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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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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是他吗?

    一贯的清冷孤傲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般婆妈了?

    强迫自己勾起一抹微笑,依旧是摇摇头。

    既没有口技能变音,又不像神医有药物能让自己变音,她只能不做声。

    好在卞惊寒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和停留,拾步从她们边上走过去,吩咐她们后面的一个宫女:“本王的筷子掉地上脏了,去给本王重新取一副干净的来。”

    “是!”宫女领命而去。

    他又转身从她们的身边经过,回到席间自己的座位上。

    弦音心里汗了汗。

    原来他过来是让她们后面的宫女取筷子。

    席间穿梭的布菜的宫女也不少啊,用得着专门亲自跑一趟吗?

    那厢,小太监也跟皇帝通禀好了,皇帝让他直接通知几位当事人就行,反正就只是看一眼,不用打断宫宴。

    小太监便下了席间一个一个通知。

    被通知到的,就会转过身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弦音终于见到了江语倩的父亲江良。

    虽然以前不认识,但是江语倩跟江良长得太像,以致于江良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当即就知道了是他。

    她朝他笑笑扬扬手。

    随后,小太监又过来了,说已经见面完毕,她们可以回住所去了。

    就在她们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人喊住。

    赫然是卞惊寒。

    他再度从座位上起身,却并不是来她们这边,而是拾步朝前面皇帝那厢走去。

    “父皇,正好几个见习女史官都在,儿臣有件事要跟她们处理一下,能否借父皇的三思殿一用?”

    皇帝不明其意。

    “你跟她们能有什么事要处理?”

    “那日有宫人在御书房的屏风后拾捡到一张纸,上面鬼画符一般写了些关于儿臣的胡言乱语,儿臣本不想计较,可今日见她们正好都在,就想了解了解此事,也算是教教她们规矩。”

    皇帝怔了怔,自是知道他说的那日,就是处置秦心柔那日。

    “胡言乱语?什么胡言乱语?”

    卞惊寒干咳了一声:“这个父皇还是不要问了,儿臣都说不出口,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皇帝听完竟笑了。

    也大概猜到了是些什么话。

    “三思殿反正空着,你想用就用,只是,她们都还是些小丫头,想必都是些没过大脑的玩笑话,而且。。。。。。”

    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微微前倾,压低了几分声音:“而且,她们也不是一般的宫女,都是重臣之后,所以。。。。。。”

    “儿臣有分寸,请父皇放心,儿臣若真计较,当日拿到那张纸就追究了,也不至于拖至今日才提,儿臣只是想了解清楚是她们当中的谁做的,另外,警示警示她们而已。”

    皇帝点点头:“嗯。”

    卞惊寒抱拳颔首:“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帝扬扬袖。

    这厢,弦音三人只知道卞惊寒在跟皇帝请示什么,因为现场太过嘈杂热闹,且离得比较远,两人的声音也不大,具体说些什么一个字都未听到。

    请示完,卞惊寒就朝她们这边走来。

    走到她们面前的时候,脚步也未停,“走,去三思殿,你们一起不是有四人吗?还有一人也叫上。”

    说完带头走在了前面。

    三人皆怔了怔。

    三思殿?

    去三思殿做什么?

    这个地方弦音并不陌生,那次从午国回来,这个男人被皇帝罚跪思过,就是在三思殿里,她还央求十一带她进宫来看过他,给他送过衣袍。

    三人互相看了看,皆莫名。

    秦燕赶紧去喊了韦蓉。

    一行四人就跟在了卞惊寒的后面。

    大概是听到了后面她们在犯着嘀咕,卞惊寒回头瞥了她们一眼,言明了事由。

    “你们在御书房见习那日,有宫人在屏风后拾到了一张纸,是你们史馆的专用纸,上面写了些侮辱本王的话,本王现在就是想要查清楚,是你们中的谁所为。”

    啊?

    侮辱他的话?

    有人写吗?

    那日殷史官还检查了她们的记录,好像没看到有人写这些吧?

