丝

    又往外面吩咐了一声:“听竹,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是,小姐。”听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下去厨房操持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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