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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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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王化之忙道:“有这三百护卫在此,必可保一路安全,大人放心返乡便是。”
“如此多谢王大人了,那我便先行一步,咱们义州再见。”“大人保重,义州见。”王化之与三桂相互拱手告别。三桂辞别王化之,率领着手下旋风狼骑一路风尘,匆匆向关外赶去。三桂嘴说是思乡心切,可在此时机那里还有心思思乡,保命还来不及。此次先行不过是要提前做些准备,有些事情要与父亲和舅父商议,如何才能保证自己安全归来,并在不久之后的大战中取得最大利益。十月十一日,三桂及手下旋风狼骑赶到馁中。吴襄在馁中虽说仅为副总兵,可馁中本非大城,前面又有义州、锦州、宁远等重城,妥中也算是后方,袁崇焕对吴襄这个与自己曾经并肩做战的虎将也极为信任,再说还有吴三桂的关系,因此在此并未设总兵,妥中城中全由吴襄一人说得算。加上吴家在此本就颇有根基,家奴亲信甚多,又有吴迪在外经商,钱粮颇丰,这馁中早被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在这里别说是袁崇焕,就算是圣旨到了这里若没有吴襄开口,怕是也难以执行。三桂进城后,直奔吴府而去,在府中见到了父亲吴襄。两人在吴襄书房中一呆便是一下午,所谈之事外人根本无从知晓。随后三桂又连夜赶到冰凌山庄,呆了三天三夜,此间山庄后山不时传出轰隆隆的巨响,不过吴襄早已传下令去,告诉全城百姓,山中正在炸山,闲杂人等不等入山,以免发生危险。直到十月十五日清晨,响声才渐渐少了,而吴三桂却已经托着疲惫的身躯带着百余狼骑匆匆赶往义州,只把碧艳留在庄中。
此时三桂已经落后于王化之所率的使者团。好在馁中距离义州并不算太远,三桂一行又都是骑兵,以前在关外练兵时,也曾连续跑上一天一夜不曾歇息,这回只要拿出一半的力气便足以按时赶到义州与王化之会合。三桂率众赶到义州时正是十六日零晨左右,王化之等人还未赶到。三桂及部下与祖大寿打过招乎,便去了吴宇的军营,片刻后祖大寿带着几个亲信也赶到此处。待狼骑全部了安置好后,三桂却顾不得休息,在吴宇房中与祖大寿、吴宇商讨大事,三桂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可真是下了些功夫。第二日清晨,三桂刚刚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又被吴宇叫醒,原来是王化之也赶到了义州,祖大寿已经回城接待,只等自己过去与其会合,便要继续赶往后金。三桂虽感劳累,可也只能勉强起身,来到祖大帮的府上,来见王化之。
皇太极送于朱由检的请柬上写得明白,十月二十日便要亲自率迎亲队伍前往蒙古喀喇沁部迎娶新娘,十月二十四日反回盛京,十月二十六日便是娶亲的大喜日子。今日已经是十月十六,距离皇太极前往蒙古不过四天时间。自己这个使节团正使总得赶在人家迎亲前到达盛京,送上贺礼才是,不然就算后金不说话,朱由检也不会饶过自己。王化之也知时间紧迫,见三桂总算按时间前来会合,也松了口气。时间不多,众人在祖大寿府上用过饭后,便又继续赶路,终于在十月十八日午时赶到了盛京城外。三桂骑在马上看到盛京城,却比上次来时还要雄伟,城墙之上旌旗招展,士卒身着盔甲,在正午的阳光下倍显威武。看到这盛京城,三桂不禁想起上次来盛京,在这城门下力战莽古尔泰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同时也见证了后金新一代大汗皇太术的崛起。只是不知此次又会发生何事,自己最后还能不能有命回到大明的彊土。三桂等人未等来到城下,只听城上一连十八声炮响,随后城门大开,从城中拥出一队人马,个个金盔金甲,再看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多尔衮。
后金早在三桂出山海关时便已通过潜伏在大明的暗探得知,此次大明派出的使节团,正使正是素有杀名的吴三桂。此时的多尔衮已非当日,两年来,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已经获得了皇太极的信任,头上的代字也早已去掉,成为正白旗旗主,如今已是后金炙手可热的重要将领之一。这次若不是由吴三桂带队,他还真不屑于代皇太极出迎这大明使团。多尔衮出了城门便看到前面队伍的中吴字大旗,想想两年前,这杆吴字大旗所到之处,自己及这些后金的勇士们可真是闻风丧胆,不敢正视。今日再见,却不同往日,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后金不但恢复了往日的强盛,甚至还有过之,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却依旧觉得有些心惊胆寒。“全军列阵,迎接大明特使!”随着多尔衮一声令下,随他出城的三千近卫军轰然应道:“扎!”随后左右分开,分列大路两旁。
三桂等人见多尔衮已经列好阵势,也不再停留,缓缓向城门行来。就在三桂等人刚刚行到近卫军阵前十米时,多尔衮却又大声喝道:“出刀,迎宾!”