    当然,或许偷偷写了,未予人知。

    到了三思殿,卞惊寒示意韦蓉、秦燕和宋蓉三人先等在外面,并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和太监看着她们,然后瞥了眼弦音,沉声。

    “你,随本王来,本王要一个一个单独审、单独看字迹。”

2 第612章 热烈又急切(1更)【求月票】

    弦音一震。

    为何她是第一个?

    看了看其他三人,又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看向卞惊寒,虽没问出声,但那意思很明显。

    我吗?

    卞惊寒又面沉如水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带头走在了前面:“一个一个来,谁也少不了。”

    弦音咬着唇,欲哭无泪。

    知道一个一个来,可为什么她就是第一个?

    她的脸上写着坏人两字吗?

    见她在那里磨蹭,韦蓉跟秦燕推了推她:“快去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言下之意好像此次的事是她干的,她做贼心虚一般。

    哎。

    弦音心乱如麻,却也没有办法。

    见卞惊寒进了大殿旁边的一间偏室的门,她闭眼调了调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现在有两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

    一,她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就露馅儿。

    二,她不能让他认笔迹,一写字也露馅儿。

    可是,他要审要问,要对字迹,这两点她都逃不掉啊。

    怎么办?

    她慢慢吞吞走进偏室,就发现他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

    待她走入,他就顺手关上了门。

    门栓落上的声音响起,她一震,回头。

    见他果然拴上了门。

    做什么?

    单独审,她理解,关上门审,她也可以理解,还将门栓得那么牢,她就不能理解了。

    慌乱疑惑地看向他。

    他却并没有看她,门栓好后,径直转身走向屋里的一张桌旁撩袍坐下。

    然后指了指桌对面,示意她坐过去。

    轻抿了唇瓣,弦音缓步上前。

    拂裙坐了下去,心里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得厉害。

    男人看着她,漆黑如墨的深瞳里映着她的样子,好一会儿没做声。

    弦音也不敢长久与他对视,只得撇了视线假装看屋中陈列摆设。

    好半响,男人才将桌上的文房四宝朝她面前一推。

    “随便写一句话。”

    果然逃不掉。

    弦音看向桌上的笔墨纸砚,轻轻咬了下唇,心念电转。

    右手写字他肯定认识。

    要命的是,她左手写的字他也曾见过,当时在午国要变成吕言意,让聂弦音留言离开的时候,她就是左手写的。

    而且,一个史官是一个左撇子,且左撇子写出来的字还如同鸡脚爬一样,说得过去吗?

    显然说不过去。

    见她坐在那里定定地望着桌上,一动不动,男人再度出了声:“是要本王帮你研墨吗?”

    弦音这才回过神,连忙将砚台拿到自己面前,在墨盅里取了一枚墨锭,放在砚池里,发现没有水。

    大概是这里不常有人用,所以没有备用的清水,弦音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

    没有水如何研墨?

    她只得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她,自然是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怎么了?”他问。

    明知故问!

    弦音心里有点恼。

    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砚池。

    他却似乎没懂:“什么?”

    弦音心知肚明,他这是在逼她开口说话。

    便抬手掩了自己嘴,侧头扭到一边,咳了起来:“咳咳咳。。。。。。”

    咳得满脸通红,面皮都遮不住,才止住,然后朝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意思,她喉咙不舒服,不便说话。

    男人也甚是理解地点点头。

    “咳得那么厉害,可是染了风寒?本王正好略通医术,不妨顺便给江姑娘瞧一瞧。”

    边说,边优雅地朝她伸出手。

    弦音吓得手里的墨条都掉了,赶紧将胳膊缩了。

    她知道他是要替她探脉。

    如何能让他探?

    她腹中怀着孩子呢。

    一探岂不是就探出她的喜脉?

    而江语倩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呢,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慌乱至此,男人一脸疑惑:“怎么?江姑娘不相信本王的医术?”

    弦音摇摇头。

    男人似是蓦地想起什么,恍悟过来:“哦,江姑娘是担心男女授受不亲吧?””

