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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嫁:皇后狠妖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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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霏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听到了里面有些嘈杂的声音。
楚雨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圆盘一样的圆月。柔和的眼眸里很浅的蕴了一丝疲倦,却很快就合着眸色的潋滟慢慢压下去。
原知道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楚雨霏勾勒成唇角的舒缓浅笑,一切总有解决的办法。
“贵人……”
玉竹看着楚雨霏站着半天没有再动,不由得有些着急的回首看了一眼那里渐渐热闹起来的宫宴,只得小声提醒。
楚雨霏轻轻的应了一声,提起裙角的手也放了下来。抬起手准备敲门,但似乎又觉得还不是这个时候,又放了下来,转身忽然问起玉竹:“玉竹,你可还有家人在?”
“啊?”玉竹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这般问,但还是回了话,“回贵人的话,家中已无一人了。”
就算有,玉竹也清楚,这一生,她不应该再提起。
玉竹微微抬了手腕,把灯引在身侧,为楚雨霏照路。“打小跟在主子的身边,或许还会想着家中之人。但如今已经随了主子入了宫,奴婢早就忘了外面的事情。”
玉竹很明白,就算是陪在主子的身边,一起老死在这楚宫里,她也不该有这些乱七糟八的念头。
玉竹的眼睛里一片清透,澄澈的倒映着楚雨霏眼底的疲倦,让楚雨霏移开了视线。
抬头又看了一眼头顶皎洁的圆月,楚雨霏伸手直接推开了殿堂的门。
原本吵吵闹闹的殿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楚贵人!清歌大人她突然就晕倒了!”果然,楚雨霏心中一沉,这里还是出事了!
前台之中,也该是轮到楚雨霏负责的人员上台表演了,只是,台下的人等了半天,还没有看到台上出现人。
看着台上没人,台下坐着的楚静秋嘴角勾起了笑容来,呵,这一回,本宫倒要看看,还能有谁能够为你化险为夷!
高高在上的莫焯钧手下动作一顿,视线朝着楚雨霏那边看了看,却是没有看到人影。
只是一下子,莫焯钧就知道,楚雨霏那边肯定出事了。
正在莫焯钧准备开口,换了这一场表演的的时候,灯光掩印下的舞台,忽然一片漆黑。
台下的人,一时噤了声音,黑暗之中,一阵琵琶声、古筝声从舞台上响起。
黑暗之中,一阵铃铛声响起。
在这铃铛声中,台上又慢慢的亮堂了起来,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曼妙的背影。
只见她一身劲装,手腕、脚腕、腰部都挂满了彩色铃铛,身子随着这音乐中摇晃着,奇的是,她身上的铃铛声音,竟然也是合了这音乐的节拍!
台上的女子身姿刚劲之中透露出柔韧,在她转身之际,众人原本就好奇是哪位佳人,却不得不失望,因为那佳人脸上带着一面面具。
那是一面遮住了鼻梁以上的精致金黄镂空面具,边沿是以艳红的色彩雕饰。
戴在佳人的脸上,给她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莫焯钧神色微眯,一开始看那人的背影,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升起。
在领舞之人转身的一刹那,即使她还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但莫焯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竟然是去而不返楚雨霏!
莫焯钧再细看起那人脸上的面具,竟然是他的母后的面具!
第七十四章中秋之宴(四)
诚如莫焯钧所猜测的这般,此时台上正在跳舞的人,正是楚雨霏。
莫焯钧心中因为有人私自戴了他母后的东西而心中震怒,但是发现是楚雨霏之后,他又压下了心中的怒意。
也许,楚雨霏很不就不知道,她脸上的面具来自哪里!莫焯钧看着台上的女子,此时才发现,原来楚雨霏的舞蹈造诣,丝毫不差于她的妹妹楚静秋,甚至直接是超过了楚静秋。
起、转、腾、挪。
铃铛作响,应喝着琵琶与古筝的合奏之中。
跳舞的人很是卖力,从她行如流水一般的动作中,可以看得出,她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一舞作罢,楚雨霏带领着一众舞姬谢了皇帝隆恩之后,就下了台子。
看着台上退下去的一众舞姬,楚静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那清歌不是已经不能上台了吗!
