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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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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后金骑兵确是彪悍,竟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明军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脑袋,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顿时让这洁白的雪地上凭添了一朵鲜血造就的花朵,显得那么凄丽。最先冲到雪墙面前的几百后金骑兵无一幸免,倒在了雪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金大军一愣,明军借此机会又打死打伤了近千后金骑兵。站在后面压阵的代善和多尔衮也被这情况惊呆了,刚才看似一碰就碎的雪墙竟阻碍了后金大军的前进步伐。原本两米宽的雪墙被后金骑兵撞后倒塌一米左右,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竟是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墙!

代善和多尔衮一望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军和喀喇沁人竟一夜间造出一道一米多宽的冰墙,难道这些人真有神灵相助?在这寒冬季节,这道冰墙却比砖泥城墙还要结实,想要突破这道城墙恐怕只有用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堆出一条与冰墙相齐的路来才能攻进喀喇沁部的营寨。可吴宇所率的近万吴家军又不是摆设,他们那强大的火力已经让这些后金骑兵吃了不少苦头,攻怕没等将士们攻到冰墙附近,便已死伤惨重。其实垒起这道冰墙并不如代善等人所想那般费力,这一切都是吴宇灵机一动所致。当年在冰凌山庄时,三桂可没少给他们讲过各种攻守战例,其中就讲过有人在冬季城将要被攻破之际,把冷水浇在城墙之上,用以加固城墙,最终成功守住城池。

昨夜初到喀喇沁部的吴宇开始还为如何守住营寨发愁,在这平原上后金铁骑可以完全发挥其骑射优势,如何才能守得住营寨,看着四周厚达尺深的积雪,他突然想到了此处,活学活用,叫人连夜用雪在营寨外堆出一道雪墙,又叫人或用井水,或烧化雪水,浇在雪墙之上,不过两个时辰,一道冰墙便拔地而起,随后吴宇又命人在冰墙之外垒起一道一米多宽的雪墙,以此来迷惑敌人。代善和多尔衮虽不在一起,可眼见手下伤亡惨重,不约而同的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两万五千余铁骑在损失了四千余人后终于撤了回来。这与昨天一战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昨天与喀喇沁部交战虽然在他们拼死抵抗下,伤亡近五千,可这五千之中大多为轻伤,真正战死的不过一千左右,却杀死敌军一万余人,剩下的五千人也大多重伤,轻伤的根本不在统计之内,损失超过了三比一,若非代善及多尔衮另有打算,只要连夜作战,后金将士有信心在一日一夜内扫平喀喇沁部。可今天若不是有飞矢幸运的伤了几人,几乎就是四千比零,这四千人可是连尸体都取不回来。代善和多尔衮心中暗自纳闷,为什么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说那变态的吴三桂,竟连他手下一员将领自己竟也占不到一点便宜。代善与多尔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过了半响,代善才开口道:“看来这喀喇沁部并不好攻啊!”

“不错,好在大汗给咱们的命令只是牵制,没有让咱们一定要攻下喀喇沁部,不然必定死伤惨重。”“嗯,即然他们已有了防备,咱们便也歇息一日,想来他们也不敢反攻我们,等吴三桂来了,必定是连番血战。”

