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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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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径自朝前。
    花慕青落在后头,就见大夫人走过她身边,斜眼,朝她身上看了一眼。
    眼底诡异恶毒的光,毫不掩饰。
    她抿唇,轻轻一笑,迈步施施然走进。
    举办宴饮的地方位于花园更深处的一处临湖高阁上。
    阁中四面临空,有清风徐徐。
    春日里百花渐开,花香四溢。
    又有枝头绿芽新抽,才过雨后的水中青气,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
    景致十分的宜人。
    阁中奢华堂皇自不必言。
    早有公主府里的宫人布置好了宴饮的用具,座椅。
    参加宴会的各人凭等阶入座,便有宫人又如水地进入,送上茶点之物。
    此时的花峰还是四品阶,本该坐到中间靠后的位置。
    偏不知是谁奉承了什么,竟叫褚秋莲和花月芸坐到了最靠近长公主坐下的位置!
    唯独花慕青,被独独地留在了那个无人问津的位置上,受众人嘲笑鄙夷,却也丝毫不在意,只神态淡淡地品茶静坐。
    这样的举止,倒又引了不少人议论。
    “听说她在花府,连奴婢都能随便欺负。”
    “我原先以为有多美,此番见来,之前的那些议论,竟然都不及她这相貌一半!”
    “可再美,也不过是个主不如奴的”
    花慕青看着面前精致诱人的糕点,抿唇轻笑。
    “大长公主到”
    公主府的內监尖声鸣喝。
    众人齐齐起身,刚要拜服行礼时。
    突然,就听大厅里,传来一声突兀的声响。
    “哐啷!”
    竟是一个宫人,跪下行礼时,手上端着的一大壶酒,没来得及放稳住,竟一下掉落,一大壶的酒,对着花慕青身上就洒了过去!
    而花慕青行礼垂首,丝毫没有察觉。
    “哗啦”一下,被淋湿了半边裙角!
    褚秋莲眉头一皱,不过,当她看到大长公主从厅门进入,视线停在花月芸身上时,眼底又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
    那宫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手上一麻,真是吓破了胆。
    连忙跪下,“小姐恕罪,奴婢不小心,都是奴婢的错,请公主降罪。”
    花慕青像是有些无奈,也跟着跪了下去,对那边走过来的大长公主说道,“无心之失而已,慕青并无要紧。还请公主不要责罚这婢子。”
    大长公主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女。
    目光之中是长久以来的高位者那森森的威严寒冷。
    花慕青却只做不见,仿佛一个天真无邪心思单纯的少女,又无奈笑道。
    “只是这一身衣裙本是大夫人特意给慕青准备的,怕是不能再穿了,坏了大夫人的一片用心,慕青十分过意不去。”
    此言一出,褚秋莲立刻意识不好。
    原来在这等着呢!
    连忙也跪下,赔笑道,“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明明是你自己个儿见着这料子,非要做了衣衫来,怎么倒推脱给母亲来了?”
    花慕青眸底笑意一掠而过,面上却像是被吓住了。
    一双如珠似玉的黑眸子,愣愣地看向那边的褚秋莲,张了张口,却最终还是咬唇,只做娇软示弱状。
    再度俯下头去,柔柔绵绵地低声道,“是,是慕青说错了,是慕青自作主张,母亲拗不过慕青,才”
    话没说完,头顶大长公主已经冷笑道,“怎么?原来花府的小姐们做衣裳,原来都是随凭各人喜好的?花家的主母,瞧着不像是这么个好说话的软和性子啊!”
    花慕青垂着的脸上,笑意绽大。
    褚秋莲当即沉了脸,阴狠地瞪了眼那边还伏低做小乖顺柔弱模样的花慕青。
    又见大长公主冷冷看过来的目光。
    心思一转,便笑道,“承蒙大长公主抬言,是我管教不周,坏了大长公主的兴致。”
    居然不再出言构陷?