“怎么回事?”楚静秋压抑着自己声音,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直接在这里扇刚刚通风报信的宫女。
那原先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宫女,此时也是傻了眼,这般戏剧化的逆转,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惠嫔娘娘,奴婢的确是亲眼看见了清歌那人直接喝了汤,就已经躺下了。这人不应该是清歌!”宫女虽然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但她却是不能够得罪惠嫔娘娘的。
楚静秋扫了一眼被这支舞惊艳到的后宫嫔妃们以及那些臣子们,心中虽然恼恨,却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
楚雨霏摘下了脸上精致的面具,脱下了身上的劲装,在一眼就准备好的堂浴中沐浴一番,梳洗掉浑身的汗水,换上自己的宫装。
“掌事,您好厉害,只是在一旁观看,就跳的这么好!”甚至比清歌懂得表达这支舞的灵魂所在。当然,这句话,那位女子还没有说出来。
楚雨霏笑而不语,将手里的衣服什么的,都交给了这位女子。
掀开帘子,楚雨霏就看见还在昏迷着的清歌。
清歌面色很正常,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楚雨霏细致的问了这两天清歌的情况,当说道惠嫔娘娘体恤她们这些舞姬的时候,送来了一碗羹汤。
这时,火急火燎地跑去请来了舒沁海的玉竹,拉着舒沁海就冲了进来。
“贵人,舒公子来了!”
“唉呀!你放手!你这个丫头,这么急干嘛啊!”被拉的有些踉跄的舒沁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
楚雨霏笑了,起身将位置让给舒沁海之后,说了一句,她已经耽误好些时候了,这里就交给舒沁海之后,就带着玉竹又回了前殿。
楚雨霏一坐下,就看到了楚静秋望过来的恶毒的视线,楚雨霏勾唇一笑,一抹嘲讽之色直接刺痛了楚静秋的眼!
这连续的两支舞蹈,楚雨霏已经一次性就跳完了,后面就没有她负责的事宜了,尽管台下的人还在讨论着刚刚的舞蹈,但楚雨霏并不担忧他们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接下来,楚雨霏就继续当自己的看客好了。
赏花灯,游玩,猜灯谜,宫外的东西,皇宫里自然是有的。没过一会儿,在没了舞台表演之后,就是这些可以互动得到游戏了。
已经有不少位份还小的宫妃怯怯诺诺的走上前来求准去玩。
皇上以及皇后也都答应了她们的请求,楚雨霏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庄娴却是想去看看花灯,叫楚雨霏陪同她一起去。
楚雨霏表示自己在一旁看着就好。
楚雨霏离莫焯钧十来步的地方,看着他坐着的周围一样保持着距离的莺燕。
只不过,她们这群人里也有一个意外,譬如——
一直俯在莫焯钧膝上的瑾妃。
楚雨霏看过去的时候,美人一袭华服随着跪坐的动作散落了一地,抬起的纤腕擎着酒樽送到君王唇边。
瑾妃好像在说什么,隔得太远,楚雨霏没有听清,只听着莫焯钧说了一声“好”。
莫焯钧垂手接过瑾妃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所以瑾妃笑了。
眼角的柔媚恰好垂落在楚雨霏身上,瑾妃缓慢的起身,踱到楚雨霏面前。
就在楚雨霏以为她要在自己身上挑刺的时候,瑾妃却忽然转身,对着莫焯钧盈盈浅笑。“皇上,就这么看着多无趣,不如,来一场比试?”
果然……
楚雨霏垂落了眼睫,掩下眼底的一切情绪,也不去看莫焯钧的表情。
瑾妃现在已经视她为眼中钉,好不容易有让她出丑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不如……”瑾妃忽然伸手指那一连串的花灯,转头看向楚雨霏,轻轻的咬字,“猜灯谜如何?”
瑾妃是想让她出丑吗?
楚雨霏一瞬间反应过来。只不过,看着对面盈盈浅笑的脸,抬手,轻轻巧巧的揽下了旁边的一盏旋鱼飞鸟盏,递给了站在身后的玉竹。
“高台对映月分明,打一字。”玉竹看着楚雨霏点头,大声的读出了灯谜,让莫焯钧能够听得到。
瑾妃听着灯谜,思索了一会儿,对着楚雨霏抬了抬下颚。
这个灯谜,连她都想不出谜底,她就不信楚雨霏能猜的出来。
轻轻捻着花灯的穗子,楚雨霏慢悠悠的把目光移向了莫焯钧身边的瑾妃身上。
如果她猜不出来,轮到瑾妃的时候,她就一定能猜出来吗?