两人商议之后,命大军回到昨夜驻扎的地方休息,只派出几千铁骑分为若干小队在喀喇沁部营寨周围骚扰,防备敌军出城反攻,只等吴三桂大军到来。

营中的阿桑族长及吴宇看到后金已经撤军,也是欣喜异常,虽说获得了一场大胜,可昨日喀喇沁部全族死伤已近一半,实在是再无力与后金相抗,而吴宇所率的吴家军虽然武器犀利,可因为一路急行军,所带弹药也并不是十分充足,每人仅有不到五十发,经过今日一战,已经用去近一半,顶多还能支持一两场大战,等弹药用完了,面对后金的强弓劲弩怕是要吃亏,所以两人也没有想过要反攻后金,只等吴三桂到后,喀喇沁部之围自解。吴三桂很快便得到消息,后金竟不再攻城,反而原地休息,虽说吴宇连夜建城让后金无法再轻易攻下喀喇沁部,可他们既不攻城也不撤军到底是为什么?两日后傍晚时分,吴三桂所率的四万大军终于顺利抵达了喀喇沁部所在地,这次后金可没敢再来伏击三桂,他们也知道以吴三桂向来谨慎,必有所防范,自己现在仅两万余人,伏击不成若是损失太大,恐怕再无法完成大汗交给他们的任务。阿桑族长得知吴三桂已到营外,亲自率族中所有长老出来迎接,一见到三桂,阿桑族长已是泣不成声,拉着三桂的手道:“悔恨当初没有听吴将军之言,若早与吴将军结盟,举族迁到辽东,又岂会有今日之祸。”三桂劝道:“岳父大人不必如此,喀喇沁部之仇我吴三桂也是感同身受,我决不会让族人的血白流,一定要让后金血债血偿。”

阿桑族长听三桂称自己为岳父,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一族几万族人最后竟要自己的小女儿以联姻的方来挽救,自己这个族长当得实在是不称职啊。不过自己如今能攀上吴三桂这棵大树,却又是全族人的幸运,不然在这蒙古、后金、辽东三方夹缝之中早晚难逃灭族之祸,只恨自己不早早选好依靠,等到全族损伤惨重才投靠人家,没有了实力,一切都是空话,也不知吴三桂不是否会遵守当初与莫特长老约定的那些条件,不管怎么说,少了一万五千族人的喀喇沁部在辽东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不过阿桑还是强装出笑脸道:“有贤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能为我一万多死伤的族人报此大仇,我喀喇沁部必定遵守诺言,举族迁到辽东,任凭贤婿调遣。”三桂却暗自冷笑,事到如今你这老狐狸竟还暗藏心机,要我为你一万多族人报仇,才肯遵守诺言,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有本事你就不迁,等我一走我倒要看看后金是否会给你好果子吃。

不过此时自己是人家女婿的身份,当然不敢与岳父当面顶撞,况且即已答应了与塞罕贝的亲事,他向来一言鼎,从未想过要反悔或是成亲后不理塞罕贝,那不是三桂的性格。不过日后对自己这个有些狡猾的岳父却要好好敲打敲打,也好将他绑在自己这条船上,与自己同心协力。“岳父言重了,只是不知现在后金所在何处?动向如何?”

“贤婿确实威震辽东,那后金大概得到消息,今天一天也未敢来攻寨,只派了几百哨探在营寨周围,此时连这些哨探也已不知去向,想必是已撤回盛京了吧。”阿桑族说完有些悲带喜,终于免除了全族一场祸事。三桂却不会如此幼稚,后金三万大军直到此时还未获得半分利益,又怎么会甘心撤军。他忙令身边亲兵下去传令,命所有哨探全部出营,探查后金动向,找不到后金踪迹不得回营。直到第二天午时,派出去的几百哨探搜遍了周围二十里范围,特别是向盛京方向已经搜索出五六十里之远,却仍然没有找到后金大军的踪迹,难道这后金铁骑都插了翅膀飞了不成。三桂也没有了耐心,辽东诸多事项还等着他回去处理,总不能一直被牵制在此。找来阿桑族长商议,准备全军向辽东方向撤退。

事已至此,喀喇沁部全族迁往辽东已是不可改变,只是迟早罢了。阿桑族长也能理解三桂的心情,不过要离开生活了近百年的草原,他还是有些不舍,何况此次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他请求三桂再迟一天,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既要为战死的族人举行祭祀,以安亡灵,并要焚香告祖,还要收拾行囊。三桂也不差一天时间,同意了阿桑族长的请求,回到营中安心等待。第二天喀喇沁部族举行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祭犯,一时间全族上下泣不成声,一万多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族人就这样去了,还有几干身负重伤的族人躺在帐篷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一天很快在忙碌中度过,再次迎来初的太阳时,喀喇沁部剩余的四万余族人已经准备妥当,赶着几千辆大车,拉着帐篷等生活用品,并有几十万匹牲畜跟在后面。