    弦音顺势点头。

    男人便也不勉强,静默片刻。

    “那这样,本王就不探你脉了,你张嘴让本王就这样看看你的喉咙就成,看看有没有肿,如果没肿,每日的饭食吃清淡点就好,如果肿了,就得服药了。”

    边说,边起身站了起来。

    见对方都站起来了,一副要给她看的样子,反正逃不过,而且不用探脉,只是看看喉咙,且他自己也说了,可能肿也可能不肿,就算看到她喉咙没肿,也不会怀疑什么,她便依言微微张了樱桃朱唇。

    男人倾身凑近,看向她的嘴。

    一颗心跳得厉害,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盈上她的面,钻入她的呼吸里面。

    眼颤心也颤,放在腿上的手更是不自觉地抓住自己衣袖的袖襟,一点一点攥紧。

    不敢看他,只敢低敛着眉眼,视线就落在他光洁的下巴和颈脖处。

    唇上蓦地一热,又撤离,弦音怔怔回神,惊错地发现,竟然是男人突然亲了她一下。

    浑身一僵,她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脸。

    男人亦深目看着她。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

    弦音心跳踉跄间,忽的意识到,正常人的反应,这个时候应该扇对方一耳光。

    可放在腿上的手还没抬起来,后脑就是一重,是男人的大手骤然扣了上去,将她的脑袋朝自己面前一捞,下一瞬,唇上再次一热,属于男人独有的馥郁阳刚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席卷。

    弦音感觉到自己脑子里一嗡,心里面也有什么东西“嘣”的一下断掉的声音。

    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竟然又吻她!

    一瞬间,有千百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她却是一个都抓不住。

    是识出她了吗?

    不可能啊。

    可若没有识出她,现在这个举措什么意思?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猝不及防,她僵坐在桌子的这头,忘了反应,男人站在桌子的那头,倾着身子,大手扣着她的脑袋,歪着头亲吻着她。

    吻得热烈又急切。

    就像是隐忍了很久,又像是急于表达什么。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弦音才惊觉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男人黑眸炽暗地看着她,喘息得厉害,片刻,忽的哑声开口:“聂弦音。。。。。。”

2 第613章 身子入怀(2更)

    弦音同样喘得厉害,原本准备抬手擦一下被他吻得麻痛的唇,突闻他这么一句,浑身一震,手就僵在了嘴边。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

    或者只是怀疑,现在在试探?

    所以,现在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不能开口。

    而男人苍哑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看到你还活着,真好。”

    弦音心口一撞。

    如果说方才怀疑自己听错了,怀疑他只是试探,那么此时这一句,已经明明白白地说明,他就是识出了她。

    他就是知道她是聂弦音!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识出的她,也不知道他是几识出的她,她只知道,至少方才他让她张嘴看喉咙,就是骗她的。

    眸中的震惊渐渐褪掉,一抹怒意和清冷蕴上瞳眼,她忽的自座位上起身,扭头就走。

    男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连忙绕过桌子,大步上前,长手长脚,一把就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住,“别走。”

    弦音甩了一下他的手,没甩掉。

    大手如同铁钳一般。

    “那日骗你是本王不对,本王可以解释。。。。。。”

    解释?

    弦音扭头看向他。

    “解释什么?解释王爷不是骗我,那日王爷的确是出城办事去了,当日也回不来,三王府大婚的那个人不是王爷?”

    久违的声音入耳,卞惊寒呼吸都颤了。

    虽然她口气灼灼,虽然她言语奚落。

    “能听到你说话,真好。”

    她一直不做声,他知道,她是怕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但是,他又担心,是不是因为那夜大火,被烟火所呛,喉咙里受了伤。

    弦音长睫颤了颤,见他答非所问,觉得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便也不想跟他再多做纠缠,再次想挣脱他的手,却依旧未能如愿。

    “请王爷放开我,我的胳膊都要被王爷捏断了。”

    男人当即松了手。

    弦音又继续拾步往门口走。

    被男人再次一堵墙一般堵在了前面。

    “不许走!你知道现在单独见你有多不容易吗?”