到时候不过是打个平局而已,两个人都半斤八两,猜不出谜底,趣味到底在何处?
楚雨霏想不出来,而瑾妃还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她的目光明显:猜不出来就别猜了,直接认输,省的丢脸。
呵。
只是为了让她输一次?
楚雨霏松开手,花灯悠悠的顺着红绳,朝莫焯钧推去。
“高台对映月分明,谜底,是昙花的昙,对是不对?”楚雨霏看着对面,莫焯钧那双幽邃的眸子,微微的浅笑,“嫔妾小时候,好似听过这个灯谜,这次……不算,好不好?”
无论对错,这一次都不算。
瑾妃听着楚雨霏的话,几乎冷笑出声,“这个灯谜连我都猜不出来,你不过是蒙了一个字,怎么?楚贵人猜不对,还耍赖输不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说的谜底是错的?”
楚雨霏看向去取谜底的小太监,安稳的站在原地等,反而是瑾妃气不过,伸手抓了一个花灯过来,展开小条。“蜜饯黄连,猜一个成语……”
本来看到是一个平常一些的灯谜,瑾妃还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之后说的,猜一个成语,她就愣住了。
而她背后的宫女,也学着玉竹的样子,大声把灯谜念了出来。
瑾妃这个时候恨不得反手扇自己身侧的人一巴掌!
她分明是猜不出来的,可是自己身边的人还嫌不够丢脸,把灯谜大声念了出来。这一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瑾妃身上,看好戏的,探究的,都有。
“忆苦思甜……甜?”瑾妃磕磕巴巴的,就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来。
恰好,莫焯钧身边的楚雨霏轻描淡写的接上:“是同甘,共苦。”
“谁要你答!”
瑾妃瞪了楚雨霏一眼,而后瞧向莫焯钧,脸色幽怨,“臣妾差一点就猜出来了,都怪楚贵人打断。”
莫焯钧扫了面前的瑾妃一眼,目光却下意识的掠过了她,落到了楚雨霏的身上。
听着楚雨霏几乎信手拈来的口吻,还有念出那四个字里的浅淡柔和,连莫焯钧的下意识的朝她看了过去。
“皇上!”瑾妃看着几乎出尽了风头的楚雨霏,有些恨极,可还是没有放弃,而是朝着门口看个不停。
莫焯钧回过神来,往后一靠,微微抬手:“不过是游戏而已,不是还没有结束吗,那就继续再猜便是。”
“对了!”
这个时候,小太监已经取了写了答案的签条过来,呈上去给莫焯钧先过目。
楚雨霏答出的两个灯谜都对了。
而这个时候,楚雨霏看到,瑾妃身边多了一个青衫的宫女。
这是找来了后援?
勾起唇角,为瑾妃的愚笨作为。
本来是打算就这么蛰伏不动,不想出头惹来祸灾。可是在瑾妃忽然出语挑衅的时候,楚雨霏却忽然发现。她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却也被圈进了瑾妃的计划里。
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莫焯钧一句轻描淡写的应声而已。
莫焯钧看着这般淡然的楚雨霏,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在后宫里,其他妃子第一个目标必然是让自己活下去,而后是争夺皇上的宠爱,而后是子嗣,地位。
可是她呢?
在确保自己能活下去之后,她好像就失去了目标,或者说,她的目的,太远……
既然动与不动,都会成为众矢之的,那她……何必掩藏?
抬起手,楚雨霏触上第三盏花灯,可是瑾妃却忽然出言打断。
“等一下!”
松开手,楚雨霏站定,好整以暇的看着后者。
瑾妃额角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滑落,只不过在夜色里,只有她自己清楚。
看着面前站着的楚雨霏,瑾妃皱了皱眉头,理所当然道:“你已经猜了两盏了,接下来,该是我了吧?”
很显然,瑾妃开始强词夺理。
第二盏花灯明明是她自己取的,猜不出来。楚雨霏好心替她答了,反倒被瑾妃怎么赖掉了?
“好。”
楚雨霏早就料到瑾妃不可能就这么让她出风头,而她,恰好也好奇瑾妃拿得出什么手段来。
第七十五章中秋之宴(五)
“皇上。”
瑾妃没有着急取花灯,而是看向了莫焯钧,脸上堆积的脂粉里缝着有些虚假的笑意。“臣妾和楚妹妹的比试,没有彩头,玩着都有些无趣呢。”
莫焯钧的目光在瑾妃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拿起酒樽,一饮而尽:“我还没说你过分吃味,还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你倒还想着问我讨起东西来了?”