只是他们走出营寨后仍然依依不舍的回望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地方,他们知道,自己走后,这里便会化为灰烬,自己以后只能在记忆中回想起自己长大的地方。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后金大军的踪迹,三桂不敢大意,命喀喇沁部族人走在中间,由两万步兵随同保护,而三万骑兵则分散在四周,每千人为一队,以保证能在遇敌后第一时间发起反击。同时还派出千余哨探。搜寻左右二十里范围,以确保安全。大军清晨出发,直到日当午时也没有发现后金一兵一卒,三桂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谨慎,再次派出干余哨探,扩大搜索范围,他不相信后金如此便消失了,想必他们正如同恶根一般在阴暗处等待时机,只要自己一朝不慎便会冲上来狠狠咬自己一口。阿桑族长对三桂地这种谨慎不以为意。在他看来。

自己这支队伍共有近十万人,不说吴三桂属下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就是自己的族人也非善于之辈,何况后金又已析损了三分之一,仅剩两万余人,如何敢来虎口夺食,岂不是自寻死路。喀喇沁部族人也有些懈怠,何况又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大多有伤在身。随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早已精疲力尽,只能躺在车上休息。就在这时突听几里外响起枪声。三桂一楞,向枪响处望去,可距离太远,除了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三桂知道此时在关外能有火器的只有自己的辽东军,难道是派出去的哨兵枪走火?可随即三桂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要知道在辽东军中,所有士兵将自己的火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不可能拿出来把玩,更不可能走火,那便是这名哨兵遇到险情,不得已拔枪自卫。三桂虽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竟让哨探开枪。不过此时在这雪原上最大的可能便是遇到了遍寻不遇的后金大军。这时又有枪声响起,更让三桂肯定了自己地想法,看来这些哨探是想用枪声向自己报警。无论如何,小心无大错,三桂马上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结营,准备迎敌。得到命令后,大军迅速行动起来,最外围地三万骑兵结成三个万人队,布下箭矢队形。内圈的两万步兵协助喀喇沁部族人将牲畜大车结阵自保。可毕竟有十万余人,几十万牲畜,那里是一时间可以布置妥当的。就在一阵慌乱中,三桂借助望远镜终于看清了在枪声响起的地方竟出现大队人马,黑鸦鸦一片,如同洪水般向这里涌来,从其盔甲旗帜三桂认出,正是后金骑兵,不过这支骑兵似乎只有五千人左方,并非后金全部人马。

在大队人马前面还有几只自己派出去的哨探也正在拼命回赶,只是在这雪原上,根本跑不起来,仅比后面的后金大军快上一分而已。直到此时他们还在不断的开枪,看来他们是知道赶回来报信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枪声来提醒三桂有敌军来袭。不过这些哨探倒也没浪费一颗弹药,火铳全部打向后金大军,还真被他们打死几个后金铁骑。看清了敌军,三桂马上命令已经结阵的骑兵出击。不过眼看敌军只有五千人左右,还有一万五千人不知身在何处,三桂也不敢将自己手下骑兵全部派出去,所以只派出最精锐的一万吴家军队上前迎敌。在吴宇地带领下,这一万吴家军如同出闸的猛虎,迎着后金大军冲了上去。