第三十六章 不知位置
        
    花慕青脸上笑容淡去,斜睨了那边的褚秋莲一眼。
    微挑眼角,俯身乖和地说道,“是慕青失礼,请大长公主责罚。”
    这般柔顺又知礼的态度,倒让人只觉这花家二女并非传闻中那般纵使天姿颜,却落脚下泥般懦弱无能,上不得台面。
    反而很有风态仪度。
    加上又是花府子女,让原本就是有心来为孩子相看未来夫人的贵妇人们,都不由多动了几分心思。
    有几个当场就笑着捧起圆场,“长公主殿下,这好好的日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失手犯错,可不能搅了您的好兴致。花二小姐也是无心,倒不如让她换了一身再来给您赔罪?”
    这话说的,无心之失?
    褚秋莲暗暗看了一眼过去,居然是国公府的正房,二品夫人在替花慕青求情?
    心中暗恨。
    大长公主杜昭南却没动,只是目光森冷地看着脚边的少女,盈盈纤纤,身段儿玲珑,虽然那半身衣衫淋湿,不再复有那烟罗霞本有的纤若悠云的姿态。
    可少女的姿态,却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一段屈辱的时光。
    见她一直面色不虞地不动不说话,众人也实在惴惴,不敢再开言。
    暗中都道这花家二小姐这回恐怕是逃不过了。
    花月芸更是心中暗快还是母亲的计策好!贱婢,看你如何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不料。
    临水阁外头,忽而又传来一声不轻不重漫不经心的笑声,“这是在唱大戏不成?”
    这人的声音,真是叫人闻之不寒而栗。
    那低低一声笑里,藏了多少血与杀,单单是传闻,就已经让人知道声音之主的残忍暴戾,冷血无道。
    总是是轻飘飘的话语,却还是让所有人齐齐跪下,完全一致地拜过去拜见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山呼海喝的架势,比大长公主更有惊惧恭敬数倍!
    花慕青暗中好笑上一世,居然没发现这人在私下竟如此叫人忌惮害怕。
    “起吧”
    慕容尘淡淡的声音传来。
    花慕青站起的时候,悄悄望了一眼过去。
    随后微微蹙眉。
    前两回都是夜里朦胧之见,未曾发现,这人原本就白到几乎诡异的面孔,此时竟然几乎已到苍白。
    尤其他一双黑眸幽深似暗海,黑瞳虽不比雨夜那次扩大数圈,可如今却也叫人一眼望去,脚底便不由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两相映衬,竟让他整张脸都生出无端的阴森可怖。
    却偏偏他原本的五官又生得精致迤逦,雌雄难辨。
    那一种诡美又邪性的如妖如魔的华丽瑰艳,在他脸上,形成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完美。
    他就这么斜斜地睨了一眸过来。
    简直就像是深山妖谷里跑出来,游戏人间却又不屑一顾的妖兽,只要一个眼神,就能随意地将人心玩弄。
    花慕青暗吸一口气,垂下眼帘。
    慕容尘勾了勾唇,径自朝主位走去,正好过去的时候,要经过站在主位最近的花月芸身旁。
    还没等他靠近,后头跟着的內监已经一步上前,尖声厉喝,“大胆!竟敢挡住千岁殿下!”
    花月芸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朝慕容尘看了一眼,立刻白了脸,不知所措地差点哭出来。
    那种小家子气又被宠坏了不知规矩的气度模样,尽显无余。
    褚秋莲连忙将她拽到身后,给慕容尘赔罪。
    慕容尘却理都没理,径自甩袖坐了大长公主的坐席。
    立刻有宫人过来重新布置席位。
    慕容尘歪在塌边瞧见,勾着唇点了点原本褚秋莲和花月芸坐的位置,“那张桌子瞧着不是没人坐么,来回折腾碍着本督喝酒了。”
    褚秋莲母女一听,脸上齐齐涨红!