    弦音怔了怔,也不知道是她太敏感了,还是想多了,竟从他依旧强势霸道的口气中,隐隐听出了几丝低声下气。

    她抬头看向他。

    他抿了抿薄唇,又开口道:“现在是在宫里,你又是女官,想单独见你,真的很难,本王费尽心机。”

    所以,将她们四个人带到这三思殿来,查什么侮辱诽谤,只是他找的理由和借口?

    那就说明在方才的宫宴上,他就识出了她。

    也只能是那个时候识出来的,自进宫至今日,她跟他打照面也就是方才宫宴那唯一的一次。

    只是,她如此谨慎小心,自认为算滴水不漏,他是如何识出来的?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那日本王骗你,是因为本王觉得跟秦心柔大婚那件事不会发生,谁知,突生变故。。。。。。”

    变故?

    弦音弯了弯唇:“所以,王爷也承认自己是骗了我?”

    男人一时哑了口。

    的确,骗就是骗了,纵有千般借口万般理由,还是骗了。

    “本王跟你道歉,”他握了她的手,“对不起。”

    刚拿在掌心,下一瞬就被她抽了出来。

    “没关系。”她回得也快。

    然后就准备越过他的身边往外走。

    他长臂一捞,自她身后将她抱住:“别走。”

    熟悉的身子入怀,他只觉得胸腔震荡得厉害。

    这些天他一直一直在找她,也一直一直在想,与她再相见再重逢的情景,独独没有想到是在此情此境下。

    在看到霞妃身上衣服的那一刻,他有多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当时,他还不敢确定。

    他只是见过她曾经画的衣服图样里有类似这种外衣内穿的设计,也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霞妃的这件是出自她手。

    所以,他激动着,也紧张着,生怕是自己的空欢喜一场。

    直到看到姓韦的那女子故意落下的衣服图样,他才终于确定。

    对她的画风,他是多少有些熟悉的,最最重要的,是她每次图纸画完最后一笔,都习惯将笔尖在纸张的右下角一点。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嗜好,但是,他知道,因为他早就发现,她画的每一张图纸,右下角那里必定都有一个黑点。

    今日这一张亦是。

    惊喜就是这样来得猝不及防,他第一次觉得,上天对他不薄。

    那么快就让他发现她还活着,那么快就让他找到了她。

    双臂箍在她的腰间,大手握上她的腕,指尖轻颤,探上她的脉门。

    那一抹明显的喜脉入手,他指尖更加抖了。

    闭眼,深深地呼吸。

    所有的缺失在那一刻都变得完整,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无以名状。

    她没事。

    他们的孩子也没事。

    其实,他已做了坏的打算,毕竟她死里逃生,那样恶劣的险境,她能活,已属不易,他并不敢奢望太多。

    还有,他骗了她,曾经她都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伤心气愤之下,做出什么举措来,他也觉得可能。

    没想到,喜脉还在,他们的孩子还在。

    饶是进宫了这般是非之地,她依旧让孩子好好的,已然说明了她的心。

    “聂弦音,你会原谅本王的,对吧?”

    唇瓣轻贴着她的耳珠,他嘶声相问。

    弦音微微僵了颈脖。

    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凭什么觉得他骗了她,一句对不起,她就会原谅他?

    凭什么觉得他放过了杀害小兰和暗卫的凶手秦心柔,她就会原谅他?

    “并不会。”将他的手臂掰开,她听到自己如是说。

    然后,再次准备离开,却被他抢了先。

    这一次他没有再拉她拦她抱她,而是抢先走在了她的前面:“你若执意要走,本王就直接将你带回三王府!”

    弦音难以置信。

    “你威胁我?”

    将她带回三王府,就等于告诉众人她不是江语倩。

    “你可以试试。”男人拉开了门。

    弦音气结。

    胸口起伏了片刻,看了看等在大殿门口的三人,大概是听到了开门声,三人也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咬牙:“王爷到底想要怎样?”

    男人扬袖指了指方才他们坐的那张桌子:“你坐回去,让本王将今日这件事查清楚。”

    尼玛!