可没想到,那后金骑兵眼见吴宇率人迎了上来竟停住了脚步,随后的事情更让三桂目瞪口呆,这五千后金骑兵竟在距吴宇两里左右地时侯集体掉转马头,逃跑了。这下子不光是三桂,所有人都仿佛看到太阳从西面升起了一般,感到不可思意。后金从来都是以勇往直前而自豪,没想到这次竟会不战而逃,这简直就是有辱后金铁骑的这个称号。在雪原上想追上逃跑的骑兵根本就不可能,就算追上一日一夜也不见得能拉近几米的距离,再说敌军大部却仍不见踪迹,吴宇可是吃过一次被伏击的亏,这次更不敢大意,见后金铁骑已经逃跑,也不追赶,而是回来向三桂交令。“大人,属下没能追上那般狗贼请大人恕罪。”此次交锋虽未有所斩获,不过自己也未损一兵一卒,而且终于找到了后金大军所在,证明了三桂地想法,这后金必不会甘心撤退,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只要他们肯露面,三桂便去了几分忧虑,一笑道:“何罪之有,咱们此次出征不求歼灭敌军,只要能将喀喇沁部安全带回辽东便是大功一件。再说那些后金铁骑竟如同兔子一般只知逃跑,谁又能追得上。”

“就是,也不知这次后金搞什么鬼,他们从来都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轻言撤退的,可这次竟不战而逃,其中必有诡计。”

第四十九章 义州危机(一)

三桂一时间也稿不请后金这葫芦里倒底卖得什么药,道:“这后金与咱们交战,想来是吃的亏多了,竟也学会用计了,不过这第一次用计便用在了他的老师身上,怕是要不灵了。传令下去,哨探继续四周查看后金动向,如发现敌军就用火铳报警,大军原地休息,小心戒备,防止后金来袭,用过午饭后再上路。”

本来三桂以为后金用计也不过两条,一条是引自己骑兵追赶,择地伏击,另一条便是趁自己用饭时再来偷袭,可直到大军用过午饭,却仍不见后金来袭。

十几万人总不能就在这雪原上等着后金来袭,三桂终于下令全军开拔,不过为以防外一,还是令三个骑兵万人队分前中后负责保护,而两万步兵则继续随喀喇沁部族人前行,务必保证一旦有警能够迅速布阵。不想大军刚走了半个时辰,几里外又响起报警枪声,后金骑军又来袭营。还如刚才一样,三桂派出一个骑兵万人队上前迎敌,而其余人则原地待命,结阵自保。片刻后,负责率部迎敌的吴宇回报,后金此次来袭仅有五千人,而且一见吴宇大军便又撤退了,吴宇不敢追敌,只得撤了回来,不过他还是看清了后金所打的旗帜,这次来袭的后金骑兵并不是刚才那批。听完战报后,未等三桂开口,一边的三辅气骂道:“这帮龟孙子。不敢与咱们堂堂正正打上一架,只是来骚扰咱们,咱们什么时侯才能赶回义州啊!”三桂听得心中一动,这支后金骑兵只是骚扰,却又从不正面相抗,难道真如三辅所言,只是为了拖延自己?不好!义州危矣!三桂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后越想越觉得不对。马上叫来何可刚、吴宇、三辅及阿桑族长。三桂刚将自己地担忧提出,三辅一拍大腿,叫道:“必是如此。现在义州只有舅父所率的两万军卒。附近的锦州、宁远同样军卒不多,各城仅有万余守卒,自保还嫌不够,根本不可能有余力支援义州,全辽东真正的精锐都在咱们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后金的阴谋已经浮出水面,眼看情况危急,三桂反而冷静下来。正是三桂的这种习惯让他度过了无数难关。深思片刻,三桂才道:“后金全族应该有十余万大军,仅盛京就应该有七万左右。除去在这里牵制咱们的三万大军,还有四万,他们若是全族动员,扣去各城必须的守军应该能凑齐两三万人,以三倍兵力围攻义州。若是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义州确是难保,不过我相信舅父,而且城中粮草充足,又有几十万百姓,就算不能击败后金大军,撑上十天半月应该不成问题……”未等三桂说完。三辅却道:“大哥,即然义州可保,而后金全军出动想必盛京必然空虚,咱们干脆打到盛京去算了,我就不信咱们将他老巢掏了,他们会不急。

他们若是回援,义州之围已解,若是不回援,咱们就一股做气,一直打到白山黑水,将他们连根拔起!”