只听一片“镗朗”之声,三千近卫军个个刀出鞘,斜指天际,口中连喝:“吼、吼、吼!”三桂这支使节团除三桂及帐下狼骑外,何时曾见过如此场面,就算那三百护卫虽说久在京城,平日里训练较紧,可也从未经过战场撕杀,而后金这三千近卫军却是皇太极手下最精锐的部队,个个都是火里来、血里去杀出来的,仅听其吼声便带着几分杀气,只吓得这些护卫只觉腿软。最不甚的却还是副使王化之。这王化之身为礼部待郎,状员出身,一介文官那见过这种场面,坐在马上只见眼前刀锋闪闪,马上这些近卫军个个金盔金甲,仿若天神下凡,若不是三桂在一边看不好,扶了他一把,差点被吓得掉下马去。三桂明知这是后金给自己的下马威,皱了皱眉头,自己此时代表的是整个大明朝,后金竟敢如此对自己,看来自己所料不差,这后金此次决没安好心,那里有一点议和的意思。
三桂向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报之。今日这后金不给大明面子也算不了什么,反正自己也不是真心保这朱氏王朝。可明明知道自己为使前来贺喜,竟还如此,那便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若不能压下后金这股气势,自己还如何当得这“杀神”之名,日后再与后金开战,也失了锐气。当下运足了内力,喝道:“旋风狼骑……”虽看不到三桂在那里用力,可声音却偏偏连站在城上的后金士卒也听得清清楚楚,仿佛有人就在耳边说话一般。一边吴阳早看不惯眼前这些后金近卫军的嚣张气焰,真是恨不能冲上去与他们较量一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侯,一听三桂喊出本队名号,在那里扯着嗓子大叫道:“有我无敌!”谁知其余狼骑也是心同此理,他吴阳嗓门虽大,可也只能融在这百余狼骑的声音之中。狼骑人数虽少,可声音却一点也不弱于这三千后金近卫军,加上狼骑个个都是百战成钢,手下已经不知杀过多少后金鞑子,气势上竟还胜他们几分。
最可笑的是城上士卒本来就不知城下到底是何人前来,正站在垛口看热闹,突然听到三桂等人自报名号,竟以为是旋风狼骑前来攻城,一时心慌连手中长枪也掉了下来,正砸在城下一名近卫军身上,战马受惊,马上骑兵又被这突然坠下的长枪砸得昏了过去,无力控马,那战马驮着马上骑兵转眼间冲出本阵,不见踪影。只看得三桂等人大笑不止。多尔衮眼见此景,心中暗恼,怨恨出了这个馊主意的阿敏,非要多事,说什么要给吴三桂等人一个下马威,这吴三桂岂是凭这几千近卫军便吓得住的?这不正被吴三桂等人看了个笑话,当下也顾不得再让近卫军列什么阵势,只是摆摆手,道:“都给我撤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些近卫军灰溜溜的收起战刀,老老实实的站在两边,仿佛等待将军检阅的士兵一样。多尔衮只得打马来到吴三桂身前,道:“吴将军,请随下官一同入城吧!”三桂闻言却不急着入城,调笑道:“怎么不列刀阵了?我还真没走过。没想到两年不见你也长本事了,竟想用这刀阵来迎接我,要不让他们再列上刀阵,让我也长长见识?”
