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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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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慕容尘一掌拍在旁边的石桌上,坚硬的大理石,登时四分五裂。
鬼三和鬼六又是一颤,春荷站在屋里,不安地朝外看了看。
这时,外头又飞身进来一个相貌俊秀比鬼六几人小个几岁的少年。
进来后,就单膝跪下,高声道,“主公,属下发现,琳琅阁叛离的旧部,受花想容指使,正集结数十人,欲要前往司礼监,刺杀小姐!”
鬼三鬼六又齐齐变脸,猛地看向刚刚说话的鬼十。
便听慕容尘声音嘶冷,甚至带着几分嗜血残忍的笑意,缓缓道,“全数绞杀。”
“是!”
鬼三鬼六鬼十齐齐抱拳。
“哐!”
花想容怒极地摔碎了手里刚刚端过来的滋补汤羹。
面前的宫人,哗啦啦地跪下去一大片。
附在她耳边说话的含萃站了起来,对众人道,“都下去吧。”
顷刻,所有人全退得一个不留。
花想容不耐烦地站起来,暴怒地说道,“你说琳琅阁派去的人,全都被杀了?”
含萃点头,“是。全部被生生绞死,扔去了乱葬岗。”
花想容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为什么?琳琅阁的人居然会失手?”
她不想承认一种可能。
含萃却替她说了出来,“是鬼卫下的手。九千岁命鬼卫死死守在花慕青身边,琳琅阁死士,根本无法靠近”
“啪!”
含萃的话没说完,被花想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打断了话语。
嘴角登时就流出血来。
她却面无表情地跪了下来,“奴婢知错,请娘娘责罚。”
花想容却疯了一样地摇头,“不可能!慕容尘为什么要护着她?贱人!肮脏的贱婢!肯定是她故意勾引的慕容尘,是不是?是不是!”
含萃低着头,没说话。
却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轻轻笑声,“不错,娘娘说的没错,正是那个贱人,勾引了九千岁殿下。”
“谁?!”
含萃猛地站起,护在花想容跟前,眼神锐利地瞪向门口。
一相貌平平,却身段柔水一般的二十多岁女子走进来,含笑,朝花想容福身,“见过皇贵妃娘娘。”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含萃厉声问道。
外头那么多的守卫宫人,这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正大光明地从华榕宫正门走进来!
那女子却丝毫不惧含萃释放出来的杀意,只是看着花想容,又道,“娘娘如今限于困境,民女是来帮助娘娘的。”
“来人!”含萃再次吼道,“来人,有”
那女子却笑着摇摇头,“娘娘这个奴婢太聒噪了,扰了民女与娘娘说话,不如,就请她先安静片刻吧。”
“你想做甚”
含萃话没说完,不知从哪里,蹿出一个黑衣人,手刀一起,含萃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直接被劈晕了过去。
花想容大惊含萃可是功夫比福全都不弱的,竟然被这人一招打晕?!
“你是何人!”
不过好歹是长居高位的人,纵使慌乱,却很快能面对眼前受制于人的情形。
那女子笑了笑,又走近花想容几步,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后,笑道,“娘娘果然好气度,比之您那位妹妹,可是不凡许多,九千岁也是瞎了眼,才会看不见娘娘,只亲近那种乡野之女。”
心中秘密被戳破,花想容倏然瞪大眼,戒备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何人!”
女子掩口一笑,摇头,“娘娘不认得我这张脸,不过该是认得我另外一张脸。”
说着,抬手,从脸上私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张看似不出众,细瞧却又觉得极有风韵的一张脸。
花想容愣了愣,脱口而出,“六姨娘?”
正是花峰的第六个姨娘,柳如水!
“你怎么”花想容脸上变了又变。
柳如水含笑,“娘娘不必害怕,花峰自己作死,我也总不能犯傻跟他一起去受死。如今也是走投无路,想来投靠娘娘呢。”
明明是来投奔的,然而从最开始堂而皇之地走进华榕宫,到让人打晕含萃,以及如今这般笑而悠闲的语态。
哪里像是求人?分明就是威胁!
花想容皱眉,“你想干什么?”
柳如水笑着看了看她,反问了一句,“娘娘想要什么?”
花想容沉着脸,没说话。
柳如水却已经自己开口,“不如,民女帮娘娘,拿下这大理的江山,和那位名动天下的千岁殿下,如何?”
花想容瞳孔巨颤,然而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盯着柳如水,冷笑,“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
“凭什么?”