    大长公主杜昭南走过来,冷冷地看了这母女二人一眼,毫不留情面地冷斥,“自己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么!”
    又转脸对旁边收拾坐席的宫女吩咐,“带花二小姐去换身衣服。”
    褚秋莲一僵,今日她原本是拿定了花峰的主意,才刻意坐在大长公主下首,也是为了暗示皇上准备升花峰官阶的意思。
    没想到,杜昭南竟会这般挂她的颜面。
    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都是花慕青那个贱蹄子!那一身特意转呗的烟罗霞,非但没让她招来大长公主的怒气,反而引了旁来许多的关注!
    留不得的祸害!
    心中怒火恨毒,却只能拉着花月芸往回,“是臣妇不是,公主殿下息怒。”
    花月芸当着众人的面被拉回中间靠后,那原本花慕青才能坐的位置,无异于从高枝跌进泥土。
    心里的落差,几乎旁边好多人那鄙夷嘲笑的眼神!
    面上冷一阵热一阵。
    偏偏经过张仪的座位时,因为刚刚两人抢着宣王左右的事,张仪正对她记恨,跟着讥弄了一句,“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哼!”
    两人本来是结盟同玩,这一回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就这般翻脸。
    这手帕之交之间的浅薄,也真是叫人可笑。
    花慕青垂眸微微弯唇。
    花月芸却终于忍不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仪。
    张仪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容得她这样看自己,立刻变本加厉地嘲弄回去,“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给她几分颜色,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小姐了!笑话,给我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这嘴巴也是够毒的。
    太傅夫人拉了下女儿,不痛不痒地制止了一下。
    也是似笑非笑地斜睨了褚秋莲一眼。
    褚秋莲眼中凶光一现。
    上首那边,大长公主只当没瞧见这边的机锋,又对一旁的杜少君温和一笑,“八弟你也是的,好好的位置叫人占了,也不说一声。总是脾气这么软和,什么人都敢踩到你头上来了!”
    这话针对的意思太过明显。
    褚秋莲几乎恨死了这回让她们丢了颜面还让大长公主不满的花慕青!
    居然敢反咬一口,待会看你如何能逃得过去!
    杜少君一笑,瞧了慕容尘一眼,走到杜昭南身边坐下,温一笑,“不过一个位置而已,长姐何必动怒。”
    然后又去看大长公主的脸色,笑问,“我上回去西域给您带的药可是吃了?瞧着面色似乎好了些?”
    三言两语,便叫原本神色冰冷的杜昭南重新和颜起来。

第三十七章 更衣
        
    慕容尘端着琉璃杯喝酒,便见那边,花慕青跟着宫女儿离开,褚秋莲朝身后的婢女看了一眼,那婢女便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去。
    慕容尘看着手中浮华精美的杯子里,那如血一般靡丽的颜色,勾了勾唇。
    花慕青跟着那宫女出了临水阁,路上那宫女自称名叫春荷,很是亲和地问她为何没带婢女。
    花慕青便想起那在公主府门口便被砸了个七荤八素的青竹,笑了笑,没说什么。
    倒是春荷,见花慕青这般姿态风度,眸中含笑,倒是多了几分赞赏。
    这花家二小姐,还真是很有贵门小姐的风仪。
    不随便与旁人议论是非,纵使沦落狼狈,却也神态静然,不以物喜怒。
    一路穿过花园,来到一处华丽富贵的偏房。
    推门进去,便见一排排华衣美服。
    春荷含笑道,“小姐若是没带婢女,想来也没有提前准备好可以更换的衣衫。这里的衣物,大多是公主以及郡主曾经做过却未曾穿过的衣裙,小姐可挑选欢喜的颜色,奴婢替您更衣。”
    花慕青早察觉春荷气度不同,以及一路上经过的內监宫女对她十分敬重。