“臣妾……”
一瞬间,瑾妃额头的冷汗密布,腿一软,跪了下来。
她的身体微颤着,何尝不是想起,莫焯钧能纵容她一时的兴起,却不能接受她接二连三的蛮横。
“好了,扶瑾妃起来吧。”
莫焯钧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而后挥手让人将她扶起,语气饶有趣味的笑开,“看起来,朕给不出好的彩头,大家是玩的不能尽兴了。”
抬手,一块玉佩就这么落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莫焯钧依然斜斜的坐着,可是不少眼尖的,已经开始捂住了口。
合玉!
这合玉本来该是皇上和皇后各执一半,可是这玉佩合起来就是一整块龙凤玺佩,一直坠着莫焯钧腰间。
他带着这块玉佩习惯了,而且也觉得把玉拆开不吉利,也就没给皇后……
可是这个时候,莫焯钧竟然把这个拿出来作为彩头?!
一瞬间,很多人的眼里开始惊疑不定起来,而站在最中间的瑾妃,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间傻眼。
可是这个时候,莫焯钧却忽然起身,而且挥退了身侧要跟来的皇后,忽然转身离开。
“皇上说,重在参与,所有人都可以试一试。”总管常伺抬了一下眼皮,而后又耷拉下,对着楚雨霏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咳了一声,“皇上说,灯谜是,一月七日,猜一个字。”
这一次,楚雨霏没有急着往前,而是看着瑾妃掐着身边的宫女,好像在勒令什么。
大概……是让她身边的那个宫女猜出谜底,想拿到那块合玉?
“楚贵人。”
常饲把托盘盛到她面前,纸笔工整的落在面前。可是落笔的时候,楚雨霏顿了一下,写出了正确答案“胭”的半边,却在勾勒出半边月字的时候,停笔。
为什么是一个胭的胭字?
楚雨霏想过,如果是莫焯钧出题,大概会关乎于兵戈的戾气。
可是,为什么会是一个因月起因的胭脂红颜?
把笔放下,看着笔尖沾染的墨迹滚落到托盘的另一头。
“贵人……”玉竹看着楚雨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赶紧扶住她,“就算猜不对也不打紧的,皇后不会让拿着玉佩的人……”
玉竹显然也知道隔墙有耳,更何况,她们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敢脱口而出,她就急急的掩住了唇。
“我无碍。”
楚雨霏轻轻应声,而后推开了面前的人,抬起头,却看着瑾妃也不甘心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总管收回了桌案上的玉佩。
看样子,是没人能猜对?
“楚贵人。”
楚雨霏还没有晃过神来,面前就多了两个小团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纪都不大,七八岁的孩提,正是玩心重的时候。
看着其他人的注意力已经转开了,而且莫焯钧也已经离席,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跑到了楚雨霏身边,扯住了她的袖子。
“楚贵人,那个谜底你是怎么知道的?”二皇子攀着楚雨霏的手臂,就好像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上一般。
楚雨霏看着两个孩子,只好跪坐下来,轻轻斜了一下手里的茶盏,倾倒出些许茶水,在桌子上涂抹。
“高台对映月分明,这样……不就是一个昙字么。”
看着楚雨霏纤细指尖下划出的水痕,大皇子就算是平素沉稳,也不免起了兴致,也学着她的样子在桌子上照着样子画了一个月云昙字。
暗道,“果然是这样。”
抬起头,大皇子对着楚雨霏的态度好了很多,“我曾在父皇的桌子上见过这道字谜,只不过父皇见我看了就收了起来,也不说谜底。”
楚雨霏心下一惊。
在莫焯钧的桌案上,为什么会见到一道普普通通的灯谜?
她赶忙展开手里的字条。刚刚从花灯里取出之后,她就一直攥在手心里,又不好扔掉,只好就这么捏着。
忽然被大皇子点出这件事,楚雨霏赶忙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字迹,果然,和莫焯钧……字迹,有几分相似。
因为莫焯钧已经先行离开,宴会也已经快要散场。
蓦然,楚雨霏脑海里想起了一件事来,看着走在水边的二皇子,楚雨霏的心忽然提了起来,张了张口,几乎要喊出声。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因为二皇子跌入水中,宫女指证她是推二皇子下去的凶手,她无从辩解,便被打入了冷宫。
而如今,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张褶皱迭起的画卷,又徐徐在面前展开,让她寒毛乍起,胸口有些钝痛。
只不过,她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举动只能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楚雨霏压下心下的不适,跟在二皇子的身后,一步一步的靠近。
一切,都如同前世一般,只不过这一次……
在二皇子即将被宫女的一个趔趄推入水中的一瞬间,楚雨霏也跟着跌了下去。
她来不及抓住二皇子的衣襟,动作慢了一步!