柳如水低低笑了起来,随后,抬头看花想容,“就凭,我知道,那位千岁殿下,真正的秘密啊!”
花想容眉头一蹙,“秘密?”
慕容尘是男人的秘密?这又有何稀奇!
她只要自己拿捏得好,完全能有机会把人囚在身边!
柳如水却像是看出了花想容的心思,再次朝花想容走近一步,低笑,“娘娘,不如,我先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如何?”
花想容看她。
便听她低笑道,“娘娘可知,咱们大理朝这位千岁殿下,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真正的身份?
花想容一怔,随后意识到慕容尘这样的人物,不惜委屈自己,留在这大理朝,必然是图谋着什么。
可他那惊才艳绝的治国手段,以及管理朝政的能力,都足以证明,他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第三百三十七章 悲喜街
她看向柳如水,见柳如水朝她微笑也不开口。
顿了顿,侧过耳去。
柳如水附到她耳边,低低说了几个字。
花想容神情骤然裂变,瞳孔紧缩地看向柳如水。
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如何知晓他是”
柳如水一笑,抬手,缓缓从脸上,再次撕下一层面具,笑得妖艳如鬼花,“因为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面具揭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妖艳无双的另外一张女子容颜来。
花慕青张大了嘴,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一下摔倒在椅子里,半晌,她抬头看向柳如水。
阴冷扭曲的脸上,露出明艳娇丽的笑容来。
她说,“好,我跟你合作。你要什么,我不管。我要的,就只有一个慕容尘。”
柳如水笑意加深。
子时。
慕容尘亲自驾起一辆四平八稳外观朴实却能从细节看出不俗的马车,边上坐着后背佝偻的田老。
从司礼监的侧门行出,朝京城那看不见的夜色里行去。
鬼卫几人和春荷站在门口,不安地看着。
那马车里垫着厚厚的垫子,昏迷不醒的花慕青,正安静地躺在里头。
“咯哒咯哒。”
按照田老的指路,马车行到京城一处名叫悲喜街的路口,停了下来。
慕容尘看着面前黢黑幽深的巷子,神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看了眼身旁的田老。
缘何如此。
乃是因为,这悲喜街,是一条就算是白天,也极少有人会路过的地方。
只有一种时候,这里会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群。
便是有人要被砍头的时候。
不错,这条悲喜街,便正是前往刑场的唯一一条道路。
被判了死刑的犯人,都会被囚车拉着,接受万众的议论和注视。
所谓悲喜街,便是,这犯人一路行过,有人欢喜有人悲。
欢喜,便是那些被犯人害了性命悲痛欲绝的家人,喜的是这手盏人命的畜生,终于要被诛法。
悲痛,便是那些恶名昭著的犯人,也是有家人,有妻子。失去了亲人,伤心欲绝。
然而,悲喜悲喜,这雪恨的人心里头到底是悲更多还是喜更大,便也无人知晓。
而那些被囚车拉进这条黄泉路的,又是不是每一个都罪恶昭彰罪有应得?
悲痛的人心里头,有没有冤屈有没有恨有没有撕心裂肺?也是无人知晓。
外人瞧着,不过是一场热闹。
刀起刀落,人头落下,鲜血四溅,人亡,灯灭。
所谓一声,最终不过悲喜二字。
所以,前朝有个大学士,在亲眼看了一场行刑之后,便给这条通往刑场的街,命名为悲喜街。
这一条街上原本是有一些商铺的,但后来也渐渐地全都搬走了,只有一些空着的房子,给一些不忌讳的外来客苦于银钱的人,租住居所。
人烟十分稀少,平素里也不会有人主动经过。
田老大约是察觉到了慕容尘的视线,笑了笑,说道,“西市入口多都会在这种平日里大家伙儿都忌讳的地方,毕竟需要隐蔽的么,这样才不好寻到。”
确实,就算慕容尘,怕是也想不到,西市的入口,会开在这样一个堂而皇之的地方。
悲喜街上,旧商铺散散落落,有三三两两的气死风灯在夜色里摇晃,十分的诡异阴森。
田老下了马车,来到一座原本该是十分华丽大气、如今却只剩下破破烂烂的四层小楼架子的铺子前,前三后四地连续敲了三遍。
那破木门,才咯吱一声,从里头被打开。
慕容尘眯了眯眼,瞧出里头似乎灯火通明,映出一个矮小的身影。
但是从外头看,却见不到这陈旧楼里漏出一丝光亮。