“吴将军,不要说笑了,您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这只有三千人,就是三万人在您眼里还不是如同儿戏一般。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多尔衮不敢再搞什么花样,只求让吴三桂个这煞星早点进城,自己可真是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边。“哈哈哈……”三桂也不再为难多尔衮,不过也没给他留面子,一个人打马向前奔去,未等多尔衮跟上,后面的旋风狼骑却已经跟了上去,将多尔衮等人甩在后面。进了城的三桂很快便慢了下来,没有多尔衮这个向导,他那知道该去那里,刚才率先进城不过是表示对多尔衮等人的不满而已。
不过三桂却很快发现了城中的异常,与上次来盛京相比,城中巡逻的士兵竟多了十倍不止,进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看到有三队巡逻的士卒过去,而且城中也全无喜庆的气氛,既无张灯结彩,也不见往来百姓有任何高兴的意思。皇太极自以为瞒天过海、天衣无缝的计谋在三桂眼中却是破绽百出,只是守卫加强了,自己不知还能不能安全逃出这盛京城。这时多尔衮也赶了上来,他可不敢像三桂一样三不管的就进城,总得安排好副使王化之和那三百护卫,不过他也怕三桂进了城再惹事端,只是叫副将负责领王化之等人入城,他便马上入城来找吴三桂。见到三桂等人驻马观瞧,这才松了口气。来到三桂身旁,小心的道:“吴将军,请随我到驿站休息,明日大汗将亲自为将军接风。”三桂心有所思,也不想再调笑多尔衮,只是淡淡的道:“先面带路。”
多尔衮没想到三桂这次竟这么好说话,仿佛三桂的一名家将一般,乐呵呵走在前面,那里还有旗主的风范。当天夜里,在皇太极的大汗府,代善、阿敏及多尔衮几人齐聚一堂。多尔衮先将今日迎接吴三桂的情景说了一遍,只是说到那被砸昏的近卫军时,一直盯着阿敏,不用说众人也知道,是在怪阿敏多事,非得要给吴三桂下马威,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丢人现眼,让吴三桂看了笑话。
阿敏那里会吃这一套,这多尔衮平日仗着得皇太极宠信,又当了正白旗的旗主,整个一小人得志,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今日竟还敢瞪自己,如此下去如何了得,不由怒道:“多尔衮,你是什么意思?”多尔衮也不甘示弱,道:“哼,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笑有人不自量力罢了。”
皇太极一看两人要吵起来,虽然自己扶持多尔衮便是为了让他牵制代善、阿敏,可眼下阿敏实力并未大损,还不是翻脸的时侯,便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没想到这吴三桂过了两年安逸日子,竟还有如此气势,日后若想南攻大明,恐怕他还是咱们最大的障碍。”他们那里知道,这两年来三桂虽说只经历了一场大战,便是到陕西平剿匪,可这两年来三桂也没闲着,刚到京城便要与魏忠贤等人勾心斗角,等魏忠贤倒台了,又要处处堤防朱由检,心智更加成熟,而且无事时三桂便翻看兵书,或是与手下狼骑较技,可以说三桂这两年不但没有退步,实力反而有了大幅提升,只是眼下还看不出来罢了。阿敏本就对吴三桂恨之入骨,只因他不但直接杀死了莽古尔泰,连父汗努尔哈赤也可以说是间接死于他手,因此才想要给吴三桂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更添了三桂的气势,此时一听皇太极所言,怒道:“吴三桂既是咱们杀父、杀弟的仇人,又是南下最大的障碍,我马上就带人砍了这个狗东西,我到要看看他吴三桂仅凭几百人如何是我几万大军的对手。”说完便要离席去找三桂的麻烦。皇太极一拍桌案,喝道:“胡闹!眼下是动他的时侯吗?大明皇帝既然能派使前来,便是不知咱们的计划。可若是贸然杀了吴三桂,惊恼了大明皇帝,派兵来攻我盛京,致使此次计划功亏一馈,你担得此这个责任吗?”