    怕是公主府地位十分不同的宫女,便笑了笑,婉拒道,“多谢姐姐有心,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还劳烦姐姐在门外稍稍一候。”
    春荷也不坚持,笑着行礼,“不敢当小姐一声姐姐,那奴婢便在门外候着,小姐有吩咐唤一声儿就行。”
    花慕青点点头,见她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裙角那湿掉的一片酒渍,眼中冷意缓缓浮现。
    这是一场赌。
    赌的就是杜昭南真正的心思。
    当年这位大长公主与驸马的事情,虽然很多人暗中传言议论。
    可真正知晓内幕的,却没有几人。
    杜昭南虽然自小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娇女,可却也没养成睚眦必报心性狠戾的狭隘性格。
    相反,她本人其实十分可亲可善,而且单纯天真。
    与驸马之间,虽然感情生了嫌隙。
    但是后来她却用她一颗赤子之心,最后让那因为怀才不遇郁郁寡欢才敢私自外情的状元郎,再次回到了她身边。
    不然也就不会有杜函的妹妹了。
    甚至,状元郎还曾言说过,喜欢那歌姬,皆是因为她爱穿那一身跟大长公主一样衣衫的烟罗霞。
    两人感情经历波澜后,倒更显情深。
    这之后锦瑟和鸣很是一段欢喜时日。
    直到,前陛下病重,各皇子开始夺嫡暗斗。
    而大长公主作为前陛下最宠爱的女儿,在前陛下临危之际,驸马爷居然被委派了最重要的军权皇城守卫三万!
    这一下便将这常年赋闲的驸马爷送到了风水浪尖之上。
    最终,杜少凌成功抢夺军权,同时暗中下药,将驸马悄无声息地毒死。
    对外,却只说是重病而亡,并污蔑了驸马爷见异思迁和大长公主妒忌成性的名声。
    还以大长公主那一儿一女的性命,威胁她配合,并不许她暗中随驸马而去。
    大长公主为了一双儿女,只能忍辱求全。
    至此之后,便再也见不到她脸上曾经烂漫快活的大笑。
    就连平日里的微笑,都像是蒙了一层阴霾,而她的心情,也愈发阴沉,连身子都一日不如一日。
    不过是为了一双儿女,苦苦熬着罢了。
    如今的杜少凌对杜昭南极其的纵容与重视。
    经常下旨让长公主府举办宴饮,修建了极其华丽的公主府邸,所有钱财都由国库所出。
    这一项,还是当年她让杜少凌做的。
    花慕青站在那一排排的华美衣衫前,想起曾经那如花似玉天真烂漫的女孩儿,站在自己面前笑笑蹦蹦的模样。
    嫁为人妇后,一天天的消沉憔悴。
    最后得知驸马死后,脸上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心头不由就是一阵酸涩。
    转眼间,杜昭南成了妇人,而她,却变成了这般跟她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少女。
    今日这一场险赌,她其实赌的就是,杜昭南本性的纯良。
    果然,那个女孩儿纵使经历了这般艰辛痛苦,却还是存着一丝良善和美好。
    花慕青的手放在一件淡黄色的精美宽袖美衣上。
    又想到刚刚杜少凌说的话得想个法子靠近杜昭南,好给她把一把脉,看她如今身体到底如何了。
    同时,她若想更进一步,只在花府里筹划可不行,她需要另一个强有力的外援。
    而这个她知根知底的杜昭南,就是最好的助力。
    她需要确保,这个曾经亲如姐妹的公主殿下,身体万虞平安。
    而她手上这条裙子,倒是可以利用的。
    这裙子看似普通,却是上好的蜀中锦绣。
    裙子上用蜀绣的手法,十分隐蔽地绣满了极为繁盛又鲜艳的百花盛开。
    裙摆上是银丝勾勒出的一排排似珠似露的光亮。
    人穿起来行走间,如行走在朝日里盛开的百花间,极其轻灵优美。
    这条百花群,正是杜昭南的小女,杜怜溪,在去岁百花宴上穿过的。
    花慕青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杜昭南在看到那从花中款款而来的杜怜溪时,暗自落了泪。
    宴会后,还去她的宫里静静地坐了很久。
    每次,只要杜昭南想念驸马时,就会去她那里坐着。只有她那里最安静,最能让她展现真正的心思与情绪。
    只可惜
    现在的凤鸾台,恐怕早已不复存在或者鸠占鹊巢了吧?