楚雨霏心下无尽的懊悔。
早知,她应该在之前就带着二皇子远离水边,而不是非要看清害她,或者说害二皇子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即使是现在,她依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的手下,只觉得自己不断的往下沉去。
闭上眼睛,感觉到鼻腔刀割般的凌迟痛楚,楚雨霏闷哼了一声,探手摸到了前方不断扑腾的二皇子。
孩子明明很小,可是在水里的力气却很大。
他拼命的抓住了楚雨霏的手臂,用力的抱住她。楚雨霏没甩开他,不管他现在能不能听进去,都张开,在水中喊了一句“别怕”。
把他更紧的抱在怀里,脚下踏到了一处实处,冒出水面的一瞬间,就被人拎了上去。
“咳咳……”
因为那一句话,楚雨霏呛足了水。二皇子还好些,只不过因为年纪小,吓得够呛,咽了几口水。
一上岸,二皇子就哭了出来。
楚雨霏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努力的缩成一团维系仅剩不多的体温,身后的人忽然用外袍把她一卷,把人径直抱了起来。
太医已经赶到,莫焯钧把人丢给太医,带着楚雨霏直接入了殿内。
楚雨霏被人小心翼翼的放进温泉,身子慢慢活络过来,拢住了垂落手心的白色内衬。“皇上……”
“太医在门口,我让他们等着,你洗完,换了衣服出来。”
莫焯钧抬手,就把自己的袖子从楚雨霏的手里抽了出来,而后在外间换了一件外袍,如他刚刚毫不留情的动作一般,抽身离开。
楚雨霏在温泉沉下,水一瞬间淹没过头顶,可是她却早已没了刚刚的恐惧。
把头发也洗了,楚雨霏从温泉出来,就看着玉竹跑了进来,而后站在那里就开始掉眼泪。
“我不是……没事吗。”
楚雨霏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早没了温润的感觉,原本就浅色的唇白的没有血色,却很轻的抿出一个弧度。
玉竹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就开始给楚雨霏擦洗身体,换了干净的衣服。
太医还侯在门口。
玉竹拉开床幔,楚雨霏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听太医说的话。
受惊受凉……
听到这一句,楚雨霏的头一斜,彻底陷入沉睡。
梦里,没有繁花似锦,只有一场一场的噩耗。
打入冷宫。
四个字念的干脆,却一场一场的揭起梦魇,让楚雨霏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有些不安稳。
额头的湿布已经叠了不下十次,稍微清醒的时候,楚雨霏能感觉的到。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病。等楚雨霏彻底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之后,十一月,从深秋的酷暑一下子跨越到寒冬。
一醒来的时候,踏出房门的时候,楚雨霏就看到了满寒枝的梨花白雪。
“贵人!”
玉竹见到她,极快的踏前了一步,而后揽了厚重的裘衣搭在她肩头。“贵人大病初愈,不要又受凉了,我现在就去和……”
“不用那么着急。”
楚雨霏看着面前的人,很缓的吐字:“先告诉我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先缓缓。”
只不过,未曾等到玉竹开口,外面的通传声就已经响起。
玉竹替楚雨霏换了身上的衣裳,就慢慢走出房门,恰好迎上主管的一礼。“楚贵人。”
没有看到莫焯钧,纵然是意料之中,楚雨霏的脸色还是淡了很多。
本来,就不该过多奢求的吧?
救下二皇子,避免上一世被送入冷宫的悲剧,这也就应该够了。
楚雨霏淡淡的应声,而后接过了主管递过的匣子。
等人都送走,楚雨霏本想让玉竹直接把东西收起,却鬼迷心窍地直接掀开。
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间,纵然是楚雨霏,也不免惊讶了一声。
是那对合玉。
第七十六章晋封楚嫔
竟然是合玉!
楚雨霏心中一惊,手指有些颤抖地快速的合上了这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适才想起,刚刚常伺并没有声张的就把这东西送来!