    被人胁迫,弦音英雄气短。

    只得转身走回到桌旁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而男人则是出了门,吩咐一个太监:“将本王的腰牌拿去三王府给管深,那日在御书房拾到的字条本王就放在听雨轩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让他拿了亲自送进宫里,要快!”

    太监领命而去。

    弦音却是莫名得很。

    难道当日她们四人中真有人写了侮辱他的话?

    他方才说为了单独见她,他费尽心机,她还以为此次调查只是幌子呢。

    可现在看这个样子,又似是确有此事。

    “所以,三位姑娘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如果站累了,可以搬凳子坐一会儿,抱歉。”

    男人低醇的嗓音再度响在外面。

    三人也是没办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外殿中搬了椅子坐下。

    男人又返身进了弦音的这间偏室。

    关门、栓门。

    走回到她对面的位子撩袍坐下来,看着她。

    弦音不做声,他也不说话。

    两厢沉默了好久,弦音心里也是汗哒哒。

    在管深送那什么纸条过来之前,他们难道就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

    反正正腰酸背疼,她便索性双臂一枕,趴伏在桌上休息。

    或许是怀孕后人就是嗜睡,又或者是他在边上,她整个人感觉到了安定,枕着手臂趴没多久,她就睡着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拨弄她的头发,她惺惺松松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不知几时起了身,就如同方才吻她时那样,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倾着身子,大手落在她的侧脸上,似是正在将她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

    她怔怔看着他。

    “醒了?”他将手撤回。

    弦音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袍。

    而对面的男人只穿着中衣。

    她坐起身子,披在肩上的外袍滑下,她取下来,递还给他:“谢谢。”

    男人没有接。

    “你披着吧,刚醒就脱,容易着凉。”

    弦音便直接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男人正欲再说什么,门口蓦地传来“叩叩叩”敲门声。

    “王爷。”

    是管深的声音。

    男人举步过去开了门。

    管深进来。

    男人又顺手将门关上,拴好。

    “王爷,奴才。。。。。。”

    管深正准备说,没有找到他说的那什么字条,因为听雨轩的书桌只有两个抽屉,怎么会在第三个抽屉里?

    可刚开口,就被男人出声打断:“去桌边坐着,本王有些事情要问。”

    管深这才看到坐在那里的弦音。

    管深并不识她,不过,见她身上的穿着,知道她应该是女官,便朝弦音颔了颔首算是招呼。

    弦音亦是点了点头。

    “坐。”男人又朝他扬了扬袖。

    管深怔了怔,没有动。

    因为他发现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个凳子女子坐着了,就只剩下一个凳子了,且还是主位,他如果坐了,这个男人坐哪里?

    “本王的话你听不懂吗?”男人蹙眉。

    管深便连忙走到弦音的对面,可还是不敢坐。

    “奴。。。。。。奴才坐了,王爷坐哪里?”

    “本王喜欢站着。”男人沉脸沉声。

2 第614章 本王热(3末)

    管深冷汗涔涔。

    好吧。

    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目光瞥见面前桌上男人的衣袍,这才意识到男人身上只着了中衣,因为都是黑的,方才也没注意到。

    已经立冬的天,虽然称不上寒冷,却也绝对称得上凉,眉心微拢,他伸手将衣袍拿起来:“王爷的衣袍是怎么了吗?”

    脏了?破了?打湿了?

    正准备拧起来看,男人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已响了起来:“本王热,不愿穿。”

    热?

    管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抬眼看男人,既未出汗,又不见脸红的,哪有一点热的症状?

    好吧,他是主子,他说热,那便热吧,就像他说他喜欢站着一样。

    他现在关心的是,紧急让他进宫,还安排在这个主座上坐着,到底是意欲何为?

    弦音就坐在管深正对面,自是将他的心里尽收眼底。

    其实,她也想知道这个男人将他搞过来做什么?

    男人就长身玉立在桌头的那一方,伸手指了指她,跟管深介绍道:“女史官江姑娘,奉皇上之命,跟本王,以及你,了解一些情况。”

    弦音怔了怔,不意他这样说。

    她奉皇上之命跟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明明是他跟皇上请示,调查她们好吗?