    花慕青将裙子提出来,上下看了看。
    心里正想着,这裙子恐怕在杜昭南那儿另有玄机时。
    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春荷姐姐,公主殿下正在寻您过去呢,临水阁那边似乎出了些乱子。”
    “那我”外头春荷犹豫,“可花二小姐还在里头更衣,你且等等,我去与她说一声。”
    说完,门上便被轻敲。
    春荷的声音传来,“二小姐,公主殿下唤奴婢,奴婢身旁的是府里锦园伺候的芳琴,小姐一会有事,吩咐她便可。”
    花慕青眼中阴霾一闪,出口却是温柔可亲,“那姐姐便去吧。”

第三十八章 ‘爱慕’之计
        
    春荷又仔细叮嘱了门外那叫芳琴的婢女几句,便匆匆离去。
    花慕青转眼,看了看手里精美的衣裙,冷冷一笑,脱下外衫,有条不紊地换上。
    才系好齐胸襦裙的,便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一听便是男人脚步。
    “参见庆王殿下。”
    五皇子杜少庆,正是庆王。
    花慕青挑眉他不是让慕容尘下令缝唇了么?怎么还能出现?
    却听到那人清晰又不耐的声音,“到底什么人唤本王前来?慕容尘那阉人还在,好容易我长姐才为我求了情,你们要再敢勾着本王犯错,惹了那阉人,看本王不剥了你的皮!”
    原来如此。
    就说谁人能让慕容尘出口的命令都能收回了。
    也唯有这个宴饮能请动慕容尘的杜昭南了。
    “是我家小姐。”外头那婢女笑道,“今日一见,极其倾慕殿下风姿,所以便想约见殿下一见。”
    “哦?”
    不同于杜少君的风雅温,杜少庆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沾染。
    尤其还仗着身份,做过不少横行霸世为非作歹的事。
    之前花慕青前生还在的时候,他还收敛一些,如今恐怕更加肆无忌惮了。
    一听门外的婢女如此说,登时来了兴趣,“你家小姐?是哪个?”
    婢女轻笑,“是花府的二小姐。”
    然后又像是故意地补了一句,“传言那位比贵妃娘娘更容姿出众的仙女儿。”
    杜少庆一听,原本晦气的脸上都冒出了一层光,大喜,伸手去就推门,“花家二小姐?比贵妃还美?来来,本王瞅瞅,到底是何天姿国色。”
    “哐啷”一声。
    杜少庆就见那一片华美精致秀丽繁复的衣裙中间,站着的那个一身鹅黄明艳似皎月的少女。
    登时整个人都呆了。
    一颗心砰砰乱跳。
    这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儿!
    尤其这尤物,天生一双眼,含羞带娇,小巧如玉鼻,粉唇点点,身段儿简直能勾死人啊!
    这么朝自己看过来,那一双跟有钩子一样的眼睛里,真是又媚又香,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这种混乱的气质柔和在一起,竟然让她更多出了更加蛊惑的诱人模样!
    杜少庆呆愣愣地往前走了两步。
    身后的屋门,又被哐一声带上。
    屋内光线暗下下来。
    孤男寡女。
    杜少庆鼓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终于反应过来,搓着手朝花慕青跟前走,“花家二小姐,果然传闻不如见面!小王唐突,见了小姐真是恍若天人!小姐约小王至此,可是有话要与小王相说?”