三桂听后没有立刻做答,而是看了看吴宇、何可刚,只见吴宇也是一脸兴奋,看来已被三辅的话语所打动,而何可刚却皱了皱眉头,似乎有话要说,看了自己一眼,见自己并未表态,才又低下头去。三桂心中暗道:看来这年轻是有年轻地好处,冲劲十足,可沉稳不足。还是何可刚这种久经杀场地老将才会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眼下自己手中可以信赖的将领大多是冰凌山庄培养出来的,年纪太轻,经验太少,现在还只是将才,决非帅才,看来还要多多依重何可刚这些老将才行,不然早晚会出大娄子。对于自己的未来岳父阿桑族长,三桂根本不予考虑,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眼界,一个区区五万人的族长,他甚至连这些小将还都不如,此时只是一脸恐惧,已被这个消息吓傻了。“何将军,这里没有外人,有何看法,不妨直言。”三桂这是有意让何可刚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毕竟何可刚是后加入自己这个阵营地,不说在祖大寿面前,就是在吴宇、吴三辅这些小将面前也有些落威。何可刚听三桂点自己的名,抬着一看,吴三桂正笑着看着自己,眼中满是鼓励之意,何可刚马上便明白了三桂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阵感激,自己当然不能辜负了三桂地好意,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那末将就直言了。以末将看来,此时虽然盛京空虚,咱们甚至不须全军出动,只要三万骑兵带足弹药,再加上几百枚飞弹用不上三天便可将盛京攻下来,若是顺利,不等后金回援,咱们便可以横扫后金领土……”“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大哥还等什么,咱们去打他娘的!”吴三辅听何可刚所言以为他也同意自己的看法,不等何可刚说完,便打断他道。

三桂瞪了三辅一眼,道:“三辅不得无礼,等何将军说完再做决断不迟!何将军请继续。”三辅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父亲吴襄也敢顶撞,可对三桂这个大哥却是如同老鼠见猫,只是瞪了他一眼,便将他吓得堆坐下去,不敢再随意开口。何可刚这才接着道:“可是末将以为,眼下并非攻打盛京的最佳时机,若是关外仅有后金一家,这倒不失良策,可别忘了还有蒙古,那个林丹汗岂肯让咱们坐大,他若是得知消息,必定出兵与咱们相争。而且关内的大明若是得知也必然会派兵来讨。到时咱们与后金两败俱伤,却只让蒙古与大明得了便宜。”

“不错。”三桂见何可刚已经说完,正看着自己,道:“就算咱们真能攻下盛京,甚至扫平后金所有领土,可这些地方要么是后金族人,要么是投靠后金地蒙汉等族,咱们仅靠这几万军队一无基础,二无实力,如何能守得住,并进一步发展起来。反倒是后金,他们本就是游牧民族,守城才是他们的弱项。”看着众人若有所思的表情,三桂又接着道:“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步……”

“粮草!”何可刚、吴宇不约而同的叫道。何可刚听了三桂的话才知自己确实不如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天才少年,竟连这最重要的也忘了。后金缺粮,尽人皆知,就算自己真能攻下后金,可是没粮,一切都如竹蓝打水,最终落得一场空。再看三辅此时已低下了头,没想到自己以为可以一劳永逸的想法,竟是在自掘坟墓。三桂见三辅已经接受了教训,也不再打击他,道:“既然攻打后金不可行,那便只有尽早回援,只有保住义州,保住辽东,咱们才能继续发展下去。何可刚、吴三辅……”“末将在……”两人齐声答道。“何将军为主,吴三辅为副,率两万步兵保护喀喇沁部撤慢慢撤回义州,不得急进,后金若是来扰不得贸然追击,一切以安全为重。”说完又对阿桑族长道:“岳父,还请您支援两万战马,将这两万步兵武装成骑兵,也好负责外围警戒。不过这内圈就要靠你自己了。”