代善年纪最长,最是沉得住气,直到此时才开口道:“阿敏,你急什么,既然他来到盛京,你还怕他飞了不成?父仇弟恨咱们当然不会忘,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后金勇士的血不能白流,咱们当然不会放虎归山,只是时机未到罢了。等大汗在那边动了手,便是他吴三桂的死期。”听了此话,阿敏只能忿忿的坐下,转眼看向多尔衮,大声道:“多尔衮,你是负责留守盛京的,等我大军得胜归来之时,若是看不到吴三桂的脑袋,你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多尔衮恐怕是在坐这四人中最恨不得吴三桂死的人,可也是最怕吴三桂的人,不说自己手下还有十几个吴三桂派来的死士,就是吴三桂手中的那封效忠书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就是自己浑身长满了嘴,怕也是说不清楚。不过眼下却不敢有丝毫怯懦之意,大声回道:“你放心,到时必将吴三桂人头取下,以奠父兄。”不过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如何才能避免与吴三桂正面交锋。皇太极虽因吴三桂的到来有了几分为难,不过若是能将吴三桂杀死在盛京,恐怕却是最大的喜事。当下道:“好了,今日议事便到此为止,一切依旧按计划行事,万万不可大意,我后金成败在此一举。”其余三人哄然应是。
第二日,皇太极亲自接见了吴三桂,吴三桂也奉上贺礼,转达了朱由检的道贺之情,两人表面上相谈甚欢,可心中却都各怀心机。待到十月二十日清晨,皇太极率五千近卫军押送着百车聘礼出城而去,代善、阿敏等后金将领及三桂等人都在城门送别。看着皇太极远去的身影,三桂知道离最后的时刻是越来越近了,自己也得加紧动作才行。回到驿站,三桂表面上装出一切毫不知情的样子,几次派人请代善、阿敏前来赴宴,开始两人府上家丁用为皇太极筹备婚礼为由,几次推拖,最后竟道两人因劳累过度,已经病了,正在静养,实在是无法赴宴。由此三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想必两人已经率大军出发,直奔大安口一带。
这些都在吴三桂意料之中,随后又派人去请多尔衮相聚。多尔衮虽是百般不愿,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赴宴,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中呢。二十三日天色刚刚暗下来,多尔衮便带着几名亲信前来赴宴。为了不让他人知晓,多尔衮可是没敢再骑他的高头大马,而是让几个亲信抬着一顶小轿,悄悄而至。吴三桂便在驿站中设宴款待多尔衮,当天晚宴之上没有旁人,跟随多尔衮前来的几名亲信被安排在旁边的偏房内。副使王化之也不知多尔衮前来。等下人们上好了酒菜,也都一一退去,只有吴三桂及多尔衮两人相对而坐,狼骑则在院外守卫。吴三桂亲自拿起酒壶,要为多尔衮斟酒,多尔衮却有些受宠若惊,要知按照当初所签的那张协议书上所言,说自己是他吴三桂的一条狗也不过份,今日吴三桂如此客气,反而让多尔衮更搞不清吴三桂的意图,把住酒壶,连道:“不敢有劳吴将军,还是小弟自己来就好。”
“兄弟能来赴宴便是给我面子,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用你后金的酒来招待你这位后金的贝勒爷,你就不要客气了。”吴三桂微笑着道。
多尔衮一见三桂的这种被自己暗自里称为魔鬼式的微笑,顿时觉得从骨髓里往外冒寒气。当初这吴三桂逼着自己签下那张卖身契时,便是这种笑容,此时一见,不禁回想起往事,一时间也忘了再阻拦吴三桂,吴三桂便顺手将多尔衮面前的酒杯斟满,回手又为自己倒满。三桂举起酒杯,又道:“此次出使后金,多亏兄弟照顾,来,我先敬你一杯,以表谢意。”多尔衮只得也举起酒杯,两人酒杯轻碰后,三桂一口便喝了下去,多尔衮酒杯举到嘴边,烈酒刚刚入口,未等吞咽,便已感到酒的辛辣,仿佛一团火在口中燃烧,不用问也知道,这必是后金人称烈火的最烈的好酒。关外天气寒冷,多尔衮平时也小酌几口,以驱严寒,可从未喝过如此烈酒,不过今天这酒却又不容他不喝,暗道: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大不了一醉。下定决心的多尔衮刚想咽下去,三桂却开口道:“想必代善、阿敏已经到了大安口吧!”