    花慕青早已暗中做了反击准备,虽然此时这身体没有练过,但招式她却还是记得分明,拿下一个早被酒色耗空的杜少庆也是轻易。
    只是不料,这人居然到了跟前,居然还装起斯来了。
    心中暗嘲,却只做害怕不解地往后退了退,摇头,“我不曾约你,外头那个婢子也不是我的婢女。我只是被人弄湿了衣裙,公主殿下让我到这里更衣的,庆王殿下缘何会来此?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庆王殿下回避。”
    杜少庆此时满心满眼全是这角色的小女子,哪里听得进她这样的拒绝之词。
    当即笑道,“是与不是都不要紧的。二小姐,小王对您实是一见钟情,愿意做二小姐的裙下之臣,二小姐可愿与小王来一场露水之缘么?”
    花慕青差点没啐他一脸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见他又伸手过来抓自己,往后一退,“还请王爷自重!”
    “什么自重不自重!又不会有人知道!”
    杜少庆现在起了心思,眼见这般角色美人在前,哪里能忍住,也不再假惺惺装模作样,强行就要拉了花慕青到跟前,“又不会有人知道!你就从了我吧!放心,我明日就叫人迎你过门!”
    花慕青反手一扇。
    “啪!”一下,打开杜少庆的手。
    却终是力气不大。
    杜少庆嘿嘿一笑,只当情趣,又伸出另一手去拽花慕青襦裙的胸带。
    花慕青手里攥着的银钗,眼看就要朝他眼睛上戳去。
    忽然。
    两人的头顶,一声熟悉的似笑非笑满是讥冷的笑声。
    花慕青呼出一口气,将簪子收了回去。
    而杜少庆却被吓住,抬头一看,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九千岁!”
    花慕青也抬眼,望见那人竟不知何时,懒懒地歪坐在横梁之上,跟一只华贵又慵懒的大猫儿一般。
    邪笑着朝他们俯看,“庆王殿下好兴致啊!”
    杜少庆吓得几乎失禁,浑身哆嗦,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是这个女人,是她勾引我的!”
    花慕青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横梁上的慕容尘瞧见,眸中笑意掠过,挑眉,“哦?是么?”
    杜少庆又用力点头,“真的!我,不是,是她故意让人约我来的!还说心慕我来着!”
    “嗤。”
    慕容尘却陡然笑了出来,从横梁上倏然飘落。
    紫色衣摆翩然若飞,乌黑长发随风洒落。
    真真如妖魔儿临世,惑乱众生!
    他负手,站在杜少庆跟前儿,勾唇,“杜少庆,你是当我眼瞎?”
    顿了下,斜睨了花慕青一眼,“还是当花二小姐眼瞎?”
    “噗嗤。”
    花慕青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这杜少庆,外表真说不上俊朗,连普通都不能算。
    原本还算是周正的面孔,只是自小便不守身,放肆无忌,所以眼眶深陷,眉眼发青,肌肤上更是一坑一洼,而且大鱼大肉又懒怠,身体发福肥胖。
    整个人看着就像一块发臭腐烂的肥肉。
    说花慕青心慕他?
    也只有这个自我膨胀被人捧惯了的杜少庆自己,才会信吧。
    慕容尘朝花慕青看了一眼。
    花慕青连忙正色,一脸认真我什么都没做过!也没笑过!
    慕容尘眯了眯眼。
    杜少庆更害怕了,忽然伸手,啪啪啪地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一边大声骂自己,“是我自己不对!不该听信旁人谗言!不该对美人用强!是我错了!不该惹千岁殿下生气!我不是人!我自罚!求千岁殿下饶命!”

第三十九章 裙子的来历
        
    花慕青还是头一回见到皇子在慕容尘跟前这样怂。
    这
    她瞧着有些愣,又看慕容尘,就跟做梦似的。
    那微微瞪大的眼睛,小猫儿受惊一般的神情。
    慕容尘眯起的眼神,再度微微加深。
    正这时,门外忽然又想起一阵脚步声,还有刚刚名叫芳琴的婢女说话的声音,“就是这里了,刚刚庆王殿下,强行要进来,奴婢拦都拦不住。也不知道花二小姐在里头更衣,可是”
    杜少庆有点傻。
    慕容尘朝他看了一眼。
    他立刻抬着一张打成猪头的脸,万分投诚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千岁殿下放心!”