阿桑族长连连点头称是,他也知道,若是义州一旦不保,自己就算能抵达辽东,也没了落脚的地方,当然是鼎立支援。

“吴宇,你与我率三万骑兵马上启程救援义州。”“遵令!”吴宇得令后去召集三万骑兵。阿桑族长也去配合何可刚、吴三辅去为两万步兵配备战马,并将四万喀喇沁部族人编为若干大队,以方便指挥。半个时辰后,吴宇已率三万骑兵列好方阵,整装待发。这些骑兵本都是辽东人,还有许多是从后金占领区逃过来地难民,在这几年辽东与后金的抗争中,几乎人人都有亲属朋友死于后金铁骑之下,与后金早已结下生死大仇,此时听说后金竟又去攻义州。知道一旦失去义州这道屏障。整个辽东都成为后金铁骑的放牧之地,都恨不能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回义州去。三桂看着面前这三万挺胸抬头,目光激动的将士,大叹:人心可用!当下也不费话,一声令下,全军开拔。而喀喇沁部族人的安全则全权交付给了何可刚和吴三辅。

正常行军需五六日的路程,在三桂等人的日夜兼程中,第三天傍晚便已来到距义州仅有百余里的地方。这三天来。全军上下每日除了三餐歇息半个时辰外,夜里只歇息两个时辰左右,其余时间都是人不离鞍。马不停步疯狂的赶路。不过这一路来竟没有看到一名义州哨探前来报信,让三桂心中倍感不安。直到今日才遇到了一名义州哨探,解开了三桂的疑惑。据哨探讲,两日前在义州和锦州城外便发现了后金骑兵地踪迹,祖大寿当即派出十余名哨探分头出城。向三桂求援,可不知为何其余哨探却至今也没有赶到,反而是这名在大山中迷了路,转了整整一天地哨探最选赶到。三桂当即便明白,看来后金已经封索了辽东通向蒙古的各条要道,其余哨探此时怕是已凶多吉少。看来大战不久将至。而且这名哨探传来的信息是两日前的情报,谁知道这两天辽东又发生了什么情况。三桂想要派人却给祖大寿传令,却怕他们连辽东境内都进不去,如今只能相信祖大寿的能力,应该可以保义州几日安全。此时坐在马上的三桂虽心急如焚,可再看看面前这三万骑兵早已累得疲惫不堪,许多将士坐在马上便睡着了,好在他们骑术过硬,只有少数同答不慎跌落马下受伤,但若如此下去,恐怕危险将成倍增加,这种非战斗减员是三桂最不愿意看到的。这种情况下,实在不适合再继续赶路,不然就是赶到了义州城下,恐怕十成战力顶多也就发挥三成。

三桂叫来吴宇,让他传下令去,今夜用完晚饭全军就地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继续前进。没想到三桂的这个命令却受到了全体将士的反对,刚才还睡眼朦胧地将士们一下子竟虎目圆睁,纷纷叫道:“我们不累,不能让义州的兄弟独自面对后金大军……”

“对,就是累死也要死在义州城下,临死前也要抓两个后金兵当垫背,决不能让辽东的百姓受苦。”看着情绪激动地军卒,三桂怒道:“胡闹!你们可知辽东培养一名合格的骑兵需要费多大的力气?所需时间不说,就是你们这一身的装备就至少需要二百两白银!可你们却不知珍惜自己,动不动就要与敌同归于尽,你们以为这就是勇猛了吗?不要忘了你们的父母妻儿正在家等着你们平安归来。何况若是你们都死在了义州城下,日后不论是后金还是蒙古来攻,难道要让那些百姓拿起刀枪与他们拼命吗?”