田老将手上的名牌递进去,又指了指身后慕容尘所在的马车位置,然后与门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随后,田老走回来,对慕容尘说道,“殿下,马车不得入内,您抱着小姐,马车放在这里,待会他们会有人来自行处理。”
慕容尘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马车内。
看那厚厚垫子之上,花慕青的呼吸越发微弱,摸了摸她的脸,原本的体温都凉了下去,冰凉入骨。
慕容尘皱了皱眉,伸手,将她的两手拢到腹中,刚要将她抱起。
却看到宽大的云中仙舞衣广袖底下,露出的花慕青那截白皙的皓腕上,一枚通体玉润的镯子。
正是他送她的那枚。
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那镯子的一侧,被缠上了几圈红线。
与那玉色相映,入眼竟让慕容尘心头微动。
红线缠玉。
大理朝的民间曾有一个典故。
一男子心慕一女子,却又碍于身份不敢表白,便送了那女子一枚玉钗。
女子也是心恋男子,收了那玉钗心生欢喜,有心想表达对男子的欢喜,却又说不出来。
便悄悄地在那玉钗上缠了一截红线,戴在发间。
男子瞧见红线,本不知何意,还以为是送的玉钗有损,女子故意遮掩了起来,心中越发难堪,从那之后,竟不再主动接近女子。
一年后,女子被许给另外一名男子。
嫁人之前,女子将那枚缠着红线的玉钗送还给了男子。
随着玉钗的,还有一枚花签,花签上写着两行簪花小楷寒砧能捣百尺练,粉泪凝珠滴红线。
男子当即才明白女子对自己的心意,心下大悔,急忙追了过去,却亲眼看到,女子牵着漂亮的喜绸,被男子拉进了布满红绸的喜堂里。
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一夕错失,永不得爱。
慕容尘的视线那玉镯上停了停,然后俯身,将花慕青小心地横抱在怀里,动作平稳地下了车。
田老朝他点点头,再次朝那小楼走去。
慕容尘跟在后头,用兜帽遮住花慕青的眉眼,自己也拉起披风的帽子。
门口守着的人见到三人过去,开了门,田老又朝那人递了一包银子,笑道,“这位是九爷,有劳姐儿给做个引路人。”
慕容尘走进门内,这才看清内里情形。
原来,这四层小楼本是一家酒楼,经历几十年风霜也不见倒塌,足以见修建时耗费了多少精力财力。
而这酒楼内部原本一个个的包厢,此时已经被开辟成一间间店铺,门外都挂着形色各异的旗幡。
人来人往,说话贩卖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竟热闹不输白天的东市!
唯有不同的是,大多数人,都用兜帽帷幔遮住面容,藏匿身形。
“九爷,”田老在旁边说道,“按照规矩,老夫是不能给您引路的。这位是小草姑娘,是西市的引路人,头一次来的客人,基本都是她给领路的。”
慕容尘转眼,这才看到,一个不过ba九岁年纪,还不到他腰部的小女娃娃,正笑盈盈地站在他身边。
目光里没有任何好奇探索,只是单纯地用迎客的神情,看着他与他怀里的花慕青。
田老又道,“引路费刚刚老夫已经付过了,若是寻到小姐要用的东西,您再给她一笔银钱,然后寻到三楼东边二号间,便是老夫的店铺了。老夫在那边准备个地方,方便您待会要用。”
田老的话说得半遮半掩,也没让人听出他们真正的目的以及所要做的事。
慕容尘点点头,“有劳。”
田老笑了笑,又看了眼慕容尘怀里的花慕青,拱了拱手,先离开了。
“九爷,需要找什么,尽管吩咐小草。只要是这鬼市里头有的,小草全都能给您找来。”
小姑娘说起话来像洒落的豆子一样,嘎嘣嘎嘣的,十分欢快活泼。
慕容尘想了想,说道,“本爷要寻一种来自南疆的草,”顿了顿,又道,“剧毒。”
不想那小草竟是一点也不惊奇讶异,只当时听了个稀松平常的物件儿,笑着点点头,“那就该去老鬼头的百草堂看一看了,九爷,请这边走。”
小草笑着打了个千,便迈着小碎步,朝楼里走去。
身后,慕容尘方才走进的门,被重新锁上,一点光线一点声音,都漏不出去。
慕容尘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四周,便发现,这小楼,居然会设计成了一个简单的八卦乾坤阵。
看着所有人与景都在眼前,可若是第一次闯入,不得法门,恐怕只会在门前以及外围打转,像迷路一样,根本弄不清方向。
心中倒是暗暗新奇这西市上头的主子,该不是个简单的。
也罢,只要能救活小花儿,他自是不会管这些人的快活。
便收回视线,跟上前头小草看似随意,却步伐规律的脚步。
皇宫,养心殿。
花想容不确定地看身旁一身宫装,扮作女官模样的柳如水,“你确定这个药,能压制住皇上的蛊毒?”