芍药推门而至,看着楚雨霏有些惊喘的样子,连忙走过来,“贵人?怎么了?”
寒冬所带来的素冷,让楚雨霏蹙起了眉头,紧了紧肩上的毛裘,将手中的小匣子收了起来。
“芍药,把这个收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楚雨霏手中有些滚烫的合玉递给了芍药。
芍药有些疑惑,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楚雨霏,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匣子,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自家主子这般不淡定?
楚雨霏心中有些纷乱,自从上次为了救下落水的二皇子之后,缠绵病榻已有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三个月来,让楚雨霏心境也是变化颇多。
这三个月的前一段里时间里,莫焯钧每天都会来她的芍药居,一呆就是一整天。
如果,中途不是楚雨霏多次是劝说莫焯钧回去,或者多在其他宫殿里走走,楚雨霏都会怀疑莫焯钧是不是直接把除了上朝、办公之后的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她这里了。
当然,这之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身体本来就是在那一次里伤了根本,每天醒来的时间用来应付莫焯钧已经很累了,更何况还要应付那些每天打着来看望她实则是来看莫焯钧的后宫嫔妃们。
虽然后来莫焯钧也没有再如之前那般花费整整的一天的时间留在她那里,但也会每天抽空来看她。
在莫焯钧的陪伴之下,楚雨霏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内心,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为莫焯钧留下了一点点的空间。
由于后来莫焯钧也知道了总是呆在芍药居里,那些莺莺燕燕总是会来打扰楚雨霏休息,他也开始了再各个宫妃那里留宿。
楚雨霏抱恙在身,身边的人都是在她的身边近身伺候,也没怎么在她的面前说起这些事情来。
因此,楚雨霏现在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宫里头是什么的样子。
楚雨霏再一次紧了紧肩头的毛裘,她这大病初愈的身子,还是经不起这冬天的严寒,更何况,外头依旧还在下着鹅毛大雪。
芍药那些手中的小匣子,进了芍药居专门存放各种东西的库房,只不过贵人又吩咐过她,这个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可以见的,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库房其实并不大,到这里面却是装载了楚贵人所有的细软。宫里头每位主子都会有一间房当做库房,有的主子为了隐私,还会命人改造一番。
楚雨霏的库房里也有这么一个鲜少人知道的暗格,是楚雨霏专门用来放置一些东西的。
看了看手里的匣子,芍药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着的是她到底要不要打开看看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主子这般相信与她,肯定心里也存着这样的心思,主子并不介意她是否已经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芍药心里一番计较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打开看看,心念刚一动,手早已打开了手中的匣子。
一枚龙凤呈祥的玉佩就映入了眼前,向来稳重的稳重的芍药也被惊得猛地合上了这个精致的匣子。
芍药的额际落下了好几滴汗珠,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三个月后,皇帝竟然将这枚合玉送到了主子手里!
合玉意味着什么,宫里头没有人不知道,皇帝这番作为,是置皇后于如何地位?又是置她家主子于如何地位?
甩手摸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芍药调转个头,她原本还只是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件皇帝御赐下来的精贵的东西,也就只打算放在这个库房里的随意的一个地方,却不想竟然是这东西!
芍药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放在了只有她、玉竹、阿魏以及主子知道的暗格里。
锁上暗格之后,芍药这才出了库房,同时又加了一道锁,锁了门,就转身离去。
自此,这一枚合玉一直被封存了下来,宫里头的人或许会疑惑皇上每天带在身上的合玉突然就不带了的原因,但不管怎么猜测,也不会有人知道,合玉其实早就到了楚雨霏的手里。
楚贵人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都可以下床走动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到了莫焯钧那里。
莫焯钧当时还在勤勉地批改这奏折,当常伺告诉他今日送合玉的时候,楚雨霏就可以出来走动。
莫焯钧脸上立时就展露出了笑容来,毫不犹豫地就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衣摆一甩,就着人准备摆驾芍药居!
与莫焯钧一样高兴的人,这宫里头,除却莫焯钧以外,大概就只有也听闻消息的兰贵人庄娴。
是以,当莫焯钧踏着被人扫除了积雪的青石小路直接赶到了芍药居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有人了。
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原来兰贵人也在这里,正陪着楚雨霏说说花,聊聊天。
楚雨霏与庄娴说得正是劲头的时候,忽而被人从外掀开了帘子,正准备怒斥一声“没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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