一番话说得这些将士没了声音,三桂又大声道:“马上去给我用饭,吃完饭好好歇息一夜,争取明天早些赶到义州城下。再说义州城还有祖将军及两万将士把守,后金就算是想要攻打义州也决不是一时半刻能打下来地,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被三桂骂了一通,情绪激动的三万将士这才纷纷回到各自营地,老老实实的休息,可在心中却都憋着一股劲,暗自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让这些后金骑兵看看自己的厉害。

三桂的突然急行军打了代善和多尔衰一个措手不及,原先地布署都失去了作用,无奈只下只能派出哨探通知皇太极应变。不过哨探虽然只人匹马,可在这茫茫雪原中,仅比三桂等人快上几分,又要避开三桂大军,所以只比三桂快了大半日,直到此时,哨探才刚刚赶到皇太极的大营。皇太极的大营就驻扎在距义州城五十余里的一处山场内,得知三桂星夜兼程折返义州的消息确实是吓了他一跳,没想到这个吴三桂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计谋,果断抛开喀喇沁部几万族人,率三万骑兵支援义州。眼见胜利在望,可随着吴三桂的到来,一切又充满了变数,皇太极这破釜沉舟的一击搞不好便又是大败之局,这叫他如何不急不气。可皇太极苦思之下也想不出一个好计,只好叫众将领大帐议事。片刻功夫,众将齐聚大帐,却不知大汗深夜议事到底为何,正议论间,却有人发现坐在上首的皇太极脸色黑沉,有识趣的马上住了嘴,却仍有那不知好歹的,还在那里高谈括论,述说着自己今天攻城时的勇猛。

如果这些人议论其他,皇太极或许不会如此生气,可偏偏说起今天的战事,怎么能不让皇太极生气。自代善、多尔衰出征,皇太极日盼夜盼,只望他们能尽快夺回粮草,以解燃眉之急。同时也令各处暗探仔细打探各方势力反应,当他得知蒙古各部都没有出兵的意思后,更觉此次出征有了十成把握。可当义州暗探来报,说有喀喇沁部使者已到义州时,皇太极便觉不妙,只要事情一涉及到吴三桂便没有好事。果然,很快暗棵又回报说那喀喇沁部使者已住进吴三桂帅府,而同时义州明军军营变得戒备森严,明军也加强了训练,各种军用物质频繁出入于军营,看来是在做战前准备。

皇太极心惊之下,差点便要命代善、多尔衰马上回反盛京,他可真是被吴三桂给打怕了。几次交手,这吴三桂无不大胜,让自己吃尽了苦头。最后关头还是范文程站了出来,力劝皇太极,说这吴三桂一则不一定会出兵,二则就算出兵,等他们赶到喀喇沁部时,代善和多尔衰也应该已经得胜返城了。皇太极本为人杰,只是初一听到吴三桂之名时心中有些紧张,便有些失态。此时已冷静下来。便知道范文程言之有理。再仔细思考片刻,更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打击吴三桂及辽东地良机。他一边令辽东暗探仔细打探消息,如明军一旦出兵救援喀喇沁部,要马上回报。同时又与范文程回到后堂,将自己一些想法说了出来,他是想趁吴三桂出兵喀喇沁部时,率大军攻打辽东,只要时机掌握的好,攻下义州的机会很大。范文程作为皇太极的第一谋士。同样觉得此事大有可为,而且就算有几分风险,与攻下义州所能获得的巨大利益相比也算不了什么。要知道此时的义州光是粮草便有几十万石。更有无数金银珠宝,还有几十万普通百姓,这些都是后金迫切需要的,仅是喀喇沁部那一点点粮草及牲畜只能保证盛京的贵族和军队不饿死人而已,可那些普通百姓大部分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季。若是没有了百姓,后金今后还如何发展,如何能与辽东的吴三桂相抗衡?两人在后堂整整议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两人才顶着一对熊猫眼出了后堂,可两人没有时间休息,马上开始调兵遣将。

为了此次出征。皇太极可是下了大本钱,首先下了全城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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