柳如水低笑,“娘娘此时不信我,还能信谁?”
花想容皱了皱眉,示意含萃。
含萃便上前,将药碗端给福全,恭声道,“公公,这是娘娘求来的解毒药。”
福全皱了皱眉,看了眼不远处的花想容,又扫了眼周围忠心耿耿的龙卫,然后接过药碗,刚要招来一个小太监试药。
不想柳如水却突然上前,主动兑出一点,喝了一小口。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有效的药
片刻后,柳如水依然安然无恙,福全这才亲自去扶起杜少凌,将药,一点点地喂了下去。
不想,那药喂下去后,不过片刻,杜少凌脸上的青气竟明显褪去!只是人还没醒。
福全大喜,“有效!这药有效!”
花想容也欢喜地连忙走过来,一看之后,果然高兴,看了眼那边的柳如水,然后对外吩咐道,“继续煎药!快!”
跪着的太医们齐齐松了口气,虽不知那药是出自哪个的手,却知命保住了,连忙就退了下去,做出要忙着准备药材的样子。
一旁,柳如水幽幽笑了一声,看那边的杜少凌,以及握着他的手,做出关切和心疼模样的花想容。
门外。
瑶姬也看向养心殿里头,自从杜少凌和花慕青出事,倒是没人顾得上她这位御前女官了。
她皱眉看着那边突然出现在花想容身边的女官,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儿只觉得不像是一般女子的形态。
突然,那女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脸朝她这边看来。
她顺势便低头,做出匆忙的样子,径直离开。
后头,柳如水收回目光,朝花想容走去。
瑶姬一直走到养心殿外头,来到一处无人的假山后,轻轻唤了一声,“莺蝶。”
杜怜溪才从假山里走出来,左右看了看,沉声道,“血凰没事吧?”
瑶姬摇了摇头,“春荷送来消息说,九千岁带她去西市找暂时能压制毒性的药了。她那个毒,怕是有点麻烦。”
杜怜溪眉头一皱,“如何麻烦?”
瑶姬嘴角抽了抽,凑到杜怜溪耳边,“据说她那毒,只对处子之身才有用,要想解毒,就必须给她找个男人。”
“好恶毒!”
杜怜溪当即大怒,脱口怒斥!
瑶姬赶紧去捂她的嘴,“哎哟郡主殿下,您声音小点行不行啊!要招龙卫来看见不成?”
杜怜溪皱了皱眉,推开她,“那血凰的毒该怎么办?”
瑶姬也是无奈,“不晓得啊!她要是有个喜欢的人也就罢了,要是没有,只怕要慢慢寻着解毒的法子了。”
对女子清白之身,瑶姬出身青楼,虽不似那些娼妓无所谓身子,不过也没有平常的女子那般十分紧要。
杜怜溪却是想到自己从前,对花慕青更多了一丝怜惜。
明明之前,她是绝对无法信任花慕青的,如今,三个暗凤中,她倒最在乎花慕青的安危了。
想了想,又问,“那梦蝶姐那边现在又如何?”
瑶姬撇嘴,“被关着呢,有她那个哥哥在旁边,她轻易不敢动。”
杜怜溪沉了脸,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皇上那边”
瑶姬这才想起来,赶紧又左右瞧了瞧,然后再次靠近杜怜溪,压低声音道,“刚刚花想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碗药,让杜少凌吃了,居然有了效果!脸上的青气都下去了!”
杜怜溪一惊,“找到解药了?哪里寻来的?”
瑶姬却摇摇头,“是不是解药我不知晓,不过么,那药,该是花想容跟前的一个女官给她的,那女官,瞧着面生,且十分不像宫里的人,怕是有不妥。”
瑶姬难得入此面色凝重。足以见那女官该是确实十分不妥。
杜怜溪想了想,说道,“我会查查那女官。你注意看看那药可有效果,若是有效,想法子弄到药渣,我找人配出药方来,给血凰送去。”
瑶姬点点头,随后两人分开。
另一处宫室里。
庞刘氏唉声叹气,庞曼在旁边坐着陪她,不时看看那边神情轻松并不着急的庞泰。
暗暗掐紧了手指。
西市。
小草在一楼最靠里头的一个用门板隔开的店铺前停下来,笑眯眯地朝里头喊了一声,“老鬼头,来客啦!”