    虽知他胡编乱造,却也没有揭穿他,一来,不知他是何用意,准备静观其变,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她依旧不能开口啊,一开口就是吕言意的声音。

    对面的管深一听到此介绍,顿时就紧张了。

    史官?奉皇上之命?

    难道皇上知道了他们的什么事吗?

    还要载入史册?

    神情紧绷地看着男人。

    男人启唇,再度开口:“江姑娘想知道,本王大婚那日,七公主秦心柔姗姗来迟、深夜才到,跟本王有没有关系?”

    管深一震,转眸看向弦音。

    看来,皇上是真的怀疑他们家王爷了。

    他又想起那日在听雨轩,这个男人跟他和薛富设计安排这件事时的情景。

    当时,他就有过这个担心,担心皇帝会怀疑到他们头上,男人说,对方没有证据。

    紧张地瞥了一眼男人,他又看向弦音,十分谨慎地开口:“怎么会跟王爷有关系呢?这件事不是已经查明了吗?是张山伙同劫匪打劫了迎亲队伍,才致使七公主来晚的。”

    男人挑挑眉尖,似是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接着他的话道:“是已查明,现在的情况是,江姑娘想知道,张山等人的打劫跟本王有没有关系?换句话说,他们怀疑是本王一箭双雕,设计了张山,想借张山之手让秦心柔死,再借朝廷之手,让张山死?”

    管深闻言,脸色就微微白了,不过,很快,他就强自让面色恢复如常。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都已了结了,皇帝这边还在查。

    而且,还怀疑得这么准确。

    若不是秦义李代桃僵,让婢女扮作秦心柔,没让秦心柔随送亲队伍一起,可不就是一箭双雕,秦心柔死在路上,张山因杀公主之罪被朝廷处死。

    感觉到对面的女子盯着自己,管深恐自己半天不语,引其怀疑,遂连忙敛了思绪,回道:“你们想多了,王爷怎么可能会参与这样的事情?反正,在下是没有看出来,王爷跟这件事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男人唇角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光,附和道:“是啊,本王跟张山和秦心柔无冤无仇,为何要置他们于死地?”

2 第615章 高(1更)【求月票】

    管深见状,也连忙跟着道:“可不是,王爷跟张山平素都未有往来,做什么要陷害人家?”

    说到这里,管深想起张山被囚那日,张山的那个悍妻还来过三王府,说要以聂弦音那丫头的秘密换取这个男人救张山。

    那女人也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那时聂弦音已经出事了,拿一个死人的秘密来做交换,也亏她想得出。

    而且,在这之前,听说有皇子去找过这个女人调查聂弦音。

    他在想,说许,这就是他家主子要张山死的原因吧。

    眉心一跳,皇上不会知道张山妻子来过三王府吧?

    不过,知道也无碍,也无其他实质性的证据。

    “江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管深的吗?”男人骤然开口,黑眸如曜,看着弦音。

    弦音没理他。

    到了这时,她当然已明白过来这个男人让管深过来的用意。

    是想通过她的读心术,通过管深的心里,来让她知道事情的缘由经过。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聪明,方才任由着她睡觉,也未强行跟她解释一句。

    因为他知道,管深的一句心里,胜过他解释十句。

    嘴巴能骗人,心里不会。

    而且,他是当事人,话从他的嘴里出来可信度低,而从别人那里,就完全不一样,何况,那个别人,还是老实的榆木疙瘩管深。

    他问的也相当有技巧。

    没有暴露她是聂弦音,也没有暴露她会读心术,而且,也没有丝毫引导管深之意,不仅没有引导,甚至还反其道行之。

    如此一来,他不仅让她知道了他想让她知道的,还试探了管深的忠心,且不会让她觉得管深的心里有任何水分。

    实在是高啊!

    就在她在心里叹服之际,男人又转眸问向管深:“对了,江姑娘方才还问过本王,秦心柔被人救走,是不是本王所为?”

    管深呼吸一滞,愕然看向弦音。

    下一瞬又意识过来自己反应有些大,连忙敛去脸上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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