    慕容尘勾唇,一揽花慕青的腰,腾身一跃,消失无影。
    “哐!”
    门被从外头推开。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杜少庆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贱婢,竟然敢暗害本王!”
    说着便扑过去,一把揪住那芳琴的头发,将她从人群里拖出来,扔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吓得众夫人小姐惊叫连连,好一通乱。
    褚秋莲站在门口,急切地朝屋子里一瞧竟然无人?
    不由暗惊。
    再看火冒三丈的杜少庆,以及他脸上的伤势,皱了皱眉。
    花月芸更叫不满地问:“母亲,花慕青那个贱人怎么不在?”
    这么完美的计策,居然又让她逃了?
    她难道是妖怪变得不成?!
    褚秋莲一把按住花月芸的胳膊小心说话!
    就听后头众人齐齐高呼,“公主殿下。”
    回头一看,大长公主竟然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后!
    而刚刚花月芸那句话,她又不知道听没听到。
    只听她淡淡地开口,“来人,去把庆王拉起来,像什么样子。”
    杜少君从后头含笑走出,拉起杜少庆,“五哥,是不是酒喝多了,快随我去醒醒酒吧。”
    杜少庆就势离开,还一边骂骂咧咧不停。
    再看那芳琴,已经趴在地上,呼气多进气少了。
    大长公主又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在褚秋莲跟花月芸身上停了停,片刻后,才挪移开,冷冷说道,“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不要让她死了。今日到底如何,叫她吐干净来!”
    春荷跟在公主后头,瞧了眼更衣室内,蹙了蹙眉。
    两个內监走进来,将芳琴拖走。
    众人随着大长公主再次往花园方向行去。
    路上很快欢声笑语莺莺燕燕一片,却唯独褚秋莲此时心中已如困兽焦躁。
    本想借着今日宴饮除去花慕青,没想到居然三番两次地让她逃了。
    还有极有可能得罪了大长公主。
    不行,那个芳琴绝对不能留!还有花慕青,必须尽快一并铲除!
    否则,让她继续这么下去,怕是要完全替代她们母女地位!
    只是
    这花慕青,如今到底去了哪里?
    花慕青被慕容尘搂着,一路起起落落,最后似乎来到的是大长公主府一处常用来招待外客的客厅处。
    客厅有一处偏房,布置得十分华美又兼具秀雅。
    内里一张让人休息的竹榻,塌上一只矮脚桌,桌上一套璀璨华丽的琉璃饮酒器具,里头是尚未喝完的鲜红葡萄酒。
    慕容尘熟门熟路地往上一歪,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来他方才就是歇在这里了。
    花慕青在几步外略迟疑了下,还是福身道谢,“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慕容尘勾唇,晃了晃手里的血色液体,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反问:“你可知你身上这件裙子的来历?”
    花慕青垂着的眼睫轻轻一颤。
    随后温温软软地点头,“皇后娘娘曾与慕青说过百花宴上,怜溪郡主穿过这条裙子,而大长公主似乎极为悲伤。”
    “悲伤?”
    慕容尘忽而笑着摇了摇头,“那个蠢女人,果然什么都不懂。”
    花慕青咬牙。
    “所以?”
    慕容尘虽是嘲讽了一句,但面上却并没有多少嘲讽的神色,只是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再次看向低头的花慕青,“你是想投靠杜昭南?”
    花慕青也不掩饰,点了点头,“是。”
    慕容尘挑眉,“你倒是聪明。”便不再说话,慢慢地饮了手里的酒。
    一杯喝完,见花慕青还假模假样地站在那里,静默不动。
    脑子里便不由又浮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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