慕容尘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店铺瞧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药铺,各色草药的味道,从那药柜里散发出来。
一个破烂米柜摆在门口,上头放着一杆磨得光亮的小秤。
除却简陋一些,与外头见过的药堂,并没什么不同。
“来了”干哑的回应声。
从那药柜后头钻出一个穿着黑色马甲头发凌乱灰白的老者,嘴上叼着一根大烟枪,先是扫了眼慕容尘,视线在他怀里的花慕青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对小草笑道,“好姑娘,又给爷爷带客人来啦?待会爷爷送你一块上好的四脚蛇皮哈!”
小草一听,登时欢喜,却立刻又掐着腰认真看老鬼头,“你上次答应我的人面蛛还没给我呢!这回要再失约,我就告诉主子去!”
“不敢不敢!”
老鬼头连忙拿下旱烟,转身,从那朱漆发黑的药柜上头点了点,然后伸手一把拽开其中一个抽屉,一股腥臭之气,登时迎面扑来!
慕容尘眼神动了动。
便见,那老鬼头拿出了一个琉璃透明的杯子,里头,居然装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
那蜘蛛通体漆黑,两只眼却血红狰狞!
小草一见,便兴奋地蹦了起来!一把接过,翻开一看,慕容尘又是微微色变。
那蜘蛛的腹部,居然有一张类似女子的脸!
眉眼口鼻,仿若真人!
看了叫人真是不寒而栗!
难怪叫人面蛛了!
小草高兴地一把收了那人面蛛,又对老鬼头说道,“行啦,我不会告诉主人的。”又看了眼慕容尘,“这位是九爷,来跟你买一种产自南疆的毒草,规矩你知道的。”
老鬼头嘿嘿一笑,点头,朝里让了让,“九爷里头请啊。”
小草便站着门口,也不跟进去,笑呵呵地跟路过的人打招呼。
慕容尘发现,这里的人,对小草,全都带着刻意的谄媚讨好。
店铺里头有张油滋滋的桌子,两张板凳,还有个手托把脉时垫着的那种。
老鬼头在药柜上随便地敲了敲烟枪,见慕容尘不坐,也不勉强,抽了一口烟,才笑道,“产自南疆的毒草有很多种,不知九爷要的是哪种啊?”
老鬼头跟慕容尘说话时,就没有了刚才跟小草的那种热络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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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情人蛊
慕容尘也不在意,只将怀里的花慕青抱好,声音幽淡地说道,“花喜雀。”
老鬼头抽烟的动作一顿,随后竟是笑了一声,摇摇头,看向花慕青,“可怜的丫头,是中了情人蛊了?”
之前还没有人能正确说出这蛊毒的名字,不想这西市一间小小店铺的邋遢老头子,却能一语道出。
这西市,果然藏龙卧虎啊!
慕容尘看了眼老鬼头,顿了顿,抱着花慕青,在那油桌子边坐下。
老鬼头笑容深了几分,点点头,吧嗒吧嗒地又抽了两口旱烟,说道,“情人蛊,顾名思义,为情人所种。在南疆一带,常有女子为了表明自己对情人的忠心,心甘情愿种下此蛊,然后让情人占有自己。”
慕容尘听着,就觉得这种爱简直畸形又变态。
逼迫对方占有自己,若是不占有,那不就是没命了?
以爱的奉献为名义,做出的,却是威胁可怕的事情来。
不过他戴着兜帽,脸上也没有什么神色,眼神依旧寡凉幽冷,语气淡淡道,“听说花喜雀只有暂时压制的效用。”
老鬼头笑:“确实如此,原来外头还有人能知晓这玩意儿的,看来也是个不错的。”
慕容尘想起云嬷嬷那张平易慈善的脸,没说话。
老鬼头看他不动声色,便知道这人也是个不简单的,通常求到鬼市来的人,大多数要不是惊慌失措要不是哭天抢地要不是怨恨嫉妒,哪有像眼前这位,沉着冷静毫不露错的。
又笑了笑,说道,“情人蛊的解毒法子,确实只有男女欢好那一种。而且殿下不巧,老头子这儿先前确实有一株花喜雀,不过已经被人买走了。”
慕容尘眉头一皱,刚要起身就走。
却听老鬼头又道,“这西市,除了我这,殿下怕是也寻不到能压制这蛊毒的好物事了。”
慕容尘看他,“银钱不限,有好东西,你自管拿出来。”
老鬼头听着他那声音幽凉微沙,自带一股子矜贵尊荣的味道,更别提他通身那股子让人臣服的气度,便知面前这人身份极其不凡,嘿嘿一笑,道,“要暂时压制毒性的话,老头我这,确实有比花喜雀更好的东西,九爷可要瞧一瞧么?”