“噗!”的一声,多尔衮这酒终于还是没有喝下去,不过好在他反应还算快,知道背过脸去,才没让这满桌的酒菜浪费。
“你……”多尔衮本想问三桂如何知晓,可这烈火的威力却在这时显露出来,只呛得多尔衮一阵巨咳,根本说不出话来。三桂却忙站起身形,来到多尔衮身后,帮他拍背,还一边劝道:“兄弟既然不能饮此烈酒何不早说?都是为兄的错,竟害得兄弟如此受罪,真是罪过、罪过。”只气得多尔衮差点吐出血来,暗道:若不是你说这话,我如何会如此受惊,又如何会呛酒?此时又来装好人,这吴三桂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自己可要小心了,搞不好今日这酒宴便是一场鸿门宴,千万不能让这吴三桂再卖自己一次。可表面上却还要感激吴三桂,过了半响,终于不咳了,才道:“多谢吴兄关心,现在不碍事了。只是吴兄刚才说道……”
“我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只是想让你小心身体,喝酒多注意点,别再呛了。”三桂却不理他这个茬。多尔衮对吴三桂刚才那句话却是如鲠在喉,若是不能问个明白,别是是今晚睡不着觉,就是死了怕也是个枉死鬼。要知自宁锦大战后,后金实力大损,再也无力攻伐蒙古、朝鲜,更无力与大明抗争,只能偏安一角,若不是大明天灾不断,贼兵四起,恐怕便要反攻后金了。此次借路攻大明的计划可是皇太极等人蓄谋已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后金能否再次崛起,与大明分庭抗争,平起平坐,全赖于此。若是成功不但可以消除以前几战笼罩在后金勇士并头上的阴影,更可削弱大明国力,还可掠夺大明财物,如果运气好,甚至可以攻陷大明京城,到时四周的蒙古、朝鲜、大明还有何人敢直视后金。
可此事若是吴三桂知道了,便代表大明朝也知道了,若是明军在大安口设下埋伏,几万后金勇士怕是要死得不明不白,到时别说大明,便是蒙古、朝鲜怕是也不会再正眼看自己一眼,更有可能落井下石,攻打后金。事关几万士卒生死,甚至关乎于后金今后是否能继续存在,虽说他与皇太极等人有仇,可若后金都不存在了,他这个贝勒爷就算是报了大仇又有何用,这叫多尔衮怎么能不紧张。“吴兄你刚才说代善、阿敏已到大安口……”“我说过吗?恐怕是你听错了吧!”三桂在那里装傻,只急得多尔衮连跪求的心都有了。“吴兄,你就不要戏弄小弟了,你是如何知晓他们会到大安口的?”多尔衮急得连汗都出来了。“嗯,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你才告诉我的吗?”
“我……”多尔衮一听此话,满头的大汗刹时间变成了冷汗,脸色也顿时苍白许多,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竟还是被吴三桂给绕了进去。“吴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可不要害小弟。”
第三十五章 虎口脱险(一)
向敌人泄露军事机密,不论在那朝那代都是杀头的大罪。虽说多尔衮以前也没少泄露后金的秘密,可这次不同与往日,以前不过是传递些人事任免或是后金的大政方针之类的,就算自己不说,吴三桂通过其他渠道也不难得知,可这次事关后金生死存亡,若是吴三桂一口咬定是自己泄露的,总是难逃一死。
“好了,不要紧张。”吴三桂一拍多尔衮肩膀。多尔衮能不紧张吗?这还不都是你害的。不过他此时却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干脆一言不发,看看吴三桂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这次来盛京是凶多吉少,想必你们后金也有不少人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吧!”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多尔衮急忙辨解道。“行了,有没有你我心中有数,恐怕这当中你是最恨我的一个。”多尔衮刚想说话,吴三桂却一摆手,示意他不用解释,继续道:“此次我若能安全无恙的出了盛京,你我往日恩怨便一笑勾消,我派来的护卫全部撤回,你写的效忠书也会还给你,今天夜里便全当你我没见过面,漏露军事情报的事也不是你做的。”多尔衮听到此处,只觉得松了口气,可三桂下面的话,却让他如坐针毡。
“可我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吴府几千死士与你必定是不死不休,你的效忠书将会传遍大明后金两国,漏露军事机密一事也全是你一人所为,想必有了那张效忠书,到时皇太极也不会再信你了,后果想必你也清楚。”[小说下载网—wWw。QiSuu。cOm]
多尔衮当然清楚,想必此次借路攻打大安口,大明早有准备,此时想要通知皇太极已经晚了,攻击时间在出发前便已经定了,便是明日清晨,现在就是派出传信兵也来不及。皇太极等人在大安口必然是撞得头碰血流,损兵折将,到时更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堵住后金千万百姓的幽幽众口,才能平息几万后金勇士的怒火,而自己便是那个最合理的借口。别说各种证据确凿,就算是捕风捉影,只要能平息众怒,皇太极也不会吝啬自己这个区区的正白旗旗主。一想到这儿,多尔衮忙道:“吴兄放心,我愿用我项上人头,必保吴兄周全。”只可惜多尔衮不知道这一切只有吴三桂知道,就连袁崇焕也是只得到汇报,却不相信,更别说远在京城的朱由检,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多尔衮若是知道这些,恐怕马上便会派兵将吴三桂就地正法。“如此就好,那就有劳你了。今日夜色不错,我看外面月如弯弓,想要带着我那些狼骑出城赏月,不知老弟意下如何?”三桂也怕迟则生变,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后金攻打大安口的时间,不过按时间来算,应该就在这两天,可若是就在今晚,等前线传回喜讯,自己再想走怕是就来不及了。“这个……,实不相瞒,大汗临走前虽然将城中大小事务俱交与我打理,可却有一条严令,天色一晚便全城戒严,实行宵禁,城中不论大小官员,包括我在内,那怕就是亲爹死了,也不许出城一步,小弟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我保证明日天色一亮,便让大人出城。”多尔衮生怕吴三桂不信,一脸的诚恳。
“噢……”吴三桂却故做不信,盯着多尔衮。多尔衮不得不表态道:“吴兄放心,我军明日清晨才会攻打大安口,等战败的消息传回来也要一天功夫,今夜我就在这里与大人秉烛夜谈,明日一早便将我的令牌交与大人,大人必可安然出城。”多尔衮也不敢直接出面,只是将令牌交给吴三桂,等皇太极战败而归,还可说是令牌被盗,虽说是免不了责罚,可总好过亲自送吴三桂出城,到时阿敏盛怒之下必然会给自己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三桂从多尔衮口中知道了后金攻击时间,也不再着急,想必此时的多尔衮也不敢骗自己,而且攻击时间只是他无意中说出,如果这也是假的,那多尔衮的演技也实在是太高了,不过三桂却不相信多尔衮仅仅两年时间便会进步的如此之快。“好,那你我便在这里谈上一夜,不过还请兄弟将我派到老弟军中的那些护卫叫来同乐,明日我便带他们一同上路,如何?”