慕容尘看了他一眼,点头。
老鬼头嘿嘿一笑,一手拿着烟枪,一边转身,来到朱红发黑的药柜前,手上晃了晃,然后抬手,从高处,有些困难地抽下一个抽屉,从里头,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兜,里头鼓鼓囊囊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是一笑,转身,走过来,拎着布兜口收紧的系绳,朝慕容尘晃了晃。
然后托在手里,松开兜口,朝慕容尘送过去,一边笑道,“九爷瞧瞧。”
一股腥甜气息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慕容尘低眼看去,竟然看到那袋子里装的是从未见过的类似石蒜花一般的干花。
只是这花瓣,比石蒜花更细腻,宛若蛛丝,卷曲而展。
明明是干花,花色却鲜艳如润了鲜血一般,娇艳明丽,宛若新生。
唯独那味道,不似一般的花朵清香沁人,反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腥涩味道。
仿佛真如血液流溢,在这花朵的舒展中,丝丝缕缕地朝外蔓延。
“这是何物?”慕容尘问道。
老鬼头一笑,将布兜收回去,说道,“此乃曼陀罗。”
“曼陀罗?”慕容尘的语气里有隐隐的惊讶,“这花竟真存于世中?”
曼陀罗,传闻生于彼岸的幽冥花,朝生暮死,度阴魂引红尘。
老鬼头笑了起来,“所以说,这花可是世间难寻啊!千岁殿下可知这花,是从哪里得来的么?”
也不等慕容尘问,他自顾又说道,“这花,可是生于从那万人坑里头,由无数怨气恶鬼滋生而成呢!扎根的是人身,饮下的是人血,滋养的,是人的血肉呢!嘿嘿嘿,天下剧毒,只此无二。”
万人坑,也是一座传闻中的地方。
传说从前有个将军,被国君背叛,将他的作战计划交给敌国,就为了换取一时平安。
将军及其万众将士被困一方。
众人面对敌国逼迫,宁死不屈,竟齐齐自刎。
上万人的血,当时就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敌国主君感念这一万将士的忠心,竟没有让人糟蹋他们的尸体,而是围了一个大坑,让他们有个安歇的地方。
后来就有人,将这万人坑,视作忠臣良将的归属之地。
然而,里头一万多个无辜亡身的性命却是真实的。
所以那地方,也是个极其诡异阴森可怖的地方。
这曼陀罗花,竟是产自那样一个传闻中的地方?
慕容尘的视线停在那布兜上,片刻后,问道,“此花能压制情人蛊毒?”
老鬼头嘿嘿笑着点头,“此花能压制世间所有剧毒。”
似是而非的回答。
慕容尘扫了一眼那老头冒着精光的小眼,“如何用?”
老鬼头一听,更是高兴了几分,笑道,“碾碎了,用水服下。”
慕容尘点了点头,站起来,“价值几何?”
老鬼头敲了敲烟枪,嘴唇一碰,“一万金。”
一朵曼陀罗花,简直已经贵到离谱。
可慕容尘却面不改色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玉牌,扔在那米柜做成的破柜台上,淡淡道,“这是两万金。毒素若是压制不住,便是你藏身鬼市,爷也有法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的声音幽凉轻柔,然而那语气,却叫见过无数魑魅魍魉的老鬼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抽烟的动作停下,看了眼那玉牌上的一个天字,眼神变了变,片刻后,将布兜放进慕容尘的手里,笑道,“此花乃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不过么,看在九爷这么大方的份上,老头子再提醒九爷一句。”
慕容尘看他。
老鬼头笑得有些诡异,随即开口,“这花,不是一般人能受用得起的。”
说完,抓起那玉牌,就蹿进药柜后头去了。
慕容尘站在药铺门口,皱了皱眉。
小草走过来,笑呵呵道,“九爷可是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慕容尘收回心思,从袖袋里又掏出一颗圆润荧光的夜明珠,递给了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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