多尔衮当然是求之不得,这些护卫在自己身边便好像毒蛇一般,自己连睡觉也不得安稳,早送走这些煞星当然是最好不过。叫过一名随他而来的亲信,将令牌交给他,让他去叫三桂的那些护卫,并严令他一定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能说自己正在这驿站中与吴三桂夜谈。
亲信领命去了,不到一个时辰,院外便传来阵阵马蹄声,三桂知道必是那些护卫来了。也顾不得招乎多尔衮,匆忙跑了出去,一见这些人,三桂也忍不信热泪盈眶,“三毛、二狗……”院中这十几名护卫正与狼骑的弟兄们互相拥抱,两年多没见,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们那能不喜出往外。一听到三桂叫着他们的小名,先是一楞,随后这十几人马上跑到三桂面前,跪倒在地,叫了声:“少爷……”便泣不成声。“好,好,一个都没少,明日咱们便回义州,你们的那些兄弟可都挂着你们呢!”两年来,这些护卫在这里不不容易,虽说有多尔衮帮忙,如今大小也是个官了,可他们从小便仇视后金,让他们在后金这里享福,却远不如让他们杀几个后金狗来得痛快。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久别重逢的这些弟兄们见了面那是有说不完的话,三桂很快也融入其中,只剩下多尔衮在一旁看着他们亲热的交谈,感受着这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亲情。只是多尔衮心中也在暗叹:自己虽生在帝王之家,有兄弟十几个,可却还不如这些人,充满亲情。在他们兄弟中只知勾心斗角,何时曾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聊聊家长,交交心。坐在一边的多尔衮想到小时,父亲还在,弟兄们虽然每日不停的打仗,可却是长兄爱护幼弟,幼弟恭敬长兄,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只可惜这一切都随着兄弟们渐渐长大而消散,先是争夺父亲宠信,后来发展到争夺汗位,如今这些弟兄还能看到几个?沉浸在这些回忆中的多尔衮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直到三桂轻拍多尔衮,才将他惊醒。往外一看,天色还没有亮,不过再看眼前的吴三桂,却已经打扮整齐,穿着一套后金普通骑兵的衣服,整装待发。多尔衮不由暗怪自己竟如此大意,在此时此地也能睡得如此之熟,如此下去恐怕命不久矣,忙道:“吴兄已经起来了,都怪小弟连日来困顿不堪,竟睡着了,好在天色尚早,没有误了吴兄大事。”
“没事,我看你睡得实成,也没叫你,不过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一切还有劳兄弟。”“好说,好说,都是小弟应该做的。”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铜制令牌,交与三桂道:“这是令牌,等天色再稍亮一些,城门一开,吴兄持此令牌,城门士卒必不敢阻拦,不过……”
三桂看多尔衮似有难言之瘾,便道:“还有何事,快快说来,不必隐瞒。”多尔衮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吴兄,你们行动可要快些,小弟职责所在,被人偷了令牌不能毫无反映,而且若是你就如此走了,那皇太极回来也必饶不了小弟,所以小弟总得装装样子,在后面追赶一番才能。”
看到三桂皱起眉头,多尔衮生怕三桂疑心又起,连道:“吴兄放心,我总会延误一会儿,只要能看到你们出城的背影便可以交差了,万万不敢难为吴兄。”三桂听到此话,才放下心来,道:“那好,也不能叫你太难做了,城门一开,我们便会出城,你就在城门打开半柱香(一刻钟)时间后赶过来便是。”
多尔衮暗道,这半柱香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再出城装装样子也就算可以了,便道:“好,多谢吴兄体谅小弟难处,小弟先在这里祝吴兄一帆风顺。”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多尔衮心里也不好受